稍顷,洛梦溪冷静了下来,在那副手骨再次挥掌攻击她时,洛梦溪没再躲闪,身形一转,窈窕的身影瞬间来到了救风人面前。

微握的小手猛然张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现于手中,洛梦溪握紧手中匕首,对着披风人的胸口刺了下去:

洛梦溪已有身孕,再有太多大幅度的动作,腹中胎儿肯定会有危险,宝宝一出事,洛梦溪也会体力不支,到时,这怪人想杀她,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所以,为了她们母子两人的安全,洛梦溪必须速战速决…。

别院小路上,南宫珏紧随着小狐狸快速向前奔:那人竟然将整个别院全都布了阵,暗卫,侍卫,以及丫环,小厮们都被迷昏,还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如果被本王揪出来,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小院中,洛梦溪与披风人的打斗还在继续,黑衣人的动作很敏捷,洛梦溪刚才那一匕首,并未刺到披风人。

披风人的武功明显在洛梦溪之上,再加上洛梦溪又有了身孕,出手虽快,狠,准,但想在短时间内赢披风人,是不可能的。

虽然洛梦溪已经很小心了,可几十招过后,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洛梦溪心中一惊,动作慢了半拍,被校风人看准机会,挥掌打到胸口上。

洛梦溪被打出几米远,重重掉落在地,手中匕首甩到一边,小腹传来一阵绞痛。

洛梦溪强忍着疼痛,正欲挣扎起身,披风人已来到她面前,紧紧抓住洛梦溪的双肩,俯首咬上了洛梦溪的脖颈。

温热甜美的液体吸入口中,黑色扳风人眼睛一亮,发光的眸底闪着疯狂的神色:“本尊吸了一百多名女子的鲜血,这是最美味的一个!”

不知这怪人的牙齿上带有麻醉药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怪人吸自己血时,洛梦溪全身软软的,使不上丝毫的力气。

感觉身体的血液正一点儿一点儿离自己而去,洛梦溪全身冷的彻骨,眼睛也是疲惫异常,仿佛随时都会合上:我就要死了吗…。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意识也越来越朦胧,即将昏睡的刹那间,洛梦溪耳边突然响起了南宫珏曾经说过的话:

“梦溪,这一世,你和小宝宝是本王的唯一,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家三口,都要永远在一起!”

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南宫珏英俊的容颜,温柔宠溺的笑容在眼前闪过,洛梦溪迷蒙的思想瞬间清醒,猛然睁开了眼睛。

也不知她从哪来的力气,快速抬掌,打到了只顾着吸她血的披风人身上。

披风人毫无准备,被洛梦溪打出一米远,身体向后倾去,遮住头部的拨风掉落,露出了一张洛梦溪熟悉的英俊容颜:“怎么…,怎么会是你?”

披风人仿佛没有听到洛梦溪的话,伸手将披风拉上,再次遮住头脸,再次起身,快速奔向洛梦溪,贪婪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望向洛梦溪,仿佛她不是人,只是一顿味道可口的美餐!

就在披风人来到洛梦溪面前,也正是洛梦溪欲想办法逃离时,一人一狐赶到:“梦溪!”南宫珏惊呼一声,挥掌打向披风人。

一心只想吃美餐的拔风人毫无准备,被南宫珏强势的掌力打出十多米远,重重掉落在地。

南宫珏修长的身影瞬间来到洛梦溪面前,洛梦溪的脖颈被校风人咬破,不断向外渗血。

南宫珏深邃的眼底凝起了暴戾因子,快速拿出丝帕帮洛梦溪包扎伤口的同时,挥掌攻向披风人,那拨风人的武功原本是和南宫珏差不多的,可能是刚才被南宫珏重伤了,此时被南宫珏的掌力逼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包扎好洛梦溪脖颈上的伤口,南宫珏轻扶着她站了起来,披风人挣扎起身,欲做困兽之斗的想要攻击洛梦溪与南宫珏。

南宫珏不屑的冷哼一声,声音中充满不屑:“愚蠢,既然你找死,本王就送你上西天!”

抬掌,正欲给披风人最后一击,却被洛梦溪按住了手腕:“他是凌轻尘…”

“什么?他是凌轻尘?”南宫珏眼底的震惊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你可看清楚了?”

“看的一清二楚,绝对不会错!”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洛梦溪毫无血色的小脸更加惨白,额头,冷汗直冒:“快,叫大夫,我们的孩子,有危险…”最后三字很轻,几不可闻,耳力敏锐如南宫珏,当然听到了。

话落,洛梦溪小脑袋一歪,昏了过去:“梦溪,梦溪…,”南宫珏抱着洛梦溪,对着空气急声命令着:“来人,快去请大夫…”

回头,身着黑色披风的凌轻尘已到了两人面前,没有血肉的手骨却带着强势的掌力,对着南宫珏的胸口打了过去…。

南宫珏眼明手快,正欲抱着洛梦溪躲开凌轻尘的攻击,再找机会出手杀了他。

岂料,凌轻尘的手掌在距离南宫珏十厘米处停下:“啊!”凌轻尘发出一道野兽般的悲鸣,双手抱着,难受的四下乱撞。

“参见王爷!”现身的,正是骁影十八骑中,护卫南宫珏,洛梦溪来祈天的那九人。

“王妃动了胎气,快去请大夫,另外,留两个人看着他!”南宫珏昂头指了指在院中发疯的凌轻尘:“他就是在月圆之夜吸食女子血的怪人,你们小心一点儿,别着了他的道!”

骁影十八骑的速度的确够快,南宫珏将洛梦溪抱回房间不久,侍卫已提着一名老大夫来到了别院。

为洛梦溪诊过脉,开了药方,南宫珏亲自喂洛梦溪服下药,又帮她的脖颈抹好伤药,等洛梦溪的脉相平和,确定母子平安后,南宫珏方才稍稍放下心来。

给了大夫一笔赏银,并命侍卫将其送走,南宫珏帮洛梦溪盖好被子,拉下帐幔:“凌轻尘怎么样了?”

“回王爷,他在院子中乱撞半天后,昏去了。”

“用冷水把他泼醒带来这里,本王有话要问!”南宫珏冰冷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

凌轻尘,你吸了梦溪那么多血,害她和宝宝险些出事,现在想休息,做梦。

“是,王爷!”侍卫领命而去:他们唯南宫珏独尊,南宫珏的话在他们这里比圣旨还灵。

南宫珏侧目,望见了趴在圆桌上的小狐狸,此时,小狐狸也正圆睁着大眼睛望向它,见南宫珏向它走过来,小狐狸意识到不妙,快速跳下桌子,就欲逃离:

与其被南宫珏扔出去,摔的全身疼,还不如自己识趣些,跑出去的好!

“小狐狸,念在你救了梦溪的情份上,本王允许你今晚在这个房间过夜,不过,只今天这一晚!”明天你就必须回自己窝里。

小狐狸猛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南宫珏,见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小狐狸眼睛一转,靠着墙壁,慢慢向床边走去,边走边警惕的侧目望向南宫珏,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南宫珏走至桌边喝茶,对小狐狸的动作视而不见,见南宫珏是真的不会将它丢到屋外了,小狐狸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大摇大摆的跳到床上,用脚梳理一下火红的软毛,漂亮的尾巴扑打着身上的灰尘,小脑袋昂的高高的,高傲之气尽显。

“小狐狸,如果吵醒了梦溪,本王照样扔你出去!”

南宫珏话落,小狐狸吓的快速钻进帐幔中,火红的身体缩成一团,趴在床头,乖乖闭上了眼睛。

稍顷:“王爷,凌轻尘带到!”

“带他进来!”南宫珏重重的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走向外室。

‘扑通’一件庞大的黑色物体被侍卫们扔到了外室地面上,南宫珏缓步走至黑色物体面前,嘴角,轻扬起一丝嘲讽笑意:

凌轻尘,想不到你堂堂凌府未来家主,竟是残害这么多无辜女子的凶手,你英俊潇洒的表面下,是如此邪恶的一颗心,幸好本王与梦溪大婚那天梦溪没有选择你,否则,她岂不是死不瞑目。

凌轻尘仍旧是身着黑色拨风,大概是被泼了冷水的缘故,英俊的容颜十分狼狈,头发上结着薄冰,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凌轻尘手扶着地面,慢慢坐了起来,南宫珏,与暗卫们都没有动,冷眼旁观他狼狈挣扎。

坐起身后,凌轻尘重重的咳嗽几声,不远处露出一双白色靴子,凌轻尘顺着靴子慢慢向上望去。

白色天蚕丝锦衣,熟悉的暗花,让他记恨一辈子的熟悉容颜现于眼中,凌轻尘惊呼:“南宫珏,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珏冷哼一声:“这句话应该是本王来问你,凌轻尘不要再装了,你这身装扮闯进本王别院,设计本王,趁机吸食梦溪的血,害她险些丧命。”

“凌轻尘,本王知道你恨本王,男子汉大丈夫,你与本王有仇,大可直接对付本王,不要将梦溪牵扯进来,她是无辜的,就算那天大婚时,她弃你选择本王,也不是她的错…”

“南宫珏,你到底在说什么,在下怎么听不懂?”凌轻尘听的云里雾里。

闻言,南宫珏眼底的嘲讽笑意更浓:“凌轻尘,不要告诉本王,你对自己刚才所做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如果真是如此,本王会更看不起你。

望着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风,以及胸中不断翻腾的气血,凌轻尘敛眸凝神沉思,许多破碎的片断在脑海中浮现,凌轻尘眼底闪着震惊与懊悔:“我,真的伤了梦溪?”吸了她的血。

“凌轻尘,梦溪现在就在内室,如果不信,你大可以亲眼看看,本王的确精于算计,但绝不会拿梦溪的性命开玩笑,更不会自己伤了她,诬陷到你身上!”

凌轻尘嘴角轻扬,一丝嘲讽笑意浮现:“我知道,你对梦溪,就如我对梦溪一样,宁愿伤了天下人,也不愿伤她半分!”

重重的叹了口气:“南宫珏,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十年前的吸血怪人并非我凌轻尘,我应该是最近几个月才开始吸食人血…”

“什么叫应该是?”对于凌轻尘的话,南宫珏明显不信:“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何说的这么没棱两可?”

凌轻尘苦笑:“因为在吸食人血时,我并不知道,第二天,脑子中会闪现一些零散的片断,有时,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南宫珏,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我可以告诉你,为了梦溪的安全,我不会骗你,事情要从你与梦溪大婚时说起。”

“梦溪舍弃在下,选择了你,在下非常伤心,便借着做生意,想要离开青霄京城,独自一人冷静冷静。”

“有一天,我来到青霄边境,查看商铺,那天晚上也是月圆之夜,月色很好,我睡不着,便踏着月色出去散步,在一个相对偏僻之处,听到一声女子惨叫。”

“救人要紧,我未想其他,快速去了惨叫声传来之处,但不知为何,我走来走去,发现自己在原地踏步,就在我明白自己被人困入阵内时,闻到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想要闭气,身体已不听使唤…”

“再后来的事情,我便没有印象了,醒来时,我躺在客栈房间的床上,身体也很正常,没有任何不适,所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南宫珏眸光徵沉:“你晚上睡觉时,在哪里?”

“三百里外的苔州,当时,我是穿着寝衣入睡的…。”这身黑色披风,我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又是怎么穿到我身上的。

唯恐南宫珏不信,凌轻尘解开了黑色救风,映入众人眼帘的,的确是一袭青色寝衣:“如果我有心出来杀人,绝不会穿着寝衣!”

见南宫珏在沉思,凌轻尘又说出了一点儿疑惑:“前几个月吸食人血时,我都是回到自己房间后,休息一段时间,第二天很晚才醒,为何今天醒的这么早?”

南宫珏眼眸微转:难道是因为,梦溪的血!

虽然南宫珏非常不愿意承认洛梦溪绝情宫圣女的身份,可他却知道,绝情宫圣女是与众不同的女子。

江湖门派有江湖门派的规矩,以及他们的特殊之处,比如南疆拜月教教主的血让恶灵不敢靠近,祭祀法力无边,月魄夺人心弦。

洛梦溪身为绝情宫圣女,必定有其独特之处,只是他们暂时还没有发现罢了。

“凌轻尘,你现在感觉如何?”虽然现在的凌轻尘身着黑色扳风,但南宫珏看的出,他身上的黑暗气息,竟然消逝大半:

本王与梦溪大婚时,凌轻尘还是很正常的一个人,后来,不知为何,她身上突然萦绕了浓重的黑暗气息。

本王原以为他是练了某种邪功所致,想不到竟是被人设计,吸了人血,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凌轻尘,在事情没有查明前,本王不会放你离开别院!”万一凌轻尘擞谎,本王放他出去,岂不是助纣为虐。

“在下明白!”梦溪伤势未愈,我也不想再害人了!

南宫珏摆了摆手,侍卫们将凌轻尘架了出去,东方天空已经发亮,别院被迷昏的侍卫,暗卫们也都醒了过来。

不过,为了洛梦溪的安全,南宫珏没有离开卧室,吩咐侍卫们将书房中有关武功的藏书全部拿来,南宫珏坐在内室细细翻阅。

燕王府,一大早青月便拿着点心来到大厅,等候北堂晔。

北堂晔早就睡醒了,得知青月来了燕王府,便躺在床上装睡,本以为青月没有耐心,等上一时半会儿,北堂晔不醒,就会自动离去。

可这青月的耐心,出乎了北堂晔的意料之外,从早晨等到中午,用过午膳后,又从中午等到日落,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管家,晔哥哥怎么还没醒,要不要找大夫帮他看看?”一个再能睡,也不至于睡这么长时间吧。

“回郡主,燕王爷昨晚与安王,太子等人彻夜饮酒畅谈,天亮时才睡,所以…。”

这王爷的谎话说的也太…不着边际了,谁不知道昨天天黑后安王,太子便各自回府,这谎话,一戳就破,王爷是摆明了想直言告诉青月郡主:本王不想见你。

如果换做别人,得知北堂晔在赶自己,肯定会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燕王府,只是,不知为何,青月对管家那番话,丝毫没有怀疑:

“这样啊,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醒来后头疼欲裂的,本郡主那里有解酒丸,小凤,你回宫拿些过来给晔哥哥服用,免得他睡醒后难受!”

“什么?那丫头还没走?”北堂晔身着白色里衣,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满眼无奈:还命人去拿什么解酒丸,如果她真拿药丸往本王嘴里塞,本王可就惨了!

“王爷,现在您打算怎么办?”管家站在外室,望着无奈的北堂晔,想笑,却不敢笑。

“还能怎么办,为本王更衣,却见那个讨厌鬼!”避而不见不是办法,早些将她送出燕王府,才是最好的计策。

客厅,青月还在四下打量她已经看了无数遍的大厅,本来她是打算在燕王府四处走走的,但又怕北堂晔醒后看不到她,便一直在客厅中等着。

小凤的动作怎么这么慢,还没回来,万一晔哥哥睡醒后头疼怎么办?

咳咳,貌似某人忘了,小凤刚走不久,就算骑最快的马,也只是走了一半路程而已,连皇宫都没到,怎么可能拿得来药丸!

“青月,找晔哥哥什么事啊?”北堂晔在管家的搀扶下“摇摇晃晃”脚步虚浮,的走进了客厅,双眸徵闭,显得异常疲惫。

“晔哥哥,你醒了,好些没有,青月命人去拿解酒丸了…。”青月快速走至北堂晔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本王没事!”北堂晔含糊不清的回答着,不时眯眼偷偷观察青月的反应:“青月,晔哥哥酒醉未醒,现在天又黑了,怕是无法招呼你,不如你先回宫,等本王恢复了,再请你来做客!”

青月正欲说话,北堂晔已抢先开口:“来人,送青月郡主回宫!”

回头:“青月,晔哥哥现在有些难受,就先回房休息,不送你了!”转身,北堂晔让管家轻扶着快步走出了客厅,与刚才那个脚步虚浮,随时都会摔倒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再笨的人,也能看出北堂晔的不对劲,青月气的咬牙切齿:“北堂晔,北堂晔,你给我站住…。”

青月气的厉声呼唤自身后传来,北堂晔心中一惊:小魔女来了,惹不起…

抽出胳膊,甩开管家,北堂晔快步向前跑去,不远处是高墙,北堂晔想也没想,腾空跃过,青月虽然也会轻功,却不如北堂晔,当她追出高墙后,四周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北堂晔的身影。

日出又日落,洛梦溪躺在床上熟睡,南宫珏坐在桌前看书,饭也没吃,期间,北堂翊,北堂煜派人请他过府一叙,都被他回绝:梦溪重伤还未清醒,他哪有心理去做客。

夜幕降临,明亮的夜明珠映着整个房间温馨甜蜜,南宫珏仍然坐在桌前看书,眉头微皱。

“咳咳咳…”轻徵的咳嗽自帐幔内传来,南宫珏心中一喜,放下手中书本,快步来到床边,拉开帐幔:“梦溪,你醒了!”

失血过多,洛梦溪的小脸与嘴唇十分苍白,清醒后,她第一句问的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孩子…。”

“放心,孩子没事。”南宫珏轻扶着洛梦溪坐起:“饿不饿,本王命人传膳!”

洛梦溪长时间没吃东西,自然饿了,不过,她伤的重,不能吃太硬的,简单喝了点粥,吃了些松软点心,洛梦溪没事,南宫珏也有了胃口,再加上他一天没进食,胃口好的不得了,吃了两碗饭,大半桌子的菜,才放下手中筷子。

“凌轻尘怎么样了?”想不到他竟然是吸血怪人,十年来,犯下许多命案,害死那么多无辜女子。

“凌轻尘已经清醒,本王命人将他关到大牢去了!”小狐狸赖在房间不肯走,被南宫珏一瞪,猛然向后退去,尾巴一甩,快速窜出了房间,唯恐走的慢了,会被南宫珏扔出去。

“据凌轻尘自己所说,他是最近几个月才开始吸食人血的,以前的命案,与他无关。”

“你相信他的话吗?”对于凌轻尘这种说法,洛梦溪不太相信:为自己脱罪的推托之词吧。

“开始时,本王也不相信他的话,但结合凌轻尘的坦白之语,再加上他最近才有的黑暗气息,本王觉得他应该没有擞谎。”

南宫珏将一本武功秘籍放到了洛梦溪面前:“这上面记录了一种邪恶武功,一开始,要用七七四十九名处子鲜血来做基础,随后,每到月圆之夜,吸食一名美丽女子的鲜血,女子越美,功力越强,十年后,邪功便可大成!”

洛梦溪将书中内容大致浏览一遍:“十年前,凌轻尘的姑姑凌雪瑶被人抽干血,据说是有人在练长生不老药…,”

“那应该只是个幌子!”南宫珏眼眸徵沉:“书上记录,练这种邪功之人,可操纵别人为他吸血。”

“十年前害死凌雪瑶之人,怕是也有人在幕后操纵,被缪青杀死的老巫婆,只是傀儡,替死鬼而已,真凶一直隐于幕后,不为人知。”

“老巫婆虽死,但那七七四十九个处子鲜血已经起了作用,所以,幕后真凶打好基础,进入了吸食人血阶段!”

“世界这么大,高手又这么多,想要将他找出,如同大海捞针,难上加难!”洛梦溪感叹:这古代,能人辈出,邪恶之人也不在少数,让人防不胜防。

“本王,倒是有几个人选!”南宫珏满面正色:“凌轻尘前来吸食你的鲜血时,整个王府的侍卫,暗卫,以及琴棋书画等人都被迷昏,就连本王的书房外,都被人布了阵。”

“这说明了什么?”洛梦溪不明白南宫珏想表达什么意思。

“照凌轻尘的说法,他不懂阵法,所以,别院中随处可见的阵法,不是他摆的,而是另有其人,凌轻尘食了你的血,就等于是那个幕后凶手吸了你的血…”

“是有人帮凌轻尘潜入了别院!”洛梦溪接下了南宫珏的话,清冷的眼底,闪着凝重。

“没错,别院暗卫,侍卫皆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就算是绝世高手,也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一人的情况下,闯进这里,但那人却做到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将侍卫,暗卫迷昏的,是他们熟悉之人,这座别院,除了你、我之外,就只有祈天皇上,安王北堂翊,太子北堂煜,燕王北堂晔,六皇子,八皇子等人来过。”

“并且,本王给了他们特权,他们父子六人,可直接进别院,进来后,让侍卫告知本王即可…。”

“你的意思是,他们父子六人中的其中一个,以自己的真实身份进入别院,趁着侍卫,暗卫不注意,将其迷昏,并在别院中摆了阵,分散你的注意力,让凌轻尘趁机进入,吸我的血!”真是可恨。

“这人有没有可能就是那名西凉奸细?”如果他练这种邪功,肯定心性不正,与夏侯宸勾结,出卖自己国家,也在情理之中。

猖狂了十年的吸血怪物竟然是祈天皇子,谁能想得到?

“是不是可以缩小怀疑范围?六皇子,八皇子刚刚成年,十年前他们都还很小…。”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怎么能练邪功

“不能!”南宫珏摇摇头,眸光慎重:“这种邪功,是不分年龄的,并且,年龄越小,身体尚未发育完全,练习这种邪功,进步更加神速!”

“凌轻尘被吸血怪物设计后,全身萦绕着浓烈的黑暗气息,可是祈天皇子们身上没人有黑暗气息!”就连那平时不苟言笑的安王北堂翊,面容虽冷,却没有黑暗气息。

“他应该是将自己身上的黑暗气息传给了别人,不然,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别人为他吸血,亲力亲为,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