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来越深,本以为安王府是一片漆黑,却不料与猜想的完全相反,府内灯火通明,府门大开,大批侍卫守在门口。

见北堂晔带人前来,安王府管家急忙上前:“不知燕王府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安王爷呢?本王是来找他的!”一想到奸细是自己最敬重的二皇兄,北堂晔心痛之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奸细,竟然会是二皇兄,他手握祈天重权,几十万的精兵在手,在祈天已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就连身为太子的三皇兄,都对他礼让三分。

他为何还要出卖自己的国家与亲人去讨好夏侯宸,做皇帝,真的比亲情更重要吗?

“燕王爷,安王爷刚才被刺客刺伤胸口,大夫正在为其上药,怕是不能接见王爷…”

管家话音未落,北堂晔眸光一寒,伸手将管家推到一边,大步走进了安王府,身后的御林军将管家架到一边,紧跟在北堂晔身后硬闯进安王府!

“北堂翊,你给本王滚出来,北堂翊,北堂翊…”北堂晔闯进安王府,边走边怒吼。

安王府所有角落皆布满了侍卫,府中数不清的灯笼更是将整个王府照的亮如白昼。

刺客那一剑正中胸口,安王北堂翊伤的不轻,此时正躺在床上让太医上药。

听到北堂晔的怒吼后,北堂翊让太医以最快的速度为他包扎好,强忍着疼痛坐了起来,此时,北堂晔也来到了房间,望着北堂翊胸口的剑伤,北堂晔眼底的伤痛更浓:就算金牌可以做假,伤势总不会吧!

“北堂晔,出什么事了?这么沉不住气?你现在可是祈天王爷,要有王爷的仪态与气度,不能再像以前那样…”

“啪!”北堂翊话音未落,一块金牌被北堂晔狠狠摔到了北堂翊面前的地上:“北堂翊,你可认识这个?”

从旁服侍的侍卫快速捡起金牌,呈给北堂翊,北堂翊仔细看了看:“这是本王的金牌,为何会到了你手中?”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北堂翊,刚才在刚刚入城的一座大宅外,你与夏侯宸的探子碰面,被南宫珏发现,这块金牌就是你们交手时,南宫珏悄悄从你身上摘下的。”

“还有,后来来了一名黑衣人帮你,你险些杀掉洛梦溪时,洛梦溪反手给了你一剑,你胸口的剑伤,就是洛梦溪的匕首造成的,对不对?”

北堂翊目光平静,毫无波澜,凝望北堂晔片刻,一字一顿的回答:“本王胸口的伤不是洛梦溪造成,是被一名黑衣刺客所伤…”

“是真的燕王爷,安王爷的伤,真的是刺客造成的!”身旁的侍卫急着为北堂翊解释。

“这么说,安王爷受伤时,你们是亲眼所见了!”也对,从大宅飞出的黑衣人与皇宫侍卫的武功不相上下,你这安王府的侍卫,全是从军中提拔,其身手,与皇宫侍卫有得一比。

“不是的,当时…”

“本王是在安王府受伤,受伤时,只有本王与那名刺客在…”北堂翊的声音依旧十分平静,让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刺客刺伤本王后,趁着本王不注意,便逃走了…”

“二皇兄有没有看到刺伤你那名刺客的样子?”北堂晔问的漫不经心:你就继续撒谎吧,等本王找到证据,再治你的罪也不迟…

北堂翊凝望北堂晔半响:“那名刺客速度很快,武功极高,刺伤本王后,迅速转过身逃离王府,本王没有看清那人的样子…”

“启禀燕王府,属下在安王府秘密中找到了紫贵妃!”一名看起来像头目的御林军摆了摆手,紧接着,身穿黑衣,仿佛被人重伤了的紫贵妃,被两名侍卫驾着押到北堂晔面前。

北堂晔用脚踢了踢奄奄一息的紫贵妃,再次抬头望向北堂翊:“二皇兄,你还有何话说?”

紫贵妃不久前想要逃离大宅,被青月重伤,后来又被人救走,如今却出现在你安王府秘密中,很明显,你们是一伙的:“二皇兄,是不是打算等大夫为你看完伤势,再给她看看?”

你与夏侯宸合作的很好嘛,对他派来的人,这么照顾,当然了,这个女人可是你们之间取得联系的唯一线索,如果她死了,你们之间的联系,恐怕也会断了吧。

北堂晔不是心狠手辣,喜欢嘲笑讽刺他人的恶人,可是如今,北堂翊的背叛让他心中疼痛难忍:

我们十几年的兄弟情,比不上皇位重要,以前你教我武功,教我做人的道理,都只是在演戏。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个充满正义感的人,虽然你不善言语,但心地正直,善良,一心为他人着想,却万万没想到,你为了皇位,不惜与外人勾结,自残兄弟,亲人。

是我北堂晔太笨,太天真,竟然被你假仁假义的外表骗了这么久,这里是祈天,你的国家,你从小长大的地方,皇宫里,有你的父母兄弟,他们都是你最亲的人。

可现在,你却与外人合作,想尽一切办法对付自己的亲人,你怎么忍心,怎么下的去手。

“启禀燕王爷,这是在安王爷书房暗格找到的书信!”一名御林军恭敬的将手中信件递到北堂晔手中,北堂晔随意看了看:“将这些证据,拿进宫给皇上看!”

安王府管家被控制,北堂翊又身负重伤躺在这里,再加上北堂晔与北堂翊是亲兄弟,北堂晔没做王爷时,时常来府中找北堂翊聊天,府中侍卫与北堂晔很熟。

所以,对于北堂晔带来的御林军,安王府的侍卫虽心中疑惑,但未接到命令,他们也没有太大的抵触,御林军得以顺利搜出了紫贵妃,以及北堂翊谋反的证据。

“来人,将北堂翊押入皇宫,让皇上亲手处置!”北堂晔一声令下,御林军蜂捅而上,欲拿下北堂翊。

“这里是安王府,谁敢放肆!”几名安王府侍卫猛然拨出佩戴的长剑,挡在御林军面前:

安王北堂翊手握重兵,他身边的近卫,都是军营之人,只听从北堂翊一人调遣,如今有人敢动他们重伤的王爷,他们岂会置之不理。

御林军人数众多,武功不错,但这安王府的侍卫大部分出身军营,身手也不弱,如果双方交手,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就算胜负分出,也是两败俱伤!

一方要抓北堂翊,一方要护北堂翊,两方人马都不肯示弱,战事一触即发。

“咳咳咳…”北堂翊轻咳几声,慢慢站起身:“你们退下!”

“王爷!”安王府侍卫心有不甘:御林军可是来抓您的!

“退下,这是命令!”北堂翊加重了语气,不怒自威!

“是!”安王府侍卫将手中剑收回,退至一旁,御林军快步上前,将长剑驾到了北堂翊脖子上:“安王爷,随本王前去皇宫一趟吧!”

祈天迷雾 第121章 相互设计

在得知北堂翊可能是与夏侯宸勾结的奸细时,祈皇已下令封城,京城各条街道上都站满了祈天侍卫,就算西凉探子想救人,也无从下手。

现在天色尚早,启明星都未升起,老百姓们都在房间熟睡,所以,满大街侍卫的场面,没人看到。

再加上,北堂翊也是自愿随北堂晔入宫,一路之上,畅通无阻,没发生什么特殊事情。

大街上侍卫们的任务,就是确保北堂翊顺利进宫,当皇宫燃起安全信号时,侍卫们心神领会,相互对望一眼,快速消失在道路尽头。

呼呼的风刮起道路两旁的点点雪,翻飞行道路之上,除此之外,整条街道空荡荡,静悄悄的,仿佛不曾有人出现过。

南宫珏在宅院外将金牌交给北堂晔后,本打算和洛梦溪回别院,刚才那阵白烟,弄的洛梦溪,南宫珏皆是满身尘,两人喜欢干净,有这么多尘在身上,极不舒服。

可北堂晔说以金牌与伤口指证吸血怪人一事,需南宫珏、洛梦溪作证,故而,两人未回别院,吩咐一名侍卫去别院拿换洗衣服,南宫珏,洛梦溪随青月等人回了皇宫。

天还未亮,几人进宫后,未到别处,直接去了青月宫,青月命宫女们收拾出偏殿给南宫珏,洛梦暂住。

南宫珏,洛梦溪沐浴完毕,琴儿也带着两人的衣服到了青月宫。

“梦溪,天快亮了,你先睡会,等祈皇召见时,本王再叫醒你!”祈天奸细一事尚未完全查明前,南宫珏不会让洛梦溪离他太远。

洛梦溪已有身孕,武功自是不如以前,为了小宝宝的健康,她也不能太过用功,万一那奸细伙同夏侯宸的探子打洛梦溪的主意,洛梦溪身陷危险境地,南宫珏后悔莫及。

有了身孕的洛梦溪,体力本就不如以前,大半夜的打斗,她确实累了:“好吧,到时你一定记得叫醒我!”

躺到床上不久,洛梦溪便进入了梦乡,南宫珏没休息,坐在床边,帮洛梦溪拉拉被子,掖掖被角,凝望洛梦溪熟睡的美丽容颜。

房间中温度很高,是因燃着火盆,与别院的石头发暖截然不同,洛梦溪睡着后,小脸被火气热的微微泛红。

南宫珏命人将火盆拿走一半,再将窗子打开一条小缝,让屋外清凉的空气缓缓透进来,综合这干燥高温的室内,洛梦溪小脸上的热红慢慢消了下去。

紫贵妃是西凉探子一事证据确凿,御林军将她押进皇宫后,毋需过堂,直接关进了大牢,安王北堂翊则被‘请,去了御书房,祈皇要亲自审问。

审问安王,必须要人证物证,物证在北堂晔手中,至于人证嘛,在青月宫。

“洛王爷,洛王妃,安王已到,皇上有请两位去御书房!”门外传来侍卫恭敬的禀报,南宫珏望着睡的正熟的洛梦溪,不忍叫醒她。

“珏哥哥,梦溪姐姐,青月也要去御书房,不如我们一起走吧!”房门被推开,青月欢快的声音成功将洛梦溪吵醒:“祈皇宣召我们去御书房了。”

青月推门进入时,感觉两道厉光夹杂冷冷冽之气射到了她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四下观望,却未发现那厉光来自何处:刚才是我的错觉吗?

不经意间抬头,望见了开着小缝的窗子,青月暗暗松了口气:原来是窗子被打开了,难怪我觉得有冷风。

知道了冷风吹来的原因,青月便放下心来:“是啊梦溪姐姐,皇上已派人来叫我们了,我们快走吧,不要耽搁了时间!”让奸细得空跑了,我们的努力,岂不是毁于一旦。

洛梦溪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后,青月便拉着她快速赶往御书房,南宫珏被晾到了一边,在两人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拉着洛梦溪兴高采烈讲事情的青月,不时的感觉到背后有冷风吹来,下意识的不断紧着身上的衣服,心中有些纳闷:为何只有我感觉到有冷风,梦溪姐姐却感觉不到。

到得御书房,里面只有祈皇,安王北堂翊,燕王北堂晔三人,南宫珏,洛梦溪,青月对祈皇行了礼。

祈皇将一块金牌举至眼前,望着金牌上所刻的翊字,轻叹一声:

“北堂翊,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你的能力的确赶超了太子,朕知道,你比他更适合做这祈天国的皇帝。

就算没有大臣的联名上书,朕也已经决定改立你为太子,煜儿为人善良,善解人意,不会反对朕的决定,朕本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开解于他,然后,立你为太子。

却不料,你先一步出手,为了皇位,勾结外人对付自己的国家与亲人,朕如何能将江山将到如此心狠手辣的你手中。

安王面容冷峻,冰冷的眼底无一丝波澜:“父皇,如果儿臣说,儿臣胸口的伤并非洛王妃造成,而是黑衣刺客所刺,父皇会不会相信?”

“二皇兄,这个理由你都说了八百遍了!”北堂晔有些不耐烦:

“洛梦溪那把匕首是洛王府特制的,所刺的伤口,与其他匕首完全不同,如果二皇兄不服气,可命太医前来为二皇兄验伤,看看二皇兄胸口的伤,是否出自梦溪的匕首…”

“据本王所知,当初,紫贵妃嫁来祈天时,是要许给二皇兄做王妃的,可后来,听说紫贵妃在朝堂上直言要嫁父皇为贵妃,毫无商量的余地…”

北堂翊,这出戏,是你与紫贵妃串通好的吧。

紫贵妃看北堂翊的眼神,又爱有恨,看来当初的紫贵妃,是真的喜欢北堂翊。

而北堂翊为了皇位,利用紫贵妃接近父皇,趁机打探父皇对改立太子之事的态度与看法,发现父皇不会传皇位给自己,便起了歹意,勾结外人,残害自己的亲人。

“谭紫荆不是本王的良人,所以,本王才会拒绝了她,至于皇位…”北堂翊轻轻摇摇头:“从来都不是本王想要的!”

“皇位,女人不要,那你想要什么?”对北堂翊的话,北堂晔明显不信,问出的问题,也带着嘲讽。

未再理会北堂晔,北堂翊将目光转向南宫珏:“洛王爷,洛王妃的匕首出自洛王府,当今世上,是否还有另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

北堂翊满面正气,目光如炬,虽说他现在的身份是嫌疑犯,但在气势上,他不输于任何人。

南宫珏接着洛梦溪手中的匕首,直视北堂翊:“其实,同样的匕首,洛王府共有六把,是用同一个剑模铸造而成,每柄匕首上除了洛王府特有标记外,还有一个特殊的编号!”

北堂翊没有说话,示意南宫珏继续讲,洛梦溪,北堂晔也被南宫珏说的有些迷糊:他们两人还真不知道,同样的匕首,竟然有六把。

“梦溪这把匕首编号是一,另外四把,也就是编号二,三,四,五的匕首,被本王赏给了有功的侍卫,最后一把,编号为六的匕首,在燕王手中!”

“洛王爷的意思,这六把匕首在人身上制造的伤口是一样的!”北堂翊的声音很平静,似询问,又似肯定。

“可以这么说!”南宫珏深邃的目光望向北堂翊,北堂晔,祈皇身上来回扫了扫,嘴角,隐隐浮上一丝诡异笑意,瞬间又消失无踪。

“南宫珏,原来你送本王那把匕首并不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还是个编号为六,最末尾的匕首,早知如此,本王就另选其他匕首了。

这个时候,北堂晔竟然计较起这件事情来:“南宫珏,回到青霄后,你必须再为本王另造一把锋利匕首,并且,一定要是世上绝无仅有的…”

“洛王爷,不知这把匕首的编号是几?”北堂翊自怀中拿出一把匕首,竟与与洛梦溪的匕首一模一样,很明显,两把匕首是从同一个剑模中铸出。

南宫珏淡淡一眼,眸光微沉:“不知安王爷这把匕首是从何而来?”

“四个时辰前,刺伤本王的刺客,用的就是这把匕首…”

“二皇兄,照你的意思,那刺客刺伤了你,偷了你的金牌,然后嫁祸于你!”

大宅被炸是两个时辰前的事情,照北堂翊所说,他遇刺在先:“二皇兄四个时辰前遇刺,为何一个多时辰前,才包扎伤口?”

这不符合事实,撒谎都不会,再说了,北堂翊的武功这么高,怎么可能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人刺了一剑!

“当时本王正在内室休息,听到房外有动静,便出来查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本王,本王好奇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便上前询问。”

“谁知,在本王走进他后,那人突然转过身,刺了本王一剑,还打了本王一掌…”

“本王以掌力攻击那人时,那人快速逃离,本王欲叫侍卫前来,却发觉全身无力,竟是那匕首上抹了麻药…”等侍卫发现本王时,已是两个时辰后!

看北堂翊满身正气之样,他不像在撒谎,难道这一切都是别人在设计,大宅外,那吸血怪人被我刺了一剑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要陷害北堂翊…

“二皇兄,那刺客怎么会笨到留着匕首在你身上?”如果要陷害,就做的彻底一些,不留痕迹嘛。

“父皇御赐的匕首,本王一直带在身上,这次,正是那把匕首混淆了刺客的视线!”被他错当成凶器带走,本王才得以留下这把真正的凶器!

“安王爷能否让本王看看您匕首的编号?”如果编号是二,三,四,五中的任何一个,那凶徒就是洛王府的侍卫,又或者,洛王府侍卫被人杀了,匕首被别人拿来陷害安王。

如果匕首的编号是六,那凶徒就是…

南宫珏接过北堂翊递来的匕首,抬眸一看:“匕首的编号是六!”

“怎么可能?南宫珏,你没看错吧!”北堂晔难以置信,蓝色的身影瞬间来到南宫珏面前,伸手抢过匕首:“告诉本王,在哪里看编号?”

南宫珏将两把匕首放到一起,指着剑柄上的一处:“这就是编号!”

北堂晔望着匕首上的编号,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这把匕首虽是本王的,但本王绝对没有去陷害二皇兄!”

北堂翊淡淡望了北堂晔一眼:“当时天色很暗,本王在窗口看到的身影,只觉像皇弟可又不知道是哪位皇弟会夜访安王府,便放心的走了过去!”

所以,那刺客攻击本王,才会一举成功,祈天皇室一向和睦,谁会怀疑自己的亲兄弟夜访王府是为害自己,除非那个人原本就有私心,才会顺带着怀疑别人!

“北堂晔,四个时辰前,你在什么地方?”祈皇冷声询问,不怒自威!

“儿臣,在碧云宫休息!”他说的可是事实,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有何人为证?”凡事,要讲究证据。

“当时夜色已深,儿臣又没有纳妃,整个卧室,自然是只有儿臣一人…”

“那就是没有人能证明当时你是在碧云宫!”听祈皇的语气,快要发怒了。

“其实,要证明袭击儿臣的凶徒是不是四皇弟很简单,儿臣以掌力打那名凶徒时,曾带着这枚扳指!”

安王北堂翊将手上的扳指褪下,此扳指表面上看与其他扳指相同,通体透亮,上等玉,可安王手指一转,也不知他动了哪里,那光滑的扳指上,竟然冒出一枚长针。

“如果四皇弟不是凶徒,他左胸向上三寸就不会有针孔!”北堂翊将目光转向北堂晔,仿佛在说:“四皇弟,敢当众让我们看看你的左胸上三寸部位吗?”

“梦溪,青月,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昨晚发生事情太多,你们没睡好,先回青月宫休息吧!”北堂晔是祈天燕王,在这里脱掉上衣让人查看,女子在此总是不妥。

青月的心思转的很快:“晔哥哥与翊哥哥要证明其清白,都会被验伤的,梦溪姐姐,现在天都亮了,我们回青月宫吃早膳吧,你有身孕在身,小侄可不能饿着…”

“青月,好好照顾梦溪!”南宫珏慎重的叮嘱:现在,梦溪与宝宝最重要。

“放心吧珏哥哥,青月一定会将梦溪姐姐照顾的妥妥当当!”

洛梦溪,青月走后,祈皇直视北堂晔:“翊儿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晔儿…”这里只有我们四人,你不必有所顾及,可以实情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个…那个…”北堂晔犹豫半晌,最后下定了决心:“儿臣左胸上三寸的确有针孔,不过不是二皇兄刺的,而是拜大宅外,儿臣追那名黑衣人所赐…”

他自尽时,儿臣前去阻止,谁知他反过来打了儿臣一掌,当时他力气散尽,那一掌也不疼,儿臣当时还笑他做困兽之斗,却不想,他的意图并非是杀儿臣,而是陷害儿臣。

“如果父皇不信,可去询问儿臣今晚带去的侍卫…”

“如此说来,你左胸上,真的有针孔?”祈皇另开话题。

“是啊,不过…”

“不要再狡辩,难怪你今天前去抓获翊儿时,那么嚣张,态度那么恶劣,原来是你在设计翊儿…”

“不是啊父皇,不是这样的…儿臣…儿臣肯定也是被陷害的…”

“闭嘴,朕自有定夺!”祈皇怒声打断了北堂晔的话:“来人,安王,燕王都有嫌疑,将两人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父皇…”北堂晔去扯祈皇的衣服,却被祈皇甩到一边:“愣着干什么,把他们两人押下去!”

“父皇…父皇…”

燕王北堂晔急着为自己分辩,安王北堂翊则很安静的跟着侍卫走去大牢。

当整个房间中只剩下南宫珏,祈皇两人时,祈皇重重的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安王与燕王之事,皇上不觉得很奇怪吗?”两人相互设计对方,却又给对方留下证明自己是凶手的证据。

祈皇走至书桌后坐下:“珏儿说的,朕岂会不知,只是,证据确凿,朕只能这么做!珏儿,你会帮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