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在,用不着你。你出去陪小画。午饭没吃,小画估计挺饿,桌上有点心,你让小画吃点垫垫肚子。”

“行。”

“等等。”聂外婆叫住准备出去的外孙子,笑眯眯地问,“你准备带小画去哪儿游玩儿?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外婆,没有游玩儿的事。小画遇到了点小麻烦,她一个人回老家,我不放心,就想亲自送她回去。我开车送她,三两天就回来了。”

聂外婆有点惊讶,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不过,她又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拍了外孙的手臂一下,“你个傻小子!有这种好事,去了就要多呆些日子,那么急着回来干嘛?到了小画家,好好把握机会,在人家长辈面前好好表现,保不齐就能把关系定下来。”

“……”他有这个心,可没那个胆。他表白后,和苏画的关系变得很紧张。这两天好不容易缓和下来,他暂时不敢有所动作,怕苏画会讨厌他。

“对了,既然是开车送人,大老远的,你那车不舒服。司元去年不是买了一辆房车么,开那个,那个舒服。你等着,外婆给你找钥匙。”说着话,聂外婆推开厨房门,乐颠颠地上楼找钥匙去了。

陆子航本来想拦着,但看到外婆兴致高昂的模样,没有阻止,出去把手上的行军包放到自己的车上,坐进车里给聂司元打电话。

聂司元的公司接了个大项目,最近挺忙的。他正瞧头烂额地处理一堆文件,不想接电话。不过,他还是分心看了眼手机,发现是表哥陆子航的电话,立刻改变主意,拿起手机接电话,“表哥,有事快说,我都快忙疯了。”

陆子航知道他最近忙,直奔主题,“你那辆骚包的房车没停家里的车库吧?”

“没有。”

“房车钥匙你放哪儿了?”

“表哥,你问这个干嘛?”

“哪儿那么多问题,你就说放哪儿了。”

“我想想。”他回忆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想起来了,车和钥匙都在我郊外的别墅放着。你想用,自己去拿。别墅钥匙在我房间的储物柜第三个抽屉里,你进了别墅,直接去车库找,车库密……”

“不用告诉我密码,我不用房车。我就是找你确定一下。等下要是外公或外婆给我打电话,问你房车的钥匙,你就说房车被朋友借走了,还没还回来。”

“表哥,什么情况?”

“没事,我挂了。”陆子航挂了电话,下车,进屋。他开自己的越野车送,苏画都有些抗拒,若换成房车,苏画指不定就不让他送了。那可不行!

果然,外婆上楼没找见钥匙后,立马打电话问二孙子房车钥匙放哪儿了。因为陆子航先一步打过招呼,聂司元配合着表哥陆子航说了谎。

不过,他忙里偷闲地八卦了一把,问外婆找房车钥匙干嘛,然后就知道了表哥要开车送苏画回乡的事情。他摸着下巴,表示不懂表哥追人的方式。明明房车条件更舒适,表哥为什么不开房车?

八卦心起,却又立马没了八卦的心。因为他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大龄青年大哥开始恋爱了,表哥都能送苏画回家乡了估计关系也明朗了,接下来,保不齐父母会对他逼婚。

他和表哥同岁,只是生日比表哥小了几个月而已。表哥能定下来,以他家父母惦记抱孙子的急切样,被逼婚的可能性很大。大哥是工作特殊,一切以部队为先,父母允许大哥成家时间推后。

他不一样,他服完兵役后立马离开了部队,依着自己的兴趣从商了。爷爷和父亲尊重他的选择,但明显不怎么高兴。谈恋爱、成家这种事,他想依着心意慢慢来,想无限推后,但没有爷爷和父亲的支持,他完蛋了。他立刻有了危机意识,开始琢磨对策。

聂家这边,聂外公和苏画的一盘棋下了七十多分钟。开始的半个小时两人都慢慢来,互相试探。半个小时后,苏画明显没有了慢慢来的耐心,节奏一变,下起了快棋。

聂外公一时之间受了些影响,乱了一会儿节奏,很快稳了下来。他下棋的风格是稳扎稳打,其中又不乏一些大开大合的动作。

棋盘上一番厮杀下来,没有输赢,是和局。

聂外公惊讶地看看棋盘,看看苏画,“你不会是故意让外公的吧!”

苏画浅浅一笑,“没有,我已经尽力了。若不是我突然改变节奏,下快棋,打了您一个措手不及,根本占不到一点便宜,下不到终局就得认输。”

聂外公哈哈大笑起来,一会儿收了笑,喝了一口放温的茶水,指着一旁的外孙子说道,“他就是个臭棋篓子,一直以来,我宁可不下棋,也不找他下。”然后一脸满意地看着苏画,“有空记得来陪外公下棋。跟你下棋痛快,不管你是不是藏拙,总之跟你下棋就是痛快,哈哈……可下找到好棋友了。”

“行了,行了,别显摆你的臭棋了,孩子们都要饿坏了。”聂外婆数落老伴一句,立马乐呵呵地叫苏画和陆子航过去吃饭,“”。

坐到餐桌前,闻着饭菜香,苏画这才想起来中午折腾的都没吃饭。不知不觉间,时间都下午三点多快四点了。饥肠辘辘的她,吃了八分饱就放下筷子。饿极之后,不能吃太饱。

老人都比较细心。陆子航和苏画要出发时,聂外婆把准备好的几大袋子水果、点心和饮料送上车,坚持让他们带着路上吃。这还不算完,嘱咐陆子航天黑就停下来住店休息,要照顾好苏画。

聂外公倒是干脆,只对外孙子吩咐了一句话,“一切以安全为重,不能疲劳驾驶”。

告别了两位老人家,陆子航和苏画出发了。开出元市后,陆子航提议让苏画到后座躺下休息一会儿,苏画拒绝了。

她觉得,自己什么也不干,只是坐车而已,哪有开车的人累!她若是跑后座去睡了,他就得孤零零一个人安静地开车,想想就知道很寂寞。她坐他旁边,时不时和他说说话,说不定旅途就没那么无聊了。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在不干扰他开车的前提下,时不时跟他聊天。

陆子航正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气氛正好时,苏画的手机响了。

苏画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一脸喜色地接通电话,“弯弯姐。”

沈弯弯此刻的心情也不错,“这几天事多,就没联系你,还担心你忘了我这个姐姐呢!”

“哪能啊!弯弯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洛市?记得暑假去我家做客。我家没什么好东西,菜园里的菜随便你摘。对了,我姑说了,暑假要杀一头猪。你要真能来,我等你,请你吃杀猪菜。”

“真的啊!太好了,我肯定去。对了,我们明天一早离开元市回洛市。你马上放假了吧!明天能走吗?明天要是能走,我们捎你一程。到了洛市,你姐夫会找熟人送你回家。”

“不用了弯弯姐,我已经出发了,我朋友开车送我。”

“这样啊!好可惜,我还想着我们路上能好好聊天呢!”沈弯弯有点气馁,不过马上又高兴了起来,“你男朋友人不错,大老远开车送你。你们到哪儿了?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推荐比较好的酒店或饭店。”

苏画没接男朋友这个话题,不自在地选择忽略,“我们刚出元市,天黑时要停下来休息。我不清楚路程,不知道到时候会在什么地方落脚。”

“什么?刚出元市?怎么没选早晨出发?”

“临时决定的。”

沈弯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等一下,你姐夫对路上的事熟,我问问他天黑时你们适合落脚的地方。”

“好。”苏画答应一声,结束了通话。十来分钟后,沈弯弯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她赶紧接通,“弯弯姐,问好了吗?”

“我们决定现在出发,天黑时和你们会合。具体的,咱们俩说不上,让你男朋友接电话,让你姐夫跟他说。”沈弯弯这边上来就快速说明了情况,立刻把手机递给了身边的老公卢川。

苏画想解释陆子航不是她男朋友,又觉得当着陆子航的面解释这个不合适,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是卢川。”接过媳妇手机的卢川说道。

苏画一下回神,“等一下,马上就好。”然后一脸不自在地看向陆子航。

陆子航目视前方,专注地开着车。

“让你接电话,弯弯姐的丈夫。”

陆子航刚才多少听到了一些。对苏画的不自在,他心里有数。前边有个下道口,他可以把车开下去靠边停下来。“告诉他,一分钟,一分钟后回电话。”

苏画照做。

陆子航减速,到了下道口,把车开了下去,旁边正好有适合停车的平地。把车停好,他告诉苏画可以下去活动活动,这才接过苏画的手机,回拨沈弯弯的号码。

苏画怕听到“男朋友”三个字,下车呆着去了,顺便吹吹风,看看路边绿油油的庄家地。

陆子航和卢川交谈了七八分钟,约定了会合的地点,结束通话。他摇下车窗玻璃,“小画,可以走了。”

走出二十几米的苏画立刻回来,上车。

一路上,陆子航面色自如地和苏画交谈。苏画见他这样,心底的那份不自在就淡了,和他的相处恢复如初。

晚上七点半左右,天色还没有黑透,陆子航的车停在了某三线城市的一家星级酒店前。陆子航带着苏画进了酒店,开了两个双人间,一间用的陆子航的证件,一间用的苏画的证件。

两人进了各自的房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出来,开车去卢川推荐的饭店。

到了饭店,陆子航看菜单,苏画则抓着手机正和沈弯弯聊天。

游医苏画:房间订好了,我们刚到你们推荐的那家饭店。

弯月:好的,晚上咱们俩说悄悄话。

游医苏画:快到了吧,我们在饭店等你们。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吗?我们正要点菜。

弯月:糖醋排骨必须点,这家做的非常好吃。还有一道八仙过海,他们那儿的特色菜,点上。其他的,你们看决定。

弯月:我们大概半小时后到,饿了先吃,不用特意等我们。

游医苏画:时间正好,你们到的时候正好开始上菜。

发完这一条,她抬头,提醒陆子航点糖醋排骨和八仙过海。

陆子航答应一声,招来站在门口的服务员,点了四凉、六热十个菜,酒水责是某个牌子的冰镇啤酒,还给两位女士点了鲜榨的果汁,交待和菜一起上。

四十来分钟后,卢川、沈弯弯这对夫妻到了,菜正好上齐。

两位女士坐一起,两位男士坐一起,今天的晚饭气氛很好。饭后,大家回到酒店,沈弯弯对着老公挥了挥手,笑的眉眼弯弯地拉着苏画进了左边的房间。

陆子航拍了拍卢川的肩膀,打开右边的房门走了进去。卢川随后进去。

☆、第130章表现

大概跟成长经历有关,苏画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也没什么朋友。她交的第一个朋友是秦穆。能和秦穆成为朋友,主要是师傅的功劳。

在她出师前,她和师傅在大山里遇到了一队六人的驴友。这队人装备齐全,进山的目的是半游玩儿半探险。这队人遇到他们师徒俩人前,内部发生分歧闹了点矛盾,其中一人摔伤了腿。

摔伤腿的不是别人,正是秦穆。秦穆的伤影响了整体速度,剩下五人为继续前进还是退出大山而争执,把秦穆这个伤员丢到一旁没人管。当时的秦穆面无表情地背靠树干坐在地上,左腿的伤口处理的很粗糙,伤口四周的皮肉肿的很厉害。

师徒两人碰到伤员,又看到伤员的伤处理的很外行,再耽误下去保不齐会危及性命,立刻表明医者身份,想给秦穆治伤。五人中有两人同意元一师徒治伤,其他三人表示反对,明显不信任大山里突然遇到的一老一少。五人分成两伙儿再起争执。

最后秦穆开口,请求元一和苏画帮他医治腿伤。

当时,是苏画剪开秦穆腿上裹缠的纱布的。然后她发现,秦穆的伤口都已经发炎了。元一见了,骂了在场众人一句胡闹,重新给秦穆处理伤口。苏画则迅速采摘止血、消炎消肿的草药,用药杵现杵成药泥,涂到了秦穆的伤口上。

这六人小队的气氛明显不对,而且都这样了,还想继续往深山里走。秦穆不知道跟带队的说了什么,然后独自脱离了队伍,由他们师徒两人一路照顾着带出了大山。

秦穆这个人,性格好,很会说话,一路被照顾着全须全尾地出了山,居然和元一处的不错。他的司机来接他,他也不急着走,不仅给元一和苏画留了联系方式,还拖着伤腿坚持请他们吃了一顿饭。

半年后,元一联系他,他居然第一时间认出了元一的声音。不知不觉间,他和元一亲近起来,和苏画成了朋友,还是那种苏画随叫随到的朋友。

苏画的第二个朋友是陆子航。她出于礼貌,送了陆子航一个咸鸭蛋,几天后陆子航回送她一堆零食。

至于司琴和宋宇菲,在苏画眼里有点像需要被大人照顾的妹妹。她挺喜欢司琴和宋宇菲的,可她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当她们是当朋友还是当妹妹。至于沈弯弯,她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生出几分亲近感来。沈弯弯这个人,很合她的眼缘。

第二天早晨,一行四人在酒店用过早餐后,再次出发。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行驶在高速路上,十一点左右在路经的服务站稍作调整,让充当司机的两个男人午睡半小时后,大家吃了点东西继续赶路。下午四点,两车四个人终于到了洛市。

卢川和沈弯弯的家就在洛市。而卢川告诉陆子航,若是自己开车,从元市到苏画的老家平安镇,最短的距离不是【元市——榕市——青县——平安镇】这条路线,而是【元市——洛市——平安镇】这条路线,选择后者,路程上至少节约一个半小时。

所以,陆子航载着苏画跟在卢川的车后,来到了洛市,并在进市区的高速路口和卢川夫妻分道扬镳,改道,开往平安镇方向。

陆子航开了一上午车,中午休息时间不长,下午又继续开车,到了洛市也没有停留。

苏画担心他太累,提议说,“你这样太累,要不,咱们挑头回去在洛市住一晚?”

陆子航拒绝了,“不用。这点事还难不倒我。”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天黑前咱们就到了。就是要麻烦大姑了,我得借宿一晚。”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都大老远开车送我回家了,借宿一晚算什么麻烦?”苏画不高兴地说了一句,拿了手机往家打电话。

苏珍正坐在屋檐下摘菜,手机就放到脚边小马扎的腿边儿,因此电话接的很快。“小画,到哪儿了?”

苏画答,“过了洛市,天黑前就能到家。”

“那挺好,大姑做一桌好菜等你们回来。”

“饿了先吃,给我们留点饭就成。”

“那怎么行?你朋友好不容易来一趟,人家又大老远特意送你回来,必须好好招待。这事儿,你别惦记了,姑在家,饿了垫补一口就是。不像你们,出门在外,赶路不方便,饭也吃不好。好不容易到了家,没有热饭热菜吃可说不过去。”

“好吧,姑看着安排吧!对了,师傅的屋里记得加一套被褥,我朋友得住几天,休息好了再走。”

“应该的,应该的。让他多住几天,吃了杀猪菜再走。”

“那行,大姑,到了镇上我再打电话。有什么需要买的,想起来了,记得打电话告诉我,我顺路买回去。”

“好,好,姑知道。”苏珍笑着挂了电话,站起来走到墙根下冲张正家喊,“三弟妹,三弟妹。”

张正推门出来了,“二婶儿,找我妈什么事儿?”

“告诉你妈,晚上别开火儿了,到这边吃。还有,让你妈赶紧过来,帮我包饺子,小画说天黑前就能到家了。”

“我妈上商店买包盐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回来了我告诉她。”

“知道了,你爸去地里回来没有?”

“没有,我回来的时候正跟郑五叔在地头儿说话。对了,二婶儿,鱼收拾好了吗?没收拾的话先放那儿,我妈回来,我就过去收拾出来。

“行,等你来收拾。二婶先忙去了。”苏珍说完,返回屋檐下继续摘菜。

不多时,张正妈拎着一包盐回来了。进家门不过两分钟,她围着自家围裙出来了,走进苏珍家院子,“二嫂,我来了,准备包什么馅儿的饺子?”

“韭菜鸡蛋和猪肉豆角的。”

“咋还两样馅儿儿?”张正妈说着,蹲在地上上手摘菜。

“怕小画的朋友不爱吃,准备两样馅儿把握。”

这时候,张正光着膀子,咬着黄瓜也过来了,“二婶儿,鱼在哪儿?”

苏珍看了他一眼,“咋不穿背心?鱼在厨房地上桶里放着,还活蹦乱跳的。等你爸回来,让他抓只鸡宰了。你前天不是叨咕想吃小鸡炖蘑菇嘛,借来客的光,今晚就给你吃。”

张正高兴的不行,“二婶儿,二婶儿你太好了,我这就干活儿。”说完,三两下吃掉手上的半个黄瓜,跑进屋提了水桶出来,到菜园子里收拾鱼去了。

接下来的路,陆子航只停了两次车,每次都是短暂的活动筋骨、喝了几口水,再确认一下有没有走错路。

晚上七点多,天还挺亮,陆子航的车在苏画的指挥下缓缓开进了苏家屯。

元一在村口的大树下乘凉。旁边张正被五六个小屁孩儿围着,被迫陪这些小屁孩儿玩游戏。

看到有车开进村子,张正立刻甩下这群小屁孩儿,往入村的土路这边走。

苏画早看见他了,跟陆子航说,“我师傅和堂弟张正都在。”

陆子航听了,立刻把车停了下来。

苏画开车门下车,“吃饭了吗?怎么在这里等?”

见到了苏画的人,张正才敢确定,立刻笑出一口白牙,“嘿嘿……姐,这不是想早点见到你嘛!”

苏画拍拍他的肩膀,介绍走下车的陆子航,“我朋友,陆子航。”又对陆子航说,“这是我堂弟,三叔家的儿子,张正。”

陆子航伸出大手,“你好!张正。”

张正有点局促地赶紧伸手,握了一下手,手立马收回收,挠了挠后脑勺,“陆大哥好。”

陆子航自来熟地拍拍张正的后背,捏了捏张正的肩膀,“身体条件不错,有空教你几招儿擒拿手。”顿了顿,他在张正眼睛亮起来的时候,又补了一句,“用来防身的,不许拿来打架。”

张正此刻的心情,简直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了。

进村的第一时间,陆子航几句话成功收买未来小舅子一个。

这时,苏画冲着大树下喊,“师傅,回家了!”

元一这才慢腾腾地站起来,吩咐小屁孩儿们回家去,自己背着手走了过来。走近了,看清陆子航的长相,他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起陆子航来。

陆子航上前一步,一脸恭敬地说道,“元师傅,好久不见!”

元一看了旁边的苏画一眼,一脸高人范儿地冲陆子航点了点头,不说话。

这时,张正已经把苏画拉到一边去了。他激动的不行,“姐,姐,你朋友是干什么的?他说要教我擒拿手,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苏画笑着说,“瞧你那傻样儿!”然后在他一脸期待的目光中点头,“他既然说了,肯定会教你。”

张正激动地握拳大喊一声。

苏画看他高兴,也跟着高兴,告诉他,“好好学,他可是当过兵、扛过枪的,身手特别好,退伍不久。”

一听陆子航是退伍兵,张正肃然起敬,恨不能现在就开始学擒拿手。

而元一这边,在徒弟被拉到一边后,立刻压低声音问陆子航,“你小子,怎么和我宝贝徒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