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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离谱。

温妤匆匆挂了电话:“好的好的,到时见。”

然后拿出ipad,找了部沈铭嘉主演的电视开始疯狂补课。

异地异到模糊了男朋友的样子,一时竟不知道是好笑还是心酸。

不过既然沈铭嘉还有一周就要回来,那给他的礼物就要赶紧去拿了。

半年前温妤去京市玩的时候,HXX家刚好在那边开了亚洲最大的旗舰店,设计师亲自到场,温妤是品牌vvip,特地定制了一款黑宝石袖扣,打算用来送给男朋友。

眼下沈铭嘉要回来了,袖扣也到了。

一切都好像天注定,时间刚刚好。

温妤当即订了第二天去京市的机票。

令她没想到的是,在隔天飞往京市航班的头等舱里,她竟然再次遇到了蒋禹赫。

大郎兄看起来精神不错,可能那药真的代谢得快,他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像颠鸾倒凤疯狂了一夜的样子。

虽然昨晚自己告密很谨慎,这个男人应该没看到她的脸,但避免麻烦,温妤还是低下了头,不想被认出来。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蒋禹赫的位置在前排,坐下来后,根本没注意身后亦或是身旁坐了谁。

他和他的随行团队,几乎包下了头等舱的位置。飞机起飞后,温妤就在后排听他们讨论工作上的事。

温妤并不care他们的话题,偶尔会偷偷打量一眼蒋禹赫的背影,在心里续写一万字昨晚之后的剧情。

原本双方可以一直这样相安无事到落地,可飞行至一半时,不知是谁忽然提到了沈铭嘉的名字。

温妤微愣,身体不禁坐正。

“沈铭嘉近半年的影响力不错,他的团队有意和亚盛合作,想把影视约签过来,转型荧幕发展。”

“拍《戎装》那个沈铭嘉?才拿了新人奖吧,风头的确正盛。”

“现在签是好时机,价格我可以去谈。”

明明在夸沈铭嘉,但在温妤听来,就仿佛是在肯定自己的眼光。

几个人在前排小声讨论着,她在后排也听得舒服地翘起了唇。

可很快,温妤自信的眼光就受到了质疑。

坐在前面的那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大佬忽然悠悠开口。

“很普通,没什么特色。”他漫不经心道:“再等等。”

“……”

三小时的飞行后,飞机顺利落地京市。

因为那句完全在侮辱自己品味的话,温妤已经单方面在心里和蒋禹赫结下了梁子,飞机停稳后一秒没逗留,第一个就踏出了机舱。

几分钟后,蒋禹赫搭着西装外套出来,走到最后一排位置时忽然停下。

他又闻到了那种熟悉的香味。

很淡,转瞬即逝。

跟在身后的人小心问:“怎么了蒋总。”

不知道为什么,那支特别的玫瑰木香,有种令蒋禹赫上瘾的渴望感。

像隔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摸不着,得不到,周而复始,念念难忘。

难忘到,在这样的机舱,他都幻觉似的再次闻到了同样的味道。

“没什么。”蒋禹赫清醒地摇了摇头,“走吧。”

-

温妤原本没打算留宿京市,谁知一落地就收到航空公司的消息,晚上那班回江城的飞机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了。

刚好京市最近新开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温妤便直奔那里,想先把晚上住的地方落实了再去专柜拿袖扣。

谁知在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出现了问题。

温妤的卡一直刷不出金额,工作人员反复检查了好几次,最后抱歉地说:“小姐,您还有其他付款方式吗,这张卡好像有点问题。”

怎么可能有问题,温妤昨天还用它买了机票。

不过眼下温妤也顾不上去追究是怎么回事,后面还有人排队等着,刚好微信里还有十万多的零花钱,订下一套海景总统套房后还剩两千多。

把行李送回房间,去专柜的路上,温妤给银行打电话,客户经理说:

“抱歉温小姐,您的副卡暂时被冻结了。”

温妤:“?为什么冻结?”

“具体原因您可以联系一下主卡用户。”

温妤的副卡绑在父亲的主卡上,她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一直就这么一张卡用着,想用就刷,从没出过什么岔子。

温妤立刻给父亲温易安打过去,电话却一直占线打不通。

车这时到了商场,温妤只好先把事情放在一边,想着会不会是自己之前去巴黎刷了太多东西,父亲有意收敛一下她?

HXX的专柜,SA热情接待了温妤,并拿出那对手工打造的黑宝石袖扣。

“太漂亮了,不知道哪位先生这么幸运收到您的礼物。”

袖扣静静地躺在绒盒里,不愧是工匠大师手工制作,每个细节都精致考究,黑色宝石晶莹剔透,沉稳大气又不失奢华。

最让温妤赞叹的便是袖扣背面刻的字母“J”

隐秘而浓情地写满了她的心意。

这是温妤第一次给男朋友买礼物,从设计到选材,倾注了很多心血。

沈铭嘉应该会喜欢的吧?

温妤又笑着在心里自问自答——

他要是敢不喜欢,自己就拿去送给别的男人!

跟SA道谢后温妤离开了专柜,正要坐自动扶梯下楼,无意中却瞥到不远处伫立在电梯前的一个身影。

是一个男人。

一个无论从身形还是姿态都非常像沈铭嘉的男人。

可沈铭嘉不是还在哈市拍戏,要一周后才回去?

温妤怕是自己看错了,改朝电梯那边走过去,还没等看清对方的正脸,那人已经进了电梯。

温妤迟了一步。

她觉得不太对劲,下意识拿出手机给沈铭嘉打过去,可电话却被挂了。

没一会,沈铭嘉发来一张吊威亚的照片:【拍戏呢宝贝,晚点给你打过来。】

温妤皱了皱眉。

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回酒店的路上,温妤始终被一种奇怪的直觉驱使着。她第一次主动去搜索了沈铭嘉的超话,终于,在他粉丝发布的行程里,找到一条哈市粉丝送机的照片。

原来前天沈铭嘉就已经离开了哈市。

他在撒谎。

温妤从小娇生惯养,脾气并不好,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欺骗。她当即打算打给沈铭嘉问个清楚,可在这之前,一个电话却提前打了进来。

是父亲的秘书周越。

虽然有些意外,但温妤还是接了:“周秘书?”

电话那头,周越的语气略微沉重,“小姐,您现在在哪里。”

温妤看着窗外心不在焉地回:“在外地,怎么了。”

周越顿了顿,“有件事我想告诉您,希望您听完保持冷静。”

“我知道。”车这时缓缓开到了酒店门口,温妤正要说是不是父亲准备控制自己的消费,却从车窗外看到了什么,身体慢慢坐直。

酒店的旋转门前,一对男女手牵着手从车上下来,尽管男人带着帽子和口罩,但温妤还是一眼认出,那就是沈铭嘉。

刚刚出现在商场的人。

他们亲密地拥抱在一起,公然的,毫不避讳的。

这一刻,温妤所有的自信和骄傲都被眼前的画面击碎了。震惊,愤怒,难以置信,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身体好像瞬间被什么掏空了般。

忘了呼吸,忘了眨眼,忘了一切本能。

周越的声音也在这时再次传来,“小姐,你知道什么?”

温妤一动不动地盯着狗男女,喃喃道:“我想杀人。”

“?”

周秘书突然紧张,“小姐你冷静点,杀人是犯法的。”

紧跟着又说:“不过就是公司破了产而已,你杀人做什么?”

温妤:“………???”

第3章 算一卦

如果说沈铭嘉的劈腿让温妤的世界短暂地裂了一下,那周越的这句话直接给她裂变形了。

她问周越:“你说谁破产?”

周越一愣,沉声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小姐,公司今天上午被强制执行破产了。”

“……?”温妤觉得好像被谁打了一闷棍,满脑门嗡嗡嗡地响。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她拼命让自己保持冷静,“怎么会突然破产,发生了什么,我爸呢?”

“并不是突然,温总从去年开始扩张欧洲那边的业务,期间出现了很多问题。因为对市场的预判错误,现在海外投资的业务全线崩塌,导致国内公司的资金链全断,银行也在催款。至于温总……”

周越轻轻叹了口气,“公司现在情况很乱,温总的私人电话暂时无法开放,他让我转告您,为了安全暂时不要回江城,等事情平息了再说。”

像是听天方夜谭似的,半晌,温妤难以置信地动了动唇,“这是愚人节的玩笑吗。”

“小姐,我没开玩笑。”周越继续说着残酷的事实:“现在温总在国内的房产都会被列入拍卖用以还款,所有银行账号都被冻结了,所以您的副卡也会无法使用。”

“……”

她已经用不了了。

温妤被动又茫然地接受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想不通,自己只是出来了一趟,怎么又是被劈腿又是破产?

想起了什么,温妤忙道:“我名下所有的房子都可以卖了给我爸还债。”

周越沉默了很久,才艰难地说:“抱歉小姐,您名下的八套房产,除了富森街那套您正住着的,其他的都被温总之前拿给银行抵押了……”

“???”

好家伙,温妤直接好家伙。

父女一场,做爸爸的还真是一点都没客气。

但温妤一点都不意外。

温妤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温妤跟着父亲,温易安做生意从来都是胆子大,野心更大,前些年可能太过顺风顺水,导致他已经不满江城首富这个地位。

他要做全国首富,亚洲首富。温妤一直劝他专注自己的领域,可他就是不听,房地产,医疗,教育,他什么都要插一脚。

现在好了,翻车了。

电话里两人无言了很长时间,一个深呼吸后,温妤平静道:“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周越沉默了几秒,“没了。”

没了。

是啊,一天的时间而已。

温妤什么都没了。

十二月的京市已经进入了冬天,风刺骨的冷,吹在脸上疼。

挂了电话,温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机械地走进酒店大堂。

她想回房间泡个热水澡,她想躲起来,她想睡一觉醒来,发现所有的事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可前台正在办入住手续的沈铭嘉又把她拉回了现实。

温妤这才想起,噢,她家破产了还不止。

她的男朋友还把她给绿了。

温妤从包里拿出口罩带上,走到前台假装咨询房间,一只耳朵注意听着旁边的动静。

前台小姐客气地对沈铭嘉说:“先生您好,这是您的房卡,2505,祝您入住愉快。”

可能是最糟糕的事都发生了,到这个时候,被劈腿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以至于连抓奸这种事,温妤都是不慌不忙地先回房间换了身干净舒服的衣服,这才找上了门。

站在2505门口,在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的时刻,温妤的心竟然平静到有几分冷漠。

她抬手敲门,说是客房服务,沈铭嘉没有任何防备地开了门。

他只掩开一点门缝:“不用了。”

顺便往门上挂了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

可温妤早已有了准备,一脚踹开门,“请勿打扰?沈先生在做什么不想别人打扰?”

沈铭嘉措手不及往后退了两步,脸色也跟着变了变,“温妤?”

温妤没废话,推开他直奔房内。果然,大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被褥很乱地揉作一团,一看就知道刚刚这里发生过什么。

她讥诮地问,“怎么,刚完事吗。”

床上的女人警惕地裹紧被子,“你是谁?”

温妤笑了,“是啊,我是谁。”

她转身,抱胸看着沈铭嘉,“你不介绍介绍?”

沈铭嘉把温妤往外拉,“有什么出去说,别在这弄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怎么你还知道自己有脸吗。”她甩开沈铭嘉的手,“我以为你早就不要了。”

床上的女人听到这也都明白了,马上裹着被子下来,把沈铭嘉护在身后对温妤说:“有什么你冲我来好了,是我先喜欢他的。”

“?”

现在的小三还挺讲义气。

“好啊。”气头上的温妤想也没想,反手一个耳光送给了小三,“满足你。”

沈铭嘉一愣,着急地捧着小三的脸,“没事吧?”

又急乎乎地转过来责备温妤:“温妤你凭什么打人?你永远都是这样,盛气凌人蛮横无理,你是不是觉得有钱谁都要听你的?”

温妤的手火辣辣的痛,却赶不上心痛:“沈铭嘉,你追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铭嘉可能觉得既然都被抓住了,也无所谓继续装腔作势,“以前是以前,人会变的,你也会变不是吗。”

温妤起初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直到他意味深长地暗示:“别说我没提醒你,有在这跟我纠缠的时间,不如回去看看你那个马上就要被掏空了的家。”

温妤这才愣住——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家里的事?

很快温妤就反应过来,当初她和沈铭嘉认识就是通过公司一个高层介绍的,那人是沈铭嘉的亲戚。

至此,她彻底恍然大悟。

从来没有无缘无故消失的爱,只是过去他们爱情的奠基石如今没了,她温妤也就不配了。

沈铭嘉最后看了温妤一眼,准备关门:“你走吧,我们完了。”

“等等。”得知真相的温妤虽然脑子有些乱,但还是喊住了沈铭嘉,“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毕竟也喜欢过,不至于一点情分都没有。沈铭嘉顿了顿,“什么话。”

“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沈铭嘉便朝温妤侧了一点,还没听到半个字,两胯之间就毫无防备地被女人的膝盖狠狠撞了上来。

他顿时像虾米似的曲起身体,面部扭曲地怒视着温妤,却痛得说不出一句话。

“完?”温妤高高在上地,冷漠地看着这个男人,“你也配跟我温妤提这个字?”

她一字一顿地说:“记好了,你才是被甩的那个。”

……

……

和沈铭嘉做了了断,温妤没有回房间,出门打了一辆车,没有目的地在城市里开着。

司机见她神色不好,小心试探道:“姑娘,没事吧。”

温妤闻言一笑,摇摇头。

她只是想透透气,尽快让自己接受这一切罢了。

家里出事,公司破产,渣男劈腿,有家不能回……

温妤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去哪里。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打开微信。

温妤这个人怕麻烦,平时消费都用那张副卡,眼下卡被冻结了,也就是说,她所有的流动资金都没了。

微信里原本还有十万多的,可惜订了总统套房,现在只剩两千多块。

很少用的支付宝更惨,只有七毛钱。

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堂堂温大小姐现在全身上下只剩两千多块钱。

温妤看了眼已经一百多的车费,懊恼地赶紧让司机停车。

她探出头看了眼,“这是哪?”

司机说:“花田夜市。”

“……”随便吧,反正她也不认识。

温妤下了车,原本只想打发时间逛一逛,可逛了会发现这个夜市还挺有意思。

五块钱的牛肉面,三十块的羊毛衫,五十块的小皮鞋,还有很多很多,是温妤没见过的便宜小东西。

而过去,这些东西从不可能进入她的世界。

温妤就这样一个人走着,最后在一个花坛旁坐了下来。

周围是热热闹闹来往的人群,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不同的神色,有手牵手的小情侣,有饭后出来散步的一家三口,也有十六七的还穿着校服的学生。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

温妤从没想过,自己拥有的一切,这么轻易就没了。

她仰头看着乌黑的天。

一想起沈铭嘉轻蔑暗示自己回家看看的那个表情,温妤拳头就忍不住要硬。

原来那个在阳光下对着她笑,偷偷排队给她买奶茶,一日三餐耐心给她打卡的男人,从头到尾都只是看在利益的面子上。

这不是劈腿,而是恶劣的欺骗。

可现在除了不痛不痒地打他两下,温妤什么都做不了。

毕竟自身都难保了。

这时,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大爷冷不丁道,“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啊,要不要算一卦。”

温妤侧眸,发现老爷子胡子花白,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揣着两个大核桃,看上去很精神。

……这个夜市的业务范围还挺广,连算命的都有。

她自嘲地摇摇头:“没钱,不算。”

“怎么可能。”老头捋了把胡子:“我看姑娘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骨骼清奇,唇红声清,明明是大富之相啊!”

“……”温妤勉强点点头,“今晚之前算是吧,但现在我已经破产了。”

老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马上又神采飞扬地说:“可你印堂发亮,山根丰隆,天仓地库皆是饱满之相,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命格,依我看——”

温妤眼神等了过去。

“破产只是你通往成功的必经之劫,只要跨过这一段,将来必定飞黄腾达。”

温妤:“……”

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的感觉。

她坐正,主动摊开自己的手掌:“仔细说说。”

老头马上从兜里掏出一张二维码:“二十块小算,五十块详解。”

温妤犹豫了一秒,奢侈地选择了详解。

接下去的十分钟,老头唾沫横飞地给温妤分析了一遍她所谓的命格,什么天干地支,癸亥大运……各种专业术语张口就来,听得温妤一愣一愣的。

“相信我,”老头最后拍着胸脯总结,“只要过了今晚,你的福气就来了,拦都拦不住。”

-

从夜市出来是一条不算宽敞的单行道,温妤站在斑马线上等绿灯,顺便看着她刚刚另花二十块请的一张好运符。

老头子坚信誓旦旦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一符在手,天下你有。”

好家伙,一个敢吹一个敢信。

脱离了洗脑现场的温妤逐渐回过味来,自己都笑了。

也是她今晚心情不好,急切地需要一个依赖的出口,才鬼迷心窍听他吹了那么久。

还浪费了几十块。

什么过了今晚福气就来,明明所有的困难都将从今晚开始。

我信你才有鬼。

绿灯转换,温妤低头往前走,正准备找个垃圾桶把那破符扔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忽地由远而近,快速到达身边。

世界顷刻之间安静下来,温妤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团棉花,快速飘到空中又坠落。

脑中最后的记忆,是耳边渐渐消失的声音,刺眼的车灯,自己被撞出去的身体,以及朦胧中——

一个来到身边的,男人。

第4章 哥哥

温妤好像跌入了深渊里。

周围是黑压压的一片,她什么都看不见,身体不断坠落。

她有些惊慌,伸手想去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