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晕厥……将向他借钱的念头彻底打消。有气无力的让小休叫车,只求尽快回到漓的府邸,以寻找食物。至于逃跑的事——吃饱了再说吧。

还是乘坐着海兽贝壳车回到漓的府邸前,她跳下车就急急忙忙往里冲去,在离门槛有一步之遥时,脚下一绊,扑嗵……哇,这眼冒金星的感觉好熟悉,好亲切。全

背上突然一重,似一块巨石压了上来,砸得她几乎吐血……一阵欢呼传入耳中:“主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死……小……壳……快……起……来……压……死……我……了……”某人用濒临断气的声音断断续续呻吟道。

小壳将沉重的身躯从它家主人的背上移开,将它的大脑袋伸到她泪花闪闪的脸上亲昵的蹭了一蹭。

某橙收拾了一下仅剩的半条命坐起身来,有气无力的看着她的庞大宠物:“小壳……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要来了!你是我的主人呀,从今以后,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乌龟是很忠义的动物呢!恩!

呜……她绝望的想:有小壳陪在身边,她总有一天会死于摔跤……她开始后悔自己提醒它谁是主人的问题了。无力的站起来,挥了一下手:“那就跟我来吧……”

“我饿了,主人!我要吃糖!”小壳响亮的说。

“相信我,我也很饿……”

她领着小壳走进院里,一眼瞅见漓负手站在门口,脸色冷淡的看着这边。她的眼睛一亮,抬脚就奔了过去。漓见她跑过来,转身就走,却被她扯住了衣角。“梨子!”她扁着嘴叫道。

委屈的声音让他顿住脚步。他的脸背着,嘴角偷偷的弯了一下——她终于意识到她的错误了吗?居然将跟他上床当成报恩,当成舍赐,想想就让人恼火……却不想那么快就给她好脸,故意闷声回答:“干什么?”

“小休他,不给我买东西吃!”某橙委屈的告状。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小休……”

她得意的冲着身后的小休扬了扬眉,意思是要有你好看的了!

漓凉凉的丢出下半句:“做的好。”

“哎?!……”呜,他们果然是穿一条裤子的!

看到小休笑得摇头晃脑,她捏着两只拳头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头顶冒出熊熊怒火……这怒火的小火苗却在下一秒中被瞬间扑灭,因为那边传来漓天籁般的一声召唤:“都来吃饭吧。”

铺着白色桌布的大餐桌上迅速摆上来丰富的菜色,服务的仆人也是身材细弱的银发水妖。橙子就想,看来水妖做龙族的仆从已是惯例,怪不得默舞自称“低贱的水妖“,看来民族平等的问题在海底世界大大的存在啊,唉。摆上桌来的饭菜倒都跟陆地上差不多,偶而有几样未见过的,吃起来也是很合口味,某橙吃得两眼放光啊。

看着她贪婪的吃相,漓破天荒的没有忙着跟她抢饭,而是坐在她旁边,不断将各色食物垛到她的碗里,方才还因为生气而冷冰冰的眸子不自觉的柔和起来,流露出一丝宠溺。吃得忘乎所以的橙子却全然未觉,看着自已碗里堆出一个小山尖的食物,乐呵呵笑道:“你们做龙的,怎么都喜欢往别人碗里垛菜啊。”

此言一出,气温骤降。那边对着盘子吃金币的小休,险的被一枚金币呛进气管。看着小休捋脖子顺气,某橙浑然未觉风向不对,嘲笑小休道:“吃那么急干什么,我跟你口味不同,又不会抢你的。”

K身边忽然掠过一阵小风,定睛一看,倒抽一口冷气:漓阴着脸,筷子如飞,将更多的食物垛进她的碗里,现在已经不是小山尖的问题了,俨然正向着世界最高峰迈进……

“够啦够啦!”她惊呼道。

“够了吗?”漓阴侧侧问。

她拚命点头。

“那就全部吃掉,一粒米都不准剩!”

“一粒米都不准剩”——连逼人吃饭的用辞都是一样的!悲愤之际,她不知死活的说出了致命的一句:“为什么你们做龙的,都喜欢逼人吃东西?”

这句话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突破真龙忍耐力的最后一根底线,漓抄起那碗世界最高峰,用力按到了她的脸上,甩袖而去……

哐当!

一分钟后,被米饭粘在脸上的碗脱落,掉回到餐桌上。厚重的饭菜后,传出某橙闷声的悲鸣:“这是为毛啊为毛……”

餐桌那头,小休已笑得出溜到桌子底下,几乎笑断了气。

她的衣兜里突然有东西蠕动了一下,吓了她一跳。抹去眼睛上的米饭望去——是缩成拳头大小的小壳。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躲到她口袋里的?她都没有察觉。

“主人,我饿!”小壳探出它因为变小而可爱值剧增的小脑袋,说道。

她一边抹掉脸上的饭菜,一边问:“刚才怎么不出来吃啊?”

“三太子在那里,我害怕!”小壳答道。

“……”也难怪,想来被丢下马桶的经历,给它带来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她拿了一块糕点放进衣兜里,任小壳将衣兜当成饭厅,在里面啃得一团饭渣。

只见桌子那头小休艰难的从桌子底下爬上来,趴在那儿笑得花枝乱颤。

她丢过去一个恼羞成怒大白眼,却见他抚着笑到肺痛的胸口道:“我大体知道为什么梨子不肯吃你了。你这个女人,完全脱线嘛。”

“脱线?”橙子一头雾水。

“没错,脱线。”小休挪了个座位,坐到她的身边,侧脸端详着她,黑眸中明明白白写了四个字:惨不忍睹。

橙子早先就练就了读他眼神的神功,所以完全的领会,所以恼羞成怒。她的脸上粘着饭粒,耳朵上挂着菜叶,头发上卡了一块糖醋排骨的德行是不够排场啦,但洗洗干净以后,勉强还是可以看的,不致于让他形容得那么不堪吧!

她还没来的及顶嘴,就见小休已在摇头叹息:“唉……一想到我那如花似玉的兄弟,要糟蹋在你这种货色手中,就无比的痛心啊。”

怒了,真怒了!一拍桌子就要发作,拍在桌上的小手却被小休按住了。她吃了一惊,想骂什么也忘记了。小休的黑眸里闪过一丝邪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至少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让梨子得回龙魄,不是吗?”

她点点头。

“那好,我们就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奋斗吧。”小休用读宣言的肃穆腔调念出这句话。

哎?……听起来就跟蛮正经的研发项目一般,实际操作起来却沦丧的很啊。其项目核心归结为两个字,就是:上他!尤其是项目合伙人还是一枚金光闪闪的帅哥的情况下,怎么感觉如此的诡异呢?

第 43 章 降龙计划之A计划

橙子捏着两拳,信心满满的提出这一方案。没想到立马被小休提出了异议。

“这一招我早就试过了!”他说。

“恩?!……”眯眼,逼视,杀气。

“呃……结果失败了嘛,你知道的。谁知道你这个女人酒品那么差!女人喝醉了不应该是媚眼如丝,柔若无骨吗?你呢?化身为黑猩猩,还是狂躁型的!”。他忿忿的摸了一下脸蛋,想起第二天脸上莫名其妙的青肿,想来是这个家伙的杰作。

“你该庆幸幸好是失败了,否则的话……”某橙拳头捏的卡卡响,牙齿咬得吱吱响。

小休暗擦一把冷汗。

“那么梨子呢?他的酒品怎么样?”她问

“梨子啊……”小休的眼神顿时有些神往,“那真是媚眼如丝,柔若无骨啊……啊哟!干吗打我的头?!”抱着突遭爆栗袭击的脑袋,恼怒的看向某橙。

“你一脸色咪咪的表情是要干嘛?”某橙竖眉。

“谁色眯眯啦!你先把嘴角的口水擦一下再来说我!”

某橙抬袖挥去因为一句“媚眼如丝,柔若无骨”飚出的口水,兴奋道:“那就用这个方法好了!”英勇献身的同时能附赠一辐美男醉酒图,她也值了!

“哎,我是担心你的酒品啊!”小休担忧的说。

“我不喝不就成了!”

“那你要把持住啊。”

“放心吧。”

两颗猥琐的脑袋凑在一起,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入夜。

某橙怀里抱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鬼鬼祟祟在各个房间的门口溜过来,溜过去……十分钟后,厅角暗影处金光一闪,咬牙切齿的小休现身,揪住某人低声问:“你究竟在做什么?!”

某橙:“我忘记梨子的卧房是哪一间了。”

“……”青筋爆爆。

“这能怪我吗?房子这么大,房间这么多,门还全是白色的,让我怎么分的清!”某橙理直气壮。

坛“转过身去。”小休淡定的说。

“哦。”橙子依言转过身。

砰!小休抬腿踢在她的尊臀上,目送她皮球一般一路滚、一路咒骂着,撞开正前方的一扇门,消失在门里。

“呼——”小休长吁一口气。终于让这只麻烦从眼前滚走了!心里却随即“咯噔”一下:自己只顾着表达鄙视之情,下脚重了——不知那瓶酒会不会打碎了。赶紧侧耳倾听。恩?那个家伙那么激烈的滚入,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恩,有戏。他的嘴角浮现一丝Y笑。

某皮球滚入房间,挟着滚滚尘土,带着毁灭性的气势压倒一切……压倒一切?话说她身子底下这个颇有弹性颇有手感的铺垫物是什么东东?摸,摸……

身下传出一阵倒抽气的声音。心中一惊,翻身滚下去,定睛一看:漓整个人横陈在地毯上,双臂摊开,黑发散在洁白的地毯上,脸蛋上挂着红晕,蓝眸水汪汪兼迷蒙蒙……什么情况?他明明是被重物砸倒,为什么没有半点垂死的苗头,却是满脸发春的表情?呃……话说刚才她是摸哪儿了?

她偷偷瞄了瞄有可能被自己狼爪袭击过的范围,一阵心惊肉跳,突然就怯场了,方才还在小休面前喊着口号要看“美男醉酒图”的气势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趁着躺在地上的人儿还没有回魂,原地匍匐了一下,就想从门口爬走……

一只手臂探来,拦腰将她勾了过去,身子一歪,就被揽到他的身上。

“想去哪儿?”颈间传来的问话,因为那唇碰到了她的肌肤而语音模糊。一阵电流就从被柔软触动的皮肤那里流蹿开来,她慌乱的要撑离他的身体,乱七八糟的应付道:“我我出去有点事啊!”

“什么事?”

他一说话,唇又在翕动,搞得她其痒无比,急中生智道:“拿酒杯!”

“拿酒杯干嘛?”

“拜托你不要说话啦!”真的很痒啊!

“嗯……好。”他真的不说话了,而是专心的把唇贴在颈窝处的皮肤上,一点轻轻吸吮的力道传来…

呜,不行,更糟了,他还是想说啥就说啥吧。

情急之下,她大叫一声:“我们来喝酒吧!”

漓终于移开脸看着她:“喝酒?好啊。”坐起身来,一伸手,摸过那只滚在一边的青瓷酒瓶。“瑶池美酒……这是来自天宫的赏赐呢,口味很好。”

“我去找酒杯!”她爬起来就想溜,并打定主意一去不复返。她得去跟小休说,计划取消,项目撤资,她不玩了……

“不必了。”他探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被迫又坐了回去。

“不用酒杯怎么喝呢?我去拿……”

“就着瓶子喝就可以了。”

呜……没机会逃跑了……不过对着瓶喝肯定醉的更快!想到这一点,她稍稍安定了一些——现在,她绝不再想那些醉翻他然后看美男图然后上他之类的龌鹾计划,而是……只想着灌醉了他赶快溜人。想像跟付诸实施之间,真的是有很大不同哇。

啪的一声轻响,酒瓶盖被打开,一阵醇香飘进她的鼻际。

“哇——好香!”她惊叹道。她只喝过啤酒,白酒这东西闻过没喝过,因为只需闻一闻,那重重的酒气就很让她不喜欢。这种酒的香气却不同,典雅,绵软,醇和,只闻着香味就让人心醉。

他看了一眼她有些陶醉的眼神:“香吗?”

“香!”

“想喝吗?”

“想!……不想!”赶紧的改口,嘴巴一馋,险些误事!

漓举起酒瓶轻啜了一口,微微扬起的下巴和颈子的弧度,衣领轻敞露出的性感锁骨,看得她微微一呆。将酒慢慢咽下,将酒瓶送到她的面前:“尝一尝吧,天上的东西,凡人很少能喝到的。”

这么稀罕,她当然想尝尝,可是形势不允许啊!“我不喝!”她坚定的摇头。

“想喝就喝嘛。”他低垂着睫毛看着她,眸子雾蔼蒙蒙,脸上浮起红晕,脑袋微微歪着,身体也倚靠过来。

媚眼如丝,柔若无骨!

看着漓的样子,小休的描述登时从脑子里蹦出来。果真啊果真,她看到了,看到了。OK,第一目标达到就收工了,至于最终目标,再议,再议……趁着他在饮第二口酒的时候,她迅速的爬走,却在爬了两寸远的时候被捉住,唇上一凉,一小口清甜的美酒“渡”了过来……恩,这天宫美酒的味道果然是醇美无比啊!可能是因为酒的味道太好,将酒喂给她的人,好像是忽然又舍不得了,一点柔软挑勾了一下,携取了她的舌尖,企图把酒香再吸吮回去。两个人就沦陷在这种抢酒的活动中了。

一口酒他们喝了好久才喝完,橙子已是脸上发红身上发热呼吸不匀,暗道不好,这酒的酒精度数一定很高,劲道好大!想起当初答应小休自己不喝只让漓喝的承诺,感觉好挫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跑了再说……

“我还要喝。”耳边传来漓低哑的一声呢喃。

“您请随意,我先闪了!”她朝着逃生路线爬去,却被从背后揽住,天一转,头一晕,又一口酒“渡”了过来……

数“渡”之后,漓满意的看到,她的眼睛越来越亮,已渐入佳境。逃跑的事情被丢到脑后,她一把将酒瓶抢了过去。“轮到我了!”她精神劲十足的叫道,举瓶……漓不放心了,不敢让她饮的太急,抬手想夺酒瓶,她却自动放了下来,抿着嘴邪笑一下,腿一迈豪迈的骑跨在他的腿上,揽住他的脖子,俯脸,渡酒……

饮下这口热辣的酒,漓的呼吸紊乱了,手紧紧扣上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的身体。她却推了他一下:“再来!”再饮一口,渡酒……

“好了,不能再喝了……”漓喘着气,将那酒瓶滴溜溜丢出好远。橙子也没有反对,只是牢牢的挂在他有脖子上,两眼看似放光,仔细观察,可以发现目光根本不聚焦。

身体的火焰早就点燃,在酒的辅助下燃烧的更旺,他却努力的压抑着不要让它成为火灾。他费这么多力将这家伙灌醉,只是想听句话而已。

数年前他把龙魄赠与了她,那时候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他赶到那海难的现场时,她正在下沉,下沉……他毫不犹豫的就把龙魄渡给了她。随后赶到的宸大吃一惊,怒吼着骂他蠢,去抢他怀中的女娃,要求他立刻吞了她以得回龙魄。他紧护着她,告诉大哥说既然救了,就绝不反悔。看着他绝决的脸,宸暴怒之极又无可奈何,声称不要管他,忿忿离去。他把女孩托到水面,自己隐在水底,直到她被一艘渔船救走。他却没有就此回止境城,一是担心别人知晓他将龙魄付出的事情,会危及到女孩的安全,再者是,他厌倦了龙族的生活。

在陆地上他寻到一个美丽的山谷:锁雾谷,并在那里住了下来,一住就是十几年。安静,遗世的生活很对他的胃口,心中却总是有一块空荡荡的。他知道,那是因为少了龙魄,龙魄是龙的灵魂,它其实一直与他保持着感应,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呼唤他。那呼唤越来越强烈,他终于没忍住,去寻他的龙珠。

那个因他的龙魄而活下来的女孩这时已经长大。或许是因为龙魄的存在,他对她有莫名的亲近感。但是他并未想那么多,只觉得反正龙魄她也用不到了,他设法取回来就是,也好填补心中的空白,也好恢复成一条真正的龙。

闯入她的生活之前,小休就给他支损招:说凭他的美色,只要随便一脱,保证那女人就扑将上来,搞定,走人。

然而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那女人非但没扑过来,还差点拿锅子将他拍扁。迫不得已他只好循序渐进,慢慢来……就是在这慢慢来的过程中,他一步步陷了进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真正想要的不再是龙魄,而是变成了她本人呢?

是他做平面模特那份工作时,她误以为他被非礼了,拿脚踹那个“色狼”的时候?

是他不喜欢那工作,她对他说“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去做”的时候?

还是他把小壳丢下马桶后,她又受伤,又发烧,又哭鼻子的时候?

他也搞不清了。

然而确定的是,让他彻底沦陷的,是上次她喝醉时,嚷出的一句“我相信你”。

这个时候,昔日将他们牵连在一起的“龙魄”突然成了个碍眼的东西。他的接近成了有目的,他的意图变的不单纯,这让他靠近她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愧疚。他没有勇气自己坦白最初的目的,只因为那一句“我相信你”,让他无颜面对。没想到,宸却替他说了……她也没有暴怒,很好,很顺利,他该开心了吧——可恶的是这个女人居然就此将自己丢在床上,对他吼叫道:不就是上床嘛!上一次床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气疯了。这么无所谓,这么应付,这么像是在完一项程式化的任务——现在他对那个该死的龙魄恨之入骨,是它横垣在他们中间,让局面变得如此尴尬,让本来很单纯很原始很有爱的交.流.变得如此麻烦。

他却不相信这个家伙心里完全没有他,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已,于是他就想帮她一下——

这个家伙与正常人不同,清醒的时候根本就是头脑不清,满嘴蠢话,想起上一次的醉酒事件,他就想,那不如就灌醉了她,让她说句清醒的舒心的真话给他听。

“说吧。”他的脸贴近她坨红的脸蛋,诱导的说。

“说吧!”橙子面带官方感十足的微笑,响亮的重复道。

“说你最想跟我说的话。”谆谆善诱。

“还、你、龙、魄!”

她一字一句的、字正腔圆的回答。“啊啾!咝——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