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司靳不觉抿紧了唇,难道那个女人已被警察带走了两天了么?任何被当成是犯人关进警局的人…恐怕都得经受一些委屈或苦楚,郑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沈凝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担心,压抑住内心的不悦,拖起他的手臂道:“阿靳,你先陪爷爷去会议室,我突然想起重要文件还在办公室呢!等开完会我们一起去警察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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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囚室突然门被打开,室内的光线陡然明亮了很多。

警察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冷漠地喊道:“郑忧,你可以出去了。”

“啊?”郑忧靠在冷硬的墙壁上,头脑昏昏沉沉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铁门被打开,有钥匙插入她双手间的金属拷上,她双手霍地一松,这才真实地发觉真的是可以自由了。虚弱地站起身,她扶着墙壁,忍住眼前突然而起的眩晕,干涩着嗓子问道:“为什么…”

“能出去还问为什么?当然是有人愿意花重金来给你保释啊!”警察的语气并不好,拉着她的手臂往外走。

“是谁…”郑忧润润嗓子,脑子里同时闪过好几个人影。

是阿睿吧!上次也是他来接自己的。

“出去你就知道了。”

尽管是阴天,但对于两三天不见天日的人来说,光线是那样刺眼。

郑忧眯起眼睛,稍微整理了一下蓬乱的头发和褶皱的衣服。她自嘲地笑道,现在这副模样可真邋遢,若真让阿睿看到自己如此落魄的模样…人,谁愿意让他人看到自己落魄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腰杆努力装作平静地走出囚室大门。可是,身体正发着高烧,怎么努力坚强依然会步子沉重而迟缓,眼前花花绿绿的光影闪烁。

天空灰蒙蒙的,风有点冷,那辆熟悉的兰博基尼旁边,一个修长的人影快步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住怀中。

他搂得那样紧,身上温暖的气息直扑她的鼻间,也似瞬间在她的心口点了一把温暖的火苗。

郑忧突然心脏紧缩,眼中全是酸涩,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我应该早点来的。对不起…”楚子睿用力地抱着她,感觉怀里的身子不停地颤抖,他连声道歉安慰着。

(等会还有一更,现在正在接着写,大家留意哦!)

114 爱若潮水三

郑忧喉头哽咽着,轻轻啜泣。她手脚发软,无力地伏在他的胸口,只从干哑的嗓子里呜咽出两个字:“阿睿…”

楚子睿捧起她的脸,不在乎那娇美脸蛋上乱七八糟地污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别哭,别哭,我马上带你回家,剩下的全都交给我。”

尽管她的身上传来几缕怪异的气味,但她的憔悴和落魄已经深深地揪痛了他的心。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见她眸子里泛动水光,但眼神涣散,额头异常滚烫,焦急的问候脱口而出。

“我…咳咳…”郑忧身子一软,支撑不住就要往地上倒去。

“小忧,小忧!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楚子睿不敢再问,飞快地脱下西装一把裹住她纤细的身子,抱起她便跑向车子。

“不…我要回家。”靠在舒适的椅背上,郑忧双眸微闭,呼吸急促,努力提高声音要求道。

“你生病了,发高烧,必须马上去医院。”楚子睿不容她拒绝,飞快地将车打了个方向,朝最近的医院飞奔过去。

“你…怎么找到我的?不要…告诉小婶…”她怕小婶和孩子担心,不愿意让他们看到自己如此模样。

楚子睿抿起薄唇,眼神凌厉地盯着前路。 他很气愤,上午看到小婶给自己打过几个电话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没想到小婶差点哭出来,求他帮忙找找小忧,小忧已经失踪两天了。

真是该死!都怪他太疏忽了!

他转过头摸了摸郑忧的额头,压抑着自己的责怪,柔声道:“你先别担心其他,身体要紧。我会晚点再告诉小婶。”

郑忧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恩…我不希望…她担心。”

其实她还有好多好多疑问,可是此刻只觉得疲倦无力,脑子里乱哄哄地闪过很多金星,竟然很快在车子里睡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

郑忧再度醒来,眼前白色一片。她发现自己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左手腕插了根针管,正在打点滴。小婶就坐在床边,满眼畜满了泪水,焦灼地望着她。一对上她半睁的眸子,小婶立刻激动地握住她另一只手:“小忧,你还好吧?”

“小婶…”

“你别说话,医生说你高烧好一段时间了,得住院两天观察观察。”小婶看着她的模样直心疼,“我真是个糊涂的人,你那天晚上没回来…我都没想到不对劲,就连咖啡店的人都以为你是出差了。”

“出…差?”郑忧皱起眉,有谁在说她出差了么?

“是啊,经常听你提起的那个小婷还是小美告诉我的,说你被老板派出去紧急出差了。我真傻,什么都没怀疑,直到小婷又打电话来告诉我,说老板到处找你…我们才知道你出了事。”小婶满是自责,“所以我到处找人帮忙找你,早上时小钊和楚先生都联系不上,我连沈老爷都拜托了!”

郑忧的疑惑更深,难道有人陷害自己入狱,还先设计了一套谎言吗?

会是黑司靳吗?

只有那个可恶的男人才会做出如此卑鄙而阴险的事。

可是,他不是说他相信自己吗?说一定要帮自己找回清白吗?

是是非非,到底如何?四年前就真切地体会到人心难测,如今还要再被颠覆一次吗?可是理由呢?他有什么理由需要如此落井下石?

“还是楚先生好啊!当初我让你选择他真是没错!楚先生一看到我的电话,立刻回复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了你,把你救出来。”小婶说起这些,既为她抱不屈又忍不住一再称赞楚子睿,“小忧,这个男人好,有他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

是哦!阿睿,这个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像英雄一般出现的男人。

额头剧烈疼痛,郑忧无力地闭了闭眼,控制自己再胡想下去:“阿睿…他人呢?”

或许,某些疑问是不是阿睿可以给出一点答案呢?

楚子睿站在医院偏僻的楼梯口,手里握着电话,语气十分严肃。

“什么?忆丰集团的人刚才去了警局,并亲自为郑忧小姐平反?”他声音很低沉,却隐含着一股危险的质疑,“那么我想知道上周六,到底为什么要扣押她!…什么证据?人证物证都有?”

楚子睿背对着楼梯,锐利的眸子微微眯起,听着电话里一位警官朋友跟自己汇报情况。

他的唇一直抿得很紧,然后开口道:“你的意思是郑忧小姐是被那个家伙拉下水做垫背的?那些所谓的人证物证都是假的?”

电话那头还在解释,过了会,楚子睿口气更加冷硬:“因为事关忆丰集团,连你们警察都不敢得罪,所以关押了郑忧小姐两天都不能透露?那么郑小姐所受的冤枉和委屈,该怎么找人清算?”

一想到郑忧走出囚室大门时,虚弱憔悴到晕倒的模样,他的心就不断地抽搐。

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搏得她的爱?

可是,正因为忆丰集团财大势大,所以这起重要商业案件可以当刑事案件来处理。小忧那样柔弱的女人,怎么能如此无辜被害?警察可以用秘密调查为借口,不向外面透露半点情况,现在抓错了人又该怎样讨回公道?

“楚先生,你别激动,我们警察要调查出一件案子并不容易,希望你可以理解。沈家那边的态度一直很明白,事关商业机密,没查出真相前,绝不可以跟任何人透露,今天要不是你问我,我也不敢主动跟你提。”那位警官朋友见楚子睿生气,口气很是谦和。

“其他的我不管,也不要知道什么原因!我现在就问你,郑小姐蒙受不白之冤所受的委屈,你们警方准备如何交代?”楚子睿的话语充满强烈的寒意,直逼电话那边。

“这个…哦,我同事说,沈老先生刚才有亲自打电话来,说郑小姐所受的一切委屈,他们将会合理弥补赔偿。”

楚子睿听完电话后,紧握的手指几乎要将电话掐碎。

(还有部分残余问题,后续中慢慢解决哈!)

115 爱若潮水四

病房里,郑忧跟小婶又聊了好一会,听说小星很想自己,她不禁落下泪来。而小婶见她情绪有些激动,小星那夜从幼儿园走丢又被黑司靳找到的事,便瞒了下来,不想再刺激她。

楚子睿进来时,便看到这么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他特意咳嗽了两声,小婶很快站起身来,对他笑道:“太感谢楚先生了,有你保护我们家小忧,我和小星都觉得放心。”

这话当着人家的面再说一遍,郑忧顿时觉得有点尴尬,脸蛋红红的。

她不好意思地对上楚子睿的眼睛,那黑眸里的温柔让人不敢逼视。

“我今天跟老夫人请了假,现在就回去给小忧褒点汤来。”都说患难见真情,小婶想把温馨的空间留给这对年轻人,“小忧别心急啊,先在医院里好好地休养两天,我一会也给你带换洗的衣服来。”

小婶很快离去,病房里只剩下郑忧和楚子睿两人。

楚子睿走过去探探她的额头,眉毛蹙在一起:“还是有点发烧,我说过让你别多想,剩下的事全都让我来处理。”温柔如他,在说这话时,不自觉增添了一抹平时所不展现的霸道。

他知道这女人有多么好强,宁可自己吃苦受累也不愿意求助于人,其实做女人何必那么辛苦?

像他这样的男人,一旦喜欢上了,便会不顾一切地去保护。 因为,吃一堑长一智,历史不能重演!

这个道理,他也会让她明白的!

郑忧咬咬唇,对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是被人打入了冤狱,不过幸好还能保释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被抓进去呢?”

她怎能不担心?那冷酷无情的警察说这案子诬陷她的人证物证都齐全,想翻身没那么容易。

楚子睿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声音坚定:“我保证,你不会再被抓进去。警局说已经查明那些证供都是假的,而沈家人也会还你一个公道!”

“真的?”郑忧不敢相信事情会在短短一天内得到扭转,短暂几天的牢狱生活如何在地狱里一样漫长难熬,也将是她一生难以忘记的噩梦。

“真的!”楚子睿轻抬她的手指爱怜的吻了吻,“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该早点发现的。”

“不关你的事。”郑忧为他的真挚诚意而感动,她悄然做了个深呼吸,微笑道,“可能是上天对我的考验吧!让我的命运这么多波折,不过我偏不会向老天爷屈服…”

突然,她被拥入他结实的怀抱。

楚子睿轻拍着她的背,低沉叹息:“小忧,在我面前你非得装做那么坚强么?委屈的时候想哭就哭吧!不要做出什么都不怕的样子…我会心疼。”

郑忧在他的怀中微微僵硬了一下。

楚子睿嗓音沙哑道:“看你走出那高大的铁门,我的心被揪得好痛好痛…我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我再也不可能放手!”他放开她,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抹去那两颗不知何时滚落的泪水。

“小忧,当你在我怀里颤抖地喊出‘阿睿’两个字时,简直要拧疼我的心。当时的你那么脆弱,像一碰就碎的水晶娃娃,可是至少你没跟我掩饰你的痛苦,我喜欢那样的你。你记住,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

郑忧哽咽到无法说话,透过朦胧泪眼望着他英俊而严肃的面庞,一颗心缓缓地缓缓地暖了。

而不知名的疼痛,也更沉了…

傍晚,楚子睿已经离开,他必须赶回去处理点要事,说晚点还会过来。

郑忧换上了干净清爽的衣服,洗去了一身的酸气与晦气。

喝完小婶亲自褒的汤,她靠在床头静静地沉思着,然后突然说了句话。

“什么?你怀疑是黑司靳干的?”小婶吃惊地望着她。

“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任何人会如此陷害我,也只有他会有这样的心计,不惜去栽赃任何一个得罪他的人。”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心痛,郑忧用力地喘了口气,语气有点激动,“一个满口虚情假意的骗子!”

小婶看了她一眼,想起黑司靳帮忙找到小星还特意接到家中的事情,她开始有点摇摆起来。莫非黑司靳真的因为一些小事而陷害小忧?昨夜看到他时,好像没什么特别啊!

“小忧,你不要生气,如果真是他做的,对那种人生气也不值得。”

郑忧咬住牙,闭上眼睛:“我前世跟他有仇吧?才会这么倒霉一次次遇到他…”

“好啦好啦!你别多想啦,知道那种人险恶,我们以后多避着点就是。”小婶皱起眉,也分不清真假了。

“我现在还不算避着他吗?可是灾难一样没逃过啊!小婶,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恨…”

话刚说到这里,虚掩的门突然被推开。

沈凝一进病房就听到最后一句话,她微笑地挑挑眉:“小忧,你在说什么呢?我和阿靳来看你啦!”

一听“阿靳”两个字,郑忧清丽的双眸顿时要冒出火来,但她只是冷着脸轻瞥过门口那抹熟悉的修长身影,小心地没将情绪透露出来。她无法对带着关心笑容的沈凝摆出脸色,回答道:“沈小姐,你怎么来了?”

沈凝飞快地走到床前坐下,拉起她的手关心地问道:“我怎么能不来?一听说你被冤枉地关了两天,我简直要急坏了。下午和阿靳一起到警察局去帮你,谁知道警察说你已经离开了。都怪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现在还发烧么?”

(汗,不好意思啊,今天周末,一整天都在外面,原以为可以早回来,没想到晚上八点才到家。写文有时候也很受打击,很多次不想写了,真的。呵呵,我的文读者一般不多,我喷不了狗血,订阅不好,但写得很辛苦,只够赚点电费,文不好一般得不到网站什么推荐…有时候觉得真的可以放弃了!为了你们,才这样每天坚持的。哭,当我突然忧郁症爆发一下发点牢骚,我先继续写下章去了。)

116 爱若潮水五

黑司靳暗沉着眼眸,抿着薄唇静静地盯着郑忧。

亲眼看到她,他才觉得绷了一天的心稍微放下一点。可是,他怎么会如此为这个女人担心呢?

他为自己不该有的情绪感到抑郁,就如刚才沈凝非要他一同前来探望郑忧,他不想自己的心情莫名脱轨,本想拒绝,可是现在却又神使鬼差站到了这里。

郑忧感激地对望着沈凝,悄悄升起暖流,道:“这都不关你的事,谢谢你还特意来看我,我没事。不过…”

她的目光故意朝黑司靳望了一眼,那眼神复杂而凌厉,声音也陡然微微变调:“不过恐怕有的人要失望了!我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被害得很惨!我郑忧再怎么没钱没势,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沈凝一听,白皙的手指忍不住抓紧了手中的小包,极力控制着什么。

而黑司靳在对上郑忧那隐藏愤恨火花的眼瞳时,心怦地一声被震了一下。她为什么要这样看自己?她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难道这个女人…他忽而有点哑然,冷峻的面容不禁瞬间阴沉下去。

难道这个女人以为是自己做的么?

真是可笑!亏他还那么关心她!

沈凝也觉察到她针对黑司靳而冒出的火花,嘴角微微一扬,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握住郑忧的手:“你的手好凉,可千万要注意休息,别多想。你所受的委屈,我代表忆丰向你道歉,一定会给你最大的补偿。”

郑忧的手僵硬起来,望着她:“金钱赔偿?”

沈凝点点头,又飞快地摇摇头:“小忧,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一定都会答应你。”

郑忧却将目光转向黑司靳:“黑先生,你觉得像我这种情况,应该得到什么样的补偿才合理?”

黑司靳眉峰骤然一敛,上前拉起沈凝:“凝凝,你先出去一下,我想跟郑小姐单独谈谈。”

沈凝又惊又疑地看着他:“你要跟小忧说什么?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黑司靳柔声劝道:“听话,一会回去再跟你说。”然后朝一旁的小婶点点头。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郑忧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瞬间长出许许多多无形的刺,那些刺是在保护自己,也充满防备地随时准备攻击对手。

黑司靳缓步过去,慢条斯理地坐在她的旁边,以一双深不可测的黑暗眸直视着她。如此两人互相紧紧盯着,四周的空气似乎都静止了,一股奇怪的气流在两人之间萦绕。

“你想跟我说什么?”郑忧受不了这种沉默,更不愿意他的眼睛像藏有旋涡的磁石一样吸引着自己。

“应该是你想跟我说些什么。”黑司靳微微俯下身靠近她。

她立刻像躲避瘟疫一样向后退去,后背贴住枕头不再移动,双目迸射出凌厉的火焰。黑司靳轻抬手指,准确地捏住了她尖俏的下巴,不过动作很轻柔,他并不打算弄疼她,更不想在她眼里看到愤怒和厌恶。他要弄明白她到底怎么想而已,低沉嗓音穿透她的耳膜:“你以为是我陷害了你?”

郑忧顿时抓紧了被子,雪白的棉被因她的大力扭出了褶皱。

“我可没那样说,难道黑先生要对号入座吗?听你这样一说,我好像的确可以怀疑一下你了。”

黑司靳不怒,反而轻轻笑道:“看来你真的受了不小的打击,满身的刺都竖了起来,连牙齿也恢复尖利了。”

郑忧将头一别,下巴挣脱他的手指,控制自己逐渐上升的火气,压抑道:“对待居心叵测的小人,只有尖利的牙齿和坚硬的刺实在太可惜了,我真痛恨自己没有锋利的刀。”

闻言,黑司靳的笑容霎时收住,幽黑的瞳孔紧锁住她:“听起来你已经认定了我是坏人,还这么恨我?”

郑忧眯眼瞪着他:“对于一个有前科有污点的人来说,还期望别人能以清白的眼光看待他吗?就算怀疑,也是有道理的。”

他明白,她又在暗指当年自己伤害小央的事。可是这个脾气死倔的女人,非要一次又一次用小央的事来打击他吗?

那是他心底最深最不能碰触的痛啊!

疼痛迅速蔓延到眸底,不过飞快地闪过,他不愿意让她像掌握自己死穴一样发现这点。

“如果我说,这次的事跟我无关,我一直是相信你,只想救你的呢?”黑司靳声音低沉而缓慢。

“如果我说,我在牢房里受冻挨饿时,一遍又一遍努力地回想到底是谁会这样做,脑海里怎么都想不出别人时,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郑忧不甘示弱地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