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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徒激动得苍蝇搓手手,呜呜呜,花辞在生日宴会上出场超级苏的,因为她那时候完全把她当成女主啊啊啊!

只有郑雨泽从头至尾都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徒徒转头看了他一眼,心下又忐忑起来,郑导好难搞啊!

场中两人还在演戏的状态中,这时候的花辞和木珩关系还很好,所以举止间甚是亲密,互换酒杯,咬耳朵,牵小手,撒娇……

这场戏大概也是两人最相处最和谐最有爱的一幕。

花辞记得当时的环境是喧闹的宴会厅,所以她为了还原当时状况,踮着脚尖,玫瑰花一般的唇凑到了曲闻的耳边。

曲闻心跳如雷,他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习以为常的态度,可是他能控制自己的言行,却控制不了自己爆红的脸……

花辞的攻击力,实在太强大了。

想到等会儿他还要拉花辞的小手,把她带出宴会厅,还要听到撒娇,他蓦地更加紧张了。

草,司徒徒画的什么鬼,木珩面对花辞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镇定?!

“行了。”郑雨泽忽然喊停。

曲闻松了一口气,连忙后退了一步,转身看向他。

谁知道,郑雨泽身后不远处的门边竟然站了……他小舅舅!

卧槽,刚才小舅舅看到他和花辞搭戏了?

远远对上司穆珩墨黑的眼眸,曲闻咧嘴僵硬笑了笑,“郑导,这段我不在状态,不如换另外的?”

郑雨泽却挥手道,“不用了,就这样吧。”

再演下去,他都觉得司穆珩要砸了场子了。

花辞身上没有任何演戏的痕迹,但是却让他,让所有人都很有代入感。

她本身就是花辞啊,哪里需要演。

郑雨泽目光再次落在了安静站在场中的花辞,眉头又皱了皱,一言不发起身离开了。

花辞……还行吧。

他经过门边时,看了一眼司穆珩,“如你所愿了。”

司穆珩目不斜视,菲薄的唇分明微扬着一个弧度,“别说得好像是我逼你的一样。”

郑雨泽冷哼一声,没有停留,走了出去。

他去了楼梯间,烟瘾犯了。

他点燃了一支烟,低眸看着明灭的红点,缓缓舒了一口气。

白色的烟雾缭绕,麻痹了他的思绪。

嘶,脸疼。

第20章

花辞回过神来, 发现郑雨泽已经离开了,周围剩下的工作人员正目光灼灼看着她。

她感觉自己成了公园里被围观的猴子一样。

司徒徒从座位上起身,蹦了过来, 抓着她的手激动地开口,“花小辞, 你别紧张, 郑导虽然还没正面回复, 但是我觉得结果没跑了。”

“嗯……”花辞倒是不紧张, 她目光扫过了侧门的方向,搜寻了一下。

她刚才好像看到司穆珩了, 不过转眼又不见了。

“徒徒,那我先出去了。”她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试镜就这样莫名其妙结束了, 她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司徒徒点头, 娃娃脸格外又挂上了愁容,说道,“好,我下午还要开会, 也许还要见到郑雨泽那张脸, 想想都害怕!呜呜呜!”

花辞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等司徒徒吐槽完了,她才道,“徒徒, 以后你和他少说也要呆三个月, 今天就先适应适应吧……”

司徒徒“……”心头暴击啊。

花小辞是故意给她扎刀子的吗?

花辞捏了捏她沮丧的脸, 朝着侧门走了出去,这时,曲闻摸着发烫的耳垂,刚要跟上去,司徒徒却一把拉住了他,恶狠狠开口,“曲闻,你去哪儿?别骚扰我家花辞!”

“谁骚扰了?我有话要跟她说。”曲闻试图甩开她。

好不容易趁小舅舅不在有机会和花辞好好聊一下,他怎么能错过呢?

司徒徒却面无表情地扣着他的手,“有话跟我说,我给你传达。”

曲闻“……”他怎么觉得自己被当成色狼来防备了?

他定了定神,看向司徒徒,“你什么时候和花辞认识的?为什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司徒徒乍一听到他的问题,眼神有些慌,连忙丢开他的手,转身就走,“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曲闻疑惑的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花辞没找到司穆珩,反而在走廊里遇到了郑雨泽,他身上传来一股浓重的烟草味,想来是抽烟去了。

郑雨泽远远就看到了花辞那道纤细的声身影,今天来试镜“花辞”一角的另外三人,全都在外貌上用了心思,衣服也是特别订制的,跟漫画里的很像。

但是花辞却相反,连发型都不一样,身上穿的是c家春夏季新款小裙子,一字肩,领口处却又延伸了贴肤的薄纱设计,只露出了半截精致的锁骨,遮挡了少许风情,小百褶的裙摆下,纤细笔直的双腿更是吸睛。

也是,不管她怎么穿,那精致绝美的五官和脸部线条,都是“花辞”最标志性的美。

怪不得司穆珩对她那么着迷呢。

业界内都曾好奇过司穆珩的感情生活,但是之前从未有过任何消息传出,原来他是偷偷将心上人藏了起来。

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他忽然要捧花辞当明星,让她在公众前露脸?

为名利?为钱财?

“郑导。”花辞有礼貌地喊了一声,心里觉得有些怕怕的,一直跟郑雨泽保持了两米的距离。

看起来很软乎好捏,但是却很戒备。

郑雨泽挥去脑中的杂念,本想跟她好好说话的,但是见着她这态度,又隐隐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随手将熄灭了烟蒂放进垃圾桶,双手揣在兜里,有些痞气地靠了过来。

低眸睨着她,“花辞,你倒是挺幸运的。”

身后能有司穆珩那样的人护着,她在娱乐圈几乎是畅通无阻了。

他这话暗示意味那么明显,花辞怎么会听不懂?不过她才不想跟他搭话题呢,她点了点头,随口问,“郑导,那我回去等通知?”

郑雨泽哪里看不出她敷衍的态度,心下瞬间来气了,圈里不知道多少人来跟他套近乎,她却跟他装傻。

他幽幽开口,“还需要等通知么?除了你还能是谁?”

这话在花辞听来,满满的都是讽刺的意味。

“郑导,决定权在您这里。”她低声提醒。

“为了你,司徒徒和司穆珩都找过我,你会不知道?”一提起这个,郑雨泽神情就有些微妙了。

他之前对面前这个女孩儿多有揣测,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如司徒说的那样,就是“花辞”本人。

而他因为偏见,差点就错失了这个最好的选择。

不过,他也是要面子的啊,脸疼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知道,我需要一个试镜的机会。”花辞心知自己是关系户,所以语气也弱了一下。

“你吓跑了我其他试镜的人。”

“……我什么都没做。”

“谁知道呢?”郑雨泽语气莫测。

她哪里需要做什么啊,往那里一站,这张脸给人的震撼和惊艳就足以令她们主动退出。

“……”花辞语塞,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忍住,咕哝了一句,“郑导,你果然是跟传言里一样。”

“传言里?我是什么样子?”郑雨泽接话。

花辞垂眸沉吟了一瞬,还是决定老实作答,粉唇里徐徐挤出了四个字,“阴阳怪气。”

“呵。”郑雨泽还真的瞬间变脸,又逼近了一步,周身的气息都格外暴躁吓人。

花辞吓得缩了缩肩膀,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就跑,但是她快不过郑雨泽,纤细的手腕被他用力握住,她想跑也跑不了了。

“阴阳怪气?”郑雨泽俊朗的面容微微狰狞,语气也凶狠异常,“当着我的面你也敢这么说,不怕我报复你?给你小鞋穿?”

“明明是你先问的,现在却来怪我……”花辞还真的被吓得怂了,脚步往后缩。

郑雨泽看着她那唯恐避之不及恨不得能将自己的手臂砍下来,让身体先逃跑的小模样,心底嗤笑,脸上的神情却格外不善,故意挑起剑眉,表情凶恶。

“花辞,你的功课倒是做得很足,我郑雨泽就是这样的人,我告诉你,就算你进了我的剧组,也别想得到任何特权!”

“……”花辞被吼得一怔,半晌才气呼呼回了句,“我才不需要特权。”

她在心里给他画了个大叉,他比她以前的教导主任还凶!

花辞又用力抽了抽手,男人的手掌箍得紧,她感觉手都被磨掉一层皮了,疼得她轻轻抽了一口气,眼眸也凝上了一层泪泡,“郑导,你还不放开我!”

“……”郑雨泽看着她这又气又急的模样,感觉像是看到了家里养的猫炸毛了。

他想着自己比她大了十几岁,现在便感觉自己像欺负孩子似的,于是默默松开了手。

可是他低眸一瞥,却发现她手腕上竟被他生生捏出了一个掌印来,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他刚说了一个字,花辞就揉着手腕,飞快转身跑了。

郑雨泽低头看了眼自己满是茧子的手掌,几缕烦躁又从心口中升起。

他也没怎么用力,怎么就整成那样了呢?

啧,这么娇滴滴的,以后进组有得她受。

——

回到休息室,花辞将门关上,才松了口气。

郑雨泽这人,她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凶巴巴的,太不讲理了!怪不得司徒徒在他面前都规规矩矩的,大气不敢喘。

花辞越想越委屈,也忘了要去找司穆珩的事情了。

等司穆珩接了个电话,再来到这里时,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

他推开门,发出的细微声响,并没有惊动趴在小梳妆台上的花辞。

此时她背对着他,纤细的腰身被勾勒地更加细致明显,她侧着脸枕在自己的手背上,花瓣一般的唇轻轻开合,似乎还念念有词。

他疑惑,走近了几步,才听清楚。

“……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她念得很慢,磨牙切齿的一般字眼却咬得很清晰,但是,这委屈巴巴的语气,似乎是被人欺负了?

花辞背完冗长晦涩的文字,叹了一口气后,还是觉得心口闷闷的,嘴里又开始小声念了起来,“31415926……”

司穆珩这才意识到,她大概是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心情?

“花辞。”他低喊一声,花辞惊了一下,回头见他,又懒懒趴了回去,碎碎念又响了起来,“……5358979323……”

“谁欺负你了?”司穆珩来到了台子边,黑眸落在她半边侧脸上,视线专注。

她眨眼时,睫毛擦过她白皙的手背,他竟觉得那睫毛仿佛也擦过了他心口。

又可爱,又可怜。

花辞继续背,“……846264……”

“郑雨泽?”他猜测。

郑雨泽在他这里吃了瘪,肯定心有不甘,多说她几句也是有可能的。

“……33832——”花辞停顿了一下,忽然挺直了小腰板,将自己右手手腕呈了出来。

“你看,他对我使用暴力。”

司穆珩视线触及那还没褪去的浅粉色,骤然蹙紧了眉,“发生了什么事?”

郑雨泽虽然脾气是怪了点,但是没听过他还暴力。

他自然地握起了面前那恍如白玉雕成的小手,指腹在泛红的手腕皮肤上拂过,“他牵你手了?”

花辞没有注意他的用词,就点头,“他吼我,还说——”

她控告的话还没说完,就猛然看到了从门口进来的身影。

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了。

“还说什么?”郑雨泽走进来,目光阴森森落在了花辞身上,“不好意思啊,刚好听到了。”

花辞噎住了“……”

准备告状的时候,却被人抓包了,这种感觉,让她羞赧不已。

其实她生闷气也不是因为郑雨泽吼她,而是她感觉到他对她似乎有……怨气?他刚才纯属就是在发泄嘛。

她还挺担心以后在剧组里,他给她小鞋穿。

想至此花辞在司穆珩身后侧了一下身,随后又低头趴在桌上,将脸埋进了自己手臂里,当做没看到他。

郑雨泽盯着她背影,心下莫名觉得好笑。

转眸却对上了司穆珩充满质问的眼神。

“郑导,不解释一下?随便伤人可不好。”

郑雨泽嘴角禁不住抽了一下,目光也扫了一眼花辞的手腕,还有点红,不过也快消了,因为她皮肤白嫩,所以才更加明显。

他在圈里地位不低,为人也是高傲,此时司穆珩这么一说,自然也不想示弱了。

“司总,你这样随便给人冠伤人的名号,也不好。”

“我是指言语上。”司穆珩眼神带着利芒射向他,花辞虽然有些迷糊,但是对别人针对性的尖锐话语还是很敏感的,他不觉得她是因为手腕才生闷气,所以郑雨泽肯定跟她说了什么。

郑雨泽悠悠往旁边靠了一下,并无退让的意思,“不管对谁,我都是实话实说。”

“她没做错什么,你也大可不必选她。”司穆珩不是没有其他方法捧红花辞,但是,他多了个私心罢了。

两个男人一人一句,你来我往,狭小的休息室里火药味渐渐弥漫开。

花辞迟钝地感觉到了硝烟的味道,她默默抬头,看着两人俱是冷凝的侧脸,一时不敢随便插话进去,就怕自己会成为炮灰。

她下意识地端坐好,看了眼左边,又看向右边,却发现他们都不说话了,还齐刷刷看向了她。

虽然不是针对她,但是两人身上的火气明显不小。

花辞屏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弱小,可怜,又无助。

她是要直接劝架呢,还是走一下流程?

她最终看向了郑雨泽,僵硬地问了句,“郑导,你来这里做什么?”

郑雨泽愣了一下,揣在口袋里的左手微动,捏住了一个小小的药瓶,却没拿出来。

他敛了敛神色,“刚好经过,听到有人说我坏话就进来看看,不行?”

然而,转瞬间,他嘴角却扬起了一个笑,看着花辞开口,“不过,司总说得对,你没做错什么,我是该给你道歉,刚才很抱歉,是我不知轻重伤了你。”

“……”花辞定定望着他眼睛,感觉看不到底似的,果然是当过影帝的人,转眼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硬邦邦回了句,“哦,知道了。”

郑雨泽挑眉,还没说什么,司穆珩就阻断了他说话的机会,他转身看向花辞,低声道,“待会儿经纪人会来找你,我先回集团一趟,不能陪你。”

这话题转得有点快,花辞也直接忽略了还在旁边的郑雨泽,乖乖点头应了下来,“好。”

“在这儿等我。”

“好。”

郑雨泽在一旁看着两人,觉得气氛有些诡谲,司穆珩是这样谈恋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