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那几天,找她的人还不是很多,事情自然是不会太多的。上任了几天后,公司内外的人也知道了靳斯南这个新秘书的联系方式,什么事便都找她过来了。

因为是完全换了个岗位,她本身要适应的工作内容就很多,加之还要适应靳斯南那高效挑剔的处事效率,她的确是发觉累得够呛。

每天一到办公室后,就像是上了发条的闹钟似的,忙得身不由己。

不过累归类,几天下来,发现自己已经逐渐适应了新岗位,池桑桑心头还是有种莫名的充实感。

明天就是新一周的周二了。

为了给靳斯南腾出这么完整的一天,可是凭空加大了她好多的工作量。那些要提前和延迟的联系方,个个都是大佬,他们也许是敬畏着靳斯南的,但是对于这个刚上任的秘书,有些情绪多少便发作在她身上了。毕竟,这世道还是欺软怕硬的人为多。

她自知新人一个,为了后面的工作生涯顺利点,眼下也都是做小伏低的说尽好话,这才没有把事情办砸。

因为连着忙活了一个星期,加之担心自己哪里出错她思想也绷得特紧,池桑桑觉得自己都有点心力交瘁的了。

好不容易盼着靳斯南明天能够彻底消失一天,虽然消失的无缘无故的,她还是偷偷舒了口气。

毕竟,没有靳斯南在,她至少是可以偷个小懒的了。

而且重点是,出差去越南考察的叶淮容明天也终于是要回来了。

第十七章

池桑桑一想到叶淮容,脸上这才浮现出一丝甜美的笑意。

其实她在新的工作岗位上这般卖力,多少是为了叶淮容的缘故。

她是希望着叶淮容回到公司时,听到的会是她调任靳斯南秘书正面的消息的。

所以第二天一大她又特意一大早起来,对着衣柜挑挑选选的,最终挑了条收腰包臀的连衣裙,上面是一排微V的开口领,前中一排珍珠扣一直扣到腰侧。因为是修身的款式,连抬下胳膊都有点吃力,加之裙摆长度在膝盖上面,走路显然也是不宜太大步伐,不过今天应该也没有什么事。

若是靳斯南在办公室,有上次的小疙瘩在,借她十个胆也不敢穿成这样在靳斯南面前晃悠。

不过,既然靳斯南都明确的表示这一天他不在办公室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池桑桑出门前,又特意换了双恨天高上去。

若是紧身的款式,其实是的确要高跟鞋上身,才会愈发显得前凸后翘的。池桑桑对着镜子照了下,这才满意的出门了。

“我下午的飞机。晚上一起吃饭。”池桑桑刚到办公室,叶淮容的电话就进来了。

其实也不知道聊些什么才好,池桑桑答应后便挂了电话。她也没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那些恋人间的娇嗔她是一点都不在行,和叶淮容之间也是一直彬彬有礼的。不过眼下挂了电话后,心里却是喜滋滋起来

“桑桑,晚上有约会啊?”凑巧过来拿资料的宋海杨带到便随口打趣了句,池桑桑这才炯炯有神的微笑了下,心里倒是后悔的要命,自己也太藏不住心思了吧?被别人看出来倒是挺难为情的。

不过总归是心情好,加之没有靳斯南这尊大佛在,上午不知不觉就一晃而过了。

为了下午见叶淮容时精神好点,池桑桑中午还特意趴在办公桌上午睡了下。不过因为那裙子紧身的很,她趴下去便觉得浑身不自在,之后便拿了靠枕垫在自己的腰后,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

只是她难得迷迷糊糊的要睡着时,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池桑桑接起后条件反射礼貌的问道。

“许助理吗?今天我一天都没联系上斯南,你知不知道他今天去哪里了?”电话那边是个女性,音色动听,不过也掩盖不住焦灼不耐之意。

“他说今天的工作安排全部取消,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显然对方是认识上任秘书的,而且听称谓似乎和靳斯南也是关系匪浅的,池桑桑便也没有打断,只是顺着对方的话音接道。

“这样啊——可是我有急事找他!”对方闻言后还是直截了当的表明来意,显然平常也是自大惯了的。

“您好,请问您是——”见着对方还在自言自语,池桑桑一时间也猜不透什么事情,眼下便追问道,想着先记在便利贴上。

“我是斯南姐姐靳斯北啊,你不是许晓琼吗?”对方这才奇怪的问道。

“许秘书已经离职了,我是现任秘书池桑桑。”池桑桑闻言也是惊讶了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靳斯南还有个姐姐来着,眼下稍一回神过来便应道。

“哦,这样。那我挂了。”对方显然是没有兴趣和毫不知情的新人继续交流,池桑桑便也很自然的准备挂电话,可是正当她准备将话筒放下去时,那边的女声又忽然抬高音量说道,“对了那啥新秘书是吧,我现在人在国外,正准备登机。你去找下宋海杨,他肯定知道斯南的去向的。我下午四点左右就到公司,到时候让斯南在办公室里等我。”说完后不由分说的就挂了电话。

留下池桑桑一头的雾水。

不过,对方看起来的确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靳斯南,池桑桑也怕自己耽搁什么要事,便也起来去找宋海杨。

“刚才有个人打电话过来,说是靳董的姐姐——”池桑桑走到宋海杨的办公桌前出声说道。

“什么?”宋海杨原本是正准备挂电话的,大概是闻言心头一惊,那电话便顺势滑了下来。

“她说她叫靳斯北——”池桑桑以为宋海杨也是讶异靳斯南突然冒出来的姐姐,便继续补充说道。

“哎呦喂,这个女魔头怎么好端端要过来了!她有说过来做什么吗?”宋海杨这样淡定稳重的人闻言竟然也大惊失色起来,脸色变化之大,让池桑桑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只是说有急事要找靳董,而且说她下午四点到公司。”

“四点?现在都快一点了,那还不赶紧去联系老大!否则谁都担不起这个事!”宋海杨说完就拿了手机去拨打靳斯南的电话。

“他今天手机关机了。”池桑桑见着宋海杨这般上心,无形之中也紧张起来了。

“对了,今天是几号?”宋海杨问归问,视线却是早已落在办公桌上的日历本上面,他这才一拍额头说道,“我知道老大去哪里了,不过那边这么偏僻我也没去过,据我所知,公司的车队队长老唐倒是去过的。你赶紧联系下老唐,让他带你去下那边,看下老大会不会在那里。”

“车队队长平常都不出外差的,也不一定有空过去一趟,别的司机可以吗?”池桑桑知道自己新人一个,不一定叫得动车队队长,眼下还是有些踌躇的问道。

“放心好了,你报下我的名字,老唐肯定会卖你面子的——要不算了,我自己联系老唐吧,即刻就出发。”宋海杨说完后就立刻去拨了号码,果然等那边接通后他简要的交代了下,就全部安排好了。

等宋海杨挂了电话后,见着池桑桑还是没有动身,他这才催促道,“老唐的车子已经在楼下等你了。”

“你现在有没有空,一起过去找下靳董?”池桑桑因为听宋海杨方才的只字片语中提到的似乎是个很偏僻的地方,更何况,宋海杨口中说得地方她也是一头雾水的,眼下说时自然是一脸期待的望着宋海杨。

“我手上还有挺多事情的——哎算了,要不然万一女魔头过来时没看到老大,咱们这帮下属可都要遭殃了!那就赶紧走吧!”宋海杨说完后也起身,朝外面走去。

池桑桑也是一脸郁卒的跟在宋海杨的身后。不过脑海里还是想着,早去早回,兴许还能赶的上和叶淮容的晚餐。

等两人走到楼下坐进车内,老唐早已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宋海杨说得没错,出了这边的市区,司机却是朝偏僻的山道开了过去。原本闷热的午后毫无预兆的下起了暴雨起来,车窗的前面都被雨水浇成白茫茫一片,加之是盘山公路,碰上偶尔的大转弯时可视条件差得可以。

池桑桑被那盘山公路绕得晕头转向的,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后她是迫不及待的下车来。这才见着狭窄的路道上已经停了一辆车,正是靳斯南常开的那辆车子。

宋海杨也是走下车,望了下不远处隐隐藏在竹林中的矮屋说道,“看来是来对了。你过去和老大说下吧。”

“你不过去吗?”池桑桑脱口而出问道。

“老大这人挺难捉摸的,更何况他今天都特意关机了,我们还巴巴的找到这里。他的心情——想必不会太好的。所以我就不撞这个枪口了哈,对于女同志么,他多少也会绅士点的。”宋海杨落落大方的说出来,池桑桑反倒是劝说不得,更何况人家都放下手头的工作陪到这里了,眼下便也点了点脑袋。

那暴雨还是继续哗啦啦的浇筑着,越往矮屋那边走去,竹林间的黄泥被雨水冲刷下来,连着石阶上都是那黄浊的泥水。

偏生池桑桑还踩着恨天高,那鞋子被雨水打湿了,只是打滑的厉害。

池桑桑也生怕自己摔倒,一路过去,都是无比小心的。

好不容易走到了矮屋面前,她这才看到是个全木结构的房子,不过仔细看去,却能看到斑驳破落的,像是经历了漫长的风雨侵蚀才会像眼前这般的破旧。

因为外面还是狂风暴雨的,池桑桑在门口上轻敲了几下都没人应答,她便小心的推门进去。

也不知道是外面本就暗堂的缘故,房间里也是乌漆抹黑的没有一丝光线,池桑桑正要往里面继续走去,未料到下一刻也不知道踩到什么腻滑的东西,大约是她方才上来时鞋底沾上的黄泥,此时正好踩到雨水溅到的潮湿地皮上,只觉得鞋底一滑,身体早已直挺挺的往前扑去。

不好!池桑桑大脑里只冒出这个词,虽然是直挺的朝前面摔去,她还是条件反射的双手撑在前面,至少这般,最多也是手掌心摔得惨痛点而已。

下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手上似乎扑到了结实的身板上,不过手上一碰到那顺滑的面料,借着那股巨大的俯冲力道,双手一下子就顺势滑溜到什么很有触感并且有点鼓起的东西上。其实还是她的指甲碰到的更多一些,因为摔下来的力道之大,池桑桑潜意识里都担心着自己的指甲会不会断掉。

奇怪又说不上来的触感!

池桑桑好奇之下,又用手犹疑的捏了一下。眼下她自己也是被撞的生疼,浑然不觉自己贴身挨着的身体正有绷紧全身的迹象。

池桑桑摔了个狗啃屎后也无处借力,手心继续抵着那团不知名的东西想要起来,只是下一秒,她就无比惊悚的发现她手心亲密挨着的某个东西正逐渐发生了量变,而且还有往质变方向靠拢的趋势,卧槽,它——它——它——居然ying起来了!她指尖不小心带到的那片滚烫热意瞬间就激荡了她的整个身体!

脑海里轰的一下反应过来的池桑桑下一秒早已弹跳起来,伴随着她那高分贝的惊悚尖叫声,房间里的声控灯也应声亮如白昼起来。

果然,躺在地面席子上的正是靳斯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池桑桑打扰到的缘故,看向池桑桑的目光中早已一道凌厉过来,犹如被触逆鳞的火龙,黑沉的眸中愠怒待发,分明是到某人的极限忍耐度了,下一秒,某人那低沉的毫无温度的声音果然在池桑桑耳边如期响起,“池秘书,刚才被非礼猥亵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吧?”

这么金贵的人凑巧又被她的毒手碰了这么金贵的地方!

死无葬身之地!池桑桑脑海里留给自己的只有这么一句了。

“对——对不起——你——你没事吧?”池桑桑已经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而且说时目光还特意朝她方才爪子碰过的地方望去,只是这一瞬间的时光,只见着眼前人影一闪,靳斯南早已弹跳起来,姿势也微侧避开了池桑桑分明打量的目光。

“还不快点从我面前消失?”某人分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出声说道。

“哦。”池桑桑应完后,这才忙不迭的要朝外面走去,可是才走了几步后,她就无比惊悚的发现,她今天特意穿的紧身裙上面的一排珍珠扣不知何时已经飞走了好几颗,下面裙摆处的侧缝也早已崩裂掉了。

上下皆失守。

第十八章

外面还有上了年纪的司机和有为青年宋海杨还巴巴等着自己把靳斯南请出来呢?

见着池桑桑忽然停下来不走了,靳斯南没好气的望了眼自己分明已经。。的某处,这才继续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不给我消失!”

该死的!他竟然被池桑桑触摸的起了反。应!

每年的这个日子,他定然是都会到这边来,一个人在这里清静的呆上一天。

也正是因为这里偏僻的可以,加之其他人几乎不知这里,所以当外面若有若无的传来敲门声,耳边还有电闪雷鸣着,他是并不以为意,还是闭目养神着的。

只是未料到下一刻,门口处继续传来细微的声响,他这才抬首朝门口望去,尽管室内光线暗堂,他是已经呆上许久早已适应这里的了,自然也能大致望见门口处出现的身影,正犹疑不决的朝里面走过来,显然是一时间未适应里面的光线,而且脚步踉跄不稳。

他是随即反应过来下雨天地滑,正要出声,便见着池桑桑脚下一滑,整个身子早已不偏不倚的朝自己这边斜扑了过来。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距离——他脑海里才想到这样的念头,电光火石间,下一秒早已有一股大力猝不及防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池桑桑滑倒下来的力道其实都在那一双手上,万幸的是她的手掌落下最先接触到的是他的大腿根部,被那样俯冲下来的力道一记重砸,而且隐隐之中还被池桑桑爪子上莫名锋利的利器带过自己的那处,他也是痛的立马倒吸了口冷气。

这样敏感的区域,他也怕自己稍一出声挪动,身上女人的那只爪子会毫不避免的继续碰到自己的那个地方,这才硬憋着没发出动静。

只是他都硬憋着一动不动的,身上女人却毫无感觉的,顺势一下子就滑到了他的那处gen部,被她爪子上的锋利继续带到,那种刺刺痛痛的感觉立马袭遍大脑,他的身体骤然间就紧。绷起来了!

这个女人的指甲到底是几个月没剪过了 !

更可恶的是,身上的女人触摸了一下还不够,又好奇的整双手握住自己的那。处捏了一下,这才毫不知情的想要抵着他的那处就要起身。

那手心滑滑的软软的,加之准备起身时挪动了下,原本紧密挨着自己的身体其实也是愈发沉了下来,也就是这么挪移的瞬间,他忽然鲜明的察觉到自己的大腿上正好顶。着某人的柔软之处。

他原本还使出了浑身的劲硬忍着的某处立马破功。

下一秒早已血脉贲。张。昂。然。。的了!

他靳斯南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被人蹂。躏他的那处,而且眼见得早已。。的某处,他这才嗖的一下弹跳起来,背对了池桑桑。

眼下他是只要多望一眼自己的那处,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靳——靳董,我、我裙子裂开了——还有上面的纽扣也掉了几颗——”池桑桑说时都已经发着颤音,显然也是知道自己的过错在先,声音小的像是蚊子似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靳斯南早已冷冰冰的应道。

“外、外面还有宋海杨和司机在等着——”池桑桑继续硬着头皮解释道。

身后的某人依旧无动于衷。

房间里安静的连池桑桑早已急促紊乱起来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靳董,能不能麻烦借下你的上衣给我?”池桑桑以为自己讲的过于委婉的缘故,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总得要从这个屋子里走出来见人的,眼下还是继续艰难的出声问道。

她说了一小会后,身后还是毫无动静的。

因为方才她是准备往外面走去的,此时她是背对着靳斯南的。眼下她也是实在没辙了,而身后的靳斯南却像是铁了心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了。她失望之下,便小心翼翼的转身回来,想要打量下靳斯南的神色。

只是她刚转了半个身子过来,视线之内忽然劈头盖脑的就甩了一件衣物过来,池桑桑猝不及防之下,就被靳斯南那迎面过来的衣物给砸的发懵了下。

其实是他身上脱下来的衬衫,也不知道是他的手劲太大还是心情过于糟糕的缘故,池桑桑竟然被那件轻飘飘的衬衫砸的脑袋发疼起来。

不过,好歹也是有遮挡的衣服了。

池桑桑下一秒早已忙不迭的将落在自己脑袋上的衬衫给捋顺了,这当会倒是手脚麻利的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从他身上脱下来的缘故,池桑桑穿上去后,竟然还隐隐约约感觉到这衬衫上的余温,还带着他身上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晃荡在她的鼻翼间。

她忽然觉得——自己貌似是心急了点。

这件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因为尺码偏大很多,下摆处倒是完全可以挡到她已然崩裂的裙子的了。

不过衬衫给她了,那他岂不是就要光着上身了?

池桑桑想到这时,便下意识的抬首那么带了一眼,正好看到他已然裸露着的上半身。

即便还是侧着身子,而且几乎是背对着池桑桑的,却也能看出他身上匀称养眼的肌肉。池桑桑第一次真正明白了那句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俗语。

也不知道怎么的,池桑桑也就那么好奇的偷瞄了下,未料到正对上靳斯南突然微侧过来的脸颊,以及那分明铁青起来的脸色。

池桑桑这才忙不迭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低头下去心惊肉跳的扣起了纽扣。

她一直把最后一颗纽扣都扣好了,借着这么点机械扣纽扣的时间,她原本僵成一团的大脑也终于快速梳理了下方才的意外,无非就是她打滑摔倒了正好撞到某人的身上——可是重点是,她猛摔下来的那记似乎正好砸在某人的那个位置上,亏得她后来还用双手去捏了一下,手心里的那个东西瞬间就滚。烫。粗。硬起来。

应该是砸到了某人的命。根。子了!

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情?

可是都已经这样铁青的脸色了,也许——说不定——有可能真的是砸到了要害!可是这么金贵的人,要是命。根。子真有个什么好歹,就她这么点家当可是根本赔不动的啊!池桑桑想到这时,这才战战兢兢的开口说道,“靳、靳董,你没事吧?”目光也是诚惶诚恐的望向靳斯南的身上,想要努力的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还不走?”某人显然也是从刚才频临抓狂的情绪中平复回来了,不过口气依旧差的可以。

“哦。那我先出去。”池桑桑闻言,这才如遇大赦的立马疾步朝外面走去。

可是她才刚走到门口处,就继续听到身后的某人继续没好气的说道,“身上有没有带纸巾?”

“要纸巾干什么?”池桑桑只觉得嗡的一下,心头又是一惊。因为这个房间里她也是看到了的,根本就没有卫生间。某人该不会是被她的辣。手。摧。残了下,有小便失禁的前兆吧?

“我就这一张带在身上——”池桑桑一边说时,从裙子侧边的浅口袋里拿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纸巾出来,是先前在车上打哈欠时眼眶有点湿润了,她从包里拿出来擦了下眼角的那张,没来得及扔,就踹在口袋里,眼下便忧心忡忡的出声说道。

“给我就是!”某人显然是要快要出离愤怒了。难道要他和她说,一时半会自己的那物根本消不下去,所以还得他自己亲自动手——

池桑桑也听得出靳斯南语气中那克制不住的乖戾,闻言早就递了过去,这才逃也似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刚走出来没几秒,身后的门就砰得一下被大力关了上去。

要是靳斯南真的因此有什么这方面后遗症的话,池桑桑觉得自己也是害人不浅。

眼下尽管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后,她还是躲在外面那狭小的屋檐下,望着倒挂如浇的雨水,一脸的心事重重。

及至于等到靳斯南开门出来时,她又无缘无故的被惊吓了下。

“靳董,你好了啊——”池桑桑干憋出一句话上前打招呼道,某人显然也是未料到池桑桑会在外面狭小的屋檐边角上等着自己,因为那风雨刮来,她身上穿的衬衫也早已打湿了大片,而她惶惶然的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可是一想到自己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大腿。根。部,虽然是没有大碍的,但是还不知道会痛上个几天,他只要一多想便觉得无比晦气起来。

有气无处出的感觉便是如此。

他只是冷眼瞥了她一眼,顺便不动声色的把手上带出来的那张纸巾扔到外面的积水里面去了。

“什么事?”他到现在才开口问起正事来。

“哦,那个先前接到电话,有人自称是你的姐姐,说下午四点在办公室里等你。我怕有急事,便让宋海杨带我过来找你的。”带她来这边,其实都是宋海杨的主意。不过眼下已经见着靳斯南这般糟糕的脸色,池桑桑怕他迁怒他人,反正他对自己的印象就已经很差的了,池桑桑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全往自己身上揽了。

“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他果然是不出所料的不快起来,眉梢也早已轻皱了起来。

“恩。”池桑桑应了一声后,随即心虚的低下脑袋。

“那走吧。”靳斯南显然是被搅的没心情呆在这里,说完后就走近了雨幕中。

“雨伞遮下吧。”身为秘书,池桑桑这方面还是有点眼力见的,见状早已撑起手上的雨伞,走在了靳斯南的身侧。因为本就个子相差甚大,她眼下虽然已经努力的举高了雨伞,加之外面狂风暴雨的,显然还是颇为吃力的。

许是察觉到身侧的池桑桑的无比吃力,靳斯南这才突然放缓了脚步,从她手里拿过来雨伞,没好气的说道,“我来撑吧。”

“恩。”池桑桑点点头,这才偷偷的舒了口气。只是还没走出去几步,她忽然双腿一软,又差点晃悠摔倒,幸好身侧早已有一只手及时拉住她的胳膊。

“你腿没事吧?”靳斯南说时已经停下来朝她的腿上望去。

果不其然,她左腿上的膝盖下方早已破皮流血了,此时正有血滴顺延着她的小腿处滑了下来,边上也早已是淤青一片的了,显然是方才摔倒的后遗症。

第十九章

“脚有没有扭到?”对于池桑桑腿上明显的外伤他倒是视若无睹的,眼下问时忽然把雨伞重新塞回到池桑桑的手里。

池桑桑还有点茫然的重新把雨伞拿了回来,未料到下一秒,他却忽然蹲下去,右手轻握了下池桑桑的左脚踝,池桑桑只觉得立马一阵剧痛传了过来,眼下脚步也是愈发虚乏起来。

“痛不痛?”他倒像是熟门熟路的,握住了池桑桑的脚踝后还出声问道。

池桑桑其实被他这么一握,立马倒抽了口冷气,她被那剧痛惹得低头望去,导致手上举着的雨伞一不小心便朝另外一边倾了过去,结果那边雨伞边缘上的雨柱便正好朝靳斯南的背上浇了下来。

池桑桑随即就察觉到自己的不妥,见着靳斯南的后背上都被雨水打湿了一片,她顿时重新端正的撑好雨伞,明显敷衍的应道,“不是很痛。”

“这样呢?”他说完后忽然又摁了下来,池桑桑一不留神,这会倒是喊痛出声,被他这么重摁了一下,她的左脚立马要踮起来,不让靳斯南再去碰触她的脚踝处了。

可是她却忽略了自己脚上穿的鞋跟的高度,左脚才踮起来,她整个人重心顿时就不稳起来了,她视线之内眼见得自己踉跄开来,便又条件反射的伸手支在靳斯南的后背上。

靳斯南按压了下,心头便已经知晓了大半,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受点皮肉痛楚而已。眼下也便顾自站起来,他这么冷不防丁的一起身,池桑桑自然是无处再靠,不过左脚还是忍痛重新踩了下去。靳斯南见着她虽然重新下地,不过左脚还是颤悠悠的,并没有使力上去。

他视线随意望了下前面泥泞不堪的羊肠小道,坡度又陡,加之旁边竹林上的泥水冲刷下来,旁边早已是积水遍地。

真是晦气的一天!

靳斯南没好气的想道,这才忽然将池桑桑打横抱了起来。他这样毫无预兆的,加之动作出奇的迅猛,池桑桑不备之下,脚丫子下意识的晃悠了下,原本摔倒后高跟鞋上的带子松动了都没系回去,这样伸脚一晃,其中一只脚上的鞋子就掉落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