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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什么?”萧瑶被其弄得云里雾里。

“快出去!里边危险!”紫东边说边朝洞室外推搡。

萧瑶万不得已在其挤推下退出了洞室,又见其一脸后怕的模样,亦觉得事情严重,能让界主级别的人物大喊危险,这发出响声的到底是何物?!

“道友,里边有什么?”她出声问道。

“好大一只长角穿山甲,在到处挖洞!”紫东还在揉着胸襟处,看样子也不知他是胸口疼,还是受了惊。

“长角穿山甲?”萧瑶集中精力,果然感觉到洞室内有一活物存在,但是此存在却并未给自己任何危机感。

她狐疑的看向紫东,对方还在胸襟前拍拍揉揉,有些事还需自己亲眼确认才是,遂她再度跨入洞室。

这次前方再无任何阻碍,她清楚看到一只丈余长头长独角,鳞甲上绘有花纹,形似穿山甲的妖兽正在四处刨土,洞室内四壁晶亮闪耀,仔细一看原来在洞壁内镶嵌着类似铁的金属矿。

这是…,“空钢”!

萧瑶眼前一亮,如此多量的“空钢”,足够锻造好几个“空灵芥子”了!想着,她祭出魑魅小心戒备并准备着手挖矿。亦是这时,在旁刨土的妖兽亦感受到其意图,当下放弃爪下正在挖掘的坑道,团成一团朝她袭来。 .

这是何种妖兽,萧瑶尚不曾见过,秉着小心谨慎原则,她并未莽撞进攻,左躲右闪几个回合后,见这妖兽攻击方式单一,拿不出其他花样,当机立断朝其团起的身躯一尺子狠狠劈下。

金石相击的声音过后,魑魅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此妖兽斩杀成两截。尺落尺起的同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击掌。

扭过头去,便见紫东依靠在洞口处,面带微笑,赞扬道:“‘地洞甲’鳞甲坚韧,擅以力撞击,非四品以上灵器不可切开,你本命法宝不错,就算对付如此硬甲,亦能游刃有余。”

“道友认识此妖兽?”萧瑶微眯起眼。

“自然,十阶‘地洞甲’专喜打洞,实力堪比元婴修士。”紫东回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既然道友知晓此兽,方才又为何那般大惊小怪?!”萧瑶皮笑肉不笑,只觉他脸上笑容甚为碍眼。

“我不是说了么,此兽擅以力撞击,要被其撞上,我这柔弱的肉身可吃不消,”说罢,便煞有其事再度将手捂住胸口,“你看,刚才撞我一下,到现在疼着呢,肯定已经红肿不堪,不信你看。”

眼见紫东一脸狭促,作势便要拉开衣襟。熟料,萧瑶动作比他还快,一把扯住他道袍领口,往下一扒,撕啦一声过后,泛着健康小麦色泽的肌肤便□在了空气之中。

瞬间,紫东眸中似有一抹暗光闪过,但转瞬便消逝不见。

萧瑶似笑非笑睨着他光洁的胸膛道:“哪里红肿了,还请道友指出。”

紫东索性放开手脚,任衣襟大敞,语气有些耍无赖道:“看,你把我衣服给扯坏了,要怎么赔我?”

自己用了多少力道萧瑶自己清楚,又瞥了眼其胸膛,看不出此人身形虽然有些纤瘦,但衣衫下边肌理却是平缓矫健,似有练过,不可小觑。

她亦懒得理会他泼皮,催动魑魅专心的挖起洞室璧内的“空钢”。余下紫东一人,先是嘟嚷了几句,由于无人搭理,很快便觉得有些无趣,遂合上衣襟,站到一旁安静等候。

石壁坚硬,魑魅只是把尺子,挖掘难免有些不顺手。待萧瑶挖下足够的“空钢”,已是两个时辰之后,紫东靠在石壁上百无聊赖,见她收起法宝,顿时提起精神,问道:“弄好了?接下来我们去哪?”

听他意思还得要跟着自己,萧瑶不禁皱起了眉头,“没有固定目的,走到哪便是哪。”

紫东并不介意她的敷衍,只道:“既然无事,随处逛逛也挺好,这附近的风景不错,适合踏春郊游。”

亏他说得出口,来“昆仑境”历练者,谁会有闲情逸致赏景郊游,萧瑶明白这厮是打定主意要跟到底了,遂郁闷的离开洞府,最后索性坐到脚桶中,盖上盖子,眼不见为净。

此时豹子亦有些吃不消问道:“这厮准备跟到何时?看着怪烦人的。”

萧瑶也恼,但奈何他不得,只叹口气:“不知道,随他去吧,我们做自己的事,权当他不存在便可。”

到“昆仑境”开启第三日,截止日落之时,入境的修士足足减少了近半数,各种较量亦是渐入□。

在境内深处一座巍峨大山内,山腰隐蔽处有两人正在商讨着什么。

其中一人身着一身黑衣,面部亦用黑纱遮掩住口鼻,徒留一双阴骛的眸子路在外边,而另一人容俊秀,身着亮蓝色道袍,赫然便是曹桃桃。

只听他问那黑衣人道:“准备得如何?”

黑衣男子声音暗哑,如若鬼魅:“局已经布好了,只待你将人请来,便可一网打尽,引人一事你可谋划好了?”

曹桃桃点点头,“已经按照你先前嘱咐的,将时间定在后天午时,我会想办法将厉满与汪福两批人引至此地,剩下的便全看你的了。”

“哼,哼,”黑衣人自傲道:“你放心,只要你能将他们引致此处,我便有把握让他们一个都逃不出我手掌心。”

“恩,你办事,我放心。对了,”曹桃桃似又想起了什么提醒他道:“上次向汪福提醒之人,已被我以内鬼罪名除掉,不过汪福似乎并未完全放下戒心,所以这最后关头你我还需谨慎些,切莫露出任何马脚。”

“自然,此事你我已筹划了半年,又怎能在最后时刻功亏一篑。到时,那斩杀万仞鱼的女修也会来吧?”

曹桃桃笃定道:“除非她不想要那一万元晶,否则定会出现。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只要今次事成之后,你我拿到的绝对要比那女人手中之物强上千万倍,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嘿嘿,你不懂,”黑衣人笑得神秘,“这次的宝物确实足以令整个东极修士疯狂,但我亦需要一把好刀,那女人手上的正好。”

两人接下来又细谈了一会,直月牙挂上天际,方才各自离去。

次日,卯时刚过,萧瑶便收到了汪福传来的一张传音符及引路符,那传音符上只得简短两字:速来。

说好在历练结束前才见面交易,今天不过是入境第五日,便要交易不嫌有些早么?她带着一肚子疑惑谦不满,烧掉传音符后,并催动引路符,跟随符箓而行,身后紫东一直紧随,从不曾远离。

另一方面,刘倩碧跟着骆剑英在“昆仑境”内漫无目的兜转了四日,谁知神秘“凶手”还没找着,却先遇上了玉剑山庄文师兄等人的围堵。

这会儿,俩人在前方疾飞,身后则跟着九条尾巴,边追还边有人在后边叫唤,“骆师兄,你这是要去哪?等等我们啊!”

骆剑英哪里肯听,加快催动飞剑同时,还不忘对刘倩碧指挥道:“往左…往右…下降,”

刘倩碧被弄得晕头转向,待反应过来,她便蒙了:那些人追的是他,自己跟着瞎跑啥呀,而且这不正好是个逃脱的机会么?!

于是她故意喘息得厉害,带着些许哭腔道:“道,道友,我实在飞不动了,他们要追的是你,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还是先跑吧。”

待她刚缓速度,那边骆剑英眉头已拧成了个“川”字,且道一声:“废物!”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刘倩碧扯到自己飞剑之上,

“那里聚集了不少人,我们且先下去避一避风头。”

二十六昆仑境六

早在两日前,汪福忽然收到厉满传音符,说是避免夜长梦多,要出其不意,欲提前决出胜负,作为临时修改规则的补偿,并答应礼让他们清单上十件宝物。拿到此符,他便立刻与曹桃桃商讨,经过了大半日的谋算,觉得该条件对己方有百利而无一害,便应了下来,故而今日一大早集结了己方众修来到指定地点。

这日天气不错,旭日正冉冉东升,乃是天地元气最浓郁之时,他们来得早,厉满一群人却是比他们来得更早。

厉满一看汪福与曹桃桃二人到来,便冷嘲热讽道:“终于舍得出现了?这么慢,我还以为你们知道会输,不敢来了呢。”

汪福则不以为意,与一干众修找了一处空旷地站定后,这才笃悠悠道:“约好在午时,如今不过辰时,还有足足两个时辰,厉道友何必肝火盛旺,处处冷嘲热讽,甚无教养。”

厉满不齿,“对待畜生,何须教养可言?”

“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些!” 骂人畜生却是言重了,未待汪福出言,身后已经有人炸毛。

一时大家火气上来,骂战一片,眼看双方马上就要动起手来,忽然一把火红色飞剑从天而降,上载着一男一女,停在了双方中间。

“来者何人?!”一群人微怔片刻,便发觉这两人并非白玉别苑修士。

稍有眼色者暗暗打量两名不速之客,见男的剑眉星目,抿着唇角,一脸严肃;女的则貌美无比,大眼含泪,流出一丝羞涩及怯懦,看上去楚楚可怜,仪表气质皆是不凡,正是化神双杰之一的骆剑英以及刘家贵女。

认出二人后,众修一时也有些犯难,这两人一人实力强劲,一人背景显赫,实在不好像对付普通修士般直接动武打发出去。

最后还是汪福先反应过来,朝二人拱手客气道:“二位道友忽然来此,不知有何指教?”

骆剑英下了飞剑,直接回礼道:“我们二人不过是途经此处下来歇歇脚罢了,过一会自会离开,道友无需挂心。”说罢,便领着身后像小媳妇一般的刘倩碧欲站到里边角落处。

厉满选定之地乃是“昆仑境”深处群山险峰中一处洞穴,位置十分隐蔽,若非挨着山脉飞行刻意找寻,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此处,更别说路过歇脚了。

汪福拧眉,对其说辞颇为不满,正欲再问,便听得一旁曹桃桃已抢先开口道:“可否请二位道友移步,另寻它处作歇,我白玉阁还要在此解决一些内部问题。”

他话中请人离开的意思十分明显,可眼前这位却是将长剑背好,在角落里盘腿坐下,也不知是听不懂还是不甚在意,闭眼假寐道:“放心,我们不会插手你们门派之事,还请诸位继续,无需顾忌我俩。”

在别人地盘上,态度还如此嚣张!曹桃桃脸上隐约有些怒意,“凡是都有个先来后到,两位可是存心与我白玉别苑过不去?!”

汪福微诧,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虽然也有些不悦,但还不至于到生气的地步,更何况曹桃桃平素并不是个能被轻易挑衅之人,比自己还稳,这会怎么忽然沉不住气了?

骆剑英坐在地上,连眼都未开,只回道:“我既未妨害到诸位,这里亦不是白玉别苑府邸,不过是歇个脚,何来过不去一说?”

“你!”曹桃桃语塞,虽然对方说的是事实,可是个正常人看到有两方人对峙,这个时候不都是避之唯恐不及么?这人不但闯进来了,还如此目中无人,于是言辞不由严厉道:“你们本身便是对我等的妨碍!”

谁知骆剑英自觉话已言尽,乃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根本就不欲理他,至于刘倩碧心中虽然汗颜,表露出来的却是彷徨无助的神情,为难的在俩人间看来看去,随后低头绞弄手指去了。

遇上两个这样的主,曹桃桃亦只有干瞪眼的气。这一幕乐得在旁厉满是哈哈大笑,“哈哈哈,骆道友说得不错!有些人就是小肚鸡肠,地方这么大,多容两个人又有何不可?”

其笑声太过刺耳,曹桃桃顿时不悦看向他道:“厉道友又是何意?帮衬着外人干扰我等比试,莫不是想坏你我之间这场比试?”

“哼,”厉满冷哼一声,“不过就是多了两个旁观者,和比试有何关系?在我看来如此更好,有外人作证,谅你们输了亦不能赖账!”

曹桃桃亦反击道:“若真是旁观者还好,就怕有人居心不良,乃是请了帮手。”

“帮手?”厉满脾气被激上来了,“这又不是斗法,怎么帮衬?我今日才知你们这些下界修士竟是如此胡搅蛮缠。那现在我便告诉你,他们是我厉满请来的客人,随你猜测帮手也好,心怀叵测也罢,又奈我何?”

眼见曹桃桃脸黑得可以滴墨,汪福连忙上前劝道:“桃兄,不过两个外人,亦碍不得什么事,爱哪呆便哪呆,莫要因这点小事动气,坏了心情,不若养精蓄锐,待赢过他们,才能真正灭其气焰,扬我威风。”

汪福一番劝解似乎起了作用,只见他想了想,神色忽明忽暗,一甩袖子冷哼道:“就让他得意一会,待到午时便要得他好看!”

至此,两人的不满暂时算是平息下去了,而厉满也将注意转移到在正低首绞手指的刘倩碧身上,打量片刻后,便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上前攀谈道:“在下厉满,乃是白玉别苑名下白玉阁大掌事福山灵君之子,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刘倩碧心中不耻,像这样上前与自己攀关系之人,可谓多如牛毛,一个个都是冲着刘家名号而来,最是令人厌恶。但为了维持自己天真娇弱的形象,她还是羞涩一笑道:“小女子刘倩碧,家父刘国功。”

明明早已知晓,厉满仍旧装作方才知晓,一副恍然的表情道:“原来是刘前辈千金,失敬,失敬,如今刘道友乃是在下的贵客,尽管放心在这边休息便是,不用惧怕那些宵小之徒。”

“方才你们吵得如此厉害,我亦很是担心,不知该如何劝解,如今有道友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多谢道友。”

说着,她朝厉满甜甜一笑,顿时,厉满觉得一道热流从小腹划过,全身酥软无比,乃是极力维持住镇定,不过眼中暗光还是泄露出他的心思。

刘倩碧见状,则表示非常满意,这才似一般修士的反应,不像骆剑英这厮,根本就是一个怪胎!

接下来,厉满又恭维了几句,她亦羞涩恩恩啊啊的敷衍着,目光却是悄悄在打量眼一干人等,除却这厉满以及方才那两名男子,余下二十多人看上去都不怎么样,其中似乎还有一名刘家外戚女子,时不时拿眼角在瞅自己,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

很快便到了巳时,没等着追赶骆剑英一行玉剑山庄修士,却迎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张新面孔。

这俩人外貌均不算出众,衣着亦是中规中矩,给人一种芸芸众生,沧海一粟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两人却是引起了刘倩碧的注意,或许应该说她在那名女修身上嗅到了一丝同类的味道。

刘倩碧自小开始便习惯了伪装,并带着面具活至今日,在看人某些方面有着异常敏锐的直觉,虽然此女容貌并不突出,周身气息平缓和煦,平凡得再不能平凡,她却能肯定此女亦是个善于伪装者。

她出生在大家族之中,又是掌权者嫡女,不但要刻苦修行还要提防与族中各势力间明枪暗箭,与各种亲戚周旋。偏生自己并不擅长玩弄权术,论聪明才智她不如刘兰芝,论城府手段她不如刘兰蔻,于是从小她便学会伪装自己,佯装天真不谙世事,让所有认为大小姐是个扶不上墙的稀泥,降低族人的提防及戒心,姊妹们用来勾心斗角的心思她全用在刻苦修行上,唯有实力方是自保的最强倚仗!

于是几万年下来,在这层伪装之下,她乃是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至今时今日,或许自己已经完全可以不用伪装而活,但这一体两面的脾性在长久岁月中却是深深刻入了骨髓,并且她万分享受着众人在知道真相那一刻面上或惊讶,或害怕,或是震撼的各种表情,伪装习惯了便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再也无法抛开。可此女与自己略有不同,那泯然于众的气质便是最好的伪装,以至于大部分人都会忽略其平凡面容下所隐藏的真相,她有着伪装者最向往的天然条件。

思及此,刘倩碧忽然升起一种微妙的嫉妒感,若是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副皮囊,在伪装的道路上那是多么的无往不利啊!

二十七昆仑境七

撇开刘倩碧那点小心思不谈,白玉阁内众修见到这两人亦是诧异万分,原因无它,这两人虽然都是白玉阁修士,可一人属于东极本土修士,一人则是飞升修士,乃是属于不同阵营。这会状似关系不错的一同出现,又算怎么回事?不止他们,厉满与汪福亦是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而萧瑶跟着引路符至此,看到一洞室站满了白玉阁修士,心中亦有些不满,曾记得与汪福表述过,自己并不希望被误会他们为一伙人,才会要求他买下清单上宝物,以避开众人耳目。如今可好,汪福在传音符中根本就没提过此次乃是众修一同聚首,她就是想解释恐怕也解释不清了。

事已至此,萧瑶只得走到汪福一边,这次紫东并未有跟她一同,乃是自然而然的走到了厉满一方。

“这是怎么回事?”厉满黑着张脸率先质问道。

紫东一改缠着萧瑶时的无赖泼皮状,不咸不淡回了句:“碰巧遇上了。”还真别说,他那不苟言笑时的模样,配上微微上挑的凤眸,竟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让人捉摸不定不敢对视。

厉满瞥了他几眼,便在这股气势中败下阵来,略微恼怒哼唧道:“你最好摆正自己位置,若是被我发现吃里扒外,哼!”

说着,人一甩袖子便转身离开,紫东依旧淡定自若,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

犹记得自己第一次在白玉阁内见到他时,便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根本就不能与这几日耍赖发泼之人对等,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的真实?

萧瑶探究了一会,便收回视线,转而对上汪福探究的眼神。

毕竟她并非己方之人,大家乃是合作关系,所以汪福不至于像厉满那般不客气,他只稍稍试探道:“重柔道友与那人是…”

“在途中被缠上的。”萧瑶言简意赅。

“怎么会?”汪福又问。

“不知道。”萧瑶实话实说,自己确实不知道紫东为何会缠上自己,为了要买豹子?可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如此简单。见其似乎还想再问,她便有些不悦阻止道:“汪道友不觉自己管得太宽了么?我并非你们的人。”

“我知道,”汪福眉心微拧,“但我觉得既然是合作,彼此就该坦诚,毕竟那是对方的人。”

萧瑶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道友若要说坦诚,那是否该解释一下这传音符?为何不告诉我你们双方是在此聚头提起决出胜负?”

这么多人,她一猜便猜到他们的目的。

汪福脸色微恙,这是曹桃桃说的,怕她不愿来,所以传音符上一切简略。他略带尴尬的轻咳了两声,“是我失礼了,不知道友拿到了几样清单上的宝物?”

这人怎么说呢,永远都是马后炮,道歉时无比诚恳,但在此之前却不知在想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耍小心眼。这样的人,下次出再多晶石她都不会与之合作了。

想着,她掏出一个储物袋道:“都在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呆在“昆仑境”这五日,她除了前两日先找寻“空钢”,后边时间都十分尽职的在找清单上宝物,前后寻到灵草,矿材等共七件,全装在这小储物袋中。

汪福验过货后,当场按市面价值折算成元晶,并递予她道:“东西没错,这袋子中有一千三百五十块中品元晶,都是按市价折算,道友请过目。”

萧瑶用神识扫了眼,对过数目后便收入自己储物手镯之中,这时又听得汪福道:“余下还有七千中品元晶,待我等决出胜负后,便会结算给道友,还请道友在此稍等一会。”

反正他们人都在这,也不急于这一时,萧瑶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如今这里已经没她什么事,汪福便也不再与她多话,转身去和曹桃桃累算今次拿到的宝物。

独自一人,萧瑶挑了处人少角落,静静在旁等待。这时,她亦发现了刘倩碧与骆剑英,并奇怪为何会有白玉别苑之外的修士在此。而且她还有种错觉,那名貌美如花的贵女似乎一直在偷偷打量自己。

尚未来得及深究,趴在她肩头的豹子忽然发话了,在识海内说道:“萧瑶,这地方有古怪,从洞内碎石摆放以及方位来看,很像是一处死阵。”

“此处是个大阵?”萧瑶眼色微沉,仔细打量起石洞来。

这山洞空间极大,足有数十丈之高,三十余长之宽,其内怪石嶙峋,不止长在地上,更有不少钟乳石从洞顶垂下,并无任何人工痕迹。

她对阵法并不算精通,没有人工痕迹,她也辨不出什么门道,只得问豹子确认:“我观此处并无布阵的痕迹,此处真的是座大阵么?”

豹子白她一眼,鄙视其无知,道:“天地造物,鬼斧神工,亦会形成一些有天然阵纹的奇特之地,这些地方统称为天然阵场,只要有阵盘在手,不用外物摆阵,便可自行成阵。”

“那死阵又是何种类型阵法?”

“顾名思义,如若死物。在没触发阵法前,不会起任何效用。不过,一旦满足触发条件,此阵便会苏醒。”

听到这萧瑶眼神又沉了几分,“难道是有人故意在此设局,欲将所有人一网打尽?你能从此阵中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么?”

豹子用爪子蹭了蹭脑袋,说道:“介于此地乃是天然阵场,所以很难判断是很久之前留下,还是近期布置。不过给老子点时间,老子应该能够找出触发阵法的条件。”

“恩,你四处走走,看仔细些。”事情蹊跷,若真有人想要对付厉满以及汪福两批人马,萧瑶可不愿稀里糊涂着了别人的道,跟着他们一起倒霉。

眼瞅着午时已到,豹子那边尚未查出什么,两方人马却有些按耐不住,情绪高昂。曹桃桃看了看外边天色,思忖会对厉满道:“如今午时已经到,那些不曾到场的,依我看也不必等他们了,现在便开始如何?”

这会儿,飞升修士这边还有一人不见踪影,而厉满这边则缺了五、六人之多,他亦十分矛盾,不等嘛,宝物数量上怕是要吃亏不少;等嘛,又不知晓这人到底是死是活,要等到何时。看着对方眼神渐渐变得不耐,他皱了皱眉,下决心道:“好,不等便不等,我们现在开始。”

双方都将自己收集的宝物拿出,放在石洞中央。并各自指派一人出来,将储物袋中物品一一掏出,展示在众修面前,两人并同时报数道:

“一百六十五件。”

“一百六十六件。”

“哈哈哈!”厉满仰天长笑,“一百六十六件,加上你们答应礼让的十件,今次还是我们赢了!”

就在数字报出后,汪福同样是面露喜色,但听得厉满所言后,却是皱起眉头道:“厉道友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作为擅自改变比试时间的补偿,该礼让的是你们才对,一百六十五对一百五十六,赢的乃是我方。”

“怎么,输了便想赖账?”厉满停止笑声,嚣张的抛出一张符箓,“早提防你们会耍赖,这东西我可是特意留着,里边证据清清楚楚,看你们怎么狡辩!”

“那可真不巧,我们手上亦有一份证明,也请道友看仔细了。”汪福寒着脸,同样甩出一张符箓。

双方交错着将两张符箓读了一遍,发现里边除了抬头称呼相互对调了一下,其他均是一字不差!

这下所有人都有些蒙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