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人夸奖自家女儿,莫徵堇也不谦虚,笑应道:“白羽道友好眼力,她从小便体质异于常人,能直接吸用元气修炼。别说,这前四大境界若能直接汲取元气修行不但在度量上要远胜于用灵气修炼,肉身更是要比普通修士强横。想来这也算是她的机缘吧,不过这孩子除了修炼之外,在其他方面鲜少受过磨难,我只希望她能一直保持如此心境,莫要走岔路才是。”

白羽闻言,认同的点点头,这天地间强者林立,但能修到合道之辈却是少之又少,关键并非在天赋或是实力上,而是在道心。无所悟,无所明,无所坚持,这才是登顶乃至飞升的最大障碍。

这时,梵天忽然出声道:“我说,界主大人知道你女儿厉害,但能不能别一说到她就止不住话头,”

弄得好似全天下就她那女娃儿最厉害,他早就想插话了,“和她比试的那女娃实力也十分不俗,度量不比嵇山那徒儿差,而且在防御上还要更胜一筹,若我没看错,她的防御之法另有乾坤,否则也不会能抵挡住薛峰小儿半数神器之威,甚至让其反噬,莫小儿想要攻下她可并非易事。”

“呵呵,”白羽听出他话中的半酸味,是笑道:“说来不止她们,这几万年来涌现了不少杰出的苗子,你家钟山也非凡辈,上次他在轩辕宫一战,我曾有幸观赏到,放到这里边亦不比他们差,奈何是错过了时机。论起来这一辈似乎特别人才辈出,算是二十多万年来资质最好的一批了,竟然还有…”

说到这,他目光一转落在那被打穿的山壁口处,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后边的话便也没再继续。

但在场几人又何尝听不懂,那一战,惊心动魄,出了这么个抢眼的人物,纵使后边还出了好几场再精彩的比试也略显得有些平淡。

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梵天是捅了捅嵇山,转移话题道:“嵇山,从方才起你就一直没说话,盯着擂台在想些什么?”

嵇山此刻看起来似乎满腹心事,他喃喃道:“我总觉得那女娃手中的紫色香炉有些眼熟,却一时记不住在哪里见过…”

另外三人听罢,也留意了一下那紫色香炉,却毫无印象。

而就在这时,嵇山忽的一下瞪大了眼,白眉随着他的动作一抽一动,“我想起来了!那不是…”

话未说完,便觉一道强大威压从天而降,笼罩住了整个望仙山脉。

梵天扯了扯嘴角是道:“终于来了。”

熟料,威压之后便是一道强劲的威法击向了灵斗台!并狠狠击穿了灵斗台禁制,阻止了擂台上二女的激斗!

“给我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月末月头都是大忙日,这个礼拜还是隔日更,

223二二二跑不掉

合道期修士降临,谁人敢拦?!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望仙山脉一片寂静,无人出声。

再看空中落下的强者,众修均屏住呼吸,心头一窒:好俊俏的仙君!

他自夕阳余辉降下,眉目疏朗,目若星辰,薄唇紧抿,光晕让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镀上了一层淡金色,一头青丝只用简单白玉冠束起,唯留额前一缕碎发,绛紫色外袍,袍上金龙绣线,气宇轩昂,恍然上神。

不少定力不足的女修,当下都红了脸,不敢直视。

容貌如此非凡的男子,世间可谓少有,让萧瑶不禁想起地俊星那白玉子,但眼前这位周身的气势可不是那白玉子所能比拟的。

众修惊讶恍惚间,梵天自看台处飞身迎上,不满道:“我说镇元,你迟到也就也罢了,怎么一来便扰乱比试?!”

那俊逸非凡的男子,亦是镇元瞥了他一眼,便将目光转向灵斗台上两女,确切的说是落在假重柔身上,是微微皱了皱眉,薄唇轻吐道:“这场比试不能比!”

“为什么?”梵天瞪着眼。

镇元深汲口气,压下欲要发作的怒意,道:“因为她并非紫东弟子!”

“什么?!”

这下不止梵天发懵,整个望仙山脉都沸腾了!

“怎么回事?!”

“听到没,那位前辈说这重柔道人不是紫东的弟子!”

“真的假的?!”

“你敢质疑合道期大能?”

“可是紫东前辈说…”

“嘘,别忘了,紫东是魔王…”

这场斗法难道是个骗局?还是他们都被紫东给刷了?

当即便有人四下开始找起紫东,毕竟传言他也会来观战。

看着混乱不堪的场面,萧瑶心口一紧,乘着霍元霸三人主意尚还在他处,是悄然退出了洞穴。

这变故生得突然,若是再继续呆在此处,她有些心神不宁。

不若乘着这个空档先行离开,避避风头,待安全后再想办法联系霍元霸他们把事情说清楚。

如今众人的注意都被灵斗台发生的变故所吸引,没有人注意到有名女修绕道从后山离去。

萧瑶脚下生风,也不顾身上伤势并未痊愈,直接幻化雷翼疾速行进。

不过就在她行至风云堂大门前一片树林处,一个邋遢的身影早就在那等候着她。

她眼神一暗,自己在离开前还曾特别留意过,看台上那道身影并无任何异样,这么快便赶过来围堵了么?

萧瑶视若无睹,从其身旁掠过。

浮屠倒也没拦,只是笑嘻嘻道:“比试还没结束呢,女娃儿,这么急匆匆是要上哪啊?”

萧瑶飞得更快,只是在快出树林之际却和突兀的又再折返回来,表情不善问道:“前辈这是何意?”

浮屠不答只问:“嘿嘿,考虑清楚了么?要不要跟我这个老头子凑一块?”

萧瑶认真打量着他,面无表情道:“承蒙前辈看得起,不过小辈无此心思,还请前辈撤掉阵法放小辈离去。”

“不好!”浮屠撅起嘴来,菊花似的老脸泫然欲泣,“你这女娃怎恁的不识好歹,呜呜,你伤到你家爷爷的心了。”

说完,他更是煞有其事的捂住了胸口。

若是个几岁的奶娃做这些表情动作,说不定会分外可爱,但是…

泥马!看一个都快入土的糟老头在旁撅嘴捧胸的撒娇,还能有比这更糟心的事么?!

萧瑶只觉自己身上鸡皮疙瘩是一层盖过一层,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妖孽。

“紫东前辈,几万年这么纠缠下来,有意思么?”

浮屠这会也不捧胸了,定定看着她片刻,眼中精光四溢,“不是有意思,是非常有意思。”

坑了个爹的!他这是承认他是紫东了?

但见浮屠脸上皱纹缓缓褪去,身量也开始拔起,很快便露出那张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熟悉面容。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眸,目空所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一直以来萧瑶都有怀疑自己遇上的浮屠是紫东假扮的。直到最近考虑清楚很多事后,她更确定自己的猜测。是他逃不掉也正常,逃掉了倒还要思量一下之后是否还有更大的套子在等着自己。

所以此刻紫东坦然露出真容,她并无太多惊讶。只是平静说道:“传闻紫东前辈从不骗人,极有自己原则,不想却是和传闻相去甚远。”

原则问题可大可小,甚至攸关道心。这是在反抗么?

紫东眉毛微挑,似笑非笑:“是么?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原则?若是不能骗人岂不是很多乐子都没了?想来不过是有些人无需我动用心思,给出小小盈利便可。故而此传言不可尽信也,乖徒儿若真想了解为师的处事原则只要乖乖奉上拜师茶,时间久了自会了解,何必听信外边传的谬言呢。”

萧瑶暗自撇嘴,她就说这厮怎会有传闻里那般侠盗风范。眼下被逮住了,脱身怕是无望,但她亦知此人不是个威逼他人屈服的主,他要的是心甘情愿的沦陷。

所以,她再度郑重声明:“前辈,小辈无意做你弟子,这念头从不曾改变过。”

“哎,徒儿你怎能如此直白,”紫东惊愕的眨眨眼,“怎么也该先惊讶一下,然后再问为师怎么识破你,为师又是怎么伪装的嘛。”

她是越来越清楚如何与自己对抗了,这是成长吧?

紫东心中忍不住的雀跃,面上却是委屈之极,一副深受伤害的模样,“徒儿好生无情!学了为师的功法、法术,又得到为师的指点,已有师徒之实,却一直都不肯承认师徒之名,真令为师心痛不已,乖徒儿,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接受为师呢?”

萧瑶这会面上无任何表情,实际却是在安抚丹田内几乎快炸毛的豹子。

“萧瑶!老子要出去咬死这混蛋!”豹子早在看到他露出真容时,便想冲出来,合着群英战时,是这厮在逗弄自己,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来啊!

说实话,如果可以,萧瑶也想放豹子咬死他,最后自己再咬上两口。但,可能么?有时间臆想,还不如弄清楚接下来他还有什么目的,也让自己尽量不要被坑得太惨。

“冷静些,你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能打得赢他么?他已是半步真仙,你还是少在他眼前晃悠,免得引起他更多的猜测。”

可惜还没等萧瑶余音落下,豹子便从丹田里窜了出来,咧着獠牙就要扑上去。

还在真仙界时豹子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何时需要辨别情势,看人脸色过日子。哪怕是跟了萧瑶后,它也只是被萧瑶一人压着,毕竟如今两人一体,它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这只是自己给自己置气。可紫东不同,这厮是第一个敢于戏弄它,压制它的外人,是深深的打击了它的自尊心,此刻又怎能按捺的住心中的暴躁?!

幸而萧瑶手疾眼快,赶快一把揪住其尾巴,于是便见豹子在离紫东不到三寸的距离处,张牙舞爪,求而不得。

顿时惹来紫东一声闷笑:“呀,小乖乖你也在这里啊,看样子精神不错,前几次都未曾尽兴,何时有空再陪我玩玩如何?”

豹子怒,“玩你个毛!老子要咬死你!”

眼看场面变得愈发不可收拾,萧瑶将豹子尾巴用力往后一扯,并快速将手移至它脖子上,一把掐住。

瞬间,豹子便发不出音来。

萧瑶看了眼兴趣盎然的紫东,是道:“前辈,当初的功法和法术是前辈自己随手扔下,我只不过是捡了地上没人要之物,更无身传言教的经过,如何能算师徒只实,如今我再次重声不愿为徒,相信前辈对强迫没什么兴趣,是否可以撤掉阵法,放我离去?”

紫东眼睛微眯,她似乎有些什么变得不太一样的,若是以前,她定会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哪怕掩饰得再好,自己也能从其眼中看出些许端倪。如今却是没了那股焦躁,更懂得调剂掩藏自己心绪,越发像只小狐狸了。

想着,他眼目中转过一股意味不明的亮光,笑容更大,“不急,不急,虽然乖徒儿还是不愿认为师,为师是不强迫,但也不愿放弃,不如你再多陪我几日,可好?”

说着指尖一道红光闪过,萧瑶还来不及反应,一个红色光圈便套在了她左腕上,光圈上连有一条绳子,绳子另一头则栓在了紫东手上。

萧瑶试了试挣脱,但毫无办法,这家伙竟然真动手禁锢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她怒道:“前辈!我不是你养的灵宠!”

“你当然不是,”紫东表情无辜,晃了晃同样被绑住的右手腕,“我是。”

瞬间,萧瑶如遭雷劈,甚至连愤怒的心都被掐灭了,能无耻到这程度,她对眼前这个奇葩可谓五体投地。再骂,估计人家不会当回事,打又打不过的,索性就跟着看他想玩什么花样,懒得再浪费体力情绪。

见对方乖乖的,一脸无语并未反抗,紫东笑眯着眼,手一扬道:“徒儿主人,走,咱们看热闹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明天清明节,某不扫墓,不过要出去,更新说不准,亲们到晚上看公告吧。

224二二三殷十八

随着紫东走动,系在俩手腕间的红光也悄然隐去,看似解除了禁锢。而事实上红绳依旧还在,只是变得难以察觉。

萧瑶缓缓跟在后方,盯着那潇洒自如的身影,目光几番变化,是沉了再沉。

这时,只听紫东在前方道:“乖徒儿可怪为师之前不曾出手搭救?”

萧瑶此刻心情阴霾得很,心中杀意起伏了几个来回,根本就不欲搭理。

沉默数息,紫东等不到答案也不介意,又自顾悠悠说道:“就算责怪亦无妨,就算以后还有类似险境,为师亦不会去救,你可得记好了。所谓修道本就是逆天之行,便是要与天地争斗那一线生机,靠不得旁人,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皆为考验,唯有靠自身度过。斗过便是鱼跃龙门,天高海深任我行;斗不过嘛,那亦是你实力不济,为师可不会去心疼少个徒儿哦。”

萧瑶听着,心中一阵冷笑,这厮也恁的无耻!什么收徒,不过当她是件打发时间的有趣的事物罢了。不过,同样的她也没把他当根葱,不曾上心,何来责怪,他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

凑巧的,紫东正好回过首,便瞥见她唇角那抹尚未来得及收起的嘲讽弧度,凤眸微眨,瘪嘴委屈,“你,你,你,你不会是从未把为师记在心上吧?!”

这不是废话?谁会把一个将自己当玩物乐趣的人放心上,找自虐?被看见了萧瑶索性弧度扬得更大,配上微微上挑的下巴,显得极其嚣张。

就这小眼神,让紫东心神一颤,这娃实在太对自己胃口了!不认命,不死板,关键是经得起折腾不会盲从,有这么个徒弟,偶尔逗弄一下,接下来的定不会无聊。

于是捂着心口叹道:“唉,也无所谓了,只不过为师还得更加的努力才是。乖徒儿,你可得撑住喽。”

如今自己实力不济,受制于人,任何反抗都显得苍白无力。

索性的,萧瑶缓缓闭上双目,放空一切喜怒哀乐,平复心境,归还那份澄澈平静。既然外因不为我所左右,那么便坚定自己信念,不为外物所干扰,祛除一身烦躁不安。

正印证一句:如我不愿,天地奈我何?

天地都无法左右我的心,你紫东又能如何!

像是感觉到萧瑶气息的瞬间变化,紫东不禁回首又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双目紧闭,周身气息平缓温和。

紫东是半步真仙,他如何看不懂其中玄妙,这是心境的变化带来的道心上的稳固与精进!

他没来由的手心一紧,是说不出喜悦还是惊异,甚至还有一丝丝的颤抖和遮掩不住的兴奋。

接下来,二人一路无话。

再回到望仙山脉时,镇元与假重柔等人还僵持在灵斗台处。

镇元皱着眉,看着在自己威压之下紧握着拳头,却怎么都不肯听话的女子,语气不由拔高:“十八!莫要任性,快跟我回去!”

假重柔因与莫羽韵激战多时,身上伤痕不少,又在威压之下,是脸色苍白,血迹斑斑,可她依旧紧咬牙关,不肯妥协道:“不!我要打完这一战!”

“打什么打!”镇元是真怒了,广袖一挥,假重柔便觉一阵清风从脸上拂过“你本就不是那重柔!”

待她再抬眼时,众修发现她容貌竟是发生了巨大变化,完全不复之前的清秀寡淡,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绝美娇艳的花容,一眼便让人再难忘记。

“爹,”假重柔坚定的一字一句说道:“这与身份无关,乃是我与莫道友的约定!哪怕顶着别人的身份,也是由我口中而出,势必要做到!”

众修再度震惊!

这重柔竟然不是紫东的弟子,而是镇元大能的女儿?!

饶是莫羽韵,此刻也有些怔忪,“你,真不是紫东的前辈的弟子。”

假重柔,或许现在应该叫十八,朝着她淡淡一笑道:“莫道友,对不起,我的确不是那重柔。我本名殷十八,乃是殷氏一族弟子。但我虽然顶着他人身份,这段日子的相处却并非虚情假意,而是真的觉得莫道友是位值得结交的朋友,亦是令人向往的对手,故而这一战我未有保留,全因发自肺腑。”

莫羽韵眉头紧拧,殷家她知道,东极五位合道期大能都有自己的势力,这五个势力便是东极最富盛名的望族或则门派,这殷家和他们莫家都在此列。不过因为镇元的关系,殷氏家族素来行事低调隐秘,一般难以见到他们族人。传闻镇元与她母亲一样,都偏好美人,家中如花美眷不比母亲屋中的郎君少,妻妾儿女成群。

想来着殷十八应该是他其中一个女儿,而与殷十八相处的这些日子,她的确能分辨出她对自己的情谊并未掺假,但事出突然,也一时有些难以接受。若她不是重柔,那真正的重柔如今又在何处?

“唉,孽缘也。”白羽在看台上不免摇头叹息,“这殷家小姑娘怎么会假冒紫东弟子,可是其中有什么不为人道的缘由?”

莫徵堇美目流转道:“能有什么正经缘由,事情八成和紫东那混蛋脱不了干系,把他人找出来便知。”

“不是说他已经来了么?现在还躲在暗处看戏?”嵇山捋着眉毛四处找寻道:“方才我就说那紫色香炉眼熟,刚才想起,十万年前我和镇元曾去过,在哪里取得过两件宝物,这紫色香炉便是其中之一,后归镇元道友所有,听他说有个女儿资质不错,想将此鼎作为她日后突破还虚期的礼物,那个女儿应该便是此女。”

白羽好奇,“哦,这是镇元第几个孩子,上次我到他府中做客,似乎并未见过这个女娃。”

“呵呵,”嵇山笑罢:“你又不是不知道,镇元与界主一样是个多情风流种,几万年前家里便已有百余位夫人,比界主大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什么时候再多位夫人,多个女儿不足为奇,又怎么可能全都见过。说起来,我挺奇怪的,按说两位道友性情如此一致,怎么就没看对眼呢?若是配在一起也省得再去祸害他人。”

最后这句他乃是对莫徵堇说的,镇元与她同样风流,偏偏彼此间却都有些看不顺眼,关系虽说不上敌对,但也不怎么友好,一见面难免会夹枪带棍的呛上几句。

莫徵堇妩媚一笑,并不介意被打趣,“王见王,各不相让而已。而且别我把与那专制独裁之人混为一谈,他家里那些个夫人都跟守活寡似的,只能围着他一人转,也不让宵想其他男人。自己明明花心得很,却要求旁人对他专一,不可取也。”

白羽、嵇山相视一笑,这位界主倒是对他人也放得宽松,她那些个夫君也都可以再寻道侣,来去都自由。

“我说,咱们在这边悠闲的看热闹真的可以么?”见俩人笑得默契,莫徵堇悠悠出声打断道:“总不能让梵天一人处理,我们过去罢。”

三人来到灵斗台上,便听见镇元质问殷十八道:“十八,你偷偷将‘天香紫炉’盗出,又冒充紫东之徒参赛到底为何?”

殷十八似乎并不怕这位合道期的父亲,硬气道:“爹不是不允许氏族中任何弟子参加么?但我必须要见紫东前辈!并且‘天香紫炉’本就是爹承诺过要送女儿的礼物,女儿只不过是提前拿出来使用,怎么能算偷盗。”

“你还嘴硬!”镇元俊朗的面容几乎都要拧到了一块,但这个女儿乃是他心头最疼爱一个,实在舍不得过分责骂,只得压抑住火气再问道:“为何要见紫东?”

殷十八先是一怔,随即有些心虚的将脸撇到一旁,哼哼唧唧道:“九天玉女丹。”

镇元顿觉额角发疼,大喊了一声:“殷十七!”

话音刚落,一个气质温婉,貌比明月的秀美女子咬着下唇从空中落下,站到了殷十八身旁,并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道:“爹,女儿知错了。”

殷十八则怒目而对,“殷十七!你出卖我!”

殷十七是又委屈又郁闷,“十八,我也不想,可是爹听娘说你不舒服,便一定要到你闺阁去看你,这才…”

“你们一个两个都反了是不是!”镇元看着此刻依旧“感情深厚”的两个女儿,是气不打一处来,“说,是谁告诉你们紫东那有九天玉女丹的?!”

俩女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殷十八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一万年前,紫东前辈曾来找过爹,不过当时爹正在闭关,是母亲接待的前辈。也是那时,前辈告诉我的。前辈还说若是在下次见面时我能让他出其不意,他便把九天玉女丹赠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