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熙听完这几句话后,慢慢地绽开了一个笑容。

他从来都没有笑得那么开心过。

“好,”一室的寂静之中,他侧过头吻了吻她的发丝,“不胜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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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时尚秀确定在F大举办之后,陈涵心这个学生会主席也是异常忙碌。

作为郑韵之的闺蜜,以及该项目在F大的代表,她和柯印戚带着其他同学一起在校内进行了一大波的预热宣传,柯印戚坚持一手抓了绝大部分的事务,但是她也不忍心看他那么累,能在旁边搭一把手就搭一把手。

虽然让她感到有些奇怪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让她管过场地搭建的事,甚至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向她透露过,设计细节图和表演流程图也都没给她看过一眼。

柯印戚美其名曰让她“专心写论文和搞宣传”就行,但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更神奇的是,她发现自己好像是最后一个知道司空景和封夏要来当时尚秀压轴表演嘉宾的人。

而且这事儿,还是单叶无意间说漏嘴的。

那天柯印戚在和会展公司的人开会,她在旁边整理邀请函名单,便顺势和单叶通了个电话,跟她说一声要给她寄邀请函的事情,谁知道单叶在电话那头答应过后,大喇喇地就来了一句:“我真的好期待那天的秀啊,尤其是司空和夏夏的合演!”

她捏着手机懵了:“啊?司空和夏夏要来时尚秀表演?”

单叶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试图自圆其说:“啊……那个,我是听戴宗儒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陈涵心蹙了蹙眉头:“我完全没听说过这件事啊,柯印戚没说,夏夏和之之也都没跟我提过。”

按理来说,要是封夏他们来表演,作为主办方的郑韵之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她的,夏夏作为她的发小也肯定会知会她一声,更重要的是,天天和她待在一块的柯印戚也总会提一嘴吧?

眼看那边的单叶变得有些支支吾吾起来,电话立刻被戴宗儒给切走了:“心心,是这样的,我是听印戚无意间说起的,穆熙可能想请夏夏他们来表演,不过也还没最终确定下来,所以才没有人通知到你这边,你可以再问问印戚是什么情况。”

戴宗儒这么一说,她总算是觉得合情合理了一些,那头的戴宗儒挂下电话,一边为莫名其妙又差点被卖了的柯印戚捏了一把汗,一边对着被他捂住嘴的单叶重重地摇了摇头。

可怜的戴医生觉得他这位太太再这样搞下去,真的迟早会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战的!

柯印戚那边的会议暂时还没有结束,陈涵心觉得有点口渴,便出了会议室去楼下的小卖部买水,在排队等着买水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她。

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就像是被阴险的毒蛇瞄准和窥探一样,被盯得浑身泛冷,但是当她屡屡回过头去四处张望,也没有看到她身后和四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存在。

她摇了摇头,等排到自己之后,赶紧买好水就重新回到楼上去,柯印戚这个时候也正好打完了电话,伸手将她拉过来,帮她拧开瓶盖,然后环着她的腰低声问她:“怎么皱着眉头?”

她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水,撅了噘嘴:“刚刚我去楼下买水的时候,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

“嗯?”柯印戚一听这话,眉头就紧蹙了蹙,“盯着你?谁?”

“我也不知道,我没看到有谁……也有可能是我最近太忙了,有点儿累,出幻觉了吧,”她这时突然转了话题,“对了,豆丁刚在电话里说司空和夏夏要来Live时尚秀表演?”

本来他还在思考她刚刚说的事情,一听这话,立刻浑身一紧,暂时把她被盯的事儿忘在了脑后,恨不得立刻把单叶那张漏风的嘴用502粘起来:“是穆熙拟邀请的,还没最终定下来,还在等夏夏他们确认,夏夏和司空很忙,档期不一定能合得上。”

“噢,”陈涵心点了点头,“那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呀?”

柯印戚心想这两人请过来可都是要给你放大招的,不到最后一刻怎么能让Tiempo viejo你知道:“我想还没确定的事儿,就先没说,想等确认了再告诉你,正好那天戴哥问我夏夏他们会不会也拿到邀请函来参加,我才顺嘴一提的。”

她听了这话,没再多问什么,柯印戚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把她哄骗过来压在桌子上亲了好一会,把她亲得面红耳赤没心思再去想这件事,才算是暂时把这茬给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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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郑韵之也没闲着,最近这段时间她和某人着实有点儿温存过头了,穆日天身为堂堂Live大老板,竟然早上还抓着她一起赖床,死活不让她去上班,起床前非得压着她再操练一回,才肯放她过门。

她每天早晚都被他弄得腰酸背痛的,走路都没以前那样雷厉风行了,也因此被天天和自己混在一起的团队里那帮人精给看出来了点端倪。这天,几个下属来她的办公室开会,开完会后Kiko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了半天,然后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之姐,昨晚又日到半夜啊?”

她当时正在喝咖啡,听了这话,差点一口咖啡喷在电脑屏幕上。

Kiko一看她这个反应,就知道自己说对了,还联合其他人一起乘胜追击:“真没看出来啊,咱们大老板看着那么斯文,原来私底下竟然这么禽兽,都不给人睡觉啊?”

“……胆大包天了,敢八卦到我头上来了?都给我干活去!”

她被下属调侃得有点心虚,这时故作镇定地点了点他们几个人:“时尚秀的表演项目都确认过了?服装都没问题了?嘉宾的食宿都安排好了?”

几个小朋友立刻作鸟兽散,哄笑着跑出去继续干活了。

郑韵之在会议室里又待了一会儿,起身去洗手间,某人这时正好发了条消息过来,说自己现在要离开公司去外面办点事,但是办完之后会直接回家,要她等他一起吃晚饭。

她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给他回了条消息:【别回来了,看到你就烦。】

河豚:【看到我烦,还是看到我就腿软?】

郑韵之:【……滚。】

河豚:【晚上让丹姨做了你爱吃的甜点,我尽早赶回来,等我。】

她看到那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就笑了,一开始她自己还没有发现,反倒是洗完手抬头看梳妆镜想整理仪容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唇角是微微上翘着的。

郑韵之这时收起手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用沾了水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要整天只知道沉溺在某人的糖衣炮弹里,彻底沦为屈服于资本主义的人。

等她回到办公区域,就看到Kiko坐在座位上冲着她挤眉弄眼,她走过去拍了拍Kiko的脑袋:“干什么呢?眼睛不舒服就滴眼药水。”

Kiko这时轻轻地指了指她的办公室:“之姐,刚刚耿秘书带了一个看上去就很厉害的人进了你的办公室,我问了下别人,那人好像是董事长……”

她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在原地硬生生地站了几秒,她用指甲重重地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对Kiko点点头,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进去,她就看到耿义满头大汗又恭恭敬敬地守在沙发旁边,见到她进来,耿义也冲着她直眨眼睛。

她没吭声,面色沉静地看向了那个正坐在沙发上,威严刻板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笔挺的休闲西装,气质威严出众,面色不苟言笑,一看就是老派精明的企业家,穆熙和这个男人的脸庞近乎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这个男人看上去更严苛一些。

这个男人,就是穆熙的父亲,也就是Live的董事长穆安朋。

她认得,她也见过。

“耿秘书,你去忙吧。”

穆安朋这时见她进来了,没什么表情地对着耿义抬了抬手。

耿义点了点头,快步往外走,经过郑韵之的时候,他担心地多看了她两眼。

办公室的门此时被合上,穆安朋望向她,沉声开口道:“郑小姐,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他是她曾经永远都不敢触及的梦想。

之之拥有的实在是太少了,她想要的从头到尾只是一个家而已。对比心心幸福的原生家庭和爱情,她一个人已经走得太久了,我心疼她走得那么累,心疼她总是习惯一个人,索性今天,她终于愿意对这个深爱她的男人敞开心扉了。

我衷心希望她有一个幸福的结局(这个结局不就是靠你给的吗作者?)

下一章更爆哭,相信我QAQ,最近希望你们每天都准备好餐巾纸,和桑桑一起哭到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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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公主

第四十九章公主

*

办公室。

郑韵之闭了闭眼, 轻轻地笑了笑,低声开口道:“穆董, 好久不见。”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她心想。

或许她这个人的命数就是如此,每当她快要走到能看到光亮的出口的时候,就会再度堕入黑暗,注定永远无法拥有幸福。

穆安朋这时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郑小姐, 我可没有想到你还有脸回来, 甚至还变本加厉地来到了Live工作。”

她看着这张和穆熙那么相似的脸,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我想在哪里工作, 应该都算是我的自由。”

穆安朋摇了摇头:“如果仅仅是工作, 那倒也罢,但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和穆熙现在的情况,又和三年前变得如出一辙。上次穆熙和我们吃饭吃到一半, 都要放下筷子往你那边赶,在公司又对你百般宠爱照顾,你别忘记, 这里终究是我创立的地盘, 这些事情就算他千方百计瞒着我,我也总会有办法知道,你不用觉得惊奇。”

“我记得三年前,你曾经承诺过我,永远不会再回到穆熙身边, 如今看来,你不仅违背了我们当初的约定,甚至还要坚持带着穆熙在这条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沉默了一会,她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已经和当初的我不一样了。”

“噢?是吗?”穆安朋说,“你觉得你现在有了知名度、阅历和积蓄,就可以够格站到他的身边,够格进入到穆家吗?”

她没吭声。

“我觉得你还是太天真了,”穆安朋抬了抬眼,无情地道,“你要知道,即便你拥有了这些经过后天努力后得到的东西,也没有办法改变你的出生背景,也注定了你没有办法实现你的幻想。”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一抽一抽地疼。

真的很疼,疼得她的整个后背都在冒汗。

“很遗憾,我的立场始终和三年前一样,穆熙最后一定会找一个和他门当户对,拥有相同出生背景,和他一样优秀出众的女孩子进家门,那个女孩子会有从小熏陶而成的得体的家教和修养,那是你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去弥补和通过努力能得到的东西。”

穆安朋这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郑小姐,我知道你是个有骨气的女孩子,当年我让你离开时给你的那笔资金,你已经原封不动地全都退还到了我的账上,所以我希望,你能给自己留下最后的颜面,不要让事情最后演变到不可收场的地步。”

“你难道真的希望看到穆熙和我闹翻,和穆家闹翻,最后落得什么都没有的下场吗?你扪心自问,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会要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他吗?我也希望你记得,当初你和他是怎么样开始的。”

“我知道你想说你们之间有爱情,爱情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穆安朋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的面前,低声道:“但是你别忘了,爱情永远是最不可靠的。”

郑韵之的眼圈已经变得通红。

她其实心底里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说,她想说你有几分了解穆熙,你又有几分了解我?你怎么知道穆熙真正想要的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爱上穆熙是为了图他的钱?你凭什么把人的感情和金钱名利一起放在天秤上?你凭什么每一次都能这么轻易地就否定我这么努力才能得到的一切?

可是到了最后,这些话全部都隐在了她的嘴边,她一句都没能说出口。

说出去的话,就是覆水难收,正如穆安朋所说,她如果采取极端的方法,最后注定伤害到的人会是穆熙。

而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想要保护的人。

她愿意倾尽所有来保护他,即便她不在他的身边。

良久,她抬起头,红着眼睛,嗓音沙哑地说:“我还需要几天时间。”

穆安朋没再说什么,这时大步离开了她的办公室:“希望你这一次可以信守自己的承诺。”

-

等郑韵之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她看到耿义在电梯口等她。

耿义看到她疲倦的面容,心有不忍:“郑总监,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还努力支起了一个笑:“没事。”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耿义叹了口气:“董事长其实是下午特意把老板支出去的,而且他让我不要多嘴,如果多嘴,就……”

“没事,我能理解的,”她说,“穆熙如果中途赶回来,他一定就知道是你说出去的,你不能因为我们的事情失去工作。”

耿义这时实在忍不住:“郑总监,董事长是不是想拆散你和老板?你应该告诉老板的,三年前是不是就是董事长……”

“耿秘书。”

她这时走进电梯,神色淡淡的:“不要再问下去了,这件事,请你就当作不知道,也请你一定不要告诉穆熙。”

没等耿义说话,她就按了电梯的关闭键,电梯开始缓慢下沉,如同她不断下坠的心脏。

等她回到家的时候,穆熙人已经在了。

他手里正巧端着个蛋糕从厨房出来,见到她,他低声调侃了一句:“咱们家的顶梁柱回来了。”

她忍下了心里所有的酸楚和难受,白了他一眼:“顶梁柱累得腰酸背痛,麻烦你等会提供一下按摩服务。”

他把蛋糕放在桌子上,目光落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上:“来,现在就可以。”

郑韵之放下包,指着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按摩哪里,滚。”

穆熙笑了一声,等她洗完手换完衣服过来,他用叉子叉了一口蛋糕递进她的嘴里:“味道怎么样?”

蛋糕明明松软甜腻,入口即化,一路甜到了心底,可她的心却一瞬间更疼了,她忍下了眼眶里陡然升起的涩意,弯了弯嘴角,声音不自觉地就变低了:“很好吃。”

他温和地说:“好吃等会就多吃几口。”

吃过晚饭和蛋糕,穆熙像平常一样端起碗筷去厨房洗碗,她抱着手臂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心里忽然意识到,这个在别人眼中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其实在私下里原来是个那么会照顾人的角色。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似乎一直都把她照顾得很好,特别好。

他理应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可是为了她,他却什么事情都毫无怨言地在做。

她想,他的温柔和爱,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全都融化进了点滴的行为里。

并不是肉眼一眼就能看到的,也不是侧耳一听就能听到的。

可是润物细无声的杀伤力,等意识到的时候,才会发现,那是刻入骨髓的深沉。

这个人,她真的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了。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刻进自己的脑海深处似的,穆熙很快就洗完了,他关上水龙头,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好看吗?”

郑韵之吸了吸鼻子,朝他走过去,笑得勾人极了:“怎么办?我又饿了。”

他眼底精光一闪,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她一下子推到了流理台边上,她一手捏着他的衣领,仰头朝他的脸庞凑过去,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嘴角。

她在这件事情上,心情好的时候,向来很乐意做主动的那一方,他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受之泰然,还带着水珠的双手自然地从她曼妙的后腰滑下去,立刻就引起了她的阵阵颤栗。

他很快将她和自己的位置调换了过来,将她抱到了流理台上,猩红着眼睛,不断地亲吻着她的嘴唇:“今天是你自己招我的……等会儿就算你说不要,我也不会停下来。”

她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低垂着眸,敛去了眼睛里所有的黯淡,哑声说:“我不会说不要的。”

“穆熙,”她看着他,“我想和你从日落做到日出。”

他一听这话,喉结忍不住上下翻滚了一下,抬手就将她的睡裙褪了下来。

到最后,他们的阵地已经从厨房回到了客厅,穆熙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儿的脸朝自己掰过来,温柔地亲了亲,却亲到了她满脸的泪渍。

“怎么哭了?”他蹙起了眉头,捧着她的脸颊,“弄疼你了?”

她其实只是想到今后再也没有一双这样温柔的手臂会抱住自己了。

再也不会有人这么虔诚地渴求着她,爱护着她,把她这样的人也当成公主一样用心地疼着她了。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她原本不怎么发达的泪腺就止不住地塌陷。

郑韵之摇了摇头,浑身酸软地坐在他的身上,她其实连手指头也抬不起来,但嘴还是很硬:“不疼,我还想要。”

穆熙看着她的脸庞,忽然冷不丁地道:“之之,你今天怎么了?”

她没说话,目光平静地回看着他:“什么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他的心思细腻在这个时候瞬间体现无疑,“你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还是有谁惹你不高兴了?”

她沉默了两秒,语带嫌弃地说:“你这个人可真奇怪,我平时不配合你吧,你要追着我死命折腾我,我现在配合你起来,你却又担心我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穆熙都被她生无可恋的表情给逗笑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本来就是妖精,”她这时没好气地抬起了细细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脖颈,“就非得只能你独自发情,我不能采阳补阴吗?”

他又认认真真地观察了她一会儿,确实没从她的脸庞上看到什么多余的情绪,这时才总算放下心来:“行,你采吧,我倒要看看你能采多少。”

她弯着嘴角,闭上了湿润的眼睛,再次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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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Live和F大的联动时尚秀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