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冉描那女鬼以蛊毒攻击我,厉害的紧啊!”

叶天闻扶了桶沿站起身来,叶图帮他擦干身体,披上浴袍,看了看已不再黑浊的水:“那么,现在毒已排出来了吗?”

叶天闻摇摇头:“只排出了一部分,体内还残留许多,我自己无法排出。好在,暂时不会发作了。要想彻底清毒,还得回去查查医书,看能否找到验方。只是,这样一来,元气大损,恐怕暂不能再与鬼蛊交手了!这次,爷爷我真的是轻敌了……”

叶图听闻爷爷中的毒还没有完全除去的把握,心情沉重,却努力装做轻松的样子,扶了叶天闻,慢慢走到沙发上坐下。“那么,是有人给冉描下了蛊,然后害死她,使其成为鬼蛊了?”

“这很有可能。”

“那这女人也是非常可怜了。可是通过昨天晚上,她现身后的言行,我怎么觉得,冉描的行为不像是被人操控的?”

叶天闻皱了眉:“没错,我也有这种感觉,按理说,鬼蛊不应该有自己的思维,只会一味的杀戮。可是这个冉描却明显有自己的想法!这究竟是谁下的蛊,为什么会纠缠上徐家,我看,恐怕只的徐语瞳的父亲——徐老爷子能告诉我们点什么了。明天你再联系徐家的人,让他们将祖宗八辈的恩恩怨怨坦白交待!不弄清事情背后的真正缘由,就没办法解决问题!”

叶图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瞥见爷爷的脸色不好,想来是因为余毒未去,又连续两晚没睡,精神已是非常疲惫了。“爷爷,我先扶你到卧室睡一觉吧,等天亮后先想办法去了您身上的毒,再做别的打算。”

叶天闻看看窗外,天色已隐隐发白,料那鬼怪也不会再闹事了,点点头,扶了叶图的手臂,慢慢走上楼梯。

楼上共有四间卧室,紧挨着楼梯的第一间摇摇睡着,叶图扶了爷爷经过第二个门口,也就是主卧室,走向第三间卧室,伸手推开门,欲扶爷爷进去,却发觉爷爷僵立着,神情有些紧张。

“怎么了?爷爷?”迷惑的问。

叶天闻神色怪怪的打量着周围:“二楼有几间卧室来着?”

“四间呀。”

“这是第几个门口?”

“第三个呀?”

“那么第四个在哪?”

叶图仔细数了下,脊背蹿起一股凉气:这明明是第三个门口,却已是走廊的尽头。

只有三间卧室了。

叶天闻猛的推了一把叶图:“快去看摇摇!”

叶图拔腿冲向第一间卧室,推开门。里面的床上被褥整整齐齐,像根本没有人睡过一样。屋子里半个人影也没有。可是他明明记得亲自把摇摇送进这间卧室,看着她跳到床上的。不相信的跑进去,一边唤着“摇摇,摇摇……”一边在床底下,壁橱里乱找。

没找到!她不在这里!叶图站在空空的卧室里,冷汗冒了出来。突然想起什么,又冲到第二个门口,也就是主卧室,把门撞开。

大床上静静睡了一个人儿,分明就是摇摇。叶图原本该松口气的,心中却更不安了。她怎么会睡到这个房间?他撞门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把她惊醒?她一动不动的躺着,连呼吸都似乎没有。

一时间,他居然呆立在门口没有动作。他不敢上前,生怕发现更可怕的事实。

叶天闻扶了墙,慢慢走进主卧室,来到床前,看了看床上女孩的脸色,用手指试了一下,只感觉到她的呼吸非常的微弱、缓慢。再把手掌轻轻盖在她的额上,闭目试了一阵。忽的睁开眼,头一侧,一口血喷了出来,身体摇摇欲坠。“中计了……她设了迷局,骗你把摇摇送进邪气最重的主卧室,然后,将她的三魂七魄带走了两魂五魄……人有三魂,少其一者呆滞,少其二者难醒,三魂具散其人亡也。人有七魄,越少越弱。”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加班,昨天加班,今天加班,明天加班,后天加班....

1937年

叶图把我送进卧室后就带上门出去了,我缩进被子里,想快快的入睡,以免胡思乱想让自己害怕,却不敢闭上眼睛。感觉一闭上眼睛,四周就失去了监控,似乎有莫名的危险在靠拢。

既然不敢睡,就躺在床上,无聊的打量着四周。忽然间,有种奇怪的感觉飘过脑际,凝神想抓住那点疑惑确认一下,却弄不清到底是什么了。心中的疑虑却愈积愈重,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种想法让我浑身不得劲,满心的不安。把被子扯到下巴处,只露出一对眼睛,细细端详着四周。

突然我明白什么地方不对了。

墙上那幅油画,不是应该挂在主卧室的墙壁上吗?

画中的旗袍女子,突然把目光转向我,诡异的一笑。我被这阴森的笑容冻结住,一时间僵在床上,呼吸都停止了。

身边,突然传来“嘶——嘶——”的喘息声。我缓缓转头,看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穿着华丽的睡袍,躺在我右侧的被子里,此时正把头仰在枕头上,张着嘴,吃力的呼吸着,面色发青。

我惊恐的大叫一声,滚下床铺。惊惶的想爬起来跑出去找叶图和叶天闻,腿却软的站不起来,爬了几爬都没爬出多远。门却忽然被推开了。

在我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两个人急匆匆走了进来。一个是身材高瘦的陌生女子。她穿了红缎子的旗袍,头发烫成大大的波浪卷披在肩上,妆色浓艳。

另一人是个身穿西装的男子,生得英俊儒雅,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到脑后,油光发亮,手中提了一只医药箱。

奇怪的是,这两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直接冲我走过来,穿过了我的身体!我大惊,难道他们是鬼?可是看他们面色如常,根本不死鬼的样子啊!那么……难道我是鬼?!天啊,我是不是死了?!

我在这边胡思乱想,那边两个人已走到床边,女子神情焦急的对男子说:“徐医生,快救救我家老爷,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子了!”

被称作徐医生的男子神情镇定的说:“冉太太别急!没事的!”

我奇怪了……冉太太?似乎是这名女子是床上躺的老者的太太?两人相差怕有四十岁了吧!这老头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老婆?当女儿还差不多!

徐医生迅速打开医药箱,取出一个小药瓶子,倒了一粒药出来,放进老者的嘴里,冉太太已眼明手快的端来一杯水,扶了老者的头,喂进他的嘴里。

老者吃了药,过了会,面色渐渐恢复,呼吸也平顺了。喘息了一会,对徐医生说:“谢谢你,徐医生。”

徐医生微微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冉先生的病只要好好养息,就能痊愈,不必担心。您还是先睡一觉吧。”

冉先生对冉太太说:“请徐医生去喝茶吧,不要慢待了客人。”

“是。老爷您好好休息。” 冉太太顺从的答应着。

徐医生对冉先生点头致意,先行走出卧室,冉太太随后跟出去,轻轻把门带上。

我下意识的站起来想跟出去,可是晚了一步,门已经在我面前合上了。想也没想,伸手就去抓门把手,不料抓了个空,我的手穿过了那个黄铜门把手!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啊,我真的变成鬼了?!问题是,我到底是怎么死的啊?我原本明明是在床上睡觉啊!这算怎么个死法?英勇睡死?!

还有,这屋子里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叶图和叶天闻还在一楼客厅里坐着吗?不行,我得出去看看。运了运力,再度往门把手上抓去,再次抓空。

我欲哭无泪啊……做鬼怎么这么憋屈,连个门都出不去?……等等,鬼鬼们都是怎么进门的?哈,别说是门,墙都挡不住它们!抓住了技术的精髓,我上前一步,站在门前,闭上眼,心一横,朝着门上拱去……皮肤掠过一阵麻麻的感觉,再睁眼时,已站在门外了。

还没来的及庆祝解决了障碍的问题,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家具、吊灯、摆设虽然依旧古典豪华,却不是原本的那些了。窗帘、桌布等一些细微的细节也截然不同了。从我站的位置可以看到,一楼原本摆真皮沙发的地方,变成了红木扶手的沙发椅。

沙发椅上面对面坐了两个人,却不是叶图和叶天闻,而是冉太太跟徐医生,正一起喝着茶,闲闲的聊着天。

这是怎么回事?屋子里怎么会一下子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叶图和叶天闻又到哪里去了?

我呆呆的站了一会,沿着楼梯慢慢走下去,在一楼客厅里茫然的转着,吃惊又新奇的端详桌案上老式的留声机,黄铜的老爷电话机,又大又笨重的电扇。窗边的原本空着的琴案上,摆了一架蕉叶式古琴,琴身上有密密的冰裂断纹,看上去非常名贵。(晃晃一直在逼我学琴棋书画的,结果我什么都懂一点,什么也不精通。)

而这些东西是屋子里原本没有的。再看墙上,多了几幅字画,还有本画了美女的月历牌。画中美女的装容打扮,就像在电视中看到的二三十年代旧上海女明星一般。

突然,我的目光被月历牌上的年份吸引过去了。

1937年。

头轰的一声,如同被雷击中。

这么说,我是穿越了?!魂穿?纯魂穿?连个附身的肉体都没有?这跟死掉有什么区别?呜……我要穿回去……

我发疯似的在屋子里狂转,却找不到回去的出口!

门忽然被推开,我停下了脚步,看向门口。

一位清新美丽的少女,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短至小腿的月白旗袍,如同一只蝴蝶,轻盈的飞了进来。

我感觉她非常的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徐大哥!”看到徐医生,少女惊喜的唤道。

“描儿。”徐医生亲热的叫道,站起身来,彬彬有礼的冲少女点了点头,脸上带了和熙的笑。

描儿!我恍然大悟!这就是油画中的女子,前夜出现的旗袍女鬼:冉描!看起来她比昨天出现时要年轻一些,发式也是清爽的女学生发式,脸上没有化妆,更显得天生丽质,脸上的神情也是生气勃勃的,跟昨夜女鬼的刻板阴寒截然不同,我才会认不出来。

冉描跑到徐医生身边,拉了他手臂请他坐下,自己亲热的挨了他坐在旁边,一对清澈如水的眼睛欣喜又热切的看着徐医生的脸。

徐医生也没有拒绝这热情,看向冉描的目光同样的热烈。

对面坐着的冉太太脸上带着笑,做出一付长辈的神情,慈爱的看着两个人宛若情侣的表现,握着茶杯的手指关节却隐隐发白,仿佛要把那茶杯捏碎了一般。脸上的笑也有丝不易查觉的勉强。

“嗣瀚哥,你怎么有空来的?” 冉描的嗓音清脆可人。

对面的冉太太接话道:“你父亲方才心脏病发作,可把我吓坏了!差人去请了徐医生,幸亏徐医生来的快!”

“啊!” 冉描惊叫一声,“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描儿放心,已经没事了。”徐医生温柔的安慰道。

“我去看看父亲!” 冉描跳起来,飞快的跑上楼去。

目送冉描进了卧室,冉太太回转目光,恨恨的盯在徐医生的脸上。

徐医生面露歉疚之色,想解释什么,却因为这时有佣人来添水,什么也没说。

两人默然坐了一会,冉太太忽然说:“徐医生,我在院子里新重了一株玫瑰,却长的不好。听说徐医生最会养花的,还请过去看看,要怎么料理才好?”

徐医生挑了挑眉毛,眼神里隐含了暧昧的神色。“哦?那我去看看。”

两人站起来,一前一后走出门去。

我想都没想,就跟着走了出去。一进到院子里,顿时呆呆停住了脚步。

院子的花园里,盛开着满满的玫瑰花,而不是开着金色小花的断肠草。玫瑰花绚烂的开着,洋溢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不由自主的就被那层层的玫瑰吸引,不禁走进了花层中,把鼻子凑到花朵上,深深的嗅着。花园里的景致比若干年后的情形要有生气的多,也美丽的多,一时间忘记了魂穿的事,欣赏着花木,一步步走进了深处。

一阵压抑的呻吟声从什么地方传来。是什么声音?

我好奇的绕过去,在一丛茂密的阔叶植物后面,好像看到有人影在晃动。

再悄悄的靠近些……忽然想起来,他们看不到我,我没必要躲来躲去的。干脆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

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袭熟悉的红缎旗袍,正是冉太太的背影,一双男子的手绕到她的身后,紧紧扣住她的身体,而冉太太如雪的双臂也绕在那男人的颈上,两个人正在热烈的拥吻着。

啊,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啊!

作者有话要说:U盘找到了,我搜了半座办公楼后,最后发现它小子夹在我桌子上两张纸的中间,它挺会藏啊.

重现

赶紧的捂上眼睛,却留下两道宽宽的指缝。……毕竟在晃晃的严格管教下,我看少儿不宜镜头的机会不是很多,就让我看会呗……过了N久,两人还是在左啃右啃,没点新鲜动作。我感觉无聊了——奇怪呐,左啃右啃的有什么意思啊?看人家晃晃,遇到漂亮雄猫,二话不说,直接压倒……(某摇:告诉我,你真的没看过少儿不宜镜头吗? 摇摇:《动物世界》中的算不算?…… 某摇:吐血中……)

两人吻了良久,才喘息着稍稍分开。

这时我才看清那男子的脸——可不正是徐医生嘛!我有就搞不懂了……冉太太不是冉先生的老婆吗?怎么会在这里跟徐医生亲嘴嘴?(某摇:笨蛋!这么点子奸情用得着费那么多脑筋分析吗?! 摇摇:人家小嘛,纯洁嘛,思想单纯嘛,如果跟你一样龌鹾,秒内就想明白了! 某摇:吐血中……)

冉太太伏在徐医生的胸口,狠狠捶了他的胸口一下:“你就当着我的面,跟她眉来眼去的,也不管人家受了受不了!”

徐医生:“亲爱的,你以为我愿意吗?其实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吗?冉家万贯家产的继承权,大部分都是冉描的啊!我娶了她,等老爷子一死,我把家产弄到手,就甩了她!那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了!”

冉太太:“道理我是知道的,可是我真受不了!更让我难以忍受的是,每天晚上,我还得睡在老爷身边,听他衰老的呼吸、咳嗽……嗣瀚,你知道那一个个漫漫长夜,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徐医生:“你放心,他有这个病,是活不了多久的……”他把头伏在冉太太的肩上,一丝狠毒神色在他的脸上一闪即隐。

我不由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想离这两个人远些,快速的转身,从花丛中钻了出去。

刚把脑袋拱出去,唰的一下,一些什么碎片劈头洒下,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仔细一看,原来是些玫瑰花瓣。再一抬头,哎呀!院子里什么时候进来这么多人啊!

院中至少有几十位盛装的男宾女客,都面带喜色。

门前草坪上,摆了一对太师椅,冉先生和冉太太端坐在上面,冉先生穿了绸缎的长袍马褂,满面皱纹,背微微的有些驼。冉太太穿着大红的旗袍,肌肤如雪,与冉先生的苍老形态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人的脸上,同样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神情。

宾客忽然向两边让开,并开始鼓掌。发生了什么?

我好奇的想看清楚,却被众人挡住了视线。于是发挥我魂穿的优势,畅通无阻的“挤”到了前面。

一位身穿婚纱的美丽新娘,挽着英俊的新郎,款款走来,身后的伴童挎了小篮子,跳跃着,把玫瑰花瓣洒在两位新人的头上。

幸福的新娘是冉描,新郎正是徐医生徐嗣瀚。

一对新人走到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冉先生和冉太太面前,司仪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两人款款拜下。冉先生的脸笑的像一朵菊花。冉太太的笑容却多少有些僵硬。

我完全迷糊了。不是刚刚两个人还在花丛在谋划娶小姐、夺家产吗?怎么一转头的功夫,就娶到手了?我的时空感就错乱到了这个程度吗?疯了疯了……

忽然,我感觉有道目光落到了我的脸上。自从来到这个时空,还没有人能看的到我!

猛的抬头,捕捉住了这道目光。

是新娘冉描。她正站在徐嗣瀚的身边,回过头来,盯着我,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我跳起来,飞快的穿过丛丛人体,跑到她身边,围着她又跳又叫:“你看的到我!看的到我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是不是!”

而冉描的目光却又落到新郎的脸上,目兴热烈又幸福,似乎全然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怎么?方才是我的错觉吗?我愣住了。

新人举行完了仪式,众人拥着他们欢呼,祝福声此起彼伏,两人相携走进了屋内。

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我这就去闹他们的洞房!

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门里。

一踏进门里,脑袋似乎晕了一下,思维仿佛打了个飘。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先我一步拥进房里的宾客忽然间不知去向,屋子里空荡荡的。墙上还有大红的双喜贴着,天花板上还悬挂着五彩的装饰物,无不透露出新婚的气息。但这些饰物又都微微的褪了色,仿佛挂了有些日子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新人不是刚才结的婚吗?宾客去哪了?新人去哪了?

新人应该是在新房吧。

心中充满了混乱和迷惑,沿着木楼梯往二楼走去。走了一半,忽听到什么地方传来压低了声音的说话声。

仔细找了找,原来是有两个人躲在楼梯的后面。嘀咕着什么。于是探头望去,只看到两个人的头顶。

只见徐嗣瀚将一个白色药瓶递给冉太太:“这里面是维生素片,外观看起来跟救心丸一个样!你找机会,用它把老爷子的救心丸换掉!”

冉太太颤抖着手接过药瓶:“嗣瀚,我怕……”

徐嗣瀚抱了一下她:“别怕!这事一成,冉家的家业就是你我两个人的了!”

二楼一间卧室的门忽然打开,冉描走了出来。这时她已是少妇打扮。她脸上微笑着,唤道:“嗣瀚,嗣瀚!”

徐嗣瀚赶紧松开冉太太,绕到楼梯前:“我在这里!”

冉太太把药瓶收起来,躲到了楼梯底下。

我震惊的望着脸上带着和煦阳光般的笑容的徐嗣瀚迎上楼梯,宠溺的握住冉描的手。怎么,他难道刚刚不是在谋划一次谋杀吗?神情怎么会这般自然、镇定!

“嗣瀚,陪我去买些东西。”冉描的语气有些撒娇,幸福小女人的样子。

我跳到她面前,围着她又跳又叫,冲着徐嗣瀚比划个没完:“他要杀你爸爸!他是坏人!坏人啊!快去救你爸爸呀!”

冉描对我视若无睹,我却相信她看的到我,绕到她身前,又是做鬼脸,又是吐舌头,目的只有一个:证明我的存在感。累个半死,她愣是不看我一眼!终于我累倒在客厅的中间,冉描的高跟鞋毫不客气的从我身上踩了过去,嚣张的表明态度:看不见你,就是看不见你……我趴地上有气无力的呻吟:“你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