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1月9日,韩婧的弟弟韩淳曾在梅湾医院动过脑颅手术,当时韩婧有到医院。也正是当天晚上,佟赞和韩婧一起送常欢入的医院,当时是梅湾的副院长乔琛接手替常欢做的脑部手术。老大,你说奇不奇怪,7日视频显示韩婧被劫,9日韩婧却一切如常的出入梅湾医院。我琢磨着,那天出事的有可能不是韩婧。又或是韩婧,但之后,被佟家秘密救了回来。老大,你觉得哪种更有可能?”

“两种都有可能!”

前种可能,表示被抓的可能是宁笙歌,但这没办法解释佟家私家车在街头横冲直撞的原因;后者可能,表明被抓的是韩婧,佟家有属于自己的保安系统,且有配枪的许可,他们绝对有能力在不惊动警方的情况下私下行动把人救回。

“走,去佟家!”

想要弄清楚个中情况,现在只能从佟家入手。

郝军一把抓起那张照片,带上自己的助手,往外去——

那个韩婧,他必须见一见,怎么会长这么像啊!

他为之惊奇,觉得回头实在有必要问问宁夫人:当初她生的是不是一对双胞胎!

一个小时之后,郝军来到了佟园,且递上了自己拜贴,门卫的保安阻长有亲自出来接待——郝军的名头,在巴城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佟家的保安多为特种部队退役人员,有一些曾在琼城待过,对于第一少身边有哪些红人,还是知道一些的。

比如这个叫卫览的组长,就认得郝军。

“郝先生,真是抱歉,佟园现在恐怕没办法接待您。佟老刚刚出去了。您要是想见佟老,恐怕得预约一下。不如这样,您把拜贴留下,稍后佟老回来,我会亲自转交。等佟老确定会晤时间,我再给您打电话。”

“这样呀,唉,还真是不巧。我可是奉霍少之命前来探望佟老的。”

郝军一脸遗憾,笑的自然:

“对了,佟老不在,佟大少可在?”

“佟大少这几天并没有住佟园。至于他落榻在哪个别馆。我不太清楚。”

离开佟园,郝军沉着一张脸,扔下一句话:

“马上查佟庭烽这几天的行踪!”

御皇山,佟陵,这座陵颇有年代,佟家已故的先人皆葬于此,佟家人代代辈辈都有在修葺这座陵园,以至于令这座陵显得格外的古朴而富有气势。

入园,有神兽石雕守门,一大片绿树葱葱后面,是一座祠堂,里头摆满了佟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祠堂后面,是一座陵园,按着百年前风水大师的设计,墓穴依次排开,一座座于建于一片青松奇花之间,环境极为的清幽。

佟耀桦的墓地,四周种着被园艺工人修剪出各种图形的紫荆花,每一丛紫荆花的中间,都会夹杂着种上一两株君子兰。

为了有所有区别,佟陵的墓园,都有取名,此地名为:桦园。

桦园的墓碑是用汉白玉雕刻的,上面雕着佟耀桦的字号,出身年月,墓穴是双子穴,两边都高高隆起,只是一边埋着一代商业奇人的骨灰,另一边还是一个空冢。那是何菊华百年后想睡进去的地方。而碑面上另空着的那一半空白的位置,也是何菊华为自己留的。

墓边东边,有一小小的凉亭,亭内,有一石制矮几,石凳,边上有石头柜,里面摆着各类佟耀桦生前爱看的书,另一边,是一间小石屋,屋虽小,五脏俱全,就像一个小小的家,电器设备,应有尽有。

很多年前,何菊华因为思念丈夫,而让人在此建了这么一个石屋,在此缅怀曾经的流金岁月,一住便是整整三年,这样一份痴心,让佟家所有人动容。

正因为以前如此深情付出过,到最后却被告知丈夫曾出轨,另生娇儿,这令何菊华情何以堪。

佟庭烽牵着宁敏的手出现在陵地时,佟六福正好也适时抵达。

“那混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由于昨天事发时,乔琛正好在医院,是他压下了这件事,而后直接通知佟庭烽。之后,佟庭烽强势控制局面,暂时压下了事态恶性的发展,是故,昨天,佟六福并不知道梅湾医院发生了这件重大事故。

这位老爷子直到刚刚接到佟赞的电话,才知道长媳出事了。

佟六福一回想佟赞在电话里那种凶戾的语气,简直气炸——混账啊,这小子一回家,就给佟家平添了一重又一重的麻烦。

“他是被常欢之死给刺激的,也的确,事情发生的那么突然…

“爷爷,您别生气!哪个人没一块心头肉?他们母子相处了三十年,那份感情那么浓烈,换作任何人都会有这样一种反应。如果我遇上这种事,也可能会做出过激的事来。我们以心比心一下吧!

“爷爷,您缓口气儿。自己身体保重最重要。其他事交给我来…

“您放心,这件事儿一定可以妥妥善善的得到解决。”

佟庭烽扶着祖父,稳稳劝慰了几句,神情很平静、温和,隐隐的能给人以一种踏实感——特别是最一句,保证似的话,能令闻者松下一口气。

宁敏静静的看了自己的男人一眼,刚刚在他家时那种紧张之色早已深藏起来,在佟六福面前,他依旧是充满自信的佟大少,谈吐之间自然而然会流露某种:有我在佟谨之在,世上无摆不平之事的气概。

可事实上,他非神人,哪能时时将事态变化拿捏于的心之上,只不过,他怀着一颗孝心,不愿表现出其他情绪让年迈的祖父担心。

这就是佟庭烽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种独特魅力吧!

“爷爷,您别急。佟赞不会胡来的。他懂法律。两败俱伤的事,他不会做。既然现在他联系我们了,就没有解决不掉的事。

宁敏上去叫了一声,很默契的安抚了一声。

刚刚一路乘车而来,她都没有机会和佟庭烽说上话,这个人一边开车,一边在和陈祟他们通电话,电话几乎没有断过,虽然前因后果,她还没完全了解透彻,但以她的经验看来,只要肯对话,就表明事情还有转还的余地。

她的话一落下,佟庭烽就冲她微微一笑。

佟六福呢,先是瞅了瞅佟庭烽,这孩子居然又在替那小子说话,这真是稀罕啊!

然后,他又瞅了瞅韩婧,另起了几分纳闷:这丫头自嫁入佟家以后,从来没到陵园祭拜过。曾经他多次劝谨之带上自己的媳妇来拜一拜他名义上的父亲,可他一直就不愿意。今天,这是怎么了?

另外,他是越来越觉得这丫头说话,很有眼光和深度了。

而且,这两孩子还在眉目传意,彼此之间有种异样的气息在流动。

“柏叔,你留在外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桦园。”

佟庭烽吩咐了一句,任由祖父打量着,扶起他,沿着大理石铺成的园径往里去。

柏叔答应着,带着人,远远守着。

五分钟后,一行三人出现在墓碑前。

宁敏看到了这样一个情况:何菊华的手被人反梆着,嘴被胶布给牢牢封着,左脸红肿,额头有多处被噌破皮的痕迹,高盘的发,都从发髻内散落了下来,显得狼狈,此刻,正横倒在昔日爱人佟耀桦的墓前。而碑前,则另摆着两托盘的祭品。

崔赞坐在第二道台阶上,身边摆满啤酒罐,一边喝着酒,一边冷冷看着他们到来。

“佟赞,你胡闹够了没有…谨之,去,快去把你妈扶起来…”

佟六福走近时看到长媳被这个不孝的孙辈折辱成这样,气的白眉直颤。

佟庭烽放开佟六福,走上去,想要将蜷缩在地上、一脸惊惶的何菊华扶起。

崔赞一闪而起,往前一站,手里已多了一把勃朗宁M1900手枪,迎着风,仰着头面对着佟庭烽,手枪却顶上了何菊华的脑门:

“别动,敢再靠近一步,我就嘣了她,让你也尝尝,失亲是怎样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待续!

明天万更!

佟陵,一个例出交换的条件,一个爆出惊天秘密

更新时间:2014820 8:59:39 本章字数:16423

一身的煞气,令佟庭烽怯步。

宁敏穿着一件浅米色的宽松风衣,裤装,长靴,围着一条紫色围巾,长发披肩,显得娴静大方,她见佟庭烽打住步子,上去扶住佟六福走了上去铄。

“你到底要闹到怎么个地部?瑚”

佟六福用拐杖狠狠点了几下大理石地面,气怒交加啊——佟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杵逆子孙。

宁敏看着,老爷子板着脸孔,面色铁青,那凶悍的表情,和崔赞阴沉皱眉的模样,有几分神似——

佟六福几十年屹立商海不倒,自有他的手段和能力;而崔赞在律师界的小名气,那皆是实战之下的必然结果。

只要他稳稳的做下去,必将是未来律师界的大神,因为他的骨子里传承的是佟家的血脉:有能力,手段够狠。

“爷爷,别生气…可别被不孝子孙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那就太不值得…”

宁敏低低安抚了一下。

风,带着她的话,吹进了崔赞的耳内,令他不觉冷冷一笑。

对于如今的韩婧,他感到的是无比的失望——想他对她是如此用心,而她却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

她觉得他是不孝子孙?

因为他梆了这样一个名面上的母亲?

可她有没有对他想过,正是这个所谓的母亲,前天上午,无比残忍的把他的母亲给掐死了…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那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他做错了么?

不,他从来不觉得他有做错。

至少,他没有第一时间一枪将这个女人嘣了。

他当然没有那么蠢,开枪杀人,那是自取灭亡的结果。

这种愚蠢的事,他不会做。

可是这个女人是佟夫人,佟家在巴城的势力太大太大,想要让这个女人伏法,在他看来,那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如果他想用法律途径解决这件事,最终,何菊华有可能会因为某些横生出来理由而被释放。那他的母亲,就会死的不明不白。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

所以,他第一时间,拿下了这个所谓的佟夫人,他要做的事:

讨回公道。

宁敏也看向了他,这个法律界的精英份子,如果不是因为悲痛到了极致,想必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目光有那么一刹那,他们对上:他对她充满失望,而她满怀沉静。

“该到场的人的都到了,说吧,你这是想怎么来解决这件事?

“崔赞,你要是开枪,那不是为你母亲报仇,而是就此搭上你这辈子的前途。我想,聪明如你,不至于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你拿人带走十几个小时,而了无音讯,无非是想令佟家着急,如此,你才能把价码讨到最高。

“既然如此,何不放下你手上的枪,心和气和的好好来商讨一下,做出这样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儿,你这是想唬谁?

“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万一擦伤走火了,你的一番心血就白废了…”

波澜不惊的语调,徐徐道来,赤~裸裸撕开了崔赞的目的所在,也再次刷新崔赞对于她的印象:比起六年前的憨憨傻傻,现在的韩婧,反应够快,考虑的也全——很善于拿捏他的心理。

哦,他怎么忘了,这个女人原也是政法系的学生,曾经读过犯罪心理学。

他不觉冷冷一笑,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走到他的对立面,用她对他的了解,来剖析他的内心。

“如你所猜,我是不会开枪,前提是,你们得给我一个合理的筹码…否则,闹一个玉石俱焚,我在所不惜。”

他说,一字一顿,充满威胁和坚决。

这一次,他完全是在孤注一掷。

佟庭烽情知现在的崔赞已经彻底钻入牛角尖,想要在这个时候和他说其他事,他显然是没兴趣听的,现在,只能顺着他,安抚住他的情绪才是最最重要的。

于是他点了一头,退回佟六福身边,瞟了爷爷那凝重的脸色一眼,把说话权交给了祖父,如此才显得更有权威性,才能更好的稳住崔赞的心理。

“你可以先说说你的条件…”

佟六福沉沉发话。

今天,风挺大,崔赞逆风而站,风衣鼓鼓作响,手都已经快被寒风吹的冻僵。

他收回了枪,想了想,先是冷冷盯了地上女人一眼,何菊华满脸的青紫,一色惨淡惊惶,看向他的目光,恐惧中带着憎恨,因为他曾狠狠赏她耳光,几次掐得她几近窒息,却在紧要关头放过了她,让她几次品尝了在生死之间转悠的骇怕。

是,他曾故意折磨她,但,这样的折磨,根本无法抵消母亲惨死于她手上,给他造成的痛苦。

然后,他又转而看向佟耀桦的墓碑,睇了一眼那个空着的墓冢,此地环境幽雅安静,绝对是死后长眠的好地方。

紧接着,他细细又打量了四周的风景,而后,以无比冷静的语气说道:

“我母亲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想成为我父亲法定意义上的夫人。我的第一个条件是,何菊华必须写一张罪己书,然后,滚出佟家,我爸身边这块墓地,葬的必须是我妈。我妈的葬礼,必须在佟家举行,佟家必须宴请所有亲朋好友,替她完成冥婚仪式!让她名正眼顺的成为佟家长房夫人。生前,她被人瞧不起,死后,我要她从此尊享佟家子孙的叩拜。”

这是他母亲的遗愿,他这个做儿子的必须为她实现。

佟六福一听,眉头紧皱起。

这个要求,听上去就让人觉得特别的胡闹,佟家哪丢得起这个脸,而且还要冥婚?

现下是二十一世纪,东艾国古老社会的冥婚风俗,早已被破除百余年之久。重兴冥婚,那就是倡导性的追捧旧制,这无疑是自毁形象的举措,等于是在给佟家抹黑。佟家作为巴城第一族,断断不能兴这种旧风。

老爷子听完就沉下了脸来,要说话,却被佟庭烽给抢先打断,那孩子神情淡淡的问了一句:

“那第二个条件呢?”

他瞅了一眼过去,只好闭嘴。

崔赞转过了头,擦了擦枪身,转而又举枪,这次对准的佟庭烽,眼神一下变的狠戾,有种痛恨在他眼底凝聚,且一点一点加深,就像一张白纸上的一点墨滴,显得那么黑白分明。

佟六福看的那是心肝直跳,而宁敏依旧沉着,至于佟庭烽,完全无视他手上持着的那把能倾刻间取人性命的火器。

这种镇定,这种胆大无惧,是他身上的一种特质。

宁敏看在眼里,忽然发觉她和这个男人有一个共通的特性:遇事都不会惊慌失措,都能很坦然而从容的面对,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也许,他们是天生一对。

“第二…”

崔赞缓缓道来,嗓音寒冷:

“把你抢去的东西还回来。我要你马上和韩婧签字离婚。佟庭烽,韩婧是我的女人。你们母子俩,都是窃贼,偷走了本该属于我和我妈的人生,为此,我妈忍了三十年,而我忍了足足六年,现在这一切是时候该走回正轨了…”

听到这里,宁敏默默又看了一眼,心里莫名有点怅然。

可惜了,韩婧已经不在,如果她还活着,听到这话,也许会欣喜。

从韩婧这个角度来看,崔赞算得上是一个长情的人。只是他们的爱情,不得善终。他怨恨佟家,是有道理的。

她转过头,看到佟庭烽神情莫辨,淡淡又问了一句:

“还有呢?”

“第三,我要你交出你的股份,你名下5%的股份,是奶奶给婧婧的嫁妆。这几年,你从来没有善待过她,所以,你没有资格拥有这些股份。至于爸留下的那5%的股份,应该由我妈来继承,我妈现在被你妈害死了,那就该有我来继承。然后,你给我滚出万世集团,滚出东艾国,从此以后,再也不许出现在我的眼皮底下。”

他用骇人的语气扔了“滚出”两字,想来他这么做是想报复佟庭烽之前对他的驱逐。

说完,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佟庭烽,最后又有力的接上一句:

“我的要求不多,就三个,只要你们同意,并向外宣布,我就留下何菊华这条性命。也不会再起诉。如果你们敢耍花样,我不把何菊华弄死,我就不姓佟…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他把枪筒又对准何菊华,神情狠决。

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只要一个不顺他的心,点燃了那根导火索,砰一声,他就能引爆自己,一起同归于尽。

佟六福哪能不知他的心态,但这三个要求,也实在逼人太甚。

无论是冥婚,抹黑原配;还是逼迫兄嫂离婚,自己取而代之;或是最后一个条件,强夺股份,逼走谨之,哪一件不令人觉得发指?

他居然有脸提的这么理直气壮?

老爷子活了这么大的岁月,除却十八年前曾被人梆架之外,其他时候,何曾被人如此威胁过?

“这三件事,并不难办到!”

佟庭烽面无改色,在爷爷想怒斥之前,静静的接上话,这令爷爷极度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叫了一声:

“佟谨之,你这是在胡闹!”

是不是胡闹,佟庭烽心里清楚,他没有理会祖父的喝斥,不疾不慢,继续往下说:

“但在执行这三件事之前,我得和你说说案情。佟赞,你是关心则乱,当局者迷,你没看出来吗?这是有人栽赃嫁祸…我妈,何菊华女士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崔赞根本就听不进去关于案情的任何辩护,立刻怒声喝断:

“闭嘴,她要是不心狠手辣,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妈从二楼推了下去?

“如果你们母子俩有那么一丝良知,就不至于在六年之前,做出那种谁禽兽不同的事来:你,在明知韩婧是我的女人的,却还是强了她;你妈,在明知我是爸的儿子之后,不但没有将这件错误的事纠正过来,而是变本加厉,将我们母子放逐国外,对我们进行监控。请问,你们的人性呢…

“这一次,她越发的得寸进尺,居然谋害起我妈的性命。

“佟庭烽,我倒要好好问你一下了,我们母子俩,到底怎么就让你们如此不待见了?要被你们如此一而再的摆布,要被你们害的家破人亡,劳燕分飞,一生好过尽数被毁…”

最后一吼,他挟着翻天的怒恨。

打小,他的日子就过的辛苦,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他唯一的盼望是可以陪母亲过一阵子平静而富足的日子,可没想,这些梦想,被他们贱踏,踩在脚底下,终日被欺压。

面对这样一个境遇,他有太多的不满,太多的愤懑。

佟庭烽沉默了一下。

每个人,都有这样一种主观性,没有铁一般的证据,谁会认为自己曾经的生活,那被自己引为幸福的人生,是一场刻意而为的戏。

三十年时间,太过于漫长,很多概念,从年幼时被灌输,而在人的大脑里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那个思想最终会造就“家”这样一个概念。

一旦有了这个概念,身为家中一份子的(她)他,就会义无反顾的去悍卫它。

一旦家遭到破坏,就会生出恨,而这种恨,会生出强大的冲击力量,令人失去理智。当事人就会被复仇之念蒙蔽掉辨别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