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不说,等你觉得该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他执起她的手,一个个细吻落在手指上,吻着那枚戒指:“我会陪你,一直陪你。以后,凡事有我!”

这样一种承诺令她觉得特别的温暖。

可是,老子爷电话里的那句急怒加交的怒叱是什么意思?

为了报复——这个男人想报复谁?

霍启航吗?

还是,霍家?

之前他承认过的,佟庭和霍家有旧怨,不差她这一点。

不得不说,爷爷的那声叱,令她的心,狠狠咯噔了一下。

可爷爷并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令她心生了无数疑团…

她该问这个男人么:

佟庭烽,你娶我,仅仅是因为喜欢,因为爱,而不带其他附带的目的么?

待续!

爱的宣告:希望可以赢的精彩

更新时间:201491 5:59:21 本章字数:11852

床,很大;灯光,晕黄,她的目光很温柔,只是睇着,带着缠绵后特有的慵懒…

“佟庭烽!铄”

她软软的叫,那声音媚的让人能酥掉骨头,指尖拂过他那宽宽的额头,温烫,然后,描着那浓浓的锋利的眉,毛茸茸的触感袭上来瑚。

“嗯!”

他低低头,在她鼻翼上落下一吻。

“我相信你!”

她一字一停,说的认真。

这是一种宣告。

但这宣告,令他微微一怔,不知从何而起。

她继续,指腹抚上了他的脸,很温腻,轻轻的说道:

“六年前我毫无保留的爱过一回,六年后我再在你身上赌一回。我希望,我们会赢的精彩,而不是惨败而归。”

这是她打算用心经营他们婚姻的郑重承诺,和期许,很让他欢欣鼓舞。

手被他握住,男人低磁的声音响起:

“会的!我们可以赢的精彩!”

她的眸光,因此又柔和了几分:

“佟庭烽!”

“嗯?”

她弯弯唇:

“我会努力做好你的太太!”

他微微笑:

“我也会努力做好你的丈夫!”

她认真说:

“我不会让你失望!”

他的笑意浓了几分:

“嗯,我看到了,你刚刚很努力!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失望。刚刚我们做的很好。我很喜欢,你喜欢吗?”

“不正经!”

她用一根修长的手指,无奈的弹了弹他的笑眉,这人,话里带话。

佟庭烽低笑,轻轻咬她的耳垂,惹得她直缩头:

“说,喜欢么?”

她才不说,伸出手推他,示意:

“我比较喜欢这个!”

他瞄了一眼,不介意她转移话题:

“不值钱!却有纪念意义…你满意,我荣幸!”

他的手指上也套着一个。

“以后,不准摘下来。”

“嗯!”

她点头,静静看着,心,不再挣扎,就这样放任自己这辈子跟定他——

“闭眼,我们睡一会儿!宝贝儿,梦里见!”

面对面,他们相拥而眠,彼此的气息缠绕着对方,一阵阵薰着,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这一场婚姻,或许来的很突然,但她会倾尽所有去投入。

所以,她什么都没有问。

因为这个问题,太伤感情!

宁敏告诉自己:既然选择了他,那就得全心全意相信他——她不觉得这个男人娶她是另有目的。

绝不相信。

她相信,这是缘份。

或是因为投入的太重,等到后来,在知道某些事实真相后,她才会显得那么的绝望痛苦…无法原谅。

如果不爱,会很坚强。

一旦爱了,才会受伤。

这就是爱情所要付出的代价。

新婚第二天,宁敏睡了一个上午,佟庭烽继续工作,等她起来时男人已经不在,只留了一张字留在枕边:

“看你睡的这么沉,没叫醒你。中午我不回来吃饭。晚餐我们出去吃,已订好位置,带你和小麒随意走走…爱你!”

她看着,微微笑,懒懒的抱着他的枕头,呼吸着沾着他味道的空气,感觉挺好。

她不知道自己赖了多久的床,直到佟麒噔噔噔跑进来,叫嚷着:

“妈妈,妈妈,起床啦,太阳都到晒屁股了…阿秋姐都让人准备好中饭了…”

这天下午,宁敏和佟麒在家度过平静的下午,母子俩讨论了一下有关军械方面的东西,宁敏的博学令他大开眼界,喜欢的不得了;晚上,一家三口吃的开心,玩的尽兴。回家后,夫妻俩又恩爱了一番,睡的酣甜。

新婚第三天,1月15日,原本是周末,但他公司事多,不得不加班,她继续睡懒觉,他依旧继续工作。

不过,下午他回来的挺早,对她说:

“我得回国一趟!你跟我回去,还是继续度假?”

“继续度假!”

头绪还没有理顺,不想回去。

答完,她想想,问:“发生什么事了吗?突然之间要回去?”

他回来时,她正在玩茶艺,这是中午刚刚买的茶具,屋内茶香四溢。

佟庭烽喝着她泡的茶,赞了一声:

“好茶!”

她侧眸一笑:“我爷爷最好此道。爸爸也惯以饮茶!说说,为什么回去?”

“不太好的事,就不说给你听了,会影响你现在作为新婚太太的好心情。既然选择放开一切度个假,这七天,你好好放轻松,其他事,什么也别管。”

宁敏听他说的玄乎,依旧没追问,这个男人愿意为她撑起一方天空,让她得几天清宁舒坦,那她自然得好好休息休息,什么也不参予,就再自私放纵自己那么几天。

“好,路上小心!”

“嗯,知道…哎,别忙着沏二遍,我马上就了要走!”

他将她拉进怀,搂着,紧紧的,低头着头,问:

“不来个告别吻吗,太太?”

“腻不腻你?这几天,吻的还不够多吗?真是贪得无厌!”

她才不给,狠狠戳着他的胸口,故意嫌弃。

哪怕领了证,哪怕已经亲热过很多次,可她还是不太习惯这样一种肌肤上的接触,脸会红——她接触的男人,也算是多得了,除了霍启航,好像也只有这个男人让她会生出这种情绪来。

“对,我贪得无厌。新婚呢,我怎么可能轻易就吻够要够爱够…”

“肉麻!”

“只对你肉麻!”

“敢对别人肉麻,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啧,这是谁家太太,这么凶悍?”

“对,我一直就凶悍。这才是我的本来目的。你急急忙忙将我梆住,以后,有得你后悔的时候!”

她故作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可我喜欢你对我凶悍。”

凶悍了才代表她眼里心里全被他霸占了。

她不觉一笑,温温柔柔,贴上去,吻的不再是脸,而是唇,浅浅一下,一触便放。

他被她的笑所迷惑,怔怔看着,不怎么满意,将头勾回来,细细的吻她的唇,轻轻的咬,力量恰到好处,咬的她整个酥酥麻麻,她不甘占下风,回过身攻击,等一个吻结束,她的唇红的特殊艳丽,眸是含笑生媚的。

“乖乖等着我回来!”

他有说不出来的依恋。

真不想离开。

可,有些事,他必须去做。

“那得看情况!”

她扬扬下巴:“要是你出去久了,我空虚寂寞,就可能往外发展!”

“淘气。”

他捏她鼻子。

这个男人对她做的有些举动,有时会让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而忘了自己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妈。

这一刻,他用下巴顶着她的发顶:

“怎么办?还没离开,就开始很想念!”

她低笑,抱着他,享受这离别前的温存。

这一天,佟庭烽专机飞了巴城,佟麒表示很高兴,终于有机会睡妈妈了。

晚上,他摸摸妈妈平平的小腹:

“妈妈,爸爸努力了那么久,妹妹到底放进去了没有?”

宁敏脸红:“…”

新婚第四天,十六日,宁敏和佟麒睡得自然醒才起来。

地球的另一个地方,巴城,也正值清晨。

佟庭烽带着阿力,出现在御宫十号。

白绫挂满整幢别墅,令这一座精致的园子显得格外的幽冷悲凉,来送行的人,皆一身黑服。

佟庭烽一身肃穆的黑风衣,从头黑到底。

第一眼见到安娜时,他深深震惊了一下:几天不见,这个花一样的姑娘,就如同一株被摘下枝头的花蕾,水份蒸发,没有任何营养的给予,凋败是必然的一个过程,而她就像那一朵凋败的花,在渐渐枯萎。

一身丧衣,脸色惨白,身形消瘦,两个眼眶深深凹陷,她木然的跪在两口水晶棺材的面前,麻衣太过于宽大,以至于衬得她无比的娇小而弱不禁风。

下得飞机,他就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对他说:

“小安几夜未眠了!她在等你!”

妹妹边上,把电话抢了去,呜呜的对他说:

“哥,安娜太可怜了!她成孤儿了!”

语气是那样的难过。

他沉默。

从澳洲飞到巴城,心情形成了一个大的落差。这里有沉重的悲伤。

任何一个家庭都没办法承受这样一种打击,夫妻双双离世,只留女儿在世——

丧礼,永远是灰色的。

在安家,安德是独子,而周惠是独女,两家家庭都没有长辈,早些年已一一过世。有一些远房的亲戚,但平常时候几乎不往来,如今丧讯传来,零星的有几人来奔丧,这人数,远远比同事或是公司的成员来的少。

安娜的确没有什么人可以依傍!

佟庭烽进得别墅之后,就有安氏集团的高层围上来,看到他,那几位重重松了一口气,领头那位说:

“佟先生,您总算回来了,安先生过世了,现在安氏处于无人领导的状态,您是安先生生前认定的准女婿,又是安氏的股东,以后公事的事,是请准安小姐,还是向您汇报,您发个话吧…”

“安娜现在没办法,也没有能力处理安氏的事,公司暂时由我代理。晚一些,麻烦你把安氏公司的财务报告递上来!”

他扔下一句话。

“是!”

那位高层终于定了心神,有佟大少在,安氏就不会乱。

佟庭烽一步一步来到安娜面前。

那木偶似的女子缓缓的抬头,缓缓的转目,缓缓的盯着他看,那布满泪痕的脸孔上,是一片无助和茫然,那已经哭红的双眼,因为在认清面前的人之后,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滚滚而下,显得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边上,佟蕾一直陪着,看到他时,哑着声音叫了一句:

“哥,你总算回来了!”

这一刻,她看到已经一整夜没有从地上站起过来的安娜,突然爬了起来,几步踉跄扑上去,就像一个溺水者抱住了那根从天而降的浮木,紧紧抱住,死也不放,豆大的眼泪,在眨眼时落到了哥哥的衣上。

这一刻,这个受尽失亲之痛的女孩什么也没说,所有的委屈和惊慌无措,尽渲泄在这一抱中。

四周静悄悄,厅内聚集的人,三三两两的全落在他们身上。

佟庭烽没有推开,张开手臂,拢了拢这个他自小看到大的孩子——

在他眼里,她从来只是一个妹妹,所以,他给的吻,从来是贴额吻,他给的拥抱,从来很绅士。

偶尔,她突然而然的偷吻,他只当是孩子的顽皮。

他并不想伤害这个孩子。

但实际上呢,他或多或少伤害了她。安德夫妻做错了事,她帮着隐瞒了那些事,而他为了麻痹他们,默认了那样一种关系,致而造成这样一个结果,他或多或少有点责任。

“小安,好好活着,活好,这是对死者的最大的安慰。”

轻轻的,他劝慰了一句。

呜咽声从那沙哑的喉咙里溢出来,那只瘦若材骨似的手,牢牢抓着他的后衣:

“佟哥哥,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边上,佟蕾手持帕子,捂着嘴,眼泪也跟着汩汩而下——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她一直一直在等哥哥来,因为她的世界,只有这个男人了,可是呢,这个男人的世界,根本没有她。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将心比心一下,谁能受得了?

佟庭烽扶小安坐下,她一直抱着他不肯松手,眼睛闭着,双手牢牢的拽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她某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