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优秀的男人爱上,是幸事,被两个同样出类拔萃的男人爱上,那会是灾难。

“妈,我…”

宁敏刚想说话,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凌珠打住话题,去开门,是霍夫人季如夕。

人家得体一笑,点了一下头,和气的问:

“宁太太,你们一家子叙完旧了吗?既然孩子已经安全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话家常吧…今天,长安邀你们一并过来,是想解决一桩大事儿的。要是说完话了,不妨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不知道霍夫人想跟我们谈什么?”

凌珠装糊涂,轻轻的问。

那凌厉的目光,越过凌珠,很快落到了缓缓站起来的宁敏身上,晚晚正往宁敏怀里扑,撒娇呢…

她淡一笑:“谈谈你们家姑娘,谈谈我们家晚晚…这事,得早些解决…出来吧…嗯,把晚晚留下,小薛,你在这里陪晚晚,我们要谈的事,最好避了孩子…”

她转身出去。

宁敏低头看了看仰头看自己的女儿,叮嘱她乖乖留下。

正要出去,门又开,佟庭烽带着佟麟进来,微微笑的来到面前:

“让佟麒留在这里陪晚晚…陈祟会在里头陪着。”

“也好!”

佟麒正盯着她,没叫,眉是微微蹙着的。

“小麒,怎么了?”

她摸摸他头。

“妈妈,晚晚就是之前您提过的,会成为我们家里一份子的小姐姐吗?”

他歪着头问。

这话令边上待着的薛姨皱眉;宁家三位则互相瞅了瞅——自然是意外佟家的这位小少爷这么一种叫法;晚晚更是瞪大了眼。

佟庭烽呢,眸,深了一下,专注的看着。

宁敏考虑了一下,轻声道:“也许,会!”

佟庭烽的眼神为此闪了一下。

“好吧,妈,妈,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我会和这位新的家庭成员,好好沟通的…”

佟麒的眼珠子,转的飞快。

佟庭烽总觉得这小鬼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似的,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心思去研究他的小脑筋,而是压着心头的悸动,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女人,一步上去,双手环上她的腰,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落下一个吻,在她额头,很绅士。

其实,他想要的远远不是这样一个吻。但,有长辈和孩子们在身边看着,他不好太过于火辣。

而她因为他这一吻,而微一笑,眼角的余光看到女儿瞪大着眼,一副吃惊的样子。

她有点小害臊,耳热起来:这孩子,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有男人这么亲近过她;而且,身后,父母和爷爷都在。

“出去吧!”

“嗯!”

走了两步,他忽停下,低低道:

“阿宁,这一生,你能保我不输么?”

她一怔,未能深解其意。

他已转身,出去。

一门之隔,命运几何,他不知。

那一刻,他只在想,刚刚这一吻,会不会是最后一吻…

待续!

厚重的爱:我不以婚姻约束你 (好看)

更新时间:2014917 7:56:06 本章字数:12085

门,砰的关上,把低笑的陈祟和脸色难看的薛姨关在了里头。

佟麒转过了身,抱着平板,很给面子的冲宁倾晚咪咪一笑,不再像昨天那天反应激烈铄:

“晚晚,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我要是赢了,以后得叫我哥…瑚”

语气带着一种连哄带骗的味道。

宁倾晚还没意识到这小子话里的意思,做了一个动作:

“卡…先别游戏不游戏,我得先问问,你爸和我妈是什么关系啊?我从没见过有人亲我妈。电视里说了,男人亲女人,那叫谈恋爱…你爸和我妈在谈恋爱吗?”

“啧,看来,你没把电视研究透啊!”

“什么意思?”

宁倾晚眉头小皱了一下。

“除了谈恋爱,夫妻之间也可以亲嘴啊!”

佟麒用一种老师在向无知幼女揭露真理一样的调调说明着,一副老秋气横的样子:

“我已经习惯他们这么亲热了。以后,你也能慢慢适应的。这很正常。”

小家伙耸耸肩,很想纠正她的说法:妈是他的妈好不好。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宁倾晚顿时瞪直了眼,用小手一掩小嘴:

“天呐,我妈嫁给你爸了吗?你爸成了我后爸…哎,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啊?等一下,什么叫赢了你就得当哥哥啊…你比我小好不好…”

“我们以能力论大小…”

“切,年纪的大小和能力没关系…就算玩输了,我还是比你大,佟麒麒,快叫声姐姐来听听…”

宁倾晚眉开眼笑,就好像突然之间发现了一件特有意思的事儿似的。

佟麒恨恨的:“…”

这妞妞,欺人太甚!

他很郁卒,为什么他要是弟弟呢?

被人压着欺负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啊…

陈祟在边上瞅,笑,这对小祖宗,以后处在一起,得多有意思啊…

会客厅,没有外人,就只有三个家庭的成员。

“宁老先生,大宁,宁太,你们坐…”

霍长安站了起来,打着招呼:“小宁,小佟,你们也坐…”

宁家三位相继入了座。

宁敏没坐,因为,霍长安给安排的位置,正好在霍启航身边,而她的身边,会是佟庭烽的座位,她站着瞅,感觉这是三堂会审的架势。而他们三位,既将要被审判似的。

“霍部长,您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站着就好…”

“站着多累,走,坐去…”

佟庭烽拉她坐了过去,只是把位置换了一下,他坐在正中央,宁敏坐在他身侧,他和霍启航挨着。三人呈弧形面对着三个家庭的长辈。

霍启航抿了抿嘴,没提意见。

那边,霍长安目光巡视了他们一圈,没有马上说话,想到的是以前那个短发、爱笑的少女,明眸晧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朝气勃发的春青气息,能给予人一种昂扬向上的精神,现在的她呢,长发裙装,看似纤纤弱质,可骨子里那份强势,是不容小觑的:

“是这样的,我想和你的家人,还有和佟家几位,谈谈,你,小佟,还有启航的事…”

宁敏的心,突突突的跳起来,瞅了一眼斜对面倚坐在轮椅中,面色极度不好的霍启航。

这个人,实在不应该这么坐着的,身体怎么吃得消。

她睇过去时,他回睇一目,扯了扯那干裂的唇,眼底终有一点异样的流闪烁了一下——也只有面对她时,他才是有情绪波动的,会知道微笑。

以前,他说过,除了她,其他的任何再如何有趣的笑话都没办法逗笑他。

他说:大约,是因为我从来不在那个状态。而和你在一起,我的心情会自然而然的放轻松,笑点很低,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涌现。

她收回视线,转而瞅了瞅身边的男人,温温淡淡,眉目之间皆是健康向上的气质。

这个男人身上,有股正能量,会不知不觉的暖透人心。

当然,前提是,他得愿意在这个人面前表现这样一种能量。

要不然,很容易被那一层包裹在外的清冷气息吓退了想亲近的脚步。

这两个男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出色男人,不论哪一个男人,站到万人中心的舞台之上,都能引来台下一片尖叫,一片追捧。

他们的能力和实力,世人,有目共堵。

而她,是如此的平凡,却莫名的,机缘巧合的就和这两个男人扯上了这样一种千丝万缕的关系。

“霍部长,阿宁现在是我太太…”

当着所有人的面,佟庭烽指出这样一个事实。

“我知道!”

霍长安点头,看到儿子的目光沉了沉,一顿后,他以强调的语气说道:

“可同时,他为我们霍家生了一位千金!她本该成为我们霍家的媳妇。这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佟六福听着,忽然就站了起来,用拐杖一敲地面,冷笑一声:

“什么叫应该。霍部长,这世上有太多应该的事,可结果呢,应该的事,成为了最最不应该的存在。老骨头我只知道一件事:宁笙歌现在是我佟家的长孙媳妇,其他事,少跟我扯淡…”

老爷子语气很不善。

基于人家是长辈,霍长安忍耐着,用一种严肃的语调,辩说道:

“这可不是什么扯淡,而是当前叁个孩子所面临的一个大矛盾。这个矛盾,本来不该提到台面上来讨论,但如果不讨论,如果处置不妥当,就会给霍佟两家带来风波不断。我今天扔下一切繁冗事物,跑来这里,并不仅仅想要调查暗杀事件,也是想将这个矛盾用一种合理的方式将其处理了。

“佟老,当一个问题出现,我们就得用一个正确而有效的方法对其加以解决,而不是放任它恶化…这话,是您当年劝我的。我一直觉的很有道理。我们都是成年人,都应该心怀理性,而不是走极端…不论是外交关系,还是邻里关系,或是亲人关系,以和为贵,是上策。撕破脸皮,这是下策,会激化恩怨,并不可取…

“无论是佟家,还是霍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作为长辈,没有人想看到不应该发生的事,添了别人嘴里一个讨论的话题。佟老,您说,对吧?”

上位者的言词,官腔十足,不过,话里的恭敬,还是听得出来的,可见,这位也的的确确怀着诚意想来解决纷争的。

“啪!”

佟漾将手上的手机拍在了桌面,抱胸扯嘴一笑,眼神凉嗖嗖的:

“霍部长,说白了,您拿着纳税人的钱,乘着专机,跑来澳洲,无非就是替你儿子来抢老婆的对吧…你再怎么绕着弯儿说,都是这个目的…哎,你是不是觉得你儿子替我家甥媳妇挡了这么一颗子弹,我甥媳妇就该踹了我家甥儿,然后重新投入你儿子怀里,那才是正理儿了是不是?”

霍长安把目光投到这个女人身上,基于三十年前的事,这个女人对他怀恨到如今,他清楚,话里若不带刺,那反而奇怪了。

他耐着性子接下了话:

“这话,是佟小姐说的,可不是霍某人说的。”

“你是没这么说,可你心里是这么想着的。”

佟漾冷冷揭穿:

“大老远的,你把我们全都招过来,还把我们佟家的亲家公亲家母亲家爷爷全都捎带过来,为的是什么,明摆着的事——你们不就是想破坏我甥儿甥媳妇的婚事么!

“我告诉你,今天霍启航中弹,不是我咒他,全是他咎由自取。他要是好好的待在琼城办他的正事,他能倒这份霉气吗?

“不能吧…

“他要不来,我家甥儿甥媳妇现在也不至于滞留在澳洲,我们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而是该待在我们家的佟园,和和美美的亲家讨论婚礼该办在哪里?该给多少礼金?该定在什么时候…这一切是谁给破坏掉的…”

“等一下…”

霍夫人越听越不是滋味,声音不高不低的打断插话:

“佟小姐,您这护短是不是也护的太厉害了?”

“我怎么护短了?”

转头看向季如夕的佟漾,眼神越发的嫌恶冰寒。

“难道不是吗?小宁早在六年前就是我家启航的人,还给我霍家生了一个女儿。”

这句话,绝对有份量,拿来堵人口舌,绝对有杀伤力。

霍夫人见佟漾咬了咬下唇,没有接话,就不紧不慢往下接着说了下去:

“我家启航长情,对小宁是动了真心的,一上心,就念念不忘六年。他跟我们提过的,这辈子就打定主意唯小宁不娶了,也跟我们两位长辈通过气了。

“四个月前,他总算是把人给找了回来。还把晚晚也接进了首相府,就等小宁的调辞报告生效,回了国,就能着手办这件婚事。

“可惜,事与愿违啊。中途时候出了一些事情。小宁被困在了竺国。那四个月,小宁在外头肯定是吃足了苦头的。但我家启航为了这丫头,也没少受苦受罪。

“好不容易吧,小宁回了国,却因为另外一个意外而进了你们佟家。佟庭烽要是不知情也就算了,毕竟韩婧长的和小宁像,这事儿,我们之前谁也不了解。可偏偏呢,他后来是知道的。

“在知道的情况下,小佟没有把人送回D区,反而动尽一切力量封锁她的消息,之后,干脆就匆匆拿了结婚证。这种夺人之美的做法,他做的难道是厚道的吗?”

佟漾听到这里,不由得哈哈冷笑,正要说话,何菊华淡淡的以清冷无比的声音接上了话来:

“真是好笑,就准你们能在六年前把人给抛了弃了,就不准我家谨之在六年后把人给娶了吗?谁规定的,阿宁生来就该做你霍家的媳妇?难不成就因为阿宁生了一个女儿,她就非得进你们霍家大门么了?”

“就是就是,就算给生了女儿又怎么样了?你们霍家又不是没有私生子落在外头,也不见那些个生了孩子的女人们一个个进了你们老霍家。合着这些个女人,不进你们老霍家的门,就不许别人追求了?这世上哪有这样子便宜的事。”

佟漾应和着,姑嫂俩一唱一和,倒也绝配的很,都在竭力维护佟庭烽,而且还把霍长安那些个丑闻也卷了进来,一下子把霍夫人损的那是哑口无言。

现在的这个佟漾以前是个内向的人,不过,自打三十年前出了那些事,之后,她的性情是赫然生变,或许是见得多了,眼界也宽,嘴巴那是越来越犀利。眼见得霍夫人一时找不到话来反击,她马上又往下激讽了下去:

“我家谨之一向最是厚道。不像某些人,尽做一些不负任责的事出来。

“既然那会儿男未婚,女未嫁,你情我愿的,怎么就不能领证了?

“再说这领证又不是一个人可以自己领的。得两个人一起签字,得欢欢喜喜的拍个婚证照。

“你没瞧见那婚证上小宁笑的欢喜的模样吗?

“我怎么就没看出这是夺人之美之后新娘子该有的表情呢?”

刁钻。

更刁钻的是,她还开了会客厅内的大视屏,将手机上的照片给传了过去,并且还把宁敏羞涩绵绵的境头给无限扩大——

她这是想把霍家人全给气死的节奏吗?

宁敏听着她们争论,看着上屏幕上那张结婚证上笑吟吟的自己,脸上是噌噌噌的冒冷汗啊,心肝,则是噌噌噌的狂跳,很无奈啊!

她想说话。佟庭烽却示意她别插嘴。

她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只好闭了嘴,目光一瞄,看到霍启航的面色是越来越难看,白的可怕,眉心是深深皱紧的。

唉,她在心头沉沉叹息。

宁家人都默不作声。

好一会儿沉默后,霍夫人又接上了话:

“我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宁是个迷人的姑娘,生的漂亮。男人第一眼,迷上眼的很多。男未婚,女未嫁,心生爱幕,起了追求之意,无可厚非。但有一点,小佟做的不太妥当。”

“我哪里做的不妥了?”

佟庭烽平心静气的反问了一句。这个女人,说话的时候,语气是犀利的,但是用词上又会显得婉转。

“男人追求女人,很正常的事儿。两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也很寻常。你要是够心底磊落,够正人君子,大可以把人放回来,光明正大的竞争。何必做的这么偷偷摸摸。”

霍夫人淡淡道。

佟庭烽轻一笑,回眸看了身边的妻子,额头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细汗,亮晶晶的,脸蛋泛红,大约是被姑姑这一手闹的,嘴里他则否定着对方的说法:

“霍夫人,这不叫偷偷摸摸,这叫速战速决。我佟庭烽对自己认定的人或事,行动起来,一向如此。您给我按这样一个罪名,那只能说夫人太不了解我…”

说到这里时,他突然闭了嘴,因为霍启航滚着轮椅过来了。

这次,他没有看宁敏,而是直直看向他,开口说道:“追究过去的谁是谁非,都是多余的。谁都没办法将过去的一切重新演绎一遍。重点是未来!佟庭烽,我们谁都别后悔就是!”

佟庭烽挑了一下那锋利的眉,英气逼人的脸孔,泛起一抹复杂的微笑:

“男人自当有男人的骨气!”

“好!”

霍启航点头,转而缓缓看向一边皱眉审视他们的女人。

“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