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展青将这个庸医给本王拖出去斩了。”燕子轩大声的咆哮道。

“王爷,饶命啊!”那大夫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忙求饶。

“王爷…”展青将那大夫带了起来,疑惑的看向燕子轩。相随这么久,他从未见过这位出事不惊,沉着冷静的主子,今天为何发了这么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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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三更啦,偶也,偶也

有没有激动一下,看到这一章。

第一百六十章

“拖出去!滚!”手那么一挥,旁边的青花瓷器具顿时落下,发出刺耳的破碎声。他喘着粗气,脸上青筋暴露,抬手捂住胸口,那里难受的厉害,好像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都不顺畅,那个大夫拖出去的眼神告诉燕子轩,他真的没有撒谎。

没有撒谎,那怎么会有孩子?怎么会?头一阵晕眩,他险些站不稳,踉跄的走到窗前,望着床上的人儿。

“莫听那庸医胡说。”他坐在床边,握着着她冰凉的手,似安慰的说道。

“景儿,快起来吧,外面的雪都停了,太阳出来了,你看你的手这么冷,出去晒晒太阳。”说道,手心便轻柔的抽着她的手背,却不经意的碰触到了那只木镯子。

动作再次僵住,凝视着那只镯子,瞳孔赫然缩紧,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想起了夜空中那一抹诡异的红色,满天飞舞的血色桃花,还有那张冷若阿修罗一样的脸,想起了那一张红稠像疯一样将她带走,而他那个时候,也看见了她手上的镯子。

也是这只镯子,让他认出了她的身份。

颜绯色!手猛的握成拳头。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那个魔头,那个胡言乱语将她带走的魔头!想到这里,燕子轩再次想起一事,起身掀开她的衣襟,看向她的脖子,那雪绸的衣衫下,有一个牙印如此清晰的落在她的肩头,还有一些浅色的印迹,零星的开在那如凝的肌肤上,那些之前他误以为是被虫咬过的痕迹!

痛苦的闭上眼,他想起那日在望天涯,她提着剑去追杀的颜绯色情景,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那个时候的她,眼中有愤怒,又仇恨,应该是知晓,他对她做了什么吧!

颜绯色…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燕子轩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蹙眉昏睡的那个人儿,看着她眉宇间化不开的哀伤,心里一痛。

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他竟然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曾知道她还被人下药!她是他的王妃,却…目光落在她腹部,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吧,如果知道了,她会怎么做?心里一紧,他不敢多想。

替她盖好被褥,放下帷幔帐,起身走出了厢房,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那紧握的拳头在寂静的屋子里发出咯咯的声响,俊美的脸上,那双如子夜般深邃的眸子射出慑人的寒光,那潜伏在眸子里的杀意,好似暗流一样,席卷了他。

“展青。”负手站定,他厉声换来展青,“调集暗人,剿灭颜门,切忌行事小心。”

景儿,我一定手刃颜绯色,以泄你心狠。

入夜,天空再度飘雪,寒风狂狷,燕子轩只出门后,没有来正院,如夜前,曾在院子门口徘徊了几圈,询问了几句,便折了回去,一人独坐在书房…

那日,府中上下都传,王妃命不久矣,王爷怒气中烧,竟然杀了那医诊的大夫,甚至半夜,有人听到王爷在书房传来桌椅的破碎声,府中人人自危,都期盼那位曾今差点被休掉的王妃早日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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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天空一片漆黑,没有月光…大地笼罩在一层死亡气息见。

一抹白影护院侍卫,悄然进入正院,游玩宛若鬼魅一样,落在她的床榻前。

白衣偏偏,墨色的头发下一张诡异的人皮面具。

修长的手指覆盖在她额头上,白衣轻叹了一声,幽幽自问,“听说你睡了三日了!还不愿意醒么?”

床上的人仍旧未动,气若游丝,对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

“舒景,我们都知道你在逃避!难道你忘记了香茗吗?在过一日她们都要入土,莫不是你就这样睡着,等着他们下葬,难道你不想就见他们最后一面吗?”

“当日香茗为了救你才被压在柱子下,你这样躺着,就是对她的回报吗?她死了,但是她在看着你!”他自知自己说的一切她也学根本就听不到,但是,他不忍她这样自暴自弃,猛的想起了前几日她那剑要刺杀他时说的一席话。

“舒景,你还记得你说要对付颜门吗?你这样怎么对付颜门,怎么对付武功高强的颜绯色。”

那颜绯色三个字刚吐出,白衣恍然看到木莲的睫毛动了动,好似试图睁开一样,莫不是她对这三个字格外敏感。

“颜绯色杀人无数,是人人传说中的大魔头,现在朝廷和江湖都在想办法剿灭他,你若这个时候去报仇,说不并他们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可是先在的你…躺在床上装死,任由你的仇人颜绯色在外逍遥快活,胡作非为?!”

白衣越说越激动,因为他发现一旦他提到颜绯色三个字的时候,木莲的睫毛都会眨一下,清丽的眉毛也为不由自主的时候拧起来。

“昨天我刚得到消息,颜绯色已经离开了京城,到了边境,似乎要暂住那里,如今已经有人前往要去围剿他…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舒景…”白衣叹了一口气,感觉到她冰凉的手似乎有了一丝温度,只是还是无法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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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事实上,小白童鞋人也不错滴………哈哈哈,收了红孩儿,要了白骨精。哪位童鞋的留言?

第一百六十一章

她这样,可能是很想起来,但是又充满绝望和痛楚。以至于,身体不受控制,甚至不愿意听取外界发生的一切,除非你所说的话能够刺激到她的敏感神经。而,颜绯色,就是一个关键词,不过,这似乎毫不足以刺激她完全醒过来。

舒景,你还在乎什么?告诉我,舒景,燕子轩吗?不是,应该不是燕子轩。那是谁?

白衣有些发急了,脑子里急速的转动着什么,突然响起了一个人,一个她千叮万嘱要他照顾的人。

“舒景,如今木莲突然消失了,皇上已经给花满楼下了死命令,如果七日之内,她不出现,那花满楼的所有人都会被问罪,你上次交代我照顾的那个红衣女子,首当其冲的要被拿下。因为,她不仅是花满楼的负责人,而且,她和木莲走的最近,甚至,有人见木莲为她和客人发生过冲突。”说道这里,白衣突然觉得握着的那只手指动了一下,仔细看去,果真,她的指尖在动,在轻微的画着他的手心。

“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皇上的贴身侍卫,如果她真的被皇上抓住了,我根本就不能保她,如果她坚持不说出木莲的去处,我不敢保证皇上会不会杀了她。”那指尖开始加大了力度,好像在扣他的手心,而那苍白的面上,渗出了许多看似痛苦的汗珠,密密麻麻。

那样子,好像,她非常的痛苦,在承受着一种难以明装的疼痛。那紧拧的眉像打了一个睫,颤抖的睫毛上溢出了些透明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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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某边界

一席队伍护着一辆豪华无比的马车夜色中飞快的前行,像是在逃离,也像是在追赶,前后的黑衣人个个面色紧张,牟利的眼神四处的打量着周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中间的那辆马车里铺着厚厚的狐裘软垫,白色的狐裘上躺着一个红衣美人,如墨的发丝好似诡异的睡莲绚烂的绽开在雪白的狐裘上,衬着那张精美绝伦的面容多了几分妖娆和旖旎,紧蹙的眉见,妖艳的桃花印记又凸显出他难得的病态之美,面色苍白,薄唇无色。

今夜是新月,他最脆弱的日子,每到这一日,他的身体就好像出生的婴儿,经不得半点折腾。马车颠簸,他痛苦难耐的躺在马车里,捂着胸口,不发一言,明日之后,便可以回京。

而今,就快天亮了,这一夜似乎有惊无险,虽然一路上今夜已经遇上了几批埋伏…

风中,突然传来马匹的嘶叫声,那身下的马车突然停止,随即危险的气息直扑马车,而那些黑衣人也没迅速的将马车围在中间,拔出腰间的剑警惕的看着黑暗暗的林子。

马车里的红衣美人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枕着手臂斜躺在狐裘上,像是睡了过去。

“呼!”

“砰!”无数只铁箭像雨点般呼啸而来,直奔向马车,黑衣人们飞身抽出腰间的剑挡住那些暗器,只是这一次同前几批的不同,偷袭着似乎埋伏了更久,而且准备充足,以至于,有好几只箭都落在了马车上,发出此刻的铮铮声,照这样过样子下去,这马车根本就无法坚持到天亮,就会被这些铁箭射成马蜂窝。

见此,带头的黑衣人,一扬手,身后的几个人心领神会,驾驶者和马车朝另一个方向奔去,其余的人则挡住那些人的袭击。

显然,偷袭的人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那么一瞬,那辆马车再度被包围,此刻出来的不再是那些箭,而是一群穿这各异的人。

“哈哈哈…颜绯色,今日你也有今天!你屠杀我青衣门,我要你血债血还?”

“还有我无义派。”

“我们无极门也要你颜门血债血还…”

“颜绯色快快出来受死。”

“哈哈哈…”马车里传来一声肆意的笑容,好似从天边传来,飘渺的,却让人不寒而栗,顿时,那些所谓的门派代表顿时吓得后退了一步。

“本宫当真以为是谁呢?原来都是些蝼蚁之辈。青衣门,你要本宫血债血还,那你们青衣门屠杀无辜百姓的时候,你可曾血债血还了?还有,无义派,你们当真是无义,同门相互残杀,还敢有脸站在本宫面前。”

那几个人被马车里的人一说,顿时脸白了起来,不敢接话。

“莫要听他胡说,这个杀人魔头也没有资格说这些,反正你就得拿命来偿。”说罢,那人手一挥众人便一哄而上,将马车团团围住,两边当即打了起来,无奈红衣美人这边人太少,本就一路遇袭,难免受伤,还有一批被其他人困住,所以很快,就倒下了几个人。

“誓死保护门主。”最后两个的侍卫抵死挡在马车前,不让任何人靠近。

“快点,一举灭了这个魔头。”带头的人大喝一声,抄起刀砍向马车。

马车侧面被砍开,狂风席卷,灌入马车里,扬起那诡异的红衫和墨色的头发,瞬间,周围的人都愕然立在原地,呆呆的望着马车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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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靠,土匪看了我家妖精,竟然要流口水么?

第几更了?貌似第五更啦。偶在爆发,你们的留言,花呢。

第一百六十二章

尽管看不清面容,但就这一个身影,和侧卧的姿态,那猎艳的红色,已经震撼了着所有的人。虽说着颜绯色是个杀人魔头,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当然也没有人说过这个让人听之恐惧的颜绯色,竟然是一个仅身影就风华绝代的人。

那藏在头发下那张脸,该死何等的绝色和倾国倾城?众人惊叹不已,纷纷揣测,像上前看个究竟,似乎已经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最后一个强撑住的黑衣人见他们接近自己的门主,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一个箭步冲上马车护在他面前,不让任何人看清他的容貌。

“快啊,这个魔头好像收了伤,赶紧杀了他!”第一个反映过来的人,大喝一声,将痴呆的人吼醒,率先一步跳上马车,憋足内力,一掌朝红衣美人打去。

那黑衣人一闪,扑在红衣人身上,挡住了那一掌,顿时,他体力发出沉闷的破碎声,随即,传来红衣美人的哼同声,那一掌的余力,仍然伤及到了他如婴儿般娇弱的身子,殷红的鲜血沿着他漂亮的嘴角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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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王府

白衣看着木莲痛苦的样子突然不知所措起来,难道是因为他刚才触及到了她敏感神经,可是,这表情,像是受了什么重伤一样。

“不…”许久,那发白的唇里发出一个微弱的字。

“醒了?”白衣欣喜的问道,却看见那挂在她睫毛长的晶莹液体化作透明线沿着耳际滑落.

“小妖精…快逃。”她的手猛的一用力,紧扣紧白衣的手心,呓语道。

“舒景,快醒醒,快醒醒。”她不是醒了,而是陷入另一种可怕的梦魇。

“谁也不能动他。”扣住他的手在颤抖,越发的用力,让白衣都觉得疼,他知道,这个女人,终于有意识,“小妖精…”她尖叫一声,幽的睁开眼,紧缩的瞳孔里聚集了恐惧,和无助。

啊…白衣舒了一口气,心里那么一暖,脸上不由的浮起一抹笑意,终究是醒了。

“小妖精。”木莲唇颤抖了一下,扭头看向白衣,茫然的问道,“他好吗?”

他?白衣一愣,心想她怎么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燕子轩。

“他休息去了。”

“休息?”她摇了摇头,泪水迷离的眼中还有一丝恐惧,那个梦,太长了。当她沉沉睡去的时候,她一直觉得有什么压迫着她,甚至觉得自己飘了起来,就要脱离这个身体,可是…耳边却突然传来颜绯色名字,然后是刺目的绯红,是妖精,一群人围着他,追赶他,他立在风中,青丝飞扬,红袍猎艳,苍白的面上有一抹鲜红。

惊醒,却发现是梦,多庆幸啊,那仅仅是个梦。

“我睡了多久?”

“三日了。”他道。

“你怎么在这里?”环视着周围的一切,木莲才想起这个问题。

“这…我路过而已!”白衣脸一红,窘迫的放开木莲的手,起身站在床边。

她起身自己坐了起来,打量着白衣,又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顿时明白了,“白衣,谢谢你,我没事了。”

“我不是来看你的,不过了路过而已。”

“哦,有这么路过的吗?冒着生命危险潜入王府?”她淡然一笑,发下白衣有时真有可爱之处,却被平日一张冷脸遮住了。在第一次救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坚持着自己的东西。

白衣脸色再度一窘,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如果你说你来问我关于你妻君的事,我到还会相信。”

“好吧,我是来看你会不会想不开寻死。”

“会!”她冷笑,眼中寒光一闪,“但是,不是现在。我得要颜绯色死。”

这一次,他没有惊讶,只是瞧着她。

“对了,白衣,你可否帮我一件事?”

“说。”

“若有空,今日帮我去一趟花满楼,看看他还好么?”这个梦,太过诡异,她不放心他,却不敢去看他。

这次,白衣再次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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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黑衣人哼了声,滚下了马车。

红衣美人捂着胸口,看着地上的人,又抬头看了看初露白肚的天边,漂亮的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笑容。

新月过去了,天亮了!

“颜绯色,你这个魔头的死期到了…”那人怒吼一声,举起掌又要劈下去,去猛然对上红衣美人抬起了的头,整个人顿时又像被雷劈重了一样立在原处。

微薄的晨光下,那一张脸,绝美如玉,像经鬼手雕刻雕刻般精致,如丝的凤眼,瞳孔如墨晕染,扬起的眼角,有一丝诡异的笑意,恍然看去,端的绝色如莲,美的是倾国倾城。

这竟然是那让人谈之色变的杀人魔头——颜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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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偶滴神,我的最高记录6更啊,哈哈,开始第七更啦…

鲜花,票,留言都砸向我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

这竟然是那让人谈之色变的杀人魔头——颜绯色。

这样的美人,看似纤腰若柳,柔弱无骨,竟然是那个魔头,怎能不让他们惊讶!马车上那个人举掌要打颜绯色的人已经看的痴了,猛然发现,那美人如墨的瞳孔突然苍翠一片,好色碧绿的湖水,泛着让人沉溺的流光溢彩。

又像是住着一个幽灵,瞬间吸附了人的灵魂和理智。

“啊…”那人尖叫一声,猛的捂着眼睛,指缝间溢出恐怖的血液,然后了他的衣袖。

“就你们,还不配看到本宫的容颜。”他冷笑一声,起身扫了众人一眼,一扬手,狂风席卷,红花满天,众人恍然惊醒,慌忙后退,还没有来得及跑两步,便是惨叫声一片,所有的人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痛苦的翻滚在地。

“废物!”他低骂了一声,一口鲜血再度沿着他嘴角溢出,妖娆而美丽。这一次,他伤的不轻。

“颜绯色,你这个妖孽,魔鬼,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不怕你!”那些人在地上呻吟的打着滚,嗷嗷直叫,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挖出来,以摆脱那种像被蚂蚁啃噬的痛苦。

“哈哈…”他再次坐在马车里,身子往后舒坦的一靠,缓了一口气,笑道,“若不是因为本宫有事,今日真的要让你们尝一尝百虫啃噬的滋味,不过,不要以为本宫就这样放了你们。”

“伤我颜绯色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更何况你们还伤及我颜门门生…”他们此刻的伤,即便他不下手,他们也拗不过这种噬骨的疼痛,最后都会选择自尽。

“颜绯色,你这个不得好死的魔头”

“你这要下地狱的魔头。”痛苦绝望的叫骂声一直在耳边回荡,好似一首葬魂歌,他听的悦耳动听。

是的,他承认,他颜绯色就是魔鬼。但是,小妖精,不是。

对于她,永远只有小妖精。

——————————花满楼——————————————

花妈妈满心心疼的看着他蹒跚的走回来,轻轻的推开属于他的房间。淡淡的桃花幽香,淡雅的布置,他叹了一口气,迈腿走了进去,扶住墙,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不过也就是半个月而已。

“殿下,还是先休息吧。”花妈妈轻声说道,目光不安的瞟了一眼那窗户前的梳妆台。

“无碍。”他摇了摇头,走向窗户边,天色已晚,估计,她今晚快来了啊,这么一想,他苍白的脸上不由的浮起一丝笑意。

垂下眼睑,他目光一滞,看着梳妆台的那件物品,身子猛的颤了一下,险些倒下,扶住桌沿,他强撑着身子。

那凤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绝望和心痛。

心…被人用钝刀划开。那修长手指颤颤的伸向那两只木质发簪,像是触摸一个不可及,不愿提及的梦,那么一刻,他希望他摸到的只是梦里的景象。只是…那冰凉的质地又指尖直达心底,冷的出奇。

执在手里,他险些将它们捏碎。转头愤怒的望向花妈妈,他在她脸上看到一丝凄然和无奈。

那日她说,你等我,我有话对你说。于是,他信了她,然后临走的时候,将这两只簪子交给了花妈妈,如果她真的遵守诺言来找他,就将簪子的一只交给她,如果没有,就安然的放在梳妆台前。

这两只簪子是他亲手雕刻,一只为莲,一只为桃。他一直坚信,她已经来了!

呵呵,他苦涩一笑,问,“她没有来?”

“殿下…”花妈妈试要解释,却被他的咆哮打断。

“她没来,根本就没有来!半个月了,竟一次都么有来!”那么一瞬,他手下的那张桌子哄然坍塌,在他愤怒的咆哮成了碎渣,同时,他整个人都斜靠在了墙上,单手捂着胸口,嘴角又溢出了一丝鲜血。

半个多月了,她竟然一次都没有来。而他,拼死,冒着生命危险,就是为了赶回来,可是…看到的什么?是什么?

那碧水涟涟的眸子,泛起冰凉的浪潮,好似狂啸的大海,要将真个世界吞噬。

“殿下,您休息!”见他气得咳出血来,花妈妈忙上前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都滚开,都滚开!她竟然不来,她去了哪里?她将我当什么了?”撕心裂肺的咆哮声中,夹带着令人心碎的哭泣,他扭头看向黑暗无边的月色,眼眸中有一层氤氲的雾气,瞬间化成晶莹的液体,滑落至沾着血迹的嘴角。

算什么?我算什么?你说你恨颜绯色,讨厌颜绯色,我就让颜绯色离开。你说你喜欢小妖精,我便让小妖精永远陪着你,可如今,你又变卦了么?

你说要有话给我说,莫不是,这就是所谓的无言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