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我不爱你,因为我爱不上你!我是一个无心之人,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谁都不爱!”她也大声的咆哮,泪水沿着脸颊滚落,她的痛苦不必他少。

像一个僵尸一样活着,像傀儡一样,她更加的难受。

“哈哈哈…不爱我,你可当真是无心之人啊!我这番对你好,你竟然也不爱我!哈哈…”袖子用力一甩,他推到桌上的器具,一低头,咳出了一口鲜血。伸手擦去,他强撑着站起来,冷笑的看着她,道,“你是不能爱,还是不愿意爱?你根本就是不愿意爱!呵呵,我真是蠢,竟然蠢到爱上了你,爱上了你这个无心的女人!咳咳…”

又一口鲜血从胸口积压而出,他身子不稳,就要倒下去,却见她一个快步冲上来楼住他。他好轻,好轻,想一个婴儿一样。那么一刻,木莲难受的要紧,她竟然对如此脆弱的一个人,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滚…你走,你这个无心的女人。”他别开头,不再看她,她不是无心吧,她是不愿意爱吧!

“对不起。”她知道她说的话很过分,可是,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对她死心。

“无须对不起,你滚,我不想看到你种无情的女人…你滚,你去浪迹天涯!”他坐起来,一掌就推开了她,那一掌,力道不重,但是足以将她推出几米远,远离自己。

“小妖精。”

“滚,我不会做你的绊脚石,不会做你的拖油瓶!”他目光茫然的盯着地面,冷声答道,看也不看她。

“…”木莲从地上爬起来,将手伸向他,却又缩了回来,又握成拳头强忍着自己,却又那么不舍,胸口好痛,心脏那颗很小的位置,像被另一个心脏挤压,让她难受得快要晕厥。

“莲姑娘,大公子派人来抓你了,你赶紧走吧!”门外突然传来花妈妈的焦急的声音。

木莲怔了一下,有些无奈,这燕子愈莫不是真的不罢休。

“你走吧!”他扶着旁便的凳子站了起来,转身背对着她,语气冷漠的让她害怕。

也罢,木莲,这不也是你要的吗?让他对你绝望,死了这条心。

清冷的灯光下,他的背影显得如此单薄,那红色的衣衫坠在地上,原本半挽的青丝如今都泄落在肩头,随着他抽动的肩飘动,那消瘦的身影,看的她疼,不是心疼,而是胸口的另一个位置疼。指甲深深的掐进手心,带出粘稠的血液,希望那尖锐的疼痛,能让她自己坚定的离开。

“好好照顾自己,心疾若是犯了,要吃药。不要任性。”她一边说,一边后退,觉得脚下像是拴了铁铅一样重。

“还有,你的身体太瘦了,要多吃点。”移到门口,手颤抖的放在门框上,她竟然没有力气开么。

木俩,你真TMD的丢脸,什么生离死别没有见过。

“这青楼到底不是什么生存之道,若有机会…”

“既然不爱我,那何必关心我。你的一番好意,还是留着你能爱的人,而非我这等你不愿意爱的人!你的怜悯,我不需要!”他冷冷的打断她。

一咬牙,她伸手去推门,却又传来他淡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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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一咬牙,她伸手去推门,却又传来他淡漠的声音。

“那里你出不去的。”他抬手,指了指窗户,道“你从那里下去,往左拐,有一匹汗血马,然后再继续往前走,那里是一条小道,小道的尽头也有两条路,一条是回你的轩王府,另一条…”他声音顿了一下,似在颤抖,“另一条,是你所谓的浪迹天涯!”

那一声浪迹天涯好似针尖一样落在木莲心里,深吸了一口气,她抑制要落下的泪水,朝窗户走去。

这里是四楼,但是攀爬下去还不是问题。

“你快走吧,我不想你留在我房间里!”冰冷的逐客令,让她胸口再度一痛,深吸一口气,她翻身出了窗户,望着他的背影,和那一抹她永生都忘不了的绯红,道,“再见!”说罢,松手往下爬。

“姐姐…”那凄凉的呼唤声从头上再度传来,她手一抖,停止了动作,抬眸看向他。

这个时候,他缓缓的转过身,如丝的凤眼泪水涟涟,好似碧绿的泛着碎光的湖水,那精致病态的小脸亦沾满了泪痕,漂亮的薄唇旁还有一丝鲜红的血迹。

“姐姐…”嘴角一扬,是一抹苦涩的浅笑,“你可知道我的名字?”

他捂着胸口,笑得无比凄凉,到底,她还是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名字,到最后,还得自己去问她。

他已经够卑微了,卑微的找不到自己。

“…”木莲整个人都僵在了窗户外,好似被风干的熏肉挂在寒冷的风中。当她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勾魂儿的小妖精,让人浮想联翩。而当她每唤他的时候,他总是冲她甜甜一笑,那笑容灿烂明媚,似乎已经告诉她,他就是那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小妖精。

而名字…她记住了他这个人,他的音容笑貌,他的一颦一笑。名字,她自认为不过是代号。

“对不起。”喉咙一紧,她垂下眼眸不敢看他。

“无碍…我没有名字的。”他苦涩一笑。

那么一刻,木莲就觉得自己好似被人扒光一样,无地自容。到底,她还是对不住他!第一次见面,他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他还说,只消告诉我你的名字即可。

而此时,她也知道,他是彻底的绝望了,他并非没有名字,而是不愿意告诉她。

她的内疚,他全然看在了眼里,顿时,心软了下来,或许她并非故意不问他的吧。走过去,他站到窗前,俯身瞧着她,眼中有一丝无奈。他爱上了一个无心的女人…他的骄傲,被她踩踏的一无是处,可是,他偏偏遇上了她。

凝白如玉的手指从怀里掏出一粒主子,他弯腰,递到她唇边,“这个…可以为你解毒!”

明明恨她,明明恨她的想要将她杀了,可是,真的面对的时候,他心是软的,手也是软的,眼神是温柔缱绻的。

那就让她离开,生死由那个十字路口决定,如果,她选择了回王府,他宁肯需要的是一具冰凉的尸体,如果她选择离开,那便随她去吧。生死由命,只要他不看见她,她便可以浪迹天涯,如果再遇上,他依然毫不留情的杀了这个绝情的女人。

看着突来的一粒好似沾着血迹的珠子,她先是一愣,抬头望着她,那一瞬,她看到了他眸子里温柔,还有那万千闪烁的星光。张嘴,她含住了那粒主子,毫不犹豫的吞下,哪怕,那是一片毒药,她也不会拒绝。

见她吞下,他凤眼中浮起一丝安慰,随即转身,摆手,语气又再度恢复了骇人的冰冷,道,“快走吧,我看你难受!”

“再…”她闭上了唇,再见又何用,反而让他更难受。

风雪中,一个蓝色的身影矫健的翻下了花满楼,猫着腰踩着积雪朝后院走去,那里果真停止一匹汗血马,而且…木莲看了看旁边的包袱,和一件狐裘披风,眼角一酸,迟疑了片刻,一咬牙,翻身上马,挥动着鞭子朝前奔去。

看着渐远的马匹,终于,他忍不住,瘫倒在地上,扬起病态的容颜无声的哭泣着,泪水沿着耳际滑落,染湿了泄落在地上的三千发丝,纤细的肩头轻微的抽痛,胸口疼难受,他伸手撩开胸前的衣衫,那洁白如雪的胸膛上,有一朵若隐若现的莲花。

他轻笑,原来成魔的日子竟然这么近了,原来,他真的要变成那个没有感情的魔鬼了,享受所谓的永生,却不知道快乐为何物,幸福为何物。

“殿下,下面已经闹起来了。”门口是花妈妈的声音。

“进来。”他冷冷的吩咐道,理了衣衫,从地上站了起来,扶着桌椅走向铺着狐裘的软榻。

“您看怎么处理?”花妈妈走进来,看了一眼凌乱的屋子,小声的问道。

“就这样,花满楼今日就散了。你先派人跟着她,若果她敢回轩王府,那你们就将她的尸体给本宫带回来,顺带,将燕子轩燕子愈一并拿下!这样的游戏本宫玩的有点累了。”

花妈妈点了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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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第一百七十三章

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上面还有一丝淡淡的怡人清香。手中的马鞭不停的挥动,那狂卷的风撩起她的头发,夹带冰凉的雪落在她的脸上,目光决然的望着前方,她丝毫不敢停留,甚至在怀疑,此刻,她真的在马上,离开这个让痛不欲生的是非之地吗?

是的,身下马在颠簸,那寒冷的风好似冰刀一样剐在她脸上,生生的割裂着她的皮肤,这种尖锐的疼痛告诉她不是在做梦。

多好啊,没有了丝毫的负担,没有别人的威胁,她骑着马奔驰,去完成自己的目标,然后彻底离开这个混乱的世界。

可是,为何,她没有丝毫轻松和解脱的感觉,反而难受的要紧,那胸口的钝痛,那被卡主喉咙,那酸痛的鼻子,那随而落的泪水,那越来越慢的马速。

“吁!”她大喝一声,用力扯住缰绳,望着前方的两条道,怔怔的出神。

他说一条路是回轩王府,一条路,是她浪迹天涯的路。

轩王府…她望向王府的方向,眼中有一丝淡然,燕子轩,你珍重。

马在十字路口打着转,等待着主人的命令,只是,它的主人,此刻,却是茫然的望着远方那条浪迹天涯的路,迟疑的没有前进。

黑暗的月色中,白雪反射出薄弱的光打落在她亦苍白的脸颊,紧要着薄唇,她却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走,却殊不知,她身后已经掩藏了一批黑衣人。

她不知道,选左边,是死亡,选右边,是前行。

真的就这样前行吗?为何心里空寂如林,心神紊乱,都没有力气挥动鞭子。抬手,拂去脸上的雪花,睫毛却碰触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放在眼前一看,木莲整个人都僵在了马车上,思绪顿时倒流了回去。

他美艳旖旎,好似天上的仙子,又似勾人的妖精,她承认自己被他外表迷惑。可是,是谁,在她遇到那些胡搅蛮缠的客人时置身挡在她身前,为她挨了一记耳光,然后被踢在地上。

又是谁,每次都会捧着一件披风在台下等着她,替她穿好,替她理顺凌乱的头发。

又是端坐在孤灯下,拿着一把撮子细心的雕刻一只镯子,又是谁,在她每次去花满楼之前都帮她准备好衣衫,又是谁,甚至在她离开的时候,都将狐裘和必备的盘缠准备好。

又是谁,在她耳边甜腻的呼唤,姐姐,我等你。

又是谁,在她耳边认真的说道,嫁给我,我养你!

是谁?是那只妖精,那只她看着忍不住像抱在怀里好好疼惜妖精,那只,她可以忍着被割断手指也要保护他礼物的妖精。是他,为了他,她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劫持舒绕,为了他母亲的血玲珑。

这个妖精,这个让她时刻都不由自主挂念的妖精,在梦里,那靡丽却幸福的梦境,在梦里,那诡异的沾血的赤红无不让她牵挂,以至于,当她觉得要离开舒景身体的时候,梦到他的时候,她都能瞬间惊醒…

他才是她无法干脆离开的原因。

那个拉住她手,满眼泪水,低声祈求他的妖精,求她,“娘子,我不要快乐,不要快乐,只要和娘子在一起便可。”

他说,“娘子,你不要舍弃为夫!”

而他,现在正被燕子轩和燕子愈包围,木莲,今晚你出现,不就是因为白衣说燕子愈要抓他么?你来救他的,可是。为何到最后你竟然舍弃了他,而自己离开。

天,她恍然惊醒,纵然不能爱但她也是喜欢他的,那种喜欢,思想上的喜欢,单纯的喜欢,那种不像情爱的喜欢。而今,她将他带入了木莲的漩涡,然后抽身离开,剩下他独自面对燕子愈和燕子轩。

她竟然丢弃了他!

手里的鞭子用力一挥,重重的落在马背上,调转马头,朝回奔去…

她怎能丢下他!

埋伏在林中的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做。殿下吩咐,她往左,就杀了她。往右,就放了她。可是,她如今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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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倾落一地,红衫诡异的朱砂漫华一样绚烂的盛开在他身下,铺满了整个床榻。他斜躺在软榻上,手执一只精巧的玉壶,放在头顶。仰下颚,露出欣长的没有脖颈,半瞌着双眸,那修长的睫毛便在精致的脸颊上透出两道妖娆的倒影,红唇微启,露出贝齿,香舌轻吐,手腕优雅一转,那玉壶中的酒便精准的落下,被他含在口里。

醉生梦死,浮生一梦。

他轻笑,眼中却滑落出泪水来了,没想到,她真就这样决裂的走了,甚至都没有回头。她倏不知,她这一走,将有上百条命为她铺路。

她如决绝,他就能狠绝…

雕花雨露倾流而下,他含不住,便眼中他唇落。就像那眼泪一样,他忍不住,亦也会流下。

走吧…浪迹天涯,浪迹天涯…他愿意成魔,愿意醉生梦死,在梦中,她应该会是好好的疼他的吧。

窗户突然被推开,那寒风带着飘雪瞬间就灌入,扑在他因喝酒而酡红的面颊上,这突来的冷冽和惊扰让他悠的睁开眼,盛着杀意看过去。

半醉半迷离的视线中,他看到那窗户赫然打开,雪花呼啸而至,一个白色是身影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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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半醉半迷离的视线中,他看到那窗户赫然打开,雪花呼啸而至,一个白色是身影立在那里。

飞扬的头发,苍白的脸颊,晶亮的眼睛,还有微微扬起的唇,那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他恍然一惊,怔怔的看过去,眼中浮起欣喜,片刻却再度黯然下来,苦笑道,“娘子…不!不是娘子,娘子已经将为夫抛弃,浪迹天涯去了。”

说到这里,那玉壶一压,酒露再度落入他口中,辛辣而苦涩,或许迷醉中方能见到她吧。

“小妖精!”那熟悉的声音翩然而至,手里的玉壶瞬间滑落,跌在地上,溅起一地残渣。

揉着眼睛,他再度看去,还是那个身影,仍然站立在远处,那飞扬的发丝,还沾着没有融化的雪瓣,光洁的额头还渗着细密的汗珠,明亮的眼睛有灿烂的笑意,轻启的唇吐着粗气,那肩膀也因为她的喘息而抽动,而她的手里,还握着一只马鞭。

真的是她!他赤脚下床,忙要走过去,却一脚踩着那破碎的渣滓上,那殷红的液体从他脚下溢出,身子不稳,他跌坐在地上,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之色。

疼,说明,他不是在做梦。

“小妖精…”木莲扔下鞭子,飞快的跑过去,一看那洁白的脚上竟让路出了血,慌忙将他抱起来。手刚碰触到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你不是走了吗?”他咬着唇,瞪着泪眼迷离的眼睛看着她。

“我回来了。哎,别动,小心伤到手。”看到他坐在地上一番挣扎的样子,她面色一沉,懒腰将他抱起,放在床榻上。天,这个人,怎么这么轻。

“你回来,你回来做什么?”他坐在榻上,低头看着她跪在地上,认真的检查着他的伤口,不由的又懊恼了起来。

为什么,每次在他绝望的时候,她又会回来给他一些希望,然后又痛下去。

“喂,你的脚别踢啊,我帮你将那给渣滓弄出来!”

“不准碰我,不准碰我!”他越踢越带劲,心里满腹委屈,心痛得都要死了,恨得要去杀她了,她竟然又回来,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累积起来的恨,瞬间被她击垮,他在她面前永远的这么不堪吗?

“酒杯的渣滓都嵌入了脚心了,若不弄出来会化脓的。”她叹了一口气。这个真是个不省心的人儿。

“不准碰我,由我这样吧!你回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你不是浪迹天涯了吗?这么跑回来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心里明明是好像抱着她,好像说,娘子,为夫看到你好高兴,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也学只有骂出来了,他心里才好受一些,才平衡一下吧。

“是的,我忘记了东西了!”她用力扣住他乱动的脚踝,抬起来,低头认真的检查,手指轻柔的将那些碎渣弄掉,小心翼翼,生怕再度弄疼了他。

原来是忘记了东西?心里再度一痛,他不由苦笑了起来,刚才还自作多情的以为她回来是为了他,原来,说到底,他对她什么都不是。

甚至还不如一个东西!那么一刻,眼泪再度溢落出来,却紧咬着唇,想要将那不争气的泪水给逼回去。

“那你忘记了什么?竟然舍得冒这么大的危险跑回来,难道你就不怕那大公子将你抓了去吗?”

讽刺的话语刚说完,小妖精突然觉得脚踝一痛,那握着他的手,猛的加大了力度,低头,刚好对上了她清澈的眸子。

四目相对,她那双眼眸中有一丝愤怒,有一丝歉意,半响,她开口道,

“我忘记了你!”她独自离开,将他一个人丢下了,面对危险。

“什么?”他震惊的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忘记了你,忘记了将你带走!”她仰着头,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薄唇轻颤,他竟然说不出话来,目光在她脸上来回移动,他多想,如果这个是梦,那停止吧,世界都停止吧。

“我带你走!”

那坚定的口吻,丝毫的迟疑。

带我走?他望着她,好似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张陌生的面孔,那双小手,拉住他,说,“我带你走!”坚定的口味犹如现在。

十几年后,不同的人,对他说了这一句话,再次印证了他娘亲的预言。

拿出丝绢,她将他的脚包好,起身坐到他身边,将他冰凉的手擒在手心,她用歉意的口气道,“对不起,我先前的话伤了你!我这就走,你愿意同我走吗?”

“…”他仍难以置信,刚才像是在地狱,这么一秒,他竟然突然上了天堂,叫他何以能片刻接受。

“娘子,为夫愿意,为夫愿意!”望着她,他终于笑了起来,明媚的好似阳光,那滴落的泪水,像珍珠一般明亮璀璨。

这是不是叫喜极而泣。

“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们一路可能很多艰辛?你不怕么?”他身子娇弱,一路颠簸,她有些不放心。

“不怕,有娘子,为夫什么都不怕了!”

“对不起。小妖精,我刚才那些话。”她低下头,自然知道那些话多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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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对不起。小妖精,我刚才那些话。”她低下头,自然知道那些话多伤人。

“娘子,现在最好的莫过于你在我身边。如果你能在我身边,哪怕你天天骂我,为夫也甘愿。”说着,他将头靠在她肩头,抽出手指俏皮的绕着她的发丝在手中玩弄,“娘子,你知道么?为夫这一刻,真的好开心,好开心。”泪水好似断线的珍珠,落入口中,他都觉得是甜的。

木莲手放在他肩上,眼角也不由的一酸,不由的将他搂得更紧,她刚才,就差点将他丢下。

是啊,纵然不能爱,她也不能放弃他。

在这个世界上,他称了她唯一的牵挂,而这也注定了她无法离开。

罢了,看着他开心的时候,她也觉得是开心的,既然这样,那不必离开这个世界,带着他离开便好。

“娘子…”他梦的抬起头,望着她,央求道,“娘子,以后,你不能在像今日一样舍弃为夫。你知道吗?为夫这里好痛,好痛。”他指了指胸口,又道,“你现在帮我揉揉好吗?”

“别揉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若不走,我们会被抓回去的。”说道这里,她突然有些内疚起来,抛弃了燕子轩,带着一个貌似天仙的男子到处跑,用最时髦的话,是不是私奔呢?靠!他们在玩私奔?!

“恩!”小妖精腾的一声站起来,拉着木莲就朝窗户走,那笑意冉冉的脸上还挂着些许泪珠儿,活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孩子终于找到可以帮他伸冤的主儿了。

“等等,你就这样走吗?”她看了一眼他身上华贵的红袍,和泄落在肩头的发丝,已及那张美得然人窒息的脸,木莲心里顿时哀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