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后裔之不死传说 作者:大力金刚掌
简介

香港廖氏企业廖冲、罗美君夫妇前往甘肃探险意外身亡,其子廖若远怀疑父母为人所害,请张国忠、老刘头帮助调查死因,茅山传人再次踏上冒险之旅。

能否揭开廖氏夫妇死亡之谜?能否揭开流传了数千年的道家不死传说的神秘面纱?和氏璧传国玺、《兰亭集序》能否重归华夏?

不死传说 第一部 廖氏迷冤 序 深夜造访

回到美国后,开密码箱的事就交给了孙亭,几人计划一周后返回中国,然后由张国忠着手为孙云凌前辈(也就是云凌子)平反的事。但令老刘头没想到的是,没过三天,孙亭便带回了一个让众人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的消息:箱子打不开。

听见这个消息,老刘头一翻白眼差点当场晕倒,吓得张国忠赶忙又是按人中又是捶后背,就连秦戈也是一脸的惊愕,孙亭找的可是美国陆军首席密码专家史蒂芬·兰德博士,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连他都打不开的箱子?

“是这样的…史蒂芬说这个箱子是一家瑞士公司的专利产品,这家公司专门为世界顶级富豪或各国政府定制专用密码箱,每一个密码箱都是单独设计的,且设计图纸在密码箱制成以后便会被销毁…”孙亭哭丧着脸,“这个密码箱采用一种机械式密码按键,为的是防止电子破译,另外还有一套电子自毁系统与机械按键相联接,只要连续几次输入错误,内部的自毁装置就会在几秒钟内完成自毁,箱子四壁一共由六层不同材料构成,可防止高温、强酸的破坏与放射线的透视扫描,箱子内部平均每平方英寸都有一个感应器,只要检测到高温、强酸或别的什么暴力手段,自毁装置会立即启动…”

“用不用我拿去找人看看?”秦戈一皱眉,似乎有点不太相信。

“嗯,是这样的,冷战刚开始的时候,CLA曾经从苏联弄到过这么一个箱子,曾经试图打开。当时集结了全美十几名顶级密码专家与精密仪器专家,那时史蒂芬还仅仅是负责图谱分析这些外围工作…”孙亭黑着脸道,“后来开箱失败了…从高温焚毁后的残迹看,内部似乎只有几页纸,CLA方面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以外交手段请求瑞士那家公司帮忙开箱…史蒂芬认为,这种密码按键的控件部分,用的是一种原始且复杂的机械式触发原理。这也正是这种密码箱的高明之处,那种原始的机械式设计,往往是现代高科技破解技术的盲点…”

“嗯…那我们为什么不找找那家瑞士公司?”秦戈道,“我在瑞士认识很多有影响力的人物,应该能帮上忙…”

“这件事我问过了…”孙亭的话越来越没底气,“瑞士那家公司确实存有一个备用密码,但是是存在电脑里的,必须通过箱子主人的指纹和视网膜扫描才能把通用密码取出来…但现在…王真江的尸首恐怕早就…”

“他娘的…那个死叛徒!”张国忠也是一阵无奈,此刻的心情与当初在巴山的时候有点像,宝贝就在跟前,守着金山哭吧…

“世界上怎么会有造这种神经病箱子的公司啊?”老刘头气得一拍大腿,“他娘的还真有人买!就欠他娘的让他一个都卖不出去!”

“这家公司成立至今,这种箱子在全球一共卖过二十七个…售价最低的也要一百五十万美金…”孙亭倒是把底细打听得挺清楚。

“所谓自毁装置,应该有电池吧?这种电池一般情况下能用多久?”秦戈问道。

“从一九八五年开始,这家公司开始采用一种新式的离子技术电池作为电源,使用期限比以前提高了三倍,有效期达到三十年…这是我装作一位意向客户从瑞士那家公司套出来的…”孙亭想得似乎也挺周到,“而且史蒂芬将这个箱子上的编号与当年CLA弄毁的那个箱子编号作了一下对比,得出结论,这个箱子生产日期应该是一九八六年,也就是说,电池的电力会持续到二〇一六年左右…张先生请你相信我,如果真的还有其他办法,我是不会把它拿回来的…”

“哦…”秦戈沉默了一下,“刘先生,按你的风格,不如连箱子一块儿卖了,全当车马费吧…”跟老刘头呆久了,秦戈也变得爱开玩笑了。

“姓秦的…我今天就跟你做一个了断…!”老刘头站起身开始四处寻么顺手的家伙…

一周后,香港。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人呢?张国忠之所以把平反工作的第一站放到香港,一来是因为香港道学繁盛,有名望的高人也比较多,二来就是认识七叔这么个大财主,这件事如果有他出面,事半功倍是肯定的。

听说张国忠要来香港找自己办事,七叔直接在飞机场包了一条专用通道,并派出了一个车队在机场外边候着,排场不亚于外国首脑到访,连孙亭都吓了一跳,虽说香港廖氏企业自己也有所耳闻,但却没想到这位掌教同志竟然跟这个跨国巨擘的大老板有如此交情。在从机场到廖家祖宅的路上,听阿光描述,自从上次找到地契后,廖氏企业很快便走出了资金困境,不但偿还了银行的大部分债务,更拓展了非洲与南美的业务,而赵昆成的公司因爆出碎尸案丑闻,大部分被赵昆成拉走的大客户又重新开始与廖氏集团接触,以前离职的一些精英高官也回来了不少,现在的廖氏企业在福布斯全球五百强中的排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

到了廖氏祖宅,张国忠着实吃了一惊,几年不见,这七叔非但不显老,反而越活越年轻,轮椅也不坐了,脸上也见了红光了,精神头比那些在广场上扭大秧歌的退休老人还要好。

“想必您就是张国忠掌教与刘凤岩前辈吧?大伯时常提起您二位!有失远迎,还望见谅!”七叔旁边,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起身与张国忠握手,看样子也就二十岁出点头。

“这位是…?”张国忠与年轻人握了握手,上次来好像没见过这个人…

“这是我的侄孙子,廖若远,叫他阿远就可以了,一直在英国念书,前一段时间因为香港这边不太平,我也没让他回来…”七叔站起身道,“这把年纪也撑不了几年了,所以我准备让他来接替我的位子!”

“一表人才啊!”张国忠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廖若远,年纪虽不大,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霸气,像是办大事的材料。

“张掌教,这次来香港,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么?”电话中,张国忠并没向七叔透露此行的具体目的。

“是这样的,这位是孙亭,美国福萨克孙启林财团的少东家…”张国忠用手一指孙亭。

“廖先生您好,久仰您的大名!”孙亭起身与七叔握手。

“哦…福萨克孙启林财团,很有名啊!我和孙先生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七叔打量了一下孙亭,微微点了点头,“请带我向你父亲问好!”

“孙少爷的祖父,也就是孙启林先生的养父孙云凌前辈,曾是武当山复真观沈方卓真人的掌门大弟子,是一名抗日烈士,但多年来蒙受不白之冤,被世人误认为是汉奸,并被后世同门所公认为是叛道叛国之人,经过孙少爷的调查与我们的亲自查证,证实这么多年来,世人曾对孙少爷的祖父存在很多误会,现在我们已经搜集了充足的证据可以证明孙前辈的清白。但事隔多年,当年很多当事人都已经过世了,而且我们势单力孤,社会上尤其是道学界的同门,很难信任我们,所以我们希望您帮忙,以您在香港社会的影响力帮我们澄清这件事!”张国忠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我以人格担保,我们的一切证据都是真实可靠的!”

“哦…张掌教你太见外了…”七叔哈哈一笑,“阿光!联系记者,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

这句话一出,张国忠差点晕倒,心说都这么多年了,这七叔的作风一点都没改啊

…开新闻发布会,多少也得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七叔…先等一下…”张国忠咽了口唾沫,“这件事不必着急,我们还要拜访一些道门中人…”

晚上,七叔在家里摆了一桌绝对奢华的港式大餐,饭桌上,孙亭龙飞凤舞地白话起了众人赴缅甸斗毒枭的事,听得七叔和廖若远眼珠子都直了,接着张国忠又把自己在武汉的发现跟七叔讲了一遍,最后借着酒劲把自己在马来怒杀王四照(也就是王真江,因为真江是道号,所以此人叛教后便不可再用此号)的事也说了,听得七叔连连点头,“杀得好!杀得好!这个姓王的和赵昆成简直就是一路货色,恩将仇报!这种人死有余辜!”因为赵昆成的事,七叔对这种忘恩负义的人简直就是恨之入骨,听说王四照被杀以后不但没有丝毫惊愕,反而挺高兴。

结合着这两件事情,张国忠顺势说了云凌子的事,听得七叔连连感叹,“想我泱泱中华,竟然会受辱于倭国这等弹丸之邦,倘若人人都有孙老先生的气概,恐怕历史就要改写了…!”

饭后,七叔吩咐佣人给每个人都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之后众人把酒畅谈直到深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酒虽喝了不少,但老刘头可是一点睡觉的心思都没有,躺在床上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自己都七十多了,能不能活到二〇一六年还是个未知数,就算箱子里装的不是兰亭序,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要是能打开箱子看一眼究竟,也算死得踏实啊…唉…!

就在老刘头胡思乱想辗转反侧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谁呀?”老刘头晕晕乎乎的坐起来披上了衣服。

“是我…廖若远…!”

“廖若远?”老刘头一楞,这小伙子跟自己从来没接触过,大半夜的找我干吗?

打开门,只见廖若远身着一身便装恭敬而立,“刘前辈,我能进去么?”

“廖少爷,不知你大半夜来找我…有何贵干呢?”老刘头把廖若远让进屋里,自己则坐在了床上。

“刘前辈,您今天好像…不大高兴…”这廖若远虽说年纪不大,但言谈举止却很成熟,俨然一个生意场上混迹多年的所谓的“才俊”,“不知道是不是招待不周啊?”

“哦…不是不是…廖少爷不要误会,你大伯的热情款待我很感谢…”老刘头是何许人也?绝对是老油条,这廖若远话一出口,老刘头就听出来此人肯定不是为探讨“招待不周”的事来的,“廖少爷深夜造访…难道就是为了问这个?”

“不,不…您误会了…”廖若远连忙摆手,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看了看,继而把门反锁了…

不死传说 第一部 廖氏迷冤 第一章 应天锁王

“您的事就是我廖家的事,您完全没有必要和我隐瞒…”廖若远正了正眼镜,“刚才张国忠掌教已经和我说过了…”

“嘿…!你这个小鬼头心眼还挺多…”刘老头也没想到,原来来自己房间之前,这廖若远已经和张国忠聊过了…“他娘的,国忠这个小兔崽子,准是又喝多了

…”老刘头心里一通骂,这兰亭序可是国宝,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这张国忠多喝了两杯怎么逮谁跟谁说啊…

“刘前辈,如果您信得过我,我倒是可以帮您想想办法…”廖若远此时好象换了个人似的,刚才那股子商人气一点都没了,此时的廖若远,语气神态简直就像是一个一本正经谈革命的五四青年…

“你?”老刘头一斜眼,言外之意美国陆军的顶级专家也只有干着急的份,你个小娃娃羔子能有什么办法?“哎,对了,廖少爷,你要是找过我师弟的话,干嘛不直接求他?我这个师弟可是热心得很啊…”

“刘前辈,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我只想说,如果我能帮您打开这个箱子,您是不是也能帮我一个忙?”廖若远倒是不绕弯子。

“嘿!”老刘头一笑,心说这个小王八蛋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廖少爷,你要是真能帮我打开这个箱子,你的忙我一定帮!”老刘头虽说不知道这个廖若远究竟有什么办法,但此时毕竟是看见一点希望了,“不过廖少爷你要知道,这可是美国特务都没辙的玩意,我倒想听听廖少爷你有什么高招!”

“嗯…刘前辈,关于开这个箱子的难度,张国忠掌教已经和我说过了,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我是不会来找您的,我希望您能完全信任我!”廖若远的表情真诚得让老刘头想不信任都难,“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曲家勇这个人!”

“没听说过…”老刘头摇头。

“关于这个人的历史说来话长…”这廖若远好像对历史也有点研究…

一九〇〇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吓得慈禧太后带着光绪皇帝跑到了西安,并颁布了“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这种龌龊透顶的外交政策,自此之后,大到千万白银,小到珍宝器物,都成了献给洋人的贡品,中华民族在那一时期流入洋人腰包的传世珍宝可谓是数不胜数。

这一天,礼部尚书启秀求见慈禧太后,说再过几个月就是英国女王的生日,问慈禧太后要怎么处理。这一问,问得慈禧太后也抓了狂,要说这英国女王在物质享受方面可绝对不次于自己,这大英帝国在当时而言可是全球的头号霸主,哪国的宝贝没抢过?纵使中国地大物博,但圆明园都让人家烧过一轮了,你中国还能拿出什么宝贝是人家没见过的?

和启秀足足琢磨了一个下午,慈禧太后终于有了主意,毕竟两者都是女人,英国女王纵使是个呼风唤雨的大头目,但毕竟还是个女性,从这一点出发,英国女王和慈禧太后还是有共同语言的。女性最喜欢什么?漂亮啊!那英国女王再怎么称王称霸,爱美这一点还是不会蜕化的,想到这,慈禧便召见了当时大清王室的御用锁匠,这个锁匠,便是廖若远嘴里的曲家勇。

“找锁匠?莫非慈禧想送给英国女王一把锁?”老刘头不解。

“错…不是送锁,但这个礼品最出众的地方,就是锁…”廖若远道。

当时,相传慈禧太后六十寿辰的时候,不惜挪用海军军费修缮颐和园,连当领导的自己都如此在意,当下属的又怎能不上心?当时虽说北洋水师被日本人打得稀里哗啦,前线的军情急电如雪片一样飞到北京,但朝廷上下那些酒囊饭袋基本上没几个真正关心战事的,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当前的头等大事只有一件,便是送什么东西才能在全国上下堆积如山的寿礼中脱颖而出,讨得老佛爷的欢心。

当时,江苏有一位知州叫邹有善,想趁此机会让老佛爷注意到自己,虽说平时善于贪污受贿,但自己贪的那三瓜俩枣比起那些王侯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啊,当时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尤其南京作为当初太平天国的大本营,让整个江苏成了全国的众矢之的,周边地区连抢带打被折腾得乱七八糟,整个省份的元气都还没有恢复,当地方官的就算贪又能贪多少呢?

既然送不起贵的,就要送巧的,比起那些只懂送“傻礼”的亲王贝勒们,这邹有善可有心眼得多,为了揣测慈禧太后的喜好,不惜下青楼走布庄逛脂粉店,跟形形色色的女人反复套词,最后在青楼老鸨子的建议下,决定向慈禧太后献一个首饰盒。女人么,不管多大岁数,爱美之心总是少不了的,要说慈禧太后的首饰盒堆起来,恐怕能再修建一条长城了,要想让慈禧太后对这个首饰盒感兴趣,就得想点巧辙,于是这邹有善便找到了号称应天锁王的曲家勇,把这个艰巨的创意任务直接推给了他。

听说是献给老佛爷的寿礼,曲家勇也不敢怠慢,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与南京的一位琉璃艺人联手做出了一个“镶金八宝琉璃盒”,这个琉璃盒跟一般的首饰盒可不一样,盒身是用琉璃做成的,在盒子四周镶了一圈金线,并由八种不同的宝石雕琢而成,光是这个手艺,就足够让现代人叹为观止。但最厉害的并不是琉璃盒身,而是盒子上的锁,这把锁号称“耳根锁”,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开锁的钥匙被曲家勇做成了一对漂亮的纯金耳坠,形状和曲别针差不多,耳坠上布满了非常细微的锁齿,甚至说只能用放大镜才能看得清楚,想要打开这个琉璃盒,必须将左右耳坠先后插入锁孔,左耳坠钥匙拧三圈,右耳坠钥匙再反拧三圈,才能开锁。实际上,曲家勇也是个爱国的人,之所以这么设计,是想讽刺当时的朝廷“出尔(耳)反尔(耳)”。但是一般人是很难揣测到的。

拿到这个盒子后,邹有善也很是为之叹服,不惜花三千两白银打通宫里的关系,让一个小太监直接把盒子献给了李莲英,起初李莲英拿到这个盒子也是感到新鲜,试探着把盒子献给慈禧后,没想到这个面对一米高的珊瑚树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老佛爷竟然凤颜大悦,见慈禧如此高兴,李莲英本来想顺手牵羊说这个盒子是自己找人做的,但没想到慈禧竟然没完没了的追问盒子是谁做的,李莲英实在搪塞不过去了,只能如实说出了邹有善的名字。这下可好,慈禧一句话,邹有善连升三级,知州直接变道台,而应天锁王曲家勇和那个琉璃匠人也被直接招进了宫,加封内务府司物,当朝正八品。这可好,做了个盒子,一人升官两人做官,当时执政者的昏庸程度可想而知啊…

“你是说…慈禧也想送个盒子给英国女王?”老刘头道。

“可不仅仅是个盒子那么简单…”廖若远微微一笑…

有了朝廷资助,给英国女王的盒子可比当初送给慈禧那个更厉害,这次的钥匙则被曲家勇做成了一个西洋式的纯金十字架项坠,这套寿礼送出去后,起初启秀还是有些担心,虽说礼物是慈禧太后自己选的,但是万一出了问题,责任可是自己的,不过没过多久,他这种顾虑就被彻底打消了,因为英国女王不但非常喜欢那个首饰盒,更和慈禧太后一样,连做盒子的人都想要走。

“所以曲家勇就去了英国?”老刘头到现在为止也想不明白廖若远说这些陈年旧事是想干什么,那曲家勇想必早死了,莫不成是想让我把他的魂招回来开锁?

“嗯!得到慈禧太后的同意后,曲家勇举家迁往英国,并成了英国王室的御用锁匠,英国人很讲传统,但更强调安全,所以曲家勇设计的机械式锁具在整个上流社会都很受欢迎,对英国王室而言,曲家勇设计的锁具大到保险柜密室,小到首饰盒甚至项坠上的锁,每一个锁都是单独设计的,钥匙也只有一把,这些锁都沿用一些复杂透顶的机械式设计,除了钥匙拥有者与曲家勇本人外,其他人想开锁恐怕只能砸,英国的一些公主王妃们非常喜欢这种单独设计的锁具,因为它能给女人以安全感和专属感

…”看来这廖若远对女人的心思还挺了解,“后来,曲家勇的儿子曲飞被英国女王封为爵士,他还成立了自己的锁具公司,专门服务英国上流社会,每把锁具的价格最低也要三千英镑…对了刘先生,知道我为什么有信心能帮您的忙么?”

“你认识这家公司的人?找他们帮忙?”老刘头不解。

“是的,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虽然没见过您的箱子,但听张国忠掌教的形容,我见过那种密码锁…”

“哦?”听廖若远这么一说,老刘头来精神了,“你也见过这种箱子?”

“呵呵,这件事碰到我,刘先生你算不用着急了…”廖若远并未直接回答老刘头的问题,“我敢保证,如果是您自己,就算找到了那家公司,他们也不会帮忙开锁的,因为他们很有职业原则,除非是锁的主人自己要求他们开锁,否则和小偷的同谋就没什么区别了…”

“那你哪来那么大的把握?”此时老刘头的脸上时不时便会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微笑。

“现在那家公司的董事会主席名叫曲澜江,他的独生女儿叫曲青青,是我的大学同学…”廖若远道。

“同学就这么大面子?”

“青青她…”说到这里,廖若远还有点不好意思,“其实青青她是我的未婚妻

…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只不过时机还未成熟…”

不死传说 第一部 廖氏迷冤 第二章 贵人

“呵?你小子,爹妈花钱供你上学念书,你倒跟人家闺女搞起对象来了…”老刘头爱开玩笑的毛病又来了,“这事你爹妈知道不?”

一提到爹妈,廖若远一抿嘴,深深吸了口气,眼圈仿佛有点泛红,“刘先生,实不相瞒,我父母已经…不在了…!”

“呃…”老刘头脸也一红,真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跟人家孩子第一次接触,就揭了人家的伤疤了,你说说这张臭嘴,除了大粪喷不出来,还有什么喷不出来的?“哎哟,廖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老刘头一个劲的赔不是,心里也在纳闷,看着廖若远也就二十啷当岁,爹妈想必也不会太老啊,怎么都不在了呢?莫非是什么意外?

“没关系…”廖若远正了正眼镜,“刘先生…刘先生,这次我请你来,就是想查清我父母的死因,找出凶手,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这…”老刘头心里一阵郁闷,后悔当初求兰亭序心切,也没问帮忙干嘛就先把事情应下来了,理论上讲命案这种事应该找警察啊,更何况廖若远的父母生前不住香港就是住英国,这人生地不熟的,让自己一个糟老头子去调查命案,这不是开国际玩笑么。

“怎么?刘先生你后悔了?”廖若远察言观色的本事远远超出了老刘头的预料。

“哦…不不…不是后悔,廖少爷,我虽然不知道令堂因何早逝,但我觉得,这种人命官司,应该归警察管啊,我一个大陆人,在这香港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我有心调查,也多有不便啊…”

“不…刘先生,他们就是在大陆出的事!”廖若远道,“刘先生,我相信,既然你们有本事能让半个世纪前的尘封迷案重见天日,就有能力为我父母讨个公道!”说到这,廖若远的语气仿佛有点激动。

“唉,廖少爷,你有所不知,我们之所以能把那些陈年旧事都翻出来,除了机缘巧合以外,靠的全是人家孙少爷头五年的调查啊!五年啊廖少爷,整个东南亚他都转悠遍了,才扒拉出那么一点点的蛛丝马迹。而且人家干的就是考古,对那些旧社会留下来的传说也好是文献也好,分析得比公安局还到位!人家早就把真相查出来了,我们做的仅仅是搜集足够的证据而已!廖少爷,我不知道,你对于你父母的死,知道多少?”

“我也知道真相!”廖若远目光里隐隐透出了一丝凶狠。

“那你说说看!”老刘头眯缝着眼听着。

“这件事说来话长…”廖若远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当年我爷爷把家产分成了两份,一份给我大伯,一份给我父亲,我父亲的那份比我大伯的那份要多!”

“哎?”老刘头一脸的惊愕,“你怀疑七爷!?”

“不!大伯是好人,应该不会打我父亲的主意…”廖若远道,“据我大伯说,当时爷爷有一房姨太太,叫梁小兰,过门的时候才十六岁,那时我大伯已经快三十岁了…”

“嗯…有艳福啊…接着说!”老刘头对这名门八卦还挺感兴趣。

“在我爷爷六十五岁的时候,梁小兰竟然怀孕了!”廖若远越说越激动,老刘头也听傻了,下意识的看了看,六十五岁还有这本事,有钱人保养就是好啊…

“刘先生!你真的觉得,这个孩子就是我爷爷的?”廖若远一皱眉道。

“哎…小伙子…这种事可不好说哦!”老刘头都快羡慕死了,人家六十五岁还有这个本事,自己从年轻时就开始努力,奋斗了几十年了都没完成任务啊,老天爷呀,睁开点眼让这种奇迹也在自己身上发生一次成不?

“刘先生你有所不知…”廖若远道,“你以为我这几年真是在英国念书么?”

“你逃课?”老刘头笑呵呵道。

“不是逃课那么简单…”廖若远冷冷一笑,“刘先生,如果你答应帮我,就请跟我来一趟!”

两人鬼鬼祟祟地来到廖若远的房间,只见廖若远又和刚才一样偷偷的往外瞅了一眼,确定没人偷听之后才把门关上。

“廖少爷,这是你家,为什么你跟做贼一样啊?”老刘头不解。

“因为我怕大伯…不让我调查这件事!”廖若远来到床铺前,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大号的行李箱,第一眼看见这个箱子,老刘头脸上就绷不住笑了,“这…这密码锁…”

“呵呵,刘先生,眼熟吧?”廖若远按了几个密码,箱子啪的一下弹开了,“这个箱子完全是机械的,没有你那个箱子那么先进,但锁是一样的,这种锁是青青家族公司的全球专利,那家瑞士公司的机械按键,也是青青家族公司供货的!这个箱子是青青的父亲送我的礼物,一般人别想弄开!”

“你大伯不让吗?”老刘头皱起了眉头,“这是替自己兄弟洗冤讨债,为什么不让?”

“就因为这个!”廖若远递了两张十二寸的放大照片给老刘头。

照片上拍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男人在湖边喝茶的情景,再下一张还是这两个人,环境换成了跑马场,再下张,海边,再下张,豪华游轮上…从画面的模糊程度看,这些照片应该都是那种超长焦相机偷拍的,画面虽然模糊,但不难看出,这个中年妇女虽然发了福,但仍然有点风韵犹存的意思,年轻时想必有几分姿色。

“这女的就是梁小兰吧?”

其实不用猜也能想到。

“对!”廖若远并不意外老刘头能猜到。

“那这个男的是谁?”老刘头看了看廖若远。

“这个人叫戴金双…”廖若远叹了口气,“我只知道他叫这个名字,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个人并不重要,他们两个在一起,这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