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铁?怎么还能这样?

“抓住他!”

一屋子的人都哄乱起来,有几个当即朝我奔来,还有几个朝安木主而去!

我又试着在那铁栅栏上踹了一脚,那铁栅栏竟像是弹簧一样,弹性异常之好,被我踹的变了形状,只不过是瞬间功夫,又恢复了原样!

柔弱胜刚强啊!

这是以柔克刚,我情知是踹不开了,便赶紧去安木主身旁,先护住安木主再说!

安木主看似没有任何动静,一双手掌却是按在一起,缓缓搓动着的--他手中有毒药,以搓动生烟,可以毒人!

我跳到他身旁,眼看着四五个人呼喊着围了上来,当即便抽出来铁口令,朝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人头上一记重拍!

“啪!”

一声脆响,那人闷哼一声,便瘫在地上了。

我回手又是一记铁口令,与此同时,双脚低次而起,“撕云裂”腿法施展开来,手脚并用之际,四个对手都飞了出去!

我下的都是重手,不至于取人性命,可绝对能让他们爬不起来!

这时间,不能殴斗缠斗,必须速战速决!

水堂众人被我这一顿狠打给打懵了,一上来就有五个同伴报销,一时间,都愣住了。

也没有人再敢上前挑衅,只是把我们围起来。阵史吗血。

“安木主那厮要放毒!”有人眼尖,看出来了安木主的动作,当即提醒道:“兄弟们小心!”

话说安木主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把毒给放出来呢?

不是因为他动作太慢,而是因为刚才从打斗开始到现在,看似是热闹非凡,异常繁琐复杂,可这只是语言描述起来费事,真实发生时,只是一闪念的电石火花!

就在众人惊骇之时,一道黑影突然扑面而来!

我也没看清是谁,只是觉得那速度骇人,想来应该是两名副堂主中的一个,当即喝了一声:“找死!”

手起铁口令,心中默念诀法,要将铁口令的灵力施展出来!

对付寻常的高手,一记重击足可致其晕死过去,但是对付本事比较高的厉害人士,还是加上灵力稳妥一些。

心诀念起,法力启动,那铁口令立时便挟着风雷之声,朝那黑影拍了下去!

那黑影陡然停住,恍惚间,一个大手印迎了上来,直接打在我那铁口令上!

“此人好生大胆!”

我心中刚转过了这个念头,就听见“轰”的一声响,我只觉得手掌一震,整条胳膊都酸麻起来,铁口令几乎脱手而出!

我整个身子也被这一股大力给震得连连退后,趔趄了数步之后,才稳住了身形,一看手掌,虎口已然是鲜血迸流!

我不禁骇然!

抬头细看刚才与我交手的那人,不是别个,正是洪令洋!

我不由得更惊,他不是正在跟成哥对敌吗?怎么又到了我这里?

我扭头一看,只见成哥正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张脸因为血气翻滚,已经憋得通红!

这洪令洋是击败了成哥之后,又来跟我交手的!

只听那洪令洋大喝一声:“结!”

我根本不知道洪令洋刚才对安木主做了什么,我被他一掌击退,半天才缓过神来,缓过神来时,就听见了他这一声厉喝。

只听得“咔嚓擦”一连串的怪响,再看安木主,我骇然发现那安木主从下往上,竟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结上了一层冰!

他整个人在须臾之间,便成了一个冰人!

这屋子里的温度,也在这一刻低到了冰点!

洪令洋回过头来,就朝我看,在这一刻,我才发现,那洪令洋的眼中,蒙上了一层似烟非烟,似雾非雾的东西!又像是戴上了一对古怪的隐形眼镜。

“结!”

洪令洋猛然伸手朝我一指,口中又是厉喝一声!

早在他转身的时候,我就有所防备,看见他伸手的时候,我便奋力往后腾挪而去,一是要奔向成哥,和成哥汇合,一是要躲开洪令洋这一击!

饶是我见机如此之快,落地之时,仍然是感觉到脚上一阵刺骨奇寒!

我忍不住向下一看,只见双脚上竟然已经被冰冻!

我心中大骇,立即运气下行,奋然将那结上的冰给化掉了。

“这货厉害!”成哥跟我并肩站在一起,低声道:“咱们兄弟俩估计要玩不转了。”

“怎么?”洪令洋冷笑一声,道:“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我将铁口令收了起来,转而将皂白相笔拿了出来,金牙线一扯,金光闪闪亮在空中,也低声对成哥说道:“能拖尽量拖,你自己拖住他,给我十个呼吸的时间!”

成哥低声回道:“你要干什么?”

“稍后你就知道了。”我低声道:“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好!”成哥咬牙切齿,眉头一拧,大声叫道:“再来打!”

喊声中,成哥飞身直扑洪令洋。

我站着没动,手在口袋里一摸,早把那纸卷筒掏了出来,又把打火机拿出,开始点那纸卷筒!

里面是迷牤粉,只要能成功点着,就能成就大功劳!

没想到我没动,那洪令洋也站着不动,目光闪烁之际,瞥见我点燃了打火机,便手掌连弹,只听“嗤、嗤、嗤……”的几声破空之音,几道白芒闪现,冲着成哥奔去!

另有一道是朝着我来的!

这次,那白芒的速度倒不是很快,我也瞧得分明,似乎是几颗冰块凝成的珠子!

“米粒之珠,也放光彩?!”

成哥大喝一声,劈手打在那几枚冰珠之上,刹那间,冰屑纷飞,一阵冷雾散了开来。

我却侧身躲了过去,不了这转身的速度太快,势头太猛,躲过了冰珠,却把点燃的火给熄灭了!

“阿嚏!”

成哥在打碎了那些冰珠之后,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脸色变得煞白,浑身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怎么那冰珠如此厉害?

成哥已经哆哆嗦嗦的骂道:“什么,什么破东西,冻死老子了!”

“嗤、嗤、嗤、嗤!”

又是几枚冰珠被那洪令洋打了出来,速度依然不快,可是这次,成哥却不用手去打了,而是闪身躲开。

没想到,这一次,似乎是洪令洋特意不想打到成哥的,那些冰珠在成哥躲闪之时,竟猛地相互碰撞到了一起!

“啪!”

一声轻微的爆破声响,那些冰珠全都碎裂开来,一股水雾蒸腾而起,成哥身处其中,又是接连几个喷嚏打起。

整个屋子的温度再次下降!

我也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心中惊骇莫名,以我和成哥这般入圣的境界,就算是数九寒天,江河冰冻,穿着单衣,也不会感觉到寒冷,今天在这屋子里,居然被这洪令洋打出来的几个冰珠子给冻成了这般德行!

实在是太骇人了!

第五十三章 黑灯瞎火

成哥牙齿上下磕磕碰碰,颤抖着说道:“这货的邪术厉害!铮子,怎么破?”

我想起成哥之前说过的,谁要是对他施法,就上去一巴掌打烂人家的脑袋想,对照此情此景,再想成哥的话,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不由得失声而笑。

成哥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道:“铮子,你莫不是给冻傻了?”

“没有。我是笑你这么快就认怂了!”我道:“成哥,你得严肃一点,想想怎么对付他吧。”

“你刚才不是让我给你争取十个呼吸的时间吗?”成哥道:“我刚才似乎已经给你争取到了,你干了什么?”

“什么也没干成。”我道:“被洪令洋给破坏了,再来一次!”

“好!”成哥大吼一声,道:“拼了!”

这一声,成哥用了六相全功里的口法--龙吟!

一嗓子吼出,声震九霄!真的仿佛虎啸龙吟,整个房屋都一片“嗡嗡”乱响!

水堂的一干弟子也被震得瞬间失神,连我都有些恍惚--因为我就站在成哥身旁!

吼声中,成哥一掌“塌山手”,携雷霆之力,从上而下朝着洪令洋的天灵盖拍了下去!

我趁此时机,赶紧又去点那纸卷筒!

却不料成哥虽然去的威猛,可是那洪令洋根本就毫无顾忌,站在那里不动,曲指轻弹,又是几枚冰珠“嗖”、“嗖”、“嗖”的飞出!

成哥被冻得都浑身打摆子了,哪里还敢再去触碰那些东西,急忙闪身躲避,那几枚冰珠却仍然是依样画葫芦,跟前一次的情形一模一样,自己碰在一起,“嘭”的一声,炸了开来!

一团白色的水雾蒸腾,整个屋子里的冷气再次加重!

我刚刚点着火,眼看就把那纸卷筒给烧着了,却被这一阵冰雾瞬间又给扫灭!

“阿嚏!阿嚏!阿嚏!”

成哥又是一连打了几个喷嚏,骂道:“洪令洋,你能不能别老玩你的冰珠子?!有种跟我拳脚上见真章,拼个几百回合!”

“几百回合?你够打吗?”洪令洋冷笑一声,道:“你居然说我这是冰珠子,可见眼力太差!那是我采集的万年寒冰精魄,又以山术水法凝练出来的独门宝贝--冰魂神弹!”

“什么冰魂神弹!”成哥冻得嘴唇都有些发紫了,却还是嘴硬,道:“还不是神神叨叨的东西!”

洪令洋笑道:“以你的道行,敢打碎十枚,必然已经是手脚麻木了!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成哥退到我身边,低声道:“十个呼吸又给你争取到了,你到底在干啥?”

“咱们俩是彻底玩完了。”我沮丧道:“他这冰魂神弹实在是厉害,我先点火,根本点不出来!”

“陈归尘,你要放毒吗?”洪令洋冷笑一声,道:“火堂那氏兄妹特制的迷牤粉还是乱牤粉?亦或是死牤粉?”

我吃了一惊,不由得问道:“你知道?”

“看你手中拿着的那纸卷筒,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洪令洋道:“别的堂口或许不清楚我水堂的底细,可是我水堂身为异五行的消息机关总枢,其他堂口的底细,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劝你还是别瞎胡费工夫了,水克火,你那毒,在我这水堂里放不起来!”

我的心猛然一沉,默默的将那纸卷筒给收了起来。

心念一转,朝着屋中四周环顾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天花板上吊着的灯泡上,稍稍一顿之后,便即离开。

“你们两个投降吧。”洪令洋道:“我敬你们是两条汉子,不愿意下毒手,那安木主我也只是以水法锁住了他,没有取他的性命!你们两个如果再执迷不悟,跟我斗下去,恐怕必有损伤!”

“我们两个都是麻衣陈家的弟子。”我道:“你听说过麻衣陈家弟子有向邪教投降的吗?”

“不错!”成哥哆嗦着道:“宁可被打伤,被打死!我们也绝不会投降!姓洪的,你要是有本事,就速战速决,赶紧拿下我们兄弟俩!”

“唉……”洪令洋叹息一声,道:“明知是火坑,还要往里面跳,这也是一种悲壮啊。那我就成全你们吧!”

说时迟,那时快,洪令洋猛然欺身而进,劈手就朝我和成哥抓来!

我和成哥都被那冰魂神弹弄出来的冷气给冻得浑身发僵,再加上本来速度就不及那洪令洋看,眼看着洪令洋近前,我和成哥几乎是无处可逃,无处可退!

但,也就是在此时,我手中的皂白相笔笔头猛然挥出,不是朝着洪令洋去的,而是朝着屋中天花板上吊下来的那灯泡去的!

“破!”

一声脆响,那灯泡应声而碎,屋中登时一片黑暗!

“哎呀!”

“灯坏了!”

“快点火!”

“……”

水堂众人谁也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间去打碎那灯泡,就连洪令洋也没有想到,所以这灯被我毁坏了个正着!

灯光一暗,众人登时大乱,纷纷呼喝声起,都叫着点火点火,可是这屋子里此时此刻已经是冷气弥漫,水雾纵横,我点不了火,他们又哪里能点的着火?

成哥先是一怔,继而大喜过望,叫道:“好铮子,真是好手段!打呀!”

喊声中,成哥已经如飞一般冲了出去。

“砰!”岛反来号。

“哎呀!”

一身闷响,一道惨呼声,有人已经被成哥打翻,飞了出去。

“电灯!”

“快照起来!”

“……”

又有人大声呼喊起来。

我和成哥却都是夜眼,根本就不怕这黑暗,当即是左冲右突,就躲着洪令洋,专找水堂的其他人下手!

有几个拿出电灯来的,都被我和成哥给打飞了,电灯也给踩碎了!

对付洪令洋,我们两个不是对手,但是对付这些寻常的弟子,我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逮着众人,无论是谁,都先给一顿乱打!

水堂的众人看不见我们,听风辨形,四处又都是人,根本分不清楚敌我,胡乱出手,不少又伤了自己人,一时间,是鬼哭狼嚎,惊叫连连!

外面的水堂弟子听见里面的动静,都纷纷跑来观望,看见屋子里突然熄灭了灯,各自诧异,有人就立时拿灯来照亮,却被成哥一根根飞钉,都打碎了,连人也伤了,一时间,外面再无人敢靠近!

洪令洋也是没办法看得清楚,我和成哥又都挤在水堂的人群中,洪令洋一时焦急,却无可奈何,只是大声叫道:“水堂的,都别打!退后,站到墙角里去!”

这是要来水落石出啊!

水堂的众人听见这话,都往后退,我和成哥哪里肯依?

也跟着后退,水堂的人往哪里去,我们两个便打到哪里去,被打到的人,怎么可能光挨打不还手?所以这洪令洋的命令,喊了也是白喊!

成哥更坏,打伤水堂的人之后,抓起来就朝洪令洋丢去!

洪令洋情知是自己的属下,也不好下死手,也不好躲避,只得接过,然后安顿下来,成哥却趁隙将人丢出去之后,又暗暗把铁钉打了出去。

铁钉的呼啸声被淹没在众人胡乱喊叫的动静里去了,再加上水堂的弟子被成哥丢的飞了飞去,洪令洋根本就分不清楚,直到飞钉投到了眼巴前,才赶紧躲开,一时间,狼狈不堪!

我和成哥都看在眼中,喜在心头,趁势又去强攻洪令洋,洪令洋敌我难分,挨了我一掌,又中了成哥一脚,都是不轻!

这一下,洪令洋终于被激怒了!

他气的是“哇哇”大叫,吼道:“欺人太甚!众弟子听好了,本堂要施大法术,各持内气抵挡,休要被本堂误伤!”

第五十四章 逃出生天

我和成哥都是一怔,这洪令洋说的严肃庄重,也不知道他要施展什么大法术。

“水啊!”

那水堂的众人听见洪令洋的这话,却是一起大喊,倒唬的我和成哥一愣。

“喊水干什么?”成哥刚问了一句,我便听见一阵“哗啦啦”的声响,抬头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

也不知道那洪令洋是怎么弄的,空中竟突然有无数水滴降下,如同瓢泼大雨一般落下!

我和成哥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刹那间都被那些水给淋湿了个通透!

“不好!”

成哥叫了一声,赶紧在脸上乱抹,道:“这是不是毒水?会不会毁了我的容?”

我嗅了一把味道,不觉有异,道:“没事,这不是毒水,就是寻常的水!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水堂的弟子,放了毒水,他们也活不成!”

“大雾迷天!”

我刚说完话,那洪令洋突然间又是一声大喝。

霎时间,便真有一阵水雾凭空蒸腾而起!

那雾,就好似浆糊一样,白茫茫,黏糊糊,虽然是弥漫在空中,可是却极其浓烈,瞬间便将整个屋子给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

这一下,连我和成哥的夜眼都无济于事了!

这雾霾如此浓烈,几乎等同于实打实的东西挡在眼前,我和成哥只是夜眼,又不是透视眼,根本也无法看的清爽!

不但如此,那雾霾被我嗅到鼻中,胸腔里立时就是一阵恶心难受!

不是毒,而是粉尘入内!

那感觉,就好像是把炉渣灰尘给吸到了肺叶子里了一样!

“咳咳!咳咳……”

成哥忍不住大声咳嗽了起来,我也不由得咳嗽了两声,赶紧把呼吸给闭住。

成哥骂道:“这货弄出来的大雾,比北京的雾霾还要厉害!想呛死老子啊!”

“咱们撤吧!”我拉着成哥低声说了一句,道:“此处不可久留!”

那洪令洋能弄出这么一股大雾来,可见度极低,呼吸又不顺畅,显然是他不怕,我和成哥却要吃亏,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成哥却道:“怎么出去?那铁栅栏,你不是弄不开吗?”

我道:“大力撞击不开,那铁是软的--可是用金牙线,应该能割开!你去把安木主背上,咱们一起走!”

“好!”成哥应了一声,安木主就在我们旁边,被成哥一把搂住,抗在了肩头上,嘴里又唏嘘一声,骂道:“真他娘的冻人!从小到大,都没觉着什么时候有这么冷过。”

凭着直觉,我们两个便朝着铁栅栏那里奔去,到了门口,我立即将笔头套进那铁栅栏中,金牙线缠着那铁杆,用力一拉,好金牙线,果然是削铁如泥,哪管你是软的还是硬的!

断了之后,我再使劲一扭,那铁即便是再软,也被扭开了!

我心中大喜,又割断了两根,弄出来一个大空洞,让成哥背着安木主先钻了出去,然后我也钻了出去!

我们刚走到屋外,就看见屋外站了一群人,都是水堂的弟子--先前往门口处凑脑袋,被成哥一顿大铁钉打的屁滚尿流,再也不敢靠前,只躲在远处听动静,我和成哥突然钻了出去,他们都是吓了一跳,有几个人立即就扭头逃窜,还有几个大声小气的叫道:“跑出来了!跑出来了!”

“妈的!”

成哥赶上去,一脚踹出去,把那大声叫唤的人给踢飞了出去,环顾众人骂道:“谁再叫唤一声,我就掐死谁!”

众人都吓呆了,噤若寒蝉,再也没有人叫喊了。

可是刚才那一阵喊,洪令洋已经听见了,正从那屋子里往外出来追赶。

我手疾眼快,两手一伸,便抓住了两个水堂的弟子,朝着那门口丢了进去!

洪令洋刚刚露了个脑袋,就看见自己的两个属下朝自己扑了过来,又不好打开,便只能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我伸手又抓住两个水堂弟子,预备着稍后再丢,同时口中喝道:“成哥,弄船!”

“对,对,船!”成哥劈手抓住一个水堂弟子,叫道:“船呢!快给爷爷弄来一只!不然,我弄死你们!”

“快,快把船弄来!”水堂众人都惊得叫唤了起来。

有一只船本来就在码头边上,船上也有两个划桨的人,看见成哥凶神恶煞的样子,居然掉头又跑了!

“哎呀!你们两个混蛋!”

成哥看见了,骂了一声,背着安木主,纵身一跃,隔着一丈多的距离,就跳到了那船舱中,朝着那两个水堂的弟子,一人抡了一巴掌,道:“想跑?!再跑一个试试?!”

“不敢了,不敢了!”那两人的脸都肿的半边高,支支吾吾的,连连摇头。

“铮子,快上船!”

成哥大吼一声。

眼看着洪令洋又从那铁栅栏中露出来了脑袋,我便把手中的两个水堂弟子,再次丢了过去,与此同时,纵身一跃,跳在那船舱里,成哥早喊了一声:“开船,给爷爷使出吃奶的劲儿,划!”

那两个水堂的弟子,哪里敢怠慢,当即是拼命的划了起来!

船刚走了一丈多远,洪令洋就奔了出来,站到了码头边上。

此时此刻,船只距离码头边,已经将近三丈了。

洪令洋试试摸摸了一下,没敢跳过来,这么远的距离,就算能跳将上来,也必定是气尽力衰,身在空中,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