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黛只觉得眼前一亮,整间办公室都年轻了许多。

“总监好,我叫严奂。是来这里做实习生的。”大男生一脸带笑又虔诚的样子望着梅黛。

“实习生?”

“是,我是中央美院设计系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严奂又笑了笑,露出两颗十分可爱的虎牙,“吴老师让我到你这里报个到。”

“哦。”梅黛轻应了一声,‘蚂蚁’真的很久没有招过实习生,更不要说是中央美院的高材生了。梅黛只能在心里想:看来这OMG公司还真是一个十分财大气粗的大公司。上礼拜她在茶水间偶然听到两人说‘蚂蚁’的大办公室要重新大装修一番,估计,‘蚂蚁’真的要改头换面了,“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出去吧。”

“抱歉,总监。”严奂似是有些为难,最终还是开口说,“我能留下您的手机号么?”

嗄?

“我想以后有不懂的问题就直接请教总监,有手机联系也方便。主要是,办公室的通讯录上没有您的……”

“唔,好吧。”梅黛没怎么多想,直接把号码报给了严奂。

歪文

邵妃老师这样教育某黛:男人是贱骨头,天生用来虐的。你太顺从了,他们变态的大男人心理就得不到满足,不过,一旦你懂得怎么反抗了,他们就会更爱你。

某黛狠狠地点头。

于是在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在某致同学正酣睡之际,一双罪恶的双手摸进了他的房间,并且,此凶手手中携带着长绳一根,碎布一团,蹑手蹑脚的朝睡着的某致走去。

某犯罪分子站在某致的床前,细细的端详着床上的俊颜:浓浓黑黑的眉毛,型很好;高高挺挺的鼻子,款很棒;薄薄软软的嘴巴,状不错;甜甜蜜蜜的睡姿,样可爱……立在床头的某黛忽然间就看入了神。

她只觉得心里百感交集,滋味繁杂。

她只觉得这夜色,这房间,这一床,这一人,通通像假的。

突然,她想起了她来这里的初衷:对,她是要来把他就地正法的!

轻轻地爬上某致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轻轻地将他的双手抬起,再轻轻地用绳子把他的手牢牢地绑住。

原本想用碎布堵住那张诱人的嘴巴,不过,这中间出了点小插曲,因为色心大起某黛决定先亲一口再说。

可是,就在她打算实施犯罪行为的时候,某致醒了。

他瞪圆了眼睛想看清楚眼前那女人在干嘛。

这不瞪还好,一瞪倒把某黛吓了好一大跳。她手忙脚乱地用碎布堵住了某致的嘴,然后,她十分严肃而又愤怒地说,“阮千致!你给我听好了!”

某致傻眼,不知道该干嘛,因为某黛现在正横坐在他腰间。

“下面的话,你要好好回答,是就眨眼,不是就不要眨眼。”

某致瞪眼中。

“既然你没有眨眼就说明你会好好回答了。”

持续瞪眼中。

“说,你是我的男人!”

无语之后,仍然瞪眼。

“恩,表现不错。赏你一口。”某黛“啵儿”的一声就亲在某致脸上。

“做我的男人就得听我的号召,听我的指令。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许再想范楠寒!”

某致有点崩溃。

“很好。知道我今天晚上要干什么么?”

这下某致很快的眨眼。

“乖。”某黛拍了拍某致的右脸,眼露邪光,“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某致只觉得周围有杀气和煞气,还有冷气。

某黛粗鲁的掀开某致的被子,很惊喜地发现某致没穿上衣,“哇!!致,你裸睡?”

某致脑门上青筋暴起。

某黛伏在某致身上,先亲了一口某致的胸口,然后,故意十分用十分迷离的眼神加十分迷蒙的语气说,“宝贝,来,说你要我。”

某致脑门上全是黑线。他算是明白了:包菜大半夜不睡觉跑他房里就是来引诱他。他有些生气,生气这包菜一样的白痴女人哪里学来的这种恶心得掉渣的招数,于是,他轻松吐掉了堵在口里的碎布,用他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问,“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某黛当场吓住,就差从床上滚下去。

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你……你……”眼看着某致把手上的绳子也解了,某黛只觉得一阵失措,“那个……打扰了……你先睡吧……”

说罢就从床上跳下,准备离开。还没完全走出房门,便被一跃而起的某致一把拉住,再一扯,某黛掉在了床上,再一卷,某黛进了某致的被子里。

某致很有办法,先是一个深深地热吻,然后,他问,“宝贝,说,谁教你的?是敬理么?”在某致的观念里,只有那个无比花心而又作风不正的敬理才会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在某些方面,他才不希望他的女人被别人教。

某黛此刻已经完全缴械投降了,一副蔫不拉几的样子,道,“不是,是邵妃教我的。”

“很好。”某致继续,“宝贝,来,说你要我。”

“我……我不说。”某黛还在做垂死挣扎。

“说不说?”某致努力中。

“我……我要……”

“很好。”

最后,某黛的那句话就被吞进了某致的肚子里。

035-036

终于下了晚班,严奂很热情的邀请梅黛与之同行。下了写字楼,梅黛发现,严奂一个大四学生,居然开车上班。

“呵……这是我自己赚的钱买的,我不是米虫哦。”严奂很可爱地笑着,“梅总监,上车吧,我送你。”

笑了笑,梅黛十分礼貌地拒绝,“我家很近的。”说完便要离开。

“梅总监这么不给新人面子么?”

严奂的声音很是委屈,梅黛颇有些不忍,又真的不想麻烦别人,于是,她极其有耐心地说,“我家就在这附近,真的不需要开车送。”

“总监也和办公室其他设计师一样,根本没有人瞧得起我这样的新人对么?也不会管我是不是拿过国际上的大奖,也不会看我的实践能力有多强,对吧?”语气由委屈变成了不服气。

梅黛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她这样一个老人都被排挤,不要说这样心潮澎湃的年轻人了。想想又觉得让他送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妥,于是又笑了笑,“既然严小弟这么期待送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严奂的车其实是一辆稍显得有些旧的二手丰田,一进车里,严奂就开了空调,打火,车子缓缓驶动,“梅总监也被排挤着吧。”严奂的话很直接,但语气却充分为梅黛着想,十分委婉。

“呵呵,很明显哈。”梅黛有些窘。

“中午他们吃饭都不叫你,我看见你一个人去吃饭。”严奂又补了一句。

真是多事的小孩,怪不得被人排挤,真不懂为人处事,梅黛在心里恨恨地想。表情却还是堆满了笑意,“没关系,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我又不在乎他们是否排挤我。”

“我也看出来了,梅总监绝对是一个特能想得开的人。我就喜欢和梅总监这样的人共事。”严奂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还带着很浓的笑意,梅黛心想:嘿,你小子这倒没看错。

被人夸赞,梅黛心情大好。

因为路程确实很短,所以,梅黛很快到家。冲上楼,明知道阮千致不在家,明知道晚上还是得回家陪梅母,梅黛仍然忍不住想回这里看看,哪怕就是在自己那张躺椅上躺躺。

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客厅很乱,阳台上也有些乱,主要是她的音响被摆放得很乱。梅黛有些气愤,飞快地整理了一番后,梅黛倒了杯水,躺在躺椅上仰望苍穹。没吃晚饭,她的肚子有一些饿,但她第一次不听音乐这样仰望,居然霎时间觉得心情豁然开朗。

不过,还是没有等到阮千致。

关门离开的时候,梅黛有一些落寞:原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烂俗的词句说的都是真的。在转身的瞬间,她希望能像上次没带钥匙一样,突然就遇上恰好归来的阮千致。

最终,她走下了三楼,走出了公寓门口都没再见到阮千致。

可是,如果,她像上次那样,摔个交,系个鞋带的话,也许,下一秒她就能遇上阮千致。因为,他紧接着就回家了。

在门口先幻想了一遍梅黛的拖鞋不在门口,而是会被她穿在脚上,然后,他就能直接敲她的房门,然后二话不说,抱在怀里,狠狠地抱在怀里。是的,阮千致身上有一种无处可发的力气以至于他只要想到梅黛就会想到恶狠狠三个字。

开门的时候,阮千致的手有一些抖。

已经有整整两天没见了。

拉灯,低头看到拖鞋很整齐的摆放着,抬头看见客厅里的狼藉被收拾整齐了。他惊诧得眼睛都张大了许多许多,鞋没脱他便直接走进了屋子里,先是厨房、卫生间、阳台……

小房子里的每一寸他都仔细找过了,没有她。

又没有她。

阮千致忽然恨自己愚蠢而又笨拙:为什么不留下她的电话,为什么不弄清楚她家在哪里。

这个想法过后,阮千致做了一件人生当中最幼稚也最发自内心想做的事。

可是,当两人的缘分遇到拐角时,什么事什么情况什么方向都会绕一个大大的弯,而这个弯过得好万事都好,这个弯没过好,那一辈子都要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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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琳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清楚DV里那个女人是谁,为此她动用了很多关系。她不是白痴,她不会让阮千致反感的事情,因为她有的是办法让那女人离开。

当梅黛中午下班之时,忽然看见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时髦而又贵气的女子。她站在梅黛面前,一圈一圈一轮一轮的打量她,然后,梅黛看见她嘴角勾过一抹嘲讽的笑容,说,“你是梅黛?租住在青黛花园小区E栋302的?”

梅黛并不认识这样的女人,而且,她完全看得出来对方似乎有些来者不善,于是她先提防地问,“你是谁?”

“呵……我叫李若琳,是……阮千致的女朋友。”李若琳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阮千致是一个喜欢美女的男人,从他当年眼里只有范楠寒再没有别人就可以看出。虽然范楠寒缺了一条胳膊,但眼前这女人的外貌气质都远远不及范楠寒。如果阮千致真的对这个女人有意思,那也绝对是一时的兴趣,况且,这女人居然恬不知耻地和阮千致住在一起,分明就是想要攀高枝的乌鸦一只。

梅黛身体一僵,忽然觉得天有些黑,不仅黑,还下着雪,黑色的雪,不仅下着黑色的雪,还有黑色的风,扑面而来,吹得人一秒钟都站不稳。她忽然悲哀的想到:她还没开始恋呢,就已经失恋了。她又一边埋怨自己,她从来都没试着去了解过阮千致,不然,她也许就知道对方有女朋友,那样,她也许就不会尴尬到今天这样的境地了。

李若琳把梅黛带到了一间咖啡店,点了一些甜品,她决定改变战术,因为她完全看得出来梅黛是一个没大脑而又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所以,十分客气地对说,“刚下班,先吃点东西吧。”

一向爱吃的梅黛此刻根本没有一丝胃口,只觉得脸上心上冷成一片。现在是什么情况?正牌女友找上门来,告诉无良又没道德的第三者,让你离开她男朋友,顺便警告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或者是‘别想企图乌鸦变凤凰’么?梅黛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只能木然地看着李若琳,然后,她听见她自己说,“李小姐不用多说,我什么都明白。”

李若琳得意地笑了:对方居然是这样容易对付的女人。不过,这还不够。

“梅小姐也客气了。其实,我完全能理解梅小姐的心情,你是备用品,我又何尝不是呢?其实,千致在加拿大有一个很爱很爱的女人,只是,种种原因,他们没有在一起。但我知道,他一直都在等她……”

“不用说那么多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梅黛说罢就要起身,她不想听对方再多说一句话。

“等等,我还想问梅小姐一个问题。问完再走好么?”李若琳有些恳求的问。

“你问吧。”如果她不想答,她仍然可以甩头就走。

李若琳低头从包里掏出DV的时候,嘴角正好勾过一抹邪恶的笑容。掏出了DV,李若琳调到了播放键,拉过梅黛,“我只是想问,这是不是梅小姐你?因为千致让我拿这个去搪塞他妈,我有些难过他找别人去骗伯母,所以……”

梅黛看着DV上的画面,看着那和谐得要命的场景,看着自己那个白痴而又无知的样子,只想化作一抹空气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对不起,我先走了。”梅黛是跑出咖啡厅的。

她直接回了公司,回了自己独间的办公室,趴在桌上,她以为自己会哭,可是,她居然没有。她只有怒气,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怒气,凝聚成怨气,萦绕在她周围:他居然这样骗她,骗得她以为他是真的爱自己。他居然这样算计她,算计得她以为她真有那样强大的魅力钓到这样优秀的金龟婿。他居然演技这么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演着一幕幕深情款款的戏……他居然用这样卑鄙的方法,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把自己当一个跑龙套的演员……

037-038

阮千致回出租屋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三楼自己的房子里亮着灯,狂喜涌上心头,车子一熄火,他就飞快地下车,跑上楼,掏出钥匙,开门,一气呵成。他连鞋都没脱,就目光粼粼地在屋内搜索着梅黛的身影,果然,她正躺在阳台的躺椅上。

阮千致又象征性地克制了一下自己就要冲过去把她抱起来丢进房间的冲动,他缓缓地走近梅黛,心里计划的一切在这一刻全都被放缓了步骤,阮千致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得飞快。

“阮总回来了,偷偷摸摸的是又想要演什么戏码呢?”梅黛幽幽地说,转过脸来看阮千致的时候,满面都是泪。她回家的时候看见出租屋里的很多地方都贴了白白的小纸条,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数字,然后是一句:包菜,回家记得打电话给我。梅黛心里生出浓浓的苦涩,当即就流了一脸的泪。她一直想,如果,那是阮千致真心所作的,她一定会死死巴着他一辈子不放手。只因为那纸上写着——回家——回家?可是,那真的不是真心的,阮千致这样精明的商人,肯定早就看穿了她的弱点,指不定又是一场荒诞而又可笑的戏码。

“你怎么了?”阮千致站在原地,被梅黛身上散发的疏离气息震得老远。

“今天是要演什么戏呢?接吻结束了,那剩下的是不是更激烈的限制级镜头呢?需要我怎么配合?嗯?”梅黛的话句句像针,不过,是扎在她自己的心上。

“你到底怎么了?”阮千致沉声问,有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阮千致,你简直坏过我所见过的所有男人。”梅黛一下就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前,拉过行李箱,丢下一句话,“你再也不用赶我了,因为我再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这句话,就是这句话,让阮千致飞快地夺过她手里的箱子,从背后一把圈住了她,紧紧地,用力地圈住了他。阮千致大脑空白极了:他想不出误会在哪里,他想不出为什么几天不见梅黛就成了这样,他想不出究竟他做错了什么,他想不出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放开我!”梅黛挣扎着,极用力的,然后她又极讽刺地说,“怎么,这次是DV还是针孔摄像头?我找了很久没找到,不如你告诉我那个小小的东西在哪里,好不好?”

然后,这句话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阮千致脑子里的混沌,“李若琳去找你了?”手上圈住她的手松开了些,阮千致又问,“她跟你说过些什么?”

梅黛没有回答,她是一个有自尊心的人,她是一个最受不了欺骗的人,趁着阮千致松手的空档,她一个转身,拉着箱子就出了门口,带上门,消失。

下楼。

灯光微暗。

这是梅黛人生当中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流泪,这让她明白:最是爱情使人伤。

这是梅黛二十七年的岁月里第一次觉得委屈,委屈得心疼。

这是梅黛第一次见识到爱情的力量,是的,就她这样薄浅的修行还远远敌不过这种东西带来的一点点小伤。

这是梅黛第一次的爱情——糟糕透顶的爱情。

阮千致站在门口良久良久,忽然想到李若琳说的一句话,“……你这个想爱而不敢爱的可怜虫……”是的,他是可怜虫。当他知道李若琳已经知道梅黛的存在甚至去找过她之后,他就不敢再爱了,他让她走,他庆幸,还好没有山盟海誓,还好没有海枯石烂,还好没有意乱情迷,还好……还能控制。

可是,心里撕开了一个口子,有一股无边无际的风吹得那块地方凉飕飕的。也就在这个时候,阮千致陡然明白:他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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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妃从云南回来的时候听关沫言说了梅黛的事情,二话不说就在一个炎热的中午把梅黛从她那死气沉沉的办公室拉了出来,带到一间特别有风味的小餐馆后,又把极其机械的梅黛按下。

“我看你这样子,八成儿是丢魂了。”看梅黛的样子,邵妃有些心疼,但语气里一点也不想给她安慰,“你十七岁的时候犯傻我可以认为你是天真不成熟,可是现在你二十七岁了,你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就混到这样一副死样子么?”

“如果你把我拉来是要教训我,那我还是走吧。”梅黛说罢就要起身,又被邵妃大力地按下。

“梅黛。你说你一生龙活虎老姑娘也就只有生龙活虎这一点还算得上是魅力了,这样鬼气森森的是要去吓死谁啊?不就一破男人么?几个吻就把迷成这样儿了,你还有没有出息?”邵妃越说越生气:梅黛没开情窍的时候她担心她嫁不出去,梅黛开了情窍吧,她又担心她受伤。邵妃常常自嘲地想,梅母都不一定活得比她累,可她没办法,碰上梅黛这么个大傻子她就没办法。

“我真没出息。”梅黛有气无力地说,她忽然想起自己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玩得很好的女生跟她说过一句话:对于一个女生来说,最大的打击就是失恋,而被甩更是对自己最深刻最严重的否定。梅黛此时此刻完完全全明白这句话,只是她还更惨,因为她根本连被甩都算不上。

“姓梅的!我算看透你了,你就是一个纯种白痴,不带杂交的。”

“邵妃,你说话能好听点么?”梅黛有些不满这样的评价,因为这骂的内容里还顺便搭上了她的父母。

邵妃笑了,这女人还是有自尊心的,有自尊心就证明有救,“姐姐告诉你一方法尽快摆脱这种要死不活的心情,你要不要听?”邵妃端着茶杯时刻注意着梅黛的表情。

果然,梅黛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抬头,她问,“什么办法?”

“你听我安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