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记住在我怀里的感觉,别再想着跑了。”阮千致脑袋抵着梅黛的肩窝,很困,很想睡,尤其在捕捉到梅黛的真切以后,他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放下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包菜,不要离开我。”阮千致咕哝道,真想睡了。通宵赶了一夜的工作,只为了赶来,告诉她,他爱她,他决定了,不再畏畏缩缩,他决定了,放手去爱。他不想一个人呆在没有她的出租屋里,想念着她的身影她的音乐她活力四射的样子。

“我是不是还有一些未使用完的利用价值?”梅黛悲戚地问,又是一阵冷笑,“阮千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没心没肺可以任你伤害任你无条件索取的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是一个傻子……可是……你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我真的好想扑上去吻你。这句话梅黛没说出来,只是默默地流泪。

阮千致被手中微凉液体瞬间打消了睡意,他用力地把她扳过来,被子很大,盖得很密,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很温柔地用手指量了量她的脸:真哭了。

他的心有些疼,叹息了一声,轻轻拂上梅黛的脸,无限怜惜的俯首,细心的吻去她脸上的眼泪,她的泪尝在嘴里牵动着心底最纤细的某根弦,柔化了他全部的神经,连他都觉得意外,却感到无比的平静,想寻觅了许久,逃避了许久终究,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梅黛所有的理性意识都在告诉她,这个男人不能碰。

不过,没用。阮千致的手碰上她的身体时,阮千致的嘴唇碰上她的时,她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倔强就那样“啾”的一声飞走了。她一点都否认不了,任何一个男人碰她都让她觉得恶心,可是,阮千致,她不会。她一点都否认不了,她是爱他的。

她开始颤抖,不住的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期待,那强烈的期待让梅黛觉得不安。她竟然这样饥渴,竟然这样管不住自己的身体,竟然这样希望就和他……巫山啊云雨……做一些爱做的事……叉叉那个圈圈……

当梅黛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变态,是一个欲求不满的老女人。

阮千致倒是没发现梅黛的纠结,他一直十分致力于引诱梅黛。

他甚至不惜血本地在黑暗中把衬衫脱了,因为这样,大被子被撑开了一条小缝,冷得梅黛‘呲呲’的环住双臂。这刹那,她不小心看到光着膀子的阮千致,这一刻,她忘记了这个男人伤害过她,她忘记了这个男人很危险,她忘记了他可能还是在利用他,她忘记了一切正常思维……她此刻只觉得阮千致很帅很强大,她只觉得他身材很棒,她只觉得她很渴……虽然她以前曾在月下见过阮千致的身材,但她真的没想到,近看居然这样让人心潮澎湃。

“阮千致,你……你别冲动……我们有话……好好说。”梅黛这话根本不算是对阮千致说的,她根本一直在规劝自己,劝自己不要冲动,但是,这些真的是无谓的挣扎。

哇……她好难受。

“你以后会知道这不是冲动。”

话说完时,一只大手伸向梅黛的腰处,来不及细细地研究衣服怎么脱,他只是一扯,那棉质的T恤就完全从腰间拉向头顶,垫高了她的脑袋,T恤已经完全被扔在黑暗处。

凉飕飕的,梅黛终于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件BRA!她闭着眼睛大喊,“阮千致!!你这个色狼!敬理会回来的!!!”

“他没有卡。”

“他还是能找人进来的!”

“这是我的房间,还没有别人可以随便进来。”说话间,梅黛难脱的牛仔裤让阮千致犯了难,他恨恨地说,“我给你时间,你自己脱!”

“阮千致!你混蛋!”梅黛在这个时候才骤然发现自己是一个有着变态受虐倾向的人,比如此刻,她很希望阮千致狠狠地像脱她上衣一样脱掉她的裤子,但是,她又要掩饰自己这样放荡而又不羁的想法,所以,她选择骂人。

阮千致不再与她多废话,欺身而下,用和这房间温度不太相称的唇温一点点的燃着梅黛身上的火焰,他甚至极坏地用嘴唇吻过梅黛胸前某处。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的梅黛当时只觉得阮千致是在她身上种下火苗。

她一把托住他的脑袋,想要减缓他的行动,奈何力气本就被抽干,双手轻易地就被阮千致摁在一旁,她只能看着对方攻城略地看着自己连连溃败……

“脱么?”阮千致的声音压抑得有些沙哑,从梅黛的反应他完全看得出来这颗包菜还没被人采过,心里有惊喜又不敢太过放肆,便只能忍耐着等待对方的完全配合。

阮千致听梅母说过,她女儿梅黛是一个有着极其传统想法的人,她一直秉持着她身体里第一个男人就是她生命里最后一个男人的封建想法。所以,阮千致认为,只要他把梅黛占领了,宣告了所有权,那以后,即使再多男人来勾搭她,她也会死死地只做他的女人。

阮千致的嘴唇又挪到了梅黛的脸上,用唇上的感官寻找到了她的唇,他极其有技巧的,带有引诱性质的一遍一遍,若即若离的吻着她。直到他充分感觉到梅黛在渴望他的吻,渴望他一直没有停止的抚摸后,他才继续深入,只觉得这一刻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为之振奋。与此同时,梅黛的意识早淹没在这胜负分明的战局中,她听话地解开牛仔裤的扣子,拉拉链……

就在这个时候,闭着眼睛的梅黛听见了这样的声音:“哦?阮总好兴致,不知道你让我来的这个时间对不对?”

大大的白色被子被揭开时,阮千致率先看到的是敬理那张笑得格外灿烂的脸,第一反应是扯过被子包住梅黛,“敬大总裁知道私闯别人的住所在中国是违法的么?”声音的火气程度简直可以震死一个人。

极优雅而又平和地拉过长裤穿上,阮千致在心里暗骂:FUCK!

“噢?是吗?我记得今天早晨我才刚从这间房间离开,何来私闯?梅黛小姐,是么?”敬理假意朝被被子遮盖住的梅黛问去,再回头看阮千致狂怒的表情和光着的身体时,有片刻的怔忡。

“三秒钟之内,滚。”阮千致将火气压抑到了极致。

“噢。那我要带我的下属梅黛小姐一起离开,以免又被阮总冠以犯罪的名号。”

在敬理和阮千致说话的空档,梅黛已经摸到了自己的T恤,穿好之后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冲出了房间。

阮千致直觉想去追,却被敬理一把拦住。

梅黛跑出总统套房的时候在电梯口碰见乔洋,他极担心地跟着梅黛进了电梯。

“原本见你回了房间我就放心了的,可是,才刚准备下楼就看见敬理急匆匆地回去了,我怕你……”

梅黛再也没能忍住,一下就蹲在电梯里就哭了:是阮千致又利用了她,她听见了,是他叫敬理来的,他还跟自己演戏,他把她从内到外从身体到心理通通羞辱个遍,他怎么可以坏到这种程度?梅黛一直记得自己刚才在床上那放荡的样子,怪不得,怪不得他让她自己脱裤子,是在嘲笑她的定力么?嘲笑她是一个饥渴的女人,随便几下逗引她就能全盘把自己交出……

乔洋拍着梅黛颤抖的肩膀,表情深沉。

052-053

作者有话要说:锵锵锵……(敲锣打鼓了)

俺有话要说:《梅菜扣肉记》算是某又懒又恶的天才打发无聊自习时光的拙作,但是,从发短篇到现在,陆续得到了广大亲们的支持(虽然还有许多许多筒子们仍然在bw着我的文),其实有时候回头来看,真的觉得筒子们对我的文很包容,很包容。

这厢有礼了。

其实,某天才每次看到新的留言和评论都会很感动很激动很心动。

这也是支撑着我写成长篇的巨大动力。

所以,此文我会写到15w(包括正文和妃妃同学的番外,妃妃和某男的番外哦,啦啦啦……)。

呃……

还请各位继续大力的支持。

不要再BW我了!!!阮千致给敬理一拳后,收到极致的瞳孔缓缓张开,确定自己已经忍住怒气之后才极其严肃而又认真地说,“下面,我们来谈合作。”他知道敬理的目的,却不知道对方居然连女人都利用,而且,还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若不是慑于他手机里刚刚拍下的梅黛的照片,阮千致会再多给他几拳。

敬理也是有一定武功修为的,所以这一拳只是将他打得退后了几步。不过,摸着被揍过的脸,他却笑了,笑得格外开怀,抬了抬下巴:阮千致很生气。那样,他们就有谈判的余地了。

“不必这样排斥我,我对你的女人没兴趣。”敬理笑答,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那最好。”阮千致也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思忖着敬理会提出怎样的要求。另一边也在担心梅黛究竟会怎么样,她会不会多想?会不会出事?

“那我开门见山的说。”敬理端起一张严肃的脸,“OMG入境受阻,虽然不是天传直接所为,但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敬大总裁何必在此和我演一出数典忘祖的戏码呢。OMG不是一个轻率的公司,既然你们敢入境,自然是想到了后果的,况且,贵公司在香港可是十分活跃呢。”阮千致查到的消息是,OMG在大陆也有后台,只是,现在那个后台希望他们和天传合作。

“哈。不错,既然都是这样心知肚明,那我们也就不必演戏了。OMG不会抢占你们的地位,我们只是想分一杯羹。”敬理发现,还是和聪明人交流起来舒服,尤其是和阮千致这样养眼又养心的男人交流——美哉美哉也。

“合作可以,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早就提醒过阁下不要趟大陆的浑水,现在,这句话我依然送给敬总。”民族文化的差异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变过来的,OMG想踏足国内广告业,不仅要面对来自天传的压力,还得直面国内那些渐渐发展起来的本土广告公司的竞争,累的,是他们。

“那,敬某就期待合作愉快了。”敬总伸手想和阮千致握手,不过,意料之中的落空。因为阮千致早已消失在他面前的沙发上。

打开门时,阮千致突然想起一件事,折回,“敬总的房卡是哪儿来的?”

敬理先是一怔,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卖关子似的说,“阮总这算是请教我么?”

“敬总还真是喜欢自作多情。”丢下这句话后,阮千致便头也不回的开门走人。

敬理听见那句话,又冥想了一下话的内容,忽然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想到这儿,他的嘴角不禁抹上一丝深邃的笑意。

阮千致从饭店客户登记处弄来了梅黛的电话,二话不说就拨了过去。

“喂?”梅黛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有些有气无力。

“我是阮千致。”

“……”梅黛当场就想挂电话,又一想,决不能露怯,决不能被对方发现自己因为他而过得惨兮兮,不能让他发现……他还能影响到她,不然,以后她的使用期便绵绵不绝了。

强迫自己整理了心神,梅黛十分认真地问,“什么事,阮总?”

“你现在在哪儿,我要马上见你。”

“抱歉,我没有时间。”梅黛毫不客气地拒绝,要她装,也仅限于电话里装。一旦见面,她保证不了自己会不会当场崩溃,先冲上去甩他两巴掌再狠狠地骂他一顿。

“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

梅黛不再想说什么,这时,乔洋一把夺过电话,很平静地说,“是阮总么?”

这声音让电话另一头的阮千致双眉紧蹙,“你把她带去哪儿了?”他以为梅黛是羞愧于被敬理看到自己的不雅形象,这个,他完全可以解释。可是,他没想到她在羞愧之时还跑去找另外一个男人,一个她拒绝过的男人。

这意味着,那个她拒绝过的男人比他更值得她信任。

可是,她在不信任他什么?

“阮千致,天底下有千千万万的女人,你有千千万万个选择。所以,还请不要再来叨扰梅黛了,她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见。”

对方挂了电话。

可是阮千致没挂,他听着里面的“嘟嘟”声,忽然觉得特别难受,是那种无助的难受。是明知道她爱他,他也爱她,他们有误会,可是他却连误会在哪里都不知道的无助。是那种梅黛单方面想要逃避一点也不愿意面对他不愿意信任他的难受。

爱情,果然比事业更让人觉得沮丧。

阮千致坐当晚的飞机回家的时候,又做了一件人生当中最傻的事情。他给梅黛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可惜的是,在乔洋挂完阮千致电话的当时,他就把梅黛手机里的电话卡拔了出来,并且扔到了C城某公园里的湖里。

那条短信最终没有被梅黛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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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黛再次见到阮千致已经是广告节过去一个多礼拜了,六月中旬的天气很炎热很炎热,自广告节后,‘蚂蚁’的工作多了许多,她这个挂名创意总监已经正式退位,她被重新打回了AE的原形。

这日,她刚从晒得和热锅一样的外面回到公司,对着大办公室的老格力就是没命的吹,为了能让自己更舒服些,她把领口松了又松,冷气一入境,她便觉得整个人都爽透了。

也就在这倒霉时候,她看见了阮千致。

其实,确切地说,她先看见的是敬理,阮千致紧随其后。梅黛以为,这么久的伤痛期,邵妃骂也骂了,关沫言劝了劝了,加上乔洋一直陪伴在旁,她以为自己已经恢复了金刚不坏之身。

可是,见到阮千致的那一刹,她忽然明白,她根本就没好。

她的心还是十分没出息的跳得更快,她的目光虽然假意离开,但余光和全身的感官也都在注意着他的方向,她看见他的面无表情,她看见他温文的眼睛里愠着寒气森森的冷光,她看见他没看见她。

敬理的秘书喊走了客服部的部长,然后,梅黛看见各个部门的最高领导人都进了那间大会议间。

“总监总监!”严奂从创意部的办公间直接跑到了梅黛面前,依旧没有改掉‘总监’的称呼。

“什么情况?”在那行人走之后,梅黛猫着的腰又重新直了起来,脑袋直伸向出风口。

“那位天河集团的总裁果然好样貌啊,敬总眼光真好。”严奂一脸八卦兮兮的样子。

“眼光好?”梅黛没太听明白严奂的意思。

“你不知道那位总裁是敬总的partner么?”

“知道啊,天传和OMG本来就是合作公司,partner不是很正常么?”早在一个多礼拜前,两个公司就签署了合作协议,乔洋说,阮千致和敬理两个人就是利用她才达成的这协议。具体的内幕操作梅黛不记得。

“总监,你知道partner的真实含义么?”严奂的眼睛比较大,像死鱼眼,一睁眼,梅黛只觉得他更像案板上被她妈狂宰的刀下鬼了。

“啥含义?”一边问,梅黛还不忘一边吹空调。

“你知道敬总是一个同性恋么?”

“……”她当然知道,可是,严奂怎么知道的?另外,敬理是同性恋又和阮千致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也正常,我也是偶然间知道的。”严奂一手倚着空调一角,其实距离梅黛是有一定距离的,但从身后看,一边松衣吹冷气笑得格外奇怪的梅黛和她面前这个大个子男孩看起来就有那么些暧昧以及混淆不清了。

“严奂,你还是痛快点全告诉我吧。”

“我听说,天河的帅哥老总特别讨厌女人。所以,他和敬总一定是一对。”严奂话毕的时候,梅黛觉得自己被冷气呛住了,一口气没呼上来,只能一阵猛咳。

“总监,你怎么了?”严奂担忧地看着眼前咳得脸通红的梅黛,有些手足无措。这时,一杯水递到了他手上,他赶忙道了声谢,头也没抬就喂梅黛喝水。

梅黛则因为被冷气呛住而完全不能站立,只能蹲着压住肚子,自然,他们也就都没看见身着黑色西装的阮千致是怎样一张黑色的脸。

他出来倒水喝是个借口,是他不顾自尊不顾一切想要看到她的借口。他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有魅力,没了他,活得有声有色。

054-055

在一个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点特殊的人物背景下,梅黛和敬理共坐一桌。

梅黛的深层动机是:我一定要从这条狼嘴里敲出他和阮千致的见不得人的关系出来。

敬理的目的是:天机,不可泄露。

“梅小姐找我来就是喝喝咖啡么?”敬理不动声色,以退为进,那双隔着镜片的数码的眼睛却像某种猎物一样一直锁定着梅黛的表情。

“当然不是。”梅黛心知要从敬理这里套到话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她是一个特别阿Q而又有着幻想情结的人。这种阿Q精神主要体现在:如果阮千致是个GAY就好了,那样,她也许就能因为他是GAY而不再爱他了。而幻想情结又是对前面阿Q精神的否定,她幻想阮千致不是GAY,阮千致真的爱自己,他所有的情难自控欲火焚烧情不自禁都是因为爱她。

所以,她一直纠结于矛盾中。

这种矛盾,用关沫言父亲关之枚最精辟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那就直接说问题吧。”敬理大约估计到了梅黛想要问什么,以他的造诣,和梅黛玩语言游戏也能玩死她,当然,这语言游戏不包括骂人。

“在C城的时候,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梅黛企图抽丝剥茧,以小见大,由浅入深。

“请便。”敬理端着咖啡杯斜倚在靠背上,一副闲适的样子。

“那个长了一颗大痣的摄影师……敬总知道他的来历?”据严奂的可靠消息,那位摄影师是“纽约星期天”最有名的摄影师,他在影棚拍摄的出场费都高得吓人,更不用说让他跟踪拍摄了。回忆当时情况,敬理分明就认出了那名男子,而且,有意放虎归山,连他相机里的照片都没删,这中间一定有鬼。

“季大摄影师是天传集团前任总裁阮志林的私交好友,和现任总裁阮千致关系也甚笃。”敬理极淡地说,表情依然保持悠闲状。

“敬总是说,幕后主使人是天传总裁?”

“哦?我说了么?”

狐狸!实实在在的狐狸!刚才他那话分明就是在说:是阮千致派人来偷拍他和她的。可是,他和自己玩丢皮球的游戏。梅黛暗自腹诽,脸上却继续堆笑,“哦,敬总不怕对方把照片宣扬出去么?”

“呵。”轻笑一声,敬理把视线投向咖啡厅玻璃窗外的世界,“如果那个人不怕死的话,或许可以试一试。”

无疑,这句话成功的叫梅黛掉线。

大概呆愣了有三分钟久的时间。梅黛才重新整理好心绪,原本想再问问题,却听到敬理又抛出一句话,“不过,应该是那个幕后主使不想让人知道照片的存在。”

“那他为什么还要拍?”梅黛下意识的问。

“或许……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又或者是,因为某人?”敬理的语气是疑问的,敬理的表情是疑问的,敬理看梅黛的眼神也是疑问的。

梅黛又不得不花一段时间重新伪装自己,然后继续问,“‘蚂蚁’和天传的合作……算是正式建立了么?”

“不,不是‘蚂蚁’,是OMG。”敬理纠正,这点不能错。OMG和天传的合作算是轰动全球了,‘蚂蚁’——只是阮千致的一个小小的要求。不过,敬理自然不会想让梅黛知道,毕竟,他与她不单单只是上下属的关系。

“看得出来,敬总与天传老总的关系很不一般呢。”梅黛也端起桌前的咖啡,企图掩饰自己问题里的陷阱。

“唔,只是partner而已。”敬理猜想:严奂那小子应该把这个概念解释给她听了,不然,她也不会绕这么大的弯子。本来安排严奂只是为了弄走梅黛,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还派上了这样长远的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