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眸子微转时,却发现卓飞扬正望着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段轻晚暗惊,不会被他发现了什么吧?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节外生枝。

若只是一个卓飞扬倒还好说,她可没忘记今天她惹的另外那个男人。

对那个男人而言,只怕有丝毫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掀起血雨腥风。

在卓飞扬的目光中,段轻晚轻扑在梦研岚的怀中,身子轻颤,似乎哭的伤心欲绝。

“晚儿,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来人,快去请大夫。”只是,段将军看到爱女身子轻颤,脸色速变,突然急声喊道,道长说晚儿活不过18岁,如今晚儿马上就要18了,会不会?

段轻晚心中哀叹,她的老爹,怎么连这点默契都没有?哎、、、、、、

段轻晚连连抬起头,正想说自己没事,然后再‘伤心欲绝’答应了卓飞扬的退婚。

这件事情就算是完美的结局了。

“我倒是略懂医术,不如让我来给段小姐看看。”只是,却在此时,一道声音突然的传来,声音不大,却惊心动魄,语调轻缓,却威慑十足。

明明是一句关切的话语,段轻晚却感觉到一股让她毛骨悚然的寒意,让她胆颤心惊的危险,独独对她的。

正如他先前说的那句,‘你不防劫一个试试。’

这个声音,段轻晚知道,这辈子只怕再无法忘记。

段轻晚身子轻颤,这一次是真的,真的惊颤。

怎么会?他怎么会这么快就找不上门来了?难道他这么快就查到了?!

而且,他说他懂医术,要给她检查?一旦让他检查,那岂不是全部暴露了。

难道,天要亡她、、、、、

第3章 忽略他,无视他,当他不存在

难道,天要亡她、、、、、

而更让段轻晚震惊的是老爹的反应,老爹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间,脸色瞬变,速的起了身,意外震惊中遽然而起的是无法掩饰的恭敬,那种发自内心的自愿臣服的恭敬,老爹的唇微动,显然是要喊那人,与此同时,老爹似乎更有着要立刻下跪的动作。

不过,应该是被那人阻止了,老爹没有跪下去,那声称呼也不曾喊出声,段轻晚看出的只是一个略略开启的唇形。

段轻晚娇躯略僵,能够让老爹如此恭敬的人不多,能够让老爹臣服,甚至下跪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只除了北王。

这个男人显然不可能是北王,年纪上就不对,那么、、、、、

老爹刚刚那声称呼虽不曾喊出声,那唇形也仅仅只是一启即合,但是,段轻晚还是猜出了,若无意外,老爹那唇形应该是一个殿字,殿、、殿下、、、

呼之欲出的身份,让段轻晚慢慢的闭起眸子,他!他是百里轩,那个举世无双、天下至尊,无所不能,所向披靡的男人。

除了土匪,她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对于天下之人,天下之事还算清楚,所以她不会猜错。

一瞬间,段轻晚突然感觉到后背发寒,冰凉入骨,如一股阴风猛然的从颈口狠狠的灌入,冷飕飕的惊竦。

她早就知道自己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但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惹到的竟然会是他,竟然会是百里轩,那个天下至尊,最最不能惹的男人。

她抢劫了他不说,还啃破了他的唇,而且还强吻了他,不,确切的说是强舔了他。

段轻晚突然觉的自己在作死的路上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犯错,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她错了一步,就直接的万劫不复。

“白公子。”老爹很显然是收到了某人的暗示,连连改了称呼,仍就恭敬,却不再有其它的举动。

白公子!白跟百读音相同,她的老爹演技太差,段轻晚顿时感觉有无数头马儿从她的心中践踏而过,好吧,连最后的侥幸都不必有了。

“段将军不必客气,段小姐身体有恙,我略懂医术,可以给段小姐看看。”他的声音再起,话语很是客气,目的也极为明确,就是毫无疑问的针对她的。

段轻晚一直都是背对着他的,不曾转身回头,因为,她怕自己一个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动作落到那个男人的眼中,都可能成了致使的危险。

不曾回头,段轻晚仍就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知道,在这样的场合,有老爹在此,那个男人的目光不可能太直接,太强烈,或者就是那般随意的望着她的。

但是,段轻晚此刻却觉的那目光似乎要穿透了她,直刺进她的内心,甚至连内心深处最隐密的那份暗影都被他射穿了。

段轻晚心尖儿轻颤,遽然感觉那目光正一层层的将她生吞活剥着,然后一寸一寸的将她凌迟着,鲜明而生疼。

“对,对,白公子医承江老神医,医术自是了得,晚儿,晚儿快,”段将军并不曾发现任何异样,反而欣喜而激动喊着段轻晚,是呀,若那人不想让人看出异样,又有谁能发现什么,更何况现在的爹爹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身体。

老爹的话更让她轻颤的心尖凌乱,医承江老神医,如此以来,他的医术是真的很厉害。

那么若真让他检查,只怕不仅仅会发现她生病是假,还极有发现其它的事情、、、、、

那后果段轻晚不敢想。

只是有一点,段轻晚有些不解,百里轩怎么会这么快怀疑到她的身上?

山谷时,他不曾搜,既便搜了,也没那么快发现异常,退一万步说,就算被他发现了什么,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怀疑到将军千金的身上,但是此刻他的态度却是再明显不过,就是真真正正的针对她的。

段轻晚脑中突然一闪,这一次的行动,所有的信息都是由高阳阳亲自提供给她的,高阳阳虽然平时有些呆萌,但是关键时刻绝不含糊,更何况高阳阳搜索消息的能力,极少有人能及。

这一次,高阳阳甚至从卓飞扬离开他的家门起的那一刻就开始一路关注,怎么会出错?

但是,现在却是真的出错了,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百里轩的马车与卓飞扬的马车极像,相似到让高阳阳都弄错了。

她回府时走的后门,但是百里轩进将军府肯定是走的前门,那么,他定然会看到卓飞扬停在将军府外的马车。

精明如他,自然会联想到一些事情。

想到这一点,段轻晚只感觉自己的手心渗出些许的细汗,此刻,她是要进?还是退?

段轻晚知道,其实进与退极有可能都是死路一条,在他的面前,谁能保证可以完全的拿捏好进与退的度?

在他面前,甚至已经怀疑她的前提下,一个掌控不好,绝对就会是万劫不复。

若是百里轩确定了抢劫他的人就是她,她落在百里轩的手中,绝对会有一百种的死法在等着她。

所以,段轻晚不敢冒险,进不能,退不行,那么就只有转移,此刻转移的最高境界就是忽略他,无视他,当他不存在。

当然,段轻晚知道那很难,因为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他的气息就参透到每一份空间,压抑她快要透不过气来,所以,她知道,要忽略他很难,无视他更难。

“卓哥哥,你真的要退婚?”段轻晚暗呼了一口气,随即抬眸,望向卓飞扬,伤痛欲绝的开口。

眼看着百里轩就要走到她的身旁,此刻,她只能拼了。

百里轩既然看到了卓飞扬的马车,那么此刻能够打消百里轩的怀疑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反其道而行。

大厅中,除了百里轩,所有人皆愣住,都有些发怔的望着她,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卓飞扬望着她,唇角微抿,没有回答。

百里轩也停下了脚步,高深莫测的望着她,似笑非笑,看似随意无波,实在犀利入骨。

“你我指腹为婚,我等了十八年,这十八年来,我日日盼,夜夜思,等着你来娶我,如今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而你却说你要退婚!”段轻晚此刻也不需要段飞扬的回答,感觉到百里轩停了脚步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再起的声音情深意重,却又有着无边无际的伤痛。

卓飞扬的手慢慢合拢,眼眸略深。

“卓哥哥,我做错了吗?你告诉我,是我哪儿做错了吗?”段轻晚仍就望着卓飞扬,唇微颤,那声音似控诉,却又不完全是,听起来幽远而缥缈,让人心碎。

“没有。”卓飞扬的身子略略的绷紧,终究还是开口回道,声音似乎略略有些嘶哑。

听到他的话,段轻晚突然笑了,只是那笑看起来空洞而凄凉,“我懂了,懂了,是呀,像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一无是处的一个病秧子,说不定随时都会死,又有什么资格去奢望,所以你退婚,我不怪你,如此一个破碎不堪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怪谁?”

一时间,整个大厅一片寂静,因着她的声息,似乎连那空气都变的悲泣,所有的人都感觉心开始痛着。

梦研岚早就哭的稀里哗啦,段将军的眼中一片湿润,卓飞扬的眸子敛下,似乎想要极力的掩饰着什么,隐在衣袖下的手暗暗的收紧着。

跟着百里轩进来的侍卫愣住,从来不曾想过,有主子在场的情形下,主控权会落在别人的手中,场面会被别人所掌控,而且还是在主子有意掌控某些事情的情形下。

但是,偏偏此刻的一切是那么的自然,那般的顺理成章,和谐的找不出半点的异常,似乎那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此刻他甚至都有种想哭的冲动,他望向自家的主子,不知道主子此刻有没有被眼前的情形所感动。

其实,从他们进来,段小姐自始至终都没有望过主子一眼,所有的心思都在卓公子身上的段小姐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主子的存在,可见段小姐是多么的喜欢,甚至深爱着卓公子。

第一次,他觉的主子可能猜错了。

此刻的百里轩神情淡然,看不出丝毫异样,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段轻晚的确没有望向百里轩,但是暗中却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她知道,她刚刚的话打动了所有的人,但是,她还不确定这所有的人包不包括他。

突然,段轻晚惊觉到本就离她不远的百里轩直接迈步向她,心惊滞,看来,她终究还是没能成功,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可是,她都这么拼命了,就不能多少给点面子吗?

他若靠近她的身边,直接给她检查,谁都不可能阻止,就他那身份,即便是强的,都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此刻的他还有一个堂皇冠之的理由。

感觉到他的靠近,段轻晚呼吸一窒,一时间几乎透不过气来,今天,她真的死定了吗?

第4章 你是猴子派来整我的吗?

感觉到百里轩已经近到她的身边,感觉到百里轩的手即将伸出,段轻晚暗呼了一口气,然后转眸,向着百里轩的方向望了过去,她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略缓,但是却是恰到好处的及时。

“为什么这么对我?”段轻晚此刻的眸子是对着他的,但是那目光却并非望着他的,因为,此刻段轻晚的眸子中并没有焦点,茫然,失神,伤痛而悲凉,那样子任谁看了都不忍,任谁看了都心痛。

她此刻是对着他的,所以,给人一句似乎在问他的错觉。

百里轩的动作停住,此刻望着这般的她,竟然感觉眼睛恍了一下。

然后,然后咱们最最英明神武的殿下自然就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晚儿,晚儿,娘亲先扶你回房休息。”梦研岚紧紧的把女儿揽入怀中,又是心疼,又是担心。

“恩,你先带晚儿回去。”段将军也是心疼女儿,生怕女儿再受刺激,连声急道,一时间甚至忘记了要让殿下为段轻晚检查的事情。

望着依在梦研岚怀中慢慢离去的段轻晚的背影,百里轩的唇角一点一点的勾起。

他要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人能阻止,哪怕是片刻的打断都没有,但是今天,这个女人却是成功的打断了他,而且成功的阻止了他。

是无意?还是刻意?若真是无意也就罢了,若是刻意、、、、、

看来,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他倒要看看,她能躲到什么时候,他就不信,在他的眼皮底下,她还能玩出花儿来。

段轻晚自然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也明白此刻他的心思,她也知道,他既然精通医术,随时为她检查都能发现异常,这一次,她虽然躲过了,却未必就是她赢了这一局,她深知那个男人绝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接下来的日子恐怕是真的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平静了。

“晚儿、、、、”回了房间,梦研岚努力的想着如何劝她,才不会让她不伤心,又不会刺激到她。

“娘亲,我没事,其实想通了也没什么,有失必有得,他不娶我,那我以后就可以天天陪在爹娘身边了,那也很好呀。”段轻晚不想让她伤心,更何况,她是真的没事。

“晚儿,你真的这么想?”梦研岚微怔,原本有些怀疑,只是看到段轻晚的样子似乎真的不像有事,便也略略松了一口气。

“恩,晚儿只想陪在爹娘身边。”段轻晚依在她的怀中,亲密的撒着娇。

梦研岚笑了,终于放心了。

“娘亲,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段轻晚并非真的想睡,只是想要支开梦研岚,因为从进房间的那一瞬间,她就发现房间里藏了一个人。

“好,好,你休息。”梦研岚连连帮她安置好,然后轻轻离开房间。

“高阳阳,出来。”梦研岚离开,段轻晚望向衣柜的方向,略略提高了音量喊道,语气明显不太好。

“咳,咳,晚儿,好久不见,我好想你。”一个可爱的小脑袋从衣柜中探了出来,漂亮的小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一双灵动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望着段轻晚,试探着要不要出来。

那呆萌的样子能让人的心都能瞬间化了。

“想我?然后提供错误信息给我,导致我抢错人?”段轻晚看到她的样子,实在气不起来,再说,这事也不能怪她,语气明显缓和。

“其实,这跟我想你没关系,我是真的想你,月亮可以证明我的心。”高阳阳见段轻晚并没有真的生气,一下子从衣柜中跃了出来,扑到段轻晚的面前。

“好,钱退我。”段轻晚白了她一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丫头还能再可爱点不?

“不是吧,这么狠?退钱?没有,要命有一条。”高阳阳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圆眸微睁,一副头可断,血可流,钱绝不能给的凛然。

看到她的样子,段轻晚毫不意外,只是再次极为鄙视的白了她一眼。

“不就是抢错个人吗?多大点事呀,至于嘛,以你段大小姐的能力,要摆平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高阳阳再次凑在段轻晚的面前,一脸堆笑的卖着萌,撒着娇。

“不就是抢错个人?”段轻晚听着她这不以为然的语气,眉角上挑,“你知道抢的是谁?”

“是谁?是谁有什么关系,有谁能难的住你段大小姐。”高阳阳还是觉的没啥大不了的,晚儿的能力,她是最清楚的,在晚儿的面前,那根本就不叫事。

“百、里、轩、”段轻晚望着她,一字一字地说道。

高阳阳瞬间呆住,脸上的笑也顿时隐去,红唇微颤,“百,百里轩?你说你抢的人是,是百里轩,”一时间可能太过吃惊,话都变的结巴,“是那个如今同时掌管着北洲,天元王朝,蜀宇国三国朝政的百里轩?!”

“恭喜你,答对了。”段轻晚轻哼,她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咳,晚儿,我决定了,把钱退你,不,你想要多少,我把我自己赚的那些钱都给你。”高阳阳轻咳了一声,态度突变,虽然心疼肉疼,还是决定忍痛割爱。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听到高阳阳主动说退钱给她,段轻晚的心中总算略略舒服了点。

其实,身为高家大小姐的高阳阳从来不缺钱,也绝非贪财之人,她甚至对金钱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只是从她完全通过自己的能力赚到第一笔钱拿到手中时,然后就疯狂的爱上了这种感觉,慢慢的就养了这种特殊的习惯。

现在,有人想从她手中拿走她自己赚的钱,除非要了她的命。

现在,高阳阳能说把自己赚的钱退给她,还真是让段轻晚有些感动,当然,段轻晚也知道,若是她真的需要钱,高阳阳绝对半句废话都没有。

只是,接下来,高阳阳的一句话却让段轻晚彻底凌乱了,“你抢了百里轩,肯定需要钱准备后事,怎么着也要买个好点的棺材。”

“高阳阳。”段轻晚突然有种想要直接掐死她的冲动。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高阳阳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极为无辜的望着她,她说错了吗?她说的都是事实,“难道抢了百里轩还有命活?”

“你没的说错。”段轻晚狠狠的叹了口气,是,谁都知道,得罪了那个男人绝对没好下场,而现在她竟然抢劫了他,只怕有十条命都不够他杀的。

“不过,就算那人是百里轩,你要不想让他知道,他也未必能那么快确定是你,只要他不能确定是你,应该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吧?”高阳阳认真的想了想,因着不解,眸子轻眨,那神情更显萌化。

“他精通医术。”段轻晚神色微变,现在最关键的是她的身体情况会暴露出很多事情。

“哦。”高阳阳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可是清楚的知道段轻晚的身体比谁都健康。

“我有一种奇药,服下后会让人的气脉变的十分的虚弱,而且任谁都查不出任何异样。”高阳阳眼睛一亮,快速的说道。

“真有这么管用?”对于向来呆萌的高阳阳,段轻晚其实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当然,我带了的,我拿给你。”高阳阳连连点着头,说话间从身上取出一个袋子,将袋子中的东西尽数倒在了桌子上。

看到散在桌子上五花八门的东西,装药的小瓶儿就有五六个,段轻晚眼睛下意识的眨了眨,这么多的东西,高阳阳能记住是哪一个?

“哎呀,我不记的是哪一瓶了!”果然,下一刻,段轻晚毫无意外的听到高阳阳略带懊恼的低呼声。

段轻晚很想拿块豆腐把自己撞死。

“晚儿,要不你都服下去吧,这可都是十分珍贵的奇药,千金难得。”高阳阳想了想,望向段轻晚,极为大方地说道。

“我能先问一个,这些都是什么药吗?”段轻晚暗暗呼了口气,有些担心的问道,再珍贵也是药,当然,若是补药倒还好说,万一有毒药?

“恩?”高阳阳愣了愣,似乎这才想到这个问题,“哦,让我想想、、、、”

“好像有一个是入喉毙命的毒药,只是吸入一点,气都不会多喘一口,立刻会死翘翘,还有一种会让人变的疯癫,会一直的哭,一直的笑,还有一个会让人变成僵尸一样、、、、”高阳阳一边努力的想着,一边认真的说道,眼睛眨了眨,样子可爱到极点,可是说出的那话实在是、、、

“呵呵,都服下去好像不太好。”高阳阳后知后觉的笑道。

“高阳阳,你是猴子派来整我的吗?”段轻晚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黑,事实证明,高阳阳果然是靠不住的,“我觉的,我不如干脆把脖子洗干净了,然后伸到百里轩的面前,对他说,是我抢劫了他,让他直接砍了我。”

高阳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眸子一闪,快速的拿起其中的一个瓶子递到段轻晚面前,“我记起来了,是这一瓶。”

“你确定?”段轻晚很是怀疑的看着她。

“当然,百分百的确定。”高阳阳脸不红,气不喘,眼不眨地回答。

“好吧,相信你一次。”看到她一脸真诚的样子,段轻晚还是决定相信她一次。

高阳阳平时虽然呆萌,有时会犯小糊涂,但是关键时刻的大事上却是绝对不会有半点的含糊。

段轻晚觉的,她的生命在高阳阳的心中应该算是大事吧。

所以,段轻晚接过药,吞了下去。

高阳阳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盯着她,唇角微动,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没有死。”

段轻晚挑眉。

“没有疯。”高阳阳仍就盯着她。

段轻晚感觉到一群乌鸦从她头顶飞过。

“没有变僵尸、、、”高阳阳紧紧的盯着她,继续喃喃低语。

段轻晚的脸色一层层的阴沉了下来。

“哎呀,谢天谢地,幸好蒙对了。”高阳阳狠狠的呼出一口气,一脸庆幸的拍着胸口。

“高阳阳,你可以滚了。”段轻晚突然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恩,滚了。”高阳阳十分听话的从窗口’滚‘了出去,然后趴在窗口,含情脉脉的望着她,“我走了,你跟百里轩慢慢斗吧,且斗且留神,别到时候灰都不剩。”

话一说完,不等段轻晚回应,便快速的离开。

段轻晚轻呼出一口气,外面有萧韵处理,她暂时并不担心,现在最危急的就是如何应对百里轩,不知道高阳阳给她的药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她知道,百里轩肯定还会找机会给她检查,果然,下午的时候,百里轩与段正南一起来到她的房间。

“晚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白公子精通医术,不如让他给你检查一下。”段正南见段轻晚坐在窗前,微愣,有些担心,声音极为的轻缓,生怕吓着了爱女。

以前段轻晚的身子的确很差,一般的大夫根本没办法,一直都是一个道长给段轻晚开的药,保着她的命,所以,久而久之的,段正南也就不会去请一般的大夫了,这两年那个道长并没有再出现,但是段轻晚的情况一直很稳定,也有道长以前留下药,所以两年来也没有请过大夫为段轻晚检查。

段轻晚听到他话,慢慢的转过身子,然后极为配合的伸出了手,放在一侧的桌子上,那意思自然是再明显不过了。

百里轩的眉角几不可见的挑了一下,她这态度?

不过还是走向前,坐在段轻晚的面前,手随即搭向她的手腕。

段轻晚虽然表现的极为的淡然,随意,但是心中还是忍不住的紧张。

百里轩医承江老神医,医术自然十分了得,更何况,他精明的吓人,不知道能否蒙混过去。

正当段轻晚暗中紧张时,突然,百里轩抬起眸子,直直的望向她,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让人不寒而颤,毛骨悚然。

段轻晚对上他的目光,心尖儿轻颤,突然有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果然,他不是那么好应对的。

第5章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段轻晚对上他的目光,心尖儿轻颤,突然有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果然,他不是那么好应对的。

不过,此刻他只是这般高深莫测的望着她,并不曾开口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举动,一时间,竟让段轻晚竟有些摸不准他到底是发现了还是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