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不会。”段轻晚想了想,再次回答,古代的女人会的那些什么歌呀,舞呀,琴的她统统都不会。

而她会的那些东西,也不敢让他知道。

左风的唇角再次忍不住抽了抽,什么都不会,还能说的这般的理直气壮?

“段轻晚,你可以再敷衍点。”百里轩望着她的眸子眯了眯,声音略沉。

“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段轻晚看到他这明显又不高兴,心中颤颤,略带试探地望向她,古代女人能会的她都不会,不能会的她藏都怕藏不住,自然不敢展示,但是这位爷明显不会善罢甘休。

“恩。”百里轩愣了愣,随即倒也轻声的应了。

“一片森林里住着两头狗熊,熊大、熊二,有一天他们碰到了小红帽,然后一起结伴同行,走着走着,遇到七个小矮人带着中毒的白雪公主要去找大夫,于是,他们一起坐上了南瓜车、、、、”段轻晚开始天马行空,从北极直接诳到南极,从渤海湾直接拐到太平洋。

百里轩望着她的眸子轻闪,神情有些奇怪,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静静的望了她片刻,突然转身离开。

左风暗暗的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主子这是满意了,还是没有满意?

段轻晚唇角微扯,他就这么走了?她还没有讲玩呢。

“姐姐,你怎么了?”刚回府的段新萍看到段新柔一脸的闷闷不乐,忍不住问道,“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我刚刚去梦晚阁看晚儿,觉的天太热,带了冰饮过去,只是,我去的不巧,刚好白公子也在,我好像打扰到了她们,被赶了出来。”段新柔微微垂下眸子,一脸的委屈。

“什么?你说段轻晚把你赶出来?她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赶姐姐。”段新萍一听,顿时怒火沸腾。

“白公子是谁?”段京罗倒还算冷静,略带疑惑的问道。

“是爹爹的贵客,爹爹对他极为的尊敬,现在白公子在为晚儿医病。”段新柔低声解释。

“你说爹爹对他极为的尊敬,那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那他怎么会去给段轻晚看病?”段京罗的脸上多了几分惊愕。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晚儿身体弱,看着让人心疼,我刚刚也是心疼晚儿才去给她送冰饮,谁知道她因为白公子在,就把我赶出来了。”段新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神情更加的委屈、难过,那话语中的意思也极为的明显。

“姐姐,白公子一定很优秀吧?”段新萍的眸子闪了闪,突然问道。

“恩,能让爹爹毕恭毕敬的人自然很优秀。”段新柔微愣,随即极为自然的回道。

“哼,那个狐狸精生的贱丫头,就会勾引男人,姐姐放心,我替你出这口气,也一定让她在那位白公子面前丢尽脸面。”段新萍的唇角扯出几分冷笑。

段新柔低头不语,段京罗也没有出声阻止的意思。

“小姐,老夫人让你去宜玉阁。”一个丫头进了梦晚阁,口中虽然喊着小姐,语气中却没有半点的尊重。

段轻晚眸子微沉,她认的那丫头,是老夫人院里的,她现在住在将军府,老夫人喊她,她自然不能不去,只是,不知道老夫人这一次又要做什么?

心研刚好不在,段轻晚便没有再喊其它的丫头。

段轻晚跟那丫头进了宜玉阁,段新萍也巧合走了过来,与她并排走在一起。

“小姐,你的玉佩真漂亮。”段新萍身边的丫头突然极为夸张的惊叹。

“那当然,这可是哥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可是在爱念玉行买的。”段新萍一脸的得意,极为小心的挂在腰上,恰好是靠近段轻晚的那一侧。

段轻晚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她腰上的玉佩,唇角微勾。

段新萍似乎极为随意的走着,但是却似乎有些刻意的靠近段轻晚,有几次还‘不小心’的碰到了段轻晚。

“听说爱念玉行的玉都是很贵的,而且样样稀有,有钱都未必买的到。”小丫头再次惊呼。

这一次,倒不显夸张,因为谁都知道,爱念玉行的玉的确贵而且极为难得。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房门口。

段新萍先进了房间,段轻晚走在她的后面,恰在此时,段新萍的丫头装似不经意的靠近段轻晚身边,快速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段轻晚的身上,然后暗暗给段新萍打了个暗号。

“奶奶,萍儿回来了,萍儿可想奶奶了。”随后,段新萍欢呼着向着老夫人飞奔而去,只是刚跑到老夫人面前,突然脸色一变,惊声呼喊,“哎呀,我的玉佩呢?我的玉佩怎么不见了。”

“小姐,刚刚进院子的时候还在呢。”段新萍的丫头随即连声配合。

“是呀,刚刚进院子的时候奴婢也看到,二小姐是挂在腰上的,就这么几步路,怎么会不见了?”先前去喊段轻晚的丫头也跟着附和。

“是呀,我明明一直挂在腰上的,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刚刚我跟晚儿一起进的院子,一起走过来的,晚儿也看到我的玉佩了,还夸我的玉佩好看,问我是哪儿买的,我说是爱念玉行的,后来,我一直挂腰上的,就挂在这边,当时晚儿一直走在我的这边的、、、、、”段新萍一脸着急的喊着,只是说到此处,话语却是突然的顿住,双眸猛然的圆睁,直直的望向段轻晚,“晚儿,你看到我的玉佩了吗?”

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段新萍话语一落,所有人的眸子都纷纷望向段轻晚。

段新柔微敛的眸子中隐过一丝冷笑,萍儿这法子很简单,但是越是简单的法子说不定更会有意外的惊喜。

本来老夫人就非常厌恶段轻晚,就算明知道段轻晚是被冤枉,也肯定会顺水推舟的利用这个机会整治段轻晚。

就算爹爹来了,护着段轻晚,在这种情况也绝对无法为段轻晚洗清嫌疑,毕竟萍儿的玉佩现在就在段轻晚的身上。

到时候,段轻晚就算跳进黄海也洗不清,发生这样的事情,相信殿下也不会相信段轻晚了。

“段轻晚,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学会偷窃了。”老夫人也望向了她,一脸的厌恶,直接的定了段轻晚的罪。

段轻晚的唇角扯出一丝冷笑。

 

第18章 就是它吗?

“母亲,或者是有什么误会,萍儿,会不会是掉院子里了?”柳惠娴又开始高调的炫耀着她的温柔善良。

“不可能,就这么几步,掉了我也应该能够发觉。”段新萍一口否定。

“奴婢去院子里看看。”段新萍的丫头立刻要出去查看。

“回老夫人,夫人,院子里没有。”原先去喊段轻晚的丫头秋儿此刻正站在门外,快速的望了一眼,随即略略提高声音说道。

“这还能有什么误会,分明就是她偷的,我们将军府绝容不得这样的事情,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三十。”老夫人脸色一沉,已经狠声下了命令。

杖责三十,纵是一般健康的女人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从小体弱多病的段轻晚,老夫人显然是想要置段轻晚于死地。

“老夫人凭什么打我?”段轻晚冷了眸,望向老夫人,不避不闪,看似淡然的眸子却带着一种让人无处可躲,无处可逃的锐利。

她知道老夫人对娘亲,对她极为的厌恶,甚至仇恨,在老夫人看来,是梦研岚抢走了她的儿子,而且让她的儿子处处违抗她。

但是段轻晚也没有想到,老夫人竟然这么狠,一出手就想要她的命。

“凭什么?你偷了萍儿的玉佩还敢问我凭什么?”老夫人对上她的眸子,微怔了一下,突然感觉到心底有些发寒,不过,却再次狠声低吼。

“证据呢?”段轻晚唇角微动,声音略轻,只是那声音在房间里散开却感觉字字如锥。

段轻晚心中有些好笑,老夫人也太急了,段新萍精心安排了这一切,她这该问问,该查查不是?

“刚刚进院子时,萍儿的玉佩还在,但是这会却不见了,其间就只有你在她的身边,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跟着的两个丫头也可以做证。”老夫人被她这般质问,有些恼羞成怒,但是对上她的眸子,却还是下意识的回道。

“两个跟着的丫头可以做证?”段轻晚的唇角微微的勾起,风淡云轻的话语却分明别有深意,说话间,一双眸子似乎极为随意的望向段新萍的丫头红儿,“我倒想听听,要如何做证?”

红儿对上她的眸子,身子猛然的轻颤,一瞬间感觉到似乎一下子掉进了千年的冰窟中,顿时从头冰到了脚,似乎连那血液都僵住了。

红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下,“老夫人,奴婢一直跟在二小姐身侧,而三小姐在二小姐的另一侧,所以奴婢并没有看到什么,但是,想要证明三小姐有没有偷二小姐的玉佩也不难,只要让人搜一下身,自然就清楚了,为表奴婢的清白,奴婢恳请老夫人先搜奴婢的身。”

不得不说,这丫头反应还挺快。

“奴婢为表清白,也愿意搜身。”秋儿也连声说道。

“容妈,带这两个丫头下去搜一下。”老夫人望向段轻晚,冷冷一笑,突然开口吩咐道。

很显然,一开始老夫人并不知道段新萍的计划,所以,想着直接处置了段轻晚,如今听到红儿的话,瞬间明白了。

若是能段轻晚的身上搜出了萍儿的玉佩,到时候段轻晚就再也无法狡辩,南儿想要护她都不可能。

她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处置段轻晚。

“是!”容妈恭敬的应着,随即带着两个丫头去了另一侧的厢房。

“回老夫人,两位丫头的身上都没有二小姐的玉佩。”片刻之后容妈回来禀报。

“来人,给我搜她的身。”老夫人望向段轻晚,目光愈狠,快速的下了命令。

“怎么回事?”恰在此时,段正南突然闯了进来,恰好听到了老夫人的话,脸色瞬间的阴沉。“母亲这是要让人搜谁的身?”

段正南说话间,已经进了房间。

“晚儿,你没事吧?”跟着段正南进来的梦研岚连连走到段轻晚的面前,一脸的担心与紧张。

百里轩也迈了进来,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刚好走到了段轻晚的身侧,停住,一双眸子望向她时,眉角微动,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待在自己院里吗?这一转眼的功夫又惹上事了。

段新柔的一双眸子忍不住的望向他,情意绵绵,温柔如水。

段新萍瞬间的惊呆,一脸的痴迷,一时间再也移不开眼。

“白公子来了,快,给白公子准备、、、、、”老夫人看到百里轩瞬间的换了脸,热情而恭敬。

“不必。”百里轩淡淡的出声,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话。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段正南的脸色愈加的不好看,那声音中明显的带着质问。

“你还问我,你看看那个死丫头干了什么好事,她竟然偷了萍儿的玉佩,这样的事情,我们将军府如何容的。”老夫人被百里轩当众冷冷拒绝,本就有些难看,如今再听到段正南的质问,心中更是气恼。

“晚儿怎么可能会偷萍儿的玉佩,母亲怕是弄错了吧。”段正南脸色更沉,声音也明显的冷了几分,他的晚儿怎么可能会偷东西。

“弄错?哼,怎么会弄错,萍儿进院子时,玉佩还在,到了房门口就没有了,当时只有她与萍儿一起,而且她恰好就走在萍儿挂玉佩的一侧,跟着的两个丫头都可以做证,为表清白,两个丫头都自愿被搜身,若她也是清白的,自然也就不害怕搜身,一搜就都清楚了、、、、”老夫人见段正南一心护着段轻晚,更加的生气。

“不必搜,我相信晚儿不会偷东西。”段正南却是直接的打断了老夫人的话,他绝不会让晚儿受这样的委屈。

“到了现在,你还要护着她,你如此的偏袒,如何让众人心服。”老夫人气的都快要跳起来了。

“老爷,其实母亲这么做也是为了晚儿,我也相信晚儿绝对不会偷东西,所以只要搜一下,搜不出什么,晚儿自然就清白了,若是让事情这么的不清不楚的了结,到时候只怕对晚儿不好。”柳惠娴站起身,缓缓开口,那才叫一个温柔贤惠。

“娴儿说的对,来人,去搜。”因着百里轩在场,老夫人也不敢像刚刚那般的嚣张,语气略缓,借着柳惠娴的话,也想以此拦住段正南。

段正南脸色愈沉。

百里轩的眸子也暗了几分。

“你们说的是这个东西吗?”恰在此时,段轻晚突然开口,玉手轻伸,手掌中赫然就是段新萍的那块玉佩。

说真的,她觉的这戏太无聊,真心不想陪她玩下去了,不过,陷害她自然要是付出代价的。

众人看到拿出玉佩,纷纷的惊住,纷纷瞪大了眸子望着她,如同看怪物一样,此刻老夫人要搜她的身,老爷千方百计的拦着,她,她竟然自己把玉佩拿了出来,这不等于自己承认了吗。

看到段轻晚的举动,段正南的脸色都瞬间的一变。

百里轩的眉角都明显的挑了一下,望向她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思索,这个女人做事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第19章 她怎么会知道?

百里轩的眉角都明显的挑了一下,望向她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思索,这个女人做事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对,那就是我的玉佩,晚儿你干嘛拿我的玉佩?你是什么时候拿的,我怎么不知道?”段新萍看到她竟然自己把玉佩拿了出来,也有些意外,不过随即故意大声的喊道。

“什么拿的,她分明是刚刚偷的你的,南儿,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你还要护着她?”老夫人是恨不得立刻处置了段轻晚,在老夫人的心中是梦研岚跟段轻晚抢走了她的儿子,所以,老夫人一直视她们为眼中钉,肉中刺。

“晚儿,你怎么能偷走我的玉佩,你若喜欢可以跟我说一声,我可以送你戴几天,你怎么能偷东西呢。”听到老夫人的话,段新萍也不再掩饰。

“你说这玉佩是你的,如何证明?”段轻晚并没有理会老夫人,一双眸子缓缓的抬起,望向段新萍,话语轻缓,并不带任何情绪。

“这还用证明吗?这本来就是我的,是大哥送我的生日礼物,这可是大哥从爱念玉行买的。”段新萍的神情间明显的多了几分得意。

“你说这块玉佩是爱念玉行的?”段轻晚快速转眸,望向手中的玉佩,略略提高的音量中带着几分惊呼,似乎有些吃惊,心中却是暗暗好笑,爱念玉行的?!呵、、、、、

“当然了,这是大哥亲自买的,还能有假吗?”段新萍更加的得意。

段轻晚拿着玉佩的手,转向了段京罗的方向,一双眸子也望向他,带着几分明显的疑问。

“不错,是我从爱念玉行给萍儿买的。”段京罗的眸子微闪了一下,不过随即十分坚定的回答,他不认为这个病秧子有什么本事,能翻出什么来?

“你们确定,真的是爱念玉行的?”段轻晚眉头微蹙,神情间似乎仍就带着几分疑惑。

“当然。”段新萍毫不犹豫的回答。

“是。”段京罗看到段轻晚的神情,顿了一下,这才应道。

“爹爹,你听到了,他们是说他们的玉佩是爱念玉行的。”段轻晚突然转向段正南,眉头仍就微微蹙着。

众人都不明白,她此刻突然这么问段正南到底是何用意?

“恩,爹爹自然听到了。”段正南虽然也不明其意,但是却还是点头应着。

段轻晚并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随即接着说道,“麻烦爹爹让人把爱念玉行的掌柜请来,让他来辨认一下,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爱念玉行的玉佩,若是,我愿意接受任何的处罚。”

她此话一出,更让众人惊滞,少爷跟二小姐都说的清清楚楚,玉佩是爱念玉行的,还是少爷亲自买的,她是不是疯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她这是自己找罪受吧?

这三小姐看来不仅身体有问题,只怕脑子也有问题。

老夫人愣了愣,望向身边的段新萍,段新萍一脸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那就让人去请。”老夫人见段新萍如此坚定,连声吩咐。

段京罗眸子闪了闪,唇角微抿。

“卢忠,你去一趟爱念玉行,麻烦他们掌柜的过来一趟,要客气一些。”段正南望向段轻晚,暗暗呼了一口气,他知道此刻若是自己不让人去请,老夫人也定会让人去请,若是老夫人去对晚儿会更不利。

更何况,这是晚儿自己提出的。

“是。”卢忠应着快速的离开。

段京罗唇角勾起几分冷笑,斜睨了段轻晚一眼,然后低声吩咐了身边的护卫几句,那护卫随即悄悄的离开。

他就不信这个病秧子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就算有点本事,在将军府跟他斗也是死路一条,更不要说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病秧子。

段轻晚虽然不曾抬眸,却注意到了那快速离去的护卫,心中不由的暗暗冷笑。

她自然明白段京罗要去做什么,定然是让护卫赶在卢忠前面去收买爱念玉行的掌柜,卢忠此去肯定是直接的速去,若是段京罗的护卫轻功不错,赶在卢忠之前绝非难事。

“真是奇怪了,这玉佩明明是盛庄玉行的,售价5000两白银,怎么就成了爱念玉行的了?”段轻晚的眼睛眨了眨,拿着玉佩十分认真的看了看,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她的声音很低,但是却偏偏能够让房间里的人听到。

她这话一出,众人望向她的眸子中都多了几分不同的情绪,她能够这般准确的说出玉佩出售地点与价格,难道玉佩真是她的?

要不然,她怎么会知道的那般的详细。

“晚儿,你乱说什么,你不会是想要混淆视听吧?”段新萍瞥了她一眼,并不以为然。

“我没有乱说,这真的是盛庄玉行的玉佩,售价5000两白银。”段轻晚抬眸,一脸的无辜,一脸的真诚,想了想,然后再次转向段正南,“父亲,要不也把盛庄玉行的掌柜的请过来,让他们一起辨别,看到底是哪家的?”

“恩,也好。”段正南觉的很有道理,并没想太多,连连点头,随即另外吩咐自己身边的一个护卫去请盛庄玉行的掌柜。

段京罗的脸色微变,一双眸子下意识的侧转,看到身后空空的,这才记起自己的护卫刚刚已经出去了。

“这个时候,最好都不要离开,免的有串通之嫌疑。”段轻晚轻飘飘的抛出一句话,成功的阻止了刚欲起身的段京罗。

段轻晚的唇角微勾,跟她斗,他们只怕还差了点。

百里轩的眉角微扬,他敢肯定,她此刻手中的玉佩绝对不是她的,应该真的是段新萍的。

但是,她为何如此肯定这玉佩不是爱念玉行的,又是如何知道玉佩是盛庄玉行的,还知道玉佩的价格的?

刚刚段正南让卢忠去请爱念玉行的掌柜,随后段京罗也让人出去了。

到底谁先见到爱念的掌柜,到底爱念的掌柜来了后会怎么说谁都不能确定。

其实他明白,段京罗特意而为,十之八九会抢在卢忠的前面。

若是爱念的掌柜说玉佩是爱念的,她请来盛庄的掌柜也于事无补。

她到底在想什么?

“老爷,爱念玉行的桐掌柜来了。”大约两刻钟后,卢忠归来,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大约四十左右的男子。

与此同时,段京罗的护卫也悄悄的进了房间,在段京罗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段京罗的脸上闪过几分笑意,得意中带着几分狠绝。

“草民见过段将军。”桐掌柜走到大厅中间,停住,给段正南行礼,态度极为的恭敬,只是,他的眸子微垂时,却是隐过几分为难与犹豫。

“桐掌柜,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块玉佩是不是爱念玉行的?”段轻晚自然注意到了桐掌柜的异样,也发现了先前段京罗的神情变化,只是,此刻的她,却仍就极为淡然的将托着玉佩的手伸到了桐掌柜的面前。

“是,是。”桐掌柜低着头应着,隐隐有些躲闪,似乎还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才抬起头,望了过去。

段京罗冷冷一笑,这一次,说不定真的能够直接处掉这个女人。

段新萍的眸子中更是忍不住的得意,这次,这个女人死定了。

只是,当桐掌柜的眸子望向段轻晚的手时,神情突然一变,身子也下意识的僵住。

第20章 为何而变?

桐掌柜唇角蠕动,下意识的开口想说什么。

“桐掌柜,麻烦看一下这块玉佩。”段轻晚已经将玉佩递到了他的面前,此刻,她的小指,无名指,中指都极为随意的半弯了起来,只是用拇指与食指拿着玉佩。

“好,好,好。”桐掌柜的愣了愣,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连声说了三个好字,说话间快速而且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恭敬的接过了段轻晚手中的玉佩。

百里轩离段轻晚最近,虽然桐掌柜此刻并非正对向他,他却仍就看到了桐掌柜的变化,随着桐掌柜的目光望向段轻晚的手,恰好看到段轻晚半弯起手指。

他的眸子轻闪,虽然她掩饰的极好,动作快速又看似极为的随意,但是在她弯起手指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捕捉到她的无名指上一道白光晃过。

他可以确定桐掌柜的变化定然与此有关,只是,到底会是什么东西会让桐掌柜如此?

虽不曾看清是何物,但是,他知道接下来桐掌柜的说辞只怕会变了,看来,这件事情是越来越精彩了。

他不曾出手,是知道,她并不需要他的帮助,他知道她定然早就有了自己的计划,所以,他就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如何的解决。

只是,如今事情的发展还是让他意外了。

“回段将军,回段小姐,这块玉佩并非我们爱念玉行的。”桐掌柜接过玉佩,只是看了一眼,随即便十分肯定的回答,此刻他的神色间已经不见丝毫的犹豫,一脸的坚定。

桐掌柜此话一出,大厅中很多人脸色纷纷变了。

段京罗脸色速沉,冷冷的扫向身侧的护卫,护卫一脸的惊愕,桐掌柜的妻儿都在他的手上,这桐掌柜怎么敢?

难道他连他妻儿的命都不顾?有什么能够让一个人连自己妻儿的命都不顾?

“还不快滚?”段京罗压低声音怒斥,既然桐掌柜不受威胁改变了说辞,他的护卫自然不能再留在这儿。

“怎么可能?这明明是爱念玉行的,是我大哥亲自在爱念玉行买的,你竟然说不是爱念玉行的,你瞪大眼睛好好看看。”原本一脸得意的段新萍腾的站了起来,怒声质问。

“桐掌柜,这玉佩的确是从爱念玉行买的,肯定是不会有假,爱念玉行是凤凰城有名的玉行,卖出去的玉佩肯定不少,桐掌柜自然不可能每一块都记的,一时认错也是有的,所以,桐掌柜一定要看仔细了,若是桐掌柜看错了,诬陷了我们段家的少爷与小姐,这后果桐掌柜可要想好了。”老夫人只是对于段轻晚的事情有些过激,平时却是精明的很,自然一下子就看出这事有蹊跷,一双眸子望向桐掌柜,一翻话恩威并使,可以说是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