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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萱呼吸加促,忍不住跑过去,她就是在这座古桥上发现了那张面具。

她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圆镜,对着自己的脸照,果不其然看到的还是被花纹覆盖住的一张面具。

原本面具是全黑的,只有五官处有洞,现在却是变成了五颜六色,只有花纹相间的地方有黑色透出来。

活像一个京剧脸谱。

河流一片平静,刘萱将身后的两人忘的一干二净,径直跑上了古桥,在那边寻找起被自己丢弃的面具。

宁檬走在时戚边上,看着对岸。

小说里说有个庙,没说是在哪里,但看着周围的情况应该就是对面那小山的半山腰了,被树林挡住了看不见。

但是从这边看,那边倒有点感觉阴森森的。

时戚走到河边,突然探指伸进水里,放于舌尖轻尝了一下,皱着眉:“死水。”

宁檬反应过来:“这么长看不到头的河是死水?”

时戚点头,“这条河可能不一般。去桥那边看看。”

死水和活水的差别很大,活水因为有源头和流向,里面可以生活动物,细菌多但是人可以饮用,但死水基本上饮了大多数都死于细菌。

这条河流地图上没有标识,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长。

刘萱站在石桥三分之一处,石桥有将近两米宽,到处是落叶碎石还有一些看不出来痕迹的残渣。

“怎么会…怎么会不见了呢…”她嘀咕着,睁大了眼睛在桥面上寻找。

半晌,她一脸惊恐地站起来,看向走过来的两个人,舔了舔嘴唇说:“面具不见了…”

刘萱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她和同学开玩笑之后,随手就将面具丢在了这里,除非是有人拿走的,否则不可能消失的。

那张面具…

时戚目光环视了一下桥面,没说话。

宁檬看着她黑气缭绕的脸,安慰道:“也许是被之前的村民拿走了,或者是有小孩在这边拿走了也说不定。”

刘萱只能点点头。

站在桥上看这条河和在岸边看完全不同的感觉,一眼望不到头,河面平静,偶尔有落叶顺着飘下去。

时戚漫不经心地说:“既然没了就先回去。”

刘萱也只能作罢,也许真被村子里的人拿走了也说不定,还是回去问问再说。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他们来的路上花了将三个多小时,又加上这里的时间,真的是非常浪费时间。

秋天天黑的会比平时早,所以村里人现在都在准备晚饭了,从树林里出来就能看到炊烟。

外面的人也回来了,偶尔的聚集在一起。

这样一看,村子里的人还挺多的,约莫有几十家,每家两三个人,都有一百多人了,一个村子有这样的人数不算少。

被称为李叔的那个中年男人带他们见了村长。

路上,刘萱装作不经意地问:“李叔,我上次来是在那条河边野营的,那河是不是很古老了啊?”

李叔点点头:“那条河我反正小时候就能看到,好像很早就有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不过我们从来不去那边吃水。”

刘萱问:“为什么,离村子也不远啊?”

“因为那条河是死水,这水是不能吃的,我们吃水都是自家打井用,那条河边上都没人去玩。”李叔不在意地说着,“你关心这做什么,上次我忘了提醒你。”

刘萱不知道怎么回答,脑子里的想法纠成了一团。

宁檬好奇地追问:“那座石桥呢?”

李叔愣了一下,想了想说:“石桥?也很久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对面有野兽,我们都很少过去的,以前有人过去再也没回来过。”

说着,他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

时戚却是面露深思,细细地打量起这个平静的小村庄来。

李叔转了话题:“到了。”

村子里房子最好的就是李叔他儿子的婚房,还有这个村长家了,都是建的水泥房。

村长也是个中年男人,和李叔差不多大,但是见过的不少,“你们年轻人哪,还真喜欢什么农家乐,我们村里以前都没人来,人都出去了。”

青壮年出去了一些,留下的都是种田的。

刘萱见时戚不想说话的意思,只能自己开口和他们聊天,希望得到一些情况。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她扭捏了下,开口问:“村长,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一张黑色的面具?”

村长话停了下来,“面具?”

刘萱描述了一下,从包里把那张草稿纸放在桌子上:“就是很普通的面具,全黑的。”

村长盯着看了好大一会儿,吐出几个字:“没见过。”

坐在一旁的李叔脸色不是太好,出声质问:“你们是来寻宝的?不是来农家乐的?”

早些年听说有人喜欢寻宝,大晚上的还进别人家里偷东西,骗吃骗喝的,把宝贝都弄走了。

宁檬看刘萱呆住了,赶紧插过来:“不是的,李叔你误会了,她上次来这边丢了一张面具,刚刚在河那边没找到,所以来问一下…”

这样一解释,两个人脸色才好看一点。

刘萱狠狠地点头:“是这样的。”

时戚面色不虞,在宁檬耳边低声说:“没事不要插嘴。”

宁檬摊手,回道:“难道要被他们赶出去吗?”

好说歹说,村长和李叔总算是没怀疑什么了,最大的一个原因是他们长得很年轻,也才高中生而已。

李叔给他们准备了晚饭,宁檬和时戚没吃。

也许是因为先入为主对这个村子觉得怪异,或者是那座石桥和面具消失的缘故。

车里有备好的吃的,而且都是宁檬喜欢吃的,她甚至看到了一袋瓜子。

她心心念念的贵族瓜子!

这些日子在宁宁家里都念叨了好久,但是不敢买,因为作为零食,它的价格有点高。

刘萱只以为他们去拿东西,没跟着。

宁檬一边心满意足地吃着瓜子仁,一边在和系统感慨:“我真是怀念啊,当初走的时候桌上的还没吃完。”

系统说:“…你也就这点追求了。”

时戚拿了一把水果刀,慢条斯理地削着水果,动作优雅不停顿,看着赏心悦目。

宁檬盯着他的手出神。

她大孙子长得真不是一般的好看,手也好看,拿刀的时候感觉更奇妙,凌冽、清冷,微微弯曲的指节格外诱人。

时戚抬头,见她目光盯着手里,把苹果递过去,“你要吃?”

宁檬摇头,“我不吃。”只是看上他的手而已。

时戚没说话,在她身上定了几秒,那道身影如今让他看的更清晰,只有五官有些模糊。

但比起以前看不到脸已经好了很多。

天黑之后,村子里的人就基本都关门了。

刘萱从李叔那边拿了煤油灯过来,他们这个村落后,电也不通,所以还是靠这个的。

他还严肃叮嘱道:“晚上不要出门,有野兽的,拖走了就回不来了。”

刘萱疑惑:“李叔,上个月我来的时候怎么没这样?”

李叔说:“现在是秋天,收获季节和其他时候不一样,你别多问,晚上早早睡觉,不要出门最好。”

“嗯。”刘萱虽然觉得奇怪,还是乖乖应了,

这间新的水泥房只有一个房间,分配上面出现了问题。

她想着是,不可能让学姐和学长一起睡的,所以她只能说:“要不学姐跟我睡吧?和衣睡没事的,学长你…”

时戚打断了她的话,“不用了,今晚不用睡。”

刘萱话被堵在喉咙里,掐着自己的手心,为什么自己不能和学姐一样说话自在呢…

宁檬也好奇地扭头:“你发现什么了?”

系统曾经跟她提过,过阴的体质会更大几率出现诡异情况,换句话说,更有机会得到东西,因为感应的缘故。

村子里暗下来后就没了声音,连狗叫都没有,十分宁静,她却感觉整个村子一下子冷了好几个度,偏偏旁边的刘萱一点反应都没有。

也就是说,只有她有感觉。

换句话说,有阴气在这里,才会让她感觉到冷。

这个村子还真是和她猜测的一样,肯定有什么不普通的地方,而且这地方就这一个村子,那边的庙是怎么建起来的都是一个问题。

刘萱只好沉默下来,把煤油灯放在卧室里。

卧室窗户开着的,窗帘被风吹的飘起来,她去关窗,没想到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半天才回神。

背后直冒冷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刘萱眨眨眼,同样的场景还是在那里,她跑回了客厅。

宁檬看着惊慌的她:“怎么了?”

刘萱指着卧室,结结巴巴地开口:“窗户外面…那边有好多…好多人影!”

卧室对着的是村子后面,也就是河流所在的方向。

时戚和宁檬走到窗边,果然看到一串人影往深处走,依稀有清脆的铃声传过来,回荡着。

宁檬差点没跳起来:“大半夜的一群人…是人还是鬼?怎么都往那边去?”

这场景看着太诡异了,一半的月亮被乌云遮住,还有点光洒下来,将那边照得影影绰绰,拉出长长的人影。

一个接着一个的,差不多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高高矮矮,参差不齐,黑暗里看不到尾。

就像是某种仪式一样。

刘萱已经从后面走了过来,白着一张脸,“我上次来没这个情况…他们是不是要干嘛?”

时戚却突然开口:“村子里的人怕是都在这吧。”

话音刚落,客厅外对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声音传到他们这里。

宁檬忽然有了个猜测:“他们是不是要去河边,从那座桥过去,然后去对面的山上?”

山上恰好有个寺庙…也许就是一切的源头。

镇压鬼物的匕首就在那里,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和这个村的人突然这样有关系的。

也许那座庙就是这个村子的人建的也说不定。

时戚回了客厅,将客厅的窗帘拉开一点,外面的景象映入几个人的眼帘。

这个窗户对准的是村子里的路,正巧可以看到对面。

对面的门大开着,斜对面的也是这样,道路中央站着一个个的人,同样的行走姿势,一直往前。

让人头皮发麻。

宁檬弱弱地问:“他…他们要干嘛?”

她已经挤到时戚旁边了,借着他个高挡住自己,心跳得飞快,就听见刘萱的声音:“可能是…梦游?”

都无法说服自己。

乌云散开,月光照下来,将外面刚好走到他们这水平线的人显得清清楚楚。

刘萱整个人双眼瞪圆,脱口而出:“他脸上戴着面具!”

就是她要寻找的那张黑色面具,完完整整地戴在那个村民的脸上,上面有着和她脸上一模一样的花纹。

她摸出镜子,颤颤巍巍地对着看。

刘萱嘴唇哆哆嗦嗦:“我会不会…和他们一样…像行尸走肉一样的…”

一个人接一个的走过去,宁檬也看到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一张面具,面具上的花纹很没规律,但和刘萱之前画的基本上是相同的,五颜六色,在月光下非常瘆人诡异。

看不出表情,只能看到他们戴着面具往前走,机械式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队伍的最后一个人走出范围,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内。

时戚合上窗帘,冷静地说:“跟着他们。”

他一转身自然就看到躲在自己身后的宁檬,也没戳破她,只是低声询问了一句。

从小时候他就隐隐有了猜测,这个附身在他奶奶身上的野鬼怕是能看到孤魂野鬼,否则不会那么害怕…

不过,他又觉得怪异。

本身是一只鬼,还怕其他鬼,听起来真的是有点矛盾。

见他看着自己,宁檬站直了身体,清清嗓子,义正言辞道:“对,跟着去。”

刘萱想把自己治好,当然也只能同意跟着。

真是可爱。

如果能松开我衣服的话。

——《时戚偷偷藏起来的小日记本》

第49章 049(双更合一)

出了门后,那铃声就比较清楚了。

一整个村庄笼罩在黑暗与月光下,毫无声息,像是个没有人居住的村子,静谧得可怕。

那些人走路慢,他们很容易就跟在了后面。

村民们和平时穿着一样的衣服,唯一不同的就是脸上的面具,天黑甚至看不到五官,就像是地狱的恶鬼一样。

越走近,铃声就越清楚。

随着风回荡在山野间,一刻也不停歇,原本这里就只有一个村子,非常空旷,声音自然传得更远,而随着接近河边,铃声的节奏也逐渐加快。

从树林间穿过时,三个人都没说话。

树木投影在地上,形枝扭曲诡异,就像是木偶一样,脚走在落叶上发出细碎的声音,前面前进的村民仿佛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声音似的,继续往前走。

刘萱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这个场景太刺激了。

她感觉自己好像梦见过,可是她从来没放在心上。

就在出发前的一晚,她梦见同样的黑暗下,她戴着面具在路上走,至于目的地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最后就这么醒了过来。

她现在又突然庆幸起来那张面具不在自己身边。

眼前的一切都在昭示着,这个村子的村民正是因为有面具才会往前面走,她要是也在身边,恐怕就跟在里面,加入队伍了吧。

想想就像是从死亡边缘被拉了回来。

刘萱忍不住出声:“石桥到了。”

他们现在站在河边,桥上是一个接一个的村民,像是排队一样地过桥,然后消失在对面的森林里。

时戚站在原地,看了会儿说:“待会可能会看见不一样的东西,不要叫。”

宁檬点点头。

刘萱则是已经话都说不完整了,这一个个的,就像是去对面山上送死的,还戴着诡异的面具。

不知道对面的山上有什么东西,就连那铃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过来的,在整个天空回荡。

月亮已经隐入了乌云里,整个河面和石桥上漆黑一片。

时戚自从那些人没反应之后,就拿出手机开始照明,灯光调得不亮,还是可以看见路的。

宁檬看了会那边一直没走完的人,突然说:“他们都不看路,也不会摔跤,真是天赋异禀。”

时戚扭头问:“…你看了半天就得出这样的结论?”

宁檬被他说的脸红,正着一张脸:“那你发现什么了?”

时戚停了半分钟才回答:“没发现什么。”

宁檬:“…”

大屁眼子!亏她还好期待地准备听一下呢。

正说着,最后一个人已经上了石桥,时戚目光微凝,说:“可以走了。”

宁檬和他一起上了石桥,和下午走在石桥上的感觉完全不同,那种阴冷感就像是要钻进身体里。

她现在身体本来就是阴的,那些不要命的邪乎的都喜欢,她要比常人承担的更多。

好在这边还能忍受。

过了石桥后那清脆的铃声就像是突然加大了一样,震得耳朵生疼,后来习惯了才好一点。

刘萱挤到宁檬边上,小声地问:“学姐,你能听到铃声吗?就和摇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