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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快时慢的抽。磨一阵,我抱起长乐使她半支起身子,更加深.入的动作起来…身体各处传来的战栗和舒适快感让我不由得加大了动作,使得长乐的长发在背后激荡起来,黑发雪肤的映衬让人更加沉迷其间…

时间在这时已经无心去顾,只是夜更加深了,烛火已然烧尽,窗外的月色透入了房中,极是温柔。身体中燃烧着的火焰将要喷.发,抱紧怀中柔软的身体,用力抽..插多次后,与她一起在此时到达极乐之地…

终是…

长乐,永生永世,你只能许我一人驻你心间,我之亦然。

可是…等等…

为何再一睁眼,我就从晏安这个男子,变成了…孙、淑、娴这个女子!(#‵′)感觉到尚在余韵之中的身.下流出一股温热,我看着同样忽然变成了晏安的长乐,额角抽.动。

我再次变成了女子?还是在这时?即使沉静如我,此时也很想…

“大概是因为我们被子母双珠联系的太过紧密,如今这第一次亲密行为一时有些错乱,依我之见,再来一次身体就会换回来了,而且经过这一次,想必日后是不会再发生这种事的,长琴你放心。”长乐茫然的看了一会我难看的脸色,忽然想到什么安慰我说。

再来一次…以,这样的,现状和身体?(#‵′)凸

“那这次,看来是要我主动呢。”如今是男子的长乐说,神色中似乎有些…狡黠?定睛一看,长乐依然是那个面无表情的长乐。

“那首先是亲?刚才长琴教了很多…东西呢…”长乐的语气让我很有种“只给长琴看只给长琴听的话,那不如我们这样…”

我:“……”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章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我到底是为什么会想不开用第一人称写肉

太破廉耻而且应妹子要求是以男主视角写的OrZ血槽空掉无数次的我其实还很纯洁吧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入V想要安抚妹子们,这肉我一定要能拖多久拖多久要不就干脆熄灯转换镜头了

所以不准嫌弃!本来想把后面具体的写一点更加彻底的玩坏长琴,但是写了那么多肉之后实在没有力气玩人长琴了,我自己都快坏掉了嘤嘤,我为什么要写第一人称自己和妹子的肉【捶地】性取向都有问题了

我不相信看完这个有问题的只是我一个!

所以就这样吧,互换身体之后的肉自行想象好了这次分量有了不许嫌弃了!低调啊,被举报的话我就不炖肉了嘤嘤QAQ【血淋淋爬走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某倒霉孩子视角

我不知道别人家的爹娘是什么样子的,我只知道,我的爹爹和娘亲,是世界上最奇怪的父母…

我从小就和管家伯伯阿福很亲,因为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甚至要多过与父母亲在一起的时间,而且听说我很小的时候,几乎都是管家阿福抱着的。

我还记得年龄稍大些的时候我问,为什么父母亲不常常抱我。管家阿福伯伯一脸沉痛的告诉我,当年我那举止温和却强势的父亲,因为在产房中看我娘亲生产而收到了刺激,痛哭失声昏倒在地,以至于后来抱着我就浑身僵硬不敢用力。

至于娘亲,则是小时候她一抱我我就哭,后来变成了习惯,她也就不抱我了。对于父母小时候不太和我亲近的缘由我已经不想去寻找答案了,我觉得那样太傻。如果和我的爹爹娘亲生活在一起什么都要找个答案,我想我早就累死了。因为我的爹娘,是世上最奇怪特殊的存在。

我懂事一些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坐在一边安静的玩着玩具和些小玩意儿。这时,我不经意向后望去的时候,往往就会发现我那不喜说话沉默寡言的娘亲,正将身子隐在不远处的花丛中,盯着我看。我还曾经被不知道出现在周围看了自己多久的她吓哭过

要知道忽然一抬头,看到不远处花丛中露出的一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对于小孩子的我来说很吓人。而且,娘亲身上总是有种让还是小孩子的我害怕的气息。后来我想那大概就是“危险的气息”吧,小孩子对危险的气息最是敏感,所以我才从小不太敢与娘亲亲近。

我想大概娘亲也是想与我亲近的,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去主动,所以就一直保持着那么别扭的关系。

最让我感到奇怪的就是,当我和父亲在一处的时候,娘亲总是喜欢叫我的名字。当娘亲用她那无表情的脸叫我的名字“长琴”的时候,不仅是我,连父亲也每次都忍不住看过去,有一次娘亲叫我长琴,低头算账的父亲竟然应了一声。

父亲应了一声感觉不对停下了手中的笔,叹息的看向母亲,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没说出来,最终还是摇摇头再低下头算账。娘亲每次叫我,结果最后都不和我说什么,而是等着父亲无奈的看过去说一声“别闹”真的很奇怪。

小时有一次管家阿福带着我去看花灯,可是因为人太多,我和阿福被人流冲散了,我一个人迷了路。四顾都是来去匆匆陌生的脸,我有些害怕的往前走,孤零零的走到了一个小巷子口,看到了站在巷子里一大圈的黑衣人。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但是我听到有一个人说:“这事不能被看到,这个孩子也一起解决掉。”

听那人这么说,我就知道他们想杀我,马上就转身想往来时的路跑。我时刻记得父亲说过哭喊和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那时的我如此害怕,什么都顾不得了。一个人面对着这么多手持明晃晃大刀的大人,我努力保持镇定却还是害怕的想哭。然后我就真的哭出来了,一边哭一边叫叫爹爹和娘亲,那时候我觉得自己肯定要死了,我看到了挥过来的刀光。

睁大眼睛望着那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和他手上的刀,我跪坐在地。可是,就在这时,后面巷子的屋顶上,有一个人踏月而来。从我那儿看去,那人就真的像是从月亮上走下来似得。

感觉自己被拥入一个怀抱里,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是谁,就因为这熟悉的气息先一步放松下来。

“妄图伤我孩儿?很好,你们已经可以先想象一下地狱是何等模样的,我很快就送你们去那儿。”

听到这个冷冷的声音,我这才反应过来抱着我的正是我的娘亲,原来,娘亲的怀抱这么温暖这么让人安心。我不会死了,娘亲来救我了…一把搂住娘亲的脖子我就开始委屈的大声哭起来,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哭成那样。

娘亲无措的摸我的头,我哭了半天等娘亲安慰我,结果最后娘亲说:“我没带帕子,别哭了。”不知为何我更想哭了。“那我为你报仇,打死这些欺负你的人可好?”娘亲又说。

我想到还有周围一大群的黑衣人,又不禁担心起娘亲一个人打不过。就算刚刚看见娘亲是从屋顶上飞下来的,我还是担心,因为我以前并没有见过娘亲动手打人。但是还没等我担心一会儿,巷子里就全是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了,也不知是死是活,娘亲不过是抱着我简单的在这些人面前走了一圈,我甚至没看清娘亲到底做了什么。

目瞪口呆的被娘亲抱着回了家,我也很久都没反应过来。原来,娘亲竟然这么厉害,那时是我第一次这么觉得,我的娘亲不只很奇怪还很厉害。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和爹爹娘亲睡在一起。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睡不着,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帐子,也有些原因是因为别扭,我长这么大还没和爹爹娘亲一起睡过。见我这样爹爹温柔的摸我的头,拿出一把我从没见过的琴说要给我弹琴听。

娘亲见了,难得的开了口说由她来弹琴,爹爹就答应给我唱歌听。听着娘亲温暖安慰的琴声和爹爹缓和低沉音调奇异的歌声,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我很快就睡着了,所有的害怕都奇迹般的消失不见。

一夜香甜,我还隐约记得我做了一个好梦,梦里我很开心,得到了我一直想要的东西。只是我不记得具体梦到了什么,到早上起床照镜子我都发现自己一直在笑。

说到我的爹爹,他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男子,管家阿福和家里的很多下人都这么说。爹爹的生意做得很好,被那些行商的人戏称为“笑面毒手”,据说从来没有吃过亏。后来管家阿福说我不愧是爹爹的孩子,把他的方法手段学了个十成十。

不只是生意,爹爹还会作画,我去爹爹书房玩的时候翻出来过爹爹画的画。一些是娘亲的,画里的娘亲比现实中的更美,而且很是传神,发呆的微微皱眉的悄悄勾起了笑容的还有傻笑的心虚的脸红了的…看的我目瞪口呆,我那长常年面无表情的娘亲,竟然有着这么多其他的表情吗。

还有一些是我和爹爹娘亲一起的,阿福也在。看着其中一张我和爹娘的画我呆了很久,因为我是透过这幅画,通过父亲的眼睛,才第一次发现,原来爹爹和娘亲看我的眼神是这般的…宠溺…

后来那张画被我偷偷收藏起来了,一直到很久之后还珍藏的好好的,而且会不时拿出来看。

爹爹不仅会作画,还会弹琴,琴声很好听,而且弹着琴的爹爹看起来就如孤月一般遥远冷清却又散发着银色的光,照亮整片大地。即使这时的爹爹脸上依旧带笑,我却莫名觉得爹爹与娘亲很是相像。

我后来学琴,也是因为爹爹的原因,后来我也喜欢和爹爹一般不时弹琴奏乐打发时间,弹琴之时我心中就算有再多的纷扰繁杂之事也会安静下来,这是我从爹爹的琴声中学到的宁静。

爹爹还会医术,我从小就甚少生病,记得的唯一一次生病也很快就好了。娘亲说是爹爹写的药方抓的药亲手熬好了才给我喝的,所以我会好的那么快。之后我就再也没生过病,在生病那一天里,中午我还吃到了爹爹亲手做的蛋羹,其滋味让我多年之后还念念不忘…

有什么是爹爹不会的吗?或许就像管家阿福说的,爹爹只除了生孩子不会了。

对了,爹爹还很爱娘亲。管家阿福说从没见过爹爹这般宠着夫人的,房中除了夫人没有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而且平常极为洁身自好。有些见他家业渐大眼红之下想要巴结送来美妾的人,最后全部都被爹爹笑着整的家业全败,不得不离开此地,而爹爹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不想让娘亲看到那些人心烦。

家中内宅之事大的都是爹爹决定的,小的就交给了管家阿福和下人们去做,娘亲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爱喝茶就喝茶爱睡觉就睡觉,看书采花什么都随便。也不用去和别家的夫人打好关系,而且但凡娘亲说想出门,爹爹就会马上抛下手中所有的事带娘亲出门,每个月都是不用娘亲开口就大把大把银子往外花给娘亲买东西,从衣裳首饰点心茶叶珍奇玩物…半点不心疼,花的再多我也从没见爹爹皱一皱眉头。

很小时,我总是觉得爹和娘才是对方最亲的人,我这个孩子他们是不喜欢的。

因为我八岁的时候,有一天正在认真的画画,而娘忽然叫了我,我等了很久没听到爹爹应声,知道这次是在叫我这才抬头看她。

娘亲站起来解下了脖子上系的一块木头的配饰,递给了我,我知道这块配饰是娘亲最看重的东西。这是块样子不好看的腰佩,但是娘亲却把它随身戴在脖子上,轻易不拿出来的。我看过爹爹给娘亲买过那么多的漂亮首饰,每一样都比这块木配饰更加贵重美丽,但是我觉得在娘亲心里那些加起来都比不过这一块木配饰。我从没想过娘亲愿意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我,许久都没回过神。

还是一旁的爹爹帮我接过来仔细挂在脖子上的,又放在衣襟里掩好。“这个可保你平安轻易别摘下来。”听爹爹这么说,我也只能呆呆的点头,心中感觉受宠若惊。

那然后爹爹和娘亲就出门了,到天黑了也还没回来。管家阿福抱着我说爹爹留了一封信给我,说是他和娘亲走了,没说去哪没说还…回不回来。我没有哭,在门口坐了很久,直到管家阿福把我抱到床上让我好好睡觉。看着头顶上爹爹给我画的水墨画帐子,我想起了那天娘亲的琴声和爹爹的歌声。我恍悟,我大概是,很爱我爹爹和娘亲的,可是他们走了不要我。我把头埋进枕头里面哭了。

第二天下午,爹爹和娘亲回来了管家阿福很震惊,震惊完后什么都没敢说一脸郁卒的去做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谁都没说那封信的事。我以为只是爹爹和娘亲没事和我开的一个玩笑,可是我九岁的时候爹爹又留了一封信说是自此离开,再不相见,让我好好保重。

管家阿福又抱着我红了一阵眼眶,这次我等了三天也不见爹爹娘亲回来,这次大概是真的离开了。当天晚上我又跑到爹娘的房间里抱着枕头哭了一阵。然后第二天,我在吃午饭的时候,爹爹娘亲没事一样的回来了。阿福震惊了一下,黑着脸去拿了筷子,然后我们一家人开始吃饭…

我十岁时,爹爹留了一封信又和娘亲走了。信足足写了三页,事无巨细的写了个遍,我都能看出爹爹有多不放心,一个星期他们都没有回来,我才死心了。这次,是真的离开了吗?那天晚上管家红着眼睛摸我的头说他会一直陪着我,我在管家阿福怀里哭了好一阵最后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娘亲站在我床头问我,我为什么睡在她床上爹爹走进来说我想在这里睡就随我好了,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阿福在爹爹身后黑着脸

十一岁…十二岁…十三岁…十四岁…十五岁…每年都会留信说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从此天涯两处各自珍重什么的。

十六岁的时候,我问娘:“今年你们什么时候走?”

娘说:“明天走。”

我点头表示理解。爹爹在一旁笑着问我这次想要多少页的信,我说:“爹有时间就去各个商铺看看不要把事都给我做自己偷懒。”

爹爹说他没听见我说了什么,然后笑着给我夹菜。我默默吃掉碗里的菜不再说什么。第二天爹爹娘亲走的时候我正在算账,管家阿福来告诉我他们走了。我点点头让人去把爹娘房间里的被子拿出来洗好晒好,我十五岁时爹爹回来的时候说,他们不过走了一个月连被子都有味道了。

这次,我等了一年,等到了十七岁生日,他们也没有回来…

生日那天晚上,管家阿福抹着眼泪给我做了一碗长寿面,我吃掉了然后把这些年每次爹爹走时给我写的信都翻出来看,反复看了好几遍收藏好,这次我没哭。

一直到…几十年后,我八十岁,躺在床上起不了身的时候,我让我的孩子孙子们用遍布各处的商铺传递一个消息:藤城晏府老太爷,晏长琴,行将就木。

我究竟在等待些什么或许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直到有人来报门外来了两个人要找我自称故交,那一刻我心中竟然出现了爹爹和娘亲已然有些模糊的样子。原来,我等的是这个。多年来我心中一直相信着,毫无理由的相信一件事。

那是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长得都很漂亮。一个温和带着笑,一个冷着脸。他们站在我床前看我不说话,我忽然就泪流满面。

那个温和微笑的姑娘忽然问我:“你不怕我们吗?”

我躺在床上,浑浊的眼看着他们,颤着身子轻声说:“我…爱你们…”

她愣了,笑着拉住了我的手。

我躺在床上一人一个拉着她们的手,枯干如树枝的手和柔嫩的手紧紧握住。然后我松开,颤抖的从胸前拿出一块木配饰,它还是和当年一样,只是红绳已经磨得发白了。

我让那个冷着脸的姑娘低头,抖着手想给她系在脖子上,打了好几次结都没结好,我已经老得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了。

旁边温和微笑的姑娘沉默上前接过我手中的事,灵巧的打了个结。

我喘着气躺回床上,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沙哑的声音像是破风灯:“这个可保平安…你们,一路小心…”

一路小心,这句话多年以前我一直没有说,到老也耿耿于怀。看着头顶上画着水墨山水的帐子,我感觉此生再也没了遗憾。

即将远行的爹娘,一路小心。

我不知道别人家的爹娘是什么样子的,我只知道,我的爹爹和娘亲,是世界上最奇怪的父母…但是不论如何,我爱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最后泪目了QAQ

我泪点真的超低的越来越低了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长乐视角

“长乐,我们该走了。”

“嗯。”我再次看了一眼写着晏府的牌匾,然后和站在一边用温柔微笑看着我的长琴一起,离开了这里。

我和长琴即将再次渡魂,以后就和这里毫无关系了。之前不论去到何处我都无有留恋不舍之感,我也本以为自己不会有这种感情,只要身边有长琴就可以。可是如今,我心中尽是离情…万般不舍。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里面还有我的孩子,那是我和长琴的亲人。

或许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理解了家这个字。我看着那个孩子在我的腹中成长出生,然后一地那点长大、拔高,好像一转眼就长得和我一般高了,像棵生机勃勃的小树。好像昨天他还因为我抱着他哭的哇哇哇哇的,今天就是一个喜欢板着脸的小大人了。

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为他做,什么都没来得及教他。我还在为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近这个孩子而苦恼,他就已经不是个要在娘亲怀里撒娇的小孩子了。渡魂这么多次,唯有这次我觉得时间就如流水,逝去匆匆,追之莫及。

“今后的路,就由那个孩子自己来走了,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好好的。长乐,你要相信他已经成长到可以保护自己了。早在他出生之前我就为他找好了心性纯良的阿福,伴着他一同长大,如今我们不得已离开了,他身边有阿福在,我也能稍稍安心…唉,如今这一去就是陌路人了。”

“长琴,会好好的…两个都是。”

“我们捧在手中长大的孩子有了自己的未来。那接下来的路,长乐可愿与我一道走下去。”长琴向我伸出了修长的手。

我紧紧攥住他的手,“自是同去。”长琴,不管我们生命中走过多少举足轻重的人,我都会和你一起走到尽头,不论尽头是死亡也好是伤痛也好,我都不惧。

因为想要陪伴着孩子多一些时间,所以到快要渡魂之期,我和长琴才动身离开晏府寻找渡魂之人。也正因如此我们的时间变得紧迫,偏偏这次许久都未曾找到适合渡魂的人,我的心中越来越焦急。只是长琴从没有一点着急的模样,我知道长琴不想让我更加担心,所以我也只能尽量表现的不那么焦虑。

这日,我和长琴路过一个茶寮,刚好遇上了大雨,便在其间休息。茶寮很小,只有三张桌子,一张坐着我和长琴,一张坐着几个脚夫,另外一张则坐着一家四口。一对二十多岁的夫妻还有一对男孩,大的孩子看起来五六岁,小的看起来三四岁。我忽然想起来自己许久未见的那个孩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那对夫妻看起来并不好,眉间都是焦虑。那个小一点的男孩子拉了一下他哥哥的袖子,小声说自己饿了。但是那看起来是他母亲的女人听到这话,狠狠的一拍桌子就开始骂骂咧咧,不外乎都是他们这两个没用的拖油瓶,所以他们的日子才会过得这么糟糕。那女人的夫君听到女人骂孩子什么都没说,只是苦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那小点的孩子瘪着嘴快哭出来一直往哥哥背后钻的样子,我不由得冷了眼神。以前就算我看到这些事都是从来没有任何感觉的,但是如今也许是因为自己也做过母亲,所以一下子就觉得那个因为自己的心情责骂孩子的女人,很是不喜。

忽然长琴把手盖在我的手上,在我看过去的时候对我说:“那对兄弟,可以。”

那两个小男孩都可以渡魂?我眼睛一亮,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之前的焦虑一扫而空。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让长琴好好的活下去更加重要的事。任何人哪怕是我自己都没有长琴重要,他是我爱逾生命之人。

等到雨停了,那一家四口就离开了。听到两个大人之间的几句交谈,他们应该是去投奔亲戚,也就是那个女人的父亲。所有的行李只有那个女人身上的一个小包袱,四个人中,女人的穿着是最好的,男人次之,两个孩子的衣服都有多多少少的破损,那布料也是便宜的那种。

一会儿后,我和长琴对视一眼也起身了,朝着那一家四口离开的山道追过去。刚走出不远又下起了雨,怕跟丢了那家人又要找其他渡魂之人,我和长琴都加快了脚步。山路难行,还有碎石和泥浆顺着黄色光秃的山脊流下来。转过一个弯道,我们就看到了在前面的一家人。

忽然,我们脚下一个震动,这一整片山体都向下滑去。我一惊,第一时间就想去拉长琴。余光看见那一家四口也处于山体滑坡的地方,如今也被下滑的泥土往下带。我抓住了长琴,但是很快就被让人措手不及的再一次滑坡冲散了。

在散开手的那一刻,我忽然眼前一黑。

不知过去多久,我醒过来了。头很晕,用手一摸就摸到了一手的血,而且我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再是孙淑娴那保养得当柔软白嫩的手了,而是一双小小的瘦黑的双手,现在上面还沾着鲜血和泥浆。看身上这套衣裳我应该变成了那对兄弟中的弟弟。

既然我变成了那个弟弟,那长琴呢?我忍着痛站起来四处找长琴。先是看到了被泥土埋掉一半的晏安的身体,连忙瘸着脚跑上去证实这个身体是否死亡。即使知道自己已经离开孙淑娴的身体,长琴也不会再在那里,但是看到面对了十几年的脸还是忍不住过去。我这具新身体的腿大概是被泥土中的石块砸断了,一移动就痛不可竭。没有多余表情的半拖着伤脚过去,把手放在胸膛上感受了一会儿,我发现晏安确实已经死了。

站起来接着找,这次我在自己最开始醒来的地方旁边一块大石头后面,看到了兄弟中的哥哥。

“长琴?”我轻轻唤了两声,就见面前的孩子睁开了眼睛,看到这双眼睛我才放心,是长琴不错。

“长乐,你的额头上受伤了…”长琴一看到我的脸就是一惊,随即担忧地说。躺在那里露出些焦急的神色,想要起身却起不来。

“我无甚大碍,长琴你不要动,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很痛?”我扶住长琴不让他用力起身。

长琴苦笑了一下:“…比以往好些,不用担心,我会,越来越好的,迟早有一日不会再让长乐为我担忧…”说到这里长琴又往我额头上的伤口看,“长乐,你先想办法把头上包扎一下,血越流越多了,这样下去不行,我原来的身体上随身带着伤药。”

我听话的默默站起身去晏安身上拿了药和手帕,还找到了孙淑娴的尸体,在她身上拿到了我的行囊,这才拖着脚走回到长琴身边。听到声响的长琴扭头看过来,不出意外的又皱眉了,急急问道:“长乐,你的腿是否…”

“大概是被砸断了,没关系,不是很痛。”坐在长琴旁边,我先用帕子仔细给他擦了擦脸,还喂他喝了水,这才开始擦自己一脸的泥土和血,稍微擦干净了些又动手撒上药。长琴就一直在一边用疼惜的眼神盯着我。

其实我,超开心的嘿嘿~长琴这么心疼我~如果不是现在是长琴渡魂没缓过来我不介意多受些伤的~

平常都被长琴保护得好好的,受过的最大的伤就是被绣花针扎到手指头我也是想试试桐梧说的娇弱女子最叫人疼惜的~怎么样,这次够娇弱了吧!桐梧说的果然不错,要适当的娇弱一下啊!

“长琴,腿很疼。”虽然这是实话,我的语气是不是太平铺直叙了?是不是要更加娇弱一点?可是,那些语气我真的有些不能把握呢,果然还是平时练习不够的原因啊。

“我已经好些了,扶我坐起来吧,让我看看。”见长琴确实不怎么难过的样子,我这才扶起他让他靠坐在大石头上。长琴在我的伤腿上轻轻摸索,我一边在心里喊痛一边面无表情的考虑着等会儿长琴问我痛不痛时,是要为了让他安心说自己完全不痛了,还是继续娇弱一点,点头直说自己其实很痛?

“又未曾护好你,我实在…”长琴脸色一时有些不好,看着我的伤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垂下的睫毛掩去了眼中的神色。

一看长琴的样子我就在心中暗叫一声糟糕,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刺激长琴让他想到更不好的东西了,我还是没有选到一个对的时间啊!这时候不管是说自己痛还是不痛,都觉得长琴会更加难过该怎么办

“长琴。”

“是不是又痛了?”长琴再抬头看我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原状,看不出一点破绽。很好,我点头,然后捧住长琴的脸凑上去亲。

话说…小孩子的嘴唇柔软的多啊…轻轻咬了几下我才不舍的放开,正色道:

“长琴此刻心情是否好了一些?”

“…自然,长乐此方法…甚好。”长琴顶着被我咬出齿印的嘴唇,对着我笑的比花还漂亮。

“这次,我又要叫长琴哥哥了,你要叫我弟弟。”

“…弟…弟。”长琴终于想起我们现在的身体是兄弟这件事,神色颇为遗憾。

我也知道他在遗憾什么,所以…要不要告诉他我知道其实男子和男子之间也是可以的?我去花楼屋顶学姿势的时候,在旁边的勾栏看到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了每次入v球长评的日子了【虽然知道不会有人愿意写但是姑且还是说一下吧万一哪天人品爆发了呢】咳咳会送积分哟~长评~长评~

【两手抓住裙子边】写长评的话我就拉起来给你们看啊!我今天穿了很漂亮的…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某师父视角一

“爹!妹妹都已经死了你还是不肯原谅她吗,就算你不原谅她当初做的事,但是她的孩子是无辜的的啊。两个小外甥这么小就没了父母,我好不容易带回了他们,他们身上不管怎么说都流着我们君家的血啊,现在也是姓君的孩子,为什么爹还要这么对他们!”

我正在和君家老爷谈话,门外闯进来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脸沉痛不满的对君家老爷大声喊道。

君家老爷一听到男子的话就黑下了脸,什么都不顾的,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

“你妹妹当年不顾我们的脸面,带走了那么多钱跟个下等奴才跑了,让我们君家在这沙木城沦为笑柄被人嘲笑,至今还有人谈及此事,这几年我都感觉在这城中抬不起头来,简直就是给祖宗大大的蒙羞。那个不孝女我早就当她已死,你这个逆子可好!接到那个不孝女的信,竟然瞒着我想要去把她接回来!我还没怪罪你,你倒先因为那两个不孝女的野种对你的老子吼起来了!那不孝女倒是死的好,省得回来之后被我乱棒打死!”

男子也有些不自在,然而还是挺直着背站在那里不退后一步,声音倒是比刚才小了一些,明显的多了一些示弱的意味。

“妹妹犯的错是她的事,现在她都已经死了。这两个孩子听话懂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被我带回来安置在府中,如今,爹爹你怎么能任由他们被那些子刁奴欺负呢,怎么说现在也是我君家子孙,爹你不也同意了让他们姓君吗,既然姓君那我们就要护着。”

君家老爷想必刚才也是一时气急说了重话,如今倒是有些下不来台,只能气哼哼的又坐下来,什么话都不说。

“咳咳,这位是…”一旁被忽略许久的我轻声咳嗽了一下。这对父子才恍然醒悟还有我这个外人在看,两人脸色都有些讪讪的。我也想早些出声,但是这对父子根本就没有给我出声的机会,我便也只能在一旁听着。这一留,倒也真让我听到些趣事。

我只知道几年前君家老爷的女儿与人私通跑掉了,一直都没有消息。未曾想到这次路过沙木城,想起这个远房表亲便过来休息顺便蹭饭的时候,竟然听到这么些第一手消息。君家老爷那个与人私逃的女儿应当是死了,但是君家老爷的儿子把妹妹的两个孩子带了回来,君家老爷还答应了让他们姓君,呵呵~有趣有趣实在有趣~我在心中玩味笑着,而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一派仙风道骨,体贴的没有问关于他们谈论的孩子的问题。

君家老爷瞪了一眼那男子,与我介绍道:“这是犬子,君生,整日不学无术没有个正形,让仙长见笑了。”随后又对那叫君生的男子说:“这是五华山炼气宗的华羽仙长,也是我们的远房表亲,论辈分你该叫表舅。”

那君生一听连忙行礼,我也只好继续端着端庄大气的微笑上前扶他。“小侄不必多礼。”

“我与仙长还有话要说,你就先下去吧,以后别这么冒冒失失。”君家老爷哼哼的说。

君生踟蹰了一下,并没有离开,站在那里不动,“爹爹,以后你会护着明儿和影儿的,不会迁怒于他们两个小孩子的吧?”

君家老爷一听儿子的话又被气到,胡须都翘起来了:“你还敢顶嘴,要怪就怪他们两个有个那么不检点的娘,我一看到他们那和不孝女相似的脸就觉得心烦,你自己爱管便管,与我无干!我肯让他们住进来就已经是善心大发了,好了别再说了,你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