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舒家的接触中,他无意得知舒家在北城区德高望重的地位。从一个地产商敏锐的视觉看去,宁致嗅到了一丝令他狂悦的气味。

如果舒家同意拆迁,那么在北城区将会起到带头的作用,其他住户就不会太过排斥。拆迁问题顺利解决,他在竞得北城区这块地就占了很大的先机。

他住舒家跑得更勤了,对舒和康和于芬越发的关心、体贴,他认为他这样做是为了北城区的拆迁。

后来,他才明白,其实那时候舒畅已经在他的心里挤占了太多的位置。

只是,他不知,舒畅也不知。

直到他通过谢霖邀请舒畅一同吃饭时,席问,舒畅尖税地戳穿了他的意图,他狼狈地离开。回到公寓,他陡然意识到以后他没有理由再去舒家小院,也没办法再见到舒畅时,他早己僵冷的心有一次被冰封了。

乔桥抱怨他陪她的时间太少,他冷然地对她说:“乔桥,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齐桥以为她把他的心早就束缚住了。

因为他的心里有了另一个女人,另一个让他想起来就倍感亲切、渴望能朝朝暮暮相对的女人。

他也懂爱的,宁致笑了。

于芬打电话问他为什么不去舒家玩,又说舒畅和杨帆分手了。

一道明亮的阳光射进他冰封的心田,春天不知不觉在心底里萌芽、开了话。

许久不联系的宋领突然来到了滨江,她约他出来喝酒。她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眼神迷蒙。

“裴迪文打电话让我过来,要和我和他一同做个北城区开发的市场调研。”她耸耸肩。

宁致讶异地看着她,“他不是不过问恒宇的事了吗?”

“恒宇股价跌到低谷,裴天磊又发病住进医院,我那个公公只知道醉卧美人乡,他能不过问就不过问?”

“你想帮他?”宁致问道。

宋颖点点头,“没办法,谁让他是我喜欢的男人呢?我想和他修善下关系。”

“是为你们的女儿做出的让步吗?”在与宋颖的相处之中,他知道宋领不是一个肯替别人考虑的人,所做的任何事,都有她的目的。

宋颖突然被酒呛住了,咳了好一会,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下他,含糊其辞地说:“就算是吧!”

宁致对北城区的畅想就此告了个段落。他静下心来,想着如何能让舒畅对自己改观。

说实话,一向都是女人倒追他。他追求女人,并没有什么经验。

麻烦和幸运,此起彼伏的交错发生着。

乔桥为他自杀,聚贤苑三期工程出事。当舒畅得知他就是刘洋时,两人却慢慢地走近了,虽然还没有达到他想要的那种情侣关系。

舒祖康和于芬也有意促成他们。

宁致暗喜着。

“宁致,《华东晚报》有个记者叫舒畅,你若能把她追到手,我帮你争取北城区开发的投资。”深夜,宋颖给他打电话,声音近于失控。

宁致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我能问为什幺吗?”

“裴迪文迷上了她,是痴迷。他要做北城区的项目,就是为了她。”

一桶冰水迎面泼来,宁致冷得直哆嗦。

“你。。。。。。你们不是还有婚约吗?”

“我们三年前就签字离婚了。”宋颖凄凉地一笑,“只是没对外公布。你帮不帮我?如果让那个女人得逞,我和裴迪文复合就没一点希望了。”

不是帮不帮的问题,而是他志在必得。舒畅不是宋颖,他无所谓宋颖的离开,但他怎能让舒畅被别人抢走?还有北城区的开发,他事业上将会为此等上一个顶峰。从哪个方面讲,他都不能松手。

宋颖又飞来滨江。

他装作无意地在舒畅面前点破裴迪文的贵公子身份,故意说起奢华婚礼、裴欣儿的存在,他看到舒畅的脸色一点点发白。当他得知舒畅找赵凯证实这些消息时,他请赵凯假造了一些文件,他说这一切都是为了爱。

舒畅在香港无助地给他打来电话,向他求救,他知道他快成功了。

从机场接回舒畅,看着她被情所伤的样,他的心掠过一丝内疚,但他相信他对她的爱会让她的伤愈合得。

没想到,裴迪文对舒畅的爱会那么深。

舒畅纠结、矛盾的神情,让他气恼,他找人写了份匿名信,想逼着舒畅远离裴迪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