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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便可以睡觉,安稳的睡一觉,梦中只有她自己,接着,便可以醒来,然后继续的伪装,等到秋天结束的事情,她便可以走了。

“阿夜,你爱上帝王了么?”前面一个男子眼神变幻莫测,淡淡的说道。

月华夜抬头,是星澈,然后微笑,浅浅的说:“陪我喝酒吧。”

男子无声,接过女子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才道:“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里?”月华夜喃喃的问道,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又是一阵猛的饮酒。

到最后,女子醉了,倚在星澈的身上,轻轻的低喃着,一声,一声,又一声。

苏陌颜,苏陌颜,苏陌颜….

星澈的心,在那一刻有着一瞬间的疼痛,抱起女子,向重月宫走去。

背后,一袭红衣,扎眼绚烂,眼神变幻莫测,看着那样的唯美画面,拳头在身侧紧紧的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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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禁宫的御花园,占地很大,而且清幽雅致。

长廊蜿蜒回转,松柏高耸葱郁,异卉奇石环绕,然而,却也有着百花争艳。

“神音,你退下吧,我自己便好。”走入一座亭台,月华夜挑了挑眉梢,开口道。

神音沉声道,迟疑了片刻,才道:“是。”

【今日裸奔,事多,所以更得有点晚!】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神音,你在担心我?”月华夜散漫嫣笑,仿佛在谈论他人,而自己并不是当事者,“我没什么的,爱情对于我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神音这才低头,然后便缓缓地离去。

待得神音离去,月华夜才随意的四处乱走,昨日遇见了星澈,自己后来喝醉了,是他抱自己回去的么?

摇了摇头,然后便想着树林深处走去。

隐隐约约听到了女子的不依声,月华夜伫立,然后便控制不住好奇向前走去,然后猝不及防的一幕坠入自己的眼底。

“爱妃,今日心情可好?”懒洋洋的声音,懒洋洋的动作,倚在一个树干上,斜睨了怀中的女人一眼,缓缓地说道。

“皇上陪着臣妾,臣妾心情当然好了。”女子娇柔的身躯快要贴到苏陌颜的身上,声音充满了娇柔和妩媚。

“是么?”苏陌颜弯起唇角,似随意地道,“那日后,朕便常陪陪爱妃。”

月华夜暗暗的皱了皱眉,那个女子,便是苏陌颜的新妃吧,看来兴致很好,居然躲在了这里,谈情说爱。

只听见,那个女子发出咯咯的娇笑:“好啊,皇上,臣妾日日夜夜伴着皇上!”

苏陌颜觑着怀中的女子,勾起优美薄唇,散淡道:“那,朕,便日日夜夜的伴着爱妃。”

怀中的女子慢慢舒展开眉宇,悠闲笑道:“皇上今日,为何叫臣妾来这里呢?寝宫不好么?”

“总是窝在宫殿里,会憋出病来的,出来走走不好么?还是爱妃不想陪着朕?”皇帝语气柔缓,像是发自肺腑的关心。

“没有,皇上哪里的话,臣妾依赖着皇上都还来不急呢,怎会不像呢?”女子温声说道,话里尽是笑意。

苏陌颜单手撑着草地,优雅的坐着,一把拉过女子,右手摊开于她面前,口吻宛若春风般温柔:“这个戒指,是朕亲手所雕,今日赠予爱妃。”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谢皇上赏赐!”女子欢喜的接过他手中的木戒,举起细看,嘴边荡漾着笑意。

月华夜远远地看着,全身有些僵硬,那个戒指不值钱,然而证明着他没有忘记,她曾经给他说的话。

然而,她告诉他求爱的方式,被他送给了别人。

月华夜她怔仲,却看见苏陌颜唇边笑意更浓,取起女子手心里的戒指,为她戴在了无名指上,欣赏着道:“爱妃的手长的如此漂亮,朕的手艺不好,毁了爱妃的美感。”

她浅露微笑,轻声开口:“皇上,那里的话,只要是皇上赠与臣妾的,臣妾都欢喜的紧。”

“嗯。”皇帝颔首,目光不禁变得悠远,似在回忆着什么,口中缓缓道,“朕一直不知道最后陪在朕身边的人会是谁,光阴似水,朕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

听到这样的话,月华夜的心底微微的一颤动,他为何此时却是这般的失落的语气,不是该兴致勃勃的么?

月华夜凝眸看着他,他如刀刻的脸庞俊美无俦,长眉入鬓,狭眸深邃。但英挺眉宇间,已隐约染上几许疲倦风霜。若不细看,不会发觉。可她看得出,他的心,比他的年纪沧桑许多。

他,为何而沧桑?

月华夜看着眼前安静无言的画面,女子的声音像是歌声般悦耳:“臣妾愿意陪着皇上,一生,不离不弃!”

苏陌颜淡淡笑起来,眉眼微弯,英俊迷人。

女子亦笑,明眸澄澈清朗,对他静静地对望。

而她,月华夜,此时却像个局外人,默默地看着两个人情意相容。

许久,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她是在为那不知名的女子叹息,也是为她自己感慨。

帝王多情,却也无情,何时,她的恩宠也会走到了尽头?

那个帝王不风流?

不该有怨念的,怪,只怪自己爱上了帝王。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月华夜忽然深深觉得,自己,真的不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表面看起来,如此的风淡云轻,然而心底却是浓浓的失落。

她,只不过,善于伪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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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御花园的树林之后,苏陌颜把自己关在重华宫里。

门窗紧锁,一室昏沉幽暗,寂静得连空气都近乎凝滞。

他斜斜的依靠在以往常常做的软榻上,仿若入定冥想,一动不动,只有狭长瞳眸中泛着晦涩隐痛的波光。

静坐良久,他才轻轻的伸出手,从贴身的衣衫里拿出了一个戒指,细细的看着。

这个戒指,是他自从那日,背着女子回重月宫的时候,女子说的话——

苏陌颜,你真的很笨,求爱,不只还有花,还要戒指呢!

戒指呢,戴在无名指上,听说,那里面有连往心脏的血管呢。

思及此,他不由露出苦笑。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九五之尊,如今,他只是一个寿命将近的男子,空有满腔的爱意,却又能如何?

一切都回不去,连缅怀都似乎变得多余。

往事一幕一幕的,像是电影般,在他的脑中一点点的放着。

她歪着头笑吟吟,粉嫩脸颊染上一抹赧然的胭脂色,娇美可人。

他炙热的誓言,为了你,我愿意舍弃整个后宫。

她聪慧的笑意,对着太后,冷冷的说道,我想杀他,犯得着那样的麻烦吗?

他迷恋的眼睛,看着她,便可以满足的笑着。

然而,他的誓言,最终没能够实现。而她,那样的聪慧笑容,如今再也看不到。

一幕幕回忆画面浮上脑海,苏陌颜的俊容越发深沉,右手稍稍用力,便听木质戒指发出“咔”的脆响!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碎了。

早该碎了。

随着他的心,一起碎了。

然而,呆在重月宫的月华夜却不知道苏陌颜心底的挣扎,看着烛火摇曳,许久,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对着神音说道:“我们去趟重华宫。”

月华夜没有通告,便兀自进了重华宫,然后走到男子的面前,定定的看着男子,许久,张扣,打破男子的沉思:“腹中的胎儿我不想要了。”

苏陌颜恍然,然后看着眼前的女子,看上去和往日没有任何的区别,不胖,不瘦,仍然保持着惯有的镇定和聪慧。

“不好孩子了?”

喃喃的重复,夹杂着一些颓然。

月华夜又一顺的错觉,眼前这个男子是在乎自己和腹中的孩子的,然而只是那么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是淡漠的相对。

“对的,不要了。”月华夜肯定的重复道:“曾经我说过,给我不了你的全部,那么我全都不要,包括孩子。”

苏陌颜没有接话,心底暗念,这算是恩断义绝么?

看着男子的沉默,月华夜浅浅的说道:“我请示过皇上,皇上的沉默代表着允许吧。”

苏陌颜依旧沉默,他能开口说什么么?

毕竟,她决定的事情,到了这样的局面,他还有什么资格,让她诞下他的孩子?

尽管,他很想,很想有一个和她的儿子,可是不能!

于是,男子的口中说出了与心底截然不同的话语:“你心意已决,朕多说也无用了吧。”

又是那样的淡淡的语气,淡漠到他们仿佛从来不认识一般。

月华夜想,自己今夜又要失眠了,夹杂着疼痛,一起难眠。

“那,我走了。”月华夜说完这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般,又说道:“半年之期,马上便道,我要走了。”

终于,可以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离去,给自己一个借口,不能留下的借口。

离去,会让整个世界变得简单。

虽然,不能忘记,然而不会见面,却这样的沉重。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月华夜真的打掉孩子了。

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若不是神音觉得殿中有些诡异,落葵说,她可能会丧命!

苏陌颜冷漠的站在远处,心底却像是狂潮般,翻滚。

星澈也来了,眼底带着浓浓的怒气,然而去直奔了床榻,似乎忘记了宫廷的礼仪,紧紧地抓住女子的手,焦急的问道:“阿夜,你可好?”

女子沉睡着。

星澈的一句话,打散了两个人的心。

一个是苏陌颜,一个是苏冰颜。

最后,苏陌颜才淡淡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朕在这里便好。”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说的时候,表情是怎样的,他只是知道,自己看不下去星澈眼底的担忧,便会想起那夜,自己所见的。

喝的叮咛大醉的女子,醉卧在他的怀里!

像是渴望一般,苏陌颜自顾自的抱起女子,抱往了重华宫。

那是他们曾经最美好的时光,最后,再来一次缅怀。

月华夜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觉得身边有些余温,睁开眼睛,看了看,是帝王的床榻。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娘娘,您还好么?”

“没事!”月华夜淡淡的看了神音一眼,然后闭上眼睛,觉得数不尽的疲倦。

“娘娘,我去给您端药。”神音想起了落葵的吩咐,便转身离去,然而此时,门外却响起了一生传报声:“薛妃娘娘到。”

一声宣告,月华夜便能感觉出来此人的得宠,从前,能出入帝王寝宫的女子只有她一个,然而如今却是被人取代了么?

微微的冷笑,然后示意神音扶她做起来,看着进来的女子,一身华服,端庄亮丽。

薛妃斜斜的看了月华夜一眼,然后道:“居然睡在了龙床,即使是妃子,也是有损宫规的。”

月华夜暗自冷笑,又是一个仗着得宠,如此嚣张的女子。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得宠?得宠是什么?不过只是多占了些风情雨露罢了。

“君让臣从,臣岂敢不从?”

淡淡的九个字,彰显了昨夜是帝王带她来的,证实了,这个后宫,谁是真正的得宠女子。

“你说皇上留你过夜?”薛妃杏眼圆瞪诧异的问道。

“皇上是没有这么说,但是是他把我从重月宫抱来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其实昨夜,她是昏迷的,这些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你…你说谎。皇上心里是有我的,你只不过是为了得到皇上的在乎,故意打掉孩子罢了!”薛妃怒气冲冲,看上去像个没有心机的小孩子。

然而,月华夜却没有兴趣和这样的人斗下去,只是淡淡的说道:“皇上让我在这里休息,你莫打扰了我,若是皇上怪罪,你担当得起么?”

果然,月华夜的话一说出来,薛妃便沉默了,然而觉得脸上挂不住,只是悻悻然的说道:“咱们走着瞧!”

然后,便带着一干侍女,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月华夜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眼珠子微微的一转,突然间,像是浮上了什么思想一般,嘴角划上一丝笑意。

月华夜幻想着自己的计划,然而丝毫没有觉到一个人已抱住了自己,带着关心缓缓地问道:“阿夜,你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

“你在乎么?”月华夜反问,然而嘴角挂着笑意,说:“皇上,何时我便可以离去?”

苏陌颜的身躯微微一顿,眼睛躲闪着女子,许久才道:“你不能走!”

“为什么?”月华夜轻轻的问道,眼底闪过一丝不经意察觉的希望。

“因为,你是前朝的子嗣。”苏陌颜觉得很妥当的句子,然而在月华夜的耳边,却像是讽刺,原来,他留下自己,却是为了自己是前朝遗孤,身上流着帝王之血。

“只是这个么?”月华夜微微一笑,然后便没有说话,心底却暗暗的想:苏陌颜,苏陌颜,我要挑战你的耐性,看看你,因为我是帝王之血的传人,会怎样的容忍我?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只是这个么?”月华夜微微一笑,然后便没有说话,心底却暗暗的想:苏陌颜,苏陌颜,我要挑战你的耐性,看看你,因为我是帝王之血的传人,会怎样的容忍我?

苏陌颜没有接话,眼神闪烁,分不清他的情绪。

月华夜扬唇一笑,然后道:“幸好我爱你爱的不够深,否则,我变放尽了这一身的血液,让你无因可留。”

“如此,你拿什么留我?”

“千万人可能渴望出身帝王家,可是我,却这样的深深地厌恶和憎恶!”

苏陌颜即使心疼,又是无奈。

“苏陌颜,从此,你我形同陌路吧。”

越是不见,越是相见,越是难见,越是思念。

可是,如今不断,何时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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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

月华夜在重月宫醒来。

醒来的时候,她看见星澈趴在她的床边,已经沉沉的睡去。

月华夜的眼睛直盯着这个俊朗的面容,嘴角扬起一丝惨淡的笑容:“苏陌颜,为何我醒来,看到的是别人?你可知,我多么的想恨你,可是恨的不彻底,我想变成别的女子那般,争宠,吃醋,手腕铁血,可是我的理智,我的一切,都不能让我这样做。”

“我的心底,一直是这样想的,争风吃醋,没有错,若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便是孽障了。”

星澈紧闭的双眼中划过一丝悲伤,他不甘睁开眼睛,害怕一睁开,便会克制不住。

许久,星澈伸出手,紧紧地握住月华夜柔弱无骨的手,轻轻的送在嘴边,细细的吻着,说道:“阿夜,没有他,你还有我。”

月华夜笑了,那是第一次遇见星澈,绽放的笑容,带着智慧,带着笃定,带着狡黠:“若是爱能转移,那该多好啊!”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月华夜的语气有些不稳定,像是刻意压抑着什么,然而,话里却有着丝丝的笑意:“星澈,我要走了!离开这里,可是,他不让我走!”

“那我带你离开!你去哪里,我变送你到哪里。”星澈肯定的说道,眼底的光芒流转。

“去哪里?”月华夜浅浅的问道,然后脑中幻想出来一幕一幕的画面,叱咤风云,闯荡江湖,江湖恩仇,她羡慕的生活,无限幻想的。

然而,这却是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以后,便是要独自去闯荡江湖的!

星澈留在重月宫的消息,被传了出去。

他们在一起了?重华宫的男子有些撕心裂肺的痛,然而却是保持着无视。

他们,自从她的那一句话,便没有见过,今晚,他想她了,然而恰好有一个好的借口。

沧溟的墨台九歌,派人送来的一批珍奇异宝。

沧溟墨台家丁微微躬身弯腰,拿起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一颗珍珠,足足有鸡蛋那么大,完美无瑕。

“皇上,这是沧溟深海的珍珠,千年难得一见,少主特地为皇上准备的前不久的封妃胜礼。”

苏陌颜的嘴角浮上了笑意,而后,淡淡的说道:“拿上来。”

那个十年前,潮都一战,而结下的好友,虽然隔了千山万水,然而情意却是丝毫不减。

“皇上!”月华夜在苏陌颜接到的那一刻,突然开口道。

苏陌颜挑眉,眼底闪烁一丝震惊,缓缓地看向女子,心底欢喜,她居然在唤自己。

“皇上,我想要。”

月华夜一语惊人,方才墨台家丁已经说明了是送给帝王前不久的封妃大礼,月妃如此莽撞的要了,摆明是不讲上次帝王封妃一事放在眼里。

所以的妃子都静静的看着,苏陌颜的眼光闪烁不定,最后,却是淡淡的挑了挑眉,开口道:“既然你喜欢,便送给你吧。”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月华夜微笑的接过来,而后,只要是家丁送上来是给新妃子的礼物,她尽数开口要了过来,苏陌颜一贯的平静,淡淡的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