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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般便好,你虽然冷冰冰的像个冰块头,但是你肯奋不顾身的下水救人,便是仁义的侠士呢!”

凌雪漫赞叹的眸光毫不避讳的落入无介眼角的余光里,心中再次一震,细细回味着她的话,一股难言的情绪直击心头,这么多年来的刀光血影,死在他剑下的亡灵不计其数,何以堪称侠士?

好朋友?刚毅的俊容上闪过几抹神往,但仅仅几秒钟,快的令人无法捕捉之时,又恢复了那面无表情的恭敬,莫说救她的人不是他,就算是他,他的身份和她天壤悬隔,岂有福份做朋友?

眼神闪烁间,无介语气更加恭敬的低头说道:“王妃,奴才配不上,奴才这双手脏的很,不配称侠士,更不配与王妃做朋友,王妃早些回去让丫环上药吧,那药不能沾水,不出两日伤口便会好,应该不会留下疤痕的。”

“无介,跟你说话真累,你就不能撇开尊卑吗?算了,不用上药了,都已经不流血了,过两日结了痂自然就会好了。”凌雪漫郁闷的摆摆手说着,眼睛禁不住好奇的看向那扇紧闭的黑色大门。

“王妃,药还是要上的,要是留了疤就不好了。”无介轻轻的说道。

似是感觉凌雪漫的不专心,无介稍抬了眸,她越过他的眸子正朝香坛居里面望着,余光相视,无介心里一紧,立刻说道:“王妃,奴才公事在身,不便久留,王妃请回去吧。还有,香坛居乃重要的禁地,奴才不能擅离职守,王妃日后不要再到这里来,若有事情,可差管家来吩咐奴才一声就行。”

“无介啊,嘿嘿,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而已,这香坛居里面到底有什么啊?说是王爷的命格在里面,可是王爷已经那啥了,为什么还要守啊?”凌雪漫眨着美眸,压低了嗓音,毫不在意无介赶她走,反而八卦的连嘴角眼睛里都泛着光芒。

无介手心里再次冰凉的渗出了冷汗,头垂的低的不能再低了,连身子都躬下了一大截,几乎用上了哀求的语气,“王妃,请您回去吧!”

“为什么不能说啊?无介你悄悄告诉我好了,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凌雪漫疑惑的双手环胸,甚至踮起脚尖去看,也只能看到那扇黑漆漆的大门,不死心的她,向上跳了几跳,这一跳,落下时,不幸踩到了及地的罗裙,面朝着无介直直的趴了下去!

“啊!”

“王妃!”

两人同时惊呼,无介本能的伸手一带,稳住了凌雪漫下趴的身子,凌雪漫双手则抓在了无介的肩膀上,惊魂未定的喘着气,“妈呀,好险好险啊,我差点儿又挂了!”

近在咫尺的温香软玉入怀,清晰可闻的淡淡的体香入鼻,无介双手一抖,惊骇的立刻扶正凌雪漫的身子,一连后退了好几步,面红耳斥的说道:“王妃,奴才告退!”然后逃也似的脚下一纵,飞入了大门,不见了踪影。

“哎!无介——”

凌雪漫手伸到了半空,怏怏的收回,不禁生气的跺跺脚,“搞什么飞机嘛?我又没吃了你!真是的,用得着逃跑吗?”

“王妃——”

“王妃——”

远远的传来春棠秋月隐隐约约焦急的呼唤声,凌雪漫抽一口气,忙转身朝回跑去,一路上跟做了贼似的,见人就避,挑了一条捷径向掬水园急奔,结果穿过假山后面的桃林时,因为心里着急,跑得速度又快,未来得及看清甬道边闪出的人,便一头撞进了对方怀里,巨大的冲力令来人措手不及间,本能的双手扣住了凌雪漫的腰身,这才稳住了身子使得两人幸免于难!

“该死的王八蛋,谁挡我的路?”凌雪漫气晕的张口便骂,然后反推一把,退后了两步,一抬头,待看清了来人的容貌后,惊的小脸一抽,嘴巴张成了鸡蛋,“怎么是你?”

第一百二十六章看似咫尺,却远在天涯!

莫祈衍同样在看清与他相撞的女人后,一张俊容写满了错愕,温润雅致的面庞黑了黑,垂下了眸子,一眼盯着凌雪漫,轻声道:“为什么不能是我?怎么开口骂人呢?”

“不是,我,我是太惊讶了,呃你知道的,我容易口不择言。”凌雪漫讪讪的说着,下意识的移开了眸子,不去看面前的男人,隔了几天再次见到他,心里既有惊喜,也有紧张和无措,一想到那yin贼可能正在暗处看着他们,便有些胆寒了,步子也不禁轻退了一步。

这细微的表情动作变化落入莫祈衍的眼里,心下倏的一紧,低语道:“雪漫,那日是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闻言,凌雪漫心中一震,又移回了目光,怔楞的看着莫祈衍,讷讷的道:“二王爷,我”几日不见,却似隔了几年未见一般,话哽在喉咙里,却吐不出一个字。

莫祈衍淡雅而笑,双手是负在身后的,身子却向前微倾了倾,看着她关切的问道:““刚才跑什么?看你慌慌张张的。”

温润如玉的嗓音,怜爱的眼神,四目相对,凌雪漫轻咬了下唇,莫名的眼底有些涩,呆呆的看着他,大脑里空白一片。

从天牢那一夜之后,他和她便没有再单独在一起过,离开那间牢房,他称她为四王妃,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单纯的兄长弟媳,然而那却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雪漫”莫祈衍薄唇轻启。

“哦,我没事,和丫环闹着玩儿,没想到会撞到你。”凌雪漫强扯出一抹笑,故作轻松的说道。

“是吗?”莫祈衍淡淡的抿唇,眸光直射到凌雪漫颈间血红色的痕迹,倏的蹙眉,语气中带上了些许的急切,“雪漫,你颈间怎么了?谁伤了你?”

凌雪漫忙低了头,用手按住脖颈,轻摇下头,“没怎么,不过是蹭破点皮,不碍事的。”

“不对!”莫祈衍定定的看着她,目光如炬,“无缘无故怎么会受伤?你跑的这么急,是有人在追你吗?”

“呃,我”凌雪漫语塞了,不安的看着莫祈衍,低不可闻的道:“我去香坛居找人,那里的守卫不认识我,然后就不小心用剑伤到了我。我是偷溜着去的,你,你别告诉管家,不然春棠秋月会有麻烦的。”

“哦?是这样?让我看看,严不严重?”莫祈衍淡然的俊脸上,浮起一抹生气,“你去找谁啊,怎么总是不会照顾自己,让自己陷入危险呢?”

语毕,近前了一步,便欲伸手拨开凌雪漫的衣领,然,手伸出去,看到凌雪漫惊愕的眼神,又恍然记起这是在四王府,便僵在了半空中,然后慢慢收了回去,轻叹气道:“呆会儿让丫环们给你上药吧,我自然不会说出去的,那香坛居是四弟的命脉,父皇下过旨的,连我们兄弟几个都不能擅入的,你怎么就胆大的去了呢?亏得守卫没对你杀无赦,不然不然谁也保不了你。”

“哦。我去找,找下水救我的侍卫。”凌雪漫楞楞的点头,凤眸轻抬,轻声道:“你,你是来看望离轩的吗?这个时辰他应该在练剑。”

“嗯。”莫祈衍微微颔首,看着凌雪漫停顿了几秒钟,又轻言道:“也是来看你的,听轩儿说你前儿个掉湖里了,我有些放心不下你。”

“呃我很悲催的,今年是倒霉年,事事不顺,小命随时都有可能不保。”凌雪漫扯了扯唇,囧的小脸微微发热了。

“倒霉年?”莫祈衍楞了楞,旋即有些好气又好笑,“你这丫头,还有心情开玩笑?身子怎么样?没落下病吧?”

“没,我挺好,就是很郁闷,好像喝口水都能塞牙缝。”凌雪漫崩溃的耷拉下了脑袋。

莫祈衍无奈的笑笑,柔声安抚道:“别伤心,改天我去白云寺帮你求个平安符,可好?”

“白云寺?在哪儿啊?”凌雪漫疑惑道。

“你不知道?在南城外啊,整个京城百姓谁不知道那寺里上香灵验啊?”莫祈衍微皱了眉头,说道。

“咳咳我,我一直呆在府里,很少出门的。”凌雪漫僵硬的解释着,不禁暗骂自己多嘴一问,差点儿圆不了话了。

所幸莫祈衍也未深究,而是轻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道:“雪漫,我现在无法将你带到我身边,四弟才刚走,父皇不会允许的,至少也得等你三年守孝之后,若父皇开恩,或许可以让你再嫁,若心意坚定,恐怕”

凌雪漫怔忡的看着莫祈衍,大脑在嗡嗡作响。

“雪漫,未来这天下谁人作主,还未可知,我亦无法许你一个承诺,若让你空等,你,会不会怨我?”莫祈衍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平生第一次,心中涌上不安。

凌雪漫心中迷惘纷乱,不知所措的退了一步,喃喃的道:“二王爷,你你想带我到你身边,是,是什么意思?”

“你该明白的。”莫祈衍轻道。

恍惚间,yin贼的话突然响起在耳旁,他说五年之内要名正言顺的娶她做夫人,他说若她和莫祈衍暧昧不清,一定会毁了莫祈衍,他还说要她日后给他生儿子,他们的儿子将会是人中龙凤

而这些,莫祈衍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是个冰清玉洁的寡妃,是个心里仰慕他的女子,而她的心,早已凌乱,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她莫名的在意那yin贼是否真心喜欢她,他对她稍微有些许的柔情蜜意,她便心中雀跃

而对莫祈衍,她更加的理不清了

静静的沉默着,她不说话,他在等她回答,定定的看着她,捕捉着她眼底的每一分变化,良久,轻言,“雪漫,你在想什么?”

“二王爷!”

凌雪漫轻咬了唇瓣,抬眸,直视着他,“天涯咫尺,相隔一线,看似咫尺,却远在天涯!雪漫一微不足道的弱女子,命运由不得自己摆弄,未来不想亦不盼,过得一天算一天,我要的男人定要全心待我,终老不负,王府后院的争风吃醋不是我要的,不知二王爷可会为我而改变?”

第一百二十七章离开,留下谁的悲伤

“雪漫”

“你是要我为你抛弃所有妻妾吗?”

“雪漫”

“你的想法,未免太不现实”

轻喃出声,断断续续,停顿了好几次,莫祈衍温润的脸上,淡漠的眸中,此刻,是震惊与不解,还有点点的骄傲。

凌雪漫轻溢而笑,眸光里闪动着晶莹的水珠,心,微凉。

“仗剑天涯,逍遥半生,我不要功名利禄,前程锦位,只仅此而已。高宅大户,做你众多妻妾中的一个,我,宁愿一生守寡!”

“为何?”

“雪漫,你为何这么绝决?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的妻妾有不少皆为我生有子嗣,我如何能抛弃她们?你要我做一个绝情寡义,负心薄”之人吗?何况,若四弟活着,他也至少已经一妻两妾了,未来他还会有更多的女人,你不也一样得去面对吗?”

“雪漫”

“做一个世俗女子,可好?”

他怔怔的看着她,期待着她说一个“好”字。

凌雪漫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看着他墨色瞳孔中的自己,嗓音空洞幽远,“你,会不会为我而改变?”

莫祈衍身子一震,“你还是这句话?”

“会不会?”她又问,浅笑怡然,眸中泪光点点。

他侧转了身子,望着那片凋谢的桃林,久久,轻吐,“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雪漫,你好好想想清楚。”

她不置可否,坚持问他,“会不会?”

他微闭了眸子,隐忍着心底无休止的痛,淡然而语,“不会,我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

久久的,身后没有了声音。

他以为,她离开了,睁眼侧望,她正凝视着他,在等他回头,而后嫣然一笑,泪珠滚落,红唇轻启,只一个字,“好!”

然后轻移莲步,绕过他的身侧,向前而行,再不回头

空旷的桃林,是谁的悲伤化成种子,落入泥土,生根发芽,徒留多年后,半生的回忆与悔恨

香坛居。

无介在地上足足跪了有两刻钟了,莫祈寒依然斜倚在梨花镂空躺椅上闭目不言。

无极迈了进来,同情的看一眼无介,而后低头禀道:“主子,二王爷来府里了!”

莫祈寒交握在腹部的十指紧了一下,没有睁眼,只淡淡的道:“来干什么?王妃呢?”

“回主子,二王爷来探视小王爷,现在前厅说话,司空在一旁侍候着,王妃回去掬水园了。”无极说道。

“王妃和二王爷见面了吗?”莫祈寒轻问。

“春棠刚刚来过了,说她看到王妃和二王爷在桃林里说话,说了什么听不清楚,后来王妃独自一人回掬水园了,看起来像是哭过的样子。”

无介始终低着头,不敢言语一声,只是听到此处,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头,这么纯真善良的女子,怎么能忍心让她哭呢?

莫祈寒没了声响,眸子依旧闭着,冷淡的面容,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无极没有得到命令,僵硬的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无痕进来,看看这诡异的气氛,暗吞了下口水,轻声说道:“主子,莲子羹送来了。”

“不喝,拿下去!”

“是!”

“无极,你也下去,无介滚去外面继续跪一个时辰!”

“是,奴才遵命!”

灰白的天空,渐渐被夜的黑幕遮盖,繁星点点,虽是满月,却被大片的乌云所挡,只留微弱的光芒洒向地面。

清冷,孤寂。

林梦青轻手轻脚的进来,蹲在了躺椅旁边,轻唤道:“师兄?”

“说!”莫祈寒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呃,火气这么大啊?”林梦青眼角抽搐,随时保持警惕”,生怕莫祈寒再冷不丁一拳向他挥来,稍挪动了下,远离了危险人物两寸,这才说到重点,“师兄,我是不是要明日一早就摸进凌府啊?”

“嗯,雪漫中午去,你摸清要易容的厨房管事的人了吗?”莫祈寒淡淡的问道。

林梦青撇撇嘴,“那是自然,我是谁啊?易容术第一高手!”

“是吗?别出什么差错,风声我已经让人放出去了,雪漫二入凌家,对方一定还会采取手段,我把雪漫的安全就交给你和师父、司空三人了,若有异变,无极他们会接应你们。”莫祈寒睁开了眼睛,正色道。

“明白!师兄你就放心吧,师嫂活着我就活着,要是师嫂死了,我跟她殉葬去!”林梦青信誓旦旦,豪气万丈的挺胸道。

莫祈寒却蹙眉瞪视,咬牙道:“你师兄我还没死呢!你要跟谁殉葬呢?哪边凉快你滚哪边去,敢招惹雪漫,我扒了你的皮!”

“咳咳,师兄你好凶啊!啧啧,像你这么又冷又凶又狠的男人,哪个女人会喜欢你啊?要我是女人,你送我一百万两银子,我也不要!”

林梦青很不屑的说着,然最后一个字一落下,便飞也似的向门外逃生去了,迎面撞上天机老人,语速飞快的道:“师父你别去送死!”

“啊?怎么了?”天机老人直接返回原路,激动的边走边问道。

“嘿嘿,没什么!你徒弟我今天当了一回敢死队的勇士!”林梦青双手背后,得意洋洋的说道。

然而,林梦青得意不到两秒钟,屋内便传出一道阴狠的命令,“来人!把林梦青给本王阉了送到宫里敬事房!”

“啊!我的奶奶呀,师父救命啊!”

房里,灯火通明。

凌雪漫洗漱之后,命春棠秋月拿来了笔墨纸砚,披了外衣独自坐在桌前练字。

无聊的时候跟着莫离轩学了好一阵子的毛笔字,现在倒也写的能看过眼了。

聚精会神的写着,脑中什么也不想,只想着那一句诗“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所以,写在宣纸上的,便是重复一遍遍的这句诗。

烛台蓦地突然熄灭了,凌雪漫停了笔,安之若泰的坐着不动也不言语。

“怎么还没睡?”莫祈寒绕过屏风,淡淡的问道。

“今天还不困。”凌雪漫轻语道。

“哦。”莫祈寒走至桌边坐下,依着黑眯起了眸子想看看凌雪漫颈间的伤口,无奈看不清楚,只得问道:“脖颈上药了吗?”

第一百二十八章你不配知道我是谁!

“一点儿小伤,用不着上药。”凌雪漫不愠不火,平平淡淡的说着,拿着毛笔的右手顿了下,依着黑,在纸上随意的写写划划着。

莫祈寒轻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凌雪漫,隐忍着怒意,问道:“你在跟谁生气?跟我还是跟二王爷?”

手上一颤,怔了怔,又继续写划着,凌雪漫未抬头,依旧波澜不惊的道:“我敢跟谁生气?都是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取我”命的大人物,我为保命,苟延残喘,岂敢生气?”

“凌雪漫!”

莫祈寒阴霾了俊脸,深邃的眸子染上冰寒,冷冷的道:“别给我摆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你以为莫祈衍会是你的归宿吗?哼,你真是异想天开!”

“是!我是异想天开,你满意了吧?”凌雪漫倏的回眸,嘶哑着嗓音吼道。

“凌雪漫,你找死!”

黑暗中,那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扣住了凌雪漫的皓腕,随着那心中的怒火不断的收紧,一双寒眸冷如冰冻,嗓音亦阴沉的吓人,“凌雪漫,别把我的忍耐当作你放纵的资本,如果有一日莫祈衍被夺爵幽禁,甚至死,那都是因为你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认清现实,而出手之人,不是皇上便是我!同样的话别让我再跟你说第二遍,立刻收起你的情不自禁!”

冷的如同地狱里传来的声音,那一字一句皆如一柄利刃狠狠的戳到了凌雪漫的心上,腕间钻心的疼痛传入四肢百胲,她咬紧了牙关,额上冷汗渗出,却不想求饶一句,心,隐隐作痛,今日即使莫祈衍答应了她,又能怎样呢?他们之间横着的,不仅仅是皇上,他的家室,还有这一个大恶魔!

而她只是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而已,所以她一遍一遍的坚持问莫祈衍会不会为她而改变,她亦不明白自己心里到底装着哪个男人,却只想通过这样一种方式,斩断她对莫祈衍的情动,因为,她若不能全心对待莫祈衍,那便对莫祈衍不公平,幸好,他也没有爱她至深,只是同她一样,仅仅喜欢而已。

可是,面前的男人还是一样的冷,她在他心中亦什么都不是,仅仅是一个可以暖床的工具罢了,想要则要,不想要即可以一脚踢开,她,还能奢求什么呢?

疼痛加剧,凌雪漫泛白了唇,感觉手就要断裂了,冷汗滴下,她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都在带着颤抖,“你,你到底是谁?”

莫祈寒听出来了,蹙眉收手一甩,她便从凳子上跌下,摔在了地上,痛的情不自禁的发出呻吟。

颀长的身子陡然站起,只看着她,阴郁的脸上依然冰冷如霜,“你不配知道我是谁!”

“是,我不配知道我怎么有资格问你呢?”凌雪漫幽幽的轻喃,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纷涌而至,就那么趴在地上,闭上眼睛,如破碎的娃娃一般。

莫祈寒脸色更加的阴沉,垂在身体两侧的大手不断的收紧,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灼灼的盯着地上的人儿,说不出一句温情的话来。

他要她的身心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何以她偏偏心里存在的是另一个男人?梧桐负他,为什么,她也要负了他?

难道他这一生,注定要在感情上失败吗?天下易得,却得不了一个女人的心吗?

不!如此他怎能甘心?!

身躯微动,一步上前,扯起了她的衣领,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凌雪漫,我要你说,你的心里有我,莫祈衍只是你一时的迷恋而已,今日他让你哭了,从此之后你心里再也不会有他!”

“呵”凌雪漫发出嘲弄的笑,迎上他的目光,嗓音轻轻柔柔的嗤道:“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感情是可以强迫的吗?借用你的一句话,你不喜欢我,又何必逼我说喜欢你呢?”

“该死!”莫祈寒眸中喷了火,一用力,将凌雪漫扯到了面前,“你只当我是强暴你的男人吗?好,你想这样定位我,我便成全你,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强暴!”

一语而落,带着宣泄与愤恨,莫祈寒拦腰一抱,两步走到床前,将凌雪漫扔在了大床上!

“你,你要干什么?”凌雪漫惊惧的喊出声,暗夜中,她深深的感觉到了他如受伤的猎豹一般,没有了理智。

他没有言语,腥红着双目,大掌所过之处,她身上的衣衫全部被撕成了碎片,凌乱的扔到了地上,胸前凉意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颤,紧接着身下同样泛起了冷意,面对如此暴怒的他,她唇才微动,他便扑在了她身上,下一刻,没有任何前奏的,狠狠的贯穿了她!

“啊!”

她痛呼出声,本能的推拒着身上的男人,可他丝毫不理,反而将她的双手扣在了头顶,疯狂的律动着,不带一丝柔情的索取着,至极

她抖着唇瓣,眼泪肆意横飞,承受着他一次次的冲刺,没有欢愉,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深刻的体会着,所谓的强暴。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几乎昏厥之时,他终于停了下来,抽离了她的身体,一个翻身下床,穿戴整齐,背对着她,冷冽的道:“明白强暴的含义了吗?”

听不到任何回答,他的身子僵硬了有近一分钟的时间,终是没有回头,离开了她的视线。

破败的身子,破败的灵魂,心,干涸至死

凌雪漫蜷缩了身子至床角,空空洞洞的望着夜的黑寂,呆滞过后,还是呆滞

“吱——”

开门的声音突然响起,凌雪漫猛然惊醒过来,扯过了被子将自己包裹住,地上的碎片已然来不及收拾,而那脚步声已到了近前。

春棠点了灯,端着烛台走近床边,轻声唤道:“王妃?”

“春,春棠,你怎么进来了?”凌雪漫紧张的问道。

“王妃,奴婢看您下午脸色不好,担心您,本来是一直守在外面的,却不知怎么睡着了,刚醒来,便进来瞧瞧您。”春棠细碎的说道。

烛光暗隐着,凌雪漫的脸瞧的不是很真切,所以她慌忙伸手抹干了脸上的泪痕,僵硬的张唇,“我没事,不过我想沐浴,你看厨房还有没有热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