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对主子的身体有益,奴婢们都坚决执行陆管家的命令。”

“这是客人的要求。”陌桑任性地道,若有所思地看一眼颜惑。

其中一名侍女马上设置方向,对颜惑福身行大礼,笑着道:“颜公子,我们主子身体弱,还请公子见谅,移驾玉阁吧。”

颜惑本想取笑一番,蓦然想起上次在绿园,陌桑身上盖着暖和狐毛被,就知道侍女们所言不假。

笑道:“是本公子思虑不周,咱们就去玉阁,本公子今天要大杀四方。”

两名侍女抿唇一笑,异口同声道:

“谢颜公子!”

“颜公子请!”

玉阁正厅内,榻上放着棋盘,陌桑、颜惑面对面正襟而坐。

颜惑执白子先走,棋子刚想落下,手突然一滞,棋子落在另一个位置上。

陌桑看到后没有多想,把手上的黑子随意一放,就看到颜惑面上几不可见地一怔,迅速落下第二枚棋。

两人下棋的速度并不慢,直到陌桑落下第三十二子时,颜惑却迟迟没有落子,趁此他思考的时间,陌桑仔细地分析眼前颜惑所走的每一步棋,眸子闪过一丝疑惑。

以她在人力资源部工作多年的经验来看,颜惑个性张扬是天生的,棋风也应如是。

面前这盘棋,走势内敛,布局严谨,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颜惑若是深藏不露,以他的智商也不会,也断然不会把自己的真性情暴露在他面前。

除非

这是另一个人的棋。

赛诗会当日看到的,唯美画卷突然在眼前展开。

面前的棋风适合他,颜惑在用他的棋局试探她。

不对,或许这正是宫悯想要的结果,果然还是被盯上。

陌桑想到此,眉头不着痕迹地轻蹙一下,回过神看向举棋不定的颜惑。

看来他跟他的棋只走到这一步,接下应该是颜惑自己的棋风,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而此时此刻,颜惑心里用惊涛骇浪也不为过,他从没想到过有人如此可以轻易化解宫悯的棋路,甚至大有扭转乾坤的可能。

盯着眼前的棋局,他不得不仔细考虑,如果他是宫悯,他下一步将会如何走才能扭转局势,脑海却还是忍闪过另一个念头。

如果宫悯知道,现在有那么一个人,轻轻松松就破解了他的棋局,脸上不知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想到此心里的顾念就抛到一边,棋子轻轻落在棋盘的一角。

陌桑看到后心里面一愣,纵观整个局势,以那个人的性格也断不会下在这个位置上面。

把颜惑所下的三十三子仔细观察一遍后,把棋子放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马上就看到颜惑眸中露出不可思议的色彩,把棋子落在一个她意料的位置上面。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不像是在下棋,而是在摆棋,摆另外两个人的棋局。

最后陌桑以一子之差,输了,她却若无其事地捧起茶杯,唇上扬起浅浅的笑容,不见半分输的沮丧。

明明侥幸赢了一子的颜惑,此时的面色却十分难看,普天下只有四个人知道这后半局棋,到底是谁跟谁下的。

这四个人就是他、宫悯,徐长安,以及当今陛下。

后半局棋是宫悯跟陛下的棋局。

当初只有他和太监总管在旁边观棋,他方才前面走的是宫悯的棋路,后半局走的是陛下的棋路,只是让他意想的不到的是,陌桑走的棋路却跟宫悯当日所走的棋路一步不差。

所以

离一开陌府,颜惑就迫不及待地前往宫府,他一定要告诉宫悯——此女子是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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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最大的笑话

颜惑走后,陌桑看着棋局,突然抿唇一笑,她似乎在无意中干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响起,陌桑淡淡道:“进来吧。”

弥月就像兔子似的突然从旁边跳出来,跪坐在颜惑坐过的位置,笑眯眯道:“主子,秋儿说请主子放心,到时她一定会依计划行事,请主子只管等她的好消息。”

“嗯,知道了。”

陌桑头也不抬地应一声,开始慢慢研究下半局棋。

区区一个柳悦颜,还不值得她费力,自有人收拾。

柳府。

柳敬山坐在书房内,听到空中传来琴曲声一如往日悦耳,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女儿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这个女儿一直是他的骄傲,差一点儿就被那名不见经传的陌桑给彻底毁掉,幸好女儿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

不愧是他柳敬山的女儿,能屈能伸,在哪里跌倒就会从哪里爬起来。

再过几日,瑞王府边的孝服期便结束,他务必要把两人的婚事定下,不留人诟病。

回头看一眼站在身后的妻子,见妻子两眼通红,道:“你怎么哭了,放心,我们的女儿坚强着,不会轻易被打倒。”

柳夫人用帕子拭着眼角道:“悦儿已经十天没有出房门,我怎么放得下心。苦命的孩子,陌家人向来沉静稳重,怎么就生出陌桑这样伶牙利齿的女儿,说出那般伤人的话,做出那般损人的行径。”

什么再不嫁就老了,哪个女孩子受得住,抽泣着道:“老爷,再过几天瑞王府的孝服期便结束,你抽时间跟瑞王商量一下,赶紧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定了,免得那些人再说女儿的闲话。”说完轻轻呜咽起来。

柳夫人是凭夫贵,虽然风光了好几年,到底是寒门小户出来的女子,遇到大点儿的事情只会哭。

赛诗会上的事情,明明知道是自己女儿行为有失,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教导无方所致,只会一味的偏袒护短,把错全归在陌桑身上。

柳敬山面上微微一沉,眼中闪过些许不满,却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安慰妻子道:“我也正有此打算。”

他还能怎么样,都怪他这些年自己一直忙于朝政,不太关心他们母女俩的事情,待他知道时已经太晚,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妻子还在伤心抹眼泪,柳敬山起身扶着妻子道:“你就别再太操心,以我们女儿的性子,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你听听她此时弹奏的琴曲,是不是更胜以往。放心,女儿一定会为自己赢会声誉,夫人不必忧虑。”

“老爷的意思是”

“八月中秋,皇宫盛宴,陌府朝中无人,陌桑不可能入宫赴宴,咱们的女儿依然能拔得头筹。”

闻言,柳夫人的眼泪终于止住。

幽幽琴声越发沁人心脾,柳敬宗满意地点点头,他了解自己的女儿,更清楚朝堂上的风云变幻。

他一步一步从寒门布衣走到今天的尊荣,就必须让这份尊荣继续走向更大的辉煌,直到柳氏一门挤身大鸿世家望族之列。

陛下一直没有表态,所以林府奈何不了陌桑。

但陌家没落破败之势已定,不是陌桑一个女儿家能撑起的。

闺阁女子间的争斗他不会过问,也不会插手,但是谁要敢拦他的道路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陌桑也例外。

柳夫人还是不太放心女儿,辞了夫君前往女儿居住的兰苑。

路上,陪嫁的黎妈压低声音道:“夫人,依奴婢看,为免夜长梦多,不如让小姐跟世子爷生米煮成熟饭。”

“你疯了不成,净说胡话。”柳夫人惊恐地低喝一声。

“夫人,世子爷对小姐心意咱们都明白,只是瑞王妃对咱们小姐颇有微言。陌家小姐又不是省油的灯,咱们得提前防着,再者小姐年纪不小了,瑞王府这门婚事,咱们不能再错过。”

“可是”

“夫人,为了小姐的终生幸福,咱们得赌一把。”

看着黎妈凝重的表情,柳夫人有些动摇,停下脚步道:“此事还要需从长计议,你先陪我回房,明儿再看悦儿吧。”

柳夫人虽然没有马上点头,不过黎妈的话她已经记在心上。

兰苑。

柳悦颜抚完一曲后,满意地抚着琴弦,笑道:“晚秋,今儿就练这里,你把琴收起来吧。”

晚秋笑道:“奴婢不懂音律,不过听着觉得小姐琴音更胜从前,中秋宫宴上小姐一定又会大放异彩,世子爷听了一定会大大地夸赞小姐。”

“就你嘴甜。”

柳悦颜面上若无其事,可是一想陌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陌桑会不会参加今年的宫宴。

陌桑在诗词上天赋无人能及,琴棋书画呢?

上次就是太过低估陌桑的能力才会吃亏,这次不能再掉以轻心,失去夺会名声的机会。

晚秋似是没注意这些,继续笑道:“老王妃忌日已过,世子爷的孝服也结束,应该很快就会派人送信给小姐,约小姐出去见面。”

“胡说八道。”

想到轩辕彻,柳悦颜面上飞起一阵红霞,丝毫没有女儿家该有的矜持。

见自家小姐害羞,晚秋却突然收起笑容,一脸正色道:“世子爷好不容回来,万一听到外面的流言蜚语,只怕小姐,您这回可得好好把握,把世子爷牢牢拽在手里。”

听到晚秋欲言又止的话,柳悦颜心里一惊。

最近虽然不出门,外面流言却还是知道一些,心里一想也觉不妙。

万一轩辕彻知道院赛诗会上的事情,他会不会对自己有看法,还会不会待她如从前。

陌桑赛诗会上一露面,真是把她害惨了,咬咬唇狠狠地道:“嘴巴都长在别人身上,流言止也止不住,我还能怎么样。”

晚秋看看四周无人,压低声音神秘地道:“所以小姐才要提前做好准备,别让陌家小姐抢了先机。”

闻言,柳悦颜心里一惊。

想到陌桑慑人心魄的美,从灵魂里生出一种威胁感。

轩辕彻是什么性子的人她心里清楚,君子中的色徒,若当年他先遇上的人是陌桑,定然没她什么事情。

如今陌桑出落得比当年更加倾国倾城、风华绝代,所以绝不能让陌桑抢了先机,明天她就去找娘亲商量对策,把轩辕彻牢牢拽在手里。

看到柳悦颜的神情,晚秋垂下眼眸,笑道:“小姐,时候不早了,奴婢已经让人备好水,你沐浴后,早些上床歇息。”

“知道了,你把琴收起来吧。”柳悦颜看着晚秋出去后,脸上平静的表情马上消失无殆,轩辕彻她必须拿下,不然她将会成为大鸿皇朝最大的笑话。

☆、第017章、柳悦颜的心思

这天午后时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缓缓开进城门。

队伍最前面的骏马上,是一名二十四五岁的男子,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俊朗的脸庞星眸熠熠。

他略显丰满的性感朱唇扬起一丝狷狂笑意,眉宇间隐约可见的宫印耀眼夺目,头戴龙戏珠金冠,白色的箭袖锦袍,全身张扬着王族的贵气。

此人,正是近日最热门的男主角——瑞王府的世子爷轩辕彻。

陌桑的人和她的才华一样,赛诗会上如昙花一现的刹那间,带给世人太多的惊艳。

榆城的老百姓在默默关注陌桑的同时,也开始关注这位世子爷的心思。

大家都在暗暗禁猜测,甚至是设局下赌注,赌这位向来颇为自负的世子爷,再见到陌家小姐时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轩辕彻自入城后,一路上皆是闷闷不乐,因为经过吟风楼时,他期待中的身影并没有出现,看不到柳悦颜他失望至极。

正闷闷不乐时,一名眼熟的小丫头突然出现在路边。

轩辕彻马上勒住马。

只见小丫头飞快地走上前,双手递上一封信。

轩辕彻接过信封一看,上面是柳悦颜的字迹,失望的神情一扫而光。

正想询问柳悦颜的近况时,送信的小丫头已经不见,连忙拆开信,信封里面却只有一方浅绿的丝帕。

轩辕彻把丝帕放在鼻前轻轻一嗅,马上被上面散发出阵阵幽香迷住,心里更是惊喜无比,这是悦儿用过的丝帕,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明白其中的意义后,轩辕彻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赶紧把丝帕收好,心里暗道:“悦儿不愧是才女,不写情词不写情诗,以一方用过的丝帕告诉我,她对我的思念之情是如的此浓烈,本世子一定要成全她的心意。”

柳府,柳悦颜今天一早起床,就浸泡在漂满花瓣的浴池里。

晚秋细细地揉洗着她的长发,不时加入几滴香露,笑道:“小姐最近早晚泡花浴、喝花茶,整个人香得跟花儿一样,连蝴蝶都绕着小姐飞,世子爷闻后一定会很喜欢的。”

柳悦颜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娘亲说入秋了,浸泡花浴可以防止肌肤干裂,保持肌肤娇嫩。”

其实是柳夫人当天十分隐晦地提起,柳敬山年轻时最喜欢她身上某种鲜花的味道,而且是男人都会喜欢这个味道。

后来她查阅书籍古典才知道,娘亲所说的那种花的香味,其实是有催动男女之情的作用。

柳悦颜心思聪慧,很快明白其中意思,娘亲在这个时候提起旧事,就说明娘亲跟她是一样心思,当日便命人寻来这种花。

用以浸浴,泡茶饮用,连房间内也摆满这种鲜花,连续数日后她自己都能闻身上醉人的幽香。

轩辕彻回来当日,她故意没有露面,而是把一方用过丝帕交到轩辕手上,上面有她的醉人体香。

果然,轩辕彻收到丝帕,闻到上面的幽香后,就迫不及待地约她见面。

而今天就是他们约见的日子。

柳悦颜精心梳洗一番后,换上簇新的水红色抹胸长裙,露出迷人锁骨。

鲜艳的红色越发衬得她肌肤白皙如,腰间现再系上银色的腰带,把成熟迷人的身躯衬托得玲珑有致。

柳悦颜看着镜子里自己,露出一个妩媚惑人的笑容,语气却十分挑剔地问:“晚秋,你看小姐我今天这样打扮如何?”

迟迟没有听到晚秋的声音,回头,却看到晚秋一脸痴迷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无需任何语言,柳悦颜也知道自己今天一定美艳得不可方物,面上不觉露出几分得意。

再三检查,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柳悦颜带着晚秋坐上马车出门。

出门上马车时,车夫看柳悦颜看迷住,若不是晚秋上前大声喝斥,还不知道回神。

路上,马车所过之处,留香阵阵,惑得众人心神荡漾,有些人甚至把持不住,默默跟在马车后面。

途经吟风楼时,楼上一名身高九尺,体格强健,五官深邃俊美,气势逼人的男子,桀骜不驯的目光紧紧盯着马车。

深深吸一口空气的幽香,眉宇间露出一丝邪意道:“你过来,马车内是何许人也,竟能释放出如此诱人的香味,光是闻着香味本公子也是醉的。”

雅间内表演茶道年轻公子奉命起身,走到窗前,淡淡扫一眼马车,颇为自豪:“回客官,这是丞相柳大人府上的马车,幽香冲天,定是柳大人的掌上明珠柳悦颜柳小姐无疑。”

“柳悦颜。”

男子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迫不及待地求证道:“就是传闻中,你们大鸿皇朝的第一美女。”

“客官说错了,不是传闻,而是事实,以客官的身份,不日参加中秋宫宴时,一睹柳小姐芳容便知真假。”茶道公子一脸自豪地介绍。

“可是在下听闻,最近声名鹊起的是陌家小姐。”男子面上露出一丝精明。

“论才华确是陌小姐第一,只是陌小姐一直蒙着面纱,谁知道面纱下面是绝世容颜,还是其貌不扬,又或者是丑陋不堪。”

茶道公子一番话就事论事,不带丝毫偏颇,末了却扬起唇角,暧昧地一笑道:“再者,陌家小姐年纪尚幼,哪及柳小姐善解人意、风情万千,她这样的女子才是男人最喜欢的解语花,不然瑞王府的世子爷也不会为她,不顾一切非议跟陌府退婚。”

“果真如此?”男子有些心动。

“当然!”茶道公子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只可惜佳人已经有主,快则年末,迟则明年开春,柳小姐就会嫁入瑞王府。”茶道公子又补充一句,语气惋惜不已。

“这么快!”男子语气中露出一丝丝遗憾,随即又带着一丝丝憧憬道:“听说他们已经分开三年,你说那位世子爷会不会已经另结新欢。”

“两人虽然没有立婚约,不过以彻世子对柳小姐的情意定然不会另结新欢,中秋宫宴定会向陛下求娶柳小姐为世子妃,待嫁女儿不出闺阁门,榆城自此便又少了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茶道公子一言道破玄机,彻底粉碎男子的憧憬。

闻言,男子陷入沉思中。

片刻后扔下茶杯道:“从路线来看,你猜柳小姐是准备上去哪儿?”

茶道公子道:“江边。”

男子点点头,给侍从一个眼色。

侍从马上取出一定拳头大的金元宝放在茶几上。

茶道公子面上一阵疑惑,就听到男子带着几分警告的声音道:“今天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只见茶道公子一脸正色道:“客官尽管放心,不私传客人的言论,是吟风楼能在帝都立足的根本。”

茶道公子拿起桌上的金元宝,在手中掂了掂重量,面上露出一丝笑意:“还有,柳小姐最喜欢闲庭居的首饰。”

闻到此话,男子面上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桀骜狂妄的目光盯着茶道公子看了一会儿,朗声笑道:“吟风楼,很好,你的茶道更加好。这绽金子是本公子给你的赏钱。”

☆、第018章、他看你不顺眼

闲着时,陌桑把当日与颜惑棋局,撤掉前半局棋子后,顺着后半局的横扫往回摆。

最后一子落在中间的天元上,终于摆出一个完整的棋局,小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一开始就落子占天元,只有帝王棋才是这种下法。

原来后一种是陛下的棋路,难怪棋风霸道又不失大仁大德。

陌桑感叹一番后,想拾缀好棋子,眉心却一阵刺痛,不得不停下来揉揉,疑惑地道:“拾月,我最近老是觉得眉心涨痛。”

拾月的声音幽幽响起:“你是自作自受,明明过些日子就能知道答案,却非要自己劳心费神,提前想出答案,如此熬法不痛才怪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陌桑用孙子兵法中的一句话回答,想想宫悯的种种试探,笑道:“你不觉得宫悯是个很趣的人吗?”

“是危险吧。”

拾月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

“拾月,我跟宫悯之间不存在利益门冲突,何来的危险。”

陌桑不以为然,声音中却有一丝撒娇的味道。

宫悯,天生眉涧宫印,她很想知道,拥有这样先天条件的人,能力到底有多强。

“他看你不顺眼。”

拾月冷不丁地打击陌桑一句。

陌桑嘴巴不高兴地一噘:“我也瞧他不顺眼,跟颜惑认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搞到一起?”

想着两人如画中人的容颜,就算放在那个世界,也是数一数二美的男子,不组成大鸿第一,真是可惜啊。

她的声音刚落,房间深处马上传来东西跌落地的声音。

陌桑听到后得意地笑得前仰后翻,最后笑趴倒在地上,直到弥月从外面走进来。

弥月规规矩矩跪坐在陌桑面前道:“主子,秋儿传来消息,轩辕彻约柳悦颜今天一起游清澜江,赏景吃蟹。”

陌桑轻轻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说完把一张字条扔给弥月,这是若初刚刚飞鸽传来的消息。

柳悦颜确实是有些小聪明,居然能化被动为主动,竟让轩辕彻迫不及待地主动约见。

弥月看一眼字条,上面只写着画舫游江四个字,皱着小脸道:“主子,他们没去吟风楼办事,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鼻子中冷哼一声,陌桑趴在榻上懒洋洋道:“他们不在我们的地盘办事更好,日后出了什么事情,也追究不到我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