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亲王?”陌桑疑惑地看一眼弥生。

“回郡主,敏亲王是龙寻郡主的父亲,也是北冥国的一员大将。”弥月淡淡说出敏亲王的身份。

敏亲王陌桑不熟悉,龙寻却是她比较欣赏的女子,龙寻这样的女子香消玉殒,未免有些可惜。

细细地思索一回:“给我们的人传话,北冥的国事我们不参与,若有机会的话保龙寻一命,算是本郡主跟她相识一场。”

“是,郡主。”

弥生轻应一声。

君无瑕听到后却不由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陌桑。

以前她以为自己能为祖父、父亲他们佃事,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可是今天才明白自己不过尔尔。

同是女子,陌桑在亲人亡故后,不仅独自撑起整个家族,甚至还一手策划复仇计划。

逼死女帝,当众诸杀圣殿长老,再灭月氏满门为自己的家人报仇,还眼线遍布天下各国,监视各国的一举一动。

自从无意中知道太子殿下跟陌桑的事情,君无瑕一直都不相信自己会输给陌桑。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她终于明白自己跟陌桑的距离,她永远都不可能追上陌桑。

看着面前,她始终看不透的女子,内心深处有些绝望道:“我只能透露这么多,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陌桑却逗着小宝:“好了,小宝,我们回去吧。”

起身不再看一眼君无瑕一眼,缓缓走出门外,须臾后才传来她的声音:“把她送给上官神医处理。”

闻言,君无瑕暗暗松了一口气,即便是死,她也要死得干干净净、体体面面。

陌桑离开幽暗的小巷子后,来到老陈的叫花鸡餐前。

大大方方道:“老陈,十二,不,二十只叫花鸡,全部打包。”

突然想起宫府的人口众多,还是多要几只比较保险,万一不够吃就尴尬了。

老陈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陌桑,爽快地应道:“好嘞,不过小妹妹得稍等一下,要不先打开一只,一边吃一边等。”

“好。”

陌桑爽快地应一声。

老陈熟练地拆了一只叫花鸡,送到陌桑手。

无意间看到小宝时,忍不住道:“哟,小宝又长大了一圈,是不是该找个伴呀?”

突然听到老陈的话,陌桑的眼睛不由一亮。

是呀!小宝都快一岁了,是该给它找个女朋友,或许明年就能生出一窝小小宝来。

想到这里,对老陈道:“老陈,你的话不错,是该准备给小宝找个媳妇,不知道上哪能买到差不大的小狗。”

以小宝挑剔的性子,恐怕得由它自己挑选才行。

咳咳

老陈忍不住咳嗽两声。

他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这大方的小姑娘,真把他的话当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陈媳妇陈大婶却乐呵呵道:“你大叔不知道,还是大婶告诉你。”

“陈大婶,快说。”陌桑马上催道。

“明天是市集的日子,南城的市集会有人会带着自养的小狗叫卖,姑娘有空不妨过去看看,有合适的买下便是,不过是几十文钱的事情。”

陈大婶一边用荷叶包鸡,一边向陌桑向城市集的情况。

陌桑听得津津有味,吃得也津津有味,一只叫花鸡她竟吃了小半只。

害得小宝一直幽怨地看着她,偏偏弥月在场不许它抢,只能着急在马车内不停地钻来钻去,希望忍起陌桑的注意。

炉子是热的,鸡是腌好的。

二十只鸡很快就烤好,装在两条大布袋里面。

陌桑不紧不慢地看宫府走,途经公告栏时就看到上面贴着顺天府的公告,大概意思连环杀人凶手昨夜已经揖拿归案,大家可以安心出行。

弥月小声道:“郡主,青湖已经另行关押起来,您打算怎么处理。”

陌桑想了想:“告诉她,若还想回到拜水身边,就乖乖跟我们合作,不然的话就把她送到天香楼当花娘。”

“月青湖会答应吗?”弥月有些怀疑这个决定。

“你觉得月青湖会是那种会为了报仇,放弃享受和爱情的人吗?”

陌桑冷冷地反问。

弥月马上摇摇头:“奴婢不清楚,应该会吧。”

陌桑淡然一笑:“恰好相反,这段痛苦经历让深刻她体会到,拥有尊贵身份的重要性,她一定会死死抓住拜水这条救命草。”

“拜水会娶月青湖?”弥月有些疑惑。

“拜水娶不娶并不重要,关键是要让月青湖觉得拜水一定会娶她,比如说替她隐瞒真相,比如说还她一个完整的女儿身。”

还她一个女儿身?弥月震惊地看着陌桑。

陌桑不以为然笑笑道:“我们办不到的事情,有一个人却可以办到。”

弥月愣了一下道:“主子说的人,莫非是江湖上素有邪医之称莫问?”

看着陌桑淡定的神情,弥月知道自己说中了,想了想道:“可是奴婢听闻,邪医隐世多年,性情又十分古怪,怕是不会轻易出山。”

陌桑不以为然地笑笑:“你让前去请他的人,带着半部《本草纲目》过去,告诉他事成之后,自然把下半部赠与他,当然他若愿意为陌府所用,本郡主有更多的好东西等着他。”

比如说一个小小注射器,就能让很多医者疯狂。

啪!

听完陌桑的话,弥月高兴地打一个响指。

回宫府,陌桑刚让人敲开一只叫花鸡,大人们就很自觉地拖家带口,出现她和宫悯居住的西苑。

宫憬和宫锐父子进来一点也不客气,直接从大布袋里掏出几只未开封的叫花鸡,迅速敲开外面的泥块后。

招呼众人一起围坐在大圆桌上,痛痛快快地吃起来。

宫老爷还命人搬来好酒,跟他们兄弟几人一口鸡一口酒,吃得畅快淋漓。

陌桑最喜欢看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吃叫花鸡的画面,忽然想起藏书楼的书老,遂拿起一只没开封叫花鸡,故意敲开一条缝。

悄悄走进卧室,再从窗户翻出花。

走到藏书楼,打开大门后,熟络道:“书老,晚辈今天到城中买了叫花鸡,您老要不要尝尝?”

书老本来以为陌桑来找他,是为了那些古文字的事,没想到却是问他要不要吃叫花鸡,心里顿时又好气又笑。

本想拒绝,奈何肚子不争气,一闻叫花鸡的味道,心里就痒痒的,口水不停地流。

敲敲面前的桌子道:“把东西放这里,你出去,我自己一个人慢慢吃。”

见书老愿意留下叫花鸡,陌桑马上献宝似的,把叫花鸡放到桌子上面。

走出门口前,回头道:“叫花鸡要趁热才吃,您慢用。”说完就顺手替他关上门。

看着门合上,书老马上扔开手上的书,从旁边拿着一只小锤子往叫花鸡上一敲。

烧得坚硬的泥土马上发出寸寸死开的志,只见书老就像揭锅盖一样,把泥块一块块揭开,桌面上不见一丝碎泥屑。

陌桑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幕嘴巴不由张大,想不到书老是深藏不露,既然是内家高手中高手,恐怕只有宫悯能做到。

书老的目光突然往门上一瞪,陌桑猛地打一个冷战赶紧溜走。

悄悄回到心里,大家还在喝酒吃鸡肉。

陌桑暗暗松了一口气,继续陪着大家一起吃吃喝喝。

解决完十几只叫花鸡后,男人们带着孩子们拍着涨鼓鼓的肚子离开,留下女人们在一起说话。

陌桑让人收拾干净,命人拿出上好的茶叶,再搬出泡茶的茶具,给每人泡了一杯茶,婆婆妯娌们坐一起拉家常。

颜氏端起茶杯,闻了闻,只见一股清冽茶香入鼻,整个人顿时舒爽,面上嫣然一笑道:“好茶,这应该是今年的新茶,应该是头批的茶叶,一般人可喝不到。”

庄氏听到后,马上抿了一口:“我不太懂茶,不过喝着却觉得十分清甜,里面还隐隐还有松树的香味。”

宫夫人一听也来兴趣,先是闻了闻,又浅浅地尝一口道:“不错是今年的新茶,水应该是从松树收集的露水,再经过桑儿的双手泡制,味道更加香冽浓郁,只是你哪来的新茶?”

陌桑怔一下,干笑几声大声道:“我让弥生到吟风楼偷的”

噗不等陌桑说完,颜氏口中的茶就喷出来,丫头们赶紧替她擦拭干净。

颜氏收拾好后,忍着笑道:“我听闻,若初公子爱茶如命,尤其是上好的茶叶,他若知道你偷了他的茶叶,非找你算账不可。”

庄氏抬手戳了一下陌桑的额头:“整个帝都,偷了东西还如此理直气壮的也只有这丫头,估计若初公子就算是知道,也只有背地里生闷气的份,哪就敢找她算账。”

“怕什么,他又打不过我。”

陌桑得意洋洋道,却发现宫夫人一直看着自己,小声问:“娘亲,有什么不对吗?”

宫夫人蓦地回过神,放下茶书,一脸郑重地看着陌桑道:“桑儿,提到若初公子,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吧。这些年一直为陌府的事情奔波,我们是不是该给他说一门亲事?”

庄氏也马上道:“桑儿,您说若初这样斯文的男子,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呢?”

陌桑一愣,嘴角抽了抽:“我也不太清楚,改天我问问他的意思。”他们该不会是三叔的媒没做成,把主意打到若初身上吧?

☆、第210章、弄假成真

午后,跟往常一样,宫悯在处理公文,陌桑在旁边作画。

今天却有些不一样,宫悯没有忙着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而是一直默默地看着陌桑。

看得陌桑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停下笔,回头问:“夫君为何一直看着妾身?是妾身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这精明的男人该不会发现什么吧。

宫悯放下手中的公文,走过去看着画像,若有所思道:“夫人,不觉得顺天府的案破得有些顺利吗?”

太过顺利,反而显得有些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陌桑想了想,唇角微微上扬:“我想之前一直未能破案,定是顺天府没有理通案情,案情理通自然水到渠成。”

“哦,对了,杀手是什么人,他有说为什么要杀害无辜百姓吗?”陌桑假装好奇地问一句。

“杀手只承认杀人,其他的什么也不肯说。”

宫悯走近画前,低头看着画中雍容华贵,妖娆不俗的女子,答非所问道:“桑儿似乎对龙寻郡主很有好感。”

陌桑愣了一下,笑道:“难得这样出生在皇族,才貌双全聪慧过人,又不端架子的女子,很难不生出好感。当日在一起闲聊也算是志趣相投,而且你不觉得她跟我三叔很配吗?”

最后一句话说完,陌桑紧紧盯着宫悯的脸。

果然看到宫悯嘴角抽了抽,脸上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

发现她的意图,宫悯轻敲一下她的额头,冷声道:“赶紧作画,别整天琢磨些有的没的,月底交不出画,看三爷怎么收拾你。”

“讨厌,人家才是要跟你过一辈的人,你干嘛老帮着三叔。”陌桑不满地撅起嘴,一脸不乐意地瞪着宫悯。

这个男人就是喜欢跟她作对。

宫悯突然低头,深邃的眼眸近距离盯着她,就像是锁定了猎物。

陌桑心里一惊,刚想后退,宫悯地抬手扣着她的腰,微微一低头吻着她嘟起的红唇。

温润如玉的感觉袭遍全身,不由瞪大眼睛,回过神后不由一阵羞怒,扔掉手上的画笔,就要推开宫悯。

突然,耳边响起宫悯刻意压低的声音:“别乱动,有人在偷窥我们,抱紧我。”

陌桑一怔,凝神一听,确实是有人在偷窥他们。

原本是要推开宫悯的动作,在一瞬间就变成环抱着他的肩膀,默默接受他的索吻。

“闭上眼睛。”

宫悯低声命令,两臂把陌桑纤细的身体,牢牢固定在怀里。

陌桑虽然不太习惯这样亲密的接触,却不得不顺从地闭上眼睛,只是闭上眼睛后,对宫悯的感觉更加清晰。

他的味道、他的温度,他的动作,以及他的每一个反应,都会无比清晰地反馈到她的脑海里,不断地酝酿。

就像是无意中酝酿出一种会醉人的烈酒,慢慢侵蚀她本应保持清醒的意识,渐渐模糊这种亲密行为的意图,竟下意识地回应了宫悯的吻。

陌桑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宫悯的脑子像是被炸了一下,浑身血液猛地翻腾。

忍不住低吼一声:“你这只妖精。”

他没想到陌桑会回应,脑子中出现一瞬间的空白,一直压抑的**突然点燃。

口中甜蜜的红唇已经不能满足,一只手紧紧地扣着陌桑的后脑勺,不容她拒绝地用力地亲吻、吸吮。

宫悯无心理会别人的偷窥,最后一个清醒动作是一挥手臂,把门窗都关紧,把书房变成一个隐密的私人空间。

“宫悯,你”

门窗闭合的声音,给了陌桑清醒的机会,本能地想推开宫悯。

宫悯却吻着她的耳肉,哑着声音呢喃低语:“桑儿,别怕,这次不会再痛。”大手颤抖着轻解开她腰上的丝绦。

陌桑努力保持清醒,无奈宫悯印在她身上吻,就像火一样一点点烧掉她的理志。

两人衣带渐宽,最后悉数落地上。

忘记了一开始,只是因为有人在偷窥他们,一切就像新婚之夜。

他们从一开始的理智、清醒,到最后两个人都忘却自我,毫无顾忌地缠绵在一起。

陌桑口中发出一声绵长的轻吟。

宫悯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一个深红的印记。

只是一种本能,没有任何杂念

白芷端着托盘站在外面,托盘里面放着点心的热茶。

此时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还是站在外面静静地偷听,最后还是决定回去调制能缓解肌肉酸痛的药浴。

走到浴室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赶紧找到弥月,在弥月耳边低语几句。

弥月的面色一红,咬着嘴唇道:“知道了,我去守着,你赶紧把药浴准备好,别一会儿姑爷和郡主出来时,水还没热。”说完就匆匆赶往书房。

看着弥月走远后,白芷不以为然道:“时间长着呢,急什么呀。”

弥月走到书房时,却看到弥生笔直站在外面。

蓦然看到自己的兄长,弥月就像干坏事被发现,面上一阵炎热。

最后咬咬呀,垂着头,放轻脚步站在弥生身边:“哥哥,还是我在外面守着吧。”

弥生没有看她一眼,表情木然道:“这里有我守着,你去吩咐他们准备热水,郡主一会儿可能要沐浴。”

“白芷已经在准备。”弥月听着里面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自己的心也卟卟跳,不敢看自己的兄长一眼。

“把郡主的披风拿来,估计一会儿会用得上。”

弥生却像是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一样,声音是机械化,表情也是机械化,没有一点点属于人类的温度。

“好,我这就去拿。”

弥月小声应着,拎起裙摆小步走开,巴不得走远点。

郡主真的跟宫大人在一起,还是在他们清醒的情况下,两人莫不是不是日久生情,渐渐接受彼此。

越想小脸越红,捂着脸赶紧走到两人衣帽间,不紧不慢地为陌桑挑着披风。

仿佛看到陌桑从书房出来时,一脸羞红的表情。

天空突然飘起细雨。

细雨如丝,飘飘洒洒,缠缠绵绵,如烟如雾如云如梦

陌桑似醒非醒,似寐非寐,口中发出一声声被吻碎的轻吟,飘到上面的男人耳中,如魔音般令他疯狂迷失。

意乱情迷中,如笼着一层烟雾的幽眸,朦朦胧胧看到,宫悯眉间的宫印闪现出一抹妖冶的红芒,仿佛随时会迸裂出另一种光芒。

宫悯双唇的灼热,在陌桑白得透明的雪肤上,留下一个个抹不去的印记,却忍不住吻着她唇,吞掉她一声声**噬骨轻哦浅吟。

梦里花开花落,几许情深情浅。

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他们愿意这样。

两人都不自觉地沉沦,心甘情愿地堕落,一次又一次地迷失。

直到他们体内的热情降温,理智渐渐从迷失中醒来,静静地依偎在一起,谁也不愿不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听着彼此的心跳。

良久后,细雨带来的微寒惊动宫悯,拣起一方白帕为彼此擦拭后,迅速套上中裤后,从一堆衣物中拣出水绿色的兜衣,有些笨拙地想替陌桑穿上。

陌桑连忙按着他的手道:“我自己来。”面上红得要滴血。

顾不得身体的不适,背对着宫悯,迅速把贴身上衣物,回身拿衣裙时,却看宫悯正背对着她把中衣穿上。

就在这一瞬间,她看到他精壮洁白的后背,上面一道道抓痕清晰可见,是她在无意中留在他身上的印记。

想到此,陌桑心跳得更快,面更红。

捡起衣裙迅速套上,不敢再看多宫悯一眼。

刚才意乱情迷的一幕幕画面,也在脑海中渐渐变清晰,明明只是了应付别人的偷窥,为何到了最后却忘记了初衷。

正胡思乱想,突然整个人跌入一个壮实的怀抱里,口中不由自主发出一小声惊叫。

宫悯沉哑的声音响起:“夫人,为夫刚才太过粗鲁急躁,不小心又把夫人弄成内伤,下次我一定记得要温柔。”一方染着血迹的帕子出现她眼前。

陌桑看着面前帕子,心里暴汗。

这个男人,能不能别总在她最尴尬时候,再说出、做出让她更加尴尬的事情。

挣脱他强有力的怀抱,走到窗下的榻上坐下,灌了自己一杯水,没好气道:“鬼才会跟你有下次。”

宫悯却若无其事地,当着她的面把帕子收好放入怀里,面无表情道:“有夫人在,女鬼岂敢近身。”

陌桑嘴角一阵猛抽搐,对他的行为无言以对。

宫悯却走到她面前,拿过她用过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紧不慢地喝下,动作依然优雅尊贵。

看着他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姿态,陌桑气得牙根痒痒的:“我要去沐浴,你别再跟着我。”猛地站起来,一阵酸软突然袭遍全身,一双手臂比她倒下的速度更快,迅速把她抱入怀里。

陌桑本能地抱紧他的脖子,心有余悸地靠在他的胸口上。

宫悯眼眸深处藏着一抹笑意,轻轻吻一下她的耳肉,小声道:“还是为夫送夫人过去吧。”手臂一挥,紧闭的门打开,抱起陌桑大步往外面走。

陌桑想拒绝都来不及。

刚走门口,就看到宫白、弥生一脸淡然地站在外面,弥月勾着头,抱着披站在旁边。

陌桑都没勇气看三人的表情。

宫悯却一脸无所谓道:“宫白,收拾一下书房,我一会儿还要用。弥月,让人准备热水,郡主要用。”

弥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弥生马上一脸木然道:“回大人,热水已经备好,郡主可以马上沐浴。”

闻言,陌桑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掉。

太丢脸了,白日宣淫不足算,还弄得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