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悯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走过去把陌桑拥入怀里,轻声安慰:“不哭,现在进不去,先回去解决弥生的事情,再想想办法把小宝换回来,我总会有办法的,相信我。”

他知道小宝在她心中的意义,那是陪她度过最孤苦岁月的朋友。

陌桑嗯一声点点头,蓦然想到对方可能要的东西,又马上道:“不准你去跟他们换,要换也是我自己来换,我还有很多你们不知道的好东西。”

玉髓果对他很重要,她不会让他拿玉髓果来换小宝,相信她所隐藏的东西里面,总有东西是对方想要的。

宫悯定定看了陌桑十秒,开口不紧不慢地淡淡道:“为夫一切都听夫人的安排,夫人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小丫头心里有他,胸口上暧暖的。

“我们先回家。”宫悯轻声道。

“嗯。”

陌桑鼻子应一声,委委屈屈地走上马车。

宫悯安抚好陌桑后,马上打开装黄金的箱子,里面果然多了几片竹简。

看过上面的内容后,把竹简递出外面道:“赢戈,你去请上官老神医到陌府一趟,说遇上一种奇异的针法,需要他老人家亲自出手才行。”

“是,主子。”

赢戈应声马上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小巷子又恢复平时的模样。

中年男人扶着一名老态龙钟的老人,缓缓走到巷子口,看着远去的队伍,不解道:“师傅,您为什么要帮他们?”

老人像是因为年纪太大,反应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没有注意到那男子眉心的宫印吗?大鸿皇朝像这他这样年纪开启宫印的,并且已经成亲的人,只有当朝中书令大人宫悯。”

中年男人微微出神,不可思议道:“男子是宫悯,方才那女的岂不是容华郡主陌桑?”

想到陌桑的身份,中年男人说完咽了一下口水,面上露出深深的懊悔。

“现在知道也不迟。”

老人十分缓慢道,慢得让人怀疑他随时会气断身亡。

看着还是一脸疑惑的弟子,无奈地慢慢解释:“两人的身份地位不凡,真把他们惹急了,大鸿皇朝将没有我们的容身地。”

中年男人愣一下:“是,弟子,明白。”

他们手段再高超,也强大不过一个国家的力量,更何况方才两人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他们最明智的决定就是适可而止。

“师傅,他们既不好招惹,你为何又留下她的狗。”中年男子回头看一眼,正一副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们小宝,想不到刚看着很腻歪的黑狗,居然有这么勇猛的一面。

“你懂什么,这可不是普通的狗,这是纯种的吐蕃獒犬。”

老人的语气十分不屑,转身走到小宝身边:“这只小家伙已经满一岁,可以繁殖后代,配你师傅我的大花正好。遗憾的是它的主人太过溺爱它,让失去了不少野性,幸好血脉里的天性还在。”

中年男人终于明白了:“师傅,闹了这么半天,原来您老人家是想跟人家借种呀。”

老人白他一眼:“你懂什么,咱们大花可不是普通的狗,寻常的犬类岂能跟她相匹配,再说,为师可没打算把狗还给他们。”

想到陌桑想哭的模样,中年男子不由提醒:“师傅,依弟子看,陌桑不会轻易放弃她的小狗,恐怕还会再回来找我们,到时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是躲着,还是直接告诉她原因。”

老人马上冷哼一声,不悦道:“为师方才已经告诉他们原因,你难道没有听出来吗?”

中年男人面上一愣,心里暗问:“有吗?”

他是没有听出来,宫悯却听出来,看到陌桑还是一脸不高兴,笑安慰道:“你放心,老人家只是给小宝找个媳妇,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过段时间小宝就能回来,没准到时还能多带一只回来。”

若算上肚子里面的,还不止多带一只。

“真的?”

陌桑不愿意相信。

宫悯抱着她道:“你没听说那人说吗?不仅管顿顿吃肉,还管给小宝娶媳妇。”

陌桑那双会蛊惑人心的眼睛眨巴一下,回想一下方才苍老声音说的话,对方确实有这样说过,想了想:“万一小宝有了媳妇忘了娘呢?”

“你呀,想太多了。”

宫悯亲一下陌桑额头,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

若到时候小宝不愿意,估计小丫头也死心了,毕竟二宝又准备生小小宝,有丫头忙的。

回到陌府,陌桑马上命人把弥生送回他的房间,一边又派人在大门外面候着上官神医,老人家一来马上带到弥生房间。

陌桑没有回房休息,而是陪着弥月一起守在弥生房间外面。

陌三爷赶过来时看到她一脸担忧难过的模样,也不忍心再苛责,走过去道:“后面的事情,交给三叔处理,你不要再去找他们。”

“他们是什么人?”

陌桑抹一下眼泪好奇地问,莫非三叔知道他们的存在。

突然又想到宫悯来接她离开时,给书店准备的黄金和酒,分明是早就知道书店的规矩。

陌三爷坐下轻声道:“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们不会危及大鸿,也不会干涉风擎大陆的事情,知道他们存在即可,不必深入了解。”

“说了等于没说。”陌桑在心里小声道,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他们不是风擎大陆的人。”

“四丫头,差不多就行了。”陌三爷阻止陌桑往下问。

陌桑马上撇撇嘴,过没久,就看到一名脸上无纹也无须,却有着一头十违和白发的男人走进来。

充满沧桑感的眼眸扫一眼在场的人后,也不理会陌桑和陌三爷,直接走到宫悯前面:“病人呢,我的病人呢?”

说话时还扬了扬手上的竹简。

若不是熟知上官老神医的人,根本不敢相信,面前有着四十多五十岁外表的男人,就是已经拥有八十多岁高龄的上官老神医。

宫悯拉着上官神医,跟他一样嫩的手道:“上官前辈,弥生在房间里面,您进去看看吧。”面对如此年轻的上官老神医,那声上官爷爷硬是叫不出口。

哼!

上官老神医冷哼一声,提着药箱利落地走进房间里面。

陌桑和弥月都想跟进去,却被宫悯拦下,弥月不甘道:“姑爷,那是我亲哥哥,我必须在里面守着。”

宫悯只好解释:“竹简上的内容我看过,施针时弥生身上不能穿任何衣物,你们俩进去不合适。放心,赢戈会在里面帮忙,你们在这里等消息,以上官前辈的能力,弥生不会有事的。”

了解情况后,弥月再不放心,也只能乖乖留在外面。

陌桑拉着她到一边坐下:“放心,弥生一定会没事的,他还没给你找嫂子呢。”

弥月眼中含着泪,用力地朝陌桑点点头,她知道身边的女子,一定会想办法救自己的兄长:“郡主,您先回去休息,奴婢在这守着就行,有什么事情会第一时间送到绿园。”

陌桑摇摇头,弥生是跟着她进书店才会陷入环境中,所以没有听到弥生安然的消息,就算回到房间她也无法安然入眠。

宫悯看到两人担忧的模样,淡淡道:“你们多虑了,依症施针,对上官前辈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一会儿就好,你们就再等一下下,马上就有结果,到时再回休息也不迟。”

陌桑马上拍拍弥月紧张得直冒汗的手,淡然一笑:“你还不相信上官前辈吗?”

弥月马上道:“我信,只是还是忍不住伤心。”

陌桑抬起手,揽着弥月的肩膀,弥月在她心里一直是妹妹。

果然不出宫悯所料,不到一盏茶功夫,上官老神医从里面走出来,陌桑和弥月马上站起来,一脸着急地看着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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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帝王指婚

陌桑见老头子这么爽快答应过来给弥生施针,就猜到他是冲着玉髓果来的。

眉心蹙在一起,面上一脸为难道:“上官爷爷,人家已经答应把玉髓果给您孙子上官公子了,您老这样半路截糊不太好吧。人家可不想挑拔你们祖孙俩关系。”

闻言,上官老神医不屑地冷一声:“什么叫挑拔我们祖孙的有关系,他敢不认我这当祖父的,我还不想认他这个孙子呢。居然为躲一个小女子逃到南疆不毛之地,我的老脸都让他丢光。”

“您一点也不老,要不是怕上官叔叔生气,人家都想叫您叔叔。”

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唯马屁不穿,陌桑毫不吝啬自己拍马屁功夫,这次却偏偏失效。

“赶紧拿来吧。”上官老神医根本不卖她账。

“上官爷爷,您这样做人家会很为难。”陌桑瞪大眼睛,无辜又可怜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白发老头。

“臭丫头,少给我装可怜,拿来吧。”上官老神医活了八十多岁,什么人没见过,自然不会被陌桑的小把戏骗到。

陌桑嘴巴一扁,给了宫悯一个眼色。

宫悯面无表情道为:“前辈,请随晚辈一起去药库取玉髓果。”

上官老神医鼻子里哼哼两声,指着宫悯道:“还是你小子爽快,不像这臭丫头磨磨叽叽,也不想一想当年,是谁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我不过是这几年不太理会她,她有好东西就会想着那个没用的小子,忘记我这糟老头。”

陌桑被上官老神医吐槽,抬头看天空假装没听到,打着呵欠道:“弥生已经没事,我回房休息,困死我啦。”

宫悯原本要离开的脚步一停,回头对上官老神医道:“前辈,桑儿前些日子不小心感冒,后来虽然好了,不过晚辈还是不放心,您不如给她开个药膳的方子,给她好好调理调理。”

“当然,她是我一辈子的病人。”上官老神医不假思索地回答。

听到两人的对话,陌桑准备离开的脚步一僵,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宫悯。

回来之前,他明明答应过不会强逼她吃药膳,现在却反口,嘴巴不由一扁,一脸不满委屈地看着他。

宫悯直接无视她眼中的控诉,带着上官老神医继续往前走,小丫头就是欠教训,不教训她一回不知道吸取教训。

回到房间,陌桑中午没有休息,沐浴过后不等宫悯回来就爬上床。

半寐半醒的时候,突然身上被什么东西一压,忍不住想惊叫,岂料刚张开的樱口,就被灼热的柔软堵住。

熟悉的味道包袭而来,陌桑绷紧的神经马上放松。

这个男人就是喜欢玩偷袭,抬起手臂环着他的脖子,浅浅地回应他的索吻。

感觉到陌桑的回应,宫悯也不由愣一下,本想趁她熟睡偷香一下,没想到她居然回应自己,心里一阵激动。

陌桑马上察觉到宫悯的异样,顿时后悔不已。

自己干嘛要回应他,心里一阵无奈,意识却也渐渐被宫悯带着走远,随着他一起沉沦,一起漫步在云端上。

房间外面,白芷和宫白在守夜。

白芷麻木地听着里面,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一脸平静道:“小白,我们打个赌吧。”

宫白本来快要睡着,听到白芷的声音,睡意更浓道:“有什么好赌,照这情形,郡主肯定会内外伤的,没意思,不赌。”

咳咳

白芷尴尬地咳嗽两声,也不知道某人是有意还是无心,每次都会在郡主身上留些印记。

而郡主每次醒来看到,不是无所谓地一笑,就是无奈地一笑,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印记。

聪明人的心思,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大人物的心思,果然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懂的。

“你若无聊,不如打打太极吧。”宫白说着,已经摆出太极起式。

“你练吧,我在旁边看着就行。”白芷无奈垂下头,丝毫没有跟宫白对练的意思。

这家伙八成是对太极走火入魔,天天练也不烦,太极虽然不错,不过够用就行。

其实对太极走火入魔的何止是宫白一人,宫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人都中了太极的毒,府中随时随地都能看到练太极的身影。

宫白见白芷不来兴趣,就自己练了起来。

白芷哪会知道他的心思,自幼跟在主子身边,清楚地知道主子经常是一心多用。

他们打赌的事,主子心里肯定明镜似的,没准哪天就会一起算总账,所以他还是认真地练太极,努力地练太极。

房间里面。

面对宫悯的热情,陌桑等不到停战,就彻底昏睡过去。

昏睡过去前,陌桑仿佛看到宫悯对自己展开了笑颜。

那一瞬间的美现,就像是天使在对她微笑,累极得她安心地闭上眼睛。

宫悯看着沉沉睡去人儿,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把柔若无骨的身躯霸道地拥入怀里。

陌桑再次恢复意识时,累得连脚趾头都懒得动一下,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陌桑缓缓睁开眼,外面的太阳正烈,肚子又咕噜一声响,应该是午膳时间。

陌桑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动,可是肚子不争气,无奈地出声问:“谁在外面,进来一下咳咳”连嗓子都是哑的,昨天晚上某人折腾她折腾得到底有多疯狂。

门吱吖一声推开,倪裳和海棠走进。

海棠一脸暧昧地笑道:“郡主醒了,奴婢和倪裳伺候您起床。”

“给我杯水。”

陌桑说完又咳了两声,心里暗道:“王八蛋,就不能悠着一点。”

天天在一起,至于饿这样吗?

喝完海棠递过来的水,披衣来到浴室。

看到热气腾腾,散发着药香味的浴桶时,陌桑面上顿时一阵火辣辣,无语地把自己浸入浴桶里面。

药浴呀!

这个男人非要弄得阖府的人都知道吗?

陌桑顿时觉得自己没脸见人,直接人把毛巾把覆在脸上。

太丢人了,以后还是跟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突然

盖在脸上的毛巾被拿走。

陌桑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宫悯放大的五官近在眼前,连忙别开脸不敢跟他对视。

宫悯不以为然地把毛巾放到水里,浸湿,再轻轻擦着她的后背,上面全是红的、紫的吻印,当中还有几个特别明显的咬印。

陌桑想要闪避开时,宫悯突然伸手钳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与他对视。

宫悯的五官近在咫尺,脸上轻轻拂过他呼吸时喷出的气息,陌桑紧张地咽一下口水,连耳根在都发热。

宫悯盯着陌桑的脸看了一会儿,不紧不慢道:“夫人,害羞的模样,就像熟透的桃子一样诱人,为夫会控制不住自己。”

陌桑心里愣一下,唇上就一阵温润酥麻。

宫悯正轻轻碎碎咬着她的唇,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没有说谎,他是真的抵挡不住她的诱惑。

陌桑一阵发毛,整个人猛地哆嗦一下,就滑入浴桶里面,乘机躲到浴桶另一边,微微喘着气,不敢看宫悯欲求不满的表情。

“桑儿”

宫悯不满地看着陌桑。

陌桑把身体没入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有些微紧张道:“宫悯,你差不多行了,再敢靠过来我跟你分房睡。”

“夫人美色当前,为夫若不心动,岂不是对夫人大鸿第一美人魅力的怀疑。”宫悯一脸从容淡然,仿佛每天晚上不折腾她,就是对她第一美人称号的侮辱。

陌桑缩在水中,一脸紧张兮兮道:“夫君的好意妾身心领,妾身历经生死,早已不在乎这些虚名。”

宫悯看到陌桑紧张的小模样,眸中藏着一丝笑意:“夫人谦虚了,你的美丽是实至名归,不然为夫怎会为你失控。”

伸出手想试一下水温,陌桑却马上双臂抱紧自己,一副防色狼的姿势。

宫悯一阵无语,手伸进水里试试水温:“水凉了,快起来。连早膳都错过了,你肚子不饿吗?”

一脸严肃地看着陌桑。

陌桑撇撇嘴,反问道:“都是谁害的?”

看到宫悯脸上一怔,陌桑机不可失道:“你在这里看着,人家不好意思,你先出去外面,我一会儿就出来用膳。”

见陌桑防贼似的模样,宫悯无奈转身往外面走。

陌桑看着宫悯的背影,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道:“这个家伙,当日的孤傲、高冷呢?”

什么高冷男神,分明是一个流氓。

正想从水中站起来时,宫悯突然回过身朝她走来。

陌桑连忙再次缩回水里,看着宫悯朝自己走过来的步伐快要哭出来,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宫悯假装没有看到陌桑皱成一团的小脸,走到她面前道:“差点忘记告诉你,陛下已经下旨,把陆言玉指婚给颜惑。”

陌桑马上震惊得张大嘴巴,好半晌才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们的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后面的语气词还没出口,宫悯已经伸手把她水里捞出来,陌桑本能地惨叫一声。

“夫君,你想干什么?”陌桑双手抱胸,遮得了上面遮不住下面。

“你的身体不好,不宜泡太长时间。”

宫悯抱着陌桑不着片缕的光滑身体走到屏风前,拿起干净布巾,替她擦掉身上的水滴。

陌桑听到他的理由想哭。

这就是他对她上下其手的理由。

擦身上的水用布巾就好,把嘴唇贴上来算什么意思手不要到处乱摸。

两人你推我就。在浴室里折腾了近半个时辰。

陌桑豆腐都被某人吃尽占尽,终于把衣服穿好,面红红地走出偏厅,低着头不敢看众人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

桌子上,午膳已经摆好。

陌桑走过去坐下,也不等宫悯上桌,就端起碗,一口气喝了半碗汤。

宫悯也换了一身常服出来,坐在陌桑对面,端起碗不紧不慢地喝汤,姿势优美,动作优雅,面无表情,又恢复高冷男神该有的态度。

陌桑看到后,暗暗吐槽:“装模作样,虚伪。”

“夫人,汤喝完了,该吃米饭,看着为夫又不能填饱肚子。”宫悯伸手拿下陌桑手上的空碗。

“你不知道秀”

陌桑把到口的秀色可餐,硬生生吞回肚子里面,端起旁边的米饭,埋头猛扒,差点又变相地夸这个臭流氓。

宫悯挟了一筷子的菜到她碗里,若有所思问:“夫人,为夫不知道秀什么?”目光像长针一样,能看穿陌桑深处的心思。

“没没没什么。饿了,吃饭。”

陌桑赶紧差开话题,给自己挟了一块肉,直接到塞到口里。

看到她狼吞虎咽的模样,三个丫头都投去同情的目光,郡主昨天晚上一定是累坏了,不然不会这样大量地补充食物。

陌桑要是知道自己丫头们在想什么,肯定马上把肉吐出来,保持以前细嚼慢咽的优雅端庄姿态,可惜被宫悯一番折腾,都快要忘记自己原来是什么样的。

陌桑是化羞愤为食量,居然吃把属于她的那份饭菜,吃得连菜汁都不剩一滴。

宫悯早就放下碗,端着茶杯静静地看陌桑吃东西,见她放下碗筷才道:“你要是天天吃得这么香甜,我辛苦点也没关系。”

陌桑一时没反应过来,漱口时看到白芷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幡然觉醒,瞪一眼宫悯道:“女人的身材比生命还重要,偶尔放纵一两回就好,过尤不及。”

这是一语双关。

宫悯笑而不语。

两人吃好后,小丫头们撤下桌子上的东西。

陌桑悠悠问:“白芷,弥生可醒来了?”某人昨晚一直缠她,无非是怕她太过担忧会失眠。

“醒了。”

白芷爽快地应一声,笑着道:“弥月正陪着他,他比之前还有精神。”

陌桑一愣,被上官老神医施针强行从幻境中拉出,多多少少会有损伤,怎么可能之前更加精进。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