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龙寻不由分说地往外面走。

元和帝也不理会,帝楚泽只是冷冷一笑。

陌三爷面色一沉:“宫悯,你也不好好管教一下桑儿,越来越不像话。”

闻言,陌桑回过头,朝他做一个鬼脸,就走出雅间,

宫悯看着陌桑走远,有些无奈道:“三爷都管不住她,更何况是我。再说,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

“不容易呀。”

元和帝突然感叹一声。

帝楚泽听到后,也附和道:“确实是很不容易,铁树也开花。”

两人若有所指的话,宫悯眸内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桑儿的目光很毒,一眼就看出龙寻是三爷喜欢的类型。

自参加女子文比第一次见面,就叨叨念念着要龙寻做三婶,没想到真的让她说成,看来有些事情,他也应该常常念叨念叨。

宫悯敛起收神,淡淡道:“陛下,现在来商量一下上池,即圣殿副殿主长孙风行的事情。”

他的话题一起,在场几个男人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郑重。

“你说。”

元和帝低沉的声音响起,雅间外面却什么也听不到。

陌桑带着龙寻走出雅间后,并没有马上到楼上的雅间,而是来到外面的楼台。

回过头,眸里笑意盈盈地看着龙寻。

带着一丝丝暧昧的目光,看得龙寻难为情地低低垂下头,又羞又怒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跟人精似的,一点事情也瞒不住你们。”

呵呵!

陌桑低低干笑两声道:“我们先不说报仇的事情,就说说你跟我三叔的事情。”

“?”

龙寻惊讶地看着陌桑。

陌桑笑笑:“不用这么惊讶,从我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你应该是我三叔的女人,我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笃定的语气,让龙寻面上的表情更加惊讶。

陌桑淡然一笑:“缘份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能把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联系在一起,所以当它到来时,千万别拒绝它。”

“容华郡主?”龙寻又是一愣,垂下眼眸:“我这样的身份,怎配得上如日中天的一朝丞相。”

“跟身份有什么关系。”

陌桑不解地看着龙寻,两个人相爱,跟身份有关系吗?

龙寻愣一下笑道:“你们不愧是叔侄,连说的话也一样。”

说完,就看到陌桑惊讶地张大嘴巴。

龙寻瞬间醒悟,赶紧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不敢再看陌桑暧昧的表情。

陌桑就像被白芷附体,一脸八卦地笑问:“这么说,我三叔已经向你表白了?快说说,他是怎么向你表白的,是送你鲜花,还是别的什么事情?”

看到陌桑八卦、兴奋的模样,龙寻难为情得想挖个洞把自己埋掉。

陌桑嘿嘿地干笑两声:“三叔终于铁树开花,你放心,你的事情三叔一定会帮你帮妥,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回去冒险。”

“你怎么会知道我想回去报仇?”龙寻又一次被震惊到。

“人之常情。”

陌桑四个字囊括一切。

父母惨死这痛,家破人亡恨,为人子女焉有不报仇之理。

龙寻见陌桑说得轻描淡写,可是她心里面知道,陌桑是真的明白她的痛苦。

他们都有过相同的经历,太明白那种感觉,所以陌桑也好,那个男人也好,他们从未劝止她放弃报仇。

“我想报仇后,再谈个人的事情。”龙寻替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拒绝。

“你是怕我们误会吧。误会你为了报仇不惜出卖色相。”陌桑很清楚,龙寻这样连自保都难的女子,女色是她唯一的武器。

“你原来你们什么都知道。”龙寻无奈地叹息。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陌桑说出《孙子兵法》的名句,云淡风轻道:“其实从你出现在大鸿,三叔就把你研究得彻彻底底,所以你有什么长处,可能使用什么手段,他心里面都有数。”她心里面也有数。

龙寻面上也一怔,突然苦笑一下:“跟你们这些聪明打交道,怕是哪天被卖了也不知道。”

陌桑干笑两声:“有三叔罩着你,没人敢卖你,放心吧。”

美女的无奈!

龙寻应该庆幸,她遇上的人是三叔,不然

陌桑不敢往上想,笑道:“走,我带你去见见孩子们。”

龙寻报仇的事情有三叔出手,她就只管让荣伯和陆叔暗暗准备婚礼就行。

抬头看一眼天空,在心里暗道:“祖母,您可以安息了!”陌家终于有后。

报仇泄恨,并不是有难度的事情,不过想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就需要一些技术含量。

陌桑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想不到三叔速度这么快,这么短的时间就把龙寻摆平。

突然好奇她不在帝都那段时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精彩的事情,回头让白芷打探打探。

抬头。

看到几只信鸽,朝三个不同的方向飞翔。

陌桑微微一笑,不以为然。

烈火国。

“殿下,大鸿探子传来消息。”

“念。”

拜水坐在书桌后面,头也不抬,只看到一个漂亮的额头。

报信的人马上道:“其一,北冥国龙寻郡主目前在大鸿皇朝,并跟大鸿帝搭上关系;其二,容华郡主又作了新诗。”

“念。”

依然是一个字,报信的人马上把诗念一遍。

御书房内一阵沉寂,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相见时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写得真好,可惜我是青鸟,无法探看到你。”

报信人一愣,头垂得更低。

须臾,拜水从诗文中醒来,淡淡道:“你下去吧。”

报信人走后,一名老太监走进来:“殿下,湘瑶姑娘派人来传信,说想见殿下一面。”

拜水眉头一蹙,眸内闪过一丝不屑,冷冷道:“你派人带送一些滋补品过去,就说大婚在即不宜见面,本殿希望她能好好调理身体,做一个健康漂亮的新娘。”

“奴才明白。”

老太监马上退下。

走出御书房后,老太临长叹一声。

遂命身边太监到库房挑些燕窝、人参、鹿茸送到君府别庄。

当日,君湘瑶跟着拜水一起来到烈火国,便一直居住在君府别庄。

别庄很清静,唯一不好的是,离开皇宫较远。

自来到烈火国,通共跟拜水见过两次面,而关于拜水跟哪些女子相会的消息,却一直不断传到别庄。

君湘瑶心里怨着、恨着,却也无可奈何。

从知道他会继任帝位起,就预备着过这样的日子,谁让她爱他胜过爱自己。

闻得是他送来的滋实品,心中一阵欢喜。

想到外面的传言,忍不住抱怨:“月青湖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勾引他,大婚后让她知道谁才是后宫之主。”

君湘瑶冷哼一声:“珍儿,我想吃燕窝粥,就用殿下送来的燕窝熬吧。”

“是,小姐。”

君府。

君千言看着跪在下面,眉宇间一抹淡然的孙女,苍老的眸中闪过一抹心疼,无奈道:“澜儿,委屈你了。”

他君千言亲自教导的孙女,没有一个不优秀,大婚要屈居愚昧无知的君湘瑶之下,真是太过委屈,可是他不得不隐忍。

君无澜嫣然一笑:“爷爷,孙女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看着上面慈祥的面容,君无澜娓娓道:“皇后的地位固然尊贵,却也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免不得时时遭人暗算。”

突然听到孙女的言论,君千言一番震惊,重新打量自己的孙女,轻叹一声道:“是爷爷太过执著,还是澜儿你想得通透。”

皇后之位,固然无比尊贵,却也是众人的眼中钉,不拔不痛快。

经过一番深思后,君千言道:“澜儿,就照你的意思办;当然爷爷和父亲也帮忙,不会让你孤身作战。”

“孙女谨遵教诲。”

君无澜跪伏在地上,心里暗道:“君无瑕早死,就是因为风芒太过耀眼。”

进宫后,有君湘瑶、月青湖在前面挡煞,她什么也不用担忧。

走出书房,君无澜对丫头道:“你设法让月青湖知道,殿下给君湘瑶送补品的消息。”

丫头应声一声离开,着人给月青湖暗送信息。

书内,君千言听到孙女的话,满意地点点头。

君湘瑶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在他们手上,月青湖出手正好合适。

大约半个时辰后,烈火国帝都另一片别庄,一名丫头火急火燎地跑到月青湖面前。

只见丫头气也不吸喘,就急急道:“大小姐,奴婢打探到,殿下又给君湘瑶送补品。”

“什么?”

月青湖猛地坐直身体,丰胸的胸膛不停起伏。

稍稍平静下来,一脸不屑道:“君湘瑶这个贱人,这么快就忘记她以前,是怎么样在我面低声下气作小的。”

君湘瑶敢跟她争皇后之位,真是岂有此理。

此时,站跟前丫头,面上闪过一丝丝诡异。

同仇敌忾地大声道:“就是,大小姐是什么出身,一百个君湘瑶也不及您的一个零头。”

闻得丫头的话,月青湖的面色缓和不少,鼻子里冷哼一声:“别拿她跟我相提并论,贱人还没有这个资格,皇后之位就算不是我的,也绝不能便宜了君湘瑶。”

经过思考后,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傍晚,一盅燕窝粥送到君湘瑶面前。

因为送燕窝的人,君湘瑶面上露出甜蜜的笑容,不假思索地把粥往口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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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正一下,经过一番认真检查,松果是弟弟,不是妹妹。

☆、第244章、女人的心思

“大小姐,君湘瑶吃了燕窝粥。”

月青湖正坐在灯下看书,丫头燕儿走进来报给她这样一个消息。

看着月青湖淡定的神情,丫头有些疑惑道:“大小姐,你为何不直接”后面的话丫头没有说出声,只是做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月青湖冷笑两声,目光凌厉地看一眼丫头,突然又一笑:“杀人是犯法的。”

这是陌桑说过的话。

陌桑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清清楚楚地记着,不然她会得死很惨。

君无澜比君无瑕更阴险,想利用她除掉君湘瑶,倒是想得很美。

当她答应陌桑合作时,陌桑就告诉过她,她这样没权不势又不够聪明的人,最适合成为一把杀人利器。

至于是一次性的,还是可以反复使用的,是单刃还是隐形析双刃,是锋利还是钝的,就得看是握在谁手里,所以她选择了跟陌桑合作。

“大小姐,奴婢不明白?”丫头疑惑地看着月青湖。

“唉!”月青湖一声长叹:“燕儿,你家小姐我,无权无势,凭什么跟人家争,只要能留在殿下身边,我别无所求。”

“大小姐,你血统纯正,谁敢对您不敬。”

“我不想让殿下烦心。”

燕儿一脸不甘地为主子打抱不平。

月青湖却一脸无奈挥挥手:“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出去吧。”

燕儿看一眼月青湖,应一声了是后,有些疑惑地退出外面。

过了一会儿后,从屏风后面走出一名女子,女子笑道:“不出所料,君无澜确实是利用你,解决君湘瑶。”

月青湖面色一沉:“他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月青湖好欺负是?什么妖蛾子都往我身上使,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我的手段,说说,他们这回又使的什么手段。”

“燕儿让人在燕窝粥里下了绝育药。”女子面无表情回答。

闻言月青湖倒抽一口气,冷笑一声道:“他们还真是看得起我,成用这么卑劣的手估。”有时候自己真觉得应该好好地谢谢陌桑,若不是陌桑派来的人时不时提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你呢?”月青湖看着女子:“你是怎么解决的?”

“我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月青湖震惊地看着女子:“你怎么不阻止她?”

女子不以为然笑道:“为什么要阻止,这样的结果难道不是最好的?”

月青湖愣了一下:“我不及你们聪明,能说明白点吗?”

聪明做事,不是她这样的普通人能理解。

“你可有命令燕儿下药害人?燕儿是不是你的人?”女子反问月青湖两个问题。

“我没有,燕儿也不是我的人。”月青湖马上一口否认,她是动过心思,却没有实际行动过。

脑子里灵光一闪,失笑道:“是呀。我没有下命令,燕儿也不是我的人,这一切跟我没关系,中洲君家人那么聪明,他们一查就会知道真相。”

女子笑而不语,拱手后离开房间。

君湘瑶做梦都没有想到,一碗燕窝粥,就让她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万里之遥,陌桑收到消息后,笑笑道:“女人有时候是一种可怜的动物,明明知道男人靠不住,可是又不得不依靠。”月青湖就是如此。

宫悯听到后剑眉一挑:“你是在说谁呢?”

“你不在其中。”

陌桑神秘地一笑:“你是个靠得住的男人,不会为了个人利益而利用女人,将就着娶回府。”

宫悯表情不变,心里面却是认同。

陛下指婚的人若不是陌桑,他一定会想办法拒绝,就算不是心中所爱,却也要是世间最好的。

现在

这女子是他生命的一部分,而且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宫悯突然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休息,明天就是赛诗会最后一天,你还欠着人家一首诗。”

陌桑抬头看向窗外,天空上一弯弦月,伸伸懒腰道:“一首诗而已,这点难不倒我,再说也没有限定是什么诗,随意就行。”

“你可是风擎大陆第一才女。”

宫悯看着自己的妻子,有时候他无法用正常思维理解。

陌桑打着呵欠,懒洋洋道:“跟夫君生活了一段时间,近墨者黑,我已经淡定会淡泊名利,不在意这些虚名。”

“为夫明明是红的,不信你看看?”

“?”

陌桑一脸懵?

宫悯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扔到大床上。

放下帐子,看着睡姿妖娆陌桑笑道:“我现在证明给你看,什么是近朱者赤。”说着一把拉开身上的衣袍,露出一副好身板。

陌桑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看着宫悯的身体,他的身材还真不赖,忍不住从身上往下看,肩膀结实有力,胸膛厚实,下面腹部六块腹肌一下夺走她的目光,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的肉。

再往下

陌桑面上突然一阵火辣辣,桃花色顿时染红红到脖子上,连忙别脸不去看,这个男人太混蛋。

宫悯一脸得意躺在陌桑身边,把她拉入怀里,咬着她的耳肉道:“夫人,你脸红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证明,我是近朱者赤?”

“你这是在耍流氓。”

陌桑嗔他一眼,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这男人混账起来跟流氓没区别,却不想她一个不经意间的小表情,却已是风情无边。

宫悯眼眸一暗,两手迅速、熟练拉开陌桑的衣领,露出因为娇羞,而呈现出桃花一样诱人的粉色肩膀,炎热的唇在上面留下今晚第一个烙印。

接下来是无数个,跟旧吻印连在一起、重叠在一起。

陌桑在宫悯如火的热情攻击下,除了求饶外向来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知道时间会流逝,待她再清醒时,窗外已经发白。

压在身上的重量还在,她今天又比宫悯早醒,回过头

面对着算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的东西,陌桑顿时哭笑不得,嘴角狠狠的抽搐一把。

宫悯跟平时一样,四肢紧紧缠在她身上,不过是倒过来的,陌桑一转头看到的是宫悯白乎乎的脚板底,顿时一阵无语。

陌桑从宫悯怀里抽出自己的双腿,轻手轻脚地走下床。

看到宫悯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摇摇头一笑,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面对宫悯时她总是会多三分纵容。

浴室里,白芷早就准备好药浴。

脱掉衣服,坐进浴桶里,利用药汤缓解身上的酸痛,寻常女子可承受不起宫悯的勇猛。

药浴浸泡得太过舒服,陌桑不由闭眼睛好好享受,脑海里却不由出现昨天的收到消息,拜水尚未登基,女人们就已经先斗起来,以后岂不是更有意思。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抱着她,灼热的唇贴在她雪白的颈项上。

陌桑第一个反应是闪开,那双有力的手臂牢牢固定着,手臂的主人恶作剧似的,咬着她的颈项不放,直到在上面留下一个鲜红的印记,修长的身躯才硬跟她挤在一个浴桶里面。

“宫悯,你一定是故意的。”

陌桑看着镜子里,颈项上两个新鲜的吻印,怒声责问。

宫悯瞟一眼两个抢眼的吻印,漫不经心道:“胡说,我明明是在你诱惑下,一时情不自禁。”

谁让故意露出修长漂亮的颈项诱惑他。

“臭流氓。”陌桑暴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