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地方细细摸索一遍,然而这样找一遍后,却没有任何发现。

陌桑不由停下搜找的动作,站在离画稍远的地方观察,看看有什么是他们遗漏的。

墙壁上不止挂着一副字画,还有另外几副画,不过些画若初都检查过了,没有发现有不妥;

画的旁边只摆着一个书架,书架方才自己已经检查过,并没有发现异样,难道是她想错了不成,机关并不在墙上。

陌桑不由往地面上看,可是

这个房间的大小跟别的房间一样,暗格做得太大会被人察觉。

暗格不大,自然也不需要太大的机关来开启。

想到此,陌桑不由抬起头。

目光落在墙上面,有什么东西是被他们忽略的。

突然,目光落在挂画的钉子上面,可是方才若初也都一一检查过,并没有任何发现

陌桑沉默了一会儿,脑海里面突然跳出另一个可能性,走过去踮着脚尖,抬起手度着把上面的钉子往外拔。

果然不出所料,钉子竟然真的拔动了。

陌桑停下来,回头对众人道:“我想我找到机关了,为了预防里面暗藏杀机,大家都往后面躲一躲。”

若初想往前代替她,陌桑却已经开始拔钉子,无奈走到一根柱子后面,一脸紧张地看着陌桑道:“桑儿,发现有什么不对,马上停止。”

陌桑背对着他嗯了一声,确定所有人都躲好后,继续把钉子缓缓外拔。

大约拔出有一寸多长后,陌桑就响起一阵细微的,机械转动的声音,赶紧闪避到一边,然后就听到咔嚓一声响。

面前的墙壁并没有打开,却听到宫悯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桑儿,就这样不要再动了,听我的指挥。”

陌桑一愣没有再动,没想里面的机关,既然跟外面的机关相连,

等了半晌后也没有再听到宫悯的声音,陌桑不村有些担心,想走到外面看看,不想宫悯却从外面走进来。

宫悯一进来就走到那面墙前面,伸手握着钉子道:“我来拔钉子,桑儿你们都后退,预防里面另有机关。”

大手紧紧握着钉子,目光紧紧着陌桑,一点一点地往外面拔。

陌桑无奈地退到一边,紧紧盯着宫悯拔钉子的手,一颗心都吊在喉咙上。

宫悯看到她已经躲好后,猛一下拔出钉子,然后迅速认身到陌桑身边,把陌桑紧紧抱在怀里:“不用担心,不管有什么我都替你挡。”

只听到咔嚓一声响,就听到墙壁移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后没有任何动静。

宫悯这才松开陌桑,两人一起回过头。

就看到原本墙壁已经打一扇门大小的空格,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好些东西。

陆言玉走过去,刚想伸手拿东西时。

上官尺素马上出声道:“别乱动,小心东西上面有毒。”

陌桑笑道:“陆小姐,这是上官的专长,你就让他先看看,有什么问题也能及时发现。”

闻言,陆言玉才退到一边。

上官尺素走上前开始翻动暗格里面的东西,不过此时手上却套着一个类似手掌的东西。

陌桑认得,是以前她找人给他做的手套,预防毒药通过皮肤接触渗入身体里面,没想到他一直带在身上,忍不住道:“上官,你这对手套也该换一换,看着怪脏的呀。”

上官尺素头也不回道:“不能换,我用药水煮过的,手套上就有解毒的功效,扔了可惜。”

陌桑的嘴角抽了抽,就看到他回过头道:“检查过了,东西没有毒,你们拿出来看,估计能找到此人的身份,感觉里的东西都不是常见之物。”

若初轻声道:“我们不能停留太长时间,把东西带走,回去慢慢研究。”

宫悯看一眼陌桑道:“你们先出去,我把这埯机关恢复原样,以免被人发现。若初你的人不能留得太多,留两个轻功好的即可。”

若初明白他的意思是,有人进来后不要打草惊蛇,暗中跟踪来人,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把对方在帝都的据点连根拔起,再起清他们的老底,马上点点头先行离开。

宫悯看着陌桑,轻声道:“桑儿,你先送陆小姐回去,我处理好还这里,还有些事情找上官帮忙,你不用等我一起回府。”

陌桑看着宫悯犹豫一下:“好,你自己要小心些,有什么事记得发信号,我等你回来一起用晚膳。”语气里面明显不乐意。

“好。”

宫悯应道。

陌桑带着陆言玉回到吟风楼。

看着她走远后,宫悯整个人踉跄一下,滑坐在地上,吃力地抬起拔钉子的手道:“上官,你过来看看,我中的是什么毒。”下面的机关跟上面的机关相连。

若是猛一下拔出钉子,就不会触动上面的机关;

若是拔了一半就停下,上面的信号机关马上就启动,为了阻止信号发出,他伸手握住了信号弹,没想上面竟然涂有毒。

“你”

“别让桑儿知道,我不想让她内疚。”

上官尺素刚张开嘴巴就被宫悯打断,他不能让她知道,因为她自己才中毒。

上官尺素也顾不得那么,看一眼他的手掌后,用银封住他的穴位:“我用金针刺穴护住你的心脉,你只可以动用一刻钟的内力,把我带到一个适合给你拔毒的地方。”

这个男人桑儿以后知道了,非揍他不可。

宫悯点点头,伸手拎着他的腰带跳出外面,毫不犹豫地往望江楼的方向走,颜惑一定会替他保守秘密。

☆、第260章、最遥远的距离

颜惑看到宫悯和上官尺素突然出现在面前,再看到宫悯的苍白如纸面色时,顿时唬了一跳。

从椅子中跳起来,表情夸张地大声道:“天哪,他是吃了我送去的饭菜中毒,你们这是专门过来找本公子算账吗?”

上官尺素也没想到宫悯会带他到望江楼。

望江楼离开吟风楼可不近,可是偏偏在一刻钟内赶到。

现在有人却已经晕死过去,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日后,桑儿要是知道真相,非把他剥皮拆骨不可,只好催颜惑过来帮忙:“他晕了,你还不快过来帮我扶一把。”

颜惑连忙走过去扶着宫悯往里间走,一边奚落上官尺素:“我说你呀你,都练了大半个月的武功,连个人都扛不住,以后怎么抱你心爱的女人走。还有他,无缘无故为什么会中毒。”

“吃了你送来的饭菜。”上官尺素没口气地回一句。

“讨打是不是?”

颜惑用他漂亮的桃花眼,狠狠地瞪了上官尺素一眼:“给我说实话,不然扔你们出去。”

上尺素无奈撇撇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统统跟颜惑说了一遍,感叹道:“宫悯对桑儿太好了,可惜桑儿却什么也不知道。”

颜惑却不由火冒三丈,瞪着宫悯道:“你呀你,为了陌桑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干,如今中个毒还要瞒着她;你以前不是看不惯她吗,嫌弃她心思太过阴诡,手段太过狠辣吗?现在作什么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孽缘呀!”

蓦然听到颜惑的话,上官尺素整个人一震,停下脚步不敢相信地看着宫悯。

过了好一会儿才咽了咽口水道:“你别告诉我,高侍郎一家子是他杀的,我印象中的宫大人可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颜惑冷笑一声道:“自从跟陌桑扯上关系,他还有事情不敢干的,陌桑就是个祸害”

“住口。”

原本晕迷中的宫悯突然怒吼一声,震得颜惑差点把他甩到一边。

宫悯睁大眼睛瞪着颜惑,口中突然喷出一口黑血,拼尽全力怒声吼道:“桑儿,不是祸害,她不是”话没说完便晕倒

颜惑回想着宫悯晕倒前震怒的表情,还有上官尺素此时看向自己的冰冷的目光,突然发现自己失态,他居然骂了陌桑,他怎么可以骂陌桑?

陌桑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妻子;

陌桑还不顾个人安危救过他的性命;

陌桑是他发过誓要保护好朋友,他怎么可骂她是祸害

颜惑突然觉得自己好自私,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自己。

整个人都置身在无边的黑洞里面,找不到光的方向,也找不到回到现实的路。

上官尺素收起面上的冰冷,低声催促道:“都什么时候,你还发什么愣,赶紧把他扶到榻上躺着,我好为他拔毒。你也静静心,一会儿需要你为他推宫过血,把体内的毒血排出。”

上官尺素不想苛责于颜惑。

感情是最不可抑制的,或许某一天在情急之下,他也会如颜惑一般忘记了初衷,说出伤害陌桑的话。

颜惑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把宫悯扶到他平时休息的榻上。

上官尺素取出银针,看向颜惑道:“你派个人跑一趟上官府,让百草赶到吟风楼,把我的药箱取来,别说是到望江楼,就说是到拿回上官府。”

颜惑明白上官尺素的用意。

若初知道就等于陌桑知道,马上道:“语桐,你去跑一趟,把上官公子的话告诉百草。”

上官没有听到语桐的声音,不过他知道语桐已经离开,调理一下呼吸开始为宫悯施针拔毒,一边奚落宫悯:“上次的伤还没好,现在又中毒,你还经得起多少回折腾;你可有考虑过日后桑儿知道真相时的心情”

“你等等,你说宫悯受过伤,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颜惑震惊地打断上官尺素的话,压着声音问道:“以宫悯的武功,谁能伤得了他?”

上官尺素不想再替宫悯,淡淡道:“擅自灭了高家,触犯陛下的底线,陛下惩罚了他,用的是宫里那种伤人不见血的刑罚。”

“宫悯,你是个傻瓜。”颜惑低吼一声。

“他们都愿意为对方牺牲一切,却又都想隐瞒着对方,我有什么办法?”

上官尺素边施针,无力地控诉两人的行为。

看着晕迷不醒的宫悯,轻声道:“宫悯,桑儿的心里面有你,她心里除了有过拾月,还有你。”

他知道,桑儿一定不会告诉宫悯。

即便有一天宫悯是她的全部,是她的命,她也会绝口不提。

桑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是越在乎一个人时,就越是不会让那个人知道。

拾月?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颜惑整个人一震

他都想不起第一次见到拾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却记得从宫悯和陌桑指婚的圣旨下来后,拾月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个名字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提起,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知道,拾月的人不虽然在了,可他一直活在陌桑心里面,他一直横据陌桑和宫悯之间。

颜惑无奈地叹息一声:“宫悯,你真傻。”

上官尺素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误会了,淡淡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陛下下过禁口令的事情不能说,但是我可以告诉,拾月是过去式,桑儿已经接受了宫悯,她的心里面是有宫悯的。”

闻言,颜惑惊讶地看着上官尺素,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事情竟然还跟拾月有关。

陛下登基以来,总共下过两次禁口令,第一次陌桑陌桑杀了圣殿的元长老;第二次是陌桑挨打那天,发生在大殿上的事情。

宫悯灭高家,不可能是因为前者。

前者虽有禁口领,却也只能禁大鸿皇朝的人不讨论。

这样一分析,只能是后者,也就是陌桑挨打的真相。

“上官,你告诉我,去年除夕节那天,在大殿上,到底什么事情,需要陛下又一次下禁口令?”

颜惑不解地看着上官尺素。

他不敢相信同,陌桑挨打的真相,居然是为了拾月。

陌桑到底为拾月做了什么事情,惹得陌三爷几乎要她的性命,现在又让宫悯为她不惜触犯了陛下的底线,也要除掉高氏一族。

“你说,你不说,我就去找陌桑,我当面问清楚。”颜惑威胁上官尺素,到底是什么事情,直得宫悯不顾一切冒天下之大不韪。

“你”

上官尺素一阵无奈,咬咬道:“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其实他的事情你慢慢想。”

“快说。”颜惑催道。

“拾月就是拜水。”上官咬咬牙说出,最中心的原因。

拾月就是拜水,蓦然听到这个六个字,就像一记晴天霹雳劈在颜惑心上。

整个人仿佛跌落时空的隧道,太过措手不及。

颜惑好半晌后才回神,看着上官尺素的背影,摇摇头道:“上官,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拜水是谁?

是烈火国曾经的皇长孙,是后来的太子殿,还是眼下烈火国即将登基的新帝。

现在却告诉他,拾月是拜水,拜水就是合月。

他们是同一个人,还一直居住陌府,还是陌桑的心上人,是陌桑想嫁的男人

太复杂了!

他的眉涧宫印,刚开启,完全不够用。

陌桑跟拾月,陌桑跟宫悯,陌桑跟拜水,一切太过凌乱。

他想不通、他想不明白。

拾月为什么会是拜水?

拜水为什么会是拾月?

他们的身份是怎么转换的?太匪夷所思。

上官尺素不想理会颜惑,却又不得不提醒他:“颜惑,你先把这个事情放一放,如果你不能保持心神清明的话,我只好找别人过来帮忙,其他人可没有你这么纯正的内力。”

“我知道了。”

颜惑走到外面,站在窗前看外面的江流。

是真相太过震惊,他需要一点点时间来接受、消化,他很快就能恢复神思清明。

陌桑回到和宫悯的小窝时,太阳已经日薄西山。

望着天边像火一样红的太阳,忍不住再次轻轻念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龙寻听到诗句时猛地心头一震,看着陌桑的神情,莫名就感到无穷无尽的悲伤。

想了想还是忍住没有问,小声劝道:“郡主,门口风大,您还是进屋吧。宫大人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看到你风口上站着会不高兴的。”

陌桑收回目光,看着龙寻道:“世人问智者:如果遇到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你猜智者是怎么回答的。”

龙寻愣了一下,轻摇着头道:“奴婢不知道。”

陌桑淡然一笑:“智者说: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看着龙寻依旧茫然的表情,陌桑继续道:“智者还说过: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比的不变。可是龙寻,我的心动了、变了,我却什么也看不到。”

龙寻震惊地看着陌桑,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才垂着头,淡淡道:“奴婢听不懂郡主的话。”

陌桑依旧是淡然一笑:“听不懂不打紧,你只要清楚地知道,内心深处最想要的是什么就行。万法皆生,皆系缘份,偶尔的相遇,蓦然的回首,就已经注定了彼此的一生。”

宫悯跟她

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龙寻,别告诉他,我今天去过哪里。”陌桑转身往屋里走。

“是,郡主。”

龙寻看着背影孤独却坚强的背影,不由开始细细地沉思,上位者的女人不好当。

陌桑吩咐厨房准备宫悯喜欢吃的菜式,自己则坐在书房内,继续看那几张图纸,一边看一边用笔记录。

这是宫悯喜欢看到的画面,可是直到天边最后一线红光消失,宫悯也没有回来,也没有派人回来送信。

陌桑等到点灯时分,不得不放笔。

走出书房,走着走着,不由自主地走到院门前。

倚在门框上,看着宫悯回来的路,突然一阵轻微的、熟悉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陌桑没有回头,就听到弥月的声音道:“郡主,门口风大,加件衣服吧。”

白色披风从后面裹在她身上。

“弥月,你相信因果报应吗?”陌桑轻轻问一句。

“奴婢不懂什么是因果,只记得郡主教过奴婢一句话——事在人为。”跟陌桑身边快四年了,弥月其实知道一切,也能猜到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是呀!事在人为。”

陌桑淡然一笑:“你去准备茶具,夫君差不多回来了,我要为他泡一杯茶。这种天气进门就能喝到一口热茶,是很舒服的事情。”

弥月有些惊讶陌桑的转变,不过还是进去准备泡茶用的茶具。

回头看一眼弥月的背影,陌桑轻轻转运着手腕上的佛串,默念着生涩难懂的佛经。

当然,现在手上的佛串不是宫悯捡到的哪一串,而是在那一串丢失后,从早前制好的佛串重新挑上来的一串。

陌桑戴了它快一年,如今也被她盘得光滑圆润,闪着迷人的光泽。

无论是什么东西,在经过岁月的侵蚀,风霜的磨砺后,总能呈现出深受人们喜欢的形态。

宫悯快午夜时才回来,刚进门口就看到陌桑跪在茶前,如同她初次在现身在世人面前时,让人惊艳的模样。

白色的衣袍,长发梳成发辫搭在胸前,简洁不失雅致的打扮,极为低调地清贵着,而唯一不同的是,此时并没有戴着标志性的面纱,却一如初见时的遥不可及。

此时此刻的她,不再像是他的妻子,而一切又回到了当初。

却依然教他忍不住想靠近,把她牢牢绑在身边。

“郡主,姑爷回来了。”弥月小声提醒陌桑。

“夫君,回来了。”

陌桑起身笑面相迎,一个呼吸间,就换了一个画风,是宫悯喜欢的画风。

宫悯有一瞬的出神,赶紧走进去,把她抱入怀里:“傻丫头,只要你在这里,我一定会回来的,以后不许等到这么晚。”

陌桑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面带笑容道:“这么晚了,你一定饿坏了,我让他们把饭菜热一热,我们一起用晚膳吧。”

“桑儿”

“我特意为你泡的茶,你先尝尝味道如何。”

陌桑打断宫悯的话,把泡好的茶送到宫悯唇边:“虽然是茶,却没有放茶,夜里不会走困。”

看着丝毫不打算追问原因,努力扮演好妻子角色的陌桑,宫悯忽然感到有些陌生,只是面对她的热情,他张口喝下杯中的茶水。

甘甜暖热的茶水入肚,一股暖流从丹田涌上。

惊讶发现原本因为受伤、中毒很不舒服的感觉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宫悯忍不住好奇地问:“桑儿,这是什么茶,真好喝,而且喝过后让人觉得很舒服。”

陌桑半开玩笑道:“夫人茶。”

“夫人茶?”宫悯惊讶地看着陌桑。

“夫人泡的茶,自然叫夫人茶。”陌桑笑着解释,让弥月把茶具撤走。

宫悯突然一把抱起陌桑,深深看陌桑的眼睛:“为夫现在这样抱你,是不是应该叫夫君抱?”

陌桑摇摇头道:“是公主抱。夫君一直把妾身宠得像公主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是公主抱。妾身饿了,夫君抱妾身去用膳可好。”

宫悯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夫人的话,一定要听。”

抱着陌桑大步往两人的卧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