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还动用了九幽夺魄针,不过他们一定没想到,九幽夺魄针不仅没能夺走桑儿的性命,还化解了你身上部分火毒,让你从沉睡中醒过来。如此一来,即便宫悯不在,桑儿的安全也不是问题。”陌三爷面上露出一丝笑意。

陌二爷微微沉吟道:“不过想要彻底化解,还是需要一样至阴至寒的东西。桑儿的内力很柔和,不知道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太极。”

陌三爷说了名字后,补充道:“桑儿自创的一门刚柔相济的武功。此功法可刚可柔,此消彼长。而方才宫悯用的便是此功,我一会儿把太极心法给你,你也可以偿试着修炼,或许能压制住体内的暴戾之力。”

洞室内出了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陌二爷才淡淡道:“我醒来的事情,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另外我还需要一样东西来化解火毒,我说了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找到,待我体内的火毒化解后,再教训擎的人不迟。”

“我会让人留意。”

陌三爷一口应下,他知道是什么东西,可是心中却不抱太大的希望。

留下太极心法后,走到里面把弥生扛出来,对正在研究心法的陌二爷道:“二哥,我去看看桑儿,跟她说说你的事情,她对你这二叔一无所知,或许知道你的情况,这鬼丫头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陌二爷淡淡地点点,他也知道那样的东西不好找,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找到。

走出地宫后,陌三爷把弥生放下来,抬手一掌拍在他后背上,解开他身上的穴后便匆匆往玉阁走。

今天的事情太过突然,必须跟小丫头说清楚,不然会很麻烦。

玉阁,宫悯把陌桑放在床上。

陌桑趴在床上,口中不由发出吃痛的声音。

虽然是装晕,打却是真的,虽然没有二叔下手狠,但也好不到哪里。

“二叔?”

口中嘣出两个字,陌桑一阵郁闷。

这口气是还不回去了,谁让那个人偏偏是她二叔。

连原主的记忆里都没有这位二叔的任何线索,想来这位二叔早年肯定出了什么事,以至于让所有人都忘记了他。

想得出神时,突然感到身后一凉,回过头一看才发现,宫悯已经把她的裙摆卷起来,裤子都已经拉到一半,连忙躲到一边拉过被盖在身上。

瞪着宫悯大声吼道:“不准看,不准看”说着说着嘴巴不由一扁。

宫悯看着她委屈的小模样,露出一个笑容:“你身上哪里我没瞧过摸过,这回子怎么又矫情起来”话没说完陌桑就用力地砸他一个枕头。

宫悯伸手接住,笑道:“还有力气打人,看来打得不重。”

蓦然看到笑得一脸风骚的宫悯,陌桑咬咬道:“你再笑,我阉了你。滚出去,叫白芷进来,让她帮我处理就行。”

“白芷来了,看到你这伤,你怎么向她解释?”

宫悯往旁边一躺,笑眯眯看着陌桑:“说自己摔的,还是说我打的,你说你那个人精似的丫头,能扒出什么样的八卦来。依我来看,还是为夫帮你按摩一会儿,保证你明天能活蹦乱跳。”

抬起头,朝纠结的陌桑挑一下眉,露出醉人的笑容。

陌桑嗔他一眼:“妖孽。”

这个无耻的男人居然对她用美男计。

故意板着脸道:“不用,反正也没伤着哪,我休息一晚就好。宫悯,你找”

最后一个死话还没说完,宫悯的薄唇已经堵住她的樱口,张开口轻轻咬吻着她的唇,反复地撩动着陌桑的心弦。

陌桑愣了一下,抬起手圈着他的脖子,轻轻回应着他的索吻。

宫悯得到陌桑的回应,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狡黠,大手三下两下拔掉她的衣服,美其名曰按摩,雪白肌肤上却留下一个个绽新的吻痕。

房间外面,陌三爷听着里面的动静奈地摇摇头。

看在臭小子明天就要离开帝都,两人一分开就是一两个月的份上,还是等到明天再跟桑儿说二哥的事情。

宫悯自然知道陌三爷在外面,可是他只想抓紧时间跟桑儿在一起。

感觉到陌三爷已经走完,而身下的人儿已经准备好,毫不犹豫地放纵自己。

想到他们将要分开一个多月,更不浪费仅有的时间。

翌日。

陌府大门前,陌三爷看着神清气爽的宫悯:“真的打算就这样悄悄离开,不怕回来时桑儿恼你,让你睡书房。”

宫悯想着离开时,还像小猫一样卷缩在被窝里的陌桑,面无表情淡淡道:“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带着她一起走。”

路上风险难测,怎能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奔波受苦。

陌三爷明白他的想法,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去,有桑儿二叔在,桑儿的安全不是问题。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要嘱咐你。”

“我们是一个家人,三爷有什么事尽管说。”宫悯隐约猜到,事情可能跟陌二爷有关。

“二爷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他早年练功时遭人暗算,以致走火入魔失去理智,为了不让误伤身边人,他选择把自己锁在地宫。直到桑儿中毒,从体内的排出的寒毒,恰好缓解他火毒攻心的情况,而桑儿的内力纯正平和,也缓和他体内真气中的暴戾之力,人才清醒过来。”

宫悯听到这里终于知道真相,就听到陌三爷道:“你此次远行,代我留意一下有没有极阴极寒之物,有的话尽你的力量带回来,二爷体内的火毒若能全部化解,就算是龙师出手也无须担忧。”

“是。”

宫悯应一声,拱手道:“三爷,我走了,桑儿就劳你多费心,别让她到处乱跑。”

陌三爷笑着点点头:“晓得,我会让人看牢她,不让她乱跑。”

宫悯走上马车,淡淡道:“走吧。”

目送马车消失在转角处,陌三爷露出一丝苦笑。

以桑儿的精明,想让乖乖待在府里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把她锁起来。

摇摇头坐上马车去上早朝,也不知道桑儿醒来时,知道宫悯瞒着她不告而别,会不会又闹脾气不肯吃饭。

头痛!

玉阁。

陌桑裹在还有宫悯余温的,舒服地拱了拱身体。

累得实在是不想睁开眼睛,偏偏松果松仁一直在闹,无奈地裂开一丝眼缝。

太阳已经射进房间里面,两团毛茸茸的大毛团,正从床头奔床尾打闹奔跑。

偶尔会隔着被子踩她几脚,玩闹得十分欢快。

陌桑打着呵欠,刚想伸一个大大的懒腰,口中就不由地哎哟一声。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还各种热辣辣的画面,面上不由一红,像干了坏事一样用被子盖着自己的头。

这个男人越来越无耻,明知她对他的笑容是零抵抗力,却故意一直对她施展美男计,笑术媚攻双管齐下,害得她最后跟他一起疯狂。

结果每次累得爬不起来的人都是她,而他却神清气爽跟没事人似的去早朝。

揉了揉酸痛的腰,趴在床上懒洋洋道:“谁在外面,进来扶我起床。”

“郡主,醒来得刚刚好,正好也快到用膳的时间。”

白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不一会儿就走到床前,掀起烟雾似的帐子,就看到陌桑懒洋洋地趴在被子上面。

看着她慵懒像像没有骨头的身体,忍不住笑道:“郡主,需不需要奴婢为你准备药汤泡澡,泡完后也刚刚好可以用膳。”

眸子闪过一丝暧昧,似乎是想起什么事情,很快便消失掉。

陌桑打着呵欠道:“不要,我快饿死了,要马上吃饭。”

昨天晚饭没吃还,被吸干了内力,挨了打,最后还陪宫悯疯了大半个晚上,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白芷一边扶陌桑起来,一边麻利地为她按摩,缓解一下她身上的酸痛。

横竖今天不出门,陌桑也懒得打扮。

洗漱过后换上常服,用发带系着长发,就来外面的小花厅坐下,等着丫头们送饭菜上来。

大概是收到信陌桑饿了,不一会儿弥月和海棠就提着食盒过来。

满满摆了一桌子的菜,全是她平时爱吃的菜式,也有一些是她以前不怎么吃的,陌桑不由咽一下口水。

“郡主,先喝汤暖暖胃。”

弥月看到她的馋样,马上盛了一碗汤。

陌桑就着她的手喝半碗,才端过来慢慢喝,不时看向门口外面。

把碗里的汤一口一口喝完后,忍不住道:“弥月,夫君是在书房,还是上朝还没回来。”都这个时间了,怎么还不见人呢?

弥月看一眼海棠,犹豫一下道:“郡主你先吃些东西垫下胃,一会儿也能多吃些菜。”

盛了小半碗米饭,摆到陌桑面前。

“不急,我等夫君回来一起吃。”

“不用等了,宫悯一早就离开帝都前往烈火国,参加拜水的登基大典。”

陌桑的声音刚落,陌三爷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接着他人也走进来,自如地坐到陌桑对面,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退到外面。

待从人离开后,正眼都不瞧陌桑一眼就拿起筷子,挟一筷子的菜到陌桑碗里面,沉声道:“从今天起,三叔每天陪你用膳,你什么时候用完膳,我什么时候回风陵渡。都是人家的妻子了,连吃饭还要人哄,也只有宫悯才会纵着你。”

给自己装了一碗汤,不紧不慢地喝,不时拿眼角瞟一眼陌桑。

见陌桑端着饭碗一动不动,表情也僵在脸上,无奈地轻叹一声,轻皱一下眉头继续喝汤。

宫悯不告而别,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并没有打断陌桑出神。两人自成亲后,感情越来越好,突然分开确实为难他们。

陌桑知道宫悯重阳节后在走,可是她没想到第二天就会马上离开,连说都不跟她说一声就不告而别,心里莫名一阵委屈。

“不准哭,吃饭。”

陌三爷的声音突然炸响。

陌桑扁扁嘴巴,开始小口小口地往嘴里塞东西,完全不知道吃的是饭还是菜。

看到她这样,陌三爷自己先了没有胃口,放下碗道:“他这次出使烈火国,除了参加登基大典外,还要为你二叔寻些东西。”

提到二叔,陌桑马上来了精神,疑惑地问:“什么东西?”

“你二叔这次能醒来全靠你体内的寒毒,化解掉体内的部分火毒,你的内力也恰好能压抑体内的暴戾之力。”

提到吸取内力事情,陌桑不由缩一下脖子,倒不是她小气不愿给,而是眼下这种情况,她必须有自保的力量。

看到陌桑的反应,陌三爷不冷不热道:“放心,你二叔已经开始修炼太极功法,不需要再吸取你的内力,眼下还缺一样极阴极寒的东西,用来化解体内余下的火毒,以后就算龙师找上门,我们也不用害怕。”

极阴极寒的东西,陌桑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寒冰魄,不过那东西远在圣殿,远水救不了近火不用想。

脑子里灵光一现,想到去年九国大比时,战船比拼回程时,江面上突然升起的浓雾,也许下面会有极阴极寒的东西也不定。

这种事情嘛,还是先去看琮确认了再说,免得到时一场空欢喜。

想到此,陌桑顿时胃口大开,开始对面前的饭菜时行大扫荡,看得陌三爷目瞪口呆。

☆、第282章、一窝小猫

到了晚膳时间,陌桑又在陌三爷和几个丫头惊悚的目光里,把桌面上的饭菜一扫而光。

若无其事地漱过口后,抱着撑得圆滚滚的肚子,带着弥月准备到花园里散步消食,打发一下多余的时间。

宫悯不在家,时间一下子空出很多,都不知道怎么打发掉。

陌桑打了一个饱嗝,当着陌三爷的面,毫无形象地伸伸手臂,扭扭脖子,不紧不慢地往外面走。

刚走出客厅,就一阵冷风扑来。

风从领口灌入里面,陌桑哆嗦一下马上拢好领口,不紧不慢地朝花园的方向走。

陌桑的背影消失,陌三爷才回过神,看着空荡荡的盘子,咬牙切齿吼道:“臭丫头,我还没吃饱呢。你居然全吃光,小心肥到宫悯认不出你。”

听到背后传来声音,陌桑不以为然笑笑,她只是想内力快点恢复,好去找那样东西。

过了好半晌,估摸着陌桑走远,陌三爷不由担忧地问:“清风,你说桑儿是不是因为宫悯不辞而中国,心里受到伤害,就吃东西来安慰自己。”

清风愣了一下:“看着不像是,倒觉得郡主的心情挺好的。再说,爷不是一直担心姑爷不在,郡主就不肯吃饭,现在郡主能吃能喝不是挺好的,就是吃得多了一点,要不明年让厨房多备一些饭菜?”

沉默

陌三爷放下筷子道:“我还饿着,让厨房煮碗面送到风陵渡。”说完起身往外面走。

清风应了一声是,让人收拾东西。

自己则到厨房让人煮面,以爷对吃食的挑剔程度,他最好亲自盯着他们做面才行。

陌桑在花园里闲逛,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来到拾月居住的书房。

望着紧闭着门窗,以及有些荒芜的花草。

陌桑摇摇头道:“明儿让人打扫一下,房子没准以后还要住人的。”

经历过上辈子男女平等的大时代,陌桑不会执著于一段感情,有些事情她已经彻底放下,这种仪式性的行为要不要也罢。

拾月放不下皇太子的身份;

而她放不下家破人亡,以及三十多万将士惨死的仇恨。

其实说白了,只有一原因——他们都爱得都不够深。

若深爱,怎会有伤害。

若深爱,怎忍心伤害。

无论于她,还是于他,都是一样的道理。

跟宫悯成亲以后,看到宫悯对爱的诠释,陌桑才知道原来爱也是有等级,便分出了孰深孰浅,谁真谁假。

拾月的爱充满血腥味,先折断她的翅膀,毁掉她的幸福,在她痛不欲生的时候,再以救世主的形象抚平她的伤口,慢慢地占据她的世界,就是为把她像宠物一样圈养在身边,然后一步步成为她的天,成为她的主宰。

而她,得讨好他,才能有安逸的生活。

宫悯的爱默默无言,温润如水,表面上很冷淡没有温度。

他却像太阳的光芒炙热,并且无处不在,没有伤害没有痛苦,让她自由得像鸟儿一样。

虽然没有给宠物一样的优渥生活,却给了她整个天空,任她自由地飞翔,而他只需要她飞累的时候,记得回到他怀里。

弥月愣一下,轻轻应是,面上闪过一丝惆怅。

沉吟了片刻后,弥月忍不住问:“郡主,若再遇上拾月,你还会再爱他吗?”

陌桑回头惊讶地看一眼弥月,浅然一笑:“我已经拥有人世间最好的,便不会再退而求次,那怕是不能天长地久,此生也无憾。”

“奴婢不明白。”弥月小脸挤满疑惑。

“你还没有经历过,等你都经历过了自然会明白。”陌桑抬头看着天空上的弦月,面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世人说爱的力量无所不能,不然怎能一眼万年;怎会有人愿意用前世的五百次回眸,只为换一次擦肩而过;怎会有人愿意忍受千百年的孤寂岁月,只为换来爱人一次从身边经过机会,而那人却是一棵不能言语的树。

而她的要求不高,只要拥有过便功德圆满,无须生生世世的追寻。

真爱可遇,不可遇求。

真爱一瞬,可抵万年。

静静地看着陌桑美好安静的笑容,弥月面上有疑惑、纠结、不解。

过了一会儿后,陌桑摸摸消下去不少的肚子道:“今天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边走边累极地打着呵欠,昨晚几乎整晚都没睡,今天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安稳,再也不用心惊肉跳地防着宫悯的无影腿。

回到玉阁,陌桑就把自己浸在池子里面。

热水把她的皮肤泡成粉红色也全然不觉,因为她正在调息刚刚恢复的内力。

遗憾的时这一次却没有再度突破,还是保持昨天刚恢复时的状态,不过陌桑已经很满足。

调息后,陌桑缓缓睁开眼睛,有内力的感觉真好,忽然又想起宫悯,赶了一天的路,他现在也应该歇理吧。

从池子里走出来,走到镜子前面。

抬手抹掉镜面上的水气,审视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蓦然看到一样东西不由皱起眉头。

本以为经过一轮调息,以及热水的浸染后,宫悯留下的痕迹会消失,从镜子里看到肩膀、胸口、背上、腿上,居然有几个清晰到深入骨髓,鲜红夺目的牙印。

这个男人太阴险,他才是不折不扣的阴谋家。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内力会恢复,故意在她身上留下这种无法的消失的印记。

陌桑一阵无语,本想用内力烘干身上的水,蓦然想到了什么,拿起布巾不紧不慢地擦干身上的水珠。

套上雪白的寝衣,拔下玉簪子披着一头墨黑的长发,拖着鞋子走出浴室。

回到房间,陌桑直接钻进在厚软的大床上,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大床上没有宫悯的体温,真冷呀!

同时心里也微微一凉,裹紧被子对门外道:“弥月,被窝里冷得很,你给我弄一个汤婆子来,再把松果松仁叫进来,它们在会暖和一些。”

门开了,松果松仁先冲进来。

跳到就床上就往被窝里钻,不过很快就又钻出来,冲着陌桑发出不满的声音。

大概是抱怨被窝里太冷,连它们不愿意睡在里面。

陌桑一阵无语。

宫悯在的时候,被子经常被他踢到一边,也没有感觉到寒冷。

两个小家伙可是不惧宫悯的无影腿,也要腻在床上不走,这会子倒嫌弃起来。

弥月进来看到这一幕,笑眯眯道:“自郡主成亲后,就没用过汤婆子,时间长了都忘记准备,还是主子说要汤婆子,大家才想起姑爷已经出门。已经让人去弄汤婆子,一会儿便送到。”

陌桑看着帐顶想了想:“以前没有夫君时房间也没有这么冷过,是不是通道阻塞,温泉水无法从下面流过,你赶紧找人瞧瞧去。若是阻塞了就让人通一通,若是没有塞就弄个火盆进来,别冷坏了松果和松仁。”

“火盆。”

弥月惊讶地看一眼陌桑:“这才九月呀!”

陌桑小嘴一噘:“人家冷嘛。”

看到陌桑不高兴的小脸,弥月马上小跑出去,让人准备火盆。

望着重新合上的门,陌桑收起脸上任性的表情,把松果、松仁紧紧抱在怀里,望着帐顶发呆。

“宫悯,你才刚走,人家就想你了。”

陌桑心里暗道,不过绝不能让宫悯知道,免得他太过得意。

正想得入迷时,门外就响起几个丫头的声音,不一会儿就看到他们鱼贯而入,手里都拿着东西。

弥月手上拿着两个汤婆子,一个放到陌桑脚边,一个放到陌桑怀里。

掖好被子后笑道:“郡主往年可没这么快要汤婆子和火盆。”

倪裳和海棠放下火盆后,笑眯眯接话道:“肯定是郡主习惯了姑爷在身边,他出门了就觉得冷,而且还是特别冷,所以早早的要汤婆子和火盆。”

“这回可真不能赖郡主。”

白芷的声音从外面走进来,一脸神秘地道:“才刚去看过泉水的入口,还真是堵上了,不过你们肯定想不到是什么东西堵上的。”

“什么东西?”海棠好奇地问。

“给你们个提示,这东西是活的。”似乎算准他们猜不着,白芷脸上充满自信。

“活的。”

倪裳面色一变:“不会是老鼠吧。”

弥月马上大声道:“胡说,陌府哪来的老鼠,怎么可能会有老鼠。”

陌桑马上赞同弥月的说法,有吸血树在,除了大宝、二宝和松果、松仁,没有活物敢靠近陌府。

“好了,别卖关子,赶紧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