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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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严重感冒,本想小睡一会儿,没想到一觉就睡了对点。

至于字数,情节需要,还是老规矩,少了的下次补上。

☆、第325章、好奇

黑夜降临,烈火国帝都灯花如昼,炮竹声声不断,皇宫内更灯火长明,烟花绽放。

新帝勤政爱民的声誉,在拜水未登基之前,就已经在民间传开,在如此喜庆的长夜里,御书房的灯依然亮着。

拜水看完大鸿皇帝的国书后,执笔在后面添上一行字,在心里道:“桑儿,孤记得你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孤便是那个有人心,而你便是孤的难事。”

“孤愿意为你耗尽此生。”

“桑儿,只要你回到孤身边,孤还把拾月还给你。”

拜水在等待的时间里,默默诉说着内心里最真实的话语,为了她他可以干很多事情。

墨迹一干,亲自把国书封存好,同时亲自贴上盖着玉玺宝印的封条,拜水唇上含笑道:“桑儿,人人都说你精于算计,老师今天出一难题考考你,检查一下你功课,评定你是不是已经可以出师,是不是能够胜过为师。”

把封印好的国书放到一边,就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宫闱局的太监端着一个托盘进来,跪在书桌前道:“陛下,您昨晚上没有在后宫过夜,今晚再不进后宫,只怕前朝会有意见。”

太监的话让拜水的面色一沉,伸手拿起另一份国书,头也不抬地冷冷道:“没看到孤正忙着吗?退下吧。”

“陛下”

“孤自有分寸,下去。”

拜水冷冷打断太监的话,低头看手上的来自北堑国的国书。

太监求助地看一眼,站在旁边的面无表情的男子,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耐冬无奈地出声道:“你先下去,登基大典结束,各国的使臣急离开,陛下忙着回复各国的国书,需要一些时间,忙完了自会到娘娘宫里歇息。”

闻言,太监面上一喜,赶紧退出外面。

“陛下,您不立后已经引起朝臣们不满,再这样一直拖着不进后宫,只怕朝臣们更加不满。”

耐冬轻声提醒拜水,提到后宫的娘娘们就不由想陌桑,有时候他好奇陌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为何能让陛下念念不忘。

“耐冬,若有一天你能见到桑儿,你会明白有这样的女子在生命里出现过,任何女子都不会放在眼内。”拜水眼里全是柔情。

耐冬看到拜水的神情也不奇怪,每次提到容华郡主,陛下就露出这样深情、温柔的神情,他还真想见一见这位传闻中的郡主。

“你会见到她的。”拜水的声音幽幽起。

“属下知错。”耐冬心中一惊,马上跪下,他居然对那女子生出妄想,。

“起来吧。”拜水丝毫不介意下属对陌桑的好奇,那是陌桑与生俱来的魅力,每个人遇上她后,都会对她充满好奇。

悄然看一眼尊华耀眼的男人,耐冬心里暗暗道:“容华郡主也许引起属下的好奇,主子却不知道,您已经为她走火入魔,您所做的每一件事为她而谋,做的每一件事让人不寒而僳。”

主子已经迷失了自己,他却不自知。

拜水放下手中的奏折,看一眼耐冬:“耐冬,你去替我办一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属下遵命。”

“把这份密令交给赤炎堂。”

赤炎堂,骤然听到这个名号,耐冬面上愣一下。

虽然很好奇密令的内容,耐冬眼里闪过一丝担忧,最终却什么也没有问,接过密令就前往赤炎堂。

烈火国赤炎堂,是只受命于帝皇,只执行皇命的一个杀手组织,保护帝皇安危,以及刺杀敌国更要是他们的天职,非危急关头及重要事情不会出动。

离皇宫不远驿馆内,宫悯也收到赢戈的传信,知道了有行刺陌桑的事情。

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宫悯眸里露出一丝冷笑:“小白,让你办的事情都办没有?小心明早不让你吃饭。”

宫白虽然很不喜欢小白这个称呼,无奈已经叫开了,心里唉叹一声道:“主子吩咐的事情,自然不能出错,您就放心,一切都在您的计划里面。”

闻言,宫悯鼻子里轻轻嗯一声。

以拜水的性子不会轻放弃桑儿,对桑儿的执著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拜水在制造机会,而他必须斩断拜水的妄念,除了他估计没有人知道她想要什么生活,他带她到山谷玩时,就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他想给她那样的生活,也能给她那样的生活。

烈火国帝都,还沉浸在新帝登基的喜悦里,可是在那灯光也照不到黑暗里,隐藏着一个寻常人看不到的战场。

黑暗再浓,光明还是会到来。

太阳光穿透松柏林时,低沉悠长的琴声从息云居传出,陌桑正坐在石碑前抚琴,旁边的炉子上正烧着水,热气从铜壶里冒出。

风带着松柏的芬芳轻轻吹来,陌桑轻吸一口笑道:“雁城气候干燥,诸位前辈既然来了,何不坐下来喝杯,润润喉咙再说话。”

指尖上流淌而出的琴声清澈如山涧的泉,听得人心微微发甜。

三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面在石碑前面,抬头看着石碑上刻上去久的字,面上几不可见的微微一震。

龙师目光落在陌桑身上,听着她宁静安然的琴声,面上梨涡浅现:“丫头,你弹的是什么曲子,本座听着觉得自己心若明镜。”

陌桑抬头看他一眼,淡淡道:“菩提原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是龙师您的心不平静,听到晚辈的曲方会有此感悟,放不下心上物,不见入道门。”

“登高文会上你就说过,本座只是一界凡夫俗子,自救尚不能焉能救世。”龙师自然明白陌桑话中的意思,可却是身不由己。

陌桑朝龙师一笑道:“正所相由生心,命由己造,龙师虽有救世之心,可救世亦是治标不治本。”

龙师面上露出一抹疑惑,陌桑继续抚琴道:“人心不古,好生异议,诡变百出。以您一己之力救得了他们一世,救不了第二世,救世不若治心,心若静刚万般皆自在。龙师何不度着行教化之道,一点点感化人心、人性。”

“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居然教导一代大宗师如何救世治世。”不等龙师出声,同时出现在石碑前的另一人就冲着她怒喝。

“黄毛丫头如何,大宗师又如何,不过都是在这大千世界,茫茫众生中的一员。”陌桑漫不经心地看那人一眼,虽然对方没有表明身份,不过他从态度和年纪来看,大概猜他来自圣殿。

“桑儿,不得无礼,这位圣殿的景长老。”

同时出现的第三人,就是上官老神医,他自然站在陌桑这边,生怕她会得罪此人,马上出声提醒。

陌桑一听是圣殿长老,不屑地冷哼一声:“脾气这么臭,态度如此嚣张,上官老前辈不介绍,晚辈也知道他来自圣殿。”

☆、第326章景长老1

圣殿的人自恃身份,向来目中无人,无论到哪里,无论面对的人谁,态度都十分嚣张,稍有怠慢,就冲着对方大发脾气,无论对是君上还是大臣。

帝王、朝臣尚如此,若对方只是普通平民、读书人,更是轻则喝斥重则夺人性命。

生杀予夺,不问对错,全凭个人喜好。

因为他们是圣殿的人,九国中人即便有怨恨也无人敢反抗他们。

直至去年陌桑当众诛杀圣殿元长老,揭露圣殿只人的不齿行径,并说出“风擎有日月,中洲无青天”的话后,圣殿的人再到各国,所受到的待遇可就大不如从前。

景长老的面色马上一沉,上官老神医就又抢先一步,大声喝斥陌桑道:“桑儿,不得无礼。景长老乃圣殿首座长老,是圣殿诸位长老之首,他此番走出中洲,是专程过来调查九幽夺魄针一事,还不赶紧过来见礼。”

陌桑冷哼一声:“既是专程过来调查九幽夺魄针一事,此事又关系着圣殿的诚信问题,景长老就应该依照公约的规定,先行通知我朝陛下,待我朝陛下汇聚九国见证人员后,共同调查此事的真实性,而非直接到雁城私见本郡主。”

景长老此行用心昭昭,是个人都明白他的意图。

骤然被陌桑揭穿用心,景长老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鸷,奈何旁边两人的身份同样不简单。

“容华郡主,本座渴了,你的茶什么时候能好。”龙师突然出声,古井无波的的目光从景长老身上扫过,景长老竟然畏惧地垂下头。

“曲未完,水未开,不急。”陌桑慢悠悠地回答,依然不紧不慢的抚着琴。

“很好。”

龙师赞的自然不是她的话,而是他突然发现,无论陌桑的情绪起伏,指尖下弹出曲调的意境从未变过。

这个丫头武学修为不算高,涉世的时间也不算长,可是以她的年纪,为何竟会有超出同辈人,甚至是比她年长数倍的前辈的心境。

越是想不明白,他越是对她充满好奇,不由再多看一眼,却蓦然发现她眉心上居然画着梅花妆,按捺着内心的惊讶道:“丫头,今天特意画上如此精致的妆容,不会是专程在等我们吧。”

深沉如古泉的目光,紧紧盯着陌桑眉心上鲜艳夺目的梅花。

“当然不是。”

陌桑一口否定,面上露出一丝羞赧道:“我在等我夫君,以他的武功若无意外的话,即便今天明天不到,后天也应该到。”

面对龙师的审视,陌桑却不以为然,两手继续抚着琴,不过此时她的琴音却变了,乐音里充满了喜悦,和相思情切之情。

龙师微微垂下眼眸,梨涡浅现:“宫悯的武功再厉害,他也不可能在两三日内,从烈火国帝都赶到雁城,更何况有个人并不希望他回到你身边,你应该比本座更清楚其中的原由。”

陌桑鼻子里冷哼一声,两手上的节奏一变,充满杀伐之气的琴声音突然响起。

“你抚的是什么曲,为何杀伐之意如此之浓。”龙师不由眉头一蹙,这个丫头一提到跟宫悯有关的事情,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战曲。”

陌桑口中飘两个字,两手突然一按琴弦,琴声霎时止住。

回身看着石碑上大字,淡淡念道:“回首不见来时路,潮起潮落又一年。莫问生前身后事,清茶一盏笑嫣然。”

前世不知何所写的诗,倒也对得上此情此景,陌桑不等龙师开口问,起身道:“水开了,晚辈为诸位前辈泡茶。”

陌桑起身坐到茶几前,利落地倒出茶叶,娴熟地泡起茶,洗茶、烫杯、冲泡等,第一个动作她已经重复了千百遍,自然不会出任何差错。

很快茶泡好,麻利地倒了三杯茶。

按三人的身份依次送到龙师、景长老、上官老神医面前。

景长老看一眼面前的茶,刚想说话在龙师已经端起茶喝,浅浅地抿一口,摇摇头道:“丫头,你泡茶功夫可不及若初和你三叔许多。”

陌桑不以为然撇撇嘴道:“晚辈又不喝茶,不过是闲着无事时打发时间的。您就将就一下,总不能为了您这一杯茶,让若初巴巴赶到雁城吧。”

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轻轻呷了一口,恰好让景长老看在眼内,就假装随口多问了一句。

“容华郡主为何不喝茶。”景长老似乎有所顾忌,一直没有动面前的茶。

“本郡主自幼身体有恙不宜喝茶,景长老若不信,可以问问上官老神医,我的病打小是他亲自照顾。”陌桑继续冲泡第三泡茶。

上官老神医马上笑呵呵道:“陌夫人在怀丫头时受过惊吓,生产时又遇着难产,以至于丫头肠胃较常人弱,偶尔还会并发心疾,是以不宜饮茶。”

陌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暗暗瞟上官老神医一眼。

这老头子说起谎来连稿子都不打,居然还说得煞得其事,不过是为她才说谎,自然是帮着圆谎。

刚想附和两句,就听到上官老医神道:“你娘亲那天外出门买办,在路上恰好遇到有人当街行刺,拉车的马匹受惊失控一路狂奔乱撞,幸好当是我恰好在帝都,你怕是没机会在在这里泡茶。”

闻言,陌桑顿时一脸惊愕,就听到上官老神医继续道:“你生下来时浑身发紫不会哭,亏得我赶到,倒拿着你拍了几下才哭出来。现在想想还真是亏大发了,早知道当时就把你定下当孙媳妇,也不至于现在都喝不上孙媳妇茶。”

陌桑本来还深深感动,一听到后面两句话,把感激话的全部收回,笑眯眯道:“这个有点困难,莫说我已经成亲,就算没成亲我跟上官也不可能,在桑儿心里面他是的兄长,桑儿对他从无僭越之想。”对上官尺素是亲情、友情,唯独没有爱情。

我“当然知道你们没有那个想法,不然你觉得还会有宫悯什么事。”

上官老神医没好气地回一句,轻叹一声道:“就是觉得当年我为什么要那么拼命救你,敢情是你能给我一些回报吧。”

这话别人听不明白,陌桑若听不明白,就是故意在装傻。

本想说注射器和血清的事情,一想到圣殿的人若知道,这两样都是她发明的,肯定会加快速度除掉自己。

经过一番思索后,陌桑想了想道:“改天人家有时间,再帮你译两本古医书,保证是眼下所没有的医书,以报答上官前辈劳心劳神救治晚辈之情。”除了注射器,还可以试着把输液的方法也告诉他。

本来以为老头子会客套一番,上官老神医却直接道:“这话可是你说的,记得尽快给我译出来,没准对过会子就得用上。”

陌桑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上官老神医无奈道:“寒冬将至,各种伤寒病也随之而来,希望你译的古医书里面,会有医治伤寒病的良方,减少冬日里的死亡。”说着就发出一声叹息。

听到这番话陌桑也不由一愣,知道该给上官老医神翻译一本什么古医书。

面上不动声色,故意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道:“前辈您这么一说,晚辈真记起有一本古医书是专门记录伤寒病,好像是叫叫《伤寒杂病论》,书中伤寒病有广义伤寒和狭义伤寒两类。”

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终于要在这个时代太放异彩,当然还要加上后世一些医治的方法,务必要减少死亡。

闻言,上官老神医心中喜,乐呵呵道:“丫头,上官爷爷当年没白救你,若有时间让尺素那小子跟你学学古文,自己也能翻译古医书岂不是更省事。”

上官老神医满心欣喜,陌桑也想到一个办法,可以把那个世界的一些书籍,直接写成这个时候古文字,悄悄藏到地宫里面。

日后若有人问起这些书籍的出处她好应对,只要能在地宫里找出来孤本,别人就一定不会想到自己头上,可以省掉很多的麻烦,以免圣殿及其他人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想到笔迹有可能暴露自己,陌桑不由看一眼自己的左手,看来以后左手也不得闲。

正想得出神时,一只大手突然袭来,在她额头上一抹,陌桑不由怔一下,回过神大声道:“龙师,您这是干什么?”一边说一边用手揉一下自己的额头。

看到沾在手上的颜色时,目光幽怨地看着龙师:“白芷都说了,这种胭脂得涂上专门的卸妆水才能擦拭干净不然会糊成一团。”

龙师并不出众的脸上梨涡浅现,轻声笑道:“本座不过一时好奇,想看看你是贴上去的还是画上去的。你赶紧去洗把脸,模样儿再标志也经不起这样的毁法。”

“还不是您害的。”陌桑没好气地回一句,一边起身一边嘟囔:“您知道这梅花妆有多难画吗?”

“你有功夫折腾这东西,你不如用尽快帮我翻译医书。我急着用的,别逼我到陛下面前告状,请陛下降旨限定交书的日期。”

上官老神医趁机催促陌桑,陌桑马上道:“女为悦己者容,花再多的时间也值得。医书的内容晚辈是记得一些,可是书看得太多总难免会串,怕弄错还是回去再译吧。”

闻言,上官老神医不由急了,大声道:“你管什么串不串的,记得多少给我写多少,回去再对一遍就是。”说着,不由容分说就拽着陌桑往书房走,一副迫不及待要逼着陌桑把记得内容译出的模样。

☆、第327章景长老2

刚开始是上官老神医拽着陌桑,离开龙师和景长老的视线后,马上变成陌桑拽着上官老神医走。

走到书房后,陌桑合上门,拿起笔用一种两人都能看懂的古文字写道:“宫印在我的修为突破到九境时出来了,尽量压制修为后还是留下一个淡淡的印子,还能压制吗?”

眸子里充满期盼,口中却道:“上官前辈,人家现在哪有心思翻译什么古医书,您冰饶了人家。”

上官老神医看完后,把纸揉成团扔进火炉里,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一行字:“是什么形态的宫印?”口中大声道:“你再敢推辞,我就打陛下理论。说你有医治伤寒病的妙方,却见死不示救。”

“月牙形。”

陌桑迅速写下三个字,把纸揉成一团,扔为到火炉里面,嘴里大声道:“别呀,人家是想等夫君回来后再定译写嘛。”

上官老神医盯着陌桑,半天都没有回过神,陌桑边说话,边提笔写道:“怎么了,不能再压制吗?”一脸担忧地看着上官老神医。

“你确定吗?”上官老神医回过神,口中嘣出一句话,一语双关。

“确定。”

陌桑说着拿出药水,滴在帕子上往宫印上擦了擦,露出一个淡淡的与肤色接近的月牙印。

上官老神医看了一眼后,轻叹一声:“你呀你,真是拿你没办法,先写一点出来,给我看看是否真的用得上。”

陌桑从老神医的表现感到事态的严重,没有出声催促,而是把宫印旁边的颜色,重新抹到宫印上面,以防有人在暗中偷窥。

过了好一会儿后,上官老神医才写道:“宫印有五种常态,木金水火土,分别以最早的象形文字锲合于眉心上,但还存在两种异常的状态。一种如太阳光芒耀眼,另一种就是你这样的月牙形。由于都太过罕见,所书上并没有详细的记载,只是留下一句话。”

上官老神医顿一下后,重新醺上墨汁写道:“日月同辉,天地无极。”

“日月同辉,天无无极。”陌桑在心里默念一遍,一脸疑惑地看着上官老神医,提笔写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从字面上了解的话,是指拥有太阳宫印和月亮宫印的人同时,天地间将会空性圆满。

而陌桑所读过的老子的《道德经》上却说,无形无象,无声无色,无始无终,无可指名,故曰无极。照这么说,拥有日月宫印的两人同时出现时,天地就会恢复到最开始的状态。

想到这里,陌桑不以为然地笑笑,执笔写道:“拥有日月宫的人印厉害也只是一些手段,他们不是神,不可能够灭世重生。”

上官老神医看完后,陌桑把纸条扔到炉子里,重新写下四个字:“什么异常宫印咱们先不客,您告诉人家,宫印能不能压回去,再拖下去肯定会让龙师和圣殿的人发现。”

“能,得像以前一样以金针术压制,不能随意动用内力”

“现在不能动用内力,跟让我去死有什么区别。”陌桑低声打断上官老神医的话,想杀她的人那么多,没有内力只能任何宰割。

“这是都是你自找的。”

上官老神医出低声怒吼一句,似是想到什么,提笔写道:“你的宫印若不是少了一滴精血,怎会无法自行控制。你三叔要知道非揍你不可。”

陌桑心中一惊,就看到上官老神医最后一句话:“你既然知道怎么帮宫悯恢复宫印,就知道唯有守在他身边,宫印才不会暴露在世人眼前。”

经过上官老神医这么一提醒,陌桑才又记起书老的话。

宫印少了一滴精血后,就会失去跟她联系,从而无法随心所欲地控制宫印,宫悯的宫印恰好能抑制自己,所以宫印才不会轻易暴露。

想到这里,陌桑拉着上官老神医的衣袖,撒娇道:“上官爷爷,现在人家怎么办?”

陌桑骤然撒娇,上官老神医哆嗦一下,提笔写道:“宫悯回来之前,我跟龙师会守在你身边,暂时没有人敢动你,这几天我封住你的内力压制在无相境巅峰,有弥生和赢戈在暗地里保护你,你的性命暂时无忧。”

给陌桑看一眼烧掉,不等陌桑点头答应就大手一拂,几根用牙白色的细针已经扎入陌桑身体里面,手指一弹断掉余下的一小截。

陌桑顿时就感到自己部分真气凝于丹田不能动,上官老神医提笔不紧不慢写道:“这几枚针乃用人骨所制,即便是龙师也检查不出你有宫印,不过只能维持七天。”

看到这些内容,陌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复位,七天时间宫悯应该回到。

上官老神医看一眼陌桑,把最后一张字条扔到炉子里面,敲一下陌桑的额头道:“还不快把脸洗干净,赶紧给我译写医书,然后我跟你讲讲景长老的事情。”

陌桑嘿嘿地干笑两声,滴了几滴药水在帕子上把额头拭一遍,开始坐下来认真默写医书。

因为书中波及到不少历史人物的时代和名称,陌桑写得格外小心,尽量以这个时空的人物代替,再加上有龙师和景长老在场,她也不敢表现得太过火,所以速度要比平时慢上很数倍。

上官老医神只当是古文字生涩难懂难记,并没有做其它想法,不过看到陌桑写出来的内容时,面上不时露出惊喜的神情。

看完陌桑写出来的内容,上官老神医开始说景长老的事情:“景长老是圣殿元老,他一生共经历了三位殿主,如今已经到了天命之年。”

“景家难道有人继任长老一职不成?”陌桑不假思索地问一句。

“这个未曾听说。”

上官老神医略沉思一会儿才回答,过了一瞬又补充道:“据说,景家自景长老后,后辈子孙皆是资质平平,想在圣殿任职的可能性不大,你考虑的问题不存在。”

问题不存在?假若问题不存在,景长老今天这番作为,就一定会祸及子孙后辈。

想到这里,陌桑沉吟须臾道:“上官爷爷,景长老应该很清楚,他今日若伤我性命,宫陌两府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后辈。却为何还是坚持要谋害我性命,您不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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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修改了,为了不断更,先更两千字。

☆、第328章噩耗

上官老神医听到陌桑的话后,脑子里一番纠结后,默默点头赞同陌桑的想法,过了半晌无奈道:“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景长老任出长老一职将近百年之长,期间历经三代殿主更替,正因他为人正直,办事刚正不阿,才能成为众长老之首。”

陌桑愣了一下,历经了三代殿主更替,景长老岂不是三朝元老,他知道的事情一定比别人更多更细。

上官老神医继续道:“执法严明免不了得罪人,而且能让得罪的都中洲的大族,他作出今日无奈之举,自然是为了保护家族。景长老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可是他不能不顾及家族的安危。唉!”又一声长长叹息从他口中飘出,看得出他对景长老的惋惜。

“大约是那人给出了足以让他心动的条件吧。”陌桑无奈地长叹,怒声冷斥道:“一颗老鼠屎坏掉一锅粥,几个利欲熏心的人,就毁掉前人几千年的心血,真真是教人心痛呀!”

陌桑突然提高了音量,上官老神医愣了一下,马上明白是有人在外面偷听。

这个丫头还真警觉,同时也心疼陌桑,本应快乐享受人生,幸福生活的大好年华,却整日提心吊胆,没能过上一天安稳的生活。

想到陌桑用老鼠屎来形容某些人,忍禁不住轻笑出声:“你这个丫头,骂人的话本是粗俗的,到了你口里就变得精彩起来。”那些人若知道他们被说成是老鼠屎,不知道会不会被活气死。

“上官爷爷,我还有很多骂人的话,您老要不要听一听?”陌桑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面上笑得像只小狐狸。

“免了。”

上官老神医马上拒绝,他听了就等于被她骂了一遍,敲敲桌子道:“这部医书的内容很好很重要,你快点给我写,逼急了我真的告诉陛下。”

陌桑翻一下白眼,不以为然道:“债多不怕催,您让陛下逼我也没用,真还起债来,排队也轮不上您这点债。”

上官老神医顿时无语,债多不怕催,说得一点也不错,这个小丫头欠他的债,跟她欠陛下的债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想到这里,上官老神医马上警觉:“你少跟我打马虎眼,趁这几天你还有时间,赶紧给我写,别又想赖到回宫悯回来,把事情给我混过去,治救命的事情,耽误不得。”

陌桑顿时一阵无语,只好埋头继续默写医书。

白芷端着茶水和点心进来,行过礼后笑眯眯道:“郡主,客房已经收拾好,午膳是到雁归楼弄,还是我们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