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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刚吐出。钎便瞪了她一眼。吓得欧阳宇连忙把嘴闭紧了。

钎的怒气转眼便消了,脸上又露出那笑盈盈的表情,他朝怀中的欧阳宇的头顶亲了一下,颇有点得意的说道:“你这小子看女人的眼光一直不怎么样,哼哼,那些丑态百出地女人也好意思纳了上百个。要不要现在开开眼,看看真正地美人?”

欧阳宇在他的怀中闷闷地接道:“我不是玩物,别拿我显耀!”

钎低喝道:“别多嘴。”

欧阳宇听话的把嘴闭上了。

及错愕地看着钎,忽然他仰天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眯着双眼,徐徐的说道:“看来今天钎大人,是非得让我不痛快了。我说钎啊,妖女又没有成为你的女人,你在这里显耀个什么劲?”

他朝欧阳宇扫了扫,声音放冷:“天下很大,我逍遥自在得很,妖女再美又怎么样?她可是混乱和烦恼的象征。钎啊钎,你以为她只要一露脸,我就成了你这样的傻瓜?天天搂着她像老鼠一样的到处窜,生怕给别的大人追上了?”

现在轮到钎轻哼了!

欧阳宇无比的郁闷,这两个人都拿她说话,一点也不尊重她的人权。

钎轻哼了一声,徐徐的说道:“我的法术许多年没有过长进,自从对她有感觉后,法术便出现增长,前不久还隐隐感觉到了天境的边沿!”

他这话说得慎重,及与钎相交多年,自是知道他有些话是绝对不会乱说的,因此及的双眼瞬间睁得老大,一眨不眨的盯着欧阳宇。

钎懒洋洋的笑了起来:“我说及啊,你们这一脉老是避情而就性,都忘却了直指本心的意义。这样下去,你的法术可会在大人中垫底呢!到了那个时候,应机而动的柳怕是真会拿你来立威!”

及的脸色一变!

欧阳宇的脸色也是一变。她暗暗叫苦:好端端的钎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他想把及也卷进来不成?

及盯了欧阳宇一阵,看向钎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我也和你一样,放弃这自在的好日子,过老鼠生活?”

钎哧笑道:“你我联手的话,又怎么会担心过老鼠日子?”

啊?欧阳宇的双眼睁得老大,她霍然抬头看向钎,急叫道:“钎,你”

她的急问钎压根就没有听到耳中,他悠悠然的说道:“这个提议,我跟希狩和柳提过,不过那两个人入了情障,对我的话根本听不进去。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发现妖女大人对那两个人也有情意,这可是不妙了。因此我想到了你。”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的祖爷只告戒你们要远离妖女,却忽视了,他当年要不是因为妖女,也不会法术大进,还悟得了子孙传承法术的窍门!及,你难道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守着身后的这百十来块臭肉,也不图突破天境,也不指望领悟“直指本心”的奥义,直到过个百来年归于尘土?你这样下去,你家这脉子孙传承的法术,怕是真会一代不如一代,直到退出大人的队列。”

他娓娓而谈,一点也没有在意,及身后的那十几个“百来块臭肉”已双眼如刀,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这个时候,欧阳宇已经完全明白了钎的意思了。她的心中又气又急,这个钎还真是对自己完全无视。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及盯着钎,一脸的沉呤。

风吹着轻帆猎猎作响,这时,画舫和两人只隔了百米不到,还在迅速的靠近。

及沉默时,他身后的众女都是又惊又怒又怕又恨,她们恶毒的盯着欧阳宇和钎,那眼神,似是恨不得把她给撕成碎片!

欧阳宇只看了一眼,便吓得全身冒冷汗。她连忙转移了视线。

及还有沉呤,而钎则好整以暇的等着他。

欧阳宇想了想,慢慢的开口了,她沙哑的声音如春风拂过沙滩,令得沉呤中的及抬起了头定定的看来:“天地之道在自然之间。入世也好,追逐情字也好,那是一种方法,可行走于山水之间,品着美酒美食,坐看日起日落,与清风相伴,与明月为伍,那才是一种真正的天道!”她笑了笑,冷冷的,嘲弄的扫了钎一眼:“强迫自己违背自己的本性,强迫自己卷入尘世中进行自己所不喜欢的追逐,那是愚人行为,这样的行为,怎么可能帮到自己“悟道”?”

这席话,纯是她前世看多了乱七八糟的书,临机凑出来的。她就是不想及被钎给诱惑了,不想因为及的加入,使得自己混乱的生活更加不堪。因此在这里大提特提隐世修炼的好处。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番话说出后,及立马双眼大亮!一副若有所悟的表情。连她身边的钎,也微皱眉头,一脸的沉思。

第184章

欧阳宇这番论调对她来说虽然简单,对这个世界的人却是新鲜的,奇异的,充满了哲理。

及双眼晶亮的盯着欧阳宇,渐渐的,他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容。

双手一合,“啪”地发出一声脆响后,及兴奋的说道:“说得好!很有道理!钎啊钎,你这小子这次倒是帮了我一个小忙了。来来来,到船上来。来人,摆宴----”

说到这里,及哈哈大笑起来。

他高兴的时候手舞足蹈,仿佛一个孩子。那种欢喜劲让欧阳宇看了都有点替他高兴。

钎慢慢抬头,若有所思的朝欧阳宇看了一眼,伸手托着她的腮下,轻飘飘的飞上了离岸二三十米远的画舫。

在及的笑喝声中,钎带着欧阳宇大赖赖的在一个兽皮大椅上坐下。这椅子很大,可以容纳两人并排而坐。钎一屁股坐下后,把欧阳宇朝膝上一搂,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深深的陷到了椅子里。

伸手在椅把上拍了拍,钎轻笑道:“你这椅子不错,坐上去很舒服。”

及乐呵呵的在旁边同样的兽皮大椅上坐下,他看着低眉敛目的欧阳宇,身子微微凑前,以一种讨好的口气谄媚的笑道:“妖女大人,你还有什么见解吗?再说说?再说说?”

欧阳宇摇了摇头。及搓着双手,颇为遗撼的看了她一眼后,转头对着钎笑道:“钎小子,刚才她这句话令我明白了一些以前想不透的事,哈哈,原来妖女是这么聪慧的女人,怪不得你这平素绝情冷性的老鹤连窝也不呆了。哈哈哈。”

他笑得不亦乐乎的说着,直到说完后也不见钎有反应。不由诧异的盯着他叫道:“钎小子?”

钎伸手抚着欧阳宇地头发。低下头在她地发丝中深深一嗅。低叹道:“聪慧?”他嘲弄地笑道:“她只怕才聪慧了这么一回!”

修长白净地手抚向欧阳宇地脸。逼着她抬头转脸对上自己后。钎轻轻地揭开面纱。在她地唇上印上一吻。

这一吻。只唇在她地樱唇上。吻完后。钎把面纱照样盖上。目光迷茫地盯着欧阳宇说道:“我一直看不透她。每一次当我以为她地性格便是这样地时候。她又会令我刮目相看。及。我现在可不是为了她地聪慧而不放手。我只是。只是放手之后心里便空荡荡地。闷得慌。”

他转头看向及。轻声问道:“我对她动情了!”

在钎刚才揭开欧阳宇地面纱轻吻地时候。及迅速地低下头。但那水嫩白玉般地肌肤。还有那粉嫩地红唇。还是清楚地映上了他地脑海中。

真是。真是一个有着惊世骇俗地美貌地女人!千年前地妖女也是这样么?怪不得老族长他。他迷得那么

及思潮起伏着,便没有怎么在意钎的话。直到钎转头告诉他“我对她动情了!”及才颤抖一下,从那美色地旋涡中清醒过来。

他摇了摇头。一抬头把玉杯中地酒一饮而尽。不无感慨的说道:“妖女光是美艳,便可令世上地男人动情。你动情了不是应该的吗?”

钎顿了顿。片刻后哈哈一笑。

钎嘲弄地笑道:“说得倒也有理。只是你一定想不到,刚才在岸上我提出的建议。可是我犹豫了许久才说出来的。哎,我发现自己对她起了独占心了。”

及一怔,他皱眉道:“这下可严重了。”

他非常清楚钎的个性,知道令他这样可以说是无情无性的人起这念头,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这小子天生不凡,是一出生便成为大人的人。在性事上,他一直很淡漠,甚至可以说是没有那种念头。从少年有了性冲动到现在,为了感觉一下那事儿的味道,他勉强有过十来次这种行为。与他交配的女人,每次都是事后便被他强行赶走。

不要说是女人,就连他的生身父母过逝时,他也是连眼泪也没有滴一滴,飘飘然的去看了尸体几眼后便转身离开。

所以,钎说他起了独占心,绝对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及皱眉盯着有点茫然的钎,忽然想道:千年前,老族长他当时是不是也这样茫然过?我怎么觉得现在的钎,与他很相似?

钎点了点头,叹道:“是啊,有点严重了。”他抚着欧阳宇的头发,盯着低眉敛目,如一个木头人一样任自己摆布的欧阳宇,浅笑道:“你别看她现在这么老实。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毫不留情的离我而去。她可狡猾着呢。”

欧阳宇听到这里,纱帽下的双眼转了转,她暗暗嘟起唇:有了机会离你而去,也是正常人的选择好不好?这与狡猾有什么关系?

及敏感的察觉到钎话中的不自觉的温柔,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一会,身后伸出一只纤手,那手中端着一杯酒,直送到他的唇边。

及张嘴喝过,他反手把身后的女人一把搂过,和钎一样抱着后,晒道:“钎,你又糊涂了。你刚才跟我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迷上妖女,再爱上她,然后在这种陌生的感情中体悟,这不就是你抱着她不放的原因吗?怎么事到临头又迷茫了?”

钎微怔,转眼他哈哈一笑,说道:“正是,你这话说得不错。我可真是糊涂了。”他把心完全放松后,便懒洋洋的看向及,他的目光在对上及怀中的女人时,不由皱了皱眉,一脸的嫌恶。

连忙转开眼睛,钎把视线落到了河面上。

钎这个表情只是一忽儿功夫,却也足以令及和他怀中的女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及心中一堵,刚才匆匆一眼瞟到的白玉肌肤,水嫩樱唇又出现在眼中。

这一想,他不由意兴索然,伸手把怀中的女人甩到一旁,及皱眉喝道:“全部给我滚到舱中去!”

众女愕然,她们忍着眼泪,慢慢的退向舱中。特别是那个被及推开的女子,已是一脸的绝望。

要知道,及虽然风流,但对她们每个人都是温柔的。她们都是自愿跟着他,抛弃在家乡时的荣光,和男人们的追逐跟着他。她们心中,都是爱着他的。因为,如果不爱的话,她们早就离开了。

她们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受到及这样的待遇。

一时之间,众女看向钎和欧阳宇,都是刻骨的怨毒。

这种怨毒,钎和及都感觉到了,不过他们并不在意。欧阳宇在意,她无力处理,便只好要自己小心行事了。

钎瞅了瞅及那郁怒的模样,不由哧地一声轻笑起来。

及自然知道他在笑什么,脸色更加黑了。

画舫在河水中慢慢飘荡,风拂起轻帆猎猎作响,欧阳宇抬起头来,出神的望着泛着鱼鳞光芒的水面,望着那茫无边际的远方,有点出神。

钎和及在她的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每当聊着聊着,钎会突然记起坐在他怀中的欧阳宇,然后顺手塞过一枚果子,或一块糕点到她的嘴里。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自然之极,脸上笑意盈盈。只要欧阳宇张嘴含过,他便会高兴的在她的面纱上印上一吻。

当我是宠物呢!

欧阳宇郁闷的想道。

及却不这么想来,他望着钎那熟练而自然的动作,暗暗有点好笑,这个冷情冷性的男人,此时哪里还有往昔的半点模样?浑然成了他曾经最为轻鄙的世俗男子了!只怕再过一阵子,他便会告诉自己,他最大的希望便是守着怀中的这个女人过普通夫妻的生活!

第185章玩水

第185章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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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在斯罗河中晃悠,渐渐的,夕阳开始西下,河面上染成了一片金黄色。

钎和及说着说着,忽然对欧阳宇笑道:“想不想吃鱼?”

欧阳宇眨了眨眼,诧异的望着钎笑得宛如孩子般的脸。

钎目光朝河中一扫,示意她站起身来。牵着她的手朝前面走了几步后,钎忽然对欧阳宇眨了眨眼。

欧阳宇怔忡间,忽然身子一沉,却是钎把她一提,双双朝河面上投去。欧阳宇吓了一跳,她猛吸一口气,提起内力,可就在双脚踏入水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腰间系有布条,哪有内力可提?

“扑通”一声,欧阳宇重重的朝水中摔去,她吓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双手胡乱的朝上抓着。忽然间,一双手握紧了她,同时,她被钎牢牢的抱到了怀中。

这个时候,欧阳宇全身湿透,斗笠也在跳河的时候掉到了画舫中,而她的秀发,小脸,全部水淋淋的。红唇正急促的张开呼吸着,眼中尽是惊慌。

钎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居然稳稳的站在水中。他的双脚都站在水里,上半身露在水面上。上身没有丝毫水渍,头发也一点不乱。优雅得宛如平日。

他笑吟吟地双手托着欧阳宇地双肘。身子微微向后一仰。两人便如鱼箭一般急急地射出了老远。一道白浪冲天而起。白浪后地钎脸上笑意盈盈。欧阳宇先是吓了一跳。等去了惊恐后。就睁大眼慢慢地欣赏起身旁向后排开地水流来。

两人这一冲。直冲出了老远。远远地。两点黑色地身影在金灿灿地阳光下嘻戏着。金光照在他们地身上。宛如神仙一般。

及静静地欣赏着。这时。他地身后传来一阵西西索索声。

“大人!”

及回过头。

诧异地看着伏了一地地女人。及奇道:“怎么了?”

一个女人抬起头来。她就是刚才被及当众甩开的少女。这少女咬着下唇,眼泪汪汪的说道:“大人,那两人一再侮辱我等,我,姐妹们实在忍无可忍,请主人把他们驱走!”

“请大人把他们驱走!”

整齐的女声传来。

她们说完后,久久没有看到及地回话,不由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才发现及的表情冷冷的。脸上挂着一抹让她们心惊肉乱的阴寒。

在众女的不安中,及嘲讽的笑道:“你们以为。我会为了你们去赶走我最好的朋友?赶走一个大人?”

几女脸色一白。

及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侍儿!”船舱中走出一个十四五岁地少年。少年跑到及面前跪下。及挥了挥手,慢吞吞地说道:“把金子每人给一份,送她们回去吧。”他闭了闭眼,喃喃说道:“这种生活我还真是腻了,嗯,领会自然之趣,下一个地方先去哪里呢?”

“大人,别这样!”

“大人,我等愿意跟随在大人身边啊!”

“大人,别抛弃我们!”

众女的哭求让及很扫兴,他朝侍儿挥了挥手,侍儿立声而起,走到众女身后,伸手一扣一提,如提猫狗一样一手一个丢向舱中。

欧阳宇这时已经得到了乐趣。

她觉得自己成了一条鱼,身边地水如两道白线一般甩向后方,身前的水被钎高大地身躯挡住了。

没有压力的欧阳宇,睁大眼睛瞅瞅左边,又瞅瞅右边。看到急速的箭冲中,一条条鱼被钎的身躯重重的撞上,在空中飞转了几下后翻着肚皮落在河面上,更是让她大感欢喜。

她樱唇一咧,格格的笑了起来。开心的笑声如银铃一般顺着风,向后远远的散开,湿淋淋的小脸上,笑得那么的明媚,那么的耀眼。

钎看着她的笑容,也觉得心情大好。

一连串的笑声中,两人越驰越远。欧阳宇几次想说话,说出来的声音都被风吹到了后方,再加上旁边水浪拍击的声音,鱼撞翻的声音,不提内力的话钎声音根本传不出。

索性,她便一心一意的感受着这种奇特的水中穿行。

跑了一个小时后,钎忽然双臂一紧,把她紧紧的贴上怀中。同时,他身子一弹一跃,轻飘飘的落到了身后的一块极小的,只有两三个平方的石屿上。

站在石屿上,钎把欧阳宇放在上面,他伸出手,用手指慢慢的拂起她脸上的水珠,把她被水浪冲得凌乱的头发拂向后面。

欧阳宇笑嘻嘻的看着他,快乐的问道:“钎,你用的什么法子呆在水中啊?可真好玩。”

钎小心的,温柔的帮她理着头发,听到她的问话后,笑道:“这是有及那里学到的法术,他的始祖是水族。”

“啊?水族?什么样的水族?鲤鱼呢?还是美人鱼?”

一边问,她一边眼珠乱转,脸上的表情很是好奇。显然在胡想乱猜中。

钎摇了摇头,把她湿淋淋的,贴到了一起的上身衣物扯顺,答道:“恩,是崇鱼,是自古以来便有的一种水中神物。”

崇鱼?

欧阳宇更好奇了。也不知那原形是个啥样子?

在她胡思乱想,神游天外时,钎正蹲下身,帮她把长长的裤脚也扯顺了。他很细心,把因水而卷成一团的衣物小心的扯开,顺平。

欧阳宇想着想着,怔怔的望着围着她理着衣服的钎,想道:他现在,真是温柔。

被水浪打湿的了钎,夜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和她一样露出完美的身体曲线。几串水珠正顺着他刚直的下巴,慢慢的流向锁骨,再慢慢的浸入衣袍中。

这个情景有点似曾相识,欧阳宇的脸微微一红,侧过头不敢再看。

就在这时,钎把她一抱,轻笑道:“别动,我用法术弄干一下。”说话间,一道七彩光罩上了两人,欧阳宇只是眨了眨眼,那七彩光已淡去,他身上干净整齐如初。再眨了眨眼,欧阳宇发现自己还是湿淋淋的。

她睁大眼看向钎时,钎伸手一拍自己的脑袋,叫道:“哎哟,又忘记了你法术免疫了!”正说到这里,钎抬头看向欧阳宇的身后的水面,笑道:“及,你的画舫呢?怎么一个人踩着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