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低头堵住那张娇嫩却又不断吐出自伤自贱话语的红唇。馨香扑入鼻间,记忆中的柔软唇瓣中带着她的清甜,令他所剩不多的理智灰飞烟灭。

她只觉得他的吻太过霸道激烈把呼吸都夺走。他的身体覆下,沉重得如一座山一般令她顷刻不能动弹。他的唇舌碾过她的唇瓣,固执地撬开她的唇,吸允夺走她口中的芬芳津液。

云罗脸涨得通红,不是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是心底的害怕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令她浑身紧绷。她上身衣衫已破碎不堪,被他无情扯去只剩一件鹅黄肚兜。鲜嫩的颜色衬着她一身白皙的雪肌,足以令每个男人都血脉贲张。

李天逍的眼中眼神渐渐沉暗,涌动着她见过熟悉的神色。他的吻已向下,毫不容情扯开碍事的肚兜。将她胸前春光都显露在了眼前。

“不要!”云罗羞愤地遮挡自己。可是他心中的重重欲念已被激起。

李天逍撑开她碍事的手,吻上了颤巍巍挺立的雪峰,舔弄那殷红的红梅。云罗呜咽一声,身子敏感地弓起,身体的触觉总是比心中更加诚实。她的低吟令他心底的火顷刻间燎原。

他仿佛故意一定要她向他屈服,不紧不慢地捻弄着她另外一边。眼前媚色撩人,身下的紧绷如电流一阵阵袭来,可是他忍着身上令人发疯的冲动,誓言今日定要她屈服在他之下。

云罗面上已通红,眼中的水光盈盈,仿佛夜空中遗落的两颗星子落入了她的眼中。此时晨光已现,将她白玉无暇的身体照得纤毫毕现。他看着身下的女子,一寸寸目光逡巡而过。

她的美当真是绝世无双。骨肉匀称,纤细有度。倾城的容色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慑人心魂。

她的美还在于那一双凉薄的眼中,那一双看遍世事荒凉的眼,隔了她的心有千万重,不知到底那一重才是真的她。更不知哪一重才是真正的她那一颗鲜活的心。

他仿佛受了蛊惑,轻抚她的眼,看着她在自己的手下倔强地瞪着。

“云罗…”他在她耳边轻叹。一声声低唤仿佛是要将她心中的那一点怒火吹散。

他吻上她细嫩的脖颈放开了对她的钳制。云罗想要挣扎,可是酥酥麻麻的触感随着他的吻流窜全身。还未无完全熟悉人事的身体竟在不知不觉中迎合了他。

她羞愤地咬紧唇瓣。他却伸指将她的唇撬开不让她如此自虐。他的手指在她贝齿间挡着,她细嫩的舌尖无意中掠过,温热的触觉令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身下已蓄势待发,他不再隐忍,飞快褪去身上的外衣,露出结实修长的身体。云罗看了一眼不由羞愤避开眼。可是他结实的胸膛,还有精壮的窄腰,甚至他的硕大都已统统落入了她的眼中。

她想逃可是已晚了。他滚烫的肌肤贴上她冰凉的玉肌,便是上好的催|情药。令她浑身绵软无力,轻吟不断。

他大掌紧握她的纤腰间,分开她的身体,轻揉她的蜜源。她忍不住呜咽一声浑身紧绷。他已经将她牢牢掌握住,令她如何是他的对手?

安静的禅房中两人赤诚相对,她在他随着他的动作轻颤呻吟。他点燃她身上所有敏感之处的火焰,看着她在他的手中绵软若无骨,化成春水。

她一身细白的玉肌上沁出细密的汗,粉红的诱人,而李天逍也好不到哪去,他隐忍至今汗已颗颗滴下,化成一道道水痕,划过明晰俊美的轮廓,从结实的胸膛上滴落。他看着她媚眼如丝,只乖乖伏在他的怀中,终是傲然一笑,缓缓沉入了她的身体中。

紧致销|魂随之而来。他忍不住重重地一次次探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她纤柔的身体被他强势打开一次次用最原始的方法夺取她的美好,汲取她身体深处最温暖销|魂的秘密。

疼痛伴随着一阵阵从身体中涌出的悸动,令她难忍地弓身,身子已无力埋在了他的肩头,他完全主宰了她单薄又柔软的身体。她身后抵着冰冷的墙,被他用羞人的方式打开侵入,她无处可逃,唯有被动地随着他的动作而颠簸。

他的蜜吻堵住了她口中的吟哦,令她的呼吸越发紊乱。他的铁臂撑着她不让她轻易倒下,她只能攀附着他,任由他将她抛入天上再沉入地狱。

罪恶的欢愉渐渐主宰了她的理智,她无意识地迎上他,索取更多。

李天逍眸光更沉暗,体内每一道清醒的理智都已纷飞,只剩下燃烧,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中,得到她更多更多的美好。

她在他的一次次索取下,终于支持不住低低地告饶。可是她偶然的软弱却令他的动作越发密集而沉重,他重重顶上她的蜜|穴,令她脸色煞白,痛色尽现。

她痛苦地在他肩头抓下血痕,可是却不能减缓他的冲击。在最后一次次的律|动下,她的神智终于昏昏沉沉被抛上了虚空,身体似乎变得轻盈,他而也在最后一刻在她身体中喷洒最强劲的热情…

雨后,梨花带雨分外惹人怜惜。午后一场暴雨来得快也去得快,不过半个时辰,雨势已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禅床上,雪白的身体静静伏着,她身上随意盖了一件重紫长衫。

白,白的无暇,衬得这袍子颜色分外冷艳妖娆。

一点轻吻吻上她背上的蝴蝶胎记,然后一点一点吻上了她的肩头。

云罗终于睁开眼。身体拆骨般的的酸痛提醒着之前他的疯狂纠缠有多么可怕。她尚青涩稚嫩的身体几乎承受不住。

“云罗…”李天逍看着她长长的眼睫颤了颤,知道她醒了。可是唤了她的名字却不知要对她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方才的力道,而云雨中她已承受不住几次昏阙了过去。她不知他已伤了她,在她昏沉时悄悄擦去了她身下殷红的血渍与污浊…

云罗静静一笑。笑声很轻,可是却令他心头漏跳一拍。

这个时候,他怕了她的笑。她的笑常常是漫不经心地,可总会莫名其妙地令人想起做过的一些不愿宣之于口的错事。

直指人心,入木三分。令人恨极了也怕极了。

“你笑什么?”李天逍放开她,皱起剑眉问。

云罗慢慢道:“妾身在笑,殿下要云罗在这佛堂中修的是欢喜禅么?”她的声音沙哑,是方才激情后的呼痛的缘由。

李天逍一怔,良久才揉了揉眉间,倦然道:“云罗,在这里你待一段日子便可以回府了。”

云罗缓缓闭上眼,“嗯”了一声算是明了。

李天逍见她似乎睡去,为她留下长衫,掖了掖衣角,起身穿衣悄然离去。禅房外有林内侍无声地躬身。

李天逍踌躇了一会,道:“去请个医女前来给华奉仪看看。”

林内侍应了一声,匆匆离去。李天逍看着静静的房门,大步离去。

房中,云罗缓缓睁开眼,拢了衣衫起身,苍白的红唇勾起一抹凄然的笑意。

晋国的雨季开始来了,每日午后都有暴雨,暴雨洗去了燥热,为这轰轰烈烈,多事的夏季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云罗住在了别苑北山的佛堂中。

李天逍的意旨是让她为明良娣祈福,赎她之过错。于是云罗挽起三千青丝,身穿缁衣芒鞋,日日在佛前念经。凝香也被送来与她作伴,还有一位乖巧的医女为她调养身子。

若是撇去别的,李天逍果然是个大方的储君。只要她温和顺从,他便能给予他能给的一切庇护与恩泽。

在芳菲楼,众位姑娘中她云罗向来在如何曲意奉承客人这一技学得最快最好,只是为何出了芳菲楼,她竟又统统倒回了回去?

她想不通,也不想去想通。

前来伺候的医女是宫中太医院中的人,名曰沉香。她大约二十出头的模样,比云罗略大。容色普通,但是十分温婉细心。她为云罗把了脉后,又查看了身体后只是摇头叹息,转身去太医院请了个药方日日为云罗煎药,煮药膳。

云罗皱眉:“我没有病,沉香医女不用太过费心了。”

沉香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模样,摇头道:“华奉仪还年轻,自然觉得自己身体没病。但是华奉仪幼年时餐风露宿,饥饱不定,身体中早就埋下了病根,再加上先前被人毒打内伤在身,还未治愈就又惊怒于心,病根更深更重。”

“而且据沉香所知,华奉仪从梁国千里而来晋国,一路定也是颠簸饱受风尘。这样的身体如何叫做没病呢?若不是你年轻气血旺盛遮掩住,将来老的时候一定会备受折磨。”

云罗一笑,乌黑的眸子看向眼前殷切关心的年轻医女,道:“老了?我从未想过老了会怎么样。也许活不到老的那时吧。”

在青楼,老是极其忌讳的一个字。青春逝去,皱纹爬上光洁白嫩的脸庞,这对她们来说无异于生不如死。

而她更从未想过虚无缥缈的将来。

沉香摇头,不赞同地反问:“难道华奉仪没想过以后会孕育太子殿下的子嗣吗?此时若不趁机调养身体,如华奉仪这样的身子是不容易怀有身孕的!”

云罗闻言结结实实一怔,孩子?!李天逍的孩子?

她想着不知不觉抚上尚平坦紧致的小腹。

沉香见她眉心紧皱,眸光复杂,微微含笑:“女子有自己心爱之人的孩子,这才是最幸福的事。”

云罗沉默了良久,淡淡一笑:“好吧,那就麻烦沉香医女为我调养吧!”

沉香见她终于答应,含笑退下,至此更尽心尽力为她熬煮药膳。在佛堂中的日子是安静的,早早安歇,早早起床。山间空气清新,也没有闲杂人等前来打扰,几乎是与世隔绝。

云罗闲时与沉香讨论医理。沉香原以为她定只是懂了皮毛,可一番交谈下来才知道云罗竟也懂得不少。而且云罗所知涉猎甚多,博闻强识不输男子。

沉香不禁赞道:“没想到华奉仪竟懂得如此多。”

云罗漫不经心一笑:“这有什么。芳菲楼中的姑娘们经过调教都懂得许多,就算不懂也能说出个一二来。不然银子从何处赚来呢?”

世人对青楼女子的印象时常有所偏颇。总以为青楼女子都是以身侍人,其实如芳菲楼等这京畿重地一等一的青楼,最赚钱的却不是那等卖身的姑娘,而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们。

她们一个个体态婀娜,气质高雅,琴棋书画样样拿手。达官贵人时常谈事宴请最喜欢清倌相陪左右。清倌一场酒席陪坐下来,时常日进几十金。以色侍人的下等姑娘一个月最多也就百金而已。

而清倌们也要懂得察言观色,更要懂得许多。因为没有客人肯请一尊什么都不会的活人当摆设。当年她便是这些姑娘中之一,赚的银钱足够把当年的自己赎个千百回了。

沉香一怔,顿时脸红耳赤。她曾听过云罗的身世,只是不知她竟然如此不避讳自己的出身和卑贱的过去。

云罗安静看着窗外的红消翠浓,忽地道:“懂得太多,可是人心却始终是永远参悟不透的一道玄机啊!”

沉香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只能默默退下煎药。

过了两天,胖乎乎的周昭训上来佛堂中看望云罗。云罗见她不辞辛苦爬上山,不由微微一笑:“周姐姐当真是辛苦了,将来有机会定要报答周姐姐。”

周昭训气喘吁吁,手中团扇拼命扇着,道:“华奉仪来了个好去处,叫我爬得好辛苦,这个人情将来一定要讨回来!”

云罗一笑,淡淡垂下眼帘道:“这个好说。”

佛堂后园,周昭训看着一身缁衣芒鞋的云罗,吐了一口气问道:“你当真要这么做?”

云罗唇边溢出丝丝冷笑,一双如点漆的明眸看向周昭训,反问道:“周姐姐难道不赞同?”

周昭训看着她眼底深藏的戾气,叹了一口气:“佛堂的日日诵经难道没洗去华奉仪心中的怨恨吗?”

云罗嫣然一笑:“周姐姐不知我,我华云罗平生最不能让人欺负。”

周昭训还在犹豫。云罗淡淡一笑:“周姐姐若是不帮我也好,且做壁上观吧。”

周昭训看着她清冷的笑意,一咬牙道:“罢了!谁让这祸事是我先惹的呢!”

云罗看着她圆润却不失俏丽的面容,嫣然一笑。

过了两天,雨渐渐停了。李天逍上得山来前来看望她。几日下雨,把碧空洗得如一块湛蓝的蓝宝石。山间翠色浓郁,赏心悦目。李天逍一身碧色常服,外罩同色纱罩衣,步行上山而来。

云罗上前迎接。她看着他常服下摆如流波轻荡,不过片刻已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不卑不亢道:“殿下来了。”

事隔多日两人再相见竟是别有另一番滋味。李天逍细细看了她的脸色,对一旁的沉香道:“沉香医女妙手仁心,果然将她照顾得很好。”

沉香微微一笑:“殿下言重了。医者父母心,更何况沉香与华奉仪相见恨晚,自然会多加留心。”

李天逍面上露出明朗的笑容:“父皇时常提起沉香医女的才能。如今云罗能得沉香医女赞赏,那真是不容易。”

云罗心中一动,不由看向温和的沉香。不过是小小一介医女却能得到皇帝的称赞,看样子沉香在宫中的地位十分超然。而他竟为了她将她请了日日陪伴她…

云罗想着,不由多看了李天逍一眼。

李天逍恰好也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一怔之后各自不自然地避开。

沉香识趣退下,只剩下两人。

身边属于男子的气息翩然靠近,云罗手中一暖,他已握住了她略显冰凉的手。云罗抬头看着他,映入眼帘中的是李天逍一双深邃的俊眼。他眼中神色复杂,变幻不定,令她也无从猜测他的心思。

“随我去后山走走吧。”李天逍执起她的手,道。

云罗踌躇了一会,柔声道:“殿下等等。”

她说罢走入后园中拿了一盆不知什么,缓步走来。

李天逍定睛一看,眸色一紧,良久才道:“你…”

云罗看着手中翠绿的小小兰花,道:“既然是云罗做的错事,理当由我亲自去弥补。这一株是这几日我在后山寻来的青玉兰花。虽然没开花,也小得很,但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云良娣会原谅了云罗的无心之过。”

李天逍看了她良久,接过兰花,眸光涌动,缓缓道:“好。我陪你去。”

云罗对他嫣然一笑,由他牵着,向后山那个无名坟冢走去…

云罗回到了别苑中,一切物是人非,心境截然相反。她的回来就如一块巨石打破了一潭死水。

三年了。

那别苑后山葬着的女子是太子府中所有姬妾心中不敢宣之于口的秘密。是深深侯门中最诡异的一场意外与忌讳。更是那注定将成为晋国未来帝王心中永远的痛。

可是华云罗却将这种僵持打破。她待罪去了天牢,却带着重新获得的恩宠再次归来。

她不懂声色间已明示了她在李天逍心中的不同。

炎热的夏季才过去一半,清凉的秋季还看不到头,可是暗地的议论与猜测却是一日更盛一日。

别苑中的迎风亭中,两位少女正沉默坐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前来。这两位少女,其中一位身着烟霞色,眉眼俏丽,带着一股英气。正是明敏郡主,另一位则年纪稍小,可是面容文静秀美,正是秦菱。

明敏郡主等了许久,不耐烦起身,不停张望着远处,烦躁道:“怎么的还没来?不是说太子殿下与姐姐们一会过来吗?”

她说着对侍女们道:“再去打听!”

侍女们不敢怠慢,匆匆前去。不一会,她们前来,小心翼翼地道:“启禀郡主,太子殿下去与几位大人商议政事了。”

明敏郡主一听,恼道:“怎么天天都有什么大人团团将殿下围着呢!这一群无事找事的老古董最讨厌了!”她顿了顿,眼中猛地一亮:“那殿下商议政事之后呢?肯定会过来见我了!”

侍女见她满脸憧憬,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启禀郡主,太子殿下他…他今日完善是在望月阁中用的。恐怕…不会过来。”

明敏郡主一听,眼中怒火顿时燃起,怒道:“怎么的又去了望月阁!那个姓华的贱人怎么的整日缠着太子殿下!”

一旁的秦菱见她发怒,安慰道:“要不郡主我们明日再来,太子殿下明日定会来见郡主的!”

明敏郡主气极,眼中泛红,怒道:“他不会再来了!我这几日天天来这里见他,可是他都不见了我!肯定是哪个该死的贱人在殿下跟前碎嘴,说那青玉兰花是我让华云罗去摘的!”

秦菱一听,脸色顿时有些煞白。她年纪虽小,但是也隐约明白太子府中这些日子不安宁的缘由所在。若华云罗没去摘了那女人坟上的青玉兰花,也不会有这多事发生。但是…难道是明敏郡主故意设计的?

明敏郡主说完一抬头看见秦菱看着自己异样的眼光,顿时浑身不自然地道:“自然不是我!我说的是这几日太子府的别苑上下有人在谣传!”

秦菱连忙笑了笑道:“肯定不是郡主姐姐唆使的!那些下人都是乱传!”

明敏郡主见秦菱虽然这么说,但是口气明显是敷衍居多。她心中暗恨,手中狠狠绞着帕子拧眉苦想。

说来也怪,华云罗从后山佛堂后回来之后,也不说出当日是她命她去摘的花,平静得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反而是这些日府中的流言四起,矛头都指向了她。

一定是华云罗这个贱妇搞的鬼!明敏郡主心中暗自咒骂。

秦菱看了看天色,心中有事,对明敏郡主道:“郡主姐姐,我去花园中赏赏花,你也一起去吗?”

明敏郡主一心想要等来李天逍,自然不会去。她摆了摆手,示意秦菱自己去。

忽地,她想起一事,似笑非笑地道:“秦妹妹,我最近听说你与从梁国逃来的凤朝歌来往过密哦!”

秦菱一听顿时脸红耳赤,急忙道:“郡主姐姐别胡说!没有的事,我…我哪有!”

明敏郡主上前,眼中掠过一抹盘算之色,故作亲热笑道:“这有什么的!凤公子一表人才,又是皇族之后,而且还未娶妻。秦妹妹花容月貌,才情无双。与他可是良配呢!”

秦菱急忙令侍女退下,这才拉着明敏郡主的手,央求道:“郡主姐姐可不要乱说出去。我与他八字都没一撇呢!”

她说着重重叹了一口气。明敏郡主狐疑道:“为何?”

秦菱红了脸,低声道:“我总觉得凤公子有时候冷有时候热的,而且他若是有心,就应该去提亲。可是我看他的意思竟是连想都没想过。”

明敏郡主皱眉想了想,道:“秦妹妹放心,等有机会我让太子妃娘娘去提点他一下。他如今已不是皇子,难道还想端什么架子吗?还是他对那个华云罗还有旧情不成?”

她在一旁猜测,秦菱一听脸色更是煞白,半晌才道:“我…我去问他!”

她说完不管不顾竟跑了。明敏郡主看着她跑远,红唇一勾,冷笑道:“真是个蠢人,凤朝歌这等空有皮囊,没有半分依仗的男人谁要呢!”

她说完,忽地想起一事,遂也匆匆走了。

望月阁中,琴音清悠,箫声飘渺,一曲清心散丝丝契合,犹如天作。

云罗按下最后一个琴音,擦了额上的汗,摇头道:“许久不弹了,手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