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他拥着她不放,凤眸中戾气深重,恨恨的说:“若是我将死,我会把你杀了埋入我身后葬身之地,天上地下,碧落黄泉,你与我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如今果然骨血纠缠,再也不能分开。…她缓缓地无力闭上眼。

刘陵黯然低了眼,只能道:“娘娘保重!”

云罗捂着眼轻笑,笑声越来越大。一声一声,令人听着有说不出的酸涩。

刘陵再也听不下去,急忙捂住了她的口,哀求道:“娘娘别笑了,这事是杀头诛九族的罪名!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娘娘,不管是谁的孩子,再怎么说这始终是娘娘的孩子啊!”

云罗猛地停了笑,仿佛神智一刹那间恢复了清明。

许久许久,她慢慢道:“是,无论是谁的孩子,都是我华云罗一个人的孩子。”

她眼中有水光掠过,一把紧紧抓住刘陵的手,咬牙问道:“刘公公可否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刘陵缓缓点了点头,可是他眼中流露无奈,提醒道:“奴婢一定会保守秘密的。只是…娘娘,他难道不会怀疑吗?”

云罗心中的一口气猛地泄了。她倒在榻上,良久才道:“是。他怎么不会怀疑呢?”

刘陵长长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可惜了,皇上这么欢喜…”

云罗吃吃地笑:“原本我不信命,不信佛,如今我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逃不过四个字:命中注定!”

两年前,她入了太子府又入了宫。她想要好好安稳地活着,可是境遇凄凉,一身傲骨,一路挣扎,最后却殊途同归,终究与李天逍情深缘浅。

孩子,这个孩子真的是凤朝歌的孩子!她闭上眼,轻轻地笑,默默地哭…

凤栖宫中这两天都有些沉闷。

不知为何,原本欢喜不尽的女主人忽然一夜之间,换了明媚笑靥,终日沉沉。她躺在床榻上,时常一出神就是好半天。因她是初次有喜,孕中害喜得十分厉害。

吃什么就吐什么。好不容易吃进的汤汤水水,隔了一会便又统统吐了出来。民间各种法子都试过,都不灵验。这可生生急坏了沉香医女。

她日夜冥思苦想,只盼着云罗多吃一口。

同样着急的还有那高高的九五至尊。他每日一下早朝就匆匆过来,可每次都看见云罗气息微弱。

云罗歉然道:“皇上,都是臣妾不好。”

李天逍见她几乎汤水不进,心中焦急,对太医们怒道:“怎么的她害喜害得这么厉害?是不是你们不够尽心尽力?快些给朕想个办法!”

太医们战战兢兢,连连跪地磕头请罪。

张院正苦着脸道:“淑妃娘娘身子弱,又是第一胎,所以难免害喜比一般女子厉害。这…这微臣们也没有办法。用药就生怕伤了孩子…微臣,微臣有罪!”

李天逍见不到几日云罗脸色已苍白憔悴如白纸,他不由道:“云罗,你若觉得辛苦…这个孩子不要了…”

“不!”本已昏昏沉沉的云罗猛地惊醒,捂着自己的小腹惊道:“不!我要这个孩子!皇上不可以将他夺去!不可以!”

李天逍见她脸色惊恐莫名,急忙道:“好!朕不再说这话。你好好养身体。朕一定会让你们母子平安!”

云罗一双幽深美眸定定看着他,喃喃道:“皇上不可以夺去这个孩子…不可以…”

李天逍见她面色倦然,轻叹一声,轻拍着她的肩头,看着她入睡才悄然离去。

帷帐外,李天逍皱眉问沉香:“怎么的好好的就变了个样?朕瞧着她先前害喜也不是很厉害。”

沉香亦是愁眉苦脸,道:“淑妃娘娘原本身子就不适合有孕,如今天见可怜,终于有了身孕。许是娘娘心中害怕这个孩子失去,所以心事重重,胡思乱想导致害喜厉害。”

李天逍眼中掠过黯然:“是朕的错。朕曾经对她说,生孩子这么危险,让她不要生了。没想到她却是听在了心中。”

沉香道:“娘娘本就是心思重的女子。有些事不说,憋在心中恐怕也不好。皇上若是可怜娘娘就多陪陪她四处散散,拿话来宽慰娘娘,也许会好些。”

李天逍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沉睡中的云罗,悄悄离去。

沉香恭送了李天逍离去,正转身,忽地看见刘陵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她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刘陵到底在一旁偷听了多久。

“刘公公有什么事吗?”沉香问道。

刘陵忽然问:“害喜当真与心情有关吗?”

沉香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但是心情好,也许会对娘娘有帮助。不是有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么?有的人会忧虑成疾。有的人则会因为心情开朗而长命百岁。”

刘陵忽地转身,大步离开。

沉香唤道:“刘公公去哪呢?”

刘陵却头也不回地匆匆道:“咱家有极重要的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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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冰翻了翻前面章节,算算日子,是凤渣渣的。在白马寺就是七天了。在白马寺前就起码三四天了。然后回宫又过了好几天,跟李天逍吵架后也隔了两三天了才见面。

汗,是快了点。但是不是没有可能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你是我的妻!

2014-9-2 11:11:50 5114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寂寂的夜,歌声清脆悦耳传得甚远。舞榭歌台上,画着艳丽浓妆的戏子热热闹闹演着人世间的悲欢喜乐。轮到了歌舞伎上台,嘹亮清理的嗓音唱着浓情蜜意。

这是个晋国一如既往的普通夏夜。左邻右舍早就习惯了这座雅苑的热闹。几乎每隔几日这里便有宾客聚集寻欢作乐,戏子歌姬欢声笑语彻夜未断绝。

但是即使这雅苑的喧嚣扰民他们都不敢轻易去京兆府告状。因为这里是充王府的别苑,里面的主人是充王府的郡驸马。他时常喜欢在此宴请宾客,大肆寻欢作乐。

果然是落败的皇子,扶不起的阿斗。人人想起他的身世,再想起他如今的所作所为都如此评价楫。

只是为何这几日这里越发宴饮不绝。一入夜,就能听见咿咿呀呀的歌吹弹唱,一直到了天明。而且奇怪的是,这几日除了歌舞弹唱再无人声喧嚣。不知这一场热热闹闹的宴饮到底是给了谁?

入夜,一辆马车匆匆停在了雅苑的府门。一位蒙面锦裙的女子怒气重重从马车上走下来,拼命去拍响院门。院门无声打开,一股酒肉刺鼻气息扑来。

那女子忍不住捂住了口鼻,埋头匆匆走了进去谮。

有青衣小厮带着她七绕八拐一路到了临水的阁前。那蒙面女子一时看不到自己想要找的人,一把抓起青衣小厮怒道:“他人呢?!到底去了哪?”

小厮是哑人依依呀呀说不出话来,只指着那楼阁中。那蒙面女子气急放开他,提着裙裾匆匆步上楼阁。

她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一袭雪衫清清冷冷地覆在他的身上。他墨发披散,靠着锦墩,手中拿着一只酒壶,一口口灌着烈酒。檐下灯笼的光彤彤地映着他苍白如雪的眉眼,她看见他一双深眸冷冰冰地看着舞榭歌台上舞姬的妖娆身姿不知在想什么。

她气急,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狠狠掼在地上。“哗啦”一声,酒壶四碎,打断了舞榭歌台上热热闹闹的悲欢离合。歌舞姬们纷纷不安退下。一场热闹夏日欢快宴饮还未完全开始就被生生掐断。

他缓缓转头,眼神冰冷,眼中却一片空洞,冷冷问道:“你来做什么?”

那蒙面女子上前怒道:“凤朝歌,你知道你几日没有回王府了吗?父王母妃都在询问你既无军务在身,又不上早朝,你到底去了哪!本郡主…”

凤朝歌从一旁拿了另一壶酒,打开瓶塞猛地灌入喉中,面对指责只是冷冷不语。

那蒙面女子便是明敏郡主。她气急还要去夺,凤朝歌手中寒光一闪,一柄似水长剑就横在了她的眼前。明敏郡主几乎收势不住,再近一分纤纤玉指就要被齐根斩断。

“滚!”他薄唇冷冷吐出这个字。

明敏郡主愣了愣,忽然眼中沁出苦泪,簌簌从面巾上落下。

原来柔情蜜意都是假,原来他当真是为了她充王府郡主的身份。她太过骄傲蛮横,以至于看不见他那浅笑柔情下是全然陌生的凤朝歌!他能将患难的未婚妻亲手拱手让出,怎么会看上她这毁了容貌的女人?

她泣道:“朝歌,你…你竟然这么对我!”

凤朝歌不理会她,一口口灌着酒。少顷他猛地起身,长长的白衣如雪,乌发如墨,他看着漆黑天幕,看着那遥遥的宫阙重楼,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他手中长剑一振,摇摇晃晃就在阁中舞了起来。一边舞剑一边长笑不绝。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哈哈…”

他醉意朦胧,长剑如月寒,满室皆是剑气。明敏郡主见他如此,惊得连连退后。

“朝歌,你疯了吗?朝歌!…”她一声声切切的呼唤都无法令他停下手中的剑。剑风过处,案几崩断,杯盘狼藉一片。他如疯了一样砍翻眼前所有碍眼的事物。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此何人哉?此何人哉…”

他笑着念着,一双通红的眸忽然牢牢盯着眼前瑟缩的女人。他一把将她捉住,笑问:“你说我凤朝歌如今是什么样的人?…哈哈…”

明敏郡主被他疯癫的神色吓得拼命退后。她一把推开眼前如魔似魅的男人,口中颤声道:“凤朝歌,你醉了!你发什么酒疯!”她说完踉踉跄跄逃一样离开了这阁子。

凤朝歌被她一推,踉跄跌在地上。碎瓷划过他的手臂,一片鲜血淋漓。

他是醉了。他是疯了。家国已毁,归而不能归,他最心爱的女人却怀了别的男人的骨肉…

他定定看着那一轮皎皎明月,吃吃笑了一会,长笑声绝,他终于痛哭地长嚎一声,抱头痛哭。凄凉的哭声不似人声,久久在夜空上回荡。

另一辆马车悄悄停在了雅苑后门。一条黑影匆匆敲响了门扉。不一会有人前来应门。他急忙亮出手中令牌,青衣小厮连忙把他请了进去。

刘陵见到凤朝歌时吓了一跳。

满地的杯盘狼藉中,他蜷缩在地上,酒气扑鼻,看样子已是醉了。他口中喃喃念着什么。刘陵凑上前去,听得他声音含糊,一声声,似乎在念着一首诗。

“…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昀儿,昀儿…”

刘陵长叹一声,扶起他来,低声道:“凤将军,奴婢给你带来消息了。”

凤朝歌渐渐清醒过来,他一把推开他,冷笑:“滚!告诉她,凤朝歌不需要她的可怜!哈哈…昀儿…昀儿,你好狠的心!!”

刘陵在他身后摇头轻叹道:“凤将军误会了,娘娘腹中的孩子…是你的。”凤朝歌猛地定住。他缓缓回头看着垂首的刘陵,通红的眼中渐渐迸出狂喜的神色。他一把抓住刘陵的领子,声音颤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娘娘腹中的孩子…是凤将军的!”刘陵伏地叩头,沉重道:“娘娘心中惊怕这个秘密不能守住,所以如今日夜不得安心。两日汤水不能进。凤将军若是与娘娘有几分真情在,就去看看她吧!”

凤朝歌呆呆看着他,一颗死寂的心猛地跳动起来。他双手颤抖,看着刘陵,语无伦次:“是我的!怎么会…当真是我的?…我莫不是发了梦?哈哈…真的是我的孩子?”

他眼中的醉意猛地消退,一把拉起刘陵,眼中狂喜得要疯了:“快带我去!我要见昀儿!我要见她还有我的孩子!哈哈…昀儿有我的孩子了!”

刘陵看着他前后判若两人,面上不由自主带了欣慰笑意。原来宫里宫外,两人的煎熬如出一辙。

“凤将军稍安勿躁,奴婢出宫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了,凤将军怎么能这个时候进宫呢!”

“那明日!明日我去见她!”凤朝歌激动得在阁中来回走动,连踢翻了酒壶都不知,“明日我一定要见她!刘公公你去安排!”

满阁的肃杀颓废顷刻间一扫而空,他猛地看向那遥遥宫阙,振臂哈哈大笑:“是我的!当真是我的!”

刘陵急忙捂住他的口,道:“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出去!不然娘娘就危险了!”

凤朝歌猛地清醒过来,他一把抓住刘陵的手道:“你快些回宫。告诉她我一定会尽快接她出宫的!快去!我要带她回梁国!这一次,我要带着她回故国!”

刘陵连连点头。他见时辰不早,不敢再耽搁,急忙躬身退下。

他下了楼阁,忽然眼角掠过一道黑影从树丛后擦肩而过。

“是谁?!”刘陵猛地一惊顿住脚步。可是再看时,风动树摇,却看不到半点人影。

刘陵擦了擦眼角,自语道:“应该是我看花了眼。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呢?”

他看了看天色,急忙匆匆出了雅苑。

许久,树丛后有一道人影颤颤走出。她抬头看着高阁,面巾不知何时已被树枝挂去,淡淡的月色照耀在在她疤痕伸延的脸上,怨恨深重,扭曲得越发狰狞…

殿中馨香弥漫,云罗早起用过些许的米粥后靠在美人榻上休息。两日来几乎汤水未进,她神色已憔悴不堪。宫人都悄悄退下,留下一室静谧给她。

她梦中昏昏沉沉,鬼魅影影憧憧,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要去何方。她正以为自己又要沉在梦魇中不得脱身时。忽然耳边有人轻唤。

“昀儿!昀儿!”

她猛地惊醒,大口大口喘息,浑身冷汗涔涔。

“昀儿,是我!”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惶惶回头,看着来人熟悉的面容,惊起道:“朝歌!怎么是你?!”

眼前的凤朝歌一身暗红朝服,容色亦是青白憔悴。他定定看了她半晌,忽然一把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昀儿,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把他生下来!”

云罗被他搂入怀中,语未出,泪却已经慢慢落下。

“昀儿,我一定带你回宫。我们回梁国去!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会保你们母子平安。”凤朝歌眼中有灼热的亮光,破开她脑中浑浑噩噩的混沌。

云罗定定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凤朝歌面上笑着,一把握住她冰凉的双手放在唇边,欢喜的泪滚落滴在她的手上,那么灼热。他道:“昀儿,我带你走。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把你丢下了。天涯海角,我会为你和孩子收复河山,将来你就是我的皇后,是我凤朝歌的妻子!”

“昀儿,你忘了吗?我说过要娶你为妻的!当时我是真心的。我要娶你为妻…娶你华昀为妻!…”

她怔怔看着他,眼泪无声滴落,点点滴滴都是曾经不能宣之于口的痛苦。

“昀儿,我做了很多错的事,你一定要原谅我!”他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的唇,她的泪划过他的唇瓣,一点苦涩两人尝。

原来跨过了千山万水,走过了这么多的路,他还记得从前的承诺。

殿外有人说话声传来。刘陵匆匆而来,示意他已不能久留。

凤朝歌最后紧紧抱着她,低声在她耳边道:“昀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昀儿,无论你是谁,成什么样,你只是我凤朝歌一个人的昀儿!”他说完猛地抽身,一纵身影消失在了翠色深处。

云罗呆呆抚着脸颊旁的泪水。她猛地回头,若不是那树丛无风自动,她几乎以为方才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他来了,他又走了。

他说,将来你就是我凤朝歌的妻子。

妻子,妻子…她的姓氏前冠上他的姓,她是他凤朝歌的妻子…

她捂着心口,一阵阵跳动缓缓而有力。她终于笑了,笑得泪流满面。

夏日的雨下了一阵子就过了,拂去燥热,带来沁凉。有风吹来,带来草木的清香气息。殿中凉风习习,云罗一觉睡醒,仿佛隔了一世,神智清明。她侧头,床边靠着满是疲惫的沉香。

沉香见她醒来急忙道:“娘娘要吃点什么吗?奴婢去端来。”

云罗摇了摇头,忽然道:“我方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的母亲。”

沉香见她这两日神思不属,此时似乎终于恢复了点点清明。她问道:“娘娘的母亲说了什么吗?”

云罗低头轻抚尚平坦的小腹,含笑道:“母亲骂我太过自私。她说,我心性凉薄,若我还是这么自私,将来我的孩子必定会随着我受苦。”

沉香见她眸光平静,心中松了一大口气,安慰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娘娘不要想太多了,照顾好自己便能好好地将皇上的龙子生下来。”

云罗抬头微微一笑,明亮的美眸中有释然的欣喜:“我喜欢女儿。这一胎若是女儿该有多好。”沉香见她终于绽放笑容,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娘娘真傻。谁都喜欢男孩,娘娘怎么会想要女儿呢?”

云罗垂眸,轻声叹道:“若是女儿,我一定要教她不要像我这般情路艰苦,情不知所归。我定会让她安稳一世,真心爱所爱的人,全心付出,哪怕烈火焚身都不怕。她不必像我这样生在这个乱世中,委曲求全,苟活一世。她会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相夫教子…”

“我犯过的错她不会再犯。”

沉香见她絮絮自语,含笑悄然起身离去为她端来热汤。她知道那个倾城的女子心结已解,不会再惶惶终日。

可是究竟是谁解开了困扰了她这么多日的心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