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笑道:“你还年轻不知道孩子的重要。孩子才是你这一辈子最大的依靠。”

郁可月眼中流露失望,沉默不语。

周惜若知道她心中想不明白,也不愿点破。只道:“本宫能奉劝的只有一句,袁紫儿心机深沉,你不要再与她亲近。”

郁可月心中一惊,诧异地看着周惜若,半晌才点了点头。

周惜若看着她,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本宫在宫中没有什么姐妹,甚是寂寞。你若愿意可多来云水殿中走动。也许天长日久皇上会对你改观。这已是本宫力所能及帮的地方了。”

郁可月欢喜不禁,连忙道谢。

送走郁可月,晴秀气哼哼前来,道:“娘娘何必去见了她。她先前对娘娘有偏见,又对娘娘言语不敬。这次娘娘受太后责罚还不是因为她!”

周惜若笑了笑,似笑非笑道:“郁可月虽不得圣心,但是她父亲可是郁老将军,威名赫赫,兄长年少有为,与她交好才是对本宫最好的选择。以前她对本宫颇有成见,又与袁紫儿和庞明燕交好所以本宫无法拉拢她,如今她们三人结盟已破,才有本宫插足的余地。”

晴秀恍然大悟。林嬷嬷奉上清茶,点了晴秀的额头:“你差点坏了娘娘的大事!要不是我看见了宁贵嫔来了禀报娘娘,差点就错过了。”

晴秀吐了吐粉舌:“是奴婢错了。”

周惜若不以为意,笑道:“去准备一份厚礼,过两日给福明宫的送去。有来有往才能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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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春狩(一)

更新时间:2012-10-7 20:55:23 本章字数:3117

晴秀看着周惜若平静淡然的面色,连忙道:“娘娘如今知道皇上心中有娘娘,等有朝一日得了盛宠,那些坏人可不要一个个都放过!”

周惜若握了茶盏,微微一笑道:“隐忍不是示弱,是积蓄力量。唛鎷灞癹晓旁人可以有家世荫庇,而我一无所有,所以我行事要比别人更加小心一点。”

晴秀长吁一口气,笑容灿烂:“娘娘果然不是寻常的女子。”

周惜若看着她的笑,心中却是黯然。她如何不是寻常女子?只不过她在求生,在自保而已。

…惬…

宁贵嫔郁可月得了周惜若的暗示果然一连几日都去了云水殿。周惜若性子温和,认真相处下来便知她的为人。郁可月心中惭愧之前对她的偏见,于是越发用心与她相交。只是她偶尔觉得周惜若清清冷冷,再怎么想了解却还是隔着一层纱,看不透也看不明。

也许是两人还不够熟络吧。郁可月偶尔想起就这样安慰自己。

后宫渐渐平静如昔,只是前边朝堂传来些风言风语。有人传言安王被刺一事大有内幕,又言安王的伤势十分有蹊跷。安王平日小心谨慎,出入府中皆有大批护卫随行,而且护卫甚是严密,怎么会被远道而来的狄国刺客这么轻易探得行踪?这若不是熟悉安王脾性和行踪之人所为实在是难以解释。再者,安王武功高强,虽然年过五十,但是老当益壮,那一剑虽然伤得深,但是在太医院的太医们日夜救治照顾,伤势反复不见好转,最后竟然死了霉。

流言纷纷,似乎在暗指这一场安王被刺是龙越离做的,正所谓功高震主,安王的兵权终是这年轻帝王的祸患,不除不快。不过这都只是流言而已。轻易地就湮没在一片对龙越离日渐亲政的歌功颂德中。安王之死,成了一件迷案。

春光渐盛,草长莺飞又到了齐国一年一度的“汜水节”。宫中的妃子们就盼着一年一次的出宫机会。皇后也甚是兴致勃勃,她如今甚是信任文美人凌瑶,宫中之事,日常繁琐的就交给了虞嫔,若是想要好点子那必是要询问凌瑶。

凌瑶出身平常之家,提议皇后可摒弃先前奢侈的旧习,选了一日天色晴好的时候带着宫妃去京郊踏青。皇后本犹豫这个大胆的建议是否可行。没想到不知怎么的这件事被龙越离知道。

他道:“可以办一场春狩,如今草长莺飞正是狩猎的好时节。也可以让京中子弟们一起随驾出行,考校武艺。”而且他将此次春狩地点定在了更远的皇家林场。那边据说风光秀丽,溪水潺潺清澈,里面有不少游鱼,林间还有各种野鹿和黑熊等野兽。

皇后见龙越离喜欢,更是十分热心去操办。宫中妃嫔一听要出宫行猎都十分欢喜。周惜若身上的棒伤渐渐好,行动自如,听闻能出宫心中隐约也有期盼。龙越离早早赐下她好几件精美的骑装,暗红的妖娆、玄黑的利索、淡蓝的飘逸…一件件不一二足。看得郁可月十分羡慕。她如今身怀有孕,就算是将门虎女,也不能再轻易去骑马。

周惜若安慰道:“还有来年,等来年这个时候你便可以带着小皇子出宫随皇上游玩了。”

宁贵嫔眼中亮了亮,但是最后却渐渐黯然:“也不知生的是男是女,若是公主,恐怕皇上对臣妾就失望了。”

周惜若笑道:“若是公主才好,也许皇上更疼爱。”

宁贵嫔心中疑惑,但是看着周惜若不想多说的样子便不方便再问。周惜若看着她腰间微微凸出的小腹,眼底掠过淡淡的惋惜。若郁可月不是郁家的独女就好了,也许这样会更容易得到帝王的真心宠爱。但是这样的命运谁能左右呢。

日子转眼就到。此时是三月初,春光大盛,帝后御驾出行,华盖如云,宫娥内侍跟随,还有大批的御前护卫守护,一行队伍延绵好几里,百姓们纷纷出来观看,天威凛凛,令人心生憧憬。

周惜若坐在鸾驾中,一旁是虞嫔。虞嫔撩开帘子好奇张望,看了街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商铺毗邻,热闹非凡不禁叹道:“如今在深宫中再也不能随意出走动了。”

周惜若明眸中亦是怀念:“是啊,世人总以为皇宫中的生活富贵荣华,可只有身在其中才明白其中的不易。”

虞嫔看着装饰精美奢华的鸾驾,眼中流露羡慕:“娘娘也算是是苦尽甘来了。再不易有皇上的宠爱,这样的阵势,都算是值得了。”

周惜若闻言眼中掠过恍惚,当真是值得吗?一路行来,眼前这一切当真是自己想要的一切吗?若是的话为何心中还是空荡荡的,填也填不满。

两人正在说着话,忽地身后传来一阵呼喝声。一辆马车猛的从身后蹿上前去。周惜若的鸾驾正驾得平稳猛的被这呼喝声所惊,拉着鸾驾的马匹躁动不安,纷纷惊嘶起来。马夫们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把马儿拉住。

周惜若在鸾驾中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而一旁的虞嫔却是不走运,一头撞上了车厢旁,头上肿起一大块。周惜若见她神色痛苦连忙扶着她,对外面怒问道:“是谁这么猖狂?御驾出行还这般胡来?”

内侍上前禀报:“看车驾是郡主府的马车。”

周惜若一怔,虞嫔缓过神来,捂着额头的伤处怒道:“郡主府的马车应该在后面,怎么能生生越过了莲妃的鸾驾?”

内侍们不敢应道。周惜若撩开车帘,问道:“当真看清楚是郡主府的马车?”

内侍们纷纷点头。周惜若眼眸沉了沉,正在这时,马车后马蹄声响,一骑浑身乌黑的骏马顷刻而至。周惜若不由回头。她看了一眼,顿时怔住。只见马上之人是一身暗红廷尉服的邵云和。他身披玄黑锦面披风,头束廷尉朝冠,脚上蹬着及膝白底皂面绣祥云马靴。他身姿挺拔,如标枪一般,顾盼间面目显露在朗朗春光下,冷肃俊美。

他看见周惜若,在疾驰中一把勒住身下的马。骏马在疾驰中被猛的勒住,去势不减,被他拉得长嘶一声高高立起。四周众人见状纷纷惊呼。这一个不好就可能人仰马翻。邵云和脸色未变,手中缰绳稳稳握在手中,喝住马儿。马儿慢慢安静下来。四周众人见他马技精湛,纷纷喝彩。周惜若目光越过众人对上他那双冷如琉璃的深眸,心中一悸。她想要缩回却已被他看见。

邵云和上前,看了她一眼,施礼问道:“娘娘方才没有受惊吧?”

周惜若摇了摇头,身后虞嫔一听这声音,撩开帘子怒道:“郡驸马该好好管管郡主了,惊了鸾驾把本宫的头都撞伤了。”

邵云和不卑不亢道:“等到了营地微臣自当亲自替郡主向虞嫔娘娘请罪。”

虞嫔悻悻哼了一声,缩了回去。邵云和看着周惜若的面容,眸色一闪,别开眼去:“方才是郡主负气而走,所以才会惊扰了娘娘。”

周惜若淡淡垂下眼帘:“你们夫妻之事,本宫没兴趣插手。”

她说完坐回了鸾驾中。马车动了动,渐行渐远,而他的身影在车架身后,轻易地就被一路烟尘遮蔽,再也看不见。虞嫔在鸾驾中絮絮叨叨地埋怨,周惜若听着,心神却已飘远。

到了傍晚御才到了皇家的林场。夕阳西下,红霞满天,可是营地上却分外热闹。内务府早就在几日前布置妥当,支起一座座帐篷。周惜若独自一座,雪白的帐子中里面的软毡矮几一应俱全。晴秀欢喜不禁,一到营地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林公公与几位内侍处处张罗。周惜若看他们忙进忙出,温声道:“林公公不必麻烦了,早点歇息吧。”

林公公笑道:“娘娘不知,到了夜间才是最热闹的开始。到时候营地中要升起篝火,皇上要与朝臣与京中子弟宴饮。”

周惜若不禁道:“这不是与秦国的风俗差不多吗?”

林公公道:“这是自然,现在不少秦国风俗传来齐国,齐国也有不少风俗传到了秦国,谁能分得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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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春狩(二)

更新时间:2012-10-7 22:26:45 本章字数:3105

果然到了夜幕降临,营地中升起一堆巨大的篝火,从宫中带来的歌舞伎围着篝火跳起欢快的歌舞。唛鎷灞癹晓龙越离与众朝臣还有京中子弟们纷纷开怀饮酒。周惜若打扮妥当,由宫人领着向欢聚的所在而去。

她正走过一个营帐,里面传来一声怒问:“你敢说父王的死没有半分蹊跷?!”

周惜若心中一惊,情不自禁顿住脚步。身后的林公公看见她停下正要上前问。周惜若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靠上前去。林公公连忙对身后的内侍做了手势,让他们悄然离开。

周惜若绕到了那顶帐子之后,蹲下身掀开一点点缝隙看去,只见里面灯火明亮,人影憧憧,两个女子面对面站着,其中气氛冷凝。两道沈身影周惜若都十分熟悉。

她仔细看了一眼,心中一惊。这不是敏仪郡主南宫菁和越卿卿吗惬?

“郡主说话可要注意点,别让什么小人轻易挑拨了去。父王伤势严重,最后病逝,这可是太医亲自说的,不是我说的。”越卿卿冷冷道。

南宫菁面上通红,指着越卿卿的脸,骂道:“枉我看错了你,你这个贱妇勾|搭了皇帝,害死了我父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她还要说,越卿卿一掌打翻手边的茶盏,脸色阴沉:“你再胡言乱语试试看,你虽是郡主,但是我可是你的嫂嫂!我可有权责罚你!霉”

南宫菁闻言扬起脸,冷笑连连:“你打啊!你罚啊!别以为我哥哥傻呼呼的就被你骗了,我可是心如明镜!你说说看为何父王死前一天你来王府中,第二天父王就不明不白地死了!你给我说清楚!”

越卿卿脸上忽青忽白,她冷哼一声:“我怎么知道会这么巧!要不是太后娘娘看着父王病重吩咐我回王府,我怎么会回去?依你这个说法,为何太后拿来长生丸,父王的伤却一点都不见好?!要知道父王那时候可是在郡主府中!”

南宫菁被越卿卿的巧舌如莲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抽出身边的马鞭狠狠抽向越卿卿。“啪”地一声响,越卿卿被南宫菁的马鞭抽中了手臂,痛得脸色煞白。在帐外的周惜若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身旁的林公公低声问道:“娘娘,怎么办?要不要进去拦架?”

周惜若犹豫不决,要是冲进去阻拦南宫菁岂不是让她们知道了自己在偷听?

她眸色沉了沉,道:“不必了,林公公没看见她们帐前没有宫人守候,定是她们不愿让这事声张。”

她正要与林公公悄悄离开,帐中里面传来南宫菁一声惊呼,周惜若连忙看去,原来是越卿卿不甘被打,拿起手边的一壶热腾腾的茶壶泼向南宫菁。南宫菁被茶水一烫痛得叫了起来。

周惜若看着她们两人翻脸打闹,犹如泼妇一样的行径,不禁心中冷冷失笑。南宫菁自小娇生惯养,如何能受这种气,扑上前与越卿卿撕扯,她口中道:“你这个贱人!不要脸勾}|引皇帝,杀了我的父王!我要你给我父王陪葬!”

越卿卿被南宫菁拖住,身上疼痛之余又觉得丢脸之极。她眸中冷色掠过,扑上案几边拔起一把装饰用的短匕首刺向南宫菁。南宫菁眼看着这寒光闪闪的匕首刺来,禁不住失声尖叫。周惜若亦是惊得捂住了唇。她没料到越卿卿竟然这么狠。

南宫菁的尖叫声刚落,帐外有一道人影掠来,一把抓住越卿卿的手腕。越卿卿手腕吃痛,手中的匕首落地。

那人冷冷道:“嫂嫂就是这么对小姑子的吗?刀剑相向?”

南宫菁死里逃生,抬头看到救了自己的人不禁哭道:“云和,你来的正好!这个贱人她要杀人灭口!”

来的是正是寻找南宫菁的邵云和。周惜若躲在营帐背后,看着这一幕,眸色复杂难辨。此时她想要走却已是不能了。邵云和有武功,若自己一动,他轻易就能知道自己偷看了这一幕。她只能按捺下来,继续看着。

帐中越卿卿捂着手腕,踉跄退了几步,冷哼一声:“管好她的嘴!胡言乱语可是要死人的!什么勾|引皇上害死安王,没凭没据可不要乱说话!”

南宫菁有邵云和在场立刻气焰张狂,骂道:“难道你敢说你没有勾|引皇帝?宫中宫外都传遍了,安王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就我哥哥还傻傻地相信你。”

越卿卿鬓发散乱,神色狼狈,听了这话气得连连冷笑。她对邵云和冷冷道:“好好管管她。若要闹起来,谁都讨不了好处!安王是怎么被刺,驸马这么神通广大难道不曾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吗?狄国的刺客?哼哼…”

她语气中带着威胁。周惜若心中一咯噔,她急忙看去,果然邵云和深眸一眯,紧紧盯着越卿卿。他脸上掠过深深的狐疑,看样子像是在揣测着什么。

越卿卿捋了捋散发,一语双关:“不要逼我,逼急了咱们一拍两散。安王就是病死的!郡主不相信自去问太医院那一群太医们。再来寻事别怪我不客气!”

她说着走出了帐子。南宫菁见她走了,气急地扯着邵云和怒道:“你怎么可以放她走?分明就是她害死了父王!这个贱人!我要告诉太后娘娘去!”

“回来!”邵云和冷冷喝住她。俊脸铁青:“你没凭没据地怎么告得了她?她深得太后信任,就算告到太后跟前难道你就能说是皇上指使她谋害了安王吗?”

南宫菁一听顿时语塞。

“来人。带郡主下去歇息。没有我的命令她不可出营帐!”邵云和喝来侍卫,冷声吩咐道。

南宫菁气极,怒道:“邵云和,你敢?!”

“我为何不敢?”邵云和冷声道:“你再胡作非为,别怪我不客气。”

“你…你你…”南宫菁气得指着邵云和道:“你变了!邵云和你以为你当了相国当了廷尉,你就可以这样对我了吗?你这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邵云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双冷眸寒光凌冽,吓得南宫菁不禁打了个寒颤。“带下去。”他吩咐道。左右侍卫应声把南宫菁拖了下去。

周惜若把这一切从头看到尾,心中的震惊无法平复。依南宫菁和越卿卿争执的言语中听来。安王被刺十分有蹊跷,而安王久治不愈最后病死跟越卿卿有牵扯。南宫菁虽然鲁莽,但是若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她怎么会去怀疑了越卿卿?要知道她们姑嫂两人可是从小到大的姐妹,好得蜜里调油一般。

她脑中纷乱。这还不是让她最吃惊的,她吃惊的是越卿卿还拿了邵云和隐秘的身份去威胁邵云和,让他管住南宫菁,让她不要胡乱生事。而邵云和最是多疑,那木盒的秘密他以为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越卿卿的话明显让他起了疑心。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呢?周惜若不由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正低头,头顶忽地传来一声冷冷的讥讽:“娘娘看戏看得真热闹啊。”

周惜若一惊,想要站起身奈何蹲得太久了,脚上一麻整个人向后跌去。躲在她身后的林公公想要扶她。邵云和指间轻弹,林公公闷哼一声被他隔空点穴,昏倒在了地上。周惜若无人搀扶,狼狈地跌在了地上。

身下是草地松松软软的并不疼,只是形容狼狈而已。她看着昏过去的林公公,顾不上自己,惊怒问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帐边昏黄的火光照出他冷峻的面目,他一把将她毫不怜惜地拖起,冷冷道:“放心,他死不了,只是让他睡一会。”

他说着将周惜若拖进了帐中。周惜若心中忐忑,她好不容易才撇清了和他的瓜葛,今日居然因为撞上这事。到了帐中,邵云和一推,她身不由己地跌在了地上。

周惜若扶着自己疼痛的手臂,回过头怒道:“你难道敢囚禁我吗?赶快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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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春狩(三)

更新时间:2012-10-8 16:18:23 本章字数:3217

帐外传来篝火旁的欢声笑语,还有阵阵欢快的呼喝声。唛鎷灞癹晓外面正热热闹闹地歌舞畅饮,越发显得这帐中安静无比。周惜若紧紧盯着高高在上的邵云和,而他眸光变幻不定,似乎在想着接下来怎么处置她。

周惜若看到他眼底的冷色,心头一颤,低了头道:“你放了我,刚才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眼前的阴影落下,邵云和盘膝坐在了她的跟前,帐中只燃了一盏宫灯,烛火昏黄,映出他过于冷峻清晰的侧面,淡淡的烛光从他的眼角流泻,似将他的俊魅渲染了几分。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完方才那一句只能紧抿了嘴等着他。

“方才的事我自然知道你不会那么蠢去告诉谁。这个我并不担心。”邵云和慢慢地道惬。

周惜若见他神色平静,禁不住问道:“那安王的死…”安王的死她不得不好奇,毕竟那样的人物,而且还是她的仇人。怎么死的,她真的很想知道。

她问完又觉得后悔,邵云和不像是会告诉她的样子。

“南宫菁虽然莽撞,但是她的怀疑也不是没有根据的。太医在安王死后查到他身上有一味化瘀散。这药虽然是化血化瘀,但是却不适合重伤未愈的安王服用。”邵云和淡淡地道:“而安王那时候从郡主府被移到安王府中养病,这其中的蹊跷自然只有安王府的人知道了。买”

周惜若心中一惊,随即觉得遍体生寒。安王府中只有南宫庆和越卿卿与安王住在一起。南宫菁早就成亲另辟府邸了。而安王府中是谁有本事在病重的安王服用的药中加入这一味药?

听到邵云和说的,她此时的想法竟然与方才的南宫菁不谋而合:除了手段通天的越卿卿,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药害了安王?!

可是,难道真的是越卿卿干的吗?还是真的是如南宫菁方才说的那样,是龙越离唆使了越卿卿?!

她越想脑中越是乱纷纷,根本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邵云和看着她,冷淡地道:“别想了,这事很复杂。安王的被刺,和病重身死不是你所能想象的那样简单。也不需要你去查明真相,总之,他就是死了。”

周惜若看着他轮廓犀利的脸,不禁重复:“是的,他就是死了。”

是的,安王死了,她还纠缠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只是她心中隐隐觉得有一条抓不住的线让她心生不安。至于这条线是什么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回过神来轻舒一口气,看着面前的邵云和,道:“你放我离开。今天我听到的看到的事不会说出一个字。”

邵云和只是不语,半晌,他忽地笑了笑。周惜若看着他眼底的阴沉却是半分都轻松不了。她太明白他的性情。他这样笑,才是最可怕的一面。

“周惜若,我很想信你。可是你能否解释一下,方才越卿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冷冷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果然来了!周惜若眼瞳猛的一缩,避开他的目光,冷冷道:“我不知道越卿卿说什么。更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邵云和猛的欺近,捏住她优雅的下颌,盯着她的眼睛看。他的眸光犀利如刀,深深地***她的心底。两人靠得这么近,几乎鼻息可闻。周惜若不自然地往后缩,可是却挣不开他的手指。

“放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周惜若避开他的目光,恼道:“你想要知道她说什么你就该去问她。问我有什么用?”

“那木盒的事就只有三个人知道。你知我知,她知。除了我没有人打开木盒。她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狄国?她说我是狄国的刺客?”邵云和逼近她。

周惜如被他钳制无法退后,他的眼神更令她无处可逃。她心头火起,一把拉住他的手,挣开他,冷声道:“我怎么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也许她怀疑狄国的刺客是旁人所假扮的,朝中不也有这样的流言?邵云和,你疑心病太重了!”

邵云和听了她的话,这才放开手。周惜若一得自由急忙往后退去,她道:“我再不出去的话,万一皇上派人找你我都要惹上麻烦。”

邵云和脸色沉沉,冷冷道:“你最好不要在这件事上说谎,不然的话你就麻烦大了。要知道你身上还带有三个月发作一次的剧毒。你的性命都捏在我义父手上。”

周惜若心底一沉,她几乎把这事都忘了。

“那你义父想要怎么样?控制我?让我为他所用?”周惜若问道。

邵云和定定看了她半晌,才慢慢道:“他这样做是为了控制我,让我不再违背了他的意思。我若再一次违背了他的命令,你就得死。”

周惜若顿时无言。心中再多愤慨与怨恨此时都不知不觉烟消云散。不论她怎么恨他,他的确是从那一次之后一次次救了她。恨不能,爱也不能。她和他是不是前世的孽缘,今世纠缠?不然为何一路走到今日今时却还是这么两难。

她忽地觉得萧索:“你我再无相欠,如果你的义父要我死,你就杀了我吧。”

“你生无可念?”他忽的问:“你不再为了龙越离留下?”

周惜若摇了摇头:“他有自己的办法。不需要我甚至不需要别人他都能成为一个很好很英明的皇帝。如果安王真的是死在越卿卿的手中,那一定与皇上脱不了干系。他是皇帝他有天下,他也有很多的女人。而我…不过是他的棋子和可有可无的宠妃罢了。”

她明眸如水,像最纯净的一汪清泉,能顷刻就照出对方的灵魂。她直视邵云和,淡淡道:“他所作的和你所做的又有什么不同?他要掌权,你要复国。我只不过是你们曾经利用过的女人罢了。”

邵云和眸色一闪,忍不住避开了她过分明亮的目光。帐中寂静无声,周惜若只觉四肢的力气都消散了。

郑十三娘曾经对她说过,“争来争去为了什么呢?到头来倾城红颜成鸡皮鹤发,最终你会发现一切只是一场空,一场空啊!”

何尝不是一场空呢?不甘不愿不忿…林林总总都逃不过这一句。她忽然觉得累,就如兴致勃勃爬上一座高山,一抬头却发现还有另一座更高更巍峨的山还有更艰险的一切等着自己,而自己双手空空依然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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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还有阿宝,现在的她还有什么呢?

邵云和看着她面上的黯然,慢慢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手下的肌肤冰凉,如丝绒一般,烛火下她的面容如昔,只是为何却觉得两人还是隔了千山万水。

周惜若避开他的手,淡淡道:“你走吧。”

邵云和看了她许久,忽地冷冷道:“我会走。但是我要带走属于我的一切。”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帐子。寒风涌入帐中,周惜若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篝火一直燃到了天***明,周惜若回到了自己的帐中也已倦极了。她躺在了软毡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南宫菁和越卿卿说的话在脑中回荡。还有邵云和那张冷肃的脸庞,在眼前晃啊晃啊。

猛的,她忽地起身。她知道有什么不对了。

天色一亮,她梳洗罢就匆匆出了帐子,因为天色还很早,营地中除了四周警戒的护卫,再也没有走动的人。她寻到那一处营帐,撩起帐子径直进去。

温景安已起身,看见她来,诧异非常。

周惜若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才问道:“安王为何被刺?温相知道真相吗?”

温景安看着她的神色,长叹一声:“你猜到了?”

周惜若颓然泄气:“果然是他。”

“是他。主意却是我出的。”温景安神色平静:“为了救你只能出此计策。”

他遂把这件事前因后果细细说了一遍。周惜若听完脸色灰败,她抱住自己,许久才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干涸的眼中缓缓落下泪来:“我宁可他无不用其极地想杀我,也不要他这样救我。”

她说罢冲出了温景安的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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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春狩(四)

更新时间:2012-10-8 20:41:04 本章字数:3095

温景安追出去,周惜若已不见了踪影。唛鎷灞癹晓他站在原地只能喟然长叹。而天边晨曦初绽,光芒万千,轻易的就迷蒙了眼前一切。

到了正午艳阳高照,龙越离与京中众世家子弟相约要一起去林中狩猎。与皇帝一起狩猎有种考校武艺的意思,所以所有的年轻子弟们都整装待发,兴奋地等着一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