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

“新郎准时到是应该的。”

“新郎?那可能要麻烦你好好照顾我的孩子了。”

“哪来的孩子?!鬼才跟你生孩子。”一心想要置身事外的丁美满到底还是没能忍住。

“迟早会有的,急什么。”仅仅只是过足言语上的瘾是不够的,贾天夏还故意冲她眨眼,一副“尽在不言中”的模样。

“你确定那个孩子会先叫你爸爸吗?”坚决不愿意第一回合就认输的凌嘉康继续吹响战争号角。

噗!丁美满差一点就笑出声。这段对话很精彩、很具有震撼性,可她没有深想,只以为是朋友间的仗义相助。就好像小爱不赞成她吃回头草一样,身为朋友,凌嘉康应该也这么想。他以前也曾说过,如果哪天遇见贾天夏了,会帮她把面子给挣回来,现在这种举措,该是属于在帮她挣面子吧?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难放任他们继续针锋相对下去,会没完没了的。搞不好等她明天来上班,他们俩还在这讨论婚礼的出席与定位,“那个……刚才不是说要去吃饭嘛。”

“不是说天气太好没胃口吗?”凌嘉康的特点是枪一旦上了膛,不管面对他的是不是靶子,都会照射不误,即使是丁美满也没能幸免。

“呃,我预感明天是阴天,还是去吃饭吧。”与其傻站在这看他们吵架,还不如找家饭店,端着茶看呢。

“那去你家,你来煮。”

“凭什么?”不约而同的质疑声从贾天夏和丁美满的口中飘出。

整齐划一的语态充分展现出这对离婚夫妻的同仇敌忾,被轻易排挤在外的凌嘉康很不爽。显然,眼前有一潭浑水,目前来说,他有足够的时间空间抽身离开,彻底跟这一根筋的女人说再见。但是他们问得太对了,凭什么?没理由甘拜下风的那个人是他,不战而降不是他的个性。

“我们那么久没见,难道不需要叙旧吗?还是说,你很介意我的存在?”憋了很久,当思绪豁然开朗后,凌嘉康终于挤出话,一颦一笑都像是在演一出多年好友久别重逢的生活剧。

“废话。”贾天夏想也不想地回道。当然介意,他不知道自己很碍眼吗。

“怕输吗?”

“上车!”事实证明,激将法对于智商进化未完全的某人来说,很管用。

“……”这算什么,轮到美满傻了。看着他们俩默契的举止,一个迅速上车,另一个立刻发动踩下油门冲着她按喇叭催促她归位合群。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样不就等于把战场从停车场搬回家里吗?到底是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哇。

美满发现她只有弄巧成拙的能力,绝对别指望这两个男人能听她的,与其站在这挣扎不如乖乖上车回家吧,大不了就是煮一桌菜嘛。

作者有话要说:郑重的友情提示……千万不要去看麦兜啊,我这只是想不到其他无聊电影凑数才搬来的,绝对不是因为觉得它好看。。。那个杀千刀的电影,竟然还要六十元一张票。

-。-跟我同样上当的人,来,握过手,共勉下,明天更美好。。。

补充一句,看见有人问哈...发情期的狮子..是我有次看动物世界,说发情期的公狮子每天可以做 爱200多次..很猛!很狂!很人兽!

——被麦兜刺激到的某歪呐喊

第十六章

结果很显然,是丁美满把一切太过理想化了,很多问题并不是大家吃顿饭聊聊前尘往事就能烟消云散的。

当凌嘉康意识到她和贾天夏莫名其妙地步入同居时代后,属于天蝎座的破坏欲开始萌发。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喜欢,甚至一直以朋友自居,自然是容许她让时间来慢慢冲淡贾天夏这个人。问题是,这女人却一边对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吃这株回头草,一边跟前夫玩起了“同一屋檐下”的游戏。

他是不是该转身走人,假装从来没认识过她,然而在捕捉到贾天夏脸上得意的表情后,凌嘉康决定了——输赢还没见分晓呢,怎么也得耗到底!

于是,本来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三人叙旧晚餐,演变成了小型集会。他叫来一堆人,不管是丁美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总之就是坚决不给贾天夏有两人世界的机会。

这头玩着人多势众,另一边开始叫外援。轮不到丁美满下厨,一顿丰盛至极的晚餐就自动出现在了他们家……她应该很感动是不是?

可是看着眼前的场面,她一点都挤不出感动。

四处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病床上凌嘉康闭眼躺着,惨白的脸色都快要和雪白床单融为一体了。病房外,很噪杂,即使是有着良好隔音效果的特护病房,都能清晰听到走廊上凌嘉康公司里的那些人不断讲电话应付记者的声音。

“……”床上男人蠕了蠕稍显干涩的唇,握着美满的手紧了紧,显得有些无力。

领会到他的意图后,美满弯身,将耳朵贴近他的唇,以便能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我……”他煞有其事喘气,继续,“我、我是……为你而死的……”

丁美满脸一黑,额角在滴汗,这男人是看自己艺人拍电影看多了吧?不过是食物中毒导致的腹泻,有没有必要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啊。

“他装死。”角落里,始终保持沉默不屑地斜睨着他的贾天夏,终于按捺不住了。

“你闭嘴啦,无聊透了,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幼稚?”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成功把美满的怒气全钓了起来。

“他是林黛玉转世?不过就是点泻药而已,就没救了?”撇嘴,嗤笑,天夏没好气地抛出冷嘲热讽,丝毫不觉理亏。

事发经过是这样的,他发誓只是在叫来的外卖里洒了那么一点点的泻药,真的只是一点点……结果这个很有心机的男人索性将计就计,一不做二不休,装死扮弱搏同情。导致贾天夏悔到恨不得去撞墙,怎么就那么笨?!早知道他就应该自己吞了泻药,然后抵死诬赖皮条客。

“问题是,凌嘉康压根就没得罪你吧?”

“他害我们离婚,这还不算得罪?”天夏冷笑反问,只差没把话说得再直白些了。

可在美满听来则是另一层意思,时至今日,这男人都还没搞明白他们当初为什么会离婚,“即使没有他,我们还是会离婚!就像你爸妈和我爸妈说的那样,我们当初就不应该结婚!”

“你现在说这话算什么意思?后悔?”

“对,就是后悔,我就是瞎了眼当初才会看上你!”

“瞎了眼的是我!全世界女人全死光了,我才会摊上你这么个良心被狗吃了的。”

“是个母的都比我好,成了吧?那你去找啊去找啊,我又没拦着你。”

“这话是你说,别后悔。”病房门重重被甩上的声音伴随着贾天夏的话音一起落下。

明知是凌嘉康设的套,可天夏还是憋不住那口窝囊气,耍着个性往这套里钻。就这么留下丁美满一个人生闷气,还笨到把她丢在情敌面前,给足了别人机会去表现体贴。

横眉竖眼瞪着那道消失在病房里的身影,丁美满气得涨红了脸,愈发坚定地深信了她妈当初说的那句话……两个太倔强人,绝对不适合做夫妻!

她不信邪天真了那么一回,打死都不能再让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

刚跨出医院,贾天夏的手机就突然地响了。他愣了片刻,心跳有那么一刹那失了频率,不敢掏出手机。会是美满打来的吗?像以前那样,每次刚吵完,她就会神经质地胡乱找个借口打来电话,替彼此铺台阶。然后他也会很厚颜无耻地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陪她商量着晚上去哪吃饭、或是刚上映的哪部电影比较好看……

手机仍在不停地作响,他屏息,目光慢慢下移,扫了眼屏幕。

都说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果然是这样的……当屏幕上台长的名字赫然跃入眼帘时,他压抑下去的脾气又瞬间窜起,“喂!什么事?”

迁怒之意再明显不过,可台长还是可以假装什么都不懂,“天夏啊,夜深了吧,也接完老婆了吧,我们现在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谈谈怎么安置小蔷的事了吧。人家说了,跳来我们电视台可以,不过条件就是要做你的节目啊……”

“好。”

“……啊?什么?”天夏应得太爽快,反而轮到台长诧异了。

“我说好,不用等莉莉休假了,下期就换。”

“真的?”台长仍是觉得不敢置信。

可天夏已经无意再重复,不留情面地切断了电话,窜火的眸子下意识地转向住院楼。明知道捕捉不到凌嘉康所住的那间特护病房,他还是卯足了劲地瞪。

还真当他找不到女人了?他妈的这就找给那没心没肺的女人看!

知名经纪人因食物中毒被送入医院,自然惹来了成堆明星的探望,想要记者不知情都难。这的确算得上是一条值得登的新闻,但时效性短了些,没有涉及生命观众的兴趣自然也不会太大。相比之下,某条让无数狗仔队追了一年多的长线,反而更能引起一些波澜。

基本上大部分人都知道,贾天夏曾在一年多年被爆出离婚的消息,而在此之前,几乎连无孔不入的狗仔都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只因为那些连绵不断的绯闻像烟雾弹般迷了众人的眼。而当时还身为夫妻的两位又处处小心谨慎,对外坚决秘而不宣婚事,婚礼也不过只是请周围朋友吃了顿便饭。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张扬,恐怕连离婚都可以悄无声息地盖过。

那个故意张扬的人则是莫蔷,于是顺理成章的大伙都猜测她才是导致天夏和美满离婚的主要诱因。这诱因也因此跻身为一线主持人,虽然观众起初很难接受这个顶着“第三者”头衔跃入大家眼帘的人,但随着天夏和美满双双消失,莫蔷也成功地让人淡忘了那件事,更多人只以为不过是场误会。可前不见爆出的“翻脸门”事件,再次把莫蔷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偏偏就在当事人全都回归到观众视野,陈年的往事经过时间沉淀开始发酵,越发香醇勾人的时候,莫蔷又突然跳槽到了贾天夏所属的电视台,并担任起他节目的主持人。

贾天夏自然也很清楚,这决定极有可能会招来记者,或者该说极力促成他和莫蔷合作、甚至不惜半夜打来电话游说的台长很也清楚,他要的无非就是这个成效。面对摄影棚外围追堵截的记者,他很淡漠,说辞自然也是早就设想好了的,“没什么特别原因,只是普通的人事调动而已。”

“听说莫蔷是因为被美满打压,所以才会选择离开,那关于你和莫蔷合作的事,美满那边……”记者明显不是那么好打发的,犀利的问题被抛了出来。

“我跟她已经离婚了,我想关于我的事,她应该不会有兴趣。”

“那你跟美满离婚真的是因为……有第三者介入吗?”考虑到对方不仅仅只是个普通的制作人,背后还有个财大气粗一怒之下轻易就能让人丢了饭碗的老爸,记者问得也颇为小心。

“第三者吗?至少在我的印象中没有,或许丁美满有?你们不如直接去问她。”

基本上这种摆明了不想多说的官方答案一出,就象征着这场采访进行不下去了。

相较之下,身为当事人之一的丁美满则悠闲的多。她的节目今天开始录制了,不用再担心凌嘉康会捏着赏她一位主持人的把柄,三不五时地拿出来威胁,害得她之前迫不得已每天跟做贼似的跑去医院报道。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位爷总算康复出院了。

录影刚结束,一堆人手忙脚乱地忙着收拾,美满瘫坐在椅子上懒得动,某位工作人员的笔记本电脑开着,活像是故意的,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摊放在她面前。更要命的是,里面正重播着昨晚的娱乐新闻,贾天夏熟悉的嗓音从电脑内置的喇叭中传出。

美满眯着瞳,挑眉看着,娱记就是有不容小觑的能耐,哪怕只是简单的两句回答,经由他们的粉饰,便显得格外抓人眼球。

“据悉,贾天夏第一次公开承认离婚的事,并暗指当初感情破裂是因为丁美满有了第三者……”

听听!这记者说的多么滴水不漏!暗指?这词儿真妙。

好歹也算是个电视圈的人,看惯了事实夸大化的演出,丁美满早就练就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是非观。倘若这是条和她无关的消息,她会一笑置之,暗自佩服媒体的功力。问题是,她是主角啊!这让她怎么还维持理智?怎么相信贾天夏那些话只是官方答案并无恶意?

“谁他妈把电脑放着的,这里是化妆室,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一番酝酿,最终美满憋出了一句迁怒。

没错,本来至少可以眼不见为净,现在摆明就是想让她躲也躲不掉。

“是我……”一道怯弱又熟悉的声音在美满身后响起。

要是换做别人美满还能继续骂,可现在她还能说什么?只能归咎成天意了吧,她只能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小爱,你是故意的吧?大半夜的,都录完影了,你还不回家做什么啊?”

“想等你一起走嘛,今天节目第一天开录啊,应该去吃顿庆功宴才对。”说着,小爱就顿时来了精神,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自说自话地拉开美满身旁的凳子入座。

“录节目吃宵夜你带什么电脑哇,带也就算了,看什么娱乐新闻啊。”

“喂,我好歹是娱乐圈的啊,总要关心一下的嘛,万一哪天被记者问起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办。”小爱说得若无其事,渐渐才从美满不太对劲的脸色中瞧出了些端倪,猛然想起更重要的是,“惨了,你看了贾天夏的那条新闻哦?”

“你当我瞎的啊!”美满没好气地吼。

小爱憋了憋嘴,既然看都看了,那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了吧,“欸,美满,说起来最近这事挺轰动的,据说连贾老爷子上财经节目接受专访,都被人问起了,更别说贾天夏和莫蔷了,全被堵了,怎么就没记者来问你啊。”

“天知道,说不定是因为我没什么话题性了吧。”美满颇为自嘲地耸了耸肩。说实在话,她也有点想不明白,即使是最近很忙,其他记者堵不到好了,那她每天都得上班啊,怎么就连自家电视台的娱记见到她都像见到空气似的。

为什么啊?那个烂男人都说 “不如直接去问她”,明路都指点好了,怎么就没人走啊?至少也给她一个为自己申辩的机会啊。

“哎哟喂,稀客啊,居然有空来探我的班……”正想着,小爱忽然语风一变,听起来像是调侃又有些意有所指。

闻声,美满把头往后仰,眼风捕捉到了化妆室门口正在和小爱助理说话的凌嘉康,积压在心头的阴霾稍稍褪去了些。见他含笑的目光飘了过来,她主动地开口打招呼,“来接小爱吗?还有通告要赶?我这边已经好了。”

“是来接你们。”他微笑纠正她的理解错误。

“我们?为什么?”她眼珠不停地打转,在回忆是不是有跟他约好一块晚餐之类的。

望着美满那一脸白痴相,凌嘉康摇头,哑然失笑,“收拾好了没,可以走了吗?晚了就怕你们走不掉。”

“走、走不掉,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走了。”她到底是有多不信他?在耐心快要散尽前,凌嘉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揪起她的衣领迈开脚步。

通常当一个长相帅气的男人做出这种举动时,多半会惹来一堆星星眼花痴,好在此刻化妆室人不多,扮演花痴一角的只有几个工作人员。花痴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必须双手托腮,甭管多大必须做出少女怀春状,在搭配称羡的尖叫,“哇,好帅,好有男人味哦,就该这样直接绑走嘛,不愧是凌嘉康,霸王、霸王硬上弓啦!”

可惜,在丁美满看来,这种姿势完全就与男人味无关,只惹得她挥手挣扎,“放手、放手啦,我好歹是个堂堂制作人耶,这样被揪着走,很没尊严啊。”

“心情不错哦,这种时候还有空管你那些所剩不多的尊严。”他扬唇,带着嘲讽。

“凌嘉康,你是不是有病……”莫民奇妙地跑来电视台,又什么都不解释,拉着她就走,不是有病是什么?但当美满的头被压到安全出口的窗户边时,她噤声了,吱唔了半天才总算找回声音,“怎么会有那么多记者?截小爱?”

“拜托你用点脑子好不好,怎么可能是冲着我来的。”紧跟出来的小爱往下眺望了眼,对于美满奇怪的逻辑她只能报以一道白眼。

“我?”美满的声音不自觉地上扬八度,瞪大墨瞳凝视着凌嘉康,“该不会是因为贾天夏说我以前有婚外情,所以那些记者就以为我和你……”

“恭喜你,答对了。”他点头,给予赞扬。

美满却完全没心思开玩笑,“搞什么,我跟你?怎么可能啊?!”

“呵,恐怕现在不是你说不可能就没事了。连一年来你几乎每天都和我在一起都查出来了,还想怎么解释?”记者真的就能掘地三尺无所不能吗?这一点凌嘉康持保留态度,他对自己的保密工作向来很有信心,但适当向记者透露一些事各取所需也是必要的,他的艺人需要曝光率,他的付出同样也需要。

既然情敌想要台前幕后的斗,他自然乐意配合,索性把那些原本藏着掖着的事明朗化。表面关系确定了,那私底下也只是早晚的事了。

“完了完了,那要怎么走啊……”不明真相的美满仍旧习惯性地把记者的能耐放大化,如果连她这一年多的动向都掌握了,那就真是百口莫辩。所以,她完全有理由慌了阵脚。

“我跟助理从正门出去,帮你们引开记者吧。”收回目光,处理这种情况,小爱要比美满有经验得多。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提议,丁美满一个劲地猛点头,却被凌嘉康想也不想就驳了,“不行,你和莫蔷吵过,一样难脱身。哪怕只是随便说一句话,他们都有办法帮你配出无数种语气、曲解成无数种意思。”

“妈的,豁出去了。”她抛出一句脏话,突然折回了化妆室。

这举动让凌嘉康和小爱全都始料未及。

只片刻而已,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回神,丁美满又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身上多件黑色的短西装外套,原本披散在肩上的发被束成了马尾,比起刚才少了丝慵懒多了份干练。挽起袖子,蹬着高跟鞋,她没有选择往安全出口走,反而堂而皇之地选择坐电梯。

“你做什么?”情况的发展开始脱离掌握了,这种感觉让凌嘉康觉得不舒服,他喜欢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安排走,可偏偏这个女人每次都有打乱他计划的能力。

“啐,给他们送狗粮去。”边说,美满边不提地按着电梯键,看得出她这次是真的被惹火了,就连措词都有违她一贯中庸的个性变得毒辣。

“喂,你、你你你别冲动!”倒是小爱慌了,试图想要阻拦丁美满,当发现自己能力有限后,只能求助一旁愣着的凌嘉康,“快拦住她哇,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疯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

凌嘉康不动声色,不是第一天认识丁美满了,自然知道她冲动起来很容易头脑发热,可他更清楚在她头脑已经发热的情况下,任何人的阻拦都没有用。与其浪费精力劝她,他索性掏出电话,冲着那头的人交待道:“把车开到正门来。”

……

疯了疯了都疯了,面对着两个疯子,小爱沉默了。

一个是本来做事就凭着冲动,还比较能理解;可是凌嘉康呢,他分明深谙这个圈子的生存法则,很懂得明哲保身,任凭外头的火怎么烧,他总有能耐保证不会被殃及到。很明显,现在他是自己想要纵身往这火海里跳……朋友,如果他们真的只是单纯的朋友,这男人的友情会不会也太辉煌伟大了?想着,她眼神下移,落在了凌嘉康紧握住美满的手上,不禁再次暗自反问,有几个朋友在情急时会自然而然地选择这种十指交扣的牵手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哟~~~洛洛同学,害你熬夜等文啦,伦家道歉喏....

说个让我又愤怒又无奈..更加觉得好笑的囧事...

昨天我去办护照,然后回来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囧到不行的司机大叔..对话如下..

大叔:出国啊?

我:嗯.

大叔:去干嘛啊?打工啊?

我:算是工作吧.

大叔(表情很激动):日本我少说也去了1000次了,你们这些女孩到底在想什么,非要丢人丢到那边去,好好的中国小姑娘,跑人家那去做那一行干什么?以前小日本用枪杆子镇压我们,现在还用肉杆子镇压我们.丢人!这要是我生了女儿,非抽死...

我:我不去日本!去新加坡!

大叔(更激动了):嘛,丢人丢去日本还不够,连新加坡都不放过.我跟你说泰国的红灯区那边也是,少说也有80%是中国女人.

我:我是去...(被打断)

大叔:妈的,我就搞不懂了,既然是中国人,那就他妈说中国话嘛好了.非要呀灭跌呀灭跌的,算什么?丢人,丢死人!

我:那个,我是...(继续被打断)

大叔:(此处省略很长一段我完全听不懂的日语)

我:我要投诉你!

大叔:投诉嘛.服务卡不就贴这嘛,不过我公司就我一个人一辆车啊,没人接投诉电话的.我就开着玩玩啊,每天只开两小时,今天是听人说572终点站的面好吃啊,所以开出来吃的..

........=.=||||

最后,下车的时候我终于有机会跟大叔说..我是导游!我是去带团的!我会尽量为中国争光的!

大叔大概良心发现了,给我便宜了10元钱..(其实车费也就15元)

我跟我爸说了,我爸说..原来你的尊严也就值10元啊..

MD!!!!!!!

第十七章

丁美满很真诚地觉得她是否需要去听听周杰伦的“四面楚歌”壮壮胆?毕竟有些事光凭冲动是解决不了的。她不擅交际,也不懂如何和媒体周旋,虽然很多人说想要熬出头,就必须跟各类记者搞好关系相辅相成。可直到今天美满才发现,她曾经似乎真的被贾天夏保护得很好,以至于当他翻脸不认人后她完全就不堪一击。

要换做以前,打死美满都不相信她会有这种勇气,居然还敢在这种风口浪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和凌嘉康并肩从记者的镜头底下走。

“你还有机会后悔。”眼看就快要到门口,凌嘉康还算厚道地给了她最后的机会。以他的立场来说,无论美满进或退,他都没有损失。如果就这样走出去,那更好,他们的关系从此被盖了章烙了印,他甚至不用去考虑如何完成从朋友到情人的转变过程了。

美满没有急着表态,脚步却下意识地放慢了,抬眸看了眼挡在前头率先走出电视台大门的小爱一行人。如凌嘉康刚才所预料的,本来小爱就当红,再加之上一回在录播时和莫蔷翻脸的事,她一出门就成了记者的目标。

看起来,的确还有机会逃。

紧咬着下唇,她在犹豫。贾天夏会不知道她怕媒体吗?不可能,他很清楚,所以从前如非必要的采访都会把她挡掉。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给了她难堪,把所有责任焦点矛头全都对准了她,是想看她夹着尾巴做人最好再大门不迈二门不出?

他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甚至节目的收视率还会因此直线飙升;那她呢,难道短时间内都要这样搞得好像做贼似的,凭什么啊。

如果面前摆着一柄剑,既逃不开也无视不了,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磨成双刃剑。

“我的节目下周末就开播了。”想着,她低着头,边往门口走,边舔了舔唇,说得很轻。

“嗯?”凌嘉康没料到她憋了许久会是那么个回答,这两件事有必然联系?

“不是你教的嘛,要擅用媒体和自己身上可挖掘的话题,这也算是种免费造势。”丁美满个性里的隐性叛逆因子在萌动,她没有想太多,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如了那个烂男人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