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妈带来的除了补品首饰,还有一晚汤药。

正妻没有入门正经人家为了未来儿媳,通常不会弄出个庶子庶女出来糟心,秦兮扫过托盘上药汁,不用多想就知道那是什么。

秦兮看到药不禁没有担心,反而松了一口气。她自己都保不住自己,从来没想过生个孩子让他陪着她一起受苦。

见秦兮看向药碗,周妈妈端起药汁搁在秦兮面前道:“规矩我之前跟你说过了,这配的药是最温和的,就是长久喝也不会伤身体,这次由我端给你,以后服侍完四爷,小厨房会熬好送上来,你要晓得老夫人和爷都是喜欢听话的人。”

这是在警告她别动其他的念头,秦兮本来对生孩子就没什么执念,如果要在古代生活一辈子,这药会让她再也生不出孩子,她也照喝不误。

秦兮伸手接过瓷碗一口喝干,周妈妈见她干脆脸上的褶皱挤在一起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接过了碗,拿清水给她漱了漱口。

“老夫人知道你身子骨不好,差我拿了写补品过来,我刚刚交代了小厨房给你先炖盅燕窝,你等会好好喝了,今天哪儿都别去好好休息。”

“谢老夫人恩典,劳烦妈妈了。”

“客气什么。”周妈妈笑眯眯地看着秦兮的脖颈,宋子北似乎格外迷恋秦兮的肌肤,衣服里面不说,裸露到外面地方也留下了不少痕迹。

秦兮穿的是高领对襟,脖子上还围了一张素罗帕子,依然隐隐露着痕迹。原本周妈妈听到宋子北早上是面色不虞离开,还想是不是秦兮伺候的不好,现在看来四爷至少对秦兮这身子是满意的。

“若是身上有什么不舒服,不用害羞跟我说,我是过来人,晓得第一次女子那种不舒服。”

周妈妈来之前,秦兮就清洗了身体把药膏擦上了,现在最疼的那处凉悠悠的,比刚起来之前已经好了不少。

只要宋子北今晚不再来一次,她估计过几日就能痊愈。

“妈妈放心,奴婢已经擦了药膏,一定会休养的好好的,好伺候四爷。”知道周妈妈最想听到什么话,秦兮微微低头笑的一脸羞涩。

有了秦兮积极向上的保证,周妈妈交代了几句就返回世锦院复命,秦兮看着屋子里多出的东西,想到了宋子北说的那句话,有荣华富贵,还怕什么疼。

也是,有了这些金银,她身体就是再不舒坦,心总不会是堵着的。

紧绷的肩膀微松,伺候好了宋子北,估计不用多久她就能攒起小金库,在哪个时代都没有钱办不了的事。

端燕窝进来的是莺柳,时隔多日再见到她,秦兮扫过她脸上虚伪的笑意,抿了抿唇瓣。

那日莺柳说了诗琴坏话后,日子过的便一直不舒坦,诗琴让她去干粗使丫头的活,虽然没有特意为难她,但是院子里的小丫头们知道她得罪了诗琴,都帮着诗琴出气对付她。

把燕窝盅放在桌上,莺柳看着卧床的秦兮:“如今鸢尾姑娘算是熬出头了,听说这血燕宋大夫人那儿都少喝。”

本以为秦兮会跟她一样伺候宋英杰,没想到她竟然把宋子北弄到了手,早知道这样当初她就不该说那些话激她。

莺柳扫了一遍屋子,虽然不大装饰的东西用的却都是好的,秦兮如今算是飞上枝头了。

“周妈妈说你这几天会不方便,所以让我暂时照顾你几日,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只管跟我说就是了。”虽然神情是笑着的,秦兮却看的见她眼里藏的这妒忌。

莺柳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讨好跟翻脸都不需要,秦兮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莺柳拿着碗碟把燕窝倒了出来,浓郁的香味一下子弥漫了整间屋子,“说起来当时你说要起不该有的心思,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没想到你却真成了,你现在是瑾落院的第一人,看那诗琴还拿什么得意,她一个丫头凭什么管瑾落院,院里没有主母合着也该你这个伺候爷的来管。”

这是让她夺权,秦兮笑了笑没搭话。

接下来秦兮修养了两天就行动自如,继续给诗画打下手。

这两天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比如有了她的成功,府里丫头们的心思又都蠢蠢欲动了起来,这府里就几个适龄的主子,二房的少爷宋二夫人看的紧,三房的年纪还小,宋子北怎么看都是最好的地方。

不过虽然收了秦兮,宋子北跟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那些想效仿秦兮的丫头们没一个得到好下场,全部被宋子北赶出了瑾落院,走了两三个宋府就消停了。

这事诗画拿来跟秦兮讲得出的结论就是宋子北待她是不一样的,让她不畏冷脸,一定要死死的缠住宋子北。

因为这个诗画继续把屋子里的事物交给了秦兮,让她如同以前一般在宋子北的房里伺候。

上次的出去还音犹在耳,秦兮拿着红木雕花托盘,犹豫了片刻,走进了屋里。

宋太爷的意思是给宋子北捐个官,不拘几品说出来总比商人好听,但宋子北偏偏对当官没有兴趣,就是从江浙回了宋府,生意也没丢下,宋老夫人看自己儿子什么都好,干脆还把宋家才产业全部交由他打理,差点没气死宋大夫人。

宋子北手指放在算盘上上下拨动,他神色淡然,市侩的动作由他做出来行云流水,一点也不觉得俗气。

秦兮把茶碟放在桌上,宋子北的算盘恰停,屋里顿时寂静,秦兮绷紧了手臂莫名有些紧张。

果真就见低眸的宋子北抬起了脸,平静无波的黑眸触到她便流露出一丝讥讽。

秦兮微微低下头,放下了茶碟默默退到了一边。而宋子北却没有把自己的视线收回,秦兮肌肤容易留下印子,相应的痕迹好的也快,他还记得他在她的耳畔留下的齿痕,现在已经不见了踪迹。

既然如此那她身上的痕迹是不是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脑海里画面浮现,宋子北某处隐隐发胀:“出去。”

秦兮早有预料,轻手轻脚的便移出了屋子。

秦兮本以为又被赶出来一次,诗画就该放弃让她继续在屋子里伺候宋子北的活,却没想到诗画道:“上次是连茶都不要让你走,这次却让你留下了茶水,可见爷心中是有你的,既然如此你更要再接再厉了。”

“在你眼中,无论爷做什么都是心中有我。”秦兮无奈地道,反正不管宋子北什么态度,在诗画看来都是善待她。

诗琴恰好路过听到这话,心中窝火嘴上自然就不客气:“少往脸上贴金,爷连看都恶心再看你一眼。”

“少说两句,大家都是伺候爷的,何必闹脾气。”

诗琴哼了一声,鄙视地看向秦兮:“我可和她不一样。”

秦兮无意跟她吵,侧过了脸不理她,这动作让诗琴气得跺了跺脚,以为她是看不起她。

第17章

既然宋子北依然不想见到她,秦兮自然想识趣避开,但诗画非说让她趁胜追击,秦兮晓得她这是怕耽误了婚期,不能如时出嫁,叹了一口气只有只有硬着头皮一次次的进出房内。

秦兮尽量落地无声,每一次进门都垫着脚尖走路,不大的脚踏在地毯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可不知道宋子北的耳朵是怎么长的,每次她踏进门扉都会抬起头,冰冷的眼眸在她身上一扫而过。

每次被他的视线扫到,秦兮都僵硬了手脚。

以前伺候宋子北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他那么喜欢关注外界的动静,以前的他明明投入干什么事情,就是她不小心发出了什么声响,他都老神在在,不会被吸引了注意力。

而现在就算连呼吸都屏住,他总能注意到她的出现,就像是只正在歇息的猛兽,看似慵懒,却每根神经都是醒着的。

来回了几次,秦兮精神没有放松,反而越绷越紧,唯一幸好的是宋子北虽然表情不好,但也没再叫她出去。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秦兮还以为自己是顺利过关了,没想到就听到宋子北叫了诗琴,吩咐她重新挑一个丫头进屋伺候。

秦兮愣了愣,看着宋子北面无表情的侧脸,这就是他思考了那么多天得出的结论,羞辱完了就炒她鱿鱼?

“以后不要随意进出。”宋子北以防秦兮不清楚他的意思,向诗琴交代完,淡淡地看向她,“出去。”

本来以为避过去了,没想到还是迎来了这声出去。

秦兮低头抿了抿唇,没什么委屈的感觉,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所以宋子北是什么态度,都是她该承受的。

退出了书房,秦兮抬头望了望门扉,既然有了顶替的丫鬟,估计以后她就没有再踏入的机会。

院子里藏不住什么秘密,宋子北话没说多久,满院子的人就知道前几日才得了恩宠的秦兮被主子厌弃了。

短短吃饭的功夫,秦兮就收获了不少的眼神,有怜悯同情,有幸灾乐祸,还有人为了讨好诗琴特地在她面前指桑骂槐,说些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故事。

既然院子里的人说故事的时候没有指着她的鼻子嘲讽,那她自然就当作故事听了。

在瑾落院的下人都觉得秦兮失宠的时候,才厌恶的不想看到秦兮,要找人顶替她的宋子北做了一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

天刚黑他便进了秦兮的屋子,按着时辰来看还有几分迫不及待的味道。

目送宋子北进屋的丫头婆子面面相觑,不明白她们的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刚刚还讨厌的让其他丫头代替鸢尾,怎么转眼又进了那丫头的屋。

难不成失去教训她?

好奇的丫头婆子在外面偷偷听着墙角,不过没有如愿听到呵斥的声音,脸红心跳的声音传来,都明白主子是用了另一种教训方式。

诗琴气的脸歪鼻斜,秦兮那贱人的身子到底让主子多恋恋不忘,这才多久竟然又宠了她。

秦兮正思考着以后不用再贴身伺候宋子北,空下的时间该做些什么,就听见咯吱一声,望过去就看到了让她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的宋子北。

女人怔愣的盯着他,一双清澈的大眼茫然不解,略有些傻气。

若是以前宋子北见到她这模样,该会翘一翘嘴角,而现在看到只觉得她那双清澈的眼里不知道藏了多少污垢,让人生不出喜欢。

随着女人靠近,宋子北的鼻尖萦绕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宋子北眼眸略暗,这样的女人身上倒是有一股好闻的香味。

开了戒的宋子北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有了欲.望便顺着自己的心将面前的女人拥进怀里,女人的腰肢纤细柔软,盈盈一握,手掌放上去就像是他稍微用力就能轻易折断。

“爷…”秦兮抬起头,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眼里明显带着惊慌。

第一次做的太惨烈,导致秦兮对宋子北的亲近有下意识的恐惧。再者她本来以为第二次不会那么快,根本没有做好准备。

男人跟女人做爱不用喜欢那个女人,但是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哪个男人会频繁跟讨厌的女人做爱交换的事。

秦兮的祈求的眼神被宋子北认为是邀请,他稍稍低头便含住了她的唇。

秦兮握着的手紧了紧,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可以一边连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一边用近乎粗暴的方式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宋子北上一世大约是只猛兽,投胎以后也难忘野性,秦兮仰着头,唇瓣的啃咬让她疼得皱眉,呻.吟被结结实实的被堵在了嘴里。

铁锈味传入口腔,秦兮本能的推拒着宋子北,但反抗没有让宋子北见好就收,反而让他的臂膀揉的更紧,紧的让秦兮几乎透不过气。

宋子北的手放在女人滑腻的脖颈上,制住了她乱动的头,唇瓣移开一丝带血银丝在两人之间,女人唇破开了一个小口,给吮吸的殷红唇瓣涂上了一层艳丽的颜色。

宋子北黑眸暗色翻涌成了赤红,其中的欲.望让人望而心惊。

女人一身好肉,吹弹即破,如同上号的白软糍糕,宋子北一碰,便舍不得只是简单的吮吸,仿佛只有张嘴啃咬,才能完全品出其中的味道。

秦兮被迫扬起了脖颈,青色的脉络格外的清晰,紧咬的唇瓣时不时有甜腻痛呼声传出。

包含着渴望和痛苦软嫩的声音,让男人眼中的欲望越烧越旺。

进入过一次的甬道,第二次依然是层层叠叠的阻挡着他的前进。

甜腻的液体不断的涌出,疼感依然不减,秦兮这次不敢再让宋子北再用药了,只能咬着唇强忍。

宋子北身体的每个部分都硬梆梆的像是石头,仿佛没有一处柔软的地方,看着女人敏感疼痛缩成一团,宋子北扶着她腰肢的手掌紧的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进攻一次比一次猛烈,每次抽出都会带出湿润的液体。

女人无力的无力的攀附着他,被他狂野的动作震动的连唇都咬不住,双眸含泪,眼周的粉色越发浓郁,小巧的嘴唇微张,哀求呜咽的声音不停溢出,男人释放了一次,见到这幅场景稍软的某处又鼓胀了起来。

感觉到男人的变化,秦兮害怕的瞪大了眼,如果说上次是因为药物,那这次是因为什么,宋子北来之前嗑了伟哥吗?

他既然对这回事那么有兴趣,平日一副清心寡欲,见到丫头投怀送就皱眉的模样到底是做给是看的。

才吃过一次,宋子北第二次并不着急,一个翻身把秦兮抱到了身上,手指懒洋洋触碰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秦兮面红耳赤,这个居高临下的姿势能清楚的看到宋子北的神情动作,连其他地方接触都让她感触的更加明显。

“爷…书上说…男子频于房…事伤身…”

感觉宋子北的动作又激烈了起来,秦兮害怕起来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宋子北的动作顿了顿,半眯的眼睛带着淡淡笑意,但笑意却不达眼底,比起愉悦更像是讥笑。

“你动。”下达了指示,宋子北搁在她腰上的手不再用力,秦兮怔了怔,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无论是奴婢伺候爷,还…”

宋子北捏住了微微颤动的红缨,似乎没听进秦兮的解释,微红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微哑的嗓音强势不容反抗:“动。”

“…”

被猛兽盯上的猎物,并没有什么骨气。

第18章

说实话秦兮不大能分辨宋子北用了药跟没有用药的区别,上次用了药闹腾到了快天亮,这次没用药虽然没那么久,但宋子北的猛劲让秦兮觉得还不如延长时间减少痛苦。

大约是看了男女交叠的册子,宋子北玩了不少的花样,秦兮醒来身上的疼感不比第一次少多少,身上青肿的痕迹,连来看完她的周妈妈都咂舌。

她家四爷难不成是属狗的,这是把秦兮当作骨头啃了吧。

秦兮的肌肤细嫩,所以伤痕在她身上格外的显眼,青青紫紫的,有些地方还肿胀了起来,看着比那些受刑的丫头还要可怜。

不过虽然觉得秦兮身上惨烈了一些,周妈妈自然还是偏向宋子北,笑着朝秦兮道:“爷真疼你,补品你记得多喝,养好了身子骨才能更好的伺候爷。”

如果还要再来一次,秦兮情愿身子一辈子都不要养好了。

若是和宋子北亲密当中一点舒服的感觉都没有是骗人的,但是痛楚太多足以把那一丝舒服压制,宋子北对她本就是泄/欲,自然是他怎么舒服怎么来,完全没有顾忌她这具身体还不算成熟承不承受的了。

她看的出来她越求饶的厉害,他就越兴奋,双眸赤红的他完全找不到平日冰冷禁欲的气质,就像是到了发.情.期的野兽,全身的每个细胞只能想到那种事,也只会做那种事。

“妈妈放心。”秦兮小脸苍白的不见血色,这话的语气都带着一股生无可恋的味道。

周妈妈皱了皱眉,回了宋老夫人的身边就把这件事说了。

“那小丫头看着实在太可怜了些,前些日子那次几天才能下的了床,老奴还觉得是她身子骨弱受不住四爷的宠,今个一看四爷折腾着实有些过了。”周妈妈是宋老夫人的奶娘,说话也没那么多的顾及,“那丫头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外人又少不得拿来说事,要不然再安排个通房吧?”

周妈妈想到秦兮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忍不住有了几分怜惜,要是继续这么折腾下去,估计没多久就要去半条命。

虽然说女子都是十五六岁嫁人,但经过事的妇人哪个不知道房事太猛烈,对女子来说就是要命的事。

宋老夫人相信自己的奶娘应当是偏向宋子北的,所以看周妈妈的模样,不用看就知道秦兮那丫头估计被折腾的是有些惨了,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不可应该呀,北儿的性子不像是重欲之人。”

要是重欲的话,怎么可能拒绝她之前那么多次的安排通房,难不成就是因为在那事上有不足外道的嗜好,所以才一直拒绝成亲纳妾?

宋老夫人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不由得有些心惊,她儿子她看来自然哪里都好,要是他真有那嗜好,她也会想尽办法替他瞒好了。

见主子凭着胡乱猜测,心神不定的样子,周妈妈不禁道:“要不然叫四爷过来问问,老夫人不必想太多,老奴瞧那鸢尾那丫头细皮嫩肉,也说不准爷只是喜欢,所以没控制力道。”

宋老夫人点点头,光这样想也不是一回事,便吩咐了丫头去把宋子北叫来。

吃饱的宋子北神采奕奕,气宇轩昂,狭长的凤眸带着淡淡的愉悦,看着比平时还俊逸不凡的儿子,宋老夫人抿了一口茶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自己的儿子难得有表情那么放松欢畅的时候,她实在舍不得打破他的好心情。

“母亲叫孩儿过来有何事?”看出宋老夫人有话难以启齿,宋子北开口道。

宋老夫人为难地看向周妈妈,周妈妈晓得主子把儿子看作心头至宝,舍不得训斥的性子,咳嗽了一声,满是皱摺的脸庞略微尴尬道:“不知道鸢尾那丫头还讨四爷喜欢吗?我听诗画说,四爷似乎不喜欢她在屋里伺候。”

提起秦兮,昨晚她啜泣看着他的模样顿时浮现心头,宋子北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扳指:“她既是通房,便不再合适在屋内伺候。”

两个问题就回答了后面一个,见宋子北刻意忽略,周妈妈也不敢继续再问。

“成了通房的确就不该在屋里伺候,要不要娘再挑一个合适的丫头给你送过去。”无论儿子有什么嗜好,他过的舒坦才是宋老夫人关心的。

周妈妈见主子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四爷没有被她养歪了。

宋子北摇头:“院子的丫头还算是老实。”

“那就好。”宋老夫人又看向了周妈妈。

周妈妈不得已又站了出来:“老奴今个恰好要送东西到瑾落院,就顺道去看了看鸢尾那丫头,那丫头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四爷不高兴了?”

虽然算是看着宋子北长大的,但是这小主子的气势不像常人,自小就是有主意的,周妈妈提起他的私密事也不由得有些怵。

宋子北皱了皱眉,扫过宋老夫人,明白了她吞吞吐吐了那么久是想问什么。

察觉儿子略微不耐的情绪,宋老夫人放软了声音,温柔地道:“不是娘什么事都要管你,只是那丫头不过十六不到,身子骨虚了些,要不然娘再给你挑个通房。”

宋子北怔了那么一瞬,旋即淡淡道:“不用。”

见儿子明显不放在心上,宋老夫人不由得有些着急,怕儿子真弄出什么事坏了他的名声。

“你这个孩子怎么那么执拗,娘帮你想办法难不成还是害了你不成,鸢尾虽然长得难得,但也不是独一无二,大不了娘在外面再给你寻一个回来。”

宋子北眉头微蹙,抬眸看向周妈妈:“她怎么了?”

这个她没有说是谁,但是周妈妈自然知道他指的是鸢尾,照实道:“那丫头本就年岁不大,四爷你又…”

周妈妈思索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词,秦兮那一身那么惨烈,爷怎么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问她,她能怎么说。

难不成告诉他,那毕竟不是妓.院里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粉.头,是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让他怜香惜玉那么一点。

周妈妈的难以启齿让宋子北皱了皱眉,既然那女人受不住又何必对于他下药,难不成是装模作样只是为了讨要好处。

想起昨夜她似舒爽似痛苦的搂着他的脖颈,宋子北的眸底微微发暗,他承认他的失控,她的皮肉让他爱不释手,每次进入的感觉都让他忍不住想把她揉进骨子里。

也正是因为这样,明明厌恶她爱慕虚荣,却忍不住把视线放在她身上回忆她衣裳下的肌肤,连她身上的气味都能让他心绪不宁。

见儿子突然站起来身,有要走的意思,怕他是不高兴私密事摆出来说,宋老夫人连忙拦了拦:“娘只是担心你,这城里的老爷公子哪个没有些嗜好,就连你爹爹都养了满院子的鸟,你那点着实算不上什么。”

周妈妈无奈地看着自己主子,喜欢养鸟跟在房事上残暴哪里是同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