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放荡的女人在自己身上蹭的情形,宋子北皱着眉洗了几次,之后又在秦兮身上蹭了几回才把不适感抛到了脑后。

秦兮本来以为他说的话气话,没想到他真的开始了“上”的动作,听到屋外陈管事吩咐人收拾宋子北屋子还有训斥下人的声音,紧紧捂住了嘴怕泄露出什么声音让旁人听见。

宋子北觉得她这模样好玩,不止没有白日宣.淫的羞耻感,还要抱着她往门边走,似乎看着她紧张瞪他的模样让他十分的享受。

秦兮咬牙切齿,到最后憋不住,干脆就咬住了他的肩头,不过宋子北一身腱子肉,咬他根本没什么威胁力,听到宋子北低沉的笑声,秦兮不甘地咬他柔软的耳垂,听到他的闷哼,心头才舒爽不少。

不过宋子北的叫声可不是什么好信号,刚刚还一般的进攻迅速凶猛了起来,细碎的吟声从秦兮的嘴角溢出,等到她脑海稍微清明,就发现院里没有了任何人的声音,也不晓得是不是听到她的叫声被吓走了,羞耻的踹了宋子北几脚。

宋子北抱着她发笑:“既然你管理内宅不严,让人脏了我的床,这几日我只有勉为其难的宿在你这儿。”

扫见秦兮嫌弃不愿的神色,宋子北眯了眯眼:“你是为了这个才让那丫头进的我屋?”

秦兮轻哼了一声,不想搭理他。

第73章

最近秦兮成了全府适龄丫头的眼中钉。

宋子北的意思既然把内宅交给她, 她自然要全权管理, 不可能东挑西捡。

别的就算了,府里丫头爬宋子北的床是秦兮高兴的事, 所以秦兮一点都不想管。

小产过后要是说一点阴影都没有是不可能的,跟宋子北同床后, 她一直都很抗拒宋子北把东西留在她身体里面, 估计宋子北也怕了上次的事,就随了她的意。

有了上次的教训秦兮长了记性, 知道单一的避孕的方法没有那么有用, 所以就是体外,每次结束她也不忘喝避子汤, 就是这样每次宋子北做完她都是胆战心惊,若不是陈管事不愿意帮她配, 她又弄不到门路,比起普通的避子汤她更想喝再也不能有孕的汤药。

比起再流一次产, 她更愿意这一生都没有生孩子的机会。

因为不信任避孕方式,所以秦兮更希望宋子北能睡其他的女人,除此之外宋子北这些日子表现出来的执着, 有点吓到她了。

宋子北把她当作玩意她尚且跑不掉, 要是他越来越在意她,她不是更没有逃离他身边的机会。

秦兮扫了一眼在她屋子常住的宋子北, 觉得两人的关系似乎恢复到了在宋府的时候,明明她不再装模作样,两人的关系却好像更粘腻了。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守着个通房过日子?”宋子北如今既不计较她以前说的话, 又不计较她现在的冷脸,秦兮想找架吵切入点都不多。

这种情况,她还恋恋不忘的想跑,估计就是阿妹也觉得她是无理取闹。

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愿意就是不愿意,现在的宋子北对她再好,她如果让他娶她,他一定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

再者她对嫁给他也一点幻想也没有。

“我何时守着一个通房过日子了。”宋子北朝她招了招手,见她不过来,自发起了身把她拖到榻上抱着,“不管是胖瘦,你身上怎么总是软绵绵的。”

柔软的触感,加上诱人的香味,让他无时无刻都想抱住她咬一口。

“就喜欢我到连其他女人都碰不得了?”秦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宋子北听出来了,抱着她的手没放,脸上的表情却淡了下来。

两人对视良久,秦兮以为宋子北要发火了,却见他突然翘了嘴角,凤眼眯起笑的畅快。

“你平日看着我不说话,竟然都是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谁平日看着你了。”秦兮咬了咬牙,有预感自己的激将法没起什么作用。

“我只是嫌弃她们脏而已。”宋子北拍了拍秦兮的头,眸光深沉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非你不可。”

秦兮对宋子北脏的判断很不解,若是勾引他的女人都是脏的,他对她也太另眼相看了吧。

“也不是没有…干净的,再者我不是可以吗?”

“你不一样。”宋子北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不是没有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女人,偏偏就多看了她几眼。

之后她到了瑾落院也对她有几分对旁人没有的关注,若是当初她没有主动的扑上来,说不准不久的以后他也会按着宋老夫人的意思收用了她。

“有什么不一样。”

宋子北没有多说的意思。

秦兮却犯了倔,非要缠着宋子北问出个所以然来,宋子北挺享受被她缠磨的滋味,自然更不可能告诉她答案,秦兮察觉了就干脆不问了。

见她没了音,宋子北不忘提醒她处理院里头丫头的事。

“既然交给我,你别后悔就是了。”

见宋子北不置可否,没一会秦兮就叫来了陈管事,让他把伺候宋子北的丫头全都换成小厮。

小厮总不会有爬床的了。

陈管事闻言去瞟宋子北的脸色,见他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就按着吩咐去做了,把能接触到宋子北的丫头都换成了小厮。

一时间府里丫头们怨声载道,纷纷怨秦兮吃肉,连汤都不愿意漏一口给她们喝。

哪晓得是某块肉就是宁愿让秦兮撑死,也不许肥水流入外人田。

绫罗绸缎制的华贵衣裳摆满了榻,梨花木桌上放着几幅镶满宝石亮灿灿的头面,看着小丫头们鱼贯而入把屋子摆满,秦兮不解的看向宋子北派过来的老嬷嬷。

“这是做什么?”

这老嬷嬷也不晓得是宋子北从那儿找来的,气质跟宋老夫人身边的周妈妈相似,慈眉善目的模样,却又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轻易招惹的气场。

“我姓徐,以后夫人唤我徐妈妈就是了。”

“徐妈妈,我不是…”

徐妈妈摆了摆手,笑道:“一个称呼罢了,夫人在意这些小事做什么,如今这府里就你一人伺候着老爷,以往出去应酬旁人也少不得叫你一声夫人,难不成你都要一一解释不成。”

这时代对夫人这个称呼没多严格,要是在有长辈的府邸,通房就是通房,妾就是妾,自然不可能叫通房为夫人。

而男人在外面养的外室,通常都是被唤作夫人,那外室也不会因为一声夫人就成了正头娘子。

秦兮这个样子的,徐妈妈问过宋子北的意思,他觉得无谓,那以后这府邸上下都会叫秦兮一声夫人。

秦兮还是觉得被唤作夫人不妥,就听到徐妈妈道:“不是老奴说,这府里的人都唤夫人为姑娘,我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夫人是老爷的干女儿之流,闹出了什么不雅的事情。”

闻言,秦兮斜睨了徐妈妈一眼,看她的长相,还真没想到她是想法那么丰富的人。

“夫人别觉得老奴是开玩笑,这种事又不是没有,横竖是一个叫法,要是夫人不愿意老奴就改掉,只是以后出门了可能见着人都要解释一番。”

不管是姑娘还是夫人都是属于宋子北的附属品,不管怎么叫的确都是无所谓,秦兮点了点头,认了夫人这个叫法,扫过桌上的东西:“他要带我出门?”

宋子北没漏口风,秦兮也不知道他应下宴会都是为了带她出门去见市面,徐妈妈解释了一番,秦兮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出门,自然不会抗拒。

既然被叫做夫人,秦兮自然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不伦不类的梳个姑娘头,选好了发饰跟衣裳,徐妈妈就给秦兮盘起了头发。

徐妈妈有一双巧手,秦兮一头青丝落在她手上没有片刻就成了云鬟雾鬓,秦兮在普陀寺暂避的时候也梳过妇人髻,却跟此时徐妈妈梳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见秦兮盯着镜子看,徐妈妈笑眯眯地拿了秦兮选得掐丝点翠头面替她簪上。

“夫人是鹅蛋脸梳百合髻最好看,加上双颊饱满,脸侧分明没有多余的肉,头发全部梳起来,比起放下要更漂亮。”

镜中的女人秋水剪瞳,随着头上多了首饰,少女感一点点的褪去,眉如柳叶,眼波如水,让旁人看到再也不会想到她是未出阁的姑娘。

“夫人的眼光真好,这套头面跟夫人再配不过,要是夫人没有别的想法,明日就定下这般?”

“会不会太隆重了?”宋子北平日给她置办的衣裳首饰,在她看来都太过华丽了,而这次送来的东西更是招眼,虽然衣料的颜色不鲜艳款式也不夸张,但质感就足以让人一看再看了。

宋子北找徐妈妈来伺候秦兮,主要就是让她提点些她规矩,闻言,徐妈妈笑道:“夫人穿着打扮都是配着老爷来的,没有隆不隆重,只要老爷压得住就成。”

那也倒是,要跟大财主宋子北一起出门,没把银子赤.裸的全部挂在身上就已经是不错了。

宋子北回府的晚没有见到秦兮试衣服情形,所以到了第二日见她换上了整套,不由得怔了怔,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让一旁的徐妈妈都在思考要不要带着阿妹出门,顺便体贴的为两位主子关上门。

淡粉色的留仙裙,外罩蓝色妆花长对襟,头上的点翠发饰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蝴蝶如同被她的香气吸引落在了她的头上,裙下一双踩着镶了珍珠锦缎软鞋的小脚若隐若现。

在普陀寺见秦兮把头发盘上去的模样,他就想象过她换上合适的衣裳会是怎样,然而效果比他想象的还要合适。

除了外在的东西,裸露在外的小脸嫩白似雪,眼梢带粉,怒时而似笑,即瞋视而有情。

秦兮第一次那么盛装打扮,本来就不自在,又被宋子北这样盯着看,更觉得想躲。

但总不能真别别扭扭的找个地方躲起了,就瞪了宋子北一眼:“看什么看!”

宋子北勾了勾嘴角:“自然是好看才看。”

,秦兮脸上涂了淡淡的脂粉,此时已经完全盖不住她的脸上的绯红,宋子北不管是说难听话,还是说些不正经的话,都能让人哑口无言。

宋子北上前搂住了她的腰肢:“出去记得蒙着面纱,到了女眷那边要是不闷就别解开了。”

在他想来最好就是别出门了,不过晓得说出口,她一定会记在心里,然后某日闹别扭了,又变成了他看不起她,把她当作猫狗的罪证,所以才忍住没说。

不过光是蒙着面纱这句话,宋子北就收获了一枚“觉得他有病”的白眼。

第74章

邀请宋子北是扬州的一家大户, 清了一片河畔布置了帐篷、游船, 也不是庆祝什么节庆喜事,主题就是趁春赏景踏青。

秦兮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这家侍卫在河畔几百米的地方就开始清场,围了一大圈怕闲人乱进。

因为距离不远, 秦兮和宋子北出行用的是轿子, 原本宋子北还想跟她同乘一顶,但想到轿子用的是人力,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重, 她自己坐着心里都觉得不安稳,再加上一个宋子北, 她就觉得更过不去心中的那关。

问了这边的下人,知道没有多远就到了地方, 秦兮干脆下了轿子:“我走着过去。”

宋子北那边看秦兮下了轿,自然也停下了。

“轿子晃?”宋子北大步流星, 扫了一眼一旁的轿夫。

秦兮摇头:“难得出来,想走走。”

宋子北大约能猜到秦兮的心思,她总是在他不理解的地方有多余的怜悯, 不过也无伤大雅。

“我还以为你是见得个机会, 就想偷跑。”宋子北话里带了几分戏谑,就像是怕她跑掉一样牵住了她的手。

秦兮挣了挣, 宋子北握的紧,见没挣开就随了他。

女人的手指虽然擦了不少的药膏,仔细保养了许久, 手感比起以前还是差了一些。

宋子北握住就无意识的去搓她手上压笔处的茧子,抠了半天就是想把那块不顺手的东西弄掉。

秦兮走了几步就受不了停下脚步瞪着他,有外人在也不好闹出太大的动静,只是掐了掐他指腹上的茧子:“你以前是干农活的吗?”

宋子北怔了怔,反应过来她是在嘲笑他手感也没好到哪里去,凑到她耳畔轻声道:“那得看你的小名是不是叫农活了。”

秦兮脸色绯红,直想踹他。

男人五官深邃迷人,女人美艳如花,两人脸上笑意让春风都温暖许多,宛若一对璧人。贺明珊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扯了扯打算带着她往前走的贺鸿斌:“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幅画,我们就别去打扰了。”

贺鸿斌恨其不争地看着贺明珊,要不是这丫头是他嫡亲妹妹,他都想锤她脑袋,看她脑子有没有进水。

“你忘了爹娘想让你嫁给谁了!?”

贺明珊撇了撇嘴:“子北哥连他自个亲爹娘的话都不听,你还想他听我们家爹娘的话啊?”

贺鸿斌一噎,不得不承认贺明珊说的在理,但看着秦兮朝宋子北打情骂俏,觉得刺眼的很,果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在外头都能缠着男人不放。

宋子北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就愿意惯着她。

就是贺明珊再不愿意,贺鸿斌也扯着她走到了两人面前。

看清了秦兮今天的装扮,贺明珊有几分惊艳,没想到一个人把头发盘起竟然会有那么大的改变。

上次觉得秦兮面熟,她还想有机会再见面的时候一定要仔细看看到底是像谁,现在再看又觉得没有了那种面熟感,她身边认识的人不乏漂亮的千金,但却没一个人美的像她这样的。

有一双妩媚的桃花眼,身上的气质却很干净,艳丽和清纯在她身上奇异的融合在了一起,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她没想到她是通房之流的原因。

贺鸿斌余光看见贺明珊看着秦兮发呆,若是嫌弃看不上就算了,但她的模样明显就是惊艳羡慕,气得他差点把她扔进水里。

她一个大家闺秀羡慕什么不好,去羡慕一个靠讨好男人为生的通房。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贺鸿斌直接站在宋子北一旁跟他说话,秦兮见状挣开了宋子北手,落后一步走在后面。

贺明珊也落后了一步,跟她走在一起朝她笑了笑。

虽然贺鸿斌性格讨厌,对女人总是有种莫名的优越感,但他亲妹妹贺明珊却完全跟他是两个性子,秦兮跟她搭了几句话,不管贺明珊是装模作样还是真的天真无邪,都比她哥哥会做人多了。

听到身后两个丫头叽叽喳喳的一会说天气,一会说首饰,连地上爬过的虫都能说上几句,贺鸿斌撇着嘴想甩开她们,但是宋子北却没有快步的打算,看起来还颇为愉悦的模样。

“吃番果真的能变白吗?”贺明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秦兮,她的肤色虽然不黑,但是跟秦兮比起来就暗了一个色阶,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如何变白上面,“那不是只能拿来看吗?我倒是听说有人吃那个,但不管多熟都是酸的,一点都不好吃。”

“撒上白糖酸酸甜甜的,习惯了就觉得味道还不错,如果你不喜欢番果的味道可以试试樱桃,番石榴,还有牛乳,这些对皮肤都有好处。”

贺明珊嗯嗯的点头,不管是哪个时代女人聊起这些关系就会亲近不少。

宋子北还不晓得秦兮有那么多话的时候,见她什么都能说上两句,跟其他爱美的女人没什么两样,没有厌恶反而觉得她整个人鲜活了不少。

到了地方,宋子北把秦兮交给了贺明珊,让她多看顾几分,等到贺明珊点头,宋子北不忘再次交代秦兮“别乱跑”,语气就像是对待小孩似的。

秦兮乖巧的“嗯”了一声,也只有有外人在的时候她会听话了,宋子北看着手有些发痒,忍着跟贺鸿斌就去了男人那边。

看着宋子北走远,贺明珊不由感叹道:“子北哥对你真好。”

秦兮浅笑不答。

跟贺明珊搭话不算难,但是到了女眷那边挑战才真正的开始。

这种场合出现的一般都是正妻,或者是些千金小姐,就算是庶出的姑娘,那也是正经主子。

宋子北尚未娶妻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贺明珊介绍了秦兮是宋子北的女眷,秦兮的身份不言而喻,见周围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异样,秦兮也不在意,反正她也不是抱着打入扬州贵妇圈子来的。

贺明珊倒是努力的带着秦兮到处说话,但是她的圈子都是未出阁的姑娘,秦兮一个通房在其中算是扎眼,见那些姑娘在意,秦兮就找了一个借口换了一个地方待着,年纪小的时候才会格外在意落单,现在她的状态,自在比努力看起来合群重要多了。

赏了一会花,这些贵妇就换了一个阵地继续说人是非,秦兮自然也跟了上去,坐在一旁也不觉得无聊,至少她听到了谁家老爷又包了一个粉头,谁家夫人又弄死了小妾。

大约是秦兮太安静,或者根本就不在意她,这些夫人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宋子北。

“听说贺家有意跟宋家结亲?”

“的确有那么一回事,听说贺夫人问了宋家的意思,宋家那边透着的意思是愿意的。”

“门当户对,贺家公子和宋家公子又是好友,这门婚事算是相配。”

秦兮回想了贺明珊的模样,明艳可人,性子又天真无邪,符合宋子北说的干净,宋子北带贺明珊也不见敷衍,虽然觉得宋子北的性子哪个女人嫁给他都是糟蹋了,但除去这主观因素,贺明珊和他的确算得上相配。

“说起贺家公子,他妹妹都要谈亲事了,他怎么还没动静,他前头那个死了也有三年了吧?”

“还不是被苏家那姑娘耽误了,原本是打算续那姑娘的,婚事都谈的差不多了,临着贺家打听到苏家那姑娘有一个从小定亲的未婚夫,这才僵持了。”

“既然有未婚夫还有什么好僵持的,直接退婚不就是了。”

“听说那未婚夫不知道是死是活,就是活的比起贺家也差远了,苏家自然不愿意退婚,你想啊能攀上贺家这尊大树,苏家又不傻说退婚就退婚了。”

后面的话秦兮没听完,因为贺明珊来找她,几个夫人住了嘴,见贺明珊跟宋子北的通房关系如此亲密,都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这情景让秦兮感觉她们下一个话题应该是围绕她和贺明珊开展了。

贺明珊觉得自己既然答应了宋子北,就不能把秦兮撇到一边,秦兮看出了她的好意,就没有再寻借口去别的地方,反正在哪里都是听八卦。

贺明珊她们这个年纪的姑娘要么都是定了亲的或者是等待定亲的,八卦说的差不多了,就开始炫耀起首饰衣裳,或者已经接手的产业。

千金小姐出阁一般陪嫁的都是铺子田地,父母越疼爱女儿这些产业就会陪嫁的越多,这样女儿在男方家里才立的住脚,告诉夫家就是不用夫家一分钱,光是陪嫁都够她吃到天长地久。

这些产业不会提前全部交给她们,但定了人家,就会给个小部分让她们练手,不说能把产业经营的壮大,至少保证不会被下人欺上瞒下了。

贺明珊最近也接了一个铺子,每天看着帐本就头疼,连连抱怨:“中馈要学,女红要学,精致的菜也要烧的出几样,就是这样都还不能保证女人在夫家的地位,还要去学管理田地铺子,嫁人比当姑娘要难多了。”

“现在学了以后才不会吃亏,如若这些都不会,我们跟那些以色恃人的又有什么差别。”说话的姑娘明显看不上秦兮这个通房,不过正经人家出来姑娘又有几个能看的起通房妾侍的,秦兮就当作没听出她的敌意,含笑的听她们说话。

“话不能这么说,要是真像是你说的这样,做什么还要门当户对,既然已经门当户对了,就不该在学这些让人头疼的东西。”贺明珊把话题往别处牵引,最后人散了的时候还特意给秦兮道了歉。

没有重提那些姑娘的话让秦兮难堪,而是说她没找到机会跟她好好聊天,反而让她陪着她到处跑,让她不要生气。

贴心的举动让秦兮再次怀疑贺鸿斌基因突变,和贺明珊不是同一个爹妈。

女眷这边散场,男人那边有些走了,有些留下准备喝酒赏夜景,宋子北没有多留,接了秦兮没有回府,而是包了一艘游船,打算两人独自赏景。

看到船秦兮就想起以前跟宋子北在船上发生过的事,迟疑的不想上去,宋子北见状,上次那船是他买的,现在这艘包下来的他兴致来了也嫌脏,干脆就带着秦兮回转,打算带她去街上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