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好几口,把苗宝贝给呛住了。她很想咳嗽,又怕被她老爹知道,只能抿住嘴,极力控制住。还在苗宝贝纠结喉咙疼的时候,一抹白影自她眼前飘过,把她惊的痴呆片刻。

仔细想想,她家貌似无人爱穿白衣吧?她老爹喜欢藏青,她喜欢绯红,姑且把乔美男算家里一份子,他喜欢的是墨黑。那这白衣是…

苗宝贝脑海顿时出现青叔背上的绝色美男——她未来的相公。

不好,莫非这未来相公有夜游症?三更半夜溜下床夜游?苗宝贝如此一想,便想起乔美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夜游者,不得逆着他,一定要顺从,并且不能大声叫唤…以免吵醒他的夜游。”

苗宝贝如此一笑,心情是七上八下的。她想要是他夜游到竹林里那可怎么办?那竹林是她老爹特意用奇门盾术执法栽培,一般人很难走出来。

这不好,她要丢相公了。苗宝贝刚想去追,脚还没迈出去,突然有人从身后捂住她的嘴,往马厩里拖。苗宝贝呜呜几声,被人甩进马厩。

忽然,她眼前本不明亮的空间多上一重阴影,苗宝贝吓得酒劲上来了。她抬起眼,好不容易看清压在他身上,掐住她脖子的人,她未来相公啊!

“说,你那万恶不做的爹给我吃了什么?”颜玉白似乎忍受到极限,他想用武功,可惜内力全失,根本不行,就连常人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对苗宝贝动粗,几乎是拼掉了他打半的体力。

“这…”苗宝贝打了个酒嗝,愣怔地看着眼前这位“夜游”的相公。不能忤逆他,她又不知道他老爹给他吃了什么,她纠结了。

颜玉白冷哼,“妖女,别装糊涂,要不我杀了你。”

苗宝贝很头疼,不能忤逆他,可是鼓励他杀了她?这可使不得,她很爱惜自己的命。她本想摸摸他的脉象,看看是否是蛊毒,没想这美男很不领情,直接抓住她不安分的手,高举过头,一双灵动漂亮的丹凤眼怒瞪,“别考验我的忍耐限度。”

苗宝贝想了想,忽而想到自己腰间有类似药丸的春|药。不是说颜玉白内力过人,吃一粒的话没有效果的吗?那么假冒一下解药,应该没事吧?然后趁机开溜?

“我给你解药,你把你的手放开,身子挪开。”

颜玉白眯起他细长的眼缝,“妖女会如此好心?”

“信不信由你。”

颜玉白还是放开了,也许他觉得,死马当活马医了。苗宝贝抄起红布袋,拿出红罐子,倒出一粒药丸给他,“这药效是慢慢发挥出来,你得等等。”

颜玉白狐疑地看着这药丸,他很谨慎地看着这颗药丸,最后还是吞了进去。苗宝贝本想就这么忽悠过去了,刚想起身,颜玉白却扯过她的手,“老实呆着。”

苗宝贝继续忽悠,“你中的是蛊毒,这毒得在没有人气的地方,要不很难杀死你身体里的蛊卵。”

颜玉白冷起一张脸,“那你去马厩那个角落呆着。”

苗宝贝眼睛一亮,保持出距离,她便有空可钻,可以开溜了。她刚准备道声“好”,不想,这颜玉白果然是奸诈小人,从马厩的马鞍上找出绳子,把苗宝贝的双手捆绑起来,打了个苗宝贝没见过的死结,“这绳子够粗,你又没利器,断不了,再者这个死结乃是武林最出名九环死结,你也打不开。”然后面无表情拉了拉自己手中的绳子,苗宝贝的双手就跟着带过去了。

苗宝贝气得牙牙痒,闷声无语地蹲在马厩的一个角落里,画圈圈诅咒他。苗宝贝还没画上两个圈,身子就被人硬生生掰过去,只见颜玉白额头全是汗水,咬牙切齿又气喘吁吁地质问她,“你给我吃了什么?”

“药啊…”

“什么药?”

“春|药…”

苗宝贝发现,美男怒起来,也有一番滋味,尤其是娇喘连连白里透红的脸蛋,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额角滴落着香艳动人的汗珠子,滑到下颚,滴落在地。

颜玉白有一双细长动人的丹凤眼,轻轻一睹,虽然目光不善,但由于春|药的强烈刺激下,显得万种风情。他本想掐住苗宝贝,把她当场解决掉,可一触碰那带温度的肌肤,手便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苗宝贝心想,这位美男反应有些奇怪。莫不是并发症?在苗宝贝的医学常识里,蛊虫毒很少与药物有相克之处,刚才给他吃的应该没事啊?怎会头冒虚汗、眼观鼻息不稳、手脚发颤?

苗宝贝本想给他把脉,无奈双手捆住,根本动不了。她刚想开口,颜玉白忽然一扑,便又把她扑倒在马厩的草堆里。

“你…”颜玉白咬牙切齿,下|腹反应太过强烈,他想靠内力忍住,无奈身上别说内力尽失,就连撕了眼前这妖女的衣服,都有些将就。

苗宝贝眨巴两下眼,莫不是又想掐死她?不可不可…

只是她还来不及纠结自己将会被掐死,自己身上的衣服倒被人扒了去,苗宝贝睁大眼睛看着这位情|欲过高的美男,心下了然,原来不是想掐死她,是想做了她。

苗宝贝一脸淡定地道:“老爹说你连女人都没碰过,这些得靠我。”

颜玉白把苗宝贝的手高举过头,喘息地厉害,死死咬住牙让自己控制住,可自身而发的强烈欲望,让他浑身抖得厉害,低头再看身下的女人,气得更是牙牙痒。

遭人强|奸了,还道这事得靠她?怎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颜玉白把手攥得甚紧,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反复几次,踌躇不前,终究妙手一挥,苗宝贝的底裙被他扯破了。苗宝贝惊叫,“啊,我的裙子。”

苗宝贝腰间的铃铛“叮铃叮铃”地响起脆耳又绵绵的铃铛声。

“啊…少主,少主…使不得,使不得…”

青叔本想上个茅厕,迷迷糊糊之间听到苗宝贝“凄惨”的惊叫,顺着铃铛声寻了过来,这不看还好,一看吓得半死。只见他自家少主正把苗宝贝按倒在马厩里,把苗宝贝双手绑了起来,准备施|暴?他家少主怎么这般着急染指自己的未来娘子?明晚就是他的人了,瞧瞧,成何体统啊,平时的少主可是冷艳绝代,对任何女人都是不屑的啊。青叔连忙把情|欲过高的颜玉白拉了起来,婆口佛心地道:“少主,淡定淡定,以后有的是机会,明晚便可,不急于一时。”

颜玉白眯起他那细长的丹凤眼,冷冷一甩手,便把青叔拍飞得老远,苗宝贝已经爬了起来,虽双手捆住,但还是用双手圈住颜玉白的脖子,笑咪咪,“来来,这方面得靠我。”她本想把他扑倒的,不想他一下子晕了过去,软绵绵倒在苗宝贝的怀里。苗宝贝一惊悚,只见苗老头神不知鬼不觉已经在颜玉白的身后,劈了他一掌,把他打晕了。

“宝贝!”苗老头插着腰,佯装生气,“说了,不准试洞房,你…”

“老爹,不是我想要,是他想要。上次老爹给我一本禁|书,说让我跟着上面学习服侍相公吗?上面说道相公想要,一定要表现十分配合。”苗宝贝自个点起头来,表现出她是如此的钻研学习知识。

苗老头看着倒在苗宝贝怀里的颜玉白,不禁愣了愣,在他身上嗅了嗅,大惊,“好高的情|欲味道,我滴老天。”突然他有些堪忧,他给苗宝贝选的相公,肾功能如此的好,情|欲又如此之高,他家宝贝扛得住否?

青叔这厮已经爬了过来,对苗老头一鞠躬二鞠躬,再鞠躬,“苗老前辈,我们少主可能是太稀罕少主夫人,控制不住自己,请你原谅。”

苗老头蹙了蹙眉,“把他带回房里,明天成亲吧。”

“是是。”青叔背上颜玉白,准备回去。苗老头忽然又想到什么,扬起手来,从衣兜里掏出一粒药丸塞到进颜玉白嘴里,“可以走了。”

“是是…”青叔很想问给他少主吃了什么,可惜没这个胆。他背着颜玉白准备回屋去了。

苗宝贝也好奇,她便问了,“老爹,你给他吃了什么?”

“滋阴补药,男人服用,可肾虚。”

“…”

走到一半的青叔,不小心差点跌倒。可怜的少主,遭人嫉妒肾功能强了…

青山百花谷今儿的阳光甚是明媚,灿烂的阳光普照在这片富庶的土地,显得盎然迷人。百花寨的寨民各个精神抖擞,谈笑风生。可不是,今天是个大喜日子,大力宝贝出阁嫁人了。

虽然有些人心里不痛苦,看着苗宝贝从个小奶娃成长成有曲线的小姑娘,而且这小姑娘多水灵,每次都帮寨子的孤儿寡母们扛重活,如今却要嫁人了。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听苗老头的口气,这新郎官不是入赘到百花寨的。

青山居住的都是朴实的苗族人,百花寨里的人几乎是以采茶、采药为生。至于他们的贺礼,几乎都是药和茶。什么壮|阳药啊、滋阴药、壮|阳茶等等…

寨民道听途说,道是这新郎官属于偏瘦纤细类,配上大力宝贝的话,可能吃不消,于是乎…都想到一起,送壮阳的东西补补。苗老头收到这些贺礼只能一味的笑,心里抹了一把汗,他女婿的肾功能再补,那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死得是他含苞待放的宝贝女儿啊。

苗宝贝一直盯着面前的镜子看,她没有戴凤冠穿霞披,而是穿一身苗族姑娘才有的短装嫁衣,上为麻布衣,下为蜡染麻布花裙。身上吊着比平时多的银饰,头上也戴起高高的银冠,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十分灵动。苗宝贝很喜欢百花寨送给她的嫁衣,虽然有些重,但也是一片心意不是?

婚礼极为简单,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虽然送入洞房的是新郎官,喝酒敬礼的是苗宝贝…就这么简单。苗宝贝其中未见到乔美男,询问了下她老爹,苗老头只道:“那小子说去山顶采药去了,不参加了。”

苗宝贝一听,吹胡子瞪眼,这乔美男太不给她面子了,今儿是她的大婚,居然以采药为由,不来参加?岂有此理。虽然满心愤慨,但见到老爹站在旁边,其他人都笑脸盈盈,大喜的日子不该发怒才是。

说起来,今儿颜玉白表情看起来很平淡,似乎很顺从。苗宝贝以为他又会像一只狰狞的美猫猫,挥着他的爪子到处挠人,没想到今儿太乖了。

苗宝贝的酒量实在不能小觑,可谓是千杯不醉,泰山不倒。一个人便把来参加的壮汉给干倒了一片,事后还乐呵呵地咯咯笑个不停。这场敬酒,直接干到了二更,苗老头暗叫不好,他下得蛊,时间快到了,再延迟,那颜玉白可是会醒过来,不好洞房啊。

苗老头拉拉苗宝贝,拖到一边,“别喝了,洞房去。”

“老爹,我还能喝,瞧…“她眼神瞟到桌席间那些歪歪扭扭喝得烂醉的寨民身上,“还有没倒的。”

“忘记你看的书里有一句话吗?”苗老头佯装生气的样子,心里掐算着时间,不好不好…时间快到了,要是延迟蛊毒时间,对人身体不好,他不能延迟。

“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苗宝贝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大彻大悟,立马抬脚朝新房走去,“我这就去春宵一刻去。”

“等等。”苗老头哂了一下,“带春|药没?记得给他吃,他什么都不懂,得…”

“得靠我。”苗宝贝摆摆手,一副了然的样子,抬脚去了新房。

苗老头目光一直跟随着苗宝贝,直到彻底进了新房,苗老头突然乐呵呵地搓了搓手,对天空一脸欣慰地笑道,“娘子,我答应你的事办到了,经过各种手段,宝贝嫁给你看上的颜家孩子。”

没错,这相公经过激烈的淘汰赛,最后还是得由苗老头的娘子敲定。三年前,苗老头的娘子在去世前,在三个绝代风华的候选人中指定了颜家的孩子。

还记得苗老头的娘子最后一句话,“颜家那孩子,最适合宝贝了。”

“为何?”苗老头不解,剩下的两个也同样是容貌过人,声望鼎沸。

“因为当初我去挑宝贝的候选相公的时候,我与他们说话,其他人虽顾及身上的蛊毒,但还是试着与我说话,只有他不理睬我这天下第一美人,丢下一句话,让我潸然泪下。”

“什么话?”

“大妈,你这么眨眼睛干嘛?抖眼屎吗?”

“…”

苗老头的娘子感叹,“视我的放电为抖眼屎,实为一个好孩子啊。”

苗老头扶额,叹息,“这孩子确实能与我们宝贝情投意合,一触即合。”

红烛摇曳,屋内晃着昏暗的光。苗宝贝进屋之时,里面煞是安静,就连踏步的声响听到耳朵里也觉得刺耳。她从衣袖里掏出十八式春宫图,摊在喜桌上,细细研究,先用哪一式。看过的禁书太多,也不记得新婚之夜一般都是怎样。苗宝贝把眼神往床上一睹,只见床上的颜玉白低垂眼睑,双眸剪秋水般动人。苗宝贝走上前,戳了戳他的身子,见他没多大反应,便用手抬起颜玉白的下颚。只见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正死死的盯着她。

咦?为何他眼神如此凶神恶煞,表现的却这般乖顺?苗宝贝不解,坐在他旁边,细问:“相公,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你怪我不放你出去喝酒?”

颜玉白不动,依旧保持着方才的低眉信手的姿态。他如今被蛊术控制,如一个木偶般任人宰割,他只觉胸腔有股化不开的晦气,只要把这晦气祛除,他便可以不受这蛊术控制,能有一些自己的自由。

苗宝贝把春宫图摊开在自己与颜玉白的大腿上,像共用一本好看的书一样,一页一页的翻动。因颜玉白受蛊术所控,只能低着头,刚好眼神的正前方便是苗宝贝放上的春宫图。

正如世人所知,颜玉白从小与女子绝缘,不与接触,家教又甚严,这些污秽的东西,他自然是断然未接触,也不屑一顾。可眼前这情况是让他不得不看,他一面痛不欲生地被逼看着人类原始的情|欲,一面还听到旁边有个不要脸的女人在说:“相公,我们新婚之夜用哪一式的好?”

颜玉白想紧闭眼观耳鸣,不去搭理他,可惜他身不由己…

“游龙戏凤?不过是你压我,你会吗?”苗宝贝倒是自我否决了,继续翻了一页,又摇摇头。颜玉白看着这些□的图片自眼前呈现,只觉得气血上不来也不下去,感觉很糟糕。

“这个可好?琴瑟合鸣不错,我上你下…”

颜玉白睹眼看去,面无表情。只见苗宝贝开始为他解衣宽带。苗宝贝觉得,这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煞是好闻。她不禁用狗嗅东西的方式,往他身上猛嗅,鼻子贴在颜玉白的宽肩,温温热热的,使得颜玉白浑身发颤。

他如今是生不如死,任人蹂躏。也就在刹那,他只觉得自己胸口里那股化不开的晦气顿时烟消云散,他能动弹了,他首先第一反应便是把苗宝贝推开,万万想不到,他发力推她的力道,竟是如此软绵绵,她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颜玉白先是短暂的痴愣,随即咬牙切齿,这比那种任人宰割还要痛苦,他如今有了切身直觉!他气得脸都憋红了,他只能狠狠地道:“妖女,你休想碰我。”

苗宝贝以为他会怪怪配合,一听他能开口,蹙了蹙眉,从自己的红袋子里掏出一瓶子,倒出一粒□放进他嘴里,“老爹说了,你开口便给你吃药。”

这药的味道颜玉白怎会不认得?昨日的情景历历在目,触目心惊。他咬牙切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眼前的苗宝贝可是要千刀万剐了。

苗宝贝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似品一杯茶一般回味这个味道,“感觉不错。”

她哪晓得,对于一位没染指过任何女子,纯情不能再纯情的颜玉白来说…这样的亲嘴,对他影响有多大,他还没缓过神来,唇又被人吸了过去,好好品尝一番去了。

接着的,便是让颜玉白自己也始料未及的,他环住苗宝贝的身子,顺势倒了下去,一切是那么顺理成章,又匪夷所思。

“呜…”苗宝贝本是处于主导地位,小手探进颜玉白的身上诸多流连忘返,惹得颜玉白忍无可忍地呻|吟一番。

苗宝贝突然幸灾乐祸起来,觉得自己学得蛮有一套。

颜玉白毫无力气的握住苗宝贝那不安分的手,努力唤回自己的意识,“妖女,休想…”

“相公,洞房你不懂,得靠我。”苗宝贝把嘴贴了上去,不让他继续说,唇舌之间的缠绵,燎火了颜玉白。他知道药效已经出来了,他无法自制地抚上苗宝贝的背,深深地带入自己的怀里,似要镶嵌他的身体之中。

室温一下子訇然升高,只能听见苗宝贝娇声连连地嗔怪,“姿势错了,这个是攀龙附凤。”

鸣金收兵,温情依旧。

清晨,百花谷的晨露很重,苗老头正在采集晨露做药引子,他把目光瞟向自个的屋子,略有担忧,蛊术已经完全退了,颜玉白已然恢复了功力,这么晚还未起,莫不是把她宝贝女儿咔嚓掉了?

苗老头越想越后怕,可又碍于新婚房里要是一片旖旎,便不好了。

他纠结地看着那间房,企盼着他宝贝女儿能出来。

室内,阳光晒了进来。竹房里内嗅到一股来自竹子的清香。苗宝贝蹭了蹭身子,双手抱住颜玉白的腰,呼呼大睡。

颜玉白已经醒来,他那双黑沉沉深不见底的双眸微微眯着,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脸上再也看不见当初杀人般的狰狞,而是太过平静地去注视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若有所思一阵子,轻声叹息一番,有些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额角。

半晌,苗宝贝才幽幽睁开眼,鼻息间闻到她相公特有的体香,不禁醉了。她抬起头来,对上颜玉白的双眸,愣了愣,木讷地说:“相公早。”

颜玉白微微一笑,“早。”

苗宝贝坐了起来,没注意到自身一|丝|不|挂,待春光外泄后,还是颜玉白不疾不徐地为她披上被子,太过平静的脸上露出很外在的笑容,“一大早便想勾引我?”

苗宝贝扑上去,贼兮兮地笑道:“相公,昨晚我们把十八式都试了个遍,以后我们只用游龙戏凤好不好?”

“哦?为何?”

“这招不累,躺在你下面很舒坦。”苗宝贝想到昨天自己累得半死不活,就怕了。她不喜欢洞房,不喜欢干那啥,一点也不喜欢,甚至还有些后怕。要不是禁术上说道“肌肤之亲,男人有甚欢喜。”为了讨好相公,她才不会这么拼命。

颜玉白眯起他细长的丹凤眼,倒显得一副妖娆的样子,一手抬起,抚上苗宝贝一头散落的青丝,帮她捋了捋,不徐不疾地道:“你喜欢便是。”

苗宝贝立即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相公,你现在不凶了耶,很温柔撒。”

“自然,我是你相公,当然要对娘子温柔。”颜玉白起身穿戴好衣裳,面无表情说完这段情意绵绵的情话。苗宝贝并未察觉到他那清澈的双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苗宝贝也跟着起床,方一下床,双腿发虚,“啊…”了一声,便要倒下。

苗老头一听宝贝女儿的惨叫,立即破门而入,没想到一进来,便见到自家女儿倒在白衣宽袖、绝色倾城的颜玉白怀里。

颜玉白把苗宝贝轻放到床上,“昨天你受累了,先缓缓吧。”他抬起头,与苗老头对视,目光清冷地走到他面前。

苗老头深深蹙了蹙眉。颜玉白已经恢复常态,冷艳气场果然是艳压群芳,鹤立独群。他现在这般,可能是他已经恢复了武功,留下不走,还对苗宝贝换了态度,可能是大局已定,无力狂澜。顺从抑或者是别有用心?

“女婿借一步说话。”苗老头难道正经起来。他必须得了解他这突然的妥协,到底有何用意。

颜玉白点点头,跟苗老头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苗宝贝疑惑地看着他俩,觉得他们古里古怪。

“女婿变得可谓是与市井绝技变脸一般快。”苗老头摸摸下巴,“这是为何呢?”

颜玉白道:“玉白自小听闻苗老前辈的名望,也知玉白被选为你的女婿。虽然很抵触苗老前辈对玉白下的重手,不过昨日我与令嫒云雨以后,更是了解,我这一辈子只能与她。既然如此,玉白自会好好待她,不辜负苗老前辈的厚爱。”

“你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之人。说吧,你想要什么?”苗老头是何许人也?在江湖上混了二十多年,这番言语之意,他还是听得懂。

颜玉白之于苗宝贝,只是拘于蛊术被迫,以后要让他善待苗宝贝,他需要条件。

“我要一粒水仙玉露丸。”颜玉白面无表情地说道。

苗老头有着稍纵即逝地错愕,随即哈哈大笑,“搞得半天,你此次前来原是按这个心,我便是奇怪了,大名鼎鼎的颜家三公子,怎会被我这半吊子功夫的老头一劈既晕,原来不过是…啧啧…”苗老头摇了摇,觉得颇为可笑。

他真是老糊涂了。

颜玉白静静地注视着苗老头,一句话也不多说。

“为了一粒水仙玉露丸,费这般心思,你值的吗?”苗老头凝望着眼前这位绝色过人的眼玉白。

颜玉白未说话,只道:“玉白一定会答应苗老前辈,对令嫒好。”

“怎么个好法?”苗老头冷笑。他千算万算,料不到,海选出来的女婿,自投罗网以身犯险,是另有目的。

“相公所能给的,我都会给她。”

苗老头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子。这时,苗宝贝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走过来,对两个谈话甚欢的男人道:“聊什么呢?”苗宝贝挽住苗老头,亲昵地说:“老爹,宝贝有相公了,以后给你生个孩子玩。”

“好,好…”苗老头摸摸苗宝贝的头,然后抬眼望向颜玉白,“希望你能做到。”

颜玉白微笑点头,牵起苗宝贝地手,对苗老头道:“我会。”

苗宝贝看着自己与他交握的手,眨巴眨巴两下眼,他的手好冰凉,一点也不温暖她,不喜欢。她蹙了蹙眉,想抽开,颜玉白却攥得很紧。好似不是在握她的手,而是溺水中一棵救命的浮木。

苗宝贝觉得,颜玉白的转变太快了。婚后几日里来,他对她温柔体贴,语气平缓,倒不像刚来是那般如猫似地张扬。老爹也看起来古里古怪,有时总是走神。

一日晨曦,日光还未露出,还是一片昏昏暗暗之际。苗宝贝动了动身子,迷迷瞪瞪抬起眼帘,见身边的相公正对着她而卧。他眉目清隽,一张一翕的呼吸着,长长的睫毛投影在眼底,显得那么平静。

苗宝贝蹭到他身边,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觉得很是舒坦。也不知她相公从小用什么泡的澡,身上留有一股淡而清香的味道,她喜欢得紧呐。

颜玉白一向睡得浅,一来江湖人士难免会有仇家遭到暗杀,提高警觉;二来,颜玉白从小养成了浅睡,无论多累,一有风吹草动便会醒来。苗宝贝的突然靠近,把他弄醒了。他打开眼帘,用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往苗宝贝身上一睹,“怎么还不睡?”

苗宝贝抱住他的腰,嘟了嘟嘴,撒娇道:“相公,你这几天都老爹跟干什么呢?你俩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很是无聊,明天你陪我。”

颜玉白轻点头,“自然是好,难道你就因为这事睡不着吗?”

“不是,我喜欢闻相公身上的味道,也不知是哪种香。”

颜玉白愣了一愣,那双深邃动人的丹凤眼微微一眯,失笑:“许是身上的香包散发出来的。”

苗宝贝伸手便去摸颜玉白身上的香包,她也不知香包是挂在哪里,只是胡乱的摸了起来。颜玉白轻咳一声,“就是一个香包而已,不用找了。”

“既然是个香包,看一看又何妨呢?”苗宝贝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颜玉白叹息,从左胸口处贴身缝里掏出一个紫罗兰色香包。苗宝贝拿过来一看,上面绣着一个很漂亮的白色“白”字,绣工精致,看起来是很专注绣出来的。

这让苗宝贝想起百花寨头几个月前成亲的何姐姐。那时她无聊找待出嫁的何姐姐玩,进屋的时候便见到何姐姐在绣一个香包,她便问:“绣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