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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由,就是这种奇特的感觉。

至于为什么这故事里的人,会是以我的容貌和他的样子出现,我也不知道。

诡异到让我完全想不出原因。

身体深处,泛起一丝渴望,渴望那些纯白的雾气,筋脉中跳动的小小纯气,开始疯狂地奔涌。

就像受到了呼唤一般,完全不听我的使唤,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遏制它们涌动的速度。

掌心不由自主地贴上他的胸口,掌心中他的心跳急促,我的指尖颤抖,那些“纯气”顺着我手指淌出,没入他的胸膛中。

他的心跳,与我筋脉的跳动几乎是同步,每一次震动,都能感觉到更多的“纯气”被他吸走,这三年来好不容易得来的内功,在刹那间被吸的干干净净。

惊讶,却不是害怕,我仿佛知道下一刻即将发生什么,甚至还隐隐期待着。

不过短短的时间,掌心中暖暖的,那些“纯气”又顺着紧贴的肌肤,悄然地渡了回来。

而这回归我身体的“纯气”,比之前更加的精纯,也更加的浓厚,流淌在筋脉中,说不出的舒适。

这经过了他身体的气息,沾染了他的一切,流入我的血脉中,也仿佛将他的人,他的灵魂,也融入了我的身体。

渴求,让身体鼓胀的疼痛。

渴求他的人,渴求他的气息,渴求得到更多。

我渴求他,我的气息渴求他的气息,这是“纯气”的**,也是撷取力量的本能。就像沙漠中濒死的人,终于找到了绿洲。

这种渴求不仅仅是我有,他也一样,那急速跳动的心脏,那流波醉眸底,诱惑是那么明显地写着。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隐约告诉我,占有他,我肖想已久的“纯气”肯定能精进,不仅如此……当那些“纯气”流转筋脉间的时候,我开始紧绷酸疼的伤处,开始有了好转的迹象,一如蜚零每次与我疗伤时一样。

三年来痛苦的折磨,让我更加无法抵挡他。

魔魅种下,再想要拔除太难太难。

艰难地闭上眼,不敢再看那双瞳,更不敢想那些画面,强忍着将手从他的胸口移开。

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乱吃,来历不明的人,当然更不能乱啃了。

当手从他身上挪开的一瞬间,我分明能感觉到身体深处的留恋、不舍。

“你到底、是什么人!?”就连我的声音,都那么不稳,强自镇定都无法自如地说完这句话。

怕自己再被那双眼睛魅惑,我始终不敢睁开,脚下后退着,想要退开他的范围。

双手猛的被握住,那才离开的掌心被狠狠地拉了回去,不仅手,连整个人都扑进了他的怀抱。

下意识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张绝世的容颜就在我的面前,轻轻地靠近、靠近,那双唇,贴上我的唇边。

好熟悉的感觉,好美的滋味,他的人,他的气,在刹那间摧毁了我所有的抵抗。

他,显然与我是同一类人。

彼此不需要知道对方压抑在心头的是什么,只知道,对方可以由着自己放肆,由着自己放开所有的一切,尽情地需索。

那眼神中的锐利慢慢柔和,变得无助,变得可怜,变得哀求。

这,几是我这三年来睡的最沉的一次,那种温暖的感觉包裹着筋脉,让我沉沉的几乎找到了当年丹田真气流转的感觉。

我睡的天地不知,当人醒来的时候,夕阳西斜,我竟然睡了整整一天。

胳膊抬了抬,才起又软软地落了回去,腰身麻的几乎不像是我的。

最少数千两黄金的出阁费啊,我的金山啊,没了!

北风呼呼地刮,雨点噼啪地打在窗棂上,房间里的炭炉早已熄灭了,连空气都是冷冷的泛着冰渣味。

若是在前两日,我一定会疼的难受,手腕软软地提不起力道,可是今天,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筋脉的抽疼。

这一切,肯定是来自于他与自己昨夜的缠绵。

他应该酒醒了,我要找到他问出真相。

我挣扎着下了地,还不及找身衣服,房门就被重重地推开,阁中一群公子大呼小叫冲了进来。

☆、神秘主夫

神秘主夫

阁主,你的爷跑了。”裔萝的声音最尖,整个扑上了床,把我彻底压住了,一双手不停地拍着胸脯,“好怕,好怕哟。”

“阁主,你的新欢很凶哇。”易澜挤在床边,一屁股坐在床边,整个人努力地往床上挤着。

“就是啊,我们‘百草堂’的大门被他一巴掌就拍飞了啊。”风璀也是一脸的委屈,屁股一挪,挤上了我的床。

“哇,阁主的腰身好细。”我的腰被个爪子摸了把。

“阁主的皮肤好嫩。”大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只手。

“阁主的胸,好有料。”一只天外飞来的手,已经毛了上来。

三个人,六只手,在我身上又揉又捏的,风璀还想尽办法拉扯着被褥,看我身上青紫交错的痕迹,三张嘴巴不断啧啧着。

门大开着,还有几个脑袋在探头探脑张望着,个个脸上都笑的古怪。

“放开。”我揪紧被子裹上自己,一一拍开他们的手,没好气地咬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不就是想爬上我的床摸我一把么,什么凶残什么暴烈什么一巴掌震飞大门,都***骗老娘呢。”

“没有。”裔萝无限委屈,“他跑了是真的。”

“人很凶也是真的。”易澜同样委屈状,“我才问了一个字,他就恶狠狠地瞪我让我滚远点。”

“震飞大门么……”风璀的手指向大门外的方向,几个脑袋同时点头,异口同声,“也是真的。”

我草,我还有无数话想问他呢,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被褥飞起,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我扯上一旁的衣衫,迅速套上身体,当被褥落地的瞬间,手指从腰间的系带中挪开,快步踏向门口。

人群下意识地让出一条缝,身后倒是传来三个人快乐的嗓音,“哎哎,当年说好的,谁先爬上了阁主的床,其他人一人给十两银子,快给快给。”

“还有,当初还说谁先摸到阁主的小腰大腿,也是一人十两,拿钱拿钱。”

一群爷在那叽叽喳喳,我也懒得再看一眼,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两扇四分五裂的门吸引住了。

昔日偌大的“百草堂”厅门,此刻四分五裂破败地躺在地上,两瓣在门里,两瓣在门外,飞到了五尺开外。

即便是在二楼,我也能判断得清清楚楚,这是一掌之下的结果。

那门,可是一尺厚的“铁力木”,被誉为硬度最大的木头,锯成形都需要几日几夜的功夫,居然被他象抓豆腐似的,一巴掌就扇散了。

我知道他有武功,我也知道他身体里有“纯气”,但是如此深厚的内力,出我意料之外了。

还是我该庆幸,他揍的人不是我,也给面子的没把大门给我卸了吗?

我冲出大门,望着长长的巷道。

天空中还飘着微雨,空气里满满的是冰寒的气息,在呼吸间沁入心脾间,昨夜大雨未干,昨夜的缱绻也未散。

我的眼前,只有空荡荡的街头,偶尔一两个来的早的客人,与我点头招呼。

昨日那个魅惑俊伟的男子,早已不见了踪迹。

“阁主别看了,人家早走远了。”裔萝的脑袋从二楼探了出来,手中的银锭子抛飞着,“看那暴躁的脾气,是不可能甘心留在‘百草堂’里的,更何况若是蜚零公子知道了,您就麻烦了。”

我当然知道那人的脾性不可能留在“百草堂”,但是我真的很想问清楚,他身上的“纯气”究竟是如何修习的,可如今……我只剩一张龙飞凤舞看不清性命的签名卖身契。

剩下的希望,只能寄托蜚零能够为我解答,虽然在以往的三年中,他一个字也不肯说,但他是唯一一个能够被我触碰到,可以开口询问的对象。

我不想放弃这个希望,迟疑犹豫着要不要追去。

冷冷的香气顺着寒风吹上面颊,夹杂着清寒的花香。

花香?

我抽了抽鼻子,不敢确定。

这个时节,梅花已凋,桃花未绽,长街微雨,何来的花香?

就在这分神的片刻间,长街的尽头行来一列队伍。

十余名俊美男子,白衣飘飘缓步而来,手中长绫舒展,牵系着一顶白呢软轿,最前列的两人,指尖拎着精巧的花篮,长袖飘然中,粉色的花瓣悠悠落地,红润了这寂静的长街。轿门前轻纱在风中飞舞,翻卷着,看不真切轿中人的真实容颜。

我站在门前,望着他们由远而近,双手轻轻抱上了肩,等待着。

“百草堂”在街尾,两边都是些小商铺,看这个阵仗架势,说不是来我这的,我都不信。

美男不少,每个放在我“百草堂”里都能招揽不少生意,不过我可没指望他们是来卖身的。

且不论他们身上的白衣都是极珍贵的“冰丝锦”制成,腰间发梢每一件饰品都精工细巧价值非凡,就冲这雨中漫步不染半分烟雨,每一步踏出都轻巧落在花瓣尖的武功,只怕就全非易与之辈。

这轻功,一时间竟看不出身份来历,更让我心头戒备倍起。

丝竹乐曲中,队列缓缓停在“百草堂”的门口,最前方的男子直接越过我,伸手扣上门环,扬起清亮的嗓音,“敢问阁主大人可在?”

我低头看看自己,虽然衣服乱了点,头发散了点,人猥琐了点,也不至于就这么被活生生无视了?

好吧,我现在的样子的确更像喝花酒刚出门的。

“吱呀……”开门的是裔萝,看看那男子,又看看门边一脸朦胧未醒的我,懒懒地朝我撅了撅嘴巴。

男子不明所以,再度温和地开口,“敢问阁主大人在吗?”

裔萝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看男人,再度朝着我撅了撅嘴巴,哐当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俊美的男子站在门边,手指还保持着伸在空中叩门的动作,呆呆地看着门板,温柔的笑还僵硬在脸上未褪。

“噗”我忍不住笑出声,倚在墙边上看着热闹。

男子瞥我一眼,眉头微皱,眼中露出一抹鄙夷。

掌心又一次扣上门环,执着于方才那句话。

清晨长街上,不断地回响敲门的声音,半晌之后,门再度被人不耐烦地拉开,这一次是易澜,“吵死了,干什么?”

我阁中的公子一向是脾气大过天,平日里跟我没大没小惯了,根本不把外人放在眼里,更别提眼前还是个富贵英俊的男人。

“请问阁主大人在吗?”男子抱拳,“我家主夫有事相谈……”

“嗤。”易澜的回应就这么短短一声,眼睛斜斜瞥了下一旁无辜的我,然后……甩上了门。

男子英俊的面容瞬息数变,眼底杀气浮现,几在同时,轿帘后传出一声轻咳,那杀气顿时被惊惧代替,低垂下脸。

那一声轻咳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悄然将目光转移到了轿子的方向。

轿帘翻飞,隐约可见其中一道身影丰挺秀姿端坐,再想要看的清楚,风却吹乱了那身影。

男子朝着轿子的方向垂首,口中一声轻哼,一丝血线从口中滑下,英俊的面容顿时变的苍白。

就因为一声咳嗽就自伤筋脉,最少损伤十年功力,若是咳上两声,还不要自断筋脉去死?这些人看似飘渺出尘的姿态下,掩盖着的是冷血无情。

即便如此,那男人脸上也没有半分怨怼,或者说根本不敢有怨怼,他摇晃着身体,又一次扣上门板,声音虚弱了几分,“请问阁主在吗,我家主夫请阁主面谈。”

倒是比刚才客气了不少。

轿中人未再表态,他也就这么执着地敲下去,越敲脸上的苍白之色就越浓,冷不防一个岔气,咳嗽中喷溅出几滴血,染上衣前襟。

他身体摇了几摇,飞快地冲着轿门的方向跪倒在地,“属下不是故意污染衣衫,请主夫大人饶属下一死。”

弄脏了衣服就要去死?果然这昂贵的衣服不是人人都穿得起的,要是换做我,宁可裸奔也不要穿这随时要命的衣服啊。

我憋不住笑意,闷声抖动着肩膀。

轿中人抬了抬手,跪地的男子如释重负,垂头站起了身,眼神愤恨地瞪了我一眼。

看来我那没憋住的笑声他是听到了。

就在同时,门又一次被打开,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满满的是烦躁,“我说你吵不吵啊,要卖身自己把卖身契丢进来,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眼见着门又要被甩上,男子快一步地挡住风璀的动作,“我家主夫想见阁主大人。”

“她不是在你面前么。”风璀一指我,“问问问,不会长眼睛看啊。”

不等男人说话,他冲着我打了个呵欠,“早上就因为你被吵醒,现在又是你,今天小爷们不接客了,要睡觉。”

我挥挥手,风璀摇曳着姿态,爬回了自己的房间,临走前还对着那男子重重地哼了声。

男子看着我,脸色更加灰败,我依然是那懒懒的姿态靠在墙边,“你没问我。”

他没问我是谁,所以吃闭门羹,甚至被责罚,那都不关我的事。

他身体微震,唇角边又是一丝血线滑下,我啧啧出声,“小哥何必呢,才自伤了筋脉,又动怒很容易破气海,到时候可就不是损失十年功力了,可能一辈子都是废人了。”

那轿中再度传来一声轻咳,轿旁手执花篮的男子飘然落在我的身前,“阁主大人,我家主夫想要与你私下商谈些事。”

“没什么好谈的,我不想谈。”我皮笑肉不笑,“你们随便身上一件东西都足以买下我的‘百草堂’,既然你们不是卖身的,我就没什么可谈。”

不等他回话,我拔腿就往里走。

“一千两黄金,一炷香。”男子在我身后,开了口。

我脚下微顿,只摇头。

“一万两。”男子直接翻了十倍。

一万两黄金,只怕我这辈子躺着花都花不完了。

我无声回头,遥遥望着那顶轿子,长叹一声,“何必呢?”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话,只有不断飘落的花瓣飞舞在我的面前,少年含笑而立,“这样看来,阁主大人是答应了?”

“如果我说不,你会不会说十万两黄金?”

少年点头,手中花瓣扬起,“是的。”

“那你家主人想在哪谈?”

少年抬起手腕,指着后院某处,“就阁主大人的房间吧。”

想我一个阁主什么时候竟然如此吃香了,每一个人都这么眼巴巴地往我房间里挤。

我抬腿走向自己的房间,白衣少年纵身入空中,手中白纱牵系着的轿子乘风飞去,悬停在我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