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名字……

我看着她的脸,终于在那双眼睛的深处,看到了野心与**,看到了仇恨与杀戮的疯狂,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雅!”

在我的声音中,她纵声狂笑,轻轻搂上了容成凤衣的腰身,“与你斗了这么多年,当我觉醒的时候,我发现居然有了与你一样的容貌,这不得不说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与其再象当年一样面对面和你无休止的的战斗,不如成全你,让你拥有一切,而我再坐享其成,是不是更好呢?”

我挣扎着,试图用内力冲破容成凤衣的禁锢,但是我的气竟然半点也提不起来,容成凤衣远远地看着我,笑的温暖。

“昨夜,我在你体内下了‘紫玄草’的毒,为了怕你发现,我下的很淡,直到现在才发作呢。”容成凤衣的笑容在我眼前无限放大,“在我们缠绵的时候。”

他……

一场欢爱,我以为是两情相悦,竟然只是为了让我不设提放。

“你现在是天族的族长,而没有人知道端木凰鸣,只要我顶替了你的身份,从此再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我的命令就是族长的命令,你想是不是很有趣呢?”

她的手从我怀中掏出那枚族长令,笑的如花一般灿烂,“凤衣告诉我,让我诈死,将来待你拥有一切再杀了你,无人知晓我的秘密,你的成就我也唾手可得,果然是好计谋啊。”

这一切竟然是容成凤衣的计谋,我深爱的男人,打开我心房的男人,昨日在我耳边说着桃花为凭,今生不负煌吟的男人。

容成凤衣,你狠!!!

☆、宿敌重遇

宿敌重遇

我死死地盯着端木凰鸣,不、是盯着雅。

我的老对手,我宿命的敌人,她居然还活着,是我大意了,是我被安宁冲昏了头脑,即便知道“落葵”的存在,也没有往她身上想过。

也是我过于相信了容成凤衣,相信了端木凰鸣的死,原来从他找我冒充帝王的那一天起,这个局就为我埋下了。

雅慢慢地靠近我,冷然地垂下眼眸,表情中尽是嘲讽,就像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般,“你忘记了吗,我才是真正的族长,族中的秘术,我比你学的全,重伤转世的禁术,你怎么可能比我运用的更好?何况你还将精血藏在族长令中,又怎及我觉醒的早?”

“所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我喘息着,每一次运功试图冲开穴道,都只会给自己带来无边的伤痛。

“是,也不是。”她的笑容那么刺眼,明明是一样的模样,却让我觉得那面目狰狞已极,“我应该感谢你的长老们,试图用‘玄天阵’来找寻你的位置,恰巧的是,我的长老们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你以为仅仅靠四五个人,能打开十二个人才能催动的阵法?虽然阵法出了错,不过却让我觉醒了。从十岁起,我就知道我是谁,我就知道我今生的目的是什么?”

她转首看向容成凤衣,嫣然一笑,对方还给她一个温柔的笑意,两人的眼中尽是满足,“庆幸的是,阵法出错带来了我最大的帮手,如果没有他,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她伸手拍拍容成凤衣的肩头,“辛苦你了。”

凤衣笑笑,“大家各取所需,应该的。”

是啊,我一直没能想通的事,容成凤衣说自己在这里举目无亲,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地位,没有身份的男子,如何能一步登天坐上凤后的位置,若没有太女的坚持,帝皇又怎么会首肯?

他是雅一手扶持的帮手,他的存在就是为了雅能够脱身,所以他一直修习的就是帝王之术,所以他能够入主朝堂,这算计埋了十几年。

雅笑的更开心了,“我能觉醒,我当然知道你也能够,当我从那老不死的口中得知,我还有一个孪生的姐妹时,我就知道那个人一定是你,所以我追查你的下落。重新回到我的部族,当年我输给你,这一次我不会了!”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上扭曲的得意,依然在努力地运气,奈何身体对“紫玄草”是在无能为力,真气是半点也提不起来。

“你的地道,只怕也不像他口中说的那般,是在成为帝王之后挖成的吧,只怕你修真问道都是假的,那时候早已在暗中联络一起了吧?”我想要用话拖延时间,可我不知道我能拖延多久,更不知道药效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那当然,如果没有这个借口,我如何出宫呢?我又如何去寻找我的族人安排我的力量呢?”她的笑声不绝于耳,刺着我的耳膜,“可惜啊可惜,你以精血保住‘族长令’,却让自己无法觉醒,从一开始你就注定输给我了。”

“所以你一早就寻到了我的下落?”

“不然你以为是谁暗中对你下的毒?对你的男人下的蛊?”她的笑声里,除了得意还有我熟悉的恨,咬牙切齿的恨,“你不记得我,我可记得你,最初我就不想让你觉醒,不过借由你‘青云楼’的内斗让你死,可是百年来我的恨意又让我不愿意让你死的那么轻松,所以只好对你的男人下下蛊,让你死也死的痛苦些,只要沾上你的人,都不该有好下场!”

“藏杞是你的人?”

一切答案豁然开朗,忘忧说过木槿身上的“蚀媚”来自于藏杞。还有藏杞轻易地认出我不是端木凰鸣,甚至他临死前都要与忘忧一争留下的那句话:我才是她最爱的人。

他和忘忧争的,不仅仅是圣王的位置,更多的是对端木凰鸣的爱,“纹叶族”的人一生爱恋只交付一人,他妒忌曲忘忧的不仅仅是地位,更多的是男人之间对爱人的争夺,所以直到死,他都不肯暴露我的身份,他要的就是曲忘忧知道真相后的伤心欲绝。

世界上最毒的,不是蛊,不是毒虫,不是什么腐骨草断肠花,而是人心。妒忌的恨,可以让人不过一切逼人去死,即便死了还要挫骨扬灰万劫不复,才能开心。

藏杞如此,雅又何尝不是这般?

世界上,永远没有正大光明的斗争!

“是啊,不过是个痴情的少年,痴恋了我就什么都听我的,我要他对谁下蛊,他就对谁下蛊,我要他将‘纹叶族’的蛊术传给我,他就传给我,我让他不要说出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就真的一个字也不敢说,很蠢的男人是不是?”

雅的话让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抬起眼眸看着她,“曲忘忧呢,在你心中也是这样吗?”

“忘忧儿?”她愣了下,表情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消散了,又恢复了她一贯的得意,“对,在我心中男人永远没有江山事业重要,女人要的是征服天下,而不是征服一个男人,我要的是青史留名,不是什么痴缠眷恋。曲忘忧纵然美,纵然让人有一点不舍和眷恋,却远不及我对江山的渴求。他若愿意在我身边陪伴,我也不介意给他一个名分,但若要我陪他在‘纹叶族’中永居,怎么可能?”

雅发出一阵笑声,慢慢凑上我的耳边,“我不似你多情,当年为了男人而死,这一世居然还吃这个亏。昔年的护卫,如今的凤后,你享了无边春色,也该付出代价。还有……我的男人永远是我的男人,他心里爱的是我不是你,‘纹叶族’的人一生只爱一人,忘忧儿是不会要你的。”

我冷笑了下,“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我当然都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底下呢。”雅的笑容慢慢收敛,变得狠毒了起来,“对于我最大的对手,始终隐忍着不能杀的感觉,很痛苦的。”

“但最后成功之时,你的快乐也是最大的。”这话,是一旁的容成凤衣说的,他慢慢地坐在椅子上,端庄而秀美,看着我的眼神却不复往日的温存,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般。

雅的笑容展开,从那脸上,看到是熟悉的脸,还有恶心的眼神。

从来不知道会有这样一天,我会对自己的面容产生厌恶与憎恨,更从来没想过,我会如此后悔自己爱过一个人。

当年对木槿,恨过,却不悔。

现在如容成凤衣,不恨,但后悔。

“从你找我做皇上的那天,就是在等待今日吧?”我的眼神看着容成凤衣,没有一点质问,也没有一点情急。

原来人从悬崖上落到谷底,是真的不会激动的,原来感情从深恋到绝情,也是可以瞬间转换的。

“不然呢?”他看着我,每一句话都那么平静而遥远,“我刻意投其所好,不就是为了攻破你的心防吗,不就是为了让你爱上我吗?你对我有爱,就会为了我而努力,我给你无边的权势,以你的责任心,会为了国家为了我而尽心尽力,当‘泽兰’笑傲列国的时候,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投其所好,这几个字说的真好。

从一开始的被我压制无法反抗,到风雪夜中的倚门而立,再到千里迢迢的一株桃花,树下的那坛酒。每一个举动,都是如此深情,深情到只求付出不求回报。若换做他人,只怕也心安理得的享用了,可偏偏我这个蠢货,入局了,回报了,不舍了,于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国家,倾尽一切了。

我的错,错在被他卸下了所有戒备,错在爱上了一个人,一个叫容成凤衣的男人。

成,容成凤衣。

败,容成凤衣。

若没有他,我没有今日的成就,不会觉醒,不会重归天族族长之位。可这所有走上正轨的一切也因为他,彻底的倾覆了。

雅的手深入我的怀中,将那枚族长令牌握在手中,笑了。

她的手一直抚摸着那令牌,爱不释手。“我等了这么久,等着你觉醒,看着你走回天族,就是为了它,有了它我就能顺理成章地回到天族成为族长,只要杀了你,再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属于我的东西,我终于可以拿回来了。”

“它从来都不属于你。”我冷笑着。

“啪!”一个巴掌狠狠地抽上我的脸,雅慢慢地抽回掌,“如果不是你篡位,我一直都是天族的族长,你莫要忘了,我才是正统的族长传人。”

嘴角一股咸腥味,似乎有什么热热的东西顺着唇角滑下,这一巴掌她应该期待了很久很久了,总算让她如愿以偿了。

“师傅当年可没说一定传位给你,她故去突然,可什么都没留下。”

她双目大瞪,“我是娘亲唯一的女儿,你不过是徒弟,论血缘论传承,我都是当之无愧的族长!”

我哼了声,“天族规矩,拔出‘独活’剑的人,才是族长,‘独活’认我为主,由我亲自拔出,与你有半分干系?”

“天族讲究血脉传承,一把剑什么时候成为了左右族长地位身份的东西了,死物而已!”她激动地争辩着,“我一直都是正统,你这个篡位的祸害。”

“‘独活’剑是天族从天界带来的,它有着天界的灵气,才会被天族千百年供奉,你心术不正,它自然不会选择你。别说前世,就是三生三世、永生永世它都不会认可你。”

“我不信。”雅的手掐上我的脖子,恶狠狠地开口,“‘独活剑’在哪?在哪??在哪???”

一连三句,一句比一句急切,看来是被我戳到了疼处、我庆幸,庆幸那男子拿走了“独活剑”,庆幸此刻雅无法从我这得到那剑。

我冷冷地瞟着她,“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那又有什么关系、”雅的呼吸急促着,“没有人知道你我的秘密,只要我杀了你,凭借着族长令,我就能号令全族了,有没有那剑,不会有人在意的。”

她的手渐渐收紧,我听到自己骨头传出的咯咯声,脆弱的颈骨是架不住她百年的仇恨的,呼吸已经不能。

到此刻,才有无数的不甘浮现上心头。

我的寒莳、木槿、青篱,还有那远走的忘忧,答应过为他奋斗的蜚零,那么多遗憾都没能做到呢。

重振天族,我的梦想,莫非两世都完不成?

天族不能落入雅的手中,她的野心会让天下再度动荡,人间再度落入纷争仇杀之中。

眼前飘过一张张笑脸,飘近又飘远,耳边嗡嗡的,依稀听到一句话,“死了,你这么多年的仇恨还没发泄够呢,不是不好玩了吗?”

颈间的力量松了,雅松开了手,而容成凤衣噙着一贯温柔的笑意看着我,“她的武功那么高,你为什么不吸个干净,至少也算是废物利用了。再将她冒充帝王之事昭告天下,游街示众后高悬城楼之上,你想想,那深爱她的沈寒莳会不会回来?你的天族大业,还有一个能够分辨出你和她不同的人呢,怎么能留住那祸患?”

我耳边犹如雷鸣,明明是嗡声作响,为什么却听的如此清晰,每一个字都是砸进心头的。

容成凤衣,你何止狠,你是歹毒!!!

☆、两世仇恨

两世仇恨

世界上,越是漂亮的花越是毒性强烈。

人世间,越是俊美的男儿越是绝情薄幸。

我今日算是领教到了这句话,容成凤衣可以在谈笑间,将我的生死存亡玩弄于鼓掌间。

有些人害怕死亡,他们却不知道,最可怕的不是死亡,是你想死都死不了的时候,没有尊严,没有了思想,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我从不害怕死亡,可是我不愿意被他们捏在手心里玩弄。尤其是我的仇人!

失去武功,我不是没有失去过。

可是落在雅在手上,我能够想象出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在看我痛苦中得到快感,在将我片片凌迟中达到**。

如果这个主意是雅出的,我能够理解。可这些话,出自容成凤衣的口中,出自一个昨天还与我在床榻间缠绵,将处子之身交给我的男人!

我看着他,居然慢慢地笑了,“我以为,只有我的誓言是个屁呢。”

他也笑了,依旧是温温柔柔的,“我的誓言,也同样是个屁。”

我看到他的肩头,还有一瓣桃花瓣,仿佛诉说着昨日未散去的风月。他的视线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那瓣花瓣,随手轻轻一掸,那花瓣在他的动作中慢慢飘坠于地。

就像,我与他的爱情。

“很好,我们扯平了。”我长舒一口气,“至少我不用老是歉疚了。”

他轻柔的笑着,“至少我也不用歉疚你对我恋恋不舍了。”

大家都是没心没肺的人,也都是薄情冷淡的心性,废话太多没有必要。

雅的手贴上我的丹田,“我再问你一次,‘独活剑’在哪?”

我放弃了挣扎,容成凤衣的心性算计下的药,我是不可能有机会挣脱了,冷冷地看着雅,“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吗?”

“不会、”她回答的干脆,“我绝不会容你活着,但是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

我呵呵笑了,笑的很自在很轻松,“你我斗了百年,你觉得我不懂你吗?我若说了,不过是让你更加得意而已。你恨我,恨我拔起了‘独活剑’,恨我拿走了族长令,你对他们的觊觎垂涎已经百年了,我又怎么会让你开心?”

她的表情变了色,我继续开口,“更何况,即便我告诉你剑在何处,你也不会放过我的,你会更加得意,得意我在你的逼迫下低头了,得意你终于战胜了我,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当斗争到了最后,已经不是物质的得失,而是心灵的交锋,对于雅来说,战胜我碾压我更为了是心灵上的快感。

现在,我已经是她砧板上的肉,宰割由她,又何必再给她增添快感?

“果然凤衣说的对,我不能让你痛快的死了,我要引沈寒莳来,以他那刚烈的性格,只要他来了,何愁他不死在我的手中?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你们同命鸳鸯互相看着对方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她笑着,掌心的力量一抽。

丹田中的气息,源源不断地滚向她的手心,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我重新修炼的武学,我费尽了挣扎,无数次从生死边缘拿命换来的功力,就在这呼吸间,归了他人。

不仅有我的,还有忘忧倾爱之能的毕生功力。

都给了她,都给了我的仇人。

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唾手可得了我所有的成就,这般心术不正的女人,如入主天族……我不敢想,也无法想下去。

我与雅,百年的纠葛,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允许就此落下句点。

“你后悔了吧,后悔不该为了一个男人葬送了所有。”她冷笑着。

全身的真气被抽干,身体好重好重,重到甚至觉得承受不起我这颗脑袋的重量。

“我只后悔一件事,当年为了师傅,对你手下留情!”我一字一句说着,奈何声音变得好小好小,小的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了。

啪!

又是一个巴掌甩上我的脸,她凑上我的面前,“我娘一定在后悔,为何收你为徒,你这个篡位的家伙,不配做我娘的徒弟,抢了她最心爱女儿的族长之位,将我驱逐出天族。”

“不会的,师傅是天族最严明的族长,从不偏私,我就是死到黄泉,也有脸面间她。”我冷静地笑着。

“母亲从来没想过你会篡位,她将族长令传给了我,将天族口口相传的秘密告诉了我,在她心中,我是不二的族长人选,是你在拔出了‘独活剑’后逼我交出族长令,你是在比武胜利后将我驱逐出了天族,如果你真的那么得人心,为何会有一半的长老随我走?”她叫嚷着,形若疯狂。

“我何曾篡过你的位?”我身体沉重,却让自己努力保持着冷然的表情,“当年你拿出族长令的时候,是谁第一个对你下跪的?若不是你要天族出山征服天下,说天族血脉超越人间,为什么坐不得人间之主,若不是你肆意征战,让人间硝烟不断,惹来长老们众怒,根本没人记得族长要拔出‘独活剑’才算是真正成为族长,是你太心急,急到位置还没坐稳就暴露了你的野心。若你能拔出‘独活剑’,长老们又怎么会不效忠于你?随你走的,要么是对老族长仍有感激之心,要么与你一样,野心强大不甘居于一隅,对人间没有善念。若你是对的,为何那些长老一个个离开你?只留下最后几个与你一样心思的人?”

“什么拔出‘独活剑’才是族长,那都是你们瞎编的,我娘从未说过!”她咆哮着,声音震耳欲聋。

“你既然知晓所有天族的秘密,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独活剑’是族长配剑,一个连‘独活剑’都拔不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是族长?”我冷笑着,“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你高贵的血统为什么会得不到一柄剑的承认。不愿意承认你为什么会输给一件死物。而一向被你瞧不起的我,却拔出了剑,成为了长老口中的族长。你不服气,你挑战我,却又败于我手,不得不交出族长令。你原来拥有的一切,因为我而成为泡影,你的人因为我而成为丧家之犬,若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追问我‘独活剑’的下落?你的不甘心让你誓死都要得到那把剑。”太多话,让我气力不继喘的厉害,却不改眼中嘲讽的眼神,“你忘记了,剑是有灵气的,他不会让你得到它的。”

我恍然明白了,明白了七叶那个交换的条件,以“泽兰”半壁江山换我的安全无虞,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容成凤衣的秘密。

果然是无孔不入的搅屎棍啊……

我也恍然明白了,那绯衣男子怪异的举动,一个比我还更能驾驭“独活剑”的人,应该是能与剑沟通吧,剑灵示警,他留我在“白蔻”,就是不希望我回来,不希望我被人暗算、可惜我没听他的,容成凤衣的字条蒙蔽了我的双眼,让我不顾一切,所以这个结局,是我咎由自取。

感情用事,居然有一日会出现在我的身上,的确是天大的笑话。

拿走“独活剑”,是那男子的无奈之举吧?我相信那剑在他手中,一定不会让雅得到它的。

雅啊雅,你千算万算,也只知道一个沈寒莳是你的绊脚石,却不知道……我咧开嘴笑了,“我打赌,你天族族长的位置,坐不稳的。”

有另外一个能驾驭“独活剑”的人,她终究是无法如愿的,呵呵。

我的笑容又一次激怒了雅,她的双手捏上我的双肩,阴森森的开口,“你让我失去的,我也会让你同样品尝一次。我要你一样样失去你得到的东西,你的名誉、你的地位、你的天族族长之位、你的男人,让你成为丧家之犬。你说天族是维护人间的存在,你说我不该仗着高贵的血统去统治他们,我就让你看看他们究竟有多么的愚昧,是怎么对待你这个保护他们的人的。”

皇宫地牢最阴暗的地底,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了武功的我,什么也看不见。半个身体沉在水中,半个身体被悬吊着。

手腕早已经麻木,脚尖点不到地,只有一点点水的浮力支撑着,手腕只怕早已经磨破了,偶尔听到一两声水滴溅起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手腕间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