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嫉妒苏璟。只要一想到叶明月喜欢的是苏璟,他就止不住的觉得自己心中满是酸涩和怒气,恨不能将自己所有能看到的一切全都毁灭掉。

又想起方才苏璟正是从这家客栈离开,指不定的就是特地的来见叶明月的,于是他的心中由不得的就更加的酸涩了,也更加的气愤了起来。

于是他便垂首,冷声的问着还躺在他怀里的叶明月:“你方才见过苏璟了?”

察觉到他这句话里的冷意,叶明月心中一惊,睁开双眼,对上了沈钰的目光。

沈钰此刻的目光锐利冰冷,完全就没有方才亲吻她之时的那番温柔缱绻。

沈钰冷起来的时候,浑身的气势实在是迫人。当下叶明月只被他吓的猛然的就放开了抱着他腰的双手,整个人又受惊似兔子般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

而这在沈钰看来,只以为她这是被自己发现了她和苏璟私下见面的事,所以心虚想要逃开。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就觉得怒火中烧,一下下的快要将他所有的理智全都烧毁殆尽。

既然她心中这般的在意欢喜苏璟,那方才她又那般柔顺的任由着自己亲吻算是怎么一回事?又那般面带笑意,满面依赖,双手紧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又是怎么一回事?甚或一度让他以为她是欢喜自己的。可其实这是她为了求他救自己的父亲,所以才迫不得已的在他面前做出了欢喜他的样子出来的吗?

第106章 两情相悦

沈钰只要一想到叶明月心中欢喜在意的是苏璟,而方才对着他所有的柔顺和依赖都是故意做出来的,他就只觉得心中有一股火气蹭的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一下下的燎着他的心,只让他呼吸急促,双目赤红。

他抬手卡在了叶明月的脖颈间,待要收紧,可望着她面上因着惊恐而吓的一张脸煞白的模样又下不去手。可待要就这样的将此时揭过去,他却又做不到。

自己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夹在苏璟和叶明月之间的跳梁小丑吗?明晓得他们两个之间互有情意,明晓得现下叶明月对他的所有柔情依赖不过是因着要他救自己的父亲所以才特意做出来的模样,可他为什么还是如此的贪恋?甚或是心中还这样的期盼她是真正的欢喜他。

沈钰越想越烦躁,可又舍不得伤害眼前的人,最后唯有一拳狠狠的捶在了叶明月身侧的墙壁上。

他虽然是练武的人,力气也大,但手毕竟也是骨肉之物。方才已是一拳重重的击打在了老槐树上,老槐树粗糙的树皮早就是将他手指上的皮肤给伤的破了皮,现下又是这样一拳狠狠的捶在了墙壁上,方才破皮的地方立时就见了血。

但他恍然未觉一般,只是低垂着头,胸口不住的起伏着。

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明晓得叶明月不欢喜他,还要如此的贪恋着她?为什么就不能干脆的转身,成全她和苏璟?为什么但凡只要她在自己面前稍微的露出一丝笑意,他都会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决绝的扑了上前来?

他心中狠狠的唾弃着自己,可又有些悲哀的在想着,难道这就是感情?求而不得的感情?若是早知如此,当初他为什么要心悦叶明月呢?

但感情这个东西,原就由不得自己能控制的。喜欢就是喜欢了,再后悔也没有用。

而叶明月只被沈钰这猛然的捶在墙壁上的一拳给吓了一大跳。待得回过神来,却见着沈钰的手指关节处已是鲜血淋漓,触人惊心。

她心中一痛,忙伸手去托了他的手,怒道:“沈钰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好好儿的捶什么墙壁?

但沈钰却甩开了她的手。

叶明月一怔,抬头望着沈钰,就见沈钰目光中满是哀痛的也正在望着她。

“我这样的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沈钰的声音低低的,但里面的哀痛之意却是满满的,任是何人都能立时听得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喜欢苏璟,而不喜欢我?到底我哪里比苏璟差了?”

说到这里,他又自嘲的笑了一下:“也是,你说过的,苏璟他,他比我会尊重人。不像我,总是强迫着你,天天狗皮膏药一般的跟在你身后,你心中一定也嫌我烦的吧?不过现下,你又不得不这样的与我虚与委蛇,你心中一定,一定也觉得很厌恶,甚至是很恶心我的吧?”

越说到后来,他整个人就像要癫狂了一般。

他怕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不晓得就会对叶明月做出什么事来,于是就转了身,想要离开。

叶明月先前还是怔怔儿的听着沈钰在说那些话,简直就是一头雾水。

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她喜欢苏璟?什么同他虚以为蛇?她明明就是欢喜他,所以喜欢同他在一起。便是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她也心中满是欢喜的接受了,可他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后来又见着他满面哀痛之色,转身就要走,叶明月虽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可也晓得是不能让他走的。

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于是她忙疾步抢上前,伸了双臂自后紧紧的抱住了沈钰的腰,又将脸贴在了他的背上,急切之间冲口而出:“钰哥哥,你不要走。”

沈钰浑身一震,心尖上都猛然的颤了一下。但随即他又无声的苦笑。

以往他那般低声下气的求着她叫自己钰哥哥她都是不肯叫的,但现下为了救她父亲,迫不得已要与自己虚以为蛇,她这般轻易的就肯叫他钰哥哥了。

“你,你不必这样。”他的声音低低的,有着自嘲的意思,但也满是苦涩,“便是你不这样对我,我也会救你父亲的。”

叶明月一怔。随后脑中快速的将方才沈钰所说的话都回想了一遍,约莫也就猜测得出是怎么一回事了。

于是她便试探的问道:“你,你以为我喜欢苏璟?以为我现下这样和你好,只是因着我想求你救我爹爹?”

沈钰沉默片刻之后方才反问了一句:“难道不是这样吗?”

叶明月听了,简直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过后她又怒道:“沈钰你混蛋。你是傻瓜吗?我何曾喜欢过苏璟?我跟他压根就不熟。我喜欢的明明就是你啊。而且我现下这样的和你好,你自己都察觉不出来我是因为真心的喜欢你,还是因为我想求你救我爹爹吗?”

越说到后来她便越气愤,又觉得委屈。

自己的这一腔情意,落在他的眼中却是别有所图。

于是她便松开了抱着他腰的胳膊,伸手指着门就道:“你走,你现下就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说到后来声音都哽咽了起来,眼泪水更是不受控制的就滚了出来。

而沈钰已经完全是呆在了原地。

叶明月的那些话,如原地一个炸雷响起,只震的他整个人都要发晕了。

她说她喜欢他。说她现下这样的和他好是因为真心的喜欢他?

沈钰简直都要不敢相信。

如同在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人,快要渴死了,心中万分的渴求前面能有一滴水,但最后转过一道弯,发现前面竟然是一大片的绿洲。

这样的心情,竟然幸福的快要将他淹死了。

他慌忙的回过身来,却看到叶明月正站在那里哭。

今儿她穿的是一件粉紫色缕金花卉纹样的湖绸褙子,淡蓝色的百褶裙,原就淡雅娇嫩,这般哭着的时候越发的显得楚楚可怜了。可她即便是哭了,也偏生紧紧的咬着唇,一脸倔强的样子,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而沈钰一见她这幅模样,当下就手足无措了起来。

“圆圆,圆圆,你不要哭啊。”又低声下气的陪着错,“是我错了,猪油蒙了心,明明你喜欢我我都看不出来,还错以为你喜欢苏璟。”

不过即便是现下这般低声下气的陪着错,他眉眼之间也满是笑意。

叶明月喜欢的是他呢,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能让他开心的事吗?陪几次错算什么呢?原就是他冤枉了叶明月,理当像他陪错才是。

这样想着,他陪错的态度便越发的诚恳了起来。

但叶明月还是哭,不理会他。

她能不觉得委屈吗?连着两辈子加起来才头一次对一个人动心,不想对方却以为自己这样同他好是别有所图,还误以为她喜欢的是旁人。

且这样回想起来,先前还只觉得他每次亲吻自己的时候都那样的凶狠,只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自己也受了,可现下想起来,那分明就是沈钰以为自己喜欢的是苏璟,可又迫于现下爹爹在诏狱里关着,要讨好他救自己的爹爹,对着送上门的她心有不甘,所以亲吻她的时候才会格外的凶狠。

想到这里,叶明月只哭的越发的厉害了起来。

他将自己当成了什么人?

于是一面哭,一面还声哽气噎的骂道:“沈钰,你混蛋,你混蛋。”

沈钰不顾她的挣扎,慌手慌脚的将她抱在了怀里,笑着顺她的话说:“是,是,我混蛋,我混蛋。只是圆圆,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你哭的我的心都要碎了。”

说罢,俯下头来又想亲吻她。

叶明月哪里还有得他再来亲吻自己?侧过头躲不过了不说,还伸手用力的将他推开了。一面又抬手捂着脸哭道:“你不是要走吗?那你现下就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明明真真的晓得叶明月是真心的喜欢着自己之后,便是用一根大棍子再打着沈钰都是不会走了,更何况是叶明月的这几句话?而且他也晓得叶明月这是委屈了,这才说了这样口不对心的话。

别看口中说让他走,可心里只怕是舍不得他走呢。

沈钰当下捉弄之心起,便故意的将自己的声音冷淡了下来,说道:“那我可就真走了啊。”

说罢,伸手抖抖自己的衣袍下摆,抬脚做了要走的模样出来。

叶明月一听,哭声果然是忽然的停了一下。但紧接着她又色厉内荏的咬牙怒道:“那你就走。只是走了可就再也别回来了。”

沈钰失笑,忙跑过去,伸手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笑道:“圆圆你这分明就是舍不得我走,是不是?”

一面又哄着她:“圆圆,方才你叫我钰哥哥了。再叫我一声,好不好?我爱听。”

叶明月偏生不叫。被逼急了,就咬牙叫他混蛋。沈钰也不恼,笑嘻嘻的就俯首去亲吻她的双唇。

叶明月躲不过,只得受了。

现下沈钰明明白白的晓得叶明月对自己的心意,心中原有的暴戾之气再也不见,转而满是幸福和甜蜜,所以这亲吻便也不和先前的那般凶狠,而是极其的轻柔。

先是细细密密的亲吻掉她面上的泪水,随后又轻轻柔柔的亲吻着她的双唇,羽毛扫过一般,犹且嫌自己的力气大,怕伤着叶明月。

这就是他捧在手心里最珍贵的宝物啊,恨不能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她,只为博她一笑。

而叶明月先时还抗拒他的亲吻,但随后又沉浸在他这能溺死人的温柔中,情不自禁的就轻阖了双眼,凑了上前去,一声声呢喃的唤着他:“钰哥哥,钰哥哥......”

沈钰几欲为之疯狂。

第107章 开绣嫁妆

沈钰拉着叶明月很是缠绵缱绻了一会儿之后,叶明月便不理会他的哀嚎,推开他起身走开去寻了一块干净的手帕子过来。

淡绿色的杭绸手帕子,其中有一角绣了一枝白花黄蕊的折枝梨花。

沈钰望着那支折枝梨花,抬头笑着问道:“这是你自己绣的?”

叶明月嗯了一声,又拉过他的右手来,拿了这块手帕子,仔细轻柔的将他四根尚且还有血迹的手指都包扎好了,打了个蝴蝶结。随后又抬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好好儿的发什么疯?纵然是你的皮再厚,可还能厚过墙?竟然用自己的手那样重重的去捶墙。可见你就是个傻子。”

沈钰乖乖的听着她的数落,又伸手揽着她的腰,顺势就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了。

叶明月挣脱不开,也只得由着他了。心里却在想着,这沈钰当真是给他一些儿颜色便立时就要开染坊的人。

从方才至现下,他可是恨不能如同个连体婴儿一般的跟随着她,去哪都要跟着。

不过说是嫌弃着,心中却又满是甜蜜。

一转眼却见沈钰低着头,只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手上包扎着的那块手帕子,她便问道:“你只管看这个做什么?”

沈钰闻言抬头,笑嘻嘻的说道:“我们圆圆的绣艺实在是好,难怪太后和德清公主都要叫你给她们做绣活。你看这支梨花,虽然是绣在手帕子的,可却如同是真的一般,我仿似都能闻到梨花的清香呢。”

叶明月便也笑,只是却是皮笑肉不笑。

“我可不晓得你的嘴竟然是这样的甜。难怪哄的徐姑娘跟在你身后一口一个钰哥哥的叫着你。”

对于当日在广德侯府里见到的徐妙兰扯着沈钰的衣袖子叫他钰哥哥的事,叶明月可是耿耿于怀。

沈钰当下便慌了,低头一口口的轻啄着她的双唇,笑道:“她叫的再好听,哪里有圆圆叫的好听?来,圆圆,再叫我几声钰哥哥。”

叶明月不说话,只是探手到他的腰间,伸了两指拈了一块软肉,然后用力的一拧。

沈钰当即就痛的呲牙咧嘴的,忙开口讨饶。

叶明月便冷笑道:“先时你不是挺能耐的么?用手去砸墙都不晓得痛,怎么现下这点子痛就开口讨饶起来了?”

又秀眉一样,打趣着他:“沈大人,你这样可不行啊。”

沈钰真是爱死她这幅样子了。当下他伸手捉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边一下下的亲吻着,又笑道:“那不一样。我晓得圆圆的心中是心疼我的。但凡我叫痛了,你必然就舍不得再继续的拧我的,是不是?”

一面又低声的叫了好几声好圆圆。

叶明月实在是对他这幅死皮赖脸的模样没有法子,但虽然她面上冷着一张脸,心中却也受用。后来听得沈钰只不住的叫她好圆圆,乖圆圆,求着她叫他钰哥哥,掌不住的就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钰哥哥,”她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沈钰立时只喜的眉笑颜开。只是他满上的这笑意还没有维持多长时间,随后竟然是听得叶明月在开口撵人了,“我说你也来了这许多时候了,眼下你是不是该走了呢?现下黄鹂和翠柳她们虽然是被我支走了,但指不定她们什么时候就会过来呢。到时若叫她们看到你在这里,那可怎么办?”

沈钰就笑道:“什么怎么办?看到了正好,我立时就去跟你爹娘提亲,然后就娶了你回去,你说好不好,圆圆?”

叶明月通红着一张脸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又问道:“我爹爹,他,他现下如何了?”

叶贤嘉进了诏狱也有近十日了,虽然晓得沈钰必然不会为难他,但叶明月心中还是止不住的会担心。

沈钰明白她心中的担忧,便安抚着她:“你爹爹好着呢。我让人特地的收拾了一间干净的牢房给他住着,日日最好的酒肉给他吃喝着,今儿下午我还刚去看过他,竟是比刚进去的那日瞧着还白胖了一些呢。”

叶明月听了,先是笑,后来面上神情又哀伤了起来。

即便是沈钰不为难叶贤嘉,可叶贤嘉也总不能在诏狱里待着吧。那两件江南赋税和西北军饷的案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呢?又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查清楚?

沈钰瞥见她面上哀伤的神情,立时便明了她心中的想法。只是这样的两件案子也不能同她说的太细,当下只道:“你放心,这两件案子我已经查的有些眉目了,应当是与你父亲无关的。接下来这些日子我会好好儿的查,争取早些儿将这案子查清楚,到时只要证明与你父亲无关,自然会将你父亲无罪释放的。”

叶明月勉强牵唇一笑,道:“虽然是如此说,但你也要好生的顾着自己的身子,不要累着自己才是。”

旁的不说,现下沈钰眼下还有淡淡的一圈乌青呢,想来这些日子为着查着两件案子也没有睡好。

沈钰这些日子确然是劳累,但现下听得叶明月这样关心的话语,只立时就觉得什么劳累都没有了,反倒还嬉皮笑脸的说道:“那我这样的辛劳,圆圆可有什么奖赏?”

一壁就将自己的右脸颊凑了过来。

叶明月真真是对他无可奈何。当下忍不住的笑了,又凑过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眉眼带笑的低低叫了一声:“钰哥哥。”

声如黄鹂初啼,清脆娇媚,又嫩又蜜。

沈钰当下真的是什么劳累都没有了,只咧着嘴乐的都快要找不到北了。

忽然又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道:“圆圆,我晚饭还没有吃呢。”

叶明月闻言吃了一惊。

现下都已是二更时分了,怎么他竟然还没有吃晚饭?忙跳下他的腿,在屋中到处找可有什么吃的。

最后拿了一碟子玫瑰花糕和一碟子杏仁酥过来,又泡了一壶茶水过来。

沈钰实在是饿的狠了,吃的有些快。叶明月便倒了茶水在茶杯里递过来,嘱咐着他吃慢些,别噎到了。

盈盈烛光之下,这般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吃糕点,纵然是因着饿的狠了,吃相不大好看,可还是觉得心中甚为甜蜜。于是叶明月的唇角便比自觉的往上翘了起来。

而沈钰一面吃着一块玫瑰花糕,一面尚且还惦记着叶明月她们今儿被武安伯府除族,撵出了伯府的事:“有我在呢,你不要怕。房子的事,明儿我就会遣人给你们寻房子。再者不就是一个武安伯府,算得什么?往后你做了我的妻子,那可就是英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了,他们巴结你还来不及呢。到时你再好好的奚落奚落他们。”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到时我帮着你一块儿奚落他们。”

叶明月听了,心里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感动。

抬手顺了顺他的背,递过茶杯来给他喝了口茶水,她随后笑道:“不过一个武安伯府罢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被撵了又如何呢?于我而言,那些人都算不上是我的亲人。既然不在乎,那也就谈不上什么伤心失望。我只要我在乎的人过的好好儿的,其他的,我管他呢。至于房子的事,也不用你操心,我和哥哥,还有嫂子他们自然是会将这事办得妥妥的,你只要好生的忙你自己的事便好了。”

沈钰闻言,便偏头一直盯着她看。

叶明月只被他给看的以为自己的脸上身上沾了什么东西了,便抬手摸摸脸,又在衣裙上各处望了一遍,见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于是便问着他:“你这样的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沈钰就笑:“我听你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很贤良的一个妻子模样。”

叶明月双颊飞上红云,瞪了他一眼,抿唇不说话。

她娇羞的时候,双颊总是会这样的笼上一层红晕。这般盈盈烛光下望来,实在是娇妍不可方物。

沈钰心中一荡,便又凑近了过来亲吻她。

他刚刚才吃过玫瑰花糕,唇舌间满是玫瑰的甜香,这样柔情似水的轻吻着,叶明月只觉得自己也似要醉了一般。

而吻到后来,沈钰情动,便长臂一伸,又将她从旁边的椅子中抱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好,随即又细细密密的亲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