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圣主也是没吃饱,也没什么胃口啃干巴巴的馒头,所以此时看着米粉有食欲也正常吧,里面还加了露水呢。

罗溪玉倒是没纠结多久,大不了一会儿再泡一碗,先伺候好这个龟毛主子再说。

圣主舀了一下尝了一口,点了点头:“很甜。”

“里面放了些酥糖,还有三种米粉在里面,很有营养的。”给小孩子吃的,放点糖它也爱吃一点,罗溪玉想。

不过圣主也喜甜,他很快舀了第二勺,罗溪玉小心的瞅了瞅他侧脸,吃起来居然还很满意,她想,这圣主有时的智商和行为……也就能跟婴儿圈混了。

很快一碗就见了底,圣主饱了,他放下勺子接过罗溪玉递来的水漱了口,“明日还要。”他目光扫了碗一眼,显然是意犹未尽,明天要再喝一碗。

罗溪玉哪敢拒绝啊,可心里却在咆哮,你一个圣主干嘛要跟婴儿抢吃的啊,虽然她炒的米粉又香又甜,但毕竟只是米粉,又不是山珍海味,真的有那么好吃,好吃到吃完还要的吗?

想着那一小罐子米粉一大一小再喝一顿就没了,罗溪玉就觉得肉疼,虽然她准备了小手磨和一小袋五福米,但大热天的把米磨细炒好对她而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圣主脱下了外袍直接坐到床上,罗溪玉心不在焉的又泡了一碗米粉用布盖好,看了看床边坐的端正的圣主,几次欲言又止。

再把干了的头发临时挽了起来,磨蹭了半天,才走过去。

“那个,我还不怎么困,圣主先休息吧……”她说完去抱床里的弟弟。

“一起……”圣主手放在膝上,目光看着她,如果葛老见到这一幕,估计嘴巴又能塞鸡蛋了,要知道圣主从来不与人亲近,尤其是他睡觉的时候,连黑袍人都不能接近,只能站在门外,现在居然主动开口一起,简直可以占圣主十大不可能事前三位。

一起?罗溪玉将孩子抱在怀里,听到圣主口吐出这两字,也是吓了一跳,倒没有葛老那么夸张。

对这点,罗溪玉宁可在桌子上趴一会,对同睡真是惟恐避之不及,她脸色隐隐为难的有点涨红,开始绞尽脑汁寻找借口“只是,床太小了,而且……”

“够用。”圣主打断她。

“可是,我睡相不好,可能会打扰圣主休息,若是圣主因为我睡不好,那我……”

“不会!”圣主打断她,脸上本来有一丝放松,此时不见了,目光开始盯着她。

“那也……”

“别忘记你答应的事!”圣主脸色已经开始往下沉,咬字也开始加重,看着她道:“你要反悔?”

“哦不是,我只是,只是怕吵到圣主休息,而且我还要……”还没等说完,圣主便突然站起来,伸手就将罗溪玉怀里的婴儿襁褓给拎了起来,就像拎着一条臭袜子一样,二话不说转身便向门口走去。

“等等……”罗溪玉吓的急忙扑过去拉住圣主手臂,“圣主,你要干嘛?”

“扔了!”他说过,什么时候想将它丢掉,她要无条件的同意。

见睡得正香的婴儿,被容易提了起来,它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嘴,哼唧了一声,像是要醒过来。

罗溪玉吓了一跳,急忙道:“别扔别扔,是我说错了,刚才说什么来着?咱们有话好商量,先把孩子放下来好不好……”她小心冀冀的说圣主转头看她。

眼看孩子在襁褓里开始动,就要醒了,罗溪玉真是被哭怕了,急忙伸手去接,边接边道:“好啦好啦,一起睡就一起睡,我答应的事不会反悔行不行?你先把孩子给我……”

在圣主阴沉沉的脸色下,罗溪玉总算是抱回了弟弟,再次哄睡了它,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床走去,心里暗骂这魔王太幼稚不讲理,偏偏脸上还不能露出半分,不仅要面带笑容,还要哄着他不发脾气。

罗溪玉一时恨得牙痒,这操蛋的圣主,动不动就给她脸色看,难伺候又龟毛的要死,怪不得到现在还是处男,活该这张扑克牌脸找不到女人伺候,她一会儿过去一定要跟他竖中指,让他自己摸蛋去。

圣主阴沉沉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会磨牙一会咬嘴,慢吞吞走过来,见到他时一个哆嗦,似想到什么,努力挤出一丝殷勤,边帮他脱下靴子边细声道:“圣主,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摔!

第29章

许久没住人的农舍很简陋,但那张木床没省半点木料,睡两个人绰绰有余,罗溪玉本想将孩子放桌子上,但想到半夜若是哭了恐怕来不及抱,想了想又抱了回来。

大概是一手照顾,罗溪玉渐渐对这个弟弟有点亲近了,这才不过两日就护得紧,在圣主阴沉的目光里,她还是硬着头皮将孩子小心放到床里侧自己的那一边,还用被子挡了挡。

无论她再怎么磨蹭,也要上床睡觉的,当然,若只是纯盖棉被躺一张床,她还不会这么紧张,苦逼的是那个龟毛圣主的要求可不仅仅如此,罗溪玉光想想就脸红,换谁谁都挂不住的好不好?哪有人会提这处臭不要脸的要求的,如果不是这男人可能真是个处男,如果别人,她绝对是要甩两巴掌再加一脚的。

脱鞋上床的时候,她小心冀冀,没敢碰到床边的圣主,从床尾悄悄爬到里面,此时圣主川景狱正半倚在床头,微闭着眼晴,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不过想想赶了一天路,又杀了那么多人,嗯,确实辛苦了,所以睡吧睡吧,希望他再睁开眼天就亮了。

可惜老天没有听到她内心的呼喊,她一上来还未等躺下,他手便动了动抬目看向她。

在罗溪玉的印象里,这位瘦得有些脱相的圣主,并不是一个容貌上让人惊艳的男子,反而那种带着压力沉甸甸的气势让人印象深刻,很多时候罗溪玉与他对视,大多目光一触即躲,并不是因罗溪玉不敢,而是那眼神有一种能看透别人灵魂的奇异力量。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习武之人的内力吧。

有时候圣主不压抑气势的时候,连厉护卫与葛老都不敢视其锋芒。

不过,她敢与圣主神色自如的说话,在葛老眼里,这已经算是很了不得的,毕竟有时他也会腿软,别说是一个弱女子,且每次圣主对她都是气来的快,又消的快,也算是件稀奇事。

此时,在离这么近的情况下,罗溪玉避无可避的看清他的眼睛,其实他的眼晴真的是有型又好看,前提是如果不是老露出一种想把你脑袋拧下来的愤怒,及冷冰冰看着你像看着垃圾一样的眼神的话,要更出彩三分。

就如同现在这样,没有白日时的恐怖,没有淋到雨时的不耐,虽然目光里还是有一些难掩的锐利,但却温和的多,如果他能经常这样,罗溪玉也不会时不时吓得如见了猫的老鼠。

可是,罗溪玉刚刚才冒出个念头,这位瘟神就又开始不耐烦起来,脸色阴沉起来,像一层层乌云罩着,眼神也直盯着罗溪玉。

罗溪玉简直是被这眼神给吓怕了,哪敢再看他,手忙脚乱的去拿被子,被子是新的,一路长途跋涉的这些都是葛老都事先准备好的,也避免了路上用起来不便的麻烦。

可是现在天儿正热呢,根本盖不住的好吗,拿被子只是罗溪玉心里紧张装着自己很忙的借口。

最终,终于在这个瘟神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瞪视下,举手投降。

“好啦好啦,给你看就是了。”罗溪玉涨红着脸说,一时冲动答应的事若不做,也岂能善罢甘休,这些日子也是被他威慑太深,到现在竟连反悔的念头都不敢有,做人做到这份上,实在太失败。

算了,大不了缩头一刀,她总不能比处男还不济吧,于是,她脸上虽红若桃李,但面子里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先看了看靠墙的婴儿,睡得正香,暂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这才慢腾腾的爬到床边去放两边细薄透亮的帐子。

刚放了床尾的一半,打算去床头,圣主却突然的抬手阻止她,他道:“不必,全挡住看不清。”

全,挡住,看不清……

罗溪玉手伸在半空中,她反应有点迟钝的想,不知现在尿遁还来不来急……

不过在见到圣主冷酷的眼神,当着她的面,慢慢的移向床里婴儿襁褓时,目光里那极明显的暗示。

她又收了收脚,很想说点什么,但嗓子动了动,却有些害怕的咽了回去……

夜晚正是万籁寂静的时候,屋里除了孩子细细的呼吸声,就只有蜡烛在闪动,时不时发出细微燃烧的声音,罗溪玉坐在男人旁边,伸手开始解着里衣的衣襟。

之前还脸红手抖,但临到了却镇定下来,也没赖帐半天才解一个扣子,动作倒是很快的打开衣襟,一会儿就露出了里面珍珠白的胸衣。

反正昨天也看了,再折腾下去也太娇情了,若惹怒这尊瘟神更得不偿失,既然躲不过就速战速决吧,她想。

只犹豫了下,罗溪玉侧过脸,伸手去拉脖后的胸衣带子,很快整个上身就如剥开外衣的果子,慢慢露出了里面晶莹剔透的白瓤。

坐在床边看着的圣主脊背本能的一直,目光有一瞬间改变,本来还有一丝不耐烦的样子,此时竟是全都不翼而飞,眼神蓦然变得又深又暗,紧紧的,锁定着,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这个他从来没见过的“美丽景色”。

罗溪玉本来已经淡定的心,因圣主带着极度侵略的灼热眼神,又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红晕顿时染了满脸,她手紧抓着落在肩膀上的衣襟,微微不安拢了两下,随即想将衣服合上,但刚一动就被圣主抓住了手腕。

被玉兰果改造过的身体,看在常人眼里该有多惊叹,这一点“见多识广”的韩夫人心里无比清楚,她对罗溪玉有多自信,玉兰姑娘就有多出色,这种难得完美无暇的大美人,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此时见到,也一样舍不得移开视线,何况还是从来没有见过女人身体的男人,就算这个人是圣主,有强大的自制力,此时也忍不住出手阻止。

他握住罗溪玉想要掩住风光的腕子,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扶在她后腰处,将她轻轻一带。

还处在羞愤中的罗溪玉,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拉住她。

好在并没有用足力道,只是松松环着她。

惊吓之下,她就有些狼狈的扑倒在圣主身上。

顿时满眼阳春白雪,雪中红梅的白瓷奇景袭来,瞬间就颤颤如白嫩豆腐遭遇碾压般,雪压梅花晃的落了一身。

而清香气则扑面而来,就连不喜香气的川景狱都不由吸了满腔的花香。

要问此时罗溪玉的感想,她只觉得龟毛圣主的胸口怎么会这么硬,是生下来就用铁汁浇铸的吗?压得她很不舒服,却不知此时自己支起身时,被那无良的圣主撞了个满眼。

就在她刚回过神,还没来得及反应,圣主已是握紧她手臂,微低头用目光细细端量起来,那目光看得很仔细,仔细到罗溪玉全身起鸡皮疙瘩。

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她用力挣了一会儿,结果只几下就不敢再动了,因为一动……就晃得厉害,这瘟神居然还略松了松手想诱她多晃几次,她安静下来,居然还抬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问,你怎么不动了。

这让她说什么好?简直是无耻败类啊!

这种情况下,罗溪玉泪汪汪咬牙切齿忍不住道:“圣主,你看也看过了,该松开我了吧!”

“还没有……”圣主川景狱慢悠悠的说

“那还要多久?”

……圣主没有回复,只是动了动手指,罗溪玉是个聪明机智千伶百俐兰质蕙心的女子 ,他这么一动,她立即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立即开口道。

“只能看不能摸,这可是你答应过的,圣主可要信守承诺,否则下一次我可不敢再相信你了……”说完罗溪玉就想咬自己舌头,她说了什么?她刚才说了什么?什么下次?啊啊啊?没有下次好不好!一次就够苦逼的了。

大概是这话起作用了,又或者圣主也想守信,总之他手动了动犹豫了下,就又停了下来,没有再进一步。

但很快罗溪玉就后悔了!他倒是没用手,但是!

“你,你在干什么?”她哆嗦着问。

“里面什么也没有。”圣主川景狱有些疑惑的松开嘴,望着她问。

能有什么啊?你以为能有什么!罗溪玉此时已经被他举动惹的恼羞成怒了,“你说过不摸的,你食言,你这人怎么这样……”

圣主这时倒是没计较她的言语,只是否认:“我没摸。”说完目光落在一点梅上,开始研究他嗫过的地方。

“但是你碰了……”还TMD用嘴,她很敏,感的好吗?还知道用嘴,他真的是处男吗?

“你只说不能摸,没说不能碰。”

“什么啊?你耍赖吧?现在你跟我说这个,这两种不是一个意思吗?”摸跟碰不是一个意思吗?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罗溪玉有点抓狂了,虽然她这样支起手臂,半压着圣主的姿势很帅气,但能不能让她穿上衣服再这样,她手臂抖的都快要哭了好吗?

“不一样,我没有用手!”圣主固执的毛病上来了,他瞪着她道。

“可是,你用嘴更……我不跟你讨论这个,啊……你属狗啊你,你怎么还咬啊,你别咬!”罗溪玉疼的直吸气,她终于确定这男人是个处男了,而且还是个对女人一无所知的。

“没有……”他刚才加重的力道,但是还是什么也没有,脸上有一丝恼怒,似乎还有一点点奇怪的委屈质问她,咦?委屈?你滚……

“当然没有了,什么也没有!”罗溪玉恶狠狠道:“你点快放开我,疼死了!”

……

圣主目光看着她,声音不悦道:“你以为我不懂?”

你本来就不懂,罗溪玉很想这么说,但见他变脸,嘴巴动了动却在心里腹绯,刚才的气焰多少还是萎了些。

“没有?那它昨日吸什么?”说完指向墙边睡正香的婴儿。

……

罗溪玉语塞。

不过马上又顶回来道:“这跟它没有关系,圣主你不要扯开话题好不好,我们刚才说的是彼此交换条件的事,而且现在你都看过了,交换也完成了,你应该放开我的,而且还有啊,像这种事……你以后还是找别人可发,我真有点伺候不了这个……”不说别的,就是这身体也不行,罗溪玉此时双臂无力,只能趴在他胸前跟他商量着说。

圣主原本平静的脸,在听完后,竟是突然变的寒霜密布起来,扶着她肩膀的手顿时放开,一句话不说的推开她,起身便向门口走去。

外面还下着雨呢,随着他的开门声响起,罗溪玉的心立即不妙的“咯噔”一下……

第30章

她怎么就忘了呢,眼前这个圣主虽然在某些事上能让人哭笑不得,或者咬牙切齿抓心挠肝的,但是,他现在毕竟是掌握着自己生杀大权的人,讨好都来不及,怎么能在这种事上嘲讽激怒他。

虽然她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但刚才的话里也多少不自觉的,带有些嫌弃的意味,以他一向龟毛的脾气,听在耳中,脸色一变愤怒甩袖而走,这是完全有理由有可能的。

想到自己的处境,看了眼床上还是嗷嗷待哺年纪的弟弟,再加上早上那百八十个江湖高手,被杀的鬼哭狼嚎的样子,罗溪玉突然醒悟了,也想透彻了。

她现在得攀着眼前这个处男啊,得扒着这个高枝啊,毕竟这个古代成年的处男太罕见了,能糊弄的男人更是少之又少,像从没见过女人胸部的男人,更是稀有的跟大熊猫一样,除了野人估计也就是这种自闭的什么邪教的圣主之类了。

为了自己异常“脆弱”的身体,和床里十几天大的婴儿,及珍贵的用钱换不来的小命,她也得试在这一方面调,教下这个男人,如果成功了,念在她尽力的份上,能让自己有个容身之地,顺便再做做好事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此时此刻,绝不能让他带着怒气的离开这个房间。

顿时,罗溪玉也顾不得系衣带,不说连滚带爬,也是连蹦带跳的冲过去,好在圣主的动作不快,开门见到外面的雨,也不知是心头厌恶,还是在等着她服软,总之没有立即走出去。

也给了她跟上来的时间。

“圣主,现在外面正下着雨呢,咱别出去了……”罗溪玉气不匀的及时抱住了他的手臂,开始轻声讨好道:“好么,刚才的事都是我的不对,虽然你咬痛我了,但我不应该说气话,气话有时候都是假的,我心里并不是那么想的,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好吗,要是你能怜香惜玉的轻一点,我也会很开心的……”罗溪玉不是古人,没有那些礼教舒服,这种话说起来没什么压力,甚至讨好时还提了一点点要求。

而显然,男人都吃这一套,就算是坚强如这般集龟毛与强势与一体的圣主大人,此时动作也不由缓了缓。

但显然他气还没有立即消褪,手仍握着门把手,脸色崩的有些紧,眼神半点不给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外面潮湿的雨气不语,要知道外面雨之大,都已溅在了门口,连圣主的鞋都溅到了雨点。

罗溪玉虽不知道雨天对于这个圣主来说到底是多么厌恶的事,但也明白他不喜欢,脾气也时常跟雷阵雨一样,莫名其妙的一场一场的。

于是她顺势凑过去,拉他握门的手,力道轻轻不敢惹怒他的试探,边拉边道:“外面下雨湿乎乎的,我们还是到床上睡吧,这次,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好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偷瞄他,见他不为所动,还往前移了移脚,不由心中一急,忙往他身边凑了凑,耐着性子轻侬软糯的小心央求道:“好吧好吧,圣主你别生气了,一会我给你按肩膀,这个按完很舒服很好睡的,实在不行,倒是也可以,嗯,让你轻轻咬一下,但你不能再使那么大力气了,里面真的什么也没有……

好嘛,大不了还给你摸,行不行?总之,咱们先把门关上吧,这样站在门口会着凉的,好不好……”

大概是罗溪玉认错态度十分良好,圣主目光落到她肩背处,因侧对着门,有一小片被雨气溅湿了,目光停留了片刻,总算是松了手。

罗溪玉急忙将门给关牢了,她手捂着胸口的衣襟,心道可真不容易,早知道这样惹怒了,又要自己低声下气的哄回来,就不去惹怒他了,让他看够好了,反正他也什么都不会知道,也不会做。

罗溪玉一边想,一边拉着圣手有些凉意的大掌,款款的拉着他向床处走去。

外面的雨声,简陋的屋子,靠近床头的桌上,有着柔和的蜡烛光亮,半遮半掩的床纱,掀开一半的被子,组合在一起的情景,怎么看怎么觉得暧昧。

罗溪玉又窘了,但这次她可不敢再惹怒他了。

殷勤的让他坐在床边,帮他脱下半湿的靴子,这才紧跟着脱鞋上床。

半遮的旧幔里一时春光无限。

实际上两个人根本没做什么什么事,但是其中的旖旎气氛让人心脏怦怦直跳。

罗溪玉更是羞愤的面颊桃红,却还得打起精神不敢怠慢的细心教导。

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恋母情结呢?罗溪玉不知道,但眼前这个应该,绝对是有的,因为他霸道的搂着她的细腰,恨不得埋在她胸口的。

让罗溪玉略感安慰的是,这个男人虽然有点傲气,有时又固执起来八头牛都拉不动,但是在这件事上,他却颇为放下姿态,双目有神且认真仔细,表情就像小男孩得到喜欢的玩具一样,好奇的不断摆弄着。

她说的话也愿意听,责备他几句,他竟也没脾气了,甚至还会考虑她的感受。

“哎哎,你轻一点,别用牙咬,疼……”罗溪玉双手放在胸口这位圣主大人的脑袋上,没敢用力,但也怕他再动了。

圣主大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皱了眉,想到以前用手捏她手腕那一圈青紫,力道果然见小,甚至还加了句:“这样疼吗?”

罗溪玉红着脸,“轻一点就不疼……”这具身体太脆弱是个大缺陷,但是相伴的也带来了好处,就是很敏,感,这个不必说也能明白的,很容易让她得到喜欢的感觉,比如圣主现在这样,小心冀冀的,不拿牙咬,只是这样那样,她就觉得很舒服,舒服到差点失态了。

用理智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感觉,她声音有点干又有点不自在,怪别扭的问道:“还,还要……一会吗?里面真的什么也没有,我没有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