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低头,手依旧在专注的捏。

被人看透,被反调戏,被一本正经的捉弄,罗溪玉脸有点挂不住了。

心里已经在各种摔盘子,她昨晚没睡好是因为他半夜把人拎到坟地将人吓个半死,回来还要哄你高兴,自己恶梦连连,早上还要早起给你做丰盛早餐。

就是贴身保姆也没这么折腾的好吗?

可谁让你是买来的呢?好吧,这些她都忍了,可是,干嘛啊,就算是买来的,有没有点人权了?当她的胸脯是木头做的,想捏就捏啊?

晚上捏就忍了,白天还捏!你不知道这样下去会越捏越大吗?以为人人都喜欢带着一副巨,乳走路吗?

她就不愿意好吗?很烦这样不声不响的动手动脚知不知道?

心中这么激愤之下,她当即双手抓住胸前的那只手,然后用力甩开……

不过见到圣主立即沉下脸看向她时。

她又没骨头气的满脸带笑,忙又抓起他另一只手放到了另一侧,还殷勤讨好道:“换一只手捏,老用一只手会累……”

这是谁说的?摔!

圣主看她一眼,很满意的将她拉到腿间继续捏下去。

罗溪玉泪流满面,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已经在他淫威之下反抗不起来了。

不仅不反抗,身体还下意识的顺从他的动作,这个真不是她的原因啊,主要是,龟毛圣主捏的真的很舒服啊,舒服到她已经不知不觉的上瘾了,一日不捏一捏,全身都不舒服。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真的可以吗?

是谁偷走了她的羞耻感呢?

就在罗溪玉心里内外冷热交加时,圣主抬眼看到了她百般挣扎的表情,然后嘴有噙着一丝笑意,慢悠悠的将她衣襟解开,熟练的除去兜子,然后轻抚着面前一对晶莹瓷白的玉桃,目光转为黝亮的盯着,然后趁她发现时,凑了上去。

无力的趴在圣主肩膀上的罗溪玉,面对着眼前这个一直不肯松嘴的人,一边倒抽着气,一边抓着他头发,却又不敢用力,有些不甘心又有点敢怒不敢言。

自家宝儿都戒奶了,这个龟毛圣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断?

若是他再过份,就别怪她……

下次抹点辣椒油试试……

第39章

能者大多性情古怪,对于有神医号称的葛老也不例外,就算人只剩一口气,躺在面前,他若心情了不好,见死不救都是常事,有时痛者哀嚎起来,还会送他一粒毒丸,早死早超生。

这一路罗溪玉可不止一次见识过了,葛老医人全凭心情与自身好恶,否则就是堆了整个山的金银珠宝,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这一方面简直跟圣主性情像个十成十,估计邪教的人大多都有如此怪癖的性情吧。

想起当初她刚随行时,行进密林里,曾亲眼见到一个砍材的农夫从山顶划落,挂在半空的一棵树上,向他们大呼救命。

可黑袍人却连眼皮都不抬,视若无睹的经过,这样已经够冷血了,又因农夫叫的太大声,吵的人烦躁,圣主竟突然停下,然后返回来,命人将那棵挂着农夫的树给砍断,圣主一个命令,厉护卫一个动作,连点犹豫都没有,人当时就从高空掉下去。

好在下面是从无人踏足的厚枯草叶,减轻了冲击,人只受了点轻伤。

类似这种我不仅不救你,你若吵的我烦,我就送你早点去投胎,只为让世界安静下来的做法,罗溪玉光眼见着黑袍人眼都不眨的做着,尖叫刺耳的鸟兽,大叫不止的伤残猎手,甚至于过路的马嘶鸣声,有时不必圣主开口,黑袍人便会直接中止能够惊扰圣主的任何声音。

这还是圣主心情尚可的情况下,若是不好时,何止这么一两个人见血。

像这种只有变态的人才能回答出心理医生测试心里题目,放在邪教人身上,简直如家常便饭一样,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思想,将自私与冷酷进行的淋漓尽致。

罗溪玉也惊惧恐慌过,觉得在这样一群人里,有这样的圣主,她大概不能够在他们手里活一个月的时间,更别提在他们眼皮底下做好事积功德了。

因为在他们的规则里,自己的想法才是奇葩异类,无法接受的。

可是现在的葛老却如同世上最尽心尽责的医生大夫,照顾昨日缝好伤口的叶氏,连草药都亲手煎熬,原本因失血过多而命垂一线的叶氏,被葛老灌进一些他秘制的血虚大补丸,及一碗碗红通通黑乎乎的不知命中药,愣是给救了回来。

叶氏第二日一早便转醒,葛老简直高兴的手舞足蹈,这一刻罗溪玉才明白过来,啊,葛老之所以这么上心,是因为用针线缝合破碎的伤口,能救人一命的方法是能够成立的,而并不是为了救活一个人而高兴。

罗溪玉明白真相后,眼泪落下来,不过小白鼠也有小白鼠的价值,无论是什么出发点,毕竟结果是好的,她又打起精神,想着圣主有没有什么能改变自私又固执的想法,偶而做点好事帮她积攒功德,那时白芒一定哗哗的来,即使是这种带有目地性质也好啊,可惜想破脑子也找不到。

只得去厨房寻点清淡又能补血营养的食物,想给叶氏煲点汤,毕竟她得到了白芒,也想叶氏回报一二,希望她能好好的。

屋里,圣主盘坐于床上,这时屋里一道黑影闪过,带进来了一丝戾气,厉护卫出现在床边,他低声道:“圣主,东西拿到了……”

“嗯。”圣主川景狱将朝上的手心缓缓盖在膝上,睁开眼晴。

目光扫了一眼厉护卫手中的漆色陶罐,并没有接的意思,“还活着?”他淡淡的问。

厉护卫道:“人还未死透,但属下已经得到圣主想知道的东西……”厉护卫不仅好战凶猛,拷问的手段也极为出色,就没有在他手底下撬不开的嘴,别说是一个区区的普通人,便是多少邪道人物在他的手段下但求一死。

随即厉护卫将撬开嘴得到的事与圣主一一说出,圣主得知真相后,轻微的一皱眉,有些厌恶道:“愚人多作怪!”

说完抬眼冷淡的扫了厉护卫一眼,责问之色不必言语,厉护卫便已知晓。

如果说将人打得全身是血,皮肉外翻,再在伤口里撒上蜜糖爬满蚂蚁这种拷问手段,在圣主眼里也确实不值一提了些。

他明白圣主要的是让此人生不如死,忙道“属下知错!只是属下又探到一件事,需圣主示下……”

“何事?”

“童海是童家的血肉,他母亲是遭人污蔑……”

听到这句话,圣主脸上有一丝诧异,随即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然后就倏然轻笑。

让人生不如死,其实不必只在肉体上,只需要将事实告知他,定然会有更好的结果。

父亲是亲的,母亲是被冤枉的,兄弟是真的,自己全是错的,最后的希望被催毁,生活下去只剩下黑暗,还有比这更锥心刺骨的惩罚吗?厉护卫这般想,并开始琢磨着如何让他死,才能最大程度的让圣主解气。

毕竟圣主出了名的护短,他可以不放在心上,但容不得别人动分毫,何况被动的人还是圣主最亲近的。

否则那童家如何,童海如何,圣主眼皮根本都不会为其动一下。

厉护卫在心底默默的为其点了蜡。

人啊,不作就不会死。

动人前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有几条命,够死几次,打狗还要看主人,并且还不是狗,是个大美人。

这边,罗溪玉做了点玉兰片猪肝汤,端去给叶氏送去,毕竟药不能当饭吃,吃多了身体更垮的厉害,何况童家两个儿子回来,童老爷子与童三都突然消失无影,慌乱之下又有谁记得给叶氏一碗饱饭,而现在童家最可怜的人,莫过于这名女子。

葛老此时正在为床上的叶氏把脉,叶氏的身体极度虚弱,却已经缓过来,但因失血过多,五脏俱损腹部重创,即使缝合以之虚弱的身体,半年内无法自行起身,生肓将来恐怕也有碍,但好歹一条命保住了。

而此时叶氏的父母亲已从邻村赶过来,看到女儿母亲眼泪决堤一般的流下来,一年前嫁进来时天真烂漫,脸盘满如圆月,一年后,骨瘦如材的病卧床榻,暮气沉沉如四十老妇,脸若尖椎。

这童家就是个害人坑,叶氏的父母兄弟再也无法容忍女儿,妹子留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里,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而童家的两个儿子,在闻知父亲和弟弟不见踪影,便面色灰白,对叶家兄弟质问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哪敢有半分底气挽留。

罗溪玉进去的时候,叶氏母亲兄弟正在与童家两兄弟理论,而叶氏此时瘦得如骨材一样,沉默的躺在那里,床显得更加宽大,她从醒来便不发一言,无论母亲,兄长还是童家两兄弟任何人问话,她都不吐一字。

但是在见到罗溪玉时,却是动了动手臂,罗溪玉急忙上前,将汤放下,见叶氏正激动的看向她,她坐在床边握住叶氏的手。

“罗……姑娘,谢谢你……”叶氏看着她,眼角流出泪来,那天夜里,她虽然莫名陷和沉睡中,却什么都知道,坟地的一切,及后来丈夫露出的真面目……

如果不是罗姑娘执着的将她的命留下来,她只会被蒙在鼓里,知晓也无能为力,毫无价值的死去。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再没有昨日相遇时被丈夫宠爱时的神态,那时即使瘦弱也幸福,仅仅一天的时间,所有的一切被颠覆,哀大莫过于心死,所以就算身体再剧痛也毫无表情,麻木着一声不吭。

罗溪玉微微叹气一声,似乎在这个女子面前,任何的劝慰都显得苍白无力,这个坎只能她自己迈过。

伸手取过温着汤碗,轻道:“人总要向前看,能活着就是上天最好的赏赐,不要多想了,等回去后,把一切都忘记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说完舀了一勺放到她嘴边。

在叶父叶母与叶家几个兄长将叶氏的衣服嫁妆全部要回,准备接闺女离开罗家,罗溪玉已经拿着空碗从屋里走出来,罗母奇怪的看了眼这个女子,但因心系女儿便急急冲了进去。

若说罗溪玉,也实在不想再趟罗家这条浑水沟,想起来胃就翻腾,恶心的要死要活,但叶氏却是一个无辜的人,被无端害成这样,实在可怜,她既然收了白芒也应该过来探视一下,以后想见可能也再无机会。

叶氏的父母动作很快,将女儿抬到铺好厚被褥的抬板上,几个兄长抬着便立即出了罗家大门,路过罗溪玉身边的时候,躺在抬板上的叶氏,突然从手腕取了一串黑乎乎看不出纹路的珠子,可以说奇丑无比,她塞到罗溪玉手里时,低低的快速的道了句:“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报答姑娘的恩情,这是小时讨水的道长送与我保命的,十几年也没有摘下,送于姑娘,希望你别嫌弃……”

她话说的快,兄长又走得快,根本没有给罗溪玉拒绝的机会。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罗三送的山楂给阴了下,她现在对任何人送的东西都有抵触心理,一时手里拿着的黑色脏珠子,留也不是扔也不是。

葛老此时正摸着胡子走过来,自早上几碗药下去,那叶氏睡过来,他把脉无事后,便又恢复成平日神医胡子翘起的样子。

圣主刚才到处找罗姑娘,他猜便在这里,走近刚要开口,眼晴一转顿时落在罗溪玉手上的那串珠子上,顿时不动了。

罗溪玉正用两个手指捻着绳,想着不知怎么处理这东西时,转身便看到葛老,立即眼前一亮,忙走过去道:“葛老,这东西没危险吧?我拿了半天了,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虽然她是求着葛老的,但葛老眼珠子盯着她手里的东西,差点要瞪出来,就在她二丈摸不到头脑时,他突然伸手一把将珠串给抢夺了去,然后双手捧着看着两眼放光,眼中疑似狂喜之后还泛有泪光。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寻了二十多年的菩提木,居然找到了!

罗溪玉沉默的看着葛老手捧着串脏兮兮的珠子,哆嗦的就跟得了脑血栓一样,她有些担心,都说医者不自医,看来得跟圣主商量下,寻个医术高超的给葛老看看了,免得耽误了病情。

第40章

葛老终于知道了那童家老爷子为何突然在坟地化身而亡,原因就在这个菩提珠的身上啊。

为何这串珠叫菩提珠,是因为它是由菩提木磨制而成,菩提木是什么?其实这东西不属于任何一种形态,不是一种实质上的木类,生的地方根本可遇而不可求,所以葛老寻寻觅觅二十年,仍然连根草也没见到。

什么叫做生的地方可遇而不可求?是因为这是一种佛前木,它最常生长的地方,一般是有几百年香火的寺庙,它可以长在大殿腐烂木梁上,也可以生在供奉佛像的木质桌下,就那么突然生出一枝,长年接触来来往往的善男善女功德之气,善念越多生长便越快,反之则极为缓慢。

除去寺庙,一些千百年的大善之家,功德之府,偶而也会生出一枝,不一定是家中的腐木,只是平常用久了的桌椅下,蓝天在木结之上都会突然死而复生一枝来,见过的人无不称奇,被人称菩提木,又名佛前树。

而让葛老郁结的是,这东西不仅挑地方生,挑人家生,挑位置生,还挑人,与它有缘的大多是大善人,它就喜爱与这些人待在一起,就算不认得它是什么也能轻易拥有,与它无缘的就算踏破铁鞋行遍天下,跪爬在地嗑破头也不着它一丝影踪。

何况是像葛老这样的邪教中人,但凡能有一点点机缘,也不至于连个菩提木的消息都寻不到。

叶氏的事就是这样,明明他数次把脉,甚至两只手都仔来回仔细斟酌过,可就是见不到她手腕上有这个珠子,分明就没有,可问过罗溪玉后,那珠子分明就没离过叶氏的手,着实古怪的很。

偏偏眼前这女子不识此物的珍贵,看到她像拎着不吉之物一般的样子,可人家非巴巴的扯着她要送给她,不要都不行,葛老听到时就想吹胡子瞪眼。

以前他并不信这个,性格也更是执着,结果怎么样?真是用尽心力,吃尽苦头,多少人脉都不行,求而不得就是寻不到,遇不着,一次次的希望与失望,葛老已经对这张药方上写的药上绝望了,要知道这张药方是他二十年前意外之下,得到的一份可能治好圣主胎毒的古方,菩提木就是这方子的主药引,没药引就如同人过山而无路行,葛老只得割舍放弃,打算带圣主来惠州另寻机遇。

可此行并不顺利,本以为又要无功而返,结果无意插柳柳成荫,待到葛老从激动中反应过来,他看向罗溪玉,那是两眼放光啊,以前那是什么眼神?虽然不似圣主那般疏离冷漠,那也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看蝼蚁一样的意味儿,似乎她惹了圣主不高兴,随时都要换人卖掉杀掉,给的罗溪玉就是这种感觉。

可是现在呢,平易近人都不够形容了,那么大数岁难为他要流露出这种态度与目光,似乎是等到快绝望,终于听到儿媳终于给自家儿子填了男丁的消息,这个比喻太夸张了,但真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而在葛老心里,罗溪玉已经从伺候圣主的一个女人,变成了圣主的吉祥物,福星的存在,自从圣主买下她,那真是一日比一日心情舒畅,不仅吃的好,穿的干净,就连行路都痛快的多,如今竟然还自她手上得到了这件对圣主来说是救命稻草的木珠,她在葛老心目中的地位岂止高了一筹半筹,简直是直接从底层升到了高层。

当然罗溪玉也没有太在意,不过是一串珠子,葛老想要便要了,不值什么钱。

远没有她自厉护卫口中知道的童家事情的真相来的震撼,童老爷子死而复生被一个虫子的欲望给控制了,可童海呢,怎么会步入父亲的老路?

别人不清楚,罗溪玉清楚的很,她第一次见到他时,胸口的白芒虽不比叶氏来的大而亮,却也是真实存在,那也是证明他做过的善事攒的功德量,他是个好人的标志。

而见第二面时,就是童海来送山楂那次,罗溪玉并没有特意去注意他胸口的白芒,但依稀能感觉白芒的黯淡已经不在她养成的白芒亮度的条件反射之中。

第三次,在那种情景下,罗溪玉直到最后才注意到他胸口已经半点白芒也没有。

这也让她产生了疑问,白芒可以积攒,也会逐渐的减少,而它减少和消失的条件和契机是什么?

是从童海他知晓父亲的一切作为,选择隐瞒开始,还是从他思想上的因后形成实质的果时才计算,这个罗溪玉没法确认,毕竟她没有见过童海以前的白芒大小和亮度,无从对比,只能确定一点,无论思想上如何的想,一旦亲手做下第一次恶事开始,他身上白芒的量就会迅速消减,以命虫试图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自己,加上他父亲的死,都是他一意策划的结果,所以只短短一日一夜,白芒功德便消耗全无。

这一点除了让罗溪玉震惊之余,同时也有了警觉,觉得白芒就跟银子和卫生纸似的,银子积攒不易用起来快,卫生纸看着挺大,一用半天就没剩多少了,所以她以后绝不能做坏事,也做不起坏事。

当然也有些感慨。

一直作恶的人,突然有一天开始做善事,这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一直做善事的人,突然一天做了坏事,那绝对是要下地狱的。

仔细想想,也多少明白其中的道理,一个由恶向善,一个由善向恶,一个越光明越希望,一个越黑暗越堕落。

一个幡然醒悟,一个明知故犯,这也是为什么善人做了恶事,比恶人的后果更严重百倍。

恶事猛如虎,谁做谁心苦。

而此时,罗溪玉似乎明白一些什么,不如初时对“鸭蛋玉兰”的埋怨,现在似乎更从心底接受,因为她知道自己积累功德最终会有好的结果,就算有一天身死,对人生也是无愧于心,坦坦荡荡,正是这种感觉能让她更能理直气壮,更好的更有奔头的用这副身体活在这个世界。

嗯,这个想法完毕后,她还要去伺侯龟毛圣主,大概是心情好,感觉这个圣主好像也不似那么龟毛了。

结果,不出一刻,罗溪玉便气得头顶冒烟,什么好像也不似那么龟毛了?

这是哪个白痴的想法?

明明一直很龟毛,龟毛到让人想拿东西砸他啊!

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明明之前吃的很好,好不好?

又犯了什么病啊,再这么龟毛下去,活该瘦得像竹子,一辈子找不到媳妇,没人看上他,给钱都不嫁,让他到老还是处男,打光棍吧去吧!

也难怪她这么气,谁叫今天行不了路,又待在项老太太家呢?人家儿子媳妇做上买卖回来,是吵闹了点,又不是人家的错是不?你就不能忍一忍?

人家回来看家里住着一群不明黑袍人,能不害怕吗?能不想赶人吗?能不跟爹妈报怨么?这很正常的,换她,她也会啊。

可是人家不是听到这些人付的银子消停了吗?不是听说葛老是神医救了童家叶氏的命,消声消息的还送来路上摘的新鲜野菜了吗?

这家人多好啊,项老太太还送了碗菜油呢,你说,于情于理,她在厨房给圣主做好了酱酥桃仁和金鱼戏莲球,看还剩一些于是送了半碗给人家不对吗。

就算接碗的是项老的儿子,也说了两句客套话,但这很正常的好不好?圣主干嘛冲她发火?还黑着脸嫌这个有茄子味,那个太咸,这个太油,莲球又腥,是鱼肉做的,她都去了腥,明明以前吃过,还吃的很多好吗?可是刚刚罗溪玉挟什么他嫌弃什么,这么明显的找茬难伺候,让她很想摔碗啊!

可是,她还是忍着好言好语的劝,多喝点清粥,生气也不能不吃饭么,也不能不要身体么,这是一片好心好吗?

结果,她还没摔碗呢,他先摔了,那力道碗都碎成八片,粥流了一桌子,他却在那直挺挺的瞪人,害得她好一顿收拾,连饭都没吃好。

真是越想越气,罗溪玉把手里的碗往木盆里一摔,连个碗皮都不破,真是的,他到底怎么摔的正好碎一模一样的八片,以为吃个粥也能开出朵莲花啊!

这时葛老走了进来,“罗姑娘,快快把碗收拾收拾洗洗手。”

“干嘛?”罗溪玉心里再生气,也不好气鼓鼓了,急忙擦干净手问道。

葛老高兴的很,小心冀冀的拿出那串黑乎乎的珠子,要罗溪玉戴手上,嘴里还道:“我重新串了绳子,你套上,以后无论做什么,这串珠子都不能离开手腕。

不过,绳子我用特殊药水泡制,套进去后可随你手腕粗细自己缩减,一旦套上除非用药水再点上,你也轻易拿不下来。”

本来罗溪玉就嫌弃这东西木头的,黑乎乎脏的很,里面可能有很多细菌,虽然叶氏一片好心,但是她真的不想戴,可是葛老要求,她只得往手上套,不过她套的不情愿,动作也就慢了些,一听到后面戴上后拿不下来,她顿时不敢套了。

“为什么拿不下来,不会里面有虫子吧?”罗溪玉都吓怕了,脸色一白,这不会是圣主的主意,以后不听话就用虫子控制。

葛老一看她表情就明白了,不由啐了一口道:“你想得美!这东西那堆毒虫一根毛都比不了,害不了你的,这东西是治圣主治毒的药引,我是怕你弄丢了,才用了绳子……”

“那为什么非要我戴着?我已经给你了,你随便拿去用,不用给我了……”

葛老又想吹胡子了,难道他不想直接用?可是菩提木不是你想用,就能用的,因寻找这东西,葛老算是将此木打听的清清楚楚,对菩提木的喜恶这世上恐怕真没有人比葛老更清楚,这也是葛老绝望的原因。

这木头有灵性,就喜欢有功德的善人,功德越高,人越心善,心地越清透,这木头就越喜欢,就跟犯了邪一样,可邪教的人怎么可能心地善良?怎么可能清透,心早被血染黑了,想要在邪教找得道高僧,沼泽泥里面掏出干净无染的清泉,简直开玩笑一样。

当然除了眼前这个姓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