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除了霸道,专横,不讲理,感觉还特别敏锐,在他面前说慌,他一眼就能看得出。

尤其他会拿黑黑的显得深乎乎的眼神盯着他,让人十分不安。

罗溪玉最后在那眼神下,不得不屈服,教了他……

此时她苦逼兮兮的洗漱完,正在厨房洗青菜,脸一会青一会白的想着昨晚的事呢,项家的儿媳妇便端着盆走了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那媳妇顿时闹了个大脸红,昨夜她本来不知道墙壁不隔音的,毕竟对面一直没有声响,直到后来传来模糊的说话声时,她和丈夫才警觉,急忙停了声音和动作,她还埋怨了几句。

本来要睡了,结果就听到隔壁传来女子时不时的声音,直响了大半夜,那声音盈盈绕绕的,声音虽不大,却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越听越觉得心痒难耐,项家媳妇儿忍不住想敲墙,后被丈夫阻止,结果弄得两人一夜都没睡好,早晨起来眼圈都是黑的。

项家儿媳妇冲罗溪玉笑笑,到底是嫁了人的,脸皮子厚,不一会儿便如常开口道:“这么早起啊?”想到这话头起得不对,立即又道:“昨天妹子送来的丸子可真好吃,公公婆婆都夸赞呢,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我还想跟妹子偷个艺呢。”

这话不假,那丸子是少见的青绿色,个个小巧可爱,在白色的汤汁里看着既新鲜又讨好,实在让人舍不得入口,吃完只觉得满口的鲜香,后来才知道是鱼丸子,跟碎荷叶揉在一起,一点腥味都没有,不仅婆婆称赞好手艺,就连丈夫都喜欢吃,这才厚着脸皮主动开口问,想学一手日后讨婆婆和丈夫的欢心。

什么叫这么早起啊!罗溪玉郁闷,要不是她们,她至于这么委屈吗?说到底也是她自找的。

明明什么都没干,只是亲个嘴亲亲耳朵而已,多么清纯的事儿,结果她非得故意嗯出声儿,好向圣主证明,隔壁女人就是这样叫的,但她的演技不太好啊,实在难为她了,虽然后来圣主的唇舌确实温热舒服,她也真情流露的也叫了那么几声,还像那么回事。

但却不像是这个项家媳妇所想的那样,什么一夜翻红浪,简直比窦娥还冤,实事是为了她们两个,自己一夜受罪呢。

提这事,罗溪玉能不郁闷吗?知道她付出了什么?双手的代价啊!

圣主虽然对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一窍不通,但是这不妨碍他男性身体的本能,罗溪玉以前就不止一次感觉到了他那里的坚硬。

但是,龟毛圣主对这方面的自制力简直如吃饭睡觉一般,强到破表,即使箭在弦上,他也能如常的保持理智清醒,你不碰到,根本分辨不出他的状态。

当初意识到这一点,罗溪玉还觉得莫名有些心酸,无论古代还是现代,哪有男人会连打飞机都不会,只知道忍啊,简直单纯到了让人可怜的地步,是男人怜悯女人同情的对象。

说什么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还是有例外的嘛。

罗溪玉猜测,大概是因为胎毒,这个人早已习惯了忍耐,忍胎毒带来的身体上的剧痛,忍寂寞枯燥日复一日长时间的练功,忍一切让他难受的气味声音,相比之下,这种本能的欲,望,已经被他舍弃掉了,没有人为他排解地过,而他也从来不需要。

大概是那一刻,她心里一软,脑子又跟着一抽,所以就忘记了所有男人都是狼,不值得同情的这个残酷的事实。

再加上圣主当提出了疑问,他问,女的在叫的解释有了,男的呢?

是啊,男的低吼怎么解释?为了圆一个慌言,还要圆一堆慌言,于是罗溪玉鬼使神差的就教了龟毛圣主怎么善用五指姑娘这个自作的蠢主意。

当然这手指不是圣主自己的,而是她的。

因为她要给他做好示范么。

于是她信心满满的开始,最后满脸大汗的结束。

在自制力如金刚般强的男人面前,想让他发出低吼的声音?

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她太天真了!

罗溪玉一开始是信心满满的,虽然从来没有给人做过,但是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只是犹豫了会儿,然后下定决心使出浑身解数准备,她想的很好,脑子里有的是岛国教材,随便拿出来用还怕搞不定一个处男?

于是她秉着让这个人懂得男人必备的自救知识,让他学会如何自我释放,免得憋得久了火气太大到处杀人,这样是不好的,一开始动作是有些生疏,但后面就很熟练了,又是有意要教好他,真的很卖力的好不好。

她真的是一片好心啊。

可是呢,到最后她真的想骂人啊!

你发泄一下会死吗?

自己的五指姑娘都肿了啊,那里还是硬邦邦,啊不,是坚硬如铁。

有没有搞错?这里面是铁灌的吧?还是根没有眼?

两者确定都不是,罗溪玉开始泄气了,可他就那么冷静的看着她动作,每当等到罗溪玉沮丧的想抽手时,他就钳住了她的手腕,霸道自私的不容许她松开。

罗溪玉的好心顿时变成了苦逼,搓一根萝卜搓到快哭了,大半宿啊,手腕无力啊,一想松手他就黑脸啊,手还掐得她紧紧的,半点抽不开啊,唯一能看出情绪的就是他越来越崩紧的嘴角。

罗溪玉真的好想摔开他啊,她后悔了好不好?可是他的手就跟胶棒一样黏着她啊,实在没办法,谁让她上赶的,自愿的,主动奉献的?只能搓萝卜搓到底,从心里往外后着悔。

谁说处男第一次快啊,眼前这个人就例外啊,根本不是想象中那么好糊弄的,不信你们来试啊!

到最后她简直是累瘫了。

可是,龟毛圣主就像终于尝到味了。

又强行逼着她搓一回啊……

手掌都肿了!

好吧,以为结束后终于可以睡了。

可是,她太单纯了!

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根本不让她睡,大半夜的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搂着她就像往常一样好一顿嗫弄啊,上衣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啊。

虽然里面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动作也是很轻的。

但是,大半夜的弄得她不能睡,还舒服的叫出声让隔壁听了大半宿,这样真的好吗?

真是不是故意的打击报复吗?她真的有听到隔壁两口子一直翻身,彻夜难眠的声音……

罗溪玉见项家儿媳妇一脸没睡好的样子,语气还有点你我都一样,大家谁也不笑谁的意思,她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不过,还是跟她仔细说了鱼戏莲花那道菜里的丸子是怎么做的。

早上起来的圣主,练完功后,很是神清气爽,对神清气爽,这一点连葛老和厉护卫都看出来了,连宝儿早上拉了屎,没及时换哭了几嗓子都没变脸,出人意料的让葛老带出去给收拾了。

对于圣主的好心情,谁都不知道真相,只有她明白。

这个也不知道留了多少年的处男之身,昨日终于泄了,想到当时为他清理时他的眼神,罗溪玉勺子一抖,米糊糊落在孩子脸上,好在不烫,她慌忙给擦了擦。

此时坐在桌前的圣主,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从头到脚,再回到脸上,再落回她手上,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好在,这位圣主虽然有时候是霸道自私点儿,但却是个有原则的人。

正因为他过人的自制力,罗溪玉才会对他在身边时没有防备。

只要她躲避不回应,他除了脸色不好之外,却从未勉强,就算身体反应强烈,也能平静的闭目,再度用忍耐来化解身体那股异样的感觉。

离开古阳镇后,黑袍人日夜赶路已十几天。

罗溪玉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样,一边照顾的宝儿,一边伺候圣主,从一开始手慌脚乱,现在竟是越发得心应手起来。

这一日他们从荒原终于行至一处峰山,午时休整时,厉护卫带黑袍十二剑熟练的自周围寻来一些野味吃食,里面有一大堆的蘑菇,因为有葛老在,也不必担心会吃到有毒的,罗溪玉便向支起的锅中填了水,用泉水熬了一锅野蘑菇汤,又剁了几只野鸡,放在另一只锅里炖着,里面填了黄菇。

汤好后,顺手烙了一小盆甜面饼,中午大家一起吃了一顿新鲜的野味儿,算是改善了伙食,小鸡炖蘑菇是罗溪玉的拿手好菜,调料放的足,加上野鸡个个肥美,而且肉质十分的鲜嫩,半点不老,蘑菇又鲜灵,连汤都好喝的很,连圣主都吃了小半碗,更别说一群黑袍人。

本来大家一路啃硬饼也都习惯了,现在口味都被养叼了,一日不喝点鲜汤或米饭,都觉得不舒服,来时十天半个月不见肉星也正常,现在见了野兔就追,遇到野鸡就砍,一大堆的吃食,丰盛的让罗溪玉不知做哪样才好。

当然,口味自然是要仅着圣主为先,要得到他首肯,否则他一个眼晴扫过去,黑袍人是半点汤都不敢喝。

伺候完圣主用饭,罗溪玉又喂饱了宝儿,然后趁着众人原地歇息片刻的时间,罗溪玉就近在不远的湖边洗衣服。

难得遇到有水的地方,先给圣主洗干净两件换洗的衣物,放到一边树枝上晒着,又给宝儿搓了襁褓小衣。

此时天正热呢,湖水被晒的暖,一点也不凉,索性又给宝儿洗了个澡。

宝儿现在喂养的胖嘟嘟的,像个小福娃,稍稍一逗就“咯咯”的笑,一点也不认生,有时罗溪玉忙的时候,会拜托葛老给带一会儿,以前多少要看葛老脸色。

自从葛老求爷爷告奶奶让她养菩提木后,她也就不怕了,有葛老帮忙实在能省不少心,否则分身乏术是经常的事儿。

隔了老远,也能听到湖边女子和孩子清脆的笑声,此时女人正在蹲在清浅的湖水边,脸上还有热出来的汗珠,但笑容是那么柔软亲切,目光里像映着整潭的湖水一样,清亮的很。

她双手放在孩子腋下,时不时松开一只手往孩子身上撩水。

本来不应该打破这样美好的画面,但是葛老还是在背后“咳”了一声。

“咦?葛老?有什么换洗的衣服?我帮你一起洗了,现在阳光正热呢,不出半个时辰就干了……”

葛老猛摆手:“嗯,这个不用了,你只要伺候圣主就行了……”笑话,她做饭带他们份儿,圣主看他们的眼神都凉嗖嗖的,如果再帮忙洗衣,都有点不敢想像了,一众人还想活着回祖隗,不想半路上被圣主以眼光绞了。

“哦。”罗溪玉听罢笑了笑,也不勉强,然后继续给宝儿洗小脚,那脚小的很,一动它就咯咯笑个不停,罗溪玉也乐道:“哎呀,我的宝儿这么怕痒,将来一定是个孝顺的,以后可要孝顺姐姐哟……”

当然这只是个玩笑,但葛老却是又咳了两声,忍不住开口:“罗姑娘……”

罗溪玉边笑边回头:“在呢,葛老你有事就说吧,说完帮我带一会宝儿,我得把圣主的衣服收了,看样子快干了。”

葛老动了动胡子,犹豫了下,才为难道:“是有件事儿,是关于这个孩子……

你也知道,赶路带个孩子多有不便,当初答应你留下它,也是圣主宽容大度,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是该找户人家安置了……”

罗溪玉当即一愣,笑容不由的凝在脸上,她不是没想过找人家收养宝儿,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家,而且宝儿还是六指,能真心收养的人就更难找了,而且她也不放心。

加上宝儿这么听话,一点也不闹,平日最爱笑了,圣主也不像以前一样刁难,她以为可以更多些时间带在身边,到底它才不到两个月,已经习惯她了,而她也舍不得了,没想到这时葛老会突然提出来。

罗溪玉觉得心里特别难受,她目光看向不远正背手在树下似在看树上的枝节的圣主,忍不住问:“葛老,宝儿这个事,是圣主的意思吗?还是……”

第43章

葛老率了捋着胡子,用余光扫了不远圣主一眼,又看向面前强忍着,眼中似有泪花的女子,着实狠心道:“这事儿自然是圣主的意思,也是老朽的意思,既然当初罗姑娘应下了,是该早做些准备……”

罗溪玉听着葛老的话,回头看看手里圆滚滚的肉团,见她在看它,还冲她无齿露笑,根本没有自己就要被送人的觉悟,一时罗溪玉心跟割肉一样,给它洗澡时的喜悦也消失不见。

怎么能这样?至少,至少再给她一点时间,让她能找一户好人家……

她想到什么,突的拿过身边的棉布给宝儿飞快的擦了擦,随便拿过布一裹,就紧张的起身向树下的圣主跑去。

圣主听到脚步声,目光终于从树上不知哪处的枝干纹路上移开,看向抱着婴儿额头冒汗的女子跑来,步子有些趔趄,跑到半路差点被老树根绊倒,喘了几口气,才稳着气息急急的走近。

“圣主……”罗溪玉收了收眼里的水光,这位可不喜欢别人哭,越哭他越厌恶,急忙转了转眼晴,这才急着出声。

圣主沉默了两秒,扫了她一眼,这才将目光又转回原位,只是传来一声淡淡的“嗯”。

罗溪玉跟宝儿寄人篱下,人前人后的跟着这位圣主讨生活,平日两人相处时,他看着好说话,她也偶而会打趣一句半句。

虽然两人的关系因为近身伺候,显得有些亲近,可是身份地位而言,却是显得疏远,尤其是开口要与他提要求时,她又心里又十没底的很,不知圣主会不会对别人一样,对她那么冷漠,甚至露出不自量力嘲讽的表情。

可是即使再这样她还是要说的。

看着他并无什么表情的侧脸,罗溪玉咽了下嘴里干巴巴的口水,小心走近央求着说:“圣主,求求你,可不可再收留宝儿一段时间,它现在太小了,手又长的六指,给银子也没有人愿意养它,我想能不能等它再稍稍长大一点,将多出来的指头切掉,到时变的正常了再交给别人收养,好不好……”

见圣主表情微微一动,便急忙又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圣主,圣主让我往东,我不往西,让我拿桃子我不拿苹果,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还给圣主做很多好吃的,好不好,就让宝儿留下吧,两个月,哦不,一个月!一个月之内我一定找到能收留宝儿的人家,不会把它带到圣主的地盘的,好不好?求你了圣主……”

罗溪玉抱着宝儿,做出有些可怜谦卑的姿态看他,心里说不出的焦虑,之前圣主并没有特别明显表现出赶宝儿走的态度,她也没有预料到这一点,心中不由惴惴的在分析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中午没有给他开小灶,跟着大家吃大锅饭了?对她的无差别对待十分不满?

可不是不对,她先征得他同意才弄得大锅,他吃的时候也没说什么,还吃了大半碗……

那是什么?因为早上宝儿哭了?可他不是让葛老帮忙带它了么?她回来也没有发脾气啊。

难道,会是她昨天伺候的不够满意?

圣主知道了夫妻翻红浪的真相?知道她欺骗他?

所以要对她恶劣行径予以报复,先拿宝儿开刀?

可是,看样子又不太像,圣主的心思太难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加上罗溪玉心里本来就有鬼,心里一时难免七上八下起来,顾不得其它了,急忙先各种保证了再说。

圣主并没有对这番话感觉疑惑,显然以圣主敏锐的五感,刚才葛老与罗溪玉的对话早已听入耳中,他目光又看向惊慌的罗溪玉和她怀中紧紧抱着的肉团,加上她连连的小声央求,他脸上表情有一丝缓和,刚要开口说话,葛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罗姑娘……”

老头跟在后面跑着,都有些气着了,虽然见到圣主但他也不打算圆场了,直接道:“罗姑娘,老朽刚才说的话虽然难听了些,但确实是一番好意。

眼前到祖隗路途遥远,这带着个孩子真的多有不便,如果现在不寻人将孩子收养,恐怕接下来的路程更找不到合适人家,不单单如此。

这个孩子确确实实不能继续带了,你要知道,离开这个尖峰山,我们马上就要进入……”

葛老有些气急败坏,虽然他要拆散人家姐弟,但好歹让他把话说完再走吧。

结果……

“葛师!”圣主突然出声打断他,因这么多天罗溪玉极为周到的侍候,饭食丰盛营养,圣主已不复以前双颊凹陷,瘦骨嶙峋的模样,竟是隐隐冷漠的眉目下,剑目如星,立身站在树下,竟有一丝翠玉青松,生于积石之上,居高临下的姿态。

不知是这种改变,还是圣主声音里的那不许继续之意,使得葛老只得停住了未吐出口的话,一时面上有了一丝焦急之色。

“可以!”圣主声音虽不大,却掷地有声不容人置疑,他目光看向可怜兮兮的罗溪玉,又扫了眼那个用手正抓着她衣襟拉着玩的奶团子,表情一凝。

随即才缓缓的伸手,拿开她发上的一根吹落的树叶,目光虽一直有冷漠与傲慢,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放松与笑意,他道:“留下可以,但不要忘记刚才说过的话……”

罗溪玉本来还苦兮兮的脸,此时见到事情峰回路转,呆了一下,顿时欣喜若狂,她怎么能不知道呢?葛老既然开口跟她说了,那圣主一定是知晓并同意,可是现在他又突然改变主意,难道真是自己刚才的一番保证起了作用?

还是这只是圣主的试探或者敲打,看看葛老的表情似乎不是,总之得到他的首恳,暂时能将宝儿留在身边,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内,她可以慢慢为它慢慢物色好的人家,这个人家不一定要有钱富有,可是必须要是心善之家,这世上人皆在因果之中,孟母三迁,近朱者赤,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为了宝将来打算,她也定要寻个积善之家给些银子好好抚养它长大成人。

想到此,罗溪玉有些愁眉苦脸,打算虽好,但很多事全是天意,皆是缘份,积善之家不多却也难找,不过好在她能看得到白芒,相对要容易些,多寻寻觅觅些,总能找到的,哪怕只是个穷苦农家……

相对比她的心事重重,宝儿却是天真无邪的咧着嘴不断的拍打着水面,时不时抬头,还会冲给它洗澡的罗溪玉露齿眯眼的笑。

而在树下的葛老看着圣主的目光,又落在不远湖边的女子身上,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圣主,你明知此行还需路过沙海一线天的销金窟,那不是善地……何必要冒此风险,唉,光一个女人都穷以应付,若要加上个婴孩,实在是……”

圣主看着树枝,脊背挺直,神情一如既往的倨傲,听到葛老的话,并没有马上说什么,只是俊眉微扬,口气清淡的慢悠悠道:“销金窟,我还没放在眼里……”

葛老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听到此,只得摇首,圣主已决定下的事,他还能说什么?销金窟圣主确实不放在眼里,可是沙海一线天呢……那里抓把沙子都能烫熟鸡蛋,无论是地势还是环境,对他们来说都处于劣势,只是这些圣主心里都有数,葛老也只能暗暗抚着胡子担心,必要时定要备下足够的水源与粮食……

罗溪玉很快心情也就好起来,天无绝人之路,宝儿的白芒那么多,每天分一点点给自己,都够她日常之用了,光看那些白芒就知道将来定是有机缘,她又何必为这个殚思竭虑呢。

很快到了需要她“尽心伺候”的时候,她觉得挺忐忑。

怪也只能怪她太实心眼了,说了就要做到这种事真的不要太认真啊,可是每当想偷懒耍滑时,就会见到圣主那幽幽的眼神,仿佛在印证白天时自己说过的话。

所以,为了让他满意,为了她说的话绝无虚假,罗溪玉当真是使出浑身解数,还外加三分卖力,那情那景她自己都觉得脸红的要命。

多么惨痛的代价!

她最后居然鞠躬尽瘁的用了嘴。

当时就想自扇两个巴掌。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让你嘴巴贱啊!

可是当时她真的太累了,太着急了,手搓不动了,因着萝卜一直都不出来,搓不出来就会显得她不卖力似的。

看着圣主坐在那里,幽幽发暗的目光,及那本来似枯指,现在却被喂养的有了皮肤的光泽,温玉如竹节的手,然后轻抚她的一头黑发,缓缓的摸着,那眼神,那动作……

那明明是控制她不能躲开的动作好不好?她从哪看出一点点的柔情啊?她眼晴出问题了吗?

罗溪玉真的要哭了,那时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袋迷迷糊糊,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盅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