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用手丈量了一下那个真正的“小和尚”,不由得咂舌:“男人都是这样?你这地方…看起来跟人很不搭调啊。”

他长得斯文俊秀,那个地方怎么野蛮粗壮?

他羞愤不已,张嘴呜呜可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舌根也开始发麻了。

千千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然后拉低他的裤腰,低眉专注,等着“小和尚”露出真容。

比她想象的…可爱一些。

虽然尺寸各方面都很可观,但因为整体呈现出可爱的粉色,便淡化了那份狰狞。

“肯定很疼…”她面露怯意,但很快就下定了决心,“疼就疼!”

她撩起身子,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扶住“小和尚”对准自己,再缓缓落下去。

“好像不对。”她努力了一阵,俩人却无法契合到一处。她有些气馁,于是垂头丧气地坐下去,懊恼地揪拧他的胳膊。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这种事明明该你们男人主动,我又不会!”

他眸子半张,恍恍惚惚地盯着她,几乎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疼痛,因为全身的感官都聚集到了小腹之下。他触碰到了真实的桃红娇软,泛着微微的润泽,犹如出水的莲花骨朵,含苞待放。

软馥的桃-源磨蹭着他的欲-望,令他更加灼热、蓬勃,直搠搠抵着她。她敏锐地感觉到了,羞红了脸重重掐他:“色和尚,不、不许…那样!”

他犹如醉酒微醺,双颊酡红眼神迷离,表情痴痴怔怔,看起来是那么好欺负。她重整心绪,念叨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金玉良言,把心一横重新握住他,掀身迎上。

“嘶!痛呵…”

她缓缓而下,随着巨刃劈开莲瓣,身体猛然钝痛,仿佛被人撕开了血肉一般,疼得脸色苍白额冒冷汗。

一滴滴热泪落在他胸腹上。

她抽抽嗒嗒,好不容易完全裹紧他,像是大病了一场过后,汗水淋漓筋疲力尽。她吚吚呜呜地哭:“讨厌,害我那么痛,混蛋、臭混蛋!”

她一边哭一边打他,在他胸口抓出好几道血痕。

他也是满头大汗,见她落泪情不自禁抬手,开口嘶哑:“既然怕痛,为什么还要…”这么不顾一切。

她吸着鼻子,瓮声瓮气道:“因为喜欢你啊!”

喜欢他让她没有了骄傲,抛却了矜持,只剩卑微。

“千千,我要收回那句话。”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竟然能够说话,也能够行动了。他抚上她懵懂不解的脸,眉眼含笑,“你一点也不聪明,你很傻,比我还要傻。”

她呶嘴不满,正欲出言反驳,却见他腾身坐起,覆过来吻住她。

“小和尚你、唔!”

他搂住她,徐徐倾轧,终于把她圈在身体之下。他按住纤柔的腰肢,后腰发力顶耸,把她一腔呜咽都吞入腹中。

青丝绞缠,香汗叠扑,他分不清这是罪恶的地狱,还是极乐的天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饭局,所以晚了,字数也少,请不要嫌弃!河蟹时代不容易!

留言稍后回复…酒婶归来,叔打算采阳补阴\(^o^)/~

第46章

46、混沌夜

这是混沌的一夜,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他与她只沉浸于彼此。

这也是醍醐灌顶的一夜,他恍然大悟,彻底皈依了她。

她的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在沉沉浮浮间问他:“你喜不喜欢我?”

他在一片柔软馥地间冲刺,低低喘息:“我只爱你。”

“嗯——”她蹙眉吟哦,微微抬起身子,双臂环在他后背,十指乱抓,“更爱我、还是更爱佛祖?”

他曾说过他爱着她,就如爱着佛祖。当初的她听到这句话是多么高兴,可是她总是贪心,不想被任何事物分去他的爱,她希望独占他。

“爱着佛祖,也爱着你…”他低头俯身,愈发用力地埋进她身体,他清明的双眸对上她迷离的眼。

“耍赖。”她说话带着鼻音仿佛撒娇,捧住他的脸,“必须选一个,不然…”她莞尔一笑,骤然推开了他。

他忽然离开了她,跌坐在床尾,表情呆愣,唯有小腹下的“小和尚”还精神熠熠。

她扯过被褥暂且遮住自己,刻意忽视了腿间的钝痛,捂嘴轻笑:“快说,你更爱哪个?你的答案若是不好…后果自负。”

他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若是说出更爱她,自然可以与她缠绵欢愉,倘若他说更爱佛祖,恐怕她会一脚把他踢下床。

但他不想撒谎,也不会。

瞧他皱着眉头似有为难,抿唇半晌不语,她气不打一处来,抓着软枕砸过去:“呆子!哄哄我成么?!”

她知晓他绝不可能割舍了佛祖,但只要他违心地说这一次、这一句,她就心满意足了。

欺骗的初衷总是好的,令人快乐,她不介意他骗她。

“千千。”他似乎想通了,主动靠过来,拉她入怀。她别扭地摇了摇身子,撅嘴娇嗔,“回答了才许碰我。”

“其实,”他胳膊的力气大得惊人,轻而易举把她箍得动弹不得,他低低地笑,凑过去亲吻她脸颊,“我想碰你,很容易。”

她挣不脱,气急败坏的:“你耍流氓!”

他笑而不语,转眼就把她压着趴下去,炙热的胸膛贴住她光滑的背脊。她像只被捉住的小鱼,不甘心地闹腾挣扎:“好重!你快起来!”

他撑起身子,减少了压在她背上的大部分力量,沿着她后颈脊骨徐徐往下亲吻,最后在下沉的腰窝吮咬,紧接着,他突然用力撞进她身体。

她反手打不着他,十指紧抓床单,蹙眉娇-吟:“轻点呀!”

“佛祖是我的血肉,与我连为一体,没有了这具躯体,我会死。”他似乎越来越用力,让她几乎承受不了,在她失声尖叫的时候,他又忽然温柔下来,款款图之,并且贴住她耳朵轻声呢喃,“但你是我的‘觉’,我的大彻大悟,如果不曾遇见你,我此生都不会圆满,如果没有你,我便是一具行尸走肉。”

佛祖就像是生他养他的父母,他始终怀着最虔诚的敬畏之心,无条件地信仰。她则更像是他的心肝,珍贵到经此一副,不能给别人,永恒被他珍藏。

尽管没听到他说她比佛祖还重要,可这个答案似乎更令她欢喜。

“笨和尚,撒谎都不会。”她表面上责怪他,其实却把脸埋进手心,暗自偷笑。

在他释放的一刹那,他似乎登上了极乐涅槃境界,情不自禁说出一句欢喜禅言。

“先以欲勾之,后令入佛智…千千,我皈依你了。”

一整夜,千千都沉睡在温暖檀香中,等到太阳照在脸上,她才勉强睁眼,懒洋洋地翻身抱过去,却扑了个空。

千千一惊,“蹭”的坐起来,摸了摸枕边已经冰凉一片,想来那人已经起床许久了。

“小和尚?”她试着朝外头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顿时心急如焚,“檀邈梵!”

门外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这令千千的一颗心凉到了底,几乎凝成冰。

她坐在床头深吸了一口气,本来不想哭,但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不一会儿被子都被打湿了好大一块。

这个呆子,她都做到这份上了他还不肯原谅他,竟然爬起来一走了之!应该说他是个负心汉更贴切,吃干抹净擦擦嘴,脚底抹油就遛了,没担当的臭男人!她还没说要他怎么负责,他就怕成这样儿,孬种!

千千恼他是真的,却并不后悔,她哭着自己安慰自己:“走吧走吧,反正你也被我睡过了,我才不亏…”

“你怎么哭了?”

邈梵一进门就看见她坐在床头哭得伤心,纳闷地走过去,自责道:“是因为我…把你惹哭了?”

听见他的声音千千惊喜抬眸:“小和尚你没走?”

“我走哪儿去。”他抬眉不解,尔后从容坐下来,把热气腾腾的蒸糕递给她,“厨房里没有米面,还有我也起晚了…怕你醒了会饿,就出门去买吃的去了。”

闻着鲜香的米糕,千千顿时觉得饿极了,她顾不得抹泪,接过来大口咬着,道:“我以为、你走了…不要我了。”

邈梵替她揩掉泪珠,微微一笑:“就为这个掉眼泪?千千你真爱哭。”

千千嘴里塞满了米糕,狠狠瞪他:“我没有爱哭!”

“慢慢吃,我给你倒杯水。”他摸摸她的脑袋,转身出去。

千千坐在床上吃完了甜腻的蒸糕,心情也甜蜜起来,笑盈盈捧着脸笑。邈梵烧了水回来,见她又是灿烂笑颜,不禁摇摇头。

女人真奇怪,心情变幻莫测,上一刻哭下一刻笑,真是敏感又脆弱的人儿。

除了喝的水,他还端来一盆洗漱温水,浸湿了帕子拧出来,作势要为她擦拭身体。

千千慌忙按住被子:“不要你洗!”

他愣了愣,似乎没有察觉到这样亲近的行为有多羞人,可是昨晚两人不是连更加亲密无间的事都做了?他脸颊微红,解释道:“你又看不见,我可以帮你。”

“谁稀罕你帮了。”千千垂眸敛眉,羞答答道,“你粗粗鲁鲁的,会把我弄疼的…”

他也愈发窘迫,结结巴巴半晌,才吐出来一句干巴巴的“对不起”。

她也羞红了脸,夺过帕子就赶他出去:“我自己来,你不许看我。”

“哦…哦,那我先出去了。”他低着脑袋眼睛不敢乱瞟,快步走到门口,忽然又听千千在身后喊。

“小和尚,”她咬着唇,半是威胁半是娇求,“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在外头等着我,知道吗?”

他低低“嗯”了一声,出去带上了房门。

等到两人磨磨蹭蹭收拾妥当,都已经是下午了。邈梵托着千千上了墙头,然后自己翻墙出去,再把她接下去。

她娇软的身躯落入怀抱,他忽然问道:“你昨晚一个人怎么进去的?”

“搭梯子呀。”千千理所当然,指着隔壁朱廷的宅子,“他家有竹梯,而且没人住,我就翻过来了。”

邈梵想起那晚捉奸的场面,不禁叹气摇头:“你啊你…朱先生是好人,你却总是害他吃苦头。”

“我是为他好!”千千捏着小拳头打抱不平,“如果没有我帮他赶跑那个狐狸精,他还一直做着冤大头,被人当肥猪宰。”

这样一想…也对。

邈梵无奈道:“好吧,就算此事是你误打误撞帮了朱先生,但考题一事,你险些害他入狱问罪知不知道?”

说起这个千千更一肚子气,她隐忍不发,问道:“我给你说的题考了吗?”

邈梵摇头,如释重负地说:“幸好没有。开考之前,朱先生及时向詹大人坦白,于是我们换了另一套考卷。”

“什么?!”

千千气得跳脚:“这个猪脑袋!居然临场变卦!气死我了,白费我一番功夫!他竟敢过河拆桥!”

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惹得邈梵皱眉:“千千——”

“我不依我不依!”她那架势看起来是要去找朱廷拼命似的,“拿了我的好处,居然不为我办事,剥了他的猪皮!”

“好了好了,别生气。”邈梵耐着性子哄她,“其实这样很好,至少你和我、还有朱先生都不会因此受到牵连,况且你怎么就能肯定,换了题我就考不上?”

千千一听,眼睛骤亮:“那你能考上吗?”

邈梵谦虚道:“这个不能肯定,但我觉得试题并不难,我都答了的。”

“那就是肯定能中啦!”千千欢欣鼓掌,满眼崇拜,“夫君大人你好厉害。”

他低眉含笑:“嗯,娘子。”

主动喊她娘子!

千千抱着他胳膊撒娇:“呐呐呐,说好考完就娶我的,我们成亲去罢。”

他们一行人搬到了另外的地方,是暂且租住的宅子。小荷与鲁叔叔这几日都忙着打扫屋舍,张贴喜字,阿飘这回总算靠谱了一次,扎了一顶像模像样的喜轿,还备好了邈梵穿的喜服。

“你们回来啦。”小荷见二人手挽手回家,笑着把千千拉到一旁,悄悄问道:“和好了?”

千千满脸幸福娇羞的表情:“嗯,多谢你的药呀。”

小荷吐吐舌头:“啧啧,你真下得了手!姑娘怎么样?你什么感觉?”

“感觉么…”

千千正要说,冷不丁邈梵重重咳嗽两声:“咳咳——”

她侧目凝眉,他便一本正经拉过她的手:“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千千只好暂时跟小荷分开,随他走开几步,纳闷道:“你想说什么?”她皱着眉头,胡思乱想着突然惊讶,大喊道:“难道你想反悔,不行!”

“我什么时候要反悔了。”他又好气又好笑,“那天是我不对,说话重了些,但既然与你已经…总之我不反悔,也没有后悔,我要娶你。”

千千心里一颗大石落了地:“那就好。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邈梵严肃道:“你骗人的理由我都细细想过了,尽管觉得不妥,但也有合情合理的地方。只是千千,你我二人既然要结成夫妇,须得坦诚相待,所以你以后不可再骗我,就算是为了我好也不行。你能做到吗?”

千千就是一心一意想嫁他,这点要求当然答应,忙不迭点头:“能啊能啊,我以后肯定不会再骗你了!”

邈梵满意点头,又道:“还有,骗别人也不行,就算你有为民除害之类的理由,也不能再以行骗为生。世间有公道有王法,这些不平之事理应交由官府处置,若人人都用行侠仗义的借口滥用私刑,岂非扰乱法纪?这非但不能救人,还会害人。所以,你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到处招摇撞骗了。”

“这个啊…”千千面露为难,但见邈梵一脸坚持,只好恹恹答应,“好嘛,不骗就不骗…”

邈梵见她口是心非的样子,勾起唇角:“你若言而无信,当心我罚你。”

咦?怎么罚?

她眨眨眼不太相信的样子。

只听他一派君子端方,淡淡出口:“忘记昨晚你是怎么求饶的?嗯?”

她怔了怔,方才觉得两颊滚烫,于是慌忙用手捂脸,羞愤大喊:“檀邈梵你这个色胚子!”

那种惩罚想想都害臊呀,不过…好似这么亲密也很好啊!

为了让他多多“惩罚”,是不是该多去骗一些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各种忙,昨天没有更新对不起嗷嗷待哺的小妖精啦,今天照例要低调哈!

祝大家节日快乐!╭(╯3╰)╮

O(∩_∩)O谢谢投雷的小妖精们!

第47章

47、鲤鱼跃

这场喜宴算是家宴,俩人都是外来客,在江州并无亲朋好友,于是一切从简,并不大宴宾客,只有平素住在一起的几人吃一餐饭,小荷掌勺。阿飘则请了一支唢呐队伍吹奏喜乐,然后轿夫们抬着花轿围着小宅子绕了一圈,又回到门前。邈梵换了喜服,呆愣愣站在门口不知要做什么,鲁叔叔捻着胡子笑得合不拢嘴,推他一把让他去踢开轿门,然后把千千牵回了家。

他们都没有父母,本来打算对着天地叩拜两次,这时千千却把盖头一撩,硬是拉着鲁叔叔让他坐到上位,要向他行叩拜高堂的大礼。

鲁叔叔一脸惶恐,像板凳儿上有刺似的,慌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如何担当得起!”

千千不由分说已经拉着邈梵跪下来,放下盖头遮面,坚持道:“这么多年都是您照顾我和小荷、还有飘哥,如果没有遇见您,我都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鲁叔叔,在我们几个心里,您就是父亲。”

她流落江湖的最初几年,吃了很多苦头,同时也仗着聪明,没少做坏事。有次她偷了别人的钱袋,正得意洋洋地要去挥霍,却被鲁叔叔抓住了。

“小姑娘,把钱还回去。”他一身布衣像个寻常的掌柜,却慧眼如炬。

千千刁钻,装糊涂反问:“什么钱?大叔,你该不是看我长得可爱,就打算诱拐我吧?”

鲁师傅摇摇头,指着她身后道:“你看街尾那个正在哭的人,听听他在说什么。”

千千竖起耳朵仔细听,那人蹲在街边嚎啕大哭,过路人好心问他怎么了,他说他丢了买药的钱,他的母亲还在病床上等着药救命,那一袋子钱是他全部的积蓄…